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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悍家福-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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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惜歌嘱咐回去莫忙到太晚,今儿也是算了一天的账又在府外跑了大半天,不如早点睡,明儿晚上之前弄完便成了。

“还是弄个箱子放到耳房里吧,省得这内室你进进出出的不方便。”皇甫惜歌说完这话,见几个丫头都不怀好意的笑着,不由有些脸红。啐了几口便撵着赶紧回去,省得在这儿瞧主子笑话儿。

萧孟朗带了不少账册回来,叫流苏告诉皇甫惜歌先洗了先歇着,他弄完再睡。皇甫惜歌有些心疼的告诉流苏:“你告诉翡翠一声去趟小厨房,盯着给爷弄些宵夜。”

还不是被大哥送回来的信儿闹的,她扶额低叹。不过也正赶上要回去住对月、回来便是月底不是,想必往后每个月底都会这么忙吧,若是有个能干的小书童帮着弄就好了。

她哪里知道,萧孟朗之所以将账册带回来弄,又不叫书童啊账房啊帮忙,只因为他与众不同的算账方式。

他打理完又重新记录留作底子的账本儿,只有他一人瞧得懂。而被他瞧过的原本,又做了只有他一人才认得出的记号儿。

既然爷还不睡,做妻子的哪有早早睡下的。皇甫惜歌便叫璎珞去请叶妈妈与绿萼白梅,又叫流苏备下几个银瓜子。

流苏不解:“方才琉璃算账算得奴婢直心疼。况且主子不是也说过,手头儿要紧着些?今儿这是?”

皇甫惜歌给她讲了讲晚上在老夫人那儿遇上的事儿。又说若不是叶妈妈过去和老夫人念叨过,便是那两个丫头其中的哪个。

“将咱们院子里的事儿都抖搂到老夫人耳根子底下去了,这种耳报神还要打赏?”流苏忿忿不平,花黄也在一旁不大高兴,似乎只想等几人来了好好训斥一番。

皇甫惜歌忙安抚她低声,“若真是怕别人知道的事儿,咱们自然不会叫她们知道。今儿这事儿本来没啥要背人的,若是不叫说,还不都当我与那上官恪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牵扯?”

“那两个少奶奶还有表姑娘四姑娘,哪个叫人省心?老夫人今儿若是不当众提到,想必明儿一早闲话便传个满府。”

“老夫人就是个千年的老妖精,就算闲话儿真传出来,想必传话的人也没好果子吃,可是又何必呢。我总是新过门儿的媳妇,若是因为我院儿里的一点事儿闹得大伙儿都乌眼鸡一般,也不是件美事。人家老夫人这手儿便叫做防患于未然,可懂了?”

“还有啊,今儿赏银子是一个,敲打也是一个。做的正中我心思才有赏,否则是什么后果,叫她们自己揣度去。”

流苏与花黄齐齐点头,皆道原来万事都有深意,还是得随着主子多学些才好。皇甫惜歌笑骂这点子小事儿也值得你们溜须拍马,璎珞也进来禀报说叶妈妈和绿萼白梅到了。

“快请进来,”皇甫惜歌笑语妍妍的说道,还下了炕接着叶妈妈:“妈妈不如上炕坐,这大冷天的。”

叶妈妈何尝不知道这只是客套话:“三少夫人折煞老奴了,这屋子里暖和,老奴站着回话便好。”

“那就拿锦杌给叶妈妈坐。”皇甫惜歌忙张罗流苏。叶妈妈也不推辞,接了锦杌谢过少夫人赐座又谢过流苏姑娘受累,便坐了半边。

皇甫惜歌笑着望了望叶妈妈,又瞧了瞧两个大丫头的神色,“处了小一个月,想必妈妈和绿萼白梅也知道我是个爽快的。院儿里的事儿呢,从来就没瞒过妈妈和你们。”

“都说好事不背人,背人没好事。我这里一来是没啥坏事儿可做,二来是我也不屑于做坏事儿。不喜欢的,少来往就好,妈妈您说可是?”

