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妻悍家福-第2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不忿世俗便拿彩云的重男轻女撒气,又抻着假装不帮忙叫她回去想清楚,确实太小性儿了些。闺女被卖到了那地方…彩云回去还不定怎么揪心呢。
她又问自己:就算彩云真的不愿舍弃儿子,自己能不帮忙吗?回答是不能。就算不为彩云母子三人也不为习妈妈,还得为萧家着想。真被无赖找上门来,又不能当场打死他了事,可若容他四处张扬去,萧家的脸面可禁不住折腾。
第一卷 菡萏 第七十章 翻脸
第七十章 翻脸
皇甫惜歌越想越不对头。过去不管不顾三七二十一说出自己想法的性子哪里去了?为何到了萧家后便拐弯抹角不爽利起来?何况这些年被教导的可不少……下人就是下人,能耳提面命绝不能绕弯子,绝不能指望一语点醒一个奴才。
也许除了璎珞流苏几个太伶俐的缘故,还有她自己新嫁进门来极力藏拙的想法作怪吧。看来是时候恢复嘎嘣稀脆彪悍做人了,再藏下去保不齐失了本性,倒在无意中得罪许多人耽误许多事。
“祖母说得是,是惜儿考虑不周全又冲动了。其实惜儿本来想叫她们母子签了卖身契好找人运作一番,以免那无赖打上门来要人时,咱家没有合适的说辞。可一瞧彩云那宁愿不找闺女了也要保住儿子的劲头儿,惜儿便气不打一处来。”
老夫人大笑起来:“这不怪你。祖母多爽朗个性子,初进萧家门儿时也是一句话拐着八个弯儿才敢说呢。后来也是我娘家母亲教导了两句才明白过来……糊涂人就是糊涂人,你以为你暗里敲打两句或者递句话她就能懂?要真能的话,还至于是几代人脱不了奴才命?”
“何况这大宅门儿里头,你就算再有心眼儿也都在你自个儿肚子里藏着,不明就里的哪个不想欺负欺负你?祖母可还盼着你帮我管家呐,你可莫整日装傻充愣的叫人骑到头上去,再想抖起威风可是费时费力!”
皇甫惜歌听罢这话,绝对的心服口服了。在这老太太面前,还真是什么也不好隐瞒。这样也好,脾性相投的祖孙俩才更好相处。抻了习妈妈母女一下,倒得了老夫人的眼缘,不是比笼络两个妈妈更重要些?
何况这府里还有如萧林氏一般脑袋里缺根弦的主子,老夫人隔三差五的冷嘲热讽敲打训斥十几年都不能令她长进一星半点儿。主子都这德行,指望几个奴才瞬间开窍还真是期望太高了。
孙妈妈给璎珞传罢话,便回到正屋回禀:“三少夫人,璎珞姑娘已经回清苑去了,她说回去便告诉吴妈妈立刻出府,叫您莫担心。”
皇甫惜歌这便放心了。之所以叫孙妈妈去后头问过习妈**外孙女姓名什么的,也是给那母女俩一个定心丸吃,省得一个想不通便寻死觅活的,倒像萧家不顾多年主仆情份。
******
花厅,大屏风里侧的女眷们皆是推脱酒量浅不善饮,因此恭贺罢萧孟朗便放下了酒杯。老夫人便叫孙妈妈出去传话:你们爷们喝个痛快吧,我们可不陪了!又催着来给她敬酒的萧孟朗:“三郎也快回你们那头儿去!”
皇甫惜歌听得老夫人发话,便遥遥举杯示意正待离去的夫君同饮,随后低首将杯沾了沾唇聊表心意。
这一幕落在众人眼里,便有了不同的想法儿。老夫人自是喜上眉梢的……孙儿孙媳夫妻同德,何愁萧家不兴旺。萧林氏却是满腹的牢骚与气愤,她恨自己过去太过缩手缩脚,三郎有了这么个媳妇,想动他是愈发的难上加难啦。
萧孟朗才一告退离去,二少奶奶水雅琳便低声道:“三少爷得了个从四品,为何不给三少夫人敬杯酒表达谢意,反倒叫三少夫人敬他啊,这可不是咱们萧家爷的做派。”
“想必二嫂瞧着不够热闹,想说个笑话凑趣?” 皇甫惜歌将手中酒杯墩到桌上,不快的问道:“我倒听着二嫂这话一点也没趣儿。”
“我也不说什么夫妻一体夫为妻纲,我做的事儿都是该做的不用谢,因为那无异于给自己脸上贴金。今儿这圣旨,与我有何干系,三少爷为何要谢我?那是三少爷自己争气,在宫里皇上面前露了脸自己挣来的!”
