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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悍家福-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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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惜歌感受到了这善意的微笑,便冲她笑着挤了挤眼。萧婉绣一惊,有些羞涩的躲开了头。这三嫂,还真是个有意思的女子。

“方才绣儿瞧见了三嫂明间里那幅牡丹中堂。不知三嫂可否告知绣儿,是哪位画师画的?”萧婉绣按捺了心神,翘起嘴角问道:“绣儿瞧了半天没瞧见印鉴,因此冒昧问上一问,还请三嫂解惑。”

怪不得往这屋里来时,这三姑娘往明间的墙上瞟了好几眼。皇甫惜歌还以为她那端庄也是假的了。

她不忙着回答,反而笑问:“绣儿也喜欢鉴赏画儿?那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你觉得那花儿画得好还是不好?”

萧婉绣依旧翘着嘴角,“三嫂太客气,鉴赏二字绣儿如何敢当。绣儿也不过是一知半解罢了,仅瞧出来那画儿用笔用色都很独特。”

她这话才一出口,旁边几人脸色已经有些不好看了。或者不耐,或者懵懂。

萧婉绣却一脸沉醉般的自顾自说道:“乍一瞧着,极像是白与红未调和均匀或者笔未浸透,有着初学者般的迫切,可是细一琢磨倒似有深意在。那花瓣的颜色浓淡变幻得极是灵活逼真,可不正是由于这样的用笔用色便显得更加柔和自然了?”

皇甫惜歌也假装无视旁人脸色,只对着萧婉绣频频点头,鼓励她接着说。

“初学画者画牡丹图,大多会运用勾花勾叶点蕾的技巧,如此画起来也容易些。这幅画儿却全用了点画法,因此这画师实则是个老道的。不雕琢,不刻意,却更见真功夫。”萧婉绣一口气说完,便羞涩的笑了,“若有不尽之处,还望三嫂赐教。”

皇甫惜歌起身福了半福:“没想到我的画工有三妹妹夸得那般好,三嫂这里谢过了。”

“只是三嫂还是要给你几句善意的劝告。眼下既都是自家人,三妹妹放开些才好。你才说了我的画儿不雕琢不刻意,你以后说话也要如此才是。三嫂性子爽朗,听不得这么多赞美词儿。”

“还不如说,乍一看就是个不熟练的新手儿,仔细一瞧,哦,原来画得还不错。”皇甫惜歌说罢掩口大笑,笑罢又道:“你三哥就是这般说的。”

萧婉绣根本就没想到三嫂会给她施个半福,更没想到那牡丹图便是三嫂画的,还半调侃半认真的劝告了她几句。

她愣怔了片刻,只觉得脸似火烧,红云一直蔓延到了耳根后。可不是么,嫡母平日里便总是说,绣儿你这孩子太嚼文了。嚼文也就罢了,方才竟还就作画一事班门弄斧了起来。

皇甫惜歌暗道可惜。这孩子,实在是太不会察言观色了。在座的几个,还有哪个是懂画的?听她提起,便都或是不耐或是懵懂。她又咬文嚼字说了一套,倒叫人家心里更不喜了。

也怪自己。若不是想瞧瞧另外几个肚里装着几两酥油,直接告诉她是自己画的便是。皇甫惜歌瞧着众人的神色,想着这话题该如何转换,总不能这样冷了场子。毕竟今儿只为了解刘远馨的真正来意。

还好流苏来到落地罩外低声禀报:“奴婢流苏请主子请少奶奶小姐们入席。”

众人皆松了一口气。这种小聚,你来我往皆是戏。独独皇甫惜歌与萧婉绣说了几句真心话,惹人不喜的真心话又有什么用处。还不如说些无关紧要的、谁都听得懂插得上嘴的,哈哈一笑而过像风般不留痕。

皇甫惜歌拿出一副我是东道主人的架势,引领众人入座。西次间里摆的是张大圆桌,也不用计较上座陪座,便都围着坐下。

在皇甫惜歌的示意下,各人的丫头都先给自家主子盛了汤。萧婉眉迟疑着将一匙汤入口,先是满脸的惊讶,转瞬又是猫儿一般的满足。

“这汤好鲜!”萧婉眉低声轻呼,又询问般抬头望向皇甫惜歌:“过去府里也常在冬日吃火锅儿,可都是吃肉涮菜的方式。三嫂这里的吃法儿真是独特。”

这萧孟朗,藏得够深。既是如此,怎能将他撂出来?皇甫惜歌笑着:“三妹妹四妹妹还小,还是不吃酒的好。咱们这不是以汤代酒了?”

