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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悍家福-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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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当初那几个玩伴一起胡闹了起来?

虽说各人天赋不同,也许另外几个孙儿的天性便不如三郎五郎好,可若是师父不好好领着走,随他整日浪荡去,这人不是越磕打越烂?老夫人这么想着,便打定主意待晚饭后留下两个儿子再唤上三郎,一同商议下如何解决这个族学之事。

眼下重孙已有了四个,又有两个在肚子里没生出来的,以后还会越来越多,都扔到族学里叫那混账夫子们祸害去不成?老夫人越想越是憋气,甚至觉得这就是族里的坏主意,萧府的子孙后代没一个成人的族里才高兴。

皇甫惜歌见老夫人声色越来越凝重,便温言劝了几句。事儿都是人做下的,又不是无法扭转,既是发现了这个根源、为时又不算晚,打根儿上处理便好。老夫人如此一听也便释然了,才要问问她这两日可请了洛四老爷诊脉,习妈妈便打外头快步进来。

理了理衣角又抚了抚鬓发站定,习妈妈先与三奶奶屈膝问了安,便向老夫人躬身低声道:“老夫人,萧氏的老族长天没亮时犯了急病没了……”

嚯,说啥就来啥。正要打发两个儿子去族里商量族学之事捎带着敲打一番要个说法儿,族长竟没了老夫人哭笑不得,“前头大老爷和三老爷可是已经往族里去了?若我没记错,萧氏这族长比我没大上几岁吧,怎么说没便没了?”

习妈妈笑道:“他怎么能跟您比,两个儿子没一个争气的,大的倒是老实,可是老实得过分窝窝囊囊,小的那个也都快四十了吧,前些日子还闹着纳了个妾,这妾又不是个省心的,才一进门便闹的鸡鸣狗跳,将那二媳妇也气病了,现如今还在床上躺着起不来呢。”

“怕这老族长打那日起便得了心病了……大老爷三老爷和三爷已经去了族里,临走前叫人进来禀告您一声。”

各家都有难念的经,老夫人摇了摇头不停叹气。他那大儿子能不窝囊么,不过是个庶子又年幼失母养在族长夫人名下。这种人家,活该成了这样啊,正室夫人还没进门便生出了庶长子,待夫人进了门,忍吧忍不下,不忍吧就得折腾一辈子。

眼下老族长又没了,分产分家还得闹上些日子呢。再没个把人帮着主持公道,那老大的日子可就不好过喽。怪不得当初惜儿极力劝阻不叫将善哥儿过到二郎媳妇膝下去。若当初那么做了,岂不就是又一个族长家的翻版。

她当时也是被老三媳妇日日缠磨得乱了,竟有些动心。如今回想起来自己当初年轻时才嫁进来,转头便将老太爷房里的全都打发了,不也是怕弄出个庶长子来?到了孙媳妇身上倒不会以心换心了。

这族长没了也好。不管换上来的新族长是谁,总要新上任点个三把火的,正巧能将族学之事拿出来好好商讨改善一番。老夫人与皇甫惜歌想到一起去了,随后同时都松了口气。

至于说生老病死那本是人间常见,吁叹片刻也就掀了过去。老夫人便唤着孙妈妈摆饭。昨儿因了担心四郎之事睡得太晚,才起来不一会儿还没来得及用早饭呢,眼下就有些饿了。

留着皇甫惜歌用了碗牛乳,便打发她回去歇着去,“当初祖母才开始管家,总觉得赶紧了了眼前的事儿好好歇着便好,可这事儿一个接一个的哪有停歇的时候儿?不学会忙里偷闲那才要活活累死人了。”

皇甫惜歌笑着说祖母说得极是,又请祖母既这般劝她,便也莫多想些别的只管好好用饭,离了正房唤上流苏璎珞,到门外坐上翠幄碧油车直奔清苑而去。

这一路行车还一路想,原来总认为庶子什么的并不值得可怜,当然自家五郎除外。方才听习妈妈说了两嘴,怎么平白就觉得族长家的大儿子可怜得不成?