“二嫂最后一句更惹人笑话了,什么叫你们萧家爷的做派?二嫂这话置我于何地?难不成我倒成了外人儿,我的夫君该不该给我敬酒该如何做人还得嫂嫂教导了?”
皇甫惜歌的话音一落,女眷这边立刻鸦雀无声。水雅琳不曾想到老夫人还没吭声,这一直温文有理的妯娌却突然一朝翻了脸,更不曾想到翻了脸便不留一点情面,因此上好久都没缓过神来。
三夫人见儿媳被斥责个哑口无言,便抬头望向老夫人。老夫人哪管她那一套,正伸手指着离自己最远的那盘琥珀桃仁叫孙妈妈给端到身前来。
其他人自然也都是看笑话的,没人有开口帮水雅琳说话的意思。三夫人只好讪讪的收回目光对皇甫惜歌笑道:“三郎媳妇也莫生气,你这二嫂是个心直口快的,说话总是不走脑子。”
“这不是大伙儿都这么想吗,三郎与你回了趟王府又进了趟宫,这从四品自然是你给求来的不是?因此你二嫂说三郎应该谢谢你也不为过么。”
皇甫惜歌冷笑道:“三夫人的话惜儿更听不懂了。三夫人说大伙儿都这么想的,难不成有人与三夫人二少奶奶私下如此议论过?这个‘大伙儿’都是谁,三夫人不如叫惜儿见识见识?”
“何况惜儿方才便说过了,那官职是三少爷自己争气博得皇上赞赏才得来的,三夫人为何还一口咬定是惜儿求来的?这不是成心当着众人给三少爷没脸么?还好这是在府里,这要是叫外人听了,岂不是以为萧家的爷们都靠女人吃饭?”
“二少奶奶说我夫君应该谢我、为何却不谢,这话还不为过?那是惜儿小题大做了吧,惜儿还以为我这亲二嫂看不惯我们小两口儿感情好,意欲挑拨我们夫妻情份呢!”
二夫人见三夫人婆媳俩吃了瘪,可是笑坏了。却还是装模作样紧着接话道:“惜儿你可莫听三夫人的话,我们二房可没人和她们私下议论过,我们二房从来不做这等嚼舌的事儿。”
又沉了脸对三夫人说道:“怕是只有你们婆媳俩爱私下议论人,谈了就认了呗,为何拉我们做垫背?”
二夫人说罢便后悔了,忙惶惶的看向老夫人。今儿这是怎么了,过去都是学婆母做壁上观的,怎么突然间没忍住?还好老夫人瞧都没瞧她一眼,于是安了心决定再不张嘴,又偷偷给大少奶奶李秀媛使了眼色。
大夫人萧林氏见状笑眯眯地说道:“有的人啊,总当我们大房好欺负。如今可好,我们大房有了这么个泼辣的媳妇,看哪个还敢随意挤兑人。”
“大夫人也莫高兴得太早。惜儿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不假,但绝不泼辣。想必使出全身解数也就堪堪自保,没能耐护着您不被人挤兑。” 皇甫惜歌气坏了,这是假帮忙真捣乱啊。这萧林氏总惦记着后发制人,总把臭话留在最后一个说,真是个臭毛病。
忍了一个月了,又如何?今儿这不是连很少开口的二夫人都跳出来了?再接着忍,想必都该粉墨登场争先恐后的往自己头上爬了。何况方才在鹤年居,老夫人也给打了气,不忍就不忍了!
见口水战暂时告一段落,老夫人接过孙妈妈给盛的乌鱼蛋汤喝起来,才喝了一口便说道:“够酸够辣够痛快!惜儿啊,你要不要也来一碗尝尝?”
皇甫惜歌不等答话,在屏风外与老爷少爷们强凑趣儿的四郎萧孟贺笑着跑过来:“祖母,大伯父叫四郎过来问问,祖母您这边都聊什么呢说得这么热闹?”