又笑问刘远馨,这种吃法可习惯,“我是觉着天气冷,吃些鹿肉狍子肉的,能给身子骨儿加把暖和气儿。”

刘远馨矜持的说表嫂太客气,这种吃法确实很好。能不好么,宁州地处大南边,就算眼下的日子口儿,也是温暖如春的。她乍一到了这殷州,还真不习惯这冬寒呢。

萧婉绣小口小口的抿着汤,并不言语。评牡丹图那会儿,几乎令她将一天的话都说尽了。她不爱说话,可若真的遇上了爱听她倾诉的人……

李秀媛似乎永远都是那个模样,除了脸上偶尔露出些以她的本事还掩饰不住的表情。倒比水雅琳难对付多了。

皇甫惜歌打量罢几人,笑劝刘远馨:“多喝些汤,省得想家。”

宁州人是爱喝汤的。哪怕是寒门蓬户,家里都会有几只大瓦罐。小火慢炖真工夫,没有奢华的食材也照样能煲出一罐好汤。早中晚用饭,都要配上汤才觉得完美。

刘远馨听了皇甫惜歌这话,低着头嗯了一声。似乎有泪水滴落到汤碗里,没人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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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菡萏 第四十四章 惊闻

清苑里午宴用罢,哪个也不好当即告辞。丫头们撤掉残席,众人坐回太师椅上喝茶说话儿。

皇甫惜歌决定长驱直入。既是刘远馨早已当众说出不喜家族里给安排的婚事才跑来,表达下关心总是可以的吧。

若是迂回来包抄去,不但浪费时间,也不值得。就算她真是为三郎而来,一样不值。毕竟三郎三年内不得纳妾,这刘远馨都快十六了,她等得了三年吗?

或是她身份低微,眼下倒需要防范。可她是大家族的嫡女,应该做不出先勾引了爷再要名分的事儿吧,何况屋里人哪算个名分。

眼下要问清楚刘家给她议婚的是哪个郡王才对。若是大哥皇甫竞,必须立刻写信回京城去问问。大哥怎么会和刘家扯上了?只因出海时是打宁州港出发么?还是因为刘家对海上比较熟悉,大哥有求于他家?

就算大哥有求于他家,也用不着纳个刘家姑娘做侧妃吧?谁家会将女儿嫁给求自己办事的人?皇甫惜歌想得头疼,才明白这缘由一时半会是想不通的,反倒令她忘记了初衷。

皇甫惜歌试探的话方一出口,刘远馨便有些不快:“还不就是你那个大哥,安郡王皇甫竞!表嫂何必假做不知,还来追问远馨,难道是想当众看远馨的笑话不成?”

“是我大哥去刘府求的亲?”皇甫惜歌小心翼翼的问道,又忙不迭解释:“我大婚后便未曾再见到他,我是真不知道,何曾是要看表妹的笑话?”

刘远馨见她真是懵懂的模样,愤恨的咬着牙道:“还不是我那大家主堂兄干的好事!安郡王到宁州办事,当然要去刘府拜访。谁知我那堂兄……”

刘家有求于大哥!皇甫惜歌心底闪过这个念头。求什么?普天下还有刘家做不到的事情么?

要分海上一杯羹?这事儿求皇后娘娘去不行么?哦,是了,刘家从不给皇后娘娘添麻烦的。可这事儿求大哥也不对啊,大哥哪有那么大的能力与胆子应下这事儿?

水雅琳见状,便打算趁热打铁继续讨好皇甫惜歌。其实也不算讨好,不过是不想叫她和别人更热络罢了。她今儿既请了刘远馨来,肯定是想要问明白一些事情才对,不如帮着加把火。

于是水雅琳开了口:“表姑娘若能与安郡王结了姻缘,不是和咱们三少夫人更亲上加亲了?安郡王又是一表人才,表姑娘有何不如愿?难道是有了意中人?”