唉,做了母亲后心就变得柔软了。再想到三郎也是自幼失母的,还是大老爷的嫡长子呢,萧林氏照样没少给他苦头吃,这心里就更加的受不了。不知道新上任的族长会是谁呢,也不知道萧氏族里的长老们都是什么性子,但愿都能手上抖一抖,给这个可怜的老大一点家业养活家人吧。

骡车嗑噔一声便轻轻停下了,打断了皇甫惜歌的胡思乱想。还真是杞人忧天呢,自家的好多麻刀事儿还没理清,还有工夫发愁不相干之人的命运。皇甫惜歌苦苦一笑,由着流苏璎珞两人搀扶她下了车。

才一进了院儿,远远的望向正房门口,心情立时便好起来。兰妈妈正打着帘子,帘下站着个小人儿——禹哥儿头戴小李姑姑新做的虎头帽立在明厅门槛里,咧着小嘴儿露出八颗小白牙笑着望她,才一和她的目光对上,便脆生生唤道:“娘”

那天才说了说戒奶,便真的开始了。禹哥儿也许还真是继承了皇甫惜歌的性子,说不叫吃奶了也不哭闹,只在临睡前哼唧了几声便迷迷糊糊睡着了,这清早醒来也非常精神,令两位姑姑和乳母们心底大石落地。

握了禹哥儿的小手一同进屋,放下门帘的兰妈妈随在母子二人身后念叨着,说是喝了大半碗的羊奶,又吃了小半碗肉末蛋羹,方才头过来前还喝了一小盅蜂蜜水。皇甫惜歌笑问儿子饭饭好吃么,禹哥儿挺胸凸肚的伸手拍了拍溜圆的小肚皮,“弟弟”

花黄听声儿从里间出来,来不及过来迎接主子并将禹哥儿接过去,闻言便是扑哧笑出了声。璎珞与流苏两个也是强忍着,直至险些憋出了眼泪。兰妈妈倒是见惯了禹哥儿这些精怪的话语,依然还是笑得弯了眉眼。

禹哥儿也不管大人们如何笑他,估计是最近见多了笑他的,只仰着头四处瞧着寻找:“爹呢?爹”

“爹待会儿才回来陪禹哥儿玩啊,爹得出去挣钱给禹哥儿买马……”皇甫惜歌说完了这话,恨不得打自己的嘴。这马如今看来还真不是好玩意儿,三郎头些日子骑着马掉进了大坑,前日四郎又骑着马偷偷离了家。她宁愿禹哥儿长大了后不会骑马,萧家又不是买不起马车。

禹哥儿听了却兴奋起来,只因年纪小还不大会双脚离地蹦起来,只用一只小脚不停的点地:“马啊马啊,哒哒哒。”

皇甫惜歌心情愈加好了起来,“瞧我们禹哥儿多聪明,还知道马儿哒哒的跑。”

因此她愈加坚定了族学必须改善的想法儿。族学不缺银子,也不缺场地,缺的就是尽心负责的先生。她疼禹哥儿与未出生的孩子,别人家也一样,甚至更迫切的望子成龙,结果全被族学给教得怠慢了怎么成?

带着禹哥儿在正房里玩儿了一会儿,兰妈妈便将他带回了东厢房,说是趁着天气还好还能出去转转,何况三奶奶也该歇歇了。禹哥儿依依不舍般与母亲挥手,弄得皇甫惜歌哭笑不得,这小子,怎么竟这般多愁善感起来,一天天大了就一天天懂得多了呢。趁着他还小,好好在清苑和他相处吧,男儿本就不该总长于妇人之手的。

快近中午时,本以为三郎随着大老爷三老爷去了族里不会回来用午饭,才要吩咐小厨房简单些就好,萧孟朗人就进了门儿。

“事儿不忙么,还能回来午饭?”皇甫惜歌有些奇怪的问他,又见他一脸疲惫的模样,这才去了一上午便累到了?