萧孟贺是三房的次子、二少爷萧孟秋的同胞兄弟,今年十三岁。本来他该与五郎六郎凑在一个小桌上用饭、不能喝酒的。可是今儿老爷们都高兴、老夫人也高兴,便允了他到外头一起热闹。
五郎萧仲远不过是二房的庶子,从来都是默默无语低头用饭的。六郎萧孟庭却嘀咕了好久惦记着去外头,被萧林氏强按住才老实了。如今见四郎跑回来,六郎便小声招呼:“四哥,四哥,外头好玩儿吗?你喝酒了吗?”
四郎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依旧追着老夫人询问:“祖母快说啊,四郎还得赶紧回去灌三哥酒喝呢。”
老夫人笑坏了:“你原来都和五郎六郎一起用饭,哪里知道你三哥的酒量?怪不得敢说要去灌他!你可小心了,待会儿记得叫你老子把你从桌子底下拽出来,交给小厮扛你回去。”
四郎不服气:“四郎说了祖母也不信,祖母不如自己瞧瞧去吧,三哥如今已经被四郎灌得半糊涂了。和他说啥他都傻笑,不如一会儿叫三嫂去桌子底下捞三哥才好。”
“那就麻烦四郎一会儿帮三嫂找个大鱼网,那样才好去捞三哥呀!”旁边桌上的萧婉眉笑着比划道。
方才二嫂和嫡母被三嫂挤兑够呛,萧婉眉没敢开口相帮也不愿相帮,甚至有些幸灾乐祸。嫡母只惦着叫她嫁得好些、往后好帮衬娘家兄弟,何曾真正的关心过她;二嫂又是个刻薄的,对她整日里不是糊弄就是不耐烦,还有满眼的鄙夷与轻视。
眼下既是四郎过来换了话题,顺水推舟吧。省得回去后嫡母又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数落,说她见到母亲与嫂嫂挨欺负也不出头帮忙。笑话看过了,顺水人情谁不会做。
四郎果然被萧婉眉的话给打动了,嗯,找个渔网捞三哥可是个好主意,于是也忘了过来的目的,撒腿便往屏风外头跑去,想必是去学这个笑话儿了。
孙妈妈见四郎走了,便盛了乌鱼蛋汤递给三少夫人身后的流苏。皇甫惜歌打流苏手里接过,喝了一口便对着老夫人笑起来。先是鼓动,这又是夸奖,这老太太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有意思。
******
第一更奉上,今儿周六,下午15…16时有二更~~亲爱的们周末愉快~
第一卷 菡萏 第七十一章 初吻
第七十一章 初吻
夜深了。
皇甫惜歌听着萧孟朗在她身旁传来微微鼾声,手指再次轻抚有些麻木肿胀的唇。嗯,似乎带着些酒香,还有些许男子的气味。
男子是什么气味?为何突然想起这么形容?黑暗里的她低低的笑出了声,却惹得身旁的萧孟朗翻了个身,一条手臂便搭在了她的肩上。她伸出手指,轻轻的、一点一点的触摸了上去。
那手微微动了动,紧接着便揽了她的肩将她搂进怀里。她微微颤抖了下,便顺从的偎进那温暖的拥抱里,有些期盼,又有些恐惧…
却不想那人接下来便再无举动鼾声又起,好像又睡着了,或者根本就没醒…皇甫惜歌心头松缓了些,随后竟有些哀怨。
萧孟朗是酒席散后被吴妈妈和叶妈妈扶回来的,说是大老爷亲自带着小厮将三少爷送到清苑门口。皇甫惜歌瞧他喝得确实不少的样子,便打发流苏与花黄端了热水来,给他擦了擦手脸又洗了脚,随后又剥了他那一身酒气熏天的外裳和棉袍。
两个丫头帮着主子归置好这些,脸早都红透了。流苏愈发觉得还是主子英明,早就私下说过没有叫丫头们做通房的打算。匆匆给爷抻开被子盖好,便携着花黄低头告退,逃也似地去东次间值夜了。
皇甫惜歌当时根本没想到,两个丫头一走,萧孟朗便还了魂,自己正在床边掖那暖帐,被他轻轻一带便跌进了一个滚烫的怀里,旋即就是霸道的长吻压过来。
他的喘息狂热又急促,带着他特有的味道疯狂袭来。皇甫惜歌来不及细细思量,于是本能的闭目仰头意欲躲闪。却瞬间便被萧孟朗灵巧的舌撬开了牙关。
胸膛里似乎有万马狂奔,她清晰地感觉到无数马蹄声嗵嗵的乱撞乱扑着,仿佛就要冲出心房来。随即头也跟着昏沉起来,身子越来越软,似乎要坠入无底的深渊…她想推开他,却没有哪怕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
他醉了?他醉了!这怎么可以?皇甫惜歌强打起精神抗拒着心底的痴迷……就算自己准备好了哪一天都好,可不该是他喝醉了之后吧。
可是萧孟朗的吻温柔里带着认真,一波*的愈加热烈起来。皇甫惜歌的思绪仿佛被那温柔辗转的吮吸碾碎抽离…也不知过了多久,抗拒变成了顺从,又变成了欲罢不能的狂乱…
再后来,萧孟朗终于从她的脸庞上抬起头,双眸闪着璀璨又清亮的光芒,没有一丝一毫酒醉后慌乱无边的沉迷无助。皇甫惜歌看见这目光,心底更加狂乱。他没醉,他不是酒醉后乱了心性…他是认真的?
