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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悍家福-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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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两人坐定,老夫人便开口相问:“都知道了?说说想法儿?”
萧孟朗望向妻子,皇甫惜歌会心一笑回了话:“回祖母,方才在清苑,惜儿也与三郎聊了聊。我们觉得不管谁是如何想的,这事儿在祖母这儿肯定不成。惜儿和三郎不过是怕祖母被气到,便来陪着祖母闲话。”
皇甫惜歌说完便低了头再也不开口。老夫人见她许久都没有下文,心里有些惊愕,脸上却挂了笑:“真这么简单?”
“刘家姑娘是三郎的表妹,身份在那儿摆着也不用打听,就这身份二字,足以令家宅不宁,至少能令二老爷那个房头不安生,因此别的也不用想了,何况还有您的家规摆在那儿。”皇甫惜歌很认真的说着。
事及家主之争,就不能说的太多了,否则老夫人会不会以为她太权欲?虽说老夫人心里也许很早便认定了三郎,也不能从她口里说出萧孟韬妄想纳个贵妾和三郎一争高下、我皇甫惜歌绝不能容,请祖母明察一类的话来不是?
老夫人听了她的回话,满意的笑了:“你们小两口还真知道祖母的心思,单说家规和身份,这事儿便确实不能成。”
见老夫人也是不欲多讲的样子,皇甫惜歌反倒放了心。可不是,有句不能成的话已是足矣。便与萧孟朗真正的陪着老夫人闲聊起来,左右就快过年了,还真的有好些事需要商量请教。
作为新过门儿的萧家媳妇,都有哪些人家需要单独备了年礼亲自送去的?又有哪家需要投去帖子请来一聚以便相识后好好走动的?
既是想让三郎今后做家主,该帮的忙绝不能少帮。这殷州城内的官夫人和富商奶奶们,是时候走动起来了,若有人品不错的能供以后多多来往,漫漫长日也有了消遣。
老夫人听得皇甫惜歌如此相问很是欣慰。这孩子教养不同是一,尽心尽力的为三郎着想是二。三郎过去未成家,自然走不得夫人路线,如今娶了媳妇、媳妇又愿意替他应酬起来,这可是个好事儿。
“咱们祖孙三人今儿只是闲聊,明儿我专门叫绿萝给你写个单子送到清苑去,对着单子才更有数儿不是?” 老夫人并不给皇甫惜歌明讲,若想做当家主母又想协助夫君,凡事都不能点得太透,叫她自己拿着单子悟去吧。
皇甫惜歌倒不在乎这些。有单子足矣,清苑还有两位姑姑呢不是?便谢过老夫人,又问了问年节的打赏和封给下人的红包惯例,“虽说王府的惯例惜儿心里有数儿,毕竟如今人都跟着惜儿来了咱们府,还是和别的房头有个比对才好,省得叫别人都不好做。”
萧孟朗着实对这种话题不感兴趣,但是也知道绝不能流露一星半点不耐,便老老实实坐在一旁做出洗耳恭听的架势。老夫人却知道爷们不爱说也不爱听这些,“这个也不难,一起叫绿萝给你写出来。待将这个年忙过去,惜儿就往祖母房里常走动些,翻翻老账本儿看看老例册,有俩月全都明白了。”
随后便喊孙妈妈嘱咐紫藤准备些茶点来:“离着晚饭还有些时候儿,咱们一边说着话一边垫补些吧。”
萧孟朗可有不少年没吃过祖母房里的午后茶点了,还真有些想念。可惜原来总给祖母做小点心的大丫头粉荷早已为人妇,现在是内院儿的管事娘子之一了,不知眼下那个紫藤做的东西可合胃口。
待点心端上来,萧孟朗便有些惊讶,红漆托盘里摆着三碗儿菌子鱼片粥。这紫藤丫头是宁州一带人氏?老夫人瞧出他的惊讶,便笑道:“紫藤她老子娘是打南边儿逃难来的,之前就在一个临海的郡县做个卖粥的小铺子糊口,那年遭了风灾,才往北边来的。”
“才到了殷州,紫藤她娘却发现有了身孕,她爹长途奔波还病倒了,两口子没辙便进了萧府卖身为家奴。”
皇甫惜歌听老夫人讲得如此详细,心里有些不高兴。一个丫头的身世,用得着说得这么详细么。难不成给三郎多说些,回头便将人塞进清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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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菡萏 第八十一章 较劲
第八十一章 较劲(加更)
老夫人说起紫藤来确实有她的用意,却绝不是要将人送到清苑去。三郎才求了她打发另两个通房没几天儿,小两口儿也正处得火热,没的平白再塞过去一个既添堵又闹误会。
可老夫人着实有些舍不得这便将紫藤给了大郎。那丫头进鹤年居当差七八年了,懂事有眼色是一,心思也转得快。眼下要给大郎个丫头不过是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吃,若将紫藤当了甜枣,老夫人却太心疼……大郎那儿不好过,紫藤这丫头一辈子便毁了。
祖孙三人再不吭声,端起碗来吃起了粥。皇甫惜歌见萧孟朗吃的香甜,心里越发的来气。不就是一碗破粥么,至于这一付连舌头都吞到肚子里的模样儿?越来气便越吃不下,只用了三四勺便放到了一边。
老夫人见状便发问:“惜儿是觉得不合口味?”
