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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故犯_长孙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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椅子的动静太大,陈书芬在外面喊了一句,“怎么啦傅遥!咋这么大动静啊”
“没事,妈,哥哥太激动不小心碰到了”不是多远的距离,傅遥笑着走了过来。
确实不是什么大事,陈书芬放下心来,只在外面叮嘱到,“多大的人了,小心点,别磕着。”
傅遥自顾自“嗯”了一声,轻而易举地拦住了他怒气冲冲的视线,抓着他的手从容不迫地抿了抿唇。
他又重复了一遍,“你不想知道我在想什么么”
程意的手腕也在使劲,两个人的较量霎时如暗流涌动。他用一种警告的眼神看他,“不…你不需要告诉我…”
下一秒,他警告的眼神荡然无存,眼眶里转而盛满了惊恐。他被傅遥拽着甩到了床上。对方不知何时对找寻成年男人虚弱命门并加以要挟很有一手。
双手被撑在脑袋两侧,傅遥跪坐在他身上,倾身压了下来。
程意猛然绷直了脚背,傅遥正津津有味地舔着他的喉结。他一点儿也不厌倦地用双唇包覆着凸起的形状,浅浅地吸入嘴里,逐渐加重。这一连串仿佛要夺去他的呼吸,热吻朝着万劫不复的方向吞噬了他的灵魂。他皱着眉拱直了身体。
傅遥抬头笑了笑,“我告诉你好不好” 他从喉咙一路来到了他的胸口,慢条斯理咬开了早松松垮垮的纽扣。
“啊…”听到从自己口中溢出的呻吟,程意耻辱地抿住双唇。“我…我不是女人…你放开…我傅遥”
傅遥在他乳尖上了瘾。他吻了他已有些肿胀的乳头,探出舌尖戏谑地扫过令人脸红心跳的褶皱。他时而如春风化雨轻柔摩擦,时而急不可耐地围着他挺立的乳尖打转,轻轻用牙齿咬了咬而后含入口中啧啧有声地啃咬吮吸。
程意上身失守,双手抵着傅遥伏在他身上的脑袋要将他推走。
“觉得恶心么”傅遥的下身像着了火一样,坚硬地鼓起了一个惊人的帐篷。他解开程意的裤子,手从内裤里伸了进去,一把抓住了程意滚烫的阴茎。“硬了啊哥哥” 他贴着程意又意乱情迷地吻了起来。所到之处如星火燎原,既然明天不能如愿,索性今夜痛饮佳酿。
生理的快感已经浪潮般占据了制高点,程意的分身被傅遥握在手里不疾不徐地抽弄。傅遥拖着津液的舌头又着了魔地挪到他敏感的耳朵呵气,热浪滚滚叫他绝望地发出叹息。
“明明都这么硬了…”傅遥铁了心不叫他安生,程意挣扎的身体被他强制翻了身侧卧在床上,他惊慌失措地发现傅遥在背后贴了上来。
他起初只是隔着内裤一下没一下地顶着他的屁股。程意拼命要挣开像濒死的小鱼挣扎着往前游。
傅遥一手拦着他的腰,撑着手又来到了他的耳廓。他显然已经知晓这是对方的敏感点,正卯足了劲想进攻到底。他将两人的内裤一扯,面目狰狞的硕大瞬间跳了出来。
硬邦邦的阴茎冷酷无情地挤入了两腿之间。程意面如土色,如惊弓之鸟般终于开口求饶,“傅…傅遥,那里不行…”
他双眼通红,血丝隐隐若现。
傅遥贴在他耳边,听他吐气如兰微微颤抖,怜惜地凑过去啃咬他的双唇。
“唔…”程意的话被没玩没了的吞没,他像晕船的人飞速行驶在茫茫无垠的海上,强烈的眩晕和将呕不呕的不适淹没了他的身心。
“我不进去…哥哥”傅遥低低地说了声
程意如获大赦,顿时松了一口气。两腿之间的硬物却顽劣一般猛然往前挺了一下。蘑菇状巨大的龟头从腿缝中挤出了脑袋。
程意哪里料到低头就看到了这般景象,如五雷轰顶一般懵住了,他艰难地扭过头不去看在自己腿间进进出出的巨物。
傅遥料到他要逃,在他想要松开双腿时往后头的穴口若有若无地滑了过去。
“不要!”他紧张地绷直了身体,睫毛孱弱地呼吸着。
“你乖一点…”他搂着他,“帮我夹出来好不好”
程意眼下哪里还有拒绝的权力,傅遥的肉茎叫人不可忽视地撞击着他的臀部。他绕在他脖颈的那只手伸到他的面前,食指不由分说地探进了他的口腔搅动。一手握着程意的阴茎随着抽插的频率一同翻云覆雨。
傅遥使着狠劲在双腿间抽插了一会儿,突然停下来划着圈摩擦。暴风骤雨无声地缓和了下来,似是终结前的宁静。
傅遥大刀阔斧地刺了进来,像要直击魂魄的中央,两个囊袋不知羞耻地随着肉棒的撞击发出了“啪啪啪”的声音。