皇甫惜歌回想到这儿,手指又忍不住去抚摸自己的唇。又记起萧孟朗仿佛强压着心底一波接一波的暖潮,低声唤她:“惜儿,我的惜儿,早些睡吧,晚安。”
她有些埋怨自己。那种意乱情迷的时候,竟还有心思探寻他的认真与否。既已成了夫妻,早晚也躲不过那一天去,何况这短短的一个多月他也给了自己足够的尊重与理解,很像个值得依赖信任的夫君。
如今不过是水到渠成的日子早到了些,为何还不由自主的推搪排斥?难道还是不情愿不心甘?会不会伤了他?她的手指在唇上停住,幽幽的叹了口气。
萧孟朗觉出怀里的人儿有些不安,又总在伸手做些小动作或抚唇或叹气,便睁开眼望了望帐顶。太黑了,一片漆黑,哪里看得见帐顶呢。于是暗暗的无声笑了。
没错儿,他是在装睡。古代的女孩总是更矜持些,他真怕吓坏了她。惜儿先是僵硬着扭头躲闪,后来倒是在他疯狂的攻掠下放松了些许,甚至有些迷乱的拥住他,他还是不愿。
还是耐心等她不再僵硬躲闪那一天吧。也许不远了。于是他调动起来上一世做过军人的素质,强行扑灭了心底越蹿越热烈的小火苗,酒醉呓语般说,早些睡吧。
萧孟朗从来都对自己的酒量有数儿,今儿晚上高兴多喝了些,却也不至于喝醉。适当的时候装醉,不过是获取他人信任的手段之一,何况只有他醉了甚至烂醉如泥,才能令劝酒的人更满足。
他一直装醉到丫头们离开,躺在床上偷偷睁开眼,却发现小妻子微微低着头正在掖暖帐,昏黄的油灯打她身后投过光线,温柔的勾勒着她的脸庞和身段儿。微吊的眼梢仿佛倦了白日,一到灯下便柔和起来,嘴儿也微抿着,唇角带笑微翘。
他那一瞬间便彻底醉了。酒不醉人人自醉,他活了两世,才终于知道了这句话的含义。
可是人生是什么,百般经营还会出现意外,不控制好节奏岂不乱了套?好不易在这一世重新投胎,该好好珍惜才是。这小妻子再足够强硬彪悍,毕竟对这居室之事还是很懵懂,就像易碎的珍宝…
萧孟朗想罢,紧紧揽了揽怀里连连叹气的妻子,将声音刻意放得缓慢又黏糊,就像梦呓一般:“睡觉,天都快亮了,听话。”
皇甫惜歌被他突然开口吓了一个激灵,再凝神倾听,却听到他又睡着了似的。今儿晚上这是怎么了,一个酒醉后的狂吻便令她乱了?很久都没有走过困了,今儿却…
真是的!皇甫惜歌赌气般裹了裹身上的被子,扭身转脸给了萧孟朗一个大后背。萧孟朗继续无声暗笑,仍不忘平稳着自己的呼吸。装睡的就是睡着了,绝不能漏了馅儿。
待第二日清晨,皇甫惜歌是被流苏喊醒的:“主子,该去给老夫人请安了。”
皇甫惜歌闭着眼坐起来,“瞧我有没有黑眼圈儿?都不知道什么时辰才睡着。”
流苏仔细打量了下主子的脸,一边回话儿说没有,一边琢磨不应该啊。值夜的时候没听见这内室有一点动静,一早儿起来又见三少爷神清气爽的出去跑步了,可不像闹了一夜醉酒的样子啊。
“你怎么还没回去?都什么时辰了,还没人来换你?”皇甫惜歌问流苏。心里却琢磨道,可莫叫她知道哪个该来接替的丫头偷了懒。虽说她情知丫头们都不用她操心,可这没睡好又生了闷气的火儿往哪儿发?