萧孟朗叹了口气道别提了,不回来怕就得饿肚子:“老族长家里都翻了天。族长夫人如今知道了她家老2是个指望不上的,连正室妻子都不管不顾了,又气死了爹,哪里还顾得了娘,便张罗着将家产平分,她要和老大过。”

“那老2可就不干喽,哪管这提议的是不是他亲娘,难听的话不停地往外蹦,他那小妾竟还打扮得妖妖娆娆立在一旁陪着见客,脸面啊都……若不是父亲出了面说他们大爷本就是养在族长夫人膝下的长子,与这老2平分家产都算吃了亏,怕是这人想一分不给就敢将他大哥赶出去呢。”

皇甫惜歌默然。他家还多亏有这么个老大啊,要不然族长夫人怕用不了几天就得去见老族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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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菡萏 第一百九十八章 改变

第一百九十八章 改变

三天后,大老爷萧长田才一回得府来,便宣布了一个既令人惊讶又令人振奋的消息。有些脸面又说得上话的族人们与族里长老一起,推选出了新族长,而这新族长正是萧府的三老爷萧长山。

老夫人惊讶的是,老族长才去了那天她还腹诽道多亏没将善哥儿过给琳儿,否则就是又一个族长家,这一转头,善哥儿他祖父便做了新族长了

之后却颇是高兴的拉着皇甫惜歌不放手——如今新族长是自家人,整顿族学应该很快便能提上议程吧。三老爷本就喜好读书,却又不喜仕途,只有这样的人才能盯着学堂叫他们一心一意带着学生做学问不是?

皇甫惜歌笑着听老夫人遐想,听罢又问道:“叫习妈妈跑一趟针线上,挑些衣料吧?若怕针线上做得不够细致,请两个外头的成衣师傅给三老爷做几套新衣裳,叫针线上只做鞋袜便好。”

老夫人大笑,“惜儿想得周到。其实咱们府上的针线班子做得也不差吗,绿萝,去找你习妈妈往针线上走一趟,照三奶奶说的挑些衣料回来。”

说是这么说,说什么针线上做的不差,要的不就是个态度么。成衣师傅们做的显得多重视?

吩咐罢这些,又谈了些高兴的事儿,老夫人心头突地有些茫然。老三一直迂的可以,为何这次竟应下了出任族长?难不成说,分家之事用不了多久就该摊到眼前桌面上来了么?

以老夫人心里的想法儿,当然愿意儿孙们共同生活在这萧府里,又热闹又友爱。可几个儿子都是抱上孙子的人了,老四虽是年轻些又远在任上。就算哥儿四个都在一块儿,亲兄热弟的还好相处,等回头掌事的都是年轻的这一拨儿了,堂兄堂弟们还要在一个大锅里抡勺确实不大靠谱儿啊。

虽说想通了分家是个必然,老夫人还是有些惆怅。若是像老太爷一样两眼一闭腿儿一蹬,也就不管人间俗事儿了。或就是子孙们个顶个儿都争气也还好,如今这样儿,哪里放得下心叫他们离开自己眼皮子底下分出去另过?

林家这两天又派了人过来打探。得知爷们全都不在府上,前往族中处理事务去了,倒没说什么也不曾再来人。也不知惜儿是备下了什么对策?这孩子,鬼灵精儿似的,老夫人笑着瞟了皇甫惜歌一眼,若真的到最后避免不了要分家,有她帮衬着三郎挑起正枝这一脉,也就放心了。

三老爷出任萧氏族长既是大事又是琐事,萧府上下也随之忙起来,一忙就是十来天。待到第十四天头儿上,二爷萧孟秋和萧府的几个下人还有平康郡主府上的两个侍卫风尘仆仆回来了,当然也带回了垂头丧气满脸不甘不愿的四郎。

皇甫惜歌叫吴妈妈帮着迎了人,又赏了两个侍卫些许银两布匹,便叫这两人自回郡主府洗尘歇息。二爷萧孟秋甚是过意不去,再三挽留两位侍卫在萧府用些酒菜再回,那两位笑道离开了郡主府太久了,还是早些回去的好——都是成了家的人,也都惦记媳妇孩子呢。

萧孟秋也就不再挽留,送走了两位侍卫回转前院,叫府里那几个一路跟随他的往外账房去一人领二十两银子,他自带了萧孟贺往鹤年居去见老夫人。一路走一路笑眯眯的想,原来多做些事儿便能得到下人们更多的尊重,以往却只顾得埋怨祖母不公平呢。

萧孟秋想罢,一边走一边问四郎:“你屋子里有没有棉护膝?我这会儿打发个人去你院子给你取来,赶紧找个隐秘处穿上才好。怕一会儿见过祖母,你就该去跪家祠了。”

四郎倔强的扭头:“跪就跪,谁怕谁啊。你莫这会儿给我装好心,当初在宁州你手下留情些,不是省得我回来罚跪?”