皇甫惜歌愕然。自己问不出口的话,却被她张嘴便说了出来。说是帮忙吧,却还带点挑拨味道。

不过这小一个月的相处也看出来了,水雅琳有时确实是缺心少肺的,因此皇甫惜歌并未生气,只是满脸微笑望着刘远馨,等着听听她如何回答。

不想刘远馨一点不给水雅琳面子,起身拂袖便要离去。脚步才迈出,又觉得不对,回转身子沉脸道:“我尊敬二少奶奶,称您一声二表嫂。二表嫂已为人妇自然不在乎,远馨可还是未嫁之身。”

水雅琳忙站起来福身赔礼,又笑着去挽刘远馨的小臂扶她坐下。

将刘远馨按坐下后,她嘴上却不吃亏:“昨儿晚宴时听得表姑娘说什么与其被家族安排着去做侧妃,还不如给意中人做个妾,我还暗道表姑娘是个爽快人来着,因此方才贸然发问,还请表姑娘勿怪。”

“可眼下又没外人在,姑娘家的心思再不敢与姐妹们念叨念叨,岂不是这辈子都要委委屈屈的活着?”

这话虽然是个不服软的,却好似说到了刘远馨心底。她低垂了头,半晌都未曾言语。

皇甫惜歌未想到这又冷了场。既是已经知晓她正在议亲的是大哥没错儿,不如打发走这些人想想对策。便叹了口气道:“我想表姑娘那也是说的气话。二嫂便莫再提起啦,省得表姑娘又伤心。”

“时候儿已不早了,不如今儿便散了吧,都回去午睡一会儿?”她商量大伙儿。

刘远馨猛地抬了头,目光炯炯的盯着皇甫惜歌:“可不是,表嫂说得对,远馨说的是气话。他上官恪未娶,我刘远馨未嫁,怎么就做不得正房嫡室偏要做妾,难不成远馨天生的贱皮子?!”

上官恪?皇甫惜歌如闻惊雷。上官恪还活着?还是早就与她相识?她有些艰难的扶额。

流苏忙凑上前来扶住主子,一脸的不快表露无遗:“表小姐这话说得好没道理。先不说那上官公子是死是活,就算他还活着,表小姐也极想给他做正房夫人,总得叫家大人请了媒人提亲去不是?”

“该叫刘府与上官府商量去的事儿,问我们主子作甚?我们主子可不是上官府与刘府里的老祖宗!”流苏话说罢,便欲扶了皇甫惜歌离座往东次间走去,又喊了璎珞:“你替主子送客。”

刘远馨在她们身后狠狠跺脚道:“他就住在刘府,左右也跑不了,我这便回去请……”

皇甫惜歌顾不得再与哪个寒暄或者说抱歉。上官恪还活着这件事儿,令她心乱如麻。就算都认为她柔弱的不得了、不过要靠着几个得力的丫头们撑场面,或者妄论她与那上官公子如何如何,也顾不得那么些了。

因此她就势依着流苏、脚步凌乱的朝内室而去,头也不曾回一下。身后,璎珞肃颜躬身立在圆光罩旁,等西次间里的几位客人起身。

萧婉绣很担心三嫂。低声嘱咐璎珞说,若是你们主子不大舒服的话便该赶紧去请大夫来。另外还要记得,若是好转了别忘记去她院儿里说一声。

璎珞这才有了笑脸,忙说谢过三小姐,我家主子自小儿有眩晕症,房里常备着药的。还请少奶奶小姐们放心回去歇着。

皇甫惜歌被流苏扶着进了内室南暖阁,躺到那床上好一会子才觉得缓过来些。接过流苏递来的茶喝了两口,想要说点什么,未等开口便流下两行泪。

花黄慌忙去拿热水拧湿巾,流苏跪坐在床旁的踏脚上低声安慰:“主子莫哭。要不要奴婢去喊人请三少爷回来?这么大的事儿,总得与三少爷商量才好。”

“去请两位姑姑过来,”皇甫惜歌伸手抹了把脸,“若是睡着便喊起来。”

午宴前本来想喊两位姑姑帮着陪客人的。可这是嫁到萧府后的头一次宴客,不自己适应下却总离不开姑姑们扶持,哪一日才能练得出自己的本事?