流苏笑道:“回主子,阿四家的来了,璎珞和吴妈妈正陪着在后罩房说话,奴婢迟些再回去也不碍的。何况奴婢夜里睡得挺好,也没必要回去歇着。”
她也知道主子睡不好便胡乱撒气的毛病。与其叫别人来挨骂,不如她受着。
“哦?”皇甫惜歌一听来了兴致,“快服侍我穿衣裳,花黄呢,叫她去后罩房嘱咐璎珞跑趟鹤年居,就说我郡主府来人了,迟些再去给老夫人请安。”
“再告诉墨儿她干娘,别急着走,我有好多话儿要问她。”阿四家的一大早儿就跑过来了,想必是昨儿交代下去找人的差事办得了。
花黄得了话儿就往后头去了,流苏便手脚麻利的服侍主子洗漱梳妆。待花黄回转来,皇甫惜歌已是收拾完毕坐在东次间喝上羊奶了,见她回来又嘱咐:“去把阿四家的叫来吧,叫吴妈妈也随着一起来。”
阿四家的跟在吴妈妈与花黄身后进来,急忙上前施礼,又问:“奴婢可是一个多月没见到主子了,主子可好?上次来禀神厨的事儿,奴婢又惦着赶紧回去也没进来给主子问安,请主子恕罪。”
皇甫惜歌笑着叫流苏扶了她:“四婶儿何罪之有?那次那事儿办得好,我还没赏你呢。怎么,这次这事儿又办得这么利落?看来叫四叔窝在郡主府有些委屈啦。不过别急,我还有很多要紧事儿交代你们做,就等着瞧四叔大施拳脚呢。”
阿四本是谨亲王的近身侍卫,阿四家的原来又是谨亲王妃的贴身大丫头,因此就算皇甫惜歌当面儿也是给个尊称称呼四叔四婶。阿四家的惶恐着和王妃提了几次,王妃却说郡主的脾性你们还不清楚么,随她去吧。
阿四家的正待开口说些什么,萧孟朗跑步回来了。见东次间里一屋子人,便有些惊讶。阿四家的忙上前施礼,吴妈妈又在一旁道:“三少爷,这是郡主府的管事娘子,也是小墨儿的干娘,您叫她阿四家的就好。”
萧孟朗笑着抬手叫起,目光自然的转向妻子带着些许询问。这一大早上就有郡主府的管事跑来禀事,可是很要紧?
皇甫惜歌摇头笑着说:“是这样的,惜儿叫她们帮祖母院儿里的习妈妈办点小事儿,这不昨儿晚上便有了着落,又怕我着急问,今天一早就来回禀了。”
萧孟朗点头微笑,又嘱咐了句阿四家的坐着回话吧,便径直回了内室去净房冲澡。冲着澡却也没停住琢磨……惜儿可真是个热心的,管闲事都管到老夫人院子里去了,帮的又是习妈妈那个贪财的。难道习妈妈有事祖母不出头么,还是祖母刻意要看看惜儿的办事能力?
看来是得找空儿和妻子好好聊一下了。清苑得益于她带来的人手外加叶妈妈几个人也不错,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儿,出了清苑可就不好说了。惜儿作为一个新媳妇,还是明哲保身的好。
******
第二更奉上~~最近某台的事儿搅得混,被通知清水了呢~叹气
第一卷 菡萏 第七十二章 善后
第七十二章 善后
阿四家的禀完事儿,便欲匆匆告辞。皇甫惜歌见留她不住,便叫她去后头看看墨儿再走,又赏了她十两银子,还不忘再三嘱咐说,赎那孩子和看病治伤花的银子尽管叫阿四去郡主府账房支去。
给主子谢了恩,阿四家的便随着吴妈妈往后罩房去看墨儿。她喜欢女儿,却只生了两个秃小子,墨儿是收了做干闺女不假,如今却又跟着郡主在萧府不能常见面。因此昨儿夜里阿四带着人将那小丫头儿领回郡主府,她见那孩子一张小脸儿哭得稀里哗啦,便又起了怜惜之情。
尤其是阿四回来后学说,这孩子是打春满楼赎回来的,期间还破费周折、老鸨子起初是死活不同意交人,阿四家的听得几乎都要哭死了。被亲生父亲卖掉,多亏遇上了好心人,怎么就和她自己小时候的经历那么像?