程意绷直了身体,他的嘴里被迫地含着傅遥的手指,贴着耳廓的热气一股一股地灌了进来,他感到灵魂正在向欲望屈服。
傅遥的攻势愈发猛烈,撞得程意的双腿通红,程意染了情欲的面孔温柔又动人。他一下一下直捣黄龙般要将人戳穿。仅仅是隔着大腿摩擦就已快慰非常。
程意终于忍不住,他像待放的骨朵轻颤了一下,一股浓稠的精液射到了傅遥的手中。
第二十五章 :
雅间的竹帘被男人修长的手拂开,擦出稀稀疏疏的声响。响声很快落入了茶馆里萦绕的琴音中,过道两边的水池有皑皑的青烟缭绕。
这是“箜篌”茶馆九曲深处不对外开放的私人隔间。江晋绕过屏风走了进来,见程意坐在榻上支着脑袋出神。
他坐到他对面的榻上,指尖碰了碰程意跟前的瓷白色茶杯。他方才出去了好一会儿,这茶却原封未动,搁在手里连热度也消失殆尽。他一面给他换了杯新茶,一面无奈地出声。
“我看你是成心来浪费我的茶”他说着把从公道杯中新倒的推到他跟前,“诺,尝尝,上好的碧螺春,宋祺向我讨了好几回我都没舍得给他。”
程意端起来呷了一口,桌上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显然不是第一次了。他眉心有淡淡的川字,依旧懒懒的斜着上半身撑着脑袋,眼皮也没抬一下。
手机响了好几下,屏幕暗了又重新亮起来,却依旧没打动程意。江晋瞥了一眼,来电显示是金敏。
他笑了笑说,“怎么,来我这避难了。”
程意看了他一眼,对方接着说,“不接电话也不是正经办法,有什么事说说清楚好,这倒不像你的作风程意。”程意在恋爱上向来不拖泥带水,情动时对对方体体贴贴,缘分尽了也大大方方挥别。江晋以为他要分手,这确实不像他往常的作风。
程意摇了摇头才缓缓开口,“不是你想的那样”
到底是什么个样他也没继续说下去,眼神又施施然撇到一旁去。这个样子实在是罕见,江晋隐约觉得是有更为棘手的事纠缠着好友。但他知晓对方的脾性,索性噤了声也不再细问。
程意确实陷入了更为棘手的囹圄之中,这在他过去二十几年的人生中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那天之后,他像落败的士兵从松安落荒而逃。
傅遥压着他逼自己和他唇齿相接,湿漉漉的舌头压迫着口腔,牵出条条令人脸红心跳的银丝。
他推搡着他反抗,却不甚闹出了响声。母亲在客厅看着电视,他担心动静被家人知晓,克制着却不慎被傅遥抓住了弱点。
他有技巧地压制着自己的上身和下肢,舌头舔弄着乳头的同时还有意无意地挺着胯碰撞着自己的下身。
那里很快就支撑个帐篷,他无法控制来自生理欲望的叫嚣,眼睛里布满了红色的血丝,为自己不合时宜的性欲感到屈辱。
他从来没有和男人做过这档事,连想都没有想过。而压着他的这个男人还是他同母异父的弟弟。他往日的冷静沉着像和惊天霹雳冲撞,发条咔吱咔吱重复着机械故障的声音。比理智产生的厌恶和抗拒来的更早更为猛烈的是令人屈辱的生理性快感,它和理智负隅顽抗,他几乎要被混杂的强烈刺激压垮。
遥显然发现了他的变化,胯部顶撞的同时感知到了程意裆部的勃起,在对方瞠目结舌之时三下五除二剥去了程意的裤子。
少年郎的手玩弄似地掌住了程意的肉身有力的在掌心模拟抽插的运动。对方粗大的男根挤进双腿的他转身奋力要从束缚中挣开。
不,一切都乱套了。
傅遥却在这时坏心眼地发力一挺,龟头从嫩白的双腿间露了出来,他一边加速套弄程意的分身,一边对他耳鬓私语。
“帮我夹出来好不好” 他清清冷冷的声音像撒娇一样,欲望浅浅地覆盖了一层,他恍惚以为他还是从前的那个弟弟。
程意的下身像着了一团火,那种无耻地渴望着被熄灭被救赎的罪恶心理牢牢占据上风,他闭着眼睛,只想一切快点结束。
傅遥在他耳边吹气的时候,他猝不及防被快感贯穿射在了对方手上。程意被他圈在怀里小幅度地抖了一下,却见傅遥松开程意释放的肉茎凑到鼻子下。
他伸出舌尖舔了舔沾满白浊的掌心,饱含情色意味地看了他一眼。他的欲望却还没有停歇,无耻地撞击着他的臀瓣,速度渐渐攀升。
他在他耳边笑了笑,“夹紧一点哥哥,不然我射不出来”
程意只觉得被摩擦的双腿火辣辣一片,傅遥却像着了魔带着他意乱情迷。
他浓稠的精液射的他双腿黏糊糊一片,程意却恐慌地听见他说,“假期…先放过你了哥哥,不过下次,再让我看见别人碰你,就说不准了…我提醒过你的…我不喜欢那个女人……”