待瞧见姑姑们匆匆赶来,皇甫惜歌实在撑不住了。为什么上官恪活着,父兄却依然杳无音讯?她伸出双手迎着姑姑们,好想偎进她们怀里大哭一场。

其实她知道她不该哭,她也知道有人等着看她笑话儿。因此她忍了好久直到进屋来躺下。只可惜在西次间里众人面前却还是当众失色。

小李姑姑立在床旁揽她入怀,低声道:“想哭就哭出来。璎珞带着防风在外头。”

大李姑姑满眼的焦虑。她不怕别的,只怕郡主又犯老毛病。扭头找了找,墨儿却不在。流苏忙附过头来说,墨儿随着琉璃去医馆了还没回转,问可要将白芷喊来。

皇甫惜歌埋头紧抱着小李姑姑的腰,带着闷闷的哭音:“谁也不用再喊了,我没事。”

眼下正是冬日。小姑姑嬷却觉得身上的素绫面儿小棉袄被洇得发潮。她一边轻抚郡主的后背,一边扭头给了大李姑姑与流苏花黄一个安慰的眼神。只要能哭出来,就不怕。

待觉得她的背不再微微颤抖抽搐,小李姑姑低声开了口:“我和你大李姑姑大后天随你一起回京城吧。万事到那会子再说可好?”

皇甫惜歌扬起了脸,眼皮已是哭肿了,愣愣的问道:“大后天回京城?大后天是什么日子?”

“郡主都忘了啊,大婚马上便一个月了,大后天该回娘家住对月了呢。”大李姑姑柔和的笑着,“瞧瞧这小脸儿哭的。花黄,水呢?快给郡主洗一把。”

“水有些冷了,不如换一盆吧?”花黄端起铜盆就要往外走,想倒了那水换些热的。

流苏忙过去接过那盆:“主子眼睛肿成那样,还是用这个吧。用热水洗了岂不是肿得更厉害?”

皇甫惜歌下了床:“我自己来吧,花黄领姑姑们去东次间坐坐。本来我还惦记着赶紧写封信回去问问,姑姑们一提醒我才想起来,大后日便要回去了。”

两位姑姑对了个眼色,便一前一后去了东次间。流苏去请她们时已是学说过了,说上官公子竟然活着,两位姑姑当时也是惊得够呛。

之前那刘远馨又是来清苑等三少爷一等便是一下午,又是在昨晚放了些话儿出来,两位姑姑也以为她是为了萧孟朗而来。却并没将她放在眼里。

今儿倒是知道了她的真正来意。虽是一样的不足为惧,却更令人震惊。这上官恪,是打哪儿冒出来的?又是如何与刘家扯上关系的?

姑姑们说得没错儿。万事等到大后天回到谨亲王府再说也好。皇甫惜歌一边洗着脸,一边按捺着依然有些激荡的心神。

之前她无论如何也想不通,海上的事儿终于有了眉目,却不是找到了父王与二哥,而是个不相干的外人儿。她却未曾深想,上官恪的死活本与她无关,却与她的父兄有关。

大哥之所以未送信儿回来,也是这个意思吧。待问清楚了上官恪,也许一切都将水落石出。那么只有等待,再等待。

而这时的她才顾得上想另一个事儿。原来刘远馨所谓的意中人便是上官恪啊,怪不得与她在清苑初一见面,她便对自己便那么大的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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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吃完饭,赶紧爬上来更新,不晚吧?

每天都得记得说声谢谢~~怀着感恩的心,心情才更美好,码字才更痛快~~谢谢亲们~~

第一卷 菡萏 第四十五章 牵手

在老夫人院儿里用晚饭真是个难熬的苦差事。个个目光如炬的盯在你脸上,任是山珍海味也如同嚼蜡般。

晚饭用罢,老夫人提了个话头儿:“三郎啊,你们小两口儿可商量好了,惜儿回去住对月的事儿?”