只不过阿四家的命儿比那孩子更好些。她是被爹爹卖给了人牙子的,那孩子却是被亲爹直接卖到ji院去的!
那孩子被阿四救回来时,已经在那腌臜地方呆了两天一宿了,还被打得满身伤痕。今儿早上离开前,阿四家的还专门去看了她,那孩子睡得极不安稳,小小的眉头紧紧皱着,枕头早都湿了一大片了。
世上真有如此多的狠心爹娘。阿四家的见了墨儿后,更是悲从心头起。她自己,墨儿,还有郡主府里新来的小丫头,都算好命的吧。还不知道有多少个命苦的闺女,从被卖那一天就深陷苦海、一辈子也挣不脱呢。
墨儿见干娘来了,无比的欢呼雀跃起来。又是开橱子拿点心,又是开钱匣拿银子:“点心带回去给弟弟们吃,银子是我上个月的月钱,我留了五钱,这一两干娘拿回去给干爹买酒喝。”
这可是第一次拿月钱呢,墨儿心里笑道。在王府时她又没正经领差事,因此以往不过是主子赏些,哪有这第一次的月钱令人欢喜?
阿四家的再也忍不住眼泪。闺女比儿子差到哪儿了?这还是干闺女啊,发了月钱都想着交给家里。
又怕自己的心事叫墨儿知道了会陪她一起难过,赶紧拿着帕子擦了泪,欣慰地笑道:“墨儿真孝顺。你干爹若知道那酒是闺女的月钱打回来的,还不得没喝就醉了?”
心里却想到,还是给闺女攒起来吧。主子待人宽厚和善,墨儿又没卖身契,过不了三四年便能嫁人了呢,现在攒嫁妆都有些晚了,着实对不住这孩子。
墨儿真的以为干娘是觉得自己孝顺才高兴地流泪,便匆匆给干娘包起那点心来:“我也不留干娘多呆了,那边府里不是还有一大摊子事儿等着干娘呢吗,早些回吧。”
“这个酥皮玫瑰馅儿的点心是主子打王府带回来的,二宝子可是最爱吃了,干娘记得叫他赶紧吃完,放潮了就不酥了。那个芝麻糕给大宝子,他爱吃咸的。”
阿四家的一声声应着。将点心包儿递给干娘,墨儿又将她送到后院儿小角门。而皇甫惜歌这时已经用罢早饭到了鹤年居。
老夫人早就歪在炕上喝茶了,请安的也早都来过又走了。皇甫惜歌将阿四家的带来的消息简单学了学,老夫人便倒竖了眉:“这杀千刀的,还真给卖到那地方去了?”
刚想咒骂那杀千刀的断子绝孙又觉得不妥,那货的儿子可是彩云生的。老夫人却忍不住心头恶气,一边拍着桌炕桌儿一边咒骂道:“叫那杀才不得好死!”