皇甫惜歌笑着摇头:“可能是惜儿午饭吃得有些多。祖母莫管惜儿了,您快些吃吧,那鱼片粥冷了就不好吃了。”
萧孟朗正好将一碗粥吃光,见妻子如此说,便拾起她那半碗:“这个我也打扫了吧,午饭没正经吃东西,眼下饿坏了。”
皇甫惜歌气闷化成了笑:“既是午饭没吃好,方才回来后怎么不说话。”
老夫人见孙儿连孙媳的剩粥都乐于打扫并甘之若饴,便在一旁偷笑。皇甫惜歌见状羞红了脸,低着头半晌不敢抬眼。
萧孟朗吃罢那半碗,便抚着肚子满足的叹气:“祖母啊,您这丫头手艺可是太好了。您可得好好留她几年,否则三郎还得惦记着,有没有人能给您做可口的点心。”
老夫人似笑非笑的瞥了萧孟朗一眼,却见他神色如常。难不成眼下的孩子们都成了精?你这才说半句,他们都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了。
虽是这么想,老夫人却也觉得三郎说的在理,还真是越想越舍不得就这么将紫藤给了大郎,算了,明儿一早好好琢磨琢磨,换个人吧。给大郎个自己身边的大丫头,倒像给他撑了腰,那孩子往后还不得愈加嚣张起来。
此时孙妈妈进来回禀:“老夫人,二夫人带着大少爷大少奶奶来请罪了。”
老夫人看了眼前坐着的小两口,便对孙妈妈摆手:“就说我听了他们的事儿正不高兴还没缓过来,叫她们先回去莫往上撞,否则请罪就真成请罪了,免不了跪祠堂。”
虽然说的是来请罪不是来求老夫人成全,也就说听着像将那事儿压下去了,老夫人也不欲见他们。毕竟三郎夫妇还在这儿坐着,大郎打的什么算盘老夫人心头明镜儿似的,不能再在眼下叫他越加恨上三郎。
孙妈妈将二夫人几个劝走后便返回来禀告,老夫人又交代她:“你将门上和院儿里的丫头婆子们都拢拢,跟她们说,从哪个口里传出去说三少爷三少夫人在这儿,便打死不论。”
不等孙妈妈应声,皇甫惜歌便笑着制止:“祖母,惜儿瞧着倒不用如此。左右惜儿随着三郎过来时是打院子里走过的,鹤年居的下人不出去说,无法保证院儿外的下人也不会说。随他们去吧,又不是三郎与惜儿做了亏心事见不得人。”
“若三郎与惜儿过来陪祖母说话儿也有人唧唧歪歪,看来下次再过来时都该小心了,最好能长了翅膀偷偷飞来才好。”
下人的口舌这种事,本就是禁而不止的,又不能都拔了舌头做哑巴。何况皇甫惜歌说得理直气壮……我们不亏心我们怕啥,你萧孟韬若想如何尽管放马过来,我们还惧你么。
老夫人一想确实是这么个理儿。挡得住鹤年居的嘴,挡不住外头的。孙儿孙媳来尽孝陪着老太婆,何必倒弄得像做贼的。便笑指皇甫惜歌:“惜儿你这张嘴啊真是能说,再长了翅膀你就更能耐了。”
就这么闲聊捱到晚饭时分,众人纷纷前来陪老夫人用饭。萧孟韬见萧孟朗夫妻二人扶着祖母进了花厅,眼神微变却转瞬即逝。二夫人和李秀媛却是一脸掩饰不住的不快,时而撇嘴时而头对着头低声嘀咕。
皇甫惜歌才不管那些。该吃就吃,该喝就喝,对那婆媳俩一概无视。萧孟朗担心妻子受欺负,一直都在侧耳听着里面的动静,就连萧孟韬细细的打量他,也似未曾觉察。