叶妈妈不知道她要说什么,却只能点头。白梅绿萼两个丫头也慌忙屈膝。

“今儿咱们清苑来了几个不讨人喜的,闹得不大愉快,你们也都知道吧。结果晚饭时还有些不消停呢,老夫人饭都没大用好。”皇甫惜歌一边说,一边打量着三人。

叶妈妈依然有些不明所以。午饭她是和两位姑姑一起吃的,饭后就回房睡觉去了。除了知道来了几位少奶奶小姐们,可什么都没听说啊。于是也扭头打量绿萼白梅。

白梅满脸通红,手指也紧张的揪着衣角儿。绿萼倒是一副与我无关的样子,“奴婢今儿一下午都在后罩房和茯苓画花样子来着,连这清苑的门儿都没迈出去一步。”

白梅几乎要哭出声儿来了,上前两步跪下道:“三少夫人饶了奴婢吧。奴婢倒是跟孙妈妈念叨了两句,说表小姐将少夫人气了个不善,还请少夫人责罚。”

流苏也不等主子对她使眼色,便一步上前扶起白梅,“白梅妹妹这是做什么,主子这可不是问罪呢。”

皇甫惜歌手里捻着绣帕,柔声说道:“我话还没说完,你怎么就急着跪下认错儿。若不是你跟孙妈妈说了,老夫人还不会替我出头呢。”

“老夫人可是和我说了,咱们这院儿里的人都是好的。我这不才回来,便忙着叫璎珞喊妈妈和你们俩过来?”

“我带来的人不少,在王府时也用惯了,因此也没叫白梅绿萼你们俩进屋服侍。可这府里的各层关系,还得靠你们和妈妈不是?你们的好儿,我可都瞧在眼里呢。”

流苏紧着掏了两颗银瓜子递给叶妈妈,又给了白梅绿萼一人一颗。皇甫惜歌轻快的说:“今儿这个是我赏的,明儿一早琉璃便给大伙儿发月银,到时会叫大伙儿去领。萧府的月例都是多少我也不问了,都按着我在王府时的份例来。”

“若是比原来的少了,你们都别嫌。左右大伙儿都是一样的,妈妈与我的两个姑姑还有郡主府管事娘子阿四家的拿一样多,绿萼白梅与流苏她们几个大丫头也一样。”

“若是多了呢,别去外头说去。省得别的院儿主子难做人。”

叶妈妈琢磨了琢磨,还是开了口:“三少夫人可容老奴多句嘴?若是少了,奴婢们不嫌少,因为主子们的月例都有数儿,咱们清苑又人多。”

“可若是多了,还请三少夫人减减才好。就算谁都不去多嘴,这日子可是一天天的过,处处要银子使唤呢。”

皇甫惜歌笑着谢过叶妈妈想得周到。说琉璃今儿带着墨儿巡视产业去了,收入都不错。待年景儿不好时再减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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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上一章章节数弄错了不说,标题都没~~早上起来迷迷糊糊的就发布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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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菡萏 第四十七章 梦境

萧孟朗一直忙到那西洋小鸟儿叫了十二响,方才揉着酸痛的肩膀和脖子回了内室。却瞧见皇甫惜歌在他床上和衣睡着了,身上只搭了个狐皮褥子,丫头们一个也不在。

他站在那里琢磨着,是该将她抱回她的暖阁里睡去,还是该喊她起来洗洗再睡?却听见身后有低低的脚步声,忙扭了头做噤声状。

璎珞忙将脚步放到更慢,用极低的声音道:“三少夫人吩咐了,等您忙完了回屋,便叫醒她起来沐浴。不如爷喊她起来,奴婢往小厨房要水去?”

萧孟朗低声应了,又轻手轻脚走到床边坐下,先伸出一个手指点了点妻子的肩,见没啥反应,又伸掌去抚头发。不想那掌心刚触到满头的青丝,便被一把抱了胳膊,那人还兀自嘟囔着,眼角都是泪。

他俯近些,想听听她都在嘟囔什么,却见她将自己那手臂抱得更紧了,脸儿也蹭了上去,一边蹭一边道:“阿晟哥,你总算回来了,惜儿都想死你了。”

萧孟朗沉了脸。这阿晟是哪个?

“哥,阿晟哥?你怎么不说话?爹呢,爹是不是被你丢了?你们都将爹丢了、忙着自己逃命?”皇甫惜歌猛然坐了起来,拽着萧孟朗的胳膊拼命的哭喊:“爹!爹!爹你在哪儿啊?爹你快回来啊,惜儿不想做没爹的孩子,惜儿不叫你死啊!”