萧孟秋失笑:“我留情便有用了么?安郡王也知道你的婚期定在了冬至月,因此陪着你在宁州港多守了两天等着家里去人,将大好的风向都耽误了……我若是不及时赶到,他也会派了人护送你回来的,你当我不去你就已经出海了?何况还有你三嫂派出去的郡主府侍卫。”

“就算谁都不管你任你出了海,你眼下肯定已经在海上了也不用罚跪,等你回来后你又该如何与祖母交待?还有爹娘大伯父……”

本想还加上‘你的新婚媳妇’,却连忙住了口。说到这里的萧孟秋心里更是有些悔悟。原来总以为自己想的做的就一定是对的,如今拿四郎比自身,这些大错儿小错的落在旁人眼里,看了却一定会觉得很可笑,于是叹道:“等你到了二哥这年纪才醒悟,就算为时也不晚,好多东西也找不回来了。”

四郎不服气的哼了一声不再说话,自顾低头随着他二哥往里面走。一路上偶有仆妇止步屈膝道声二爷四爷回来了,也是萧孟秋一人应答。离着鹤年居越近,四郎心头越怕,方才和他二哥那么嘴硬,也不过是强努着罢了。

萧孟秋觉察出了四郎的不对,便揽了他的肩也不吭声,哥儿两个并着肩朝前走着。鹤年居门口的婆子眼尖,连忙往里头报了进去,又笑着躬身道二爷四爷快请进去,老夫人早听说了爷们回来了,正盼的急切呢。

四郎心道这婆子还真是个会顺情说好话儿的。怕祖母不过是盼着等他回来好好臭骂他一顿吧

进了鹤年居的东次间,二爷萧孟秋先于四郎大半步,不经意间便将四郎掩在了身后。又将一只手搭在身后给四郎比划了两下,两人同时跪了下去给祖母问安。

老夫人倚在炕上将二郎的小动作瞧得一清二楚,忍不住抿唇微笑。这小子,出去办了趟人事儿,愈加明白兄弟间的爱护和谦让了。迈了大步挡着四郎,难不成怕她抄起盖碗砸四郎不成?

“快起来,都来炕上坐,叫祖母瞧瞧赶路赶了这么些时日,可曾瘦了?”老夫人唤着孙妈妈挨个扶起地上的两个孙儿,又亲昵的笑着拍打身边的炕沿儿。

话虽这么说,这哥儿俩又有哪个敢坐在那炕上。都是爷们儿不说,又都老大不小了,还能像小时候甩了鞋爬上炕靠在祖母怀里撒娇么。

四郎有些惊讶。祖母怎么竟没朝着他发火儿?打地上站起来后便见着二哥朝他使眼色,便低了头乖乖靠过去立在炕边任由老夫人拉着他的衣角上下观瞧。老夫人看过了四郎又看二爷萧孟秋,笑着点头:“还好还好,宁州眼下天气还热着呢吧,瘦倒没瘦,就是晒得稍稍有些黑了。”

萧孟秋又恭谨的笑对老夫人道:“和孙儿一起出去的几个,孙儿自作主张了,方才进了前院便叫他们都往外账房去领二十两银子——这回来路上还好,去时可都累得不善。”

“嗯,这个主儿做得好。祖母见你们二人都挺好,也就放心了,去见过你们母亲便都先回自己院儿里洗洗换换衣裳吧,晚上再来这边花厅用饭。”老夫人和善的笑着,“尤其是二郎你,洗完了就赶紧陪陪你媳妇,她这些天闹小病儿闹得可不善,和怀那两个时候可不大一样……”

“先别忙着走,祖母是老糊涂了。”老夫人拍了拍额头抱怨,“还有件事忘了和你们说。萧氏的老族长前些日子没了,你们猜猜谁是新族长?”

萧孟秋也暗暗称奇了。祖母还真是越发和善起来了,这是瞧着他如今知道顾家了便改了态度,还是岁数越大性子就越绵软?

老夫人也不等这哥儿两个猜,便告诉他们:“是你们的爹呢。回头见了你爹可莫忘了恭贺一声。你爹做了族长,你们也得时刻想着给他长脸才好……”

这兄弟两个都是一惊。老族长六十七八岁了,没了也就没了,可这萧氏一族里能人不少,怎么竟能轮到自家父亲做了族长?难道说日常在府里见到不善言辞的父亲并不是他的真模样儿?