萧孟朗忙恭谨笑回:“禀祖母,孙儿这几日正在抓紧对账盘货,打算手头上的事儿轻松了、便陪惜儿一同回去。”

皇甫惜歌有些惊讶,却仍然低头听着。老夫人也觉得这事儿不可思议,住对月儿第一天,新姑爷就随着一起回去?按说该是媳妇一人先走,新姑爷想媳妇、等三五天去接才对。若是接的时候岳家挽留得很,一起住上两天倒无可厚非。

“今儿午后,安郡王差人送的信到了。他正在回京的路上,想必最迟后日便能到殷州。”萧孟朗不想多说什么。既是海上有消息了,他身为谨亲王府的女婿,便是该尽些心力的。

三郎迎娶郡主那日,安郡王前来送亲,对海上搜寻之事并未遮掩,还与大老爷在酒桌上谈过。因此萧家上下多少都知道些,萧老夫人自然也是心头有数。

午后又有人来报,说是表姑娘说的,当初与谨亲王和二公子一起遇难的上官家公子,如今正在宁州刘家。三少夫人也听说了,当时就有些扛不住了。

看来是三郎岳家这大事有了眉目,萧老夫人心底暗想道。既是如此,三郎尽尽微薄之力也是应该。

便笑着应了萧孟朗的话:“那你就抓紧打理手上堆着的差事。安郡王能如此看重你,家里的大事都与你一起商量,别叫他失望。”

“我看惜儿神色也不大爽快,必也是惦记着这事儿。听祖母的话,这几日好好歇着,连早上请安都不必来了。养好精神与三郎一起回京城去,好好与你们大哥商量下一步的事儿才好。这么大的事儿,可马虎不得!”

皇甫惜歌听了萧三郎的话,又见老夫人这么说,心底涌出些微感动。对于她自己来说,父兄之事当然重要,萧家人若也一样在意,除了面子还有情份吧。

那会儿还埋怨大哥为何不提早与她说上官恪之事,这时才想起来自己已是萧家妇,大哥来信和萧孟朗商量才是正途啊。

老夫人既免了她这几日的请安,话里话外又给另外几个人听了---人家那是担心父兄之事,哪里有你们想得那么腌臜。

皇甫惜歌忙起身谢过老夫人,“倒叫祖母忧心了,是惜儿不懂事。听远馨表妹说完那事,惜儿可是折磨了自己一下午呢,就是不敢来求助老祖宗。”

摸了摸自己的脸,她笑道:“您瞧瞧,这脸蛋儿都憔悴了。如今见您和三少爷都将惜儿娘家的家事放到心上,惜儿还有何好担忧的。惜儿少不得背靠大树好乘凉了。”

“嗯,若是真感激你老祖母,就将那西洋巧克力再给我送来些?”老夫人打趣道,“那玩意儿还真是怪,乍一尝吧,苦了吧唧的苦死个人儿,多咂摸咂摸,倒是品出味儿来了。”

皇甫惜歌惊奇道:“祖母不嫌弃?原来有人尝了,总骂惜儿是恶作剧的,惜儿都没敢给人送那个呢,只给了祖母些。”

“那个不就像过日子?只要用心品味了,先苦后甜又何妨。”老夫人笑道,又听皇甫惜歌趴她耳边说,连皇帝都为那巧克力骂了她一顿,不由得抚胸大笑起来。

时候不早,众人又陪着老夫人闲聊了一会儿,便告辞离去。萧孟朗坐上车也不商量,便将他那宽大又温暖的手掌盖过来,将皇甫惜歌的手握了一路。虽未说一句话,皇甫惜歌却觉得午后的虚弱与六神无主统统被赶跑,满身都暖洋洋的。

至于上官恪,别人如何想随她们去吧,只要萧孟朗不在意。只是这嫁进萧家门儿后的第一次宴请,便被搞砸了,刘远馨若是暂时不走,真得好好与她算算账。皇甫惜歌又是一股怒气上头。

“表妹她不懂事,莫与她一般见识。今儿这样挺好,左右流苏替你教训过她了,丫头都能做的事,何必自己强出头?”头下车前,萧孟朗说了句话。

皇甫惜歌掩了口笑,并不吭身。这些丫头啊,怎么什么事儿都与他讲?怕自己不屑于解释上官恪之事令他误会?

流苏见三少爷携了主子的手进来,便冲花黄挤眼。皇甫惜歌见状狠狠瞪着她,吓得她忙往花黄身后闪,只露出半个头来:“三少爷快劝劝三少夫人,莫叫她惩罚奴婢才好。”

萧孟朗假装沉脸道:“你这丫头的意思,是你们主子不辨好坏?”