“爹!水里多冷啊爹……”皇甫惜歌用力地将萧孟朗往床上拉:“水里冷,水里冷…”

萧孟朗猛然纳过闷来,这是梦魇了啊,忙用未被抓住的那条胳膊抱紧她猛抚后背:“惜儿,惜儿你醒醒。惜儿不怕,惜儿不要怕,我在呢,我在呢。”

璎珞匆匆冲进来扑到床旁,“我在外头便听见喊声,可是魇住了?要不要紧?要不要掐掐人中试试?”

萧孟朗先是摆手,又单手托起皇甫惜歌的脸,轻声唤道:“惜儿,你醒醒啊。我弄完账本了,你洗浴一下再接着睡可好?”

皇甫惜歌抽噎着睁开了眼,乍瞧见他凑近的脸便被吓了一跳,又觉得自己怀里抱着什么,低头一瞧竟是他的胳膊。她忙将那胳膊抛开,脸红得就像火烧云。璎珞见状,忙轻笑着躲了出去。

“嗯,呃,这是怎么了?”皇甫惜歌迟疑了片刻,小声问道。

萧孟朗温润的笑着,“醒了就好。你方才魇住了,不停地说梦话,还又哭又闹的。都怪我,还不如不喊你起来洗浴,直接给你盖上些接着睡便好。”

听萧孟朗学着她梦里说的话,皇甫惜歌的眼神先是滞住,渐渐又起了雾。那雾又慢慢晶莹了起来,溢出,滚落。

萧孟朗莫名的觉得心疼。任谁再过强硬,心底总有最柔软的那处,何况一个十五六的小女孩,惦念的又是亲生父亲?

说句逾越的,谨亲王这海上失踪,倒不如是个确切的死讯。毕竟死亡带给亲人的痛,是会逐渐淡化的。失踪却能叫亲人牵挂一辈子直到死,仍不能瞑目。

萧孟朗不敢继续想下去。他扶起妻子,欲找个绣帕布巾什么的给她擦脸。她身后似乎有个揉皱的布团儿,那是她的帕子吗?他俯身拾起抖开,却如被雷击中。

三叶草,四个叶片的三叶草?萧孟朗完全惊呆了。皇甫惜歌却带着泪笑了:“是被我的女红吓到了吧?我娘还为这个骂我来着,说什么配色没新意,花样臭狗屁,针脚像烂泥。”

“这可是我绣的第一个玩意儿呢。不鼓励还骂人,”她一扁嘴儿,有些委屈,“我说她不懂,这个三叶草是幸福的象征。她却说她从来没听说过。”

她也说是三叶草,而不是形似的花样儿?萧孟朗强捺住心神,低声询问:“王妃都没见过,惜儿是在何处见过或者听说过的?”

“是在梦里。”皇甫惜歌咧嘴笑道,泪花还挂在眼角,像炫耀又似追问,“我说做梦见过,你不会不信吧?”

萧孟朗抚头叹气。这回答,怎么就不像个回答。完全不是他想要的。可看起来她又不像是在说谎。

“我卧病在床那阵子,做了很多的梦,”皇甫惜歌突然有了倾诉的欲望。这些梦她从来不曾与任何人说起,不知是今天想得太多导致她太过虚弱、急需依靠扶持或者发泄,还是什么别的缘由,总之她只想痛痛快快的诉说。

萧孟朗忙安抚:“璎珞叫了水来,不如洗好了慢慢聊?也省得丫头们还有小厨房都不安生。夜太深了。”

“好。”皇甫惜歌柔顺的点头。这人很会替别人着想,哪怕仅仅是下人或者微不足道的小事。至少这一个月里,没少见到他这种举动,想来也不会是装的。装的哪里会处处不经意流露?