坐在榻上的程意不自觉颤了颤睫毛,仿佛那日傅遥在他肩窝喃喃自语的光景又无情无义地再现。
手机又跟着响了一下,程意心烦地拿起来,却发现来的是一条微信,傅遥言简意赅地表述了自己的意图,几天后的开学他希望程意陪他一起到校报道,为此他还搬出陈书芬作为说辞。
那种生活的失重感像返潮一样重新涌了过来。他好不容易恢复平静的逃兵生活又即将陷入一团乱糟,他怒不可揭,握着茶杯的手指拧在了一块。
第二十六章 :
入了秋,平南依旧热得不像话。程意下车去开后备箱,被从副驾驶座出来的傅遥截了动作。
“我来吧”他长臂一拦,一个弯腰就把沉甸甸的行李箱从后备箱中捞了出来,稳稳的在地面放平。他放下车后盖,见程意落了锁才回过头平时前方,拉着箱子往宿舍里面走。
程意跟在身后没说话。
这是一个出乎意料的会面。从高铁站接他上车,傅遥都没有预料中令人担心的出格表现。他甚至还在他晃神的时候善意地提醒了一句,哥,安全带别忘了。
程意扯了安全带,笑容掩饰了尴尬,这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怪异感,仿佛只有他一个人还沉溺在已然变成不必要的担忧和恐慌之中。
从登记处领了钥匙到宿舍不过几分钟的事情。开门的时候二号床位已经来过了人,桌子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几本书和生活用品。他分配到的是四号床,靠近阳台的位置。傅遥将箱子搁在一边,打量起宿舍的环境。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程意瞥见床上学校统一发的棉被和四件套说,“要铺被子吗?”他言下之意是要帮傅遥整理床铺把该弄的东西都准备好。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总好过双方互不开口的好。
傅遥在寝室踱了几步,从包里掏出包纸巾扔在桌上,抽了几张擦了擦自己位子跟前的椅子,转过来对程意勾了勾首,“不急,我自己来就好。哥你过来坐会儿。”
程意坐到他腾出来的椅子上,一手不自觉扯了扯自己的领口想让口气透进来些。他是很怕热的体质,额头上已然覆着薄薄一层汗珠。
“还有什么要买的吗。”他坐着问了一句。
“嗯,再看吧,等下我自己下楼超市再买。”傅遥走过来,语气不温不火,手却出其不意地拂过程意的额头摸了一把,“还是这么怕热。”
程意僵着上半身避了避,但傅遥并无停留之意,早在他回避之时就收了回去,顺带着从桌上抽了一张纸巾塞到他手上。
“你歇会,我先上去铺床。”他上去之前又在房间里找了一会儿,从饮水机上寻到空调遥控按了开关。
冷气直扑扑地往下头吹,将屋内的闷热驱赶了不少。
程意心里乱糟糟的,他心里想着事儿。
在上铺整理床位的傅遥没看见他哥拧着眉头的样子。狭小的寝室里只有空调换气的声音和被单摩擦发生的声响。
金敏昨天又和他大闹了一通,她寄托在他身上的安全感即将面临失踪。面对爱情失魂落魄的女人总在这时候采取无理取闹的举措,即使是金敏这样冷静优雅的女人也不落俗套。程意可惜的同时又觉得意兴阑珊,他在女人上总是多情和无情对半平分。
不过这次的差错显然不能简单归咎于彼此,他遇到了一个更为棘手的难题。这事儿一日没有说透,一日没有解决明白,就一日让他被一种无法把控局面的慌乱紧紧缠绕。
他烟瘾又犯了。起身走到阳台,推开门一股与室内相悖的热气滚滚而来。
“怎么出来了,外面多热。”傅遥不知道什么时候整理好床铺下来了。门被他半开半合着,热气和冷气在门缝处交接对流。
“整理好了吗”程意问他,“没什么其他事的话我就先撤了,你回头有事情再电话我。你自己在学校里多……”他话还没说话,就被傅遥拽着胳膊拉到了阳台的厕所了。
“又要走吗”他五指嵌入他的手心,碎发下的双眼安安静静地注视着他。“哥哥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程意心里腹诽,他若是知晓所做之事叫人气恼也倒好,可偏偏一而再再而三没有悔改之意。这气生和不生,知和不知有何分别。于是他才掀了眼皮看他,悠悠地说,“你也知道你做的是错事吗?”