想归想,兄弟两个还是辞别了老夫人往自己院子里去。路上两人皆闷不作声,心里想得却全都是族长一事。大伯父是萧家的家主,能耐自然非同寻常;二伯父当年放着官儿不做回了殷州,如今再度出仕也是做得得心应手;四叔父那就更不用提了,二十出头便开始做官,如今都快小二十年了,官职越来越高。

这么一比较,好像就是自家父亲差点儿意思。就算以前祖母也说大伯父也说、说他们父亲读书并不比哪个兄弟差,多少年来打理起庶务也不逊于大老爷,他们只管不信。如今父亲做了族长,他们才明白,原来能耐并不用日日挂在嘴上和人显摆的。

兄弟俩走着走着便近了三夫人的院子,抬头一瞧,三夫人竟立在院门口一直张望着……四郎的脾气从来都有些倔,就算知错了也不爱认错,更不喜在心里对谁有愧疚,因此也只是低了头迎过去,讪讪的唤了声娘便没了下文。

二爷萧孟秋却多少觉得心底有些酸酸软软的。连忙快步上前搀扶了三夫人,笑道秋凉了,娘何必立在门口等,踏踏实实坐在屋里等儿子们过来不好么。

三夫人猛点头,含泪嗫喏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一手拉了一个的袖子仿佛生怕两个儿子离她而去。直到将两人上下都打量了个够,方在丫头们的低声提醒下纳过闷来,连连唤两个儿子与她进去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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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菡萏 第一百九十九章 临门

第一百九十九章 临门

这一年的冬至月,萧府又是双喜临门。先是四郎将于尚书的族侄女于若兰娶进了门儿,近月底时又有三爷萧孟朗的次子琛哥儿降生。皇甫惜歌生产后虚弱的笑,说我们哥儿多乖,知道他四叔要娶婶婶家里忙不过来,多呆了些许天才出来闹人。

萧孟朗其实很盼着有个女儿的——这是前世的思想在作怪,有了儿子再生个女儿不是儿女双全了么。可在妻子生产时听见产房报出来喜讯说恭喜三爷,又得了个小少爷,萧孟朗竟莫名的松了口气。

后来的日子他一直在想,当天他到底是缘何松了口气般。只因为惜儿母子平安么,又不全是。后来慢慢想明白了,在这古代,一个儿子到底是子嗣单薄了些。他和惜儿这么拼了命的赚银子,等禹哥儿大了没兄弟帮衬着打理家业,不还是要像他一样累。

况且由他接任家主一事早已有了定论只看早晚,若惜儿生了禹哥儿后接一连二的只生女儿,怕最终还是要被逼纳妾的,他可甚是讨厌纳妾这种事儿。

都说男人若是拎得清,弄上十个八个小老婆也不怕。当年,不,前世,也有发了家的战友为了显摆自己‘长袖善舞’,还专门养了三两个情人,动辄便炫耀说瞧瞧哥们儿如何红旗不倒彩旗照飘。结果后来又如何,还不是照样闹到妻离子散。

就算再拎得清,将所有心思都放在内宅打理妻妾争斗,也不是个爷们儿该做的事儿不是?再说子嗣,只看他与六郎便看得清了,六郎不过是继母生的,还与他隔心隔肺呢,若弄上一堆儿女还得分什么嫡生庶生,人脑袋不打成狗脑袋才怪。

他又有个前世思想在,总觉得与自己喜欢的女人……才算快乐事儿,否则那就是折磨就是行刑。再想想如果有若干个别的女人生的孩子整天管他叫爹,他又弄不清这个的娘是谁,那个的娘又是谁,他的脑袋就变成两个大。

再说四郎媳妇于若兰。当初三夫人总怕她家陪嫁少,叫外人听起来甚是寒酸丢萧家的脸,虽说后来渐渐明白了面子舒服不如里子舒服,待到婚期即将到来前,于家送来的嫁妆也令三夫人好一阵子叹息。看来还真不能狗眼看人低啊,人家也是六十四抬嫁妆、抬抬塞得插不进手去,陪嫁木器也是一水儿的黄花梨木呢。