服侍着她洗完后,璎珞给她擦了头发,又给塞进了暖阁的热被窝里,便躬身告退。三少爷还在净房,这事儿却不归她管,璎珞低笑。

萧孟朗擦罢湿漉漉的头发,换上身细白棉布的中衣,低头往外走着。眼角瞥到皇甫惜歌睡到了暖阁里的床上,眸子一黯。却见她向他招手,叫他到那床上去躺着说话儿。

“被我喊起来又洗了澡,走困了吧?”萧孟朗故作轻松的问。唉,还是很想知道她那见过三叶草的梦境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甫惜歌捡了床里码着的被子帮他摊开,示意他钻进被窝里。随后又递来一个大迎枕,略带羞涩的笑道:“爷没回内室前,惜儿已经睡了一个多时辰了。”

“爷这个称呼,当初也是与你的丫头们玩笑来着,才那般自称。”萧孟朗有些不自在的解释着。

小时候,总有些下人欺他年幼又无亲娘护持,他便会背了手自称爷。偶尔有用,但多数时候还是被人讥笑羞辱。

长大了后,敢于显示能力了,下人们的口气便尊敬了些,惧怕了些。却没有如今清苑里的这声“爷”唤得亲切又理所应当般,令他乐于应声又听着舒心。

皇甫惜歌愣了愣,笑意爬上了眼梢:“那该如何称呼爷呢?你叫我惜儿,我叫你三郎?这个可不像妻子称呼夫君呢,不如称呼爷的表字如何?”

确实,只有祖母与大姐喜欢称呼他为三郎。萧孟朗笑道:“就叫表字便好。你不会不知道我的表字是什么吧?”

皇甫惜歌未进门儿前,只听说萧家的庶子是不进排行的。嫁进来才知道,排行是一样的排,比如二房的五少爷便是庶出,排在三房的嫡出四少爷之后。

而所谓的不同,只是行字不一样。萧孟朗这一辈儿,嫡出少爷行‘孟’字,庶出少爷行‘仲’字。皇甫惜歌当时还腹诽道,这个行字法子还真是怪,庶子一瞧便是千年老二。

因了这行字不同,府里少爷们的表字便都取名的后一字再加个之字,萧孟朗的表字便是朗之。这个很好记,皇甫惜歌便笑着说了。而她没说出来的话是,这取字方式一样的怪,一看便是为了省心省力。

萧孟朗却似乎读懂了她没说出来的话,笑问:“你是觉得这表字没什么大学问吧?”

皇甫惜歌胡乱摆手不承认:“名也罢字也罢,都是给人称呼的,何必为几个字儿纠缠。若是一个名字就能显出高深学问来,那都不要做文章走科举之路了。”

她还是想给萧孟朗讲她的梦境。不是方才梦魇住了的那个梦境,而是卧病在床时那些。她又怕吓坏了他,因此便犹豫起来。

萧孟朗也想问她那关于三叶草的梦境。怎么瞧她都是个土生土长的古人,虽说有时特立独行了些,却也是源于高贵的身份不屑于被拘束。那么她那梦境如何解释?

两人的目光不经意间便对到了一起。萧孟朗只好开口道:“你不是要给我说那个三叶草的故事?”

皇甫惜歌见他并不觉得怪异,反而说不过是个故事,也就安下心来。

梦里的那个年代,与大齐大不一样。她如此开了个头,又探寻的看着萧孟朗,见他神色如初,又喁喁的叙说下去。

萧孟朗越听越是心惊。她学说的,怎么倒似他的前世。那时的他正与未婚妻子热恋,年纪正轻也没什么钱,便买了条银链子送给妻子。那链坠儿,正是一个仿翡翠的四瓣三叶草。

两人婚后,他搞养殖搞药膳赚了大钱,成立了股份制有限公司。又在各地发展了连锁养殖农场与酒楼,在各个城市乡间飞来飞去,钞票随即如同雪花般飞来。

他给妻子买了很多翡翠制品,只想弥补年轻时穷困的缺憾。妻子却依然将那银链与链坠视如至宝,日日贴身带着。

难以忘怀的前尘往事,在这一世的妻子喁喁诉说中,又一次赫然跳出、鲜活如昨日。想当初初降这个人世时,萧孟朗可未少腹诽。都说转世投胎要喝一碗孟婆汤忘掉前尘,怎么偏偏轮到他便不给喝。

惜儿的却只是个梦境么?本来还以为找到了同道中人,能诉一诉转世却难忘记前生的苦恼。谁知,却不是。

或许,她与前世的妻子有关?否则怎么一样将那三叶草视如珍宝?她这梦,也太奇特了些吧。这世上本无无缘无故的爱恨,也无无缘无故的姻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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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家里有些事,马上要出去打理,不知道几点能回来~~别等两更了,明天一起看吧~~

谢谢铜钱亲的粉红~么个~

第一卷 菡萏 第四十八章 交锋

诉说梦境的第二日一早,萧孟朗与皇甫惜歌都顶着个黑眼圈起床。两人端坐在床上一边穿衣,一边互指着笑话对方。

都敢于当着他的面儿更衣了啊。皇甫惜歌略带羞涩的想着。这样也好,夫妻么,互相了解透彻后,情份便更牢靠了。

她却不曾深想,原来她已经认可这种循序渐进了么?认可这个之前,早就认可了萧孟朗这个人?