两个丫头小心瞧了瞧主子的脸色,便与她们主子一同吃吃笑起来。皇甫惜歌笑罢:“爷回来的路上便替你们求情了呢,我若是再不领情,岂不是逼你们反水?”

萧孟朗说的是。丫头都做得的事儿,何必亲躬失了身份。流苏训斥刘远馨时话说得好,先不管那上官恪是死是活,你的婚姻你若能做主,便去请媒人好了,谁管你做妻还是做妾,只要不做我家的。拿出来当众谈论,你不要脸,我们还嫌你逾越了!

如今她进门儿也快满一个月了,自从祠堂回来的第二日召了众人训过几句话,清苑一直都是外紧内松的。若是在自己院儿里做事还要防备哪个,哪里还有净土。

自打得知萧孟朗的奶娘叶妈妈是老夫人的人,白梅绿萼也一样,皇甫惜歌便告诉丫头们不用防备这三人。想必方才在老夫人那儿,老夫人能出言相帮,便是这三人谁的功劳吧。

能透出去的消息,自然都是无关紧要的。何况眼下也没什么要藏着掖着的事儿。若是往后的日子都能平静如此,也就别无所求了。

洛府给的豆蔻茯苓也还算老实。前两日茯苓还做了双皮底绣鞋,托璎珞送到前头来,说是那皮底子耐湿又不透冷气,主子若不嫌弃,待下雨下雪的时候穿上御御寒。

那鞋面子针脚儿细密,花样也选得不错,皇甫惜歌当时便赏了颗银瓜子,叫璎珞给茯苓带回去,自己扭身便将那鞋穿上了。

璎珞回来后有些忧心;说主子也太大意了些,这玩意儿也敢随便往脚上穿么。皇甫惜歌笑言道,我与她又没有深仇大恨,她就算弄双鞋给我穿瘸了,对她有什么好儿?

璎珞琢磨了一片刻,笑道可不是。却还是强行从主子脚上扒下那鞋,里里外外瞧了个仔细方才还回来。皇甫惜歌穿上鞋后跳着脚追着璎珞满屋跑,从东稍间追到西书房,笑骂道你个丫头了不得了,强行扒了我的鞋不管穿回来是不是。

唉,有几个叫人省心的丫头们真是幸事。皇甫惜歌默念着微笑。又想起过来都快一个月了,该发下个月的月银了吧,可莫等到过两日自己离府回了京城,没人管这事儿啊。

正想着,琉璃带着墨儿来到正房,璎珞忙领着她俩进了东次间。萧孟朗受了几人的礼,便避开去了西书房,皇甫惜歌忙叫几人坐了锦杌回话。

琉璃翻开手头的小本子:“医馆药铺的账本子啥的,奴婢与墨儿都与账房们对完了。说是这个月比上个月还好些,每家都是多进了有一百多两的银子。两家的大掌柜说,每年换季时都会出现这状况,叫主子心里有个数儿。”

墨儿见琉璃说完了,也紧接着禀报:“奴婢的干爹叫奴婢带话儿,说一到冬日庄子里便闲着,农人都没啥收入。问主子可有好对策,叫那些人也有个活儿干。”

见主子有些皱眉,忙说道:“奴婢的干爹还说了,庄子本来就是靠天靠季节吃饭的,农闲其实也不打紧,反正一年均下来也算收入不错。主子若有现成儿的主意,就说说,没有也就算了。”

皇甫惜歌抬手道:“你先别说了。我问你,可是一农闲下来,农人都不老实了?喝酒的,赌钱的,东家长西家短饶舌的?”

墨儿嗫喏了一会儿,咧嘴笑道:“主子神了。您怎么懂得这些?”

“在洛府时老太太教的呗。”皇甫惜歌满脸得意地笑着:“这样,你也知道三少爷管着的庄子上养着些稀奇古怪的鹿啊狍子的,待我与他商量过再说吧。”

“虽说咱们也不差那两个钱儿,农人们忙了大半年,也愿意在年根儿底下歇歇。可若给他们找个营生儿干,大年下的弄几个银子花花,他们也乐意动不是?”