萧林氏倒是注意到了二房的婆媳两人总是对着三郎媳妇指指点点,便沉了脸。无论如何大房本是一体,家主的位子怎么都该是大房的,轮不到别的房头惦记。想开口训斥二房两句吧,又怕皇甫惜歌不领情不帮忙,便忐忑的用着饭也不住来回偷瞧。
三房是最高兴的那个。尤其水雅琳又偷偷和三夫人说什么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三夫人听罢便在桌下对着儿媳挑起大拇指,心中暗道这媳妇前些天挨了训斥,如今倒是学得聪明了许多。
老夫人见这一众人在饭桌儿上不是眉来眼去便是嘀嘀咕咕,不由得有些后悔那会子没喊进二房的娘儿仨敲打一番。想到这儿,老夫人便将手里的碗重重撇到桌上:“还叫不叫人吃顿消停饭了?”
饭碗哐啷啷在桌上蹦了两蹦,稀里哗啦又撞到了几盘菜,桌上立时汤水四溅杯盘狼藉。萧孟朗在屏风外第一个听到声音,立刻打座位上蹿起来往里跑。其他几位老爷少爷也不慢,纷纷跟在他后头跑过来,只有大老爷最后一个背着手慢吞吞往里面走。
萧孟朗打量完众人的座位心里有了数儿,看来这是祖母摔了碗而不是惜儿,便松了一口气。祖母虽是气性大了点儿,可是哪个也不敢驳她,等回头再慢慢哄哄就好,便立在一边不吭声只是旁观。
老夫人见爷们都进来了,便紧着吩咐几个小的:“婉绣和四郎赶紧端着菜带弟弟妹妹们去偏厅用,姨娘们也都跟着去,用罢饭叫你们的妈妈丫头们带你们各回各的院儿。”
打发了小的后,便手指二老爷萧长青:“你养的好儿子,你惯出来的好一个二房!还不给我跪下!”
二老爷其实还没等母亲开口、只是手颤颤巍巍指过来时便已屈膝跪下了,听母亲说完话,便低头回道:“母亲息怒,是儿子不孝,请母亲打儿子几下出出气吧。”
二夫人先是被老夫人的怒火吓得不知所措,如今见二老爷跪下了也纳过闷来,忙低头走过去跪在自家老爷身侧:“媳妇请娘责罚媳妇一人便好,是媳妇不懂事惹您生气了。”
老夫人怒极反笑:“长青媳妇你说说,你哪里不懂事了?”
二夫人低头嗫喏了半晌,也不曾想出一句既能叫婆母消气又能令自己脱了干系的话,可又不能不回话儿,“媳妇回娘的话儿,媳妇处处都不大懂事,媳妇请娘责罚。”
皇甫惜歌在一旁偷偷翻了个白眼儿。这话说得还不如放个屁痛快,倒不如闭了嘴。老夫人依然似笑非笑:“长青媳妇的意思是说我老婆子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既是无论如何也看你们二房不顺眼,不如你自己全揽下?”
二夫人有些慌,将头俯得更低:“媳妇不是这个意思,媳妇不敢。”
“只是不敢,不是没想过?”老夫人继续咄咄逼人。她看得出来,在李家打上门来之前,长青对那事儿肯定一无所知,何况长青自己年轻时都不曾起过半点与他大哥争家主的心思,如今岁数大了反倒怂恿起他儿子来?