萧孟朗微笑着对满脸羞涩的小妻子说:“祖母不是免了你的请安?你还不如多睡会儿,待我跑步回来,也是半个时辰了呢。”

他自动定义皇甫惜歌为小妻子。他总觉得加上这一世的二十年,他已经活了六十几岁了,眼前这姑娘不过才十五而已。还不如前世与他一起失事的儿子大。

想到这儿,萧孟朗心底一阵闷痛。那时儿子上高二,又正赶上放暑假。妻子忙于照顾老人,便打发他带着儿子出去转转。

父子俩兴高采烈登上了飞往欧洲的飞机时,谁也不曾想过,安检门前的那最后一挥手一回眸,竟成了他们与妻子与母亲的永世诀别。

皇甫惜歌见他方笑着说罢话,脸色却突然变得苍白,忙打床上跪立起来、又探身朝前双手拄着床问道:“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萧孟朗被她瞬间做出的动作笑到了,伸手点她鼻子:“你瞧瞧你,像不像个小狗儿?”

何苦,何苦?上一世的死亡已是结局,这一世的新生也早已开始,何必念念不忘前尘,倒牵连着今生也不好过?其实过去的二十年,早已打定主意一心朝前看了。如今心神重复初降生那一阵的不宁静,萧孟朗不禁有些悔恨,昨儿真不该追问惜儿那三叶草之事。

皇甫惜歌低头打量着自己,傻傻的笑了:“你若不说,倒不觉得。可你一说了,仔细瞧瞧还真像。”

看来他并无大碍,还能与她玩笑。皇甫惜歌放了心,便喊丫头们进来伺候。又问萧孟朗中午停留在哪家店铺或是酒楼:“若是酒楼呢,便不给你送饭了。”

萧孟朗会心一笑:“你放心,就算今儿不算酒楼里的帐,我也会去酒楼里找吃的。”

皇甫惜歌满意点头:“那可要记得,叫厨子们给你弄些补脑的吃吃。爷这几日太劳累了。”

流苏接了璎珞的班儿,嘱咐璎珞赶紧回去歇歇。又与花黄一起,服侍着主子洗漱梳头。待萧孟朗离开清苑去跑圈了,几个丫头都嘻嘻笑着望向主子。

“我算是明白了,带你们作陪嫁,不过是来瞧我笑话儿的,”皇甫惜歌无奈的叹气,“今儿不是发月银么?怎么还敢这么不恭敬?就不怕我扣了你们的?”

流苏忙上前屈膝:“奴婢们可都是替主子高兴呢。可主子若是不高兴,扣了奴婢们的月银便能叫您高兴起来,奴婢们也情愿。”

皇甫惜歌扑哧笑了出来:“到了萧府后,你也学得伶牙俐齿了。快给我弄弄这黑眼圈儿吧,呆会儿去老夫人那里请安,这样子可不好看呢。”

“不是说老夫人叫您好好歇着不必去请安了么?”流苏有些疑惑的问道。

皇甫惜歌摇头,“又不是免了多少天,后儿一早便要出发回京城,何苦这一两天偷个懒。请安回来后我再歇着吧。”

上好妆容的皇甫惜歌拎起那大红衣裳,一声又一声的叹气,“穿了一个月的大红,可是腻死我了。”

流苏软语安慰主子,说打京城回来便能换换颜色了,忍得忍不得也不在这一两天,“您没瞧见宫里那陈贵妃,这辈子都穿不上这颜色?每次见到哪个穿了大红,嫉妒得那眼珠子都红得兔子似的。”