“年底喝点小酒儿玩玩骰子,倒是不伤大雅,只怕万一搞得动静儿大了,比如打个架出个人命啥的,便是大事了。”

几个丫头都肃声应着主子说的极对。人闲易生事,马闲爱长膘。马儿长膘是个好事,尚怕它太肥了拉不动车、得常拉出去遛遛;何况人若生事,可是讨人嫌又得多费心思的。

琉璃又禀了月银的事儿,说她问过叶妈妈,叶妈妈说,萧府并不像王府是将月银发放到每个下人手上的,而是每个院儿每月的银子自有定例。

皇甫惜歌一听有些糊涂,忙叫她坐近了些细细禀来听听。又叫她细学过叶妈妈到底是怎么说、这定例可是一早儿便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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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菡萏 第四十六章 打赏还是拉拢(加更)

琉璃将锦杌拉到东次间的炕根儿底下,一边翻着手里的本子一边细细说起来。她说听叶妈妈讲,这萧府的月银定例可是有年头了,打老夫人做上当家主母便是这规矩,一直延续至今。

“比如老夫人的是一百两,夫人们的是八十两,少奶奶们的都是六十两。自己院儿里的下人开支都归主子管,打这银子里出。当然府里其他下人例外,比如大厨房,比如车马花房,他们的月银是内账房下发。”

皇甫惜歌笑道:“若不是你专门问过叶妈妈,我倒觉得这定例是为我定的。谁叫我带来的陪嫁丫头和陪房多不是?”

“可是细细一想,王府里的下人都是王府的在册家生子,服侍的都是那几个主子,当然不用下发到哪个院子。萧府却不同,几个房头儿一起过日子,拿的都是公中的银子,这样分配倒省得哪个念叨不公。”

“好,既是如此,你明儿便专门做个账本子,将这个月的月银发了吧。我还没嫁进来前,便没打算占那个便宜,我的人我自己还养得起。”

于是主仆几人定下,还按王府里的规矩走。姑姑们与叶妈妈还有君眉的娘,每月三两。阿四家的是郡主府那边的总管娘子,每月也是三两。

璎珞等四个大丫头加上白梅绿萼,每人二两。洛府送的四个归到二等去,加上墨儿加上原有的花黄君眉和顶针儿,共八人,每人一两五。十六个小丫头每人八钱。

小厨房的管事孙喜善家的,浆洗缝补上的管事齐平家的,还有清苑里原有的粗使婆子头儿许妈妈,每人二两。其余的婆子们每人一两。

琉璃默默用心算了遍,苦着脸道:“主子啊,这已经是六十多两了。几个庄子上如今又没收入,您也得搭几个月才能叫他们自己养活自己啊。郡主府的陪房男仆还没算……”

皇甫惜歌答非所问:“你俩今儿跟着阿四出去,他没给你们说桑林村的事儿?”

琉璃笑了:“主子真乃神人也。四叔他去过桑林村了,庄头儿交了一百八十多两银子上来,奴婢已经归了帐了。那庄头儿说,这是卖榨桑木的银子,若是缫丝季节,卖生丝的收入比这个还要多些。”

“桑林村共有四项收入,榨桑木、桑椹果子、生丝与绸缎。那庄头说四叔若是还不去,他便想亲自过来晋见主子。如今便说等腊月二十他再来。”

皇甫惜歌美得不善,这么说这桑林村还不算是空架子,刨了村民们自己的收入,一年总得有个六七百两的银子交上来。

马上便是腊月了,又出了大婚的第一个月,想必几个庄子的庄头儿都得来见见。具体的事儿到那时具体商量吧,至少如今连见都没见过,提前想好什么也没用。

“去问问爷,忙了一天了,要不要早些歇下。是的话就早些备了水,叫爷回屋沐浴吧。”皇甫惜歌对流苏说道。

琉璃忙拉着墨儿与主子施礼告辞:“奴婢们回去将帐做出来,明儿一早便发放月银。”

“另外请主子在放嫁妆的耳房里或者您的内室里给奴婢预备个小箱子。毕竟这往后总有外头交进来的银子,奴婢怕放在后罩房里不大稳妥。”

皇甫惜歌嘱咐回去莫忙到太晚,今儿也是算了一天的账又在府外跑了大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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