“祖母莫动气。”皇甫惜歌软语安慰,“人在做天在看,他会得到应有的惩罚,我们喝我们的茶旁观便好。”
“好孩子,比你祖母稳当多了,”老夫人笑道:“祖母的脾气太火爆了,都说日子会慢慢将人的棱角磨圆,谁知到了祖母身上老了老了反倒更甚。”
皇甫惜歌笑言道:“这就说祖母还不老不是?等哪日祖母不爱发脾气了,惜儿反倒要忧心了呢。”
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孙妈妈回来了,见三少夫人与老夫人一同坐在炕上,忙恭敬地将手里那东西递上。皇甫惜歌抬手接过一看,原来是彩云母子的卖身契。
她只是略微瞧了两眼,又将那卖身契递回。孙妈妈不由得有些急切……怎么不留着又还回来?彩云昨儿不听话死活不签这个,可是说了半宿才说通呢。
“麻烦孙妈妈把我那丫头璎珞喊进来吧,这事儿也别叫您传话了,我亲自嘱咐她。”皇甫惜歌淡淡说道。老夫人这屋里就没几个别人的丫头能进得来,璎珞今天若能进来一次,往后来回行走也方便些。
孙妈妈抬头征询老夫人的意见,见老夫人点头便屈膝下去了。璎珞被带进来后先给老夫人施礼问安,垂手立在一旁等主子吩咐。
“先劳孙妈妈再回后罩房找彩云一趟,把这卖身契重新再签一份。不要今天的日子也不要她儿子那份,只要有她的,日子写成十一二年前便好。”皇甫惜歌告诉孙妈妈。
等了有一刻钟的样子,孙妈妈拿着新的卖身契回转了。皇甫惜歌示意她将那东西给璎珞,又吩咐璎珞道:“你还是回清苑打发吴妈妈跑趟郡主府。这张卖身契叫她带去交给阿四,告诉阿四无论用什么手段,把这人给我做成王府的家奴。”
“日子吗,就按这契上的日子做备案。同时记得嘱咐他,将这头官府备案的那个脱籍书和过去的奴籍销毁掉。记住了,要同时,甚至可以将后头这事儿提到前头去,因为这件更重要。”皇甫惜歌再三强调后头这件事比较重要,老夫人闻言便在一旁点头赞赏。
消籍备籍这两样事儿若不能同时做好,脱籍书和旧奴籍反倒会落人口实。若能先毁掉旧的再做新的,至少踏实了一大半。毕竟王府家奴的奴籍要回京城做,若这期间有人找来,能用奴籍尚在京城做借口打个掩护,也算是打了个时间差了。
虽说那杀才根本没这本事,还是更稳妥些最好。若万一被他叫嚷了出去,保不齐会跑来别有用心的人帮他忙,那时至少无底可查,也不怕官府拿了依据向萧府王府向郡主要好处。
在大齐,奴籍管理可是很严格的,稍有不慎便会被罚金甚至是毁了名声。老夫人想到此处,愈发觉得当初不该给那彩云脱了籍。若真是过得好倒算美事一桩,如今可好,连郡主都给扯进来了。
璎珞得了吩咐便屈膝告退,速速回清苑去办主子交代的事儿。皇甫惜歌又望向孙妈妈:“不是我这人胆小多疑不信任哪个,可孙妈妈还是得跑一趟,问问彩云的脱籍书可随身带着,若带着的话要过来给我。”
没了官府的脱籍和旧奴籍备案,彩云手里的脱籍书便成了假的。就算如此,假的能不留也不要留,销毁一切有关的文书才算最稳妥。
孙妈妈这次去的时候长了些。皇甫惜歌也不急,陪着老夫人喝茶聊天儿不亦乐乎。孙妈妈又回到正房时,显而易见的是又哭了一鼻子,眼皮眼角都是红红的,说话也不甚痛快,带着些发堵的浓重鼻音。
皇甫惜歌接过孙妈妈递来的脱籍书,“祖母啊,惜儿要在您房里放火啦。”
“这点子小火儿算个啥,你放你的。”老夫人大笑。这些年她早想明白了,不是说有钱有势便能解决一切难题,最要紧的还是得当家人心思缜密。
当初萧家闹分家,她倒是借着娘家的权势压下了一切,可过后的善后事体可是费了老鼻子劲了。样样都得琢磨,如何打理才会更好更妥善。
就拿眼下正办着这事儿来说吧,若彩云哪日被那杀才给说动了心,或者是在萧府呆腻了便后悔、一心惦着回自己的小家,这之前的事儿可就都是白忙乎了。到那时,彩云手里的脱籍书还不得成了诋毁郡主的证据了?
皇甫惜歌确实也是这样想的。恩将仇报的故事,她听过不少。与其等你反咬我一口,不如现在便拔干净了你的羽毛。若想踏踏实实过日子,乖乖伏在我的羽翼下,保管叫你温饱不愁。
奴才到底是奴才,老夫人说得没错。你想给她指条明路,她却不懂你的用意。倒不如强行安排了,时间久了想通了,也许就念主子的好儿了。虽说皇甫惜歌不图哪个奴才念她的好儿,至少也不要像老夫人一样,动辄陪着奴才一起伤心落泪。
陪人落泪,很舒服么?老夫人便是前车之鉴。皇甫惜歌蹲在孙妈妈端来的瓦盆边,一边烧着那脱籍书一边摇头叹气。孙妈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