四郎媳妇又是个知书达理的,全然不像二奶奶水雅琳进门时眼高于顶,直到最近才有改善。三夫人美坏了,偷偷与身边的平妈妈嘀咕这人善就是有好报,她以前太较真儿了些,就连自己的儿子媳妇们都与她不贴心,如今平和了绵软了,儿子媳妇们也全都懂事了。

就说二奶奶水雅琳吧。前些日子二爷萧孟秋打宁州接了四郎回来后,她竟还上赶追问他可要给哪个丫头开了脸进屋服侍着——瑾玉姨娘早就成了昨日黄花,以前被二爷萧孟秋收用过的通房也不甚讨喜,水雅琳如今有了身孕,便很怕爷没人儿伺候。

萧孟秋当时虽是不大高兴的说了声这些事儿你莫操心,水雅琳却深感欣慰,与三夫人提起这事儿,婆媳两个还感叹道三奶奶教得真对啊,二爷还就是这样儿的人,你越贴心对他他越对你好。若搁在以往和他整日唱反调儿,丫头又不定收用了几个呢……

平妈妈笑着说可不是,三夫人这是正经的学会享福了。心里却着实的明白,何止是爷与奶奶们都懂事了,三夫人一平和起来不挑刺,哪怕事儿还是那么个事儿,看起来也顺滑多了。

三老爷又做了族长。就算为了三老爷的面子争口气,三房的也得上下齐心不是?真等着像那老族长家里闹成一团糟,那老族长死时怕都没合上眼呢。三夫人一边摇头叹气,一边又暗暗庆幸。

时近年底要忙着过年,又要办琛哥儿的满月,三夫人最近日日带着于若兰去鹤年居帮衬着老夫人忙碌内务中馈。老夫人年纪大了不说,新媳妇打理家务的能力也得瞧瞧不是?就算一时半刻的不分府另过,新媳妇若是个能干的也能帮些忙呢。

于是府里上上下下依旧忙碌,唯有二奶奶水雅琳在雅园安心养胎,三奶奶皇甫惜歌在清苑安心坐月子。

也许是因为皇甫惜歌又长了一岁,身子也养得越来越好了,琛哥儿生下来比禹哥儿当初胖了一圈儿。可这琛哥儿却是个能闹的,全然不像禹哥儿那时日日吃饱了睡,睡醒了吃。他每天睁眼便哭,饿了还哭,令皇甫惜歌闻声便哀叹说,多亏萧家是个大户人家请得起乳娘和丫头,否则这孩子还不将亲娘活活累死。

原本禹哥儿住的东厢房那边是一溜三间,每间都是一明一暗的套间。如今将最北面的一套给了琛哥儿住,萧孟朗去看了一回,只觉得甚是逼仄。之前皇甫惜歌怀着身孕,院中不能动土,本想将这东厢房打成三间一套的想法也不曾实施。

看来只有等这娘儿两个都出了满月,再寻思别的对策。或者收拾下东西跨院,两个儿子正好一人一处。各人的乳娘丫头们都各自跟着去住进院儿里,也不用像眼下这般因了住处窄小,再分散到后罩房与倒坐房去住着、只留着当差的在跟前。

萧孟朗回了正房将这想法儿与妻子学说了,皇甫惜歌半靠在大迎枕上只是笑,笑够了方说道:“这主意好,两个儿子将跨院儿都占了,我瞧谁还妄想往清苑里头挤。”

萧孟朗本来被妻子笑得莫名其妙,听了这话才明白她笑什么。女人的心思……还真怪。他原来其实一直都没弄懂这东西跨院儿是做什么用处的,只以为就像祖母的鹤年居,除了贴身伺候的几个住在后罩房,剩余的婆子们住西头丫头们住东头……

再后来大些了,知道了父亲的孙姨娘住在东跨院,再后来,知道了几个叔父的姨娘、大哥的秀娟姨娘与二哥的瑾玉姨娘都住在跨院儿,终于明白了跨院是个什么所在。

陪着妻子聊了一会儿,嘱咐她好生合眼歇着,萧孟朗便去了西书房。要将琛哥儿满月请柬赶紧准备出来才好,眼下不过还有三两天了。

皇甫惜歌在东稍间里却思绪万千。当初小两口新婚恩爱也好,三郎隔三差五的与她盟誓许愿也好,都无法叫她真正放下焦虑的心。如今膝下已有了两个儿子,她彻底看开了——就算再来十个八个美娇娘、又能越过她去得了三郎的宠爱,她也不在乎了。三郎却又来说了这么一番话……