几个儿子都是好的,只有这几个媳妇,没一个叫人省心,这就叫娶妻不贤家宅难安啊。单单如此看,也就是三郎做家主最最合适了,萧林氏不是他亲娘又掌控不了他,惜儿更不是个多在意那家主之位便一心撺掇兄弟阋墙的。
二夫人听到婆母如此问过来,便索性不再开口说话。她心头认定如何说说多少都是错,左右下午已经被娘家哥哥和侄子给了大没脸,便不在乎多这一晚上。下午去鹤年居请罪被孙妈妈劝走,她也没心存侥幸就会躲过,一样是暴风骤雨,不如早早来了省心。
大少奶奶李秀媛在一旁暗自替婆母叫屈。这事儿只是大少爷擅作主张与婆母并无干系,若真论起来倒是该怪她。她若事先与婆母商议一番,或是去与老夫人说一声儿,也就省得闹出如此的动静来。
可她昨晚瞧着大少爷很有些事不做成誓不罢休的样子,便害了怕,一大早儿起来便跑回娘家搬救兵。那刘远馨的身份摆在那儿,进了萧家后能踏踏实实做妾吗?允哥儿年纪还小,万一有个照顾不周…可是悔之晚矣。
眼下如何是好?是跪出去替婆母扛了训斥,还是该替公婆辩解几声?这会不会惹祸上身、更令老夫人瞧她不上,一生气便允了刘远馨进门儿?可若是不管,往后再有类似的事儿,婆母还会护着她么?
李秀媛想到这里便忍不住了,离开座位跪到婆母侧身后:“孙媳求老夫人能允孙媳的公婆起来回话儿,这地上实在冷硬。所有的错都在孙媳身上,孙媳愿去家祠跪上三天,但求老夫人饶了孙媳的公婆,再求老夫人莫气坏了身子。”
“孙媳第一错在擅作主张,遇事不在府中解决却去娘家哭诉;第二错在妇德不端容颜不美,不能令夫君外务勤奋内室和美;第三错在肚皮不够争气,生了允哥儿好久再无动静。”
“这三错孙媳都认了,请老夫人责罚,请老夫人消气,请老夫人允我公婆起身。”李秀媛说罢这些话潸然泪下,将头在青砖地上咚咚咚磕了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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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菡萏 第八十二章 闹腾
第八十二章 闹腾
李秀媛的三个响头磕罢,再抬起头来便有鲜血汩汩流出。二夫人扑过去抱着她嚎啕起来:“你个傻孩子!你就是太傻了啊,你当你的公婆和老夫人不愿意护着你吗,如今知道错了也就罢了,为何要如此糟蹋自己,你这个傻孩子啊。”
二老爷萧长青也微微动容。虽说媳妇回娘家哭诉之事有些不地道,毕竟也是事出有因,归其一切全是因为大郎那个不孝子目无尊长和家规才造成的。可母亲还没饶恕他起身,他如何训斥那畜生?
皇甫惜歌见李秀媛额头的血流得紧,忙喊孙妈妈:“可有现成儿的药膏药粉?快快取来给大少奶奶敷上止血吧。”
又将目光软软的望向老夫人。李秀媛何错之有?不过是十七八岁的小媳妇罢了,遇上委屈回娘家哭诉一二又如何?那三错,句句打在她心上,句句若鞭抽得生疼。
老夫人叫身边的绿萝与青芽上前扶起二儿子与儿媳,自己未等起身便伸手:“惜儿过来扶祖母一把,过去瞧一眼你大嫂。”
皇甫惜歌见状本想喊三郎与她一起,却见二少奶奶呆愣愣坐在一旁双目含泪,便喊水雅琳:“二嫂和我一起过去扶着祖母吧。”
水雅琳一直都没敢吭声。虽说嫁进萧府以来和大少奶奶这妯娌处得不大融洽,毕竟都是女人不是?刚才那几句请罪的话,怎么听着就叫人平白的想哭?听皇甫惜歌喊她先是愣了下,纳过闷来便连连点头,两人一同起身过去搀扶老夫人。
青芽那边已经将二老爷扶起按坐在椅子上,二夫人却说什么也不起来只顾抱着媳妇哭。只见还不待祖孙三人走到近前,李秀媛便抱着肚子直呼痛。
“坏了!三郎,速速去打发人出府请大夫!”皇甫惜歌只觉得不好,高声喊着萧孟朗。好在这花厅的窗根附近有张罗汉床,她指着萧孟韬大喊起来:“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抱大嫂去那床上躺着!”