“切,说得好听是个贵妃,贵妃也是妾。”皇甫惜歌最不喜那个陈贵妃。还有那个端宁郡王堂兄,整日里都是苍白阴沉的脸、轻飘飘走路的模样,叫人瞧了便心头发冷。

想当初那女人竟然还游说昊文帝,想将皇甫惜歌嫁给她娘家侄子呢,被昊文帝痛骂了一顿方才老实了,却也将她连带着恨起来。

那与乌达可汗和亲之事,也是她搞的鬼吧。太后还活得硬硬朗朗的,昊文帝哪会轻易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皇后当初可也没少替昊文帝开脱过呢,如今想来,皇后的话倒不像假的。

想必定是那陈贵妃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和亲与克父克夫的谣言满天飞,皇甫惜歌妩霞一个没落下,都得归于她的功劳。

一个小小郡主,又没了亲王爹爹,碍着她一个深宫里的女人何事了?与皇后斗法归斗法,何必拉上无辜之人垫背?皇甫惜歌过去一直都想不通,却被流苏一语点醒了。

原来,她只是憎恨一切能穿大红的人啊。平民的正妻也能穿大红,她却恨不过来,便拿眼前见得到的人开刀。

还真是个心理阴暗的小人,皇甫惜歌愤愤的骂道。却也不耽误换衣裳披斗篷,一路出了门上了碧油骡车。

到了老夫人房里,老夫人便略带埋怨的数叨起她来:“你这孩子,叫你不必来请安,怎么就是不听话?这大冷天的,多睡一会子可管大用呢。”

“新婚一个月,你日日都没落下这请安,祖母心里有数儿,哪会在这一日半日的便说你不够孝顺?”老夫人拉着皇甫惜歌的手按她坐在自己身边,“若带着这幅小模样回了京城,王妃必会埋怨祖母未曾照顾好你的。”

皇甫惜歌轻笑:“惜儿父兄好不容易有了音信,连累祖母与三少爷都跟着费心,惜儿这个做女儿做妹子的,能不惦记?我母妃是个明白人,哪能随便将惜儿这憔悴栽赃到祖母身上?”

老夫人朗声大笑,真是个孝顺孩子啊:“说得极是。王妃又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倒被祖母说得小家子气了。”

老夫人知道她如今是先来请安后回清苑用早膳的,便吩咐下去说多备些吃食:“你还没吃过祖母这里的早饭吧?今儿便留下一起用。”

皇甫惜歌也不推辞,柔顺的谢过了便陪着老夫人闲聊起来。待另外两位少奶奶随着夫人们前来请安,这一老一少已是用罢早饭净了手。

水雅琳阴阳怪气的说三弟妹起得真早,莫不是天没亮便来请安了吧。皇甫惜歌先给夫人们行了礼,扭身笑道二嫂说的没错儿:“既然睡不着白白闹心,还不如来烦祖母开解我啊。”

“何况我们爷起得更早,俗话说夫唱妇随,哪有爷都起了去忙生意、媳妇还赖床的道理?我又不比两位嫂嫂都是做了娘亲的,一早儿起来还要带孩儿。只有陪着老祖宗用饭才是正途。”

带孩子一类的话,不过是水雅琳昨日要错了茶的说辞,如今打皇甫惜歌嘴里说出来,倒令人觉得好笑。萧家又不是小门小户,哪个少奶奶还用带孩子?就算要带孩子加深母子感情,也不能将老夫人给忘了吧,先顾老的再顾小的‘才是正途’。

皇甫惜歌其实最不屑于这种嘴仗。个个脸上挂着笑,话里话外却带着刀子、恨不得剜下对方一块肉来,这种假想的交锋过得是什么瘾?

不屑于并不等于不擅长。想当初游走于宫禁之间,她什么人没见识过。就算只是个小宫女,段位也要比这水雅琳高出太多。只盼这亲亲二嫂懂得什么叫做挫败,以后少开口说这些无聊事儿才好。

她昨儿方借着君眉与老君眉讨了好,却又在刘远馨与皇甫惜歌之间一通乱挑拨,她到底是想叫哪个都念她好儿,还是想叫哪个都不好过?

皇甫惜歌想了好久也搞不懂,便无奈的安慰自己,还是莫与她一般见识了。深宅内的妇人也挺无聊的,权当她是找个乐儿。

不想水雅琳偏偏使出打蛇随棍上的本事,愁眉苦脸替萧孟朗叫屈:“三少爷也起得那么早?这大冷天的可真辛苦啊。也是,安郡王最迟明儿晚上就到了殷州,三少爷若不抓紧弄好手头儿的事情,如何与三弟妹去京城商议大事?”