她这心思还真是奇怪。发誓许愿一类的全都不愿相信,一定要自己慢慢想通。而即便想通了,却还是很愿意听各种直接的间接的表白。

皇甫惜歌胡思乱想着,林家,却又上门了……吴妈妈得到信儿后哪里敢叫三奶奶知道,只得悄悄进了西书房告诉三爷。萧孟朗听了吴妈妈低声禀报罢,忙将手里的毛笔浸上——再忙再急的事儿也不能祸害了写字的工具。

又洗了洗手理理衣裳,萧孟朗才轻轻离开了清苑,临走再三叮嘱吴妈妈道,这事儿不要说给三奶奶听。惜儿有对策他已经知道,可面对林家还要对策么,只要父亲一句话,还不是瞬间便翻脸的事儿。没事儿时决不去惹事儿,有了事儿也不能怕事儿,父亲可是打他小时候便如此告诫的。

林家还真是个执著的。所有的生意几乎都靠着萧家扶持,如今还来扎翅儿,难不成真是以为他们自己翅膀够硬了么?还是他们以为在萧林氏一事上萧家理亏,多来闹上几次,萧家的手缝便能够对林家再松一些?

到了前院见客的厅堂里,萧孟朗也不管林家的几个在客座上坐着,先与父亲打了招呼,便端详父亲脸上的神色。大老爷萧长田这次似乎是动了真怒了,脸色甚是铁青,搭在膝上那手背的青筋也绷得老高。

萧孟朗也不吭声,兀自找了位置坐下。萧林氏的大哥林忠旭有些怒,这萧三郎怎么如此不懂礼数?就算不看他妹子的面子,本来也是表亲吧?才要说话儿,便被林家二爷林忠裕伸过来的手按住了,又频频向他使眼色。

林家大爷林忠旭是个点火儿就着的脾气,方才便与萧大老爷对上了,打一见面到现在都没说过一句客气话,全是火气大盛的言语。二爷林忠裕却是个有心计的,虽说眼下的林家不是他当家,到底得帮衬着大爷不是?萧家这父子二人全都是硬脾气,人家难道还怕和林家顶着来?

萧大老爷见儿子来了,也逐渐按捺了火气。铁青的脸色缓下来后,他也开了口:“你们二人做得了主么?”

林大爷又要蹿起来,林二爷忙开了口:“瞧姐夫说的这话。若做不了主,我们来做什么?”

“那好,我只问一句,你们俩自己琢磨自己拿主意。两条路,第一条么,再闹下去只有休书一封,你们去庄子上将人接走……” 萧大老爷只是自说自话,并不瞧着林家这二人的神色。萧孟朗却瞧得清楚,这时不要说林大爷了,就连林二爷的脸也变了色。

“你欺人太甚”此时的林大爷林忠旭终是无法忍耐,立起来便对着萧大老爷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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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菡萏 第二百章 无情

第二百章 无情

萧大老爷笑着对林家兄弟摆手:“别忙着骂人,听罢另一条路再骂也不迟。另一条路,只要你们不闹,和你们林家联手的生意我一样都不收回,可你们一样要去庄子将人接走,休弃改成和离。”

萧孟朗被父亲这话惊得登时目瞪口呆——父亲怎么说翻脸便真的翻脸了?之前不是一直对林家百般忍让的么?

萧孟朗并不知他没到时这林家大爷如何惹了父亲,为何这两条路都是要将萧林氏……他却不知道,除了林家这接二连三的闹上门来终于惹恼了萧大老爷,他父亲心里还有陈年往事一同涌上来的懊恼悲愤羞愧等种种情绪在逼迫他痛下决心。

此时就连林二爷林忠裕也忍不住了,一对八字眉破天荒倒竖了起来,说话声音也直打颤:“你,你,姐夫你太无情了”

大老爷萧长田哈哈大笑,几乎要将这厅堂房梁上积年的灰尘震落。笑罢后脸一板:“你若知道你姐姐这些年到底都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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