萧孟朗听到妻子的吩咐早就如箭一般蹿了出去,萧孟韬却被皇甫惜歌的大嗓门吓得一抖,再看他媳妇一张小脸儿疼得煞白又冷汗淋漓,才大步过来从地上抄起李秀媛就往窗旁跑。
老夫人一边喊慢些慢些别窝着她肚子,一边扶额叹气。今儿这邪火儿是真不该发啊!这大郎媳妇明显是有了身子了,被自己这么一发作连吓带痛的,可能保得住?
二夫人跌跌撞撞随在儿子身后,皇甫惜歌与水雅琳也扶着老夫人跟到罗汉床旁,又喊了二少爷给祖母端把椅子来,服侍老夫人坐下。
见李秀媛冷汗如同水洗般越淌越多,皇甫惜歌揪起了心:“祖母啊,三郎是出去打发人请大夫了,也不知大夫何时能来,府中可有现成的安胎药方能治动了胎气的?可有现成的药材?不如去使人煎了先喂大嫂服下才好。”
她也想到自己院儿里的白芷是懂些医术的,但这事儿也只有自己人才知晓。她一不想叫众人知道自己还有个这等宝贝丫头,二是怕若李秀媛这一胎无论如何保不住了,到时候再赖在她头上可是浑身是嘴说不清。
皇甫惜歌这个提议令二夫人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高声喊来她的丫头萦语:“你回去找严妈妈,她知道那保胎的药方子放在哪儿,叫她速速煎了药送来。”
萦语领命正欲退下,皇甫惜歌嘱咐道:“出门叫了骡车送你回去,再叫骡车等在门口,送严妈妈过来。”
二房离老夫人这边有些远,若叫萦语跑回去岂不累得半死也快不到哪里去。二夫人闻言感激的瞧了皇甫惜歌一眼,随即便扭头去给李秀媛擦汗。
不久后严妈妈将药送来,二夫人亲自服侍着媳妇喝下。半柱香的工夫后,李秀媛的脸上渐渐有了血色,这时大夫也随着萧孟朗来了。皇甫惜歌便低声问自己的丫头流苏:“身上装着多少银子?”
流苏低头翻了翻荷包:“回主子,足够付诊金了,有十几两的碎银呢。”
皇甫惜歌摇头,又对着萧孟朗招手,待萧孟朗来到近前她便低声相问:“我这里只有十几两,你身上还有吗?”
萧孟朗笑笑,如同变戏法般掏出两锭银元宝,竟是二十五两一锭的大个儿。皇甫惜歌欣喜的接过:“你过来用饭也带着这么些大银子啊?”
“我是听你的话出去打发小厮请大夫,又不是亲自去的不是。我趁着这工夫回了趟清苑拿银子过来,到了门口大夫也来了。”萧孟朗憨憨的笑道。
三郎夫妻俩的对话声音很轻,身边的老夫人和比较近的几位老爷却都听了个清楚。老夫人自然明白惜儿为何再与三郎要银子,她的丫头说十几两足够付诊金了这没错,可这花厅里四处狼藉,大郎媳妇额头又流着血……
大老爷自是不动声色,二老爷三老爷却皆是心中感慨万千。不要说三郎本就生在大房,单依着他这为人处世和他那媳妇遇事不慌果断机灵,就算生在二房三房也是一样坐定了家主之位啊。
皇甫惜歌重又将银子递回三郎手上:“去给二叔父送过去吧,都是更了衣才来用晚饭的,恐怕没带着那么些付诊金的银子。”
这个安排的也好,老夫人听罢频频在心里点头。那大夫是常来萧家出诊的,给大郎媳妇治病却要三郎媳妇付银子,保不齐那大夫心里怎么想。
萧孟朗这头将银子偷偷塞给二叔父,大夫那里也诊罢了脉,只见那大夫脸上微微有些疑惑的望向萧孟韬:“大少奶奶确实是有了身孕,可脉象倒不像动了多大胎气的样子,眼下只是微微有些不妥,难道是在下过来之前有人给施了针或喂了药?”