皇甫惜歌柔弱的笑道:“可不是?就连下人们都说三少爷是个勤恳的,每日天不亮便起床忙外务,每每到了月底更是辛劳。”

你说三少爷是为了我家之事才起个大早,我偏偏说他日日如此勤劳。你想叫老夫人埋怨我牵累了夫君,我偏偏要说我家夫君天生便是个能干的。

老夫人说过,她是个目光雪亮心里有数儿的。这话并不用拿出来讲给她老人家听,她心里一样明白。无奈总有那不明白的,愣是逼着你将话儿摆到明面上来一说再说,满嘴都是嚼烂的饭很舒服么?

头嫁过来前,太后与母妃都叮嘱过,说女人多的地方便是口舌是非多,与其逞一时之气蛮不讲理发泄一通,不如抓住她话里撂给你的错误掐着不放。

你给她两次没脸,她若还是爱逞个强,那么这人不是傻子便是痴儿,不用再在这人身上浪费工夫了。

太后与母妃的话用到水雅琳身上,再贴切不过。皇甫惜歌正琢磨着这般给水雅琳定了定义,却没想到那萧林氏在一旁又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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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晚些有二更~~

第一卷 菡萏 第四十九章 厌烦

萧林氏端坐一旁,摆出了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却是短短几句夸张的话便将皇甫惜歌再次摆到风口浪尖上。

“惜儿啊,不是我做长辈的说你不是。三郎忙成这样,你也得学着打点他的饭食了。三郎可是咱们老夫人的命根子,夫君身体累垮了,首当其冲的便是你啊!”

“大老爷午饭时若是不回来,我都会下厨亲自煲了汤水,再打点好饭菜热热的叫小厮送去。虽说咱们萧府也有几家酒楼,哪有自家的吃食吃着舒心?这不,我头出来前已经煲上菱角猪骨汤了,只等晌午送去呢。”

她先数落皇甫惜歌不够贤惠不疼夫君,又说了萧三郎是老夫人命根子这话,这不是将老夫人都捎带上了、要令其他两房对老夫人与萧三郎小两口儿暗恨?

老夫人却像没听见似的。在平时,萧林氏若敢说出这话来,早就挨了她一顿臭骂了---你少在我眼前挑拨离间。

如今她只想听听皇甫惜歌如何应对,二夫人也与儿媳李秀媛相视低笑不语。三夫人和水雅琳却被气了个够呛。原来这满府里只有你大夫人一人贤惠,知道惦记老爷;老夫人也只有萧三郎一个孙子?

皇甫惜歌微笑了。我本不欲与你一般见识,毕竟你是长辈不是?可你若上赶着送上门来,我若装傻,你岂不认为我真傻?

“想必大夫人辛苦煲了汤后,从来不舍得自己喝上一碗半碗吧?这便是常说的贤良淑德了吧,惜儿得好好与您学学。”先捧一捧。

不等萧林氏继续洋洋自得,皇甫惜歌话音一转:“今儿这菱角猪骨汤,大夫人倒该先尝上一尝,省得公爹他老人家喝罢后喊肚子痛。”

萧老夫人猛抬头,双眼精光四射的望向萧林氏。萧林氏有些慌,这丫头这话什么意思?老夫人为何这般看我?

“祖母与夫人们若是不信,大可找个大夫来问问。菱角与猪骨猪肉可是犯冲的呢,十个人吃了必有九个喊肚子疼。”皇甫惜歌能知道这些,还真得益于年初在洛府住那一段。

她这菱角与猪骨犯冲的话一讲出来,萧林氏大惊,“这不可能。我进门儿十几年了,可没少做这个汤,大老爷怎么从来都没说过喝了不舒服?”

皇甫惜歌无奈。在家时,可没人教过她如何斗婆母斗妯娌,嘱咐的大多是如何防备妾室一类的话呢。于是她低头不再言语。老夫人若真是心头儿有数,何必她再添油加醋。

萧林氏却摆出一付不依不饶的架势:“三郎媳妇将这话说清楚了才好,否则不是哪个都以为我不安好心了么?”

皇甫惜歌抬脸,有些惶恐的望了望她,又求助般望向老夫人。嘴唇只是抖着,一句话也说不出。

老夫人冷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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