萧孟韬便将病人方才喝过安胎药之事讲了,又喊着严妈妈将随身带过来的药方递给大夫观瞧,紧着问这药用得可是稳妥。
那大夫看罢药方笑着点头:“这就怪不得了,这药吃得及时啊,否则的话…看来府里有高人。”
“不过在下瞧着大少奶奶似有肝气郁结,待在下重新拟个药方换上用着吧。切记得叫病人勿动气,最近一个月也莫要下床走动,总而言之是静养为好。”
话说罢,萧孟韬便带着那大夫往偏厅去开药方。偏厅里的小孩子和姨娘们早都散了,二老爷也随了过去,准备一会儿付诊金外加送大夫出门。
李秀媛经过这一番折腾外加吃了药,昏沉沉的已是睡着了。皇甫惜歌喊流苏去衣挂上摘来自己的狐裘,悄悄走上前去给她盖在身上。又回转身来问老夫人后院儿可备着软轿:“好送大嫂回去歇着才好。”
二夫人一直忧心媳妇的身子,之前的各人各自说话都没往心里去,如今见三郎媳妇上前来给媳妇盖了狐裘又去请示老夫人备软轿,不由得前前后后回想起来。琢磨了好大一会子才终于理顺了——三郎媳妇今儿可是帮了大忙了。
虽说这三郎媳妇最近瞧起来像个刺儿头、又总是频繁的往鹤年居跑,外加上这小两口各自的优势摆在那儿,着实叫人越来越防备外加不喜。可今儿这么一看,这俩孩子怎么也都像个心善的。
二夫人如此想罢便打定主意,明儿要专门备了谢礼去趟清苑。何况大郎如今这么一闹,家主也莫想再做了,若眼下不将这侄媳妇维护好,往后二房的日子便愈加难捱了。
大夫人萧林氏在一旁却看不明白了。这皇甫惜歌又不是个傻的,怎么今儿竟然帮起了二房的忙儿?大郎媳妇膝下本就有个允哥儿,眼下这又怀上了,方才多巧啊,不用上赶的使坏下绊子,只要不说话装傻便好,她怎么连这都不懂?
那大夫方才吞吞吐吐的样子,不就是说要没事先服了安胎药恐怕身孕难保么。眼瞅着二房的孙辈一个个往外蹦,三房虽说不过只有个晗姐儿也算有了第三代,只有大房动静皆无,这皇甫惜歌为何不为大房打算些许?
水雅琳兔死狐悲之心一过去,眼下不由得替她自己难过起来。大少爷闹着要纳妾,家规不允是一,大少奶奶有孕是二,李秀媛眼下这一灾无论如何也算是暂时躲过了。她呢?晗姐儿也不小了,她的肚子也没动静呢,就算不怕二少爷纳妾收通房,儿子总得生吧?怎么个生法儿?
三夫人的想法儿和水雅琳差不了多少,和萧林氏也差不了多少。既感叹媳妇的肚子不如大郎媳妇争气,又感叹为何二房就这么有男孙福。若大郎媳妇这一胎生个闺女就好了……
众人各自转着心思,只盼赶紧了了这里的事儿各自回房歇息才好。其实不过都是火石电光之间,便见孙妈妈从外头回来上前禀报,说是软轿已经到了厅门口,又将手中抱着的绒毯递给大少爷。
二夫人轻轻拾起媳妇身上盖着的狐裘、捧着过来交给流苏,又执了皇甫惜歌的手说道:“惜儿,今儿多亏有你和三郎。婶娘也不多说了,先送你大嫂回去,咱们娘儿们往后慢慢处。”
老夫人见到这一幕,竟突然觉得今儿没白闹。这可是叫做塞翁失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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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菡萏 第八十三章 迷药
第八十三章 迷药(加更)
当晚众人各回各院儿各自安置不表。第二日一早儿,老夫人派人将大少爷萧孟韬喊到鹤年居,罚他在正房廊下跪着。说是本欲叫他跪上三日家祠,可大少奶奶有孕不能忧心气恼,便饶了他、叫他只跪上一个时辰便罢。
昨儿还惦着将紫藤丫头给了他,后来觉得不妥又想换个人儿。可经了昨晚的事儿,老夫人如今可是哪一个也不打算给、也不能给了,下了罚跪的令后便坐在炕上叹气。
二夫人打鹤年居请安回去,便精心挑选了大张的紫羔皮与玄狐皮前往清苑向皇甫惜歌道谢。皇甫惜歌亲自迎着二夫人进了东次间,笑言着咱们娘儿俩上炕说话儿,并再三的说二夫人太过客气。
“你二婶娘与你大嫂都是出身行武之家,为人便很是不细致。你大嫂这次身孕若不是惜儿你发现得及时,叫三郎跑着去请大夫又出了安胎药的主意,闹不好就真保不住了。”二夫人也是再三的表达谢意,又掏出五十两银子递过来叫她收下,说是昨儿三郎给付的诊金。
皇甫惜歌微笑着接了银子也不客气:“瞧二婶娘说的哪里话。若您再不细致,咱家便没有细致的人儿啦。单说您那儿的方子就保管得很妥当,身边的严妈妈也是个利落人儿,这都是您调教得好。”
“您也不用谢惜儿,既是进了一个门儿里便是一家人,平日里也就罢了,有事儿的时候都得抱团儿不是?人心都是肉长的,若叫惜儿十几岁便开始学着装傻充愣万事不管,惜儿自己也说不服自己。”
二夫人见皇甫惜歌说得诚恳真心,也就笑着附和了,随后便将话题转到了刘家姑娘身上:“惜儿你说说,那孩子莫不是花痴了,怎么整日里都是些胡言乱语胡思乱想。堂堂的世家嫡女又正当二八年华,也不是嫁不出去了,怎么竟整日里拿着终身大事玩笑。”
皇甫惜歌被二夫人一言点醒。花痴?这个说法倒是极靠谱儿。过去在王府也听婆子们说起过这种人,只是苦于没亲眼瞧见过不敢断定,不过眼下再听二夫人如此一说,她更加确定刘远馨还真就可能是花痴了。
“既是那姑娘有这么个毛病,二婶娘找个机会点醒大少爷才好。先不论咱们家的家规如何大嫂的身孕又如何,至少弄进来这么一个花痴的,咱们家的爷们可就都糟了秧,这萧府,名声也就扫地了。”虽说纳刘远馨做妾的事儿已是不大可能,皇甫惜歌也很怕萧孟韬继续一意孤行。
二夫人听得皇甫惜歌提起儿子便气不打一处来,却又不敢流露,只能点头道:“可不是,这妾虽然不是妻,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纳的。”
心里却打定主意,左右儿媳妇眼下又有了身孕,为了将儿子的心拢在家里,回去给他张罗两个屋里人吧。
再说萧孟韬,在鹤年居跪够了一个时辰后,便进了正房再次给老夫人赔罪,说了些孙儿不省事叫祖母操心动气了之类的话。见老夫人只听并不言语,又表了表决心,说大郎往后必不会再提纳妾之事只管闷头做事,做出点样子来再来恳求祖母谅解。
老夫人此时方才脸色微霁:“好啦,跪了那么久,赶紧回去用热巾子敷敷腿,便去前头帮你伯父做事儿去吧。”
这一天也就飞快的过去了。一直到黄昏时分,萧孟朗意外的并没回来用晚饭,萧孟韬也一样没回来。皇甫惜歌本能地觉得不对劲,回了清苑琢磨良久,只见天色越来越黑,便欲打发吴妈妈去趟外院打听打听——若真的有事没打理完,总该叫三禄回来送个信儿吧。
叫了吴妈妈进正房来还没待开口吩咐,外头来报三少爷回来了。皇甫惜歌打炕上下了地迎到明间里,便见萧孟朗一身酒气的打帘进来。
“这是去哪儿应酬了,也不叫长随回来送个信儿,倒叫我担心了一晚上。”皇甫惜歌挂了笑问道。眼下正是年根儿底下,应酬自然少不了,可若是每天都如此,还是叫家里知道人往何处去了最好。
萧孟朗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大哥找我聊了聊心事,一不小心就晚了。下次我记着叫三禄早早回来说一声。” 话音一落便闪身进了内室又进了净房。
皇甫惜歌有些纳罕他这是怎么了,却也口不停地嘱咐流苏跑趟小厨房给他要些热水来。才喝了不少的酒,净房里可都是些冷水,若洗病了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萧孟朗打净房里出来后,依然觉得头昏沉沉作痛。今儿因为心里有事并没喝太多,又是往日里常喝的兰陵酒,怎么却如此上头?
皇甫惜歌见状以为他是受了风寒,便低声嘱咐流苏叫人将白芷喊过来,她自己扶了萧孟朗将他半靠在炕上。
白芷过来后,屈膝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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