傅遥头低了下去,刘海贴着程意的碎发,“嗯,我知道,哥哥不待见我,见着我像见着洪水猛兽一样,这一定是我的错,我得好好反省。”他抬起头又与他平视,目光灼灼反倒染了丝丝委屈,“我几个月也没见着你,有时想打你电话又怕你看到来电也不愿意接。今天好不容易把你骗过来想多和你多待一会,就算你不乐意和我讲话我也很开心。你以前对我那么好,就不能一直对我好下去么。”
程意心里也叫他艾艾的语气说的难过,可他的难过又和他的不同。他空着的那只手抬起来像安慰地摸摸地他的头,似忌惮什么转念只拍了拍他一侧的肩膀。“我没有不乐意和你讲话,但你以后不要再对我做那些不该做的事。我就当你不懂事想岔了,你知道的……有些事不能逾矩。你若是喜欢男的,这我不反对,这在国外也很多见。可你不能对我……”他说到这顿了顿,似乎想避而不谈,“我是你哥哥,反正你明白的……”
傅遥却不接受这番心平气和看似推心置腹的言论,程意的话经由过滤到他耳朵就是一道无情的判决令要同他划清界线。他惦记着他火热,心里头正念想着往后一生一世的事,哪里容许他这般冷漠的不容置喙。
他上一秒示弱的眼神顿时凌厉起来,像掺了冰渣子一样,“你是我哥哥又如何,我喜欢你不管你是男是女,是我的哥哥还是我的弟弟也好。见着你笑我会开心,看你皱眉我也忍不住难过,我想日日同你在一起,分担你的痛苦和喜悦,看见你对别人好我心里疯了样嫉妒。我这种喜欢你的喜欢同别人有什么不同。”
傅遥难得说了一长串,程意却听得眉头紧皱,伸手就要捂住他的嘴,“别说了……你知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吗!”
傅遥见他这般动作,只觉得心里被一块坚硬的大石头狠狠地砸磨,钝钝的开始摇摇晃晃,心碎和不甘的愤怒混着凿烂的石头碎屑涌k进口,他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低下头就往程意的嘴上啃。
第二十七章 :
江晋去了趟厕所,回来的时候位置被一个有些阴柔的细白少年占了去。江晋只能看到他穿着米黄色衬衫的侧面,正趴在吧台上不知道说着什么。
这其实不是一所gay吧,只不过在本市很出名,鱼龙混杂各式各样的玩乐都有。江晋有些头疼,他心里想这男孩看上谁不好,偏偏看中边上不近男色的程意。
他走过去手搭在吧台上,轻佻地对这少年笑了笑,“怎么样,还聊的满意吗?”
那少年想必也是个搭讪的新手,刚牟足了劲也没使得程意多看他一眼,现下又被来人挖苦了一遭,不免有些吃味,于是也不客气地回头冲江晋挑眉,“这位叔叔,这还不讲究个先来后到了。”
江晋看了一眼程意,见他旁若无人地在酒吧的声色里半闭着眼睛,显然有些醉意,也难怪引了人上来搭讪。他朝酒保挥挥手,点了杯不太烈的鸡尾酒。酒保顺着他的手指看了一眼坐在程意边上的男孩,对江晋点点头。江晋把服务生把酒端上来推到那少年面前,走到他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眯眯地靠着他鬓角说,“对你边上这人,来多早都没用小孩。他不是你这一挂的。”他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笑了笑,直起身玩味地等他把位置让出来。
那少年一听果真有些吃惊又丧气地回过头看他,“你没骗我?”
江晋点了点头。
人总是难以抗拒美丽事物的吸引,尤其当当他披着高傲冷酷的外衣。少年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程意,对方连余光都没有抛来一个。他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从开阖的眼帘中泄出来的微光在灯红酒绿中让人驻足。他看傻了眼,有些遗憾地瘪了瘪嘴。
军训完的头一天,傅遥又在程意这摔了跟头。
这事说来有些话长,那日傅遥在厕所吻他,被程意猛然挣扎推到了淋浴管子的弯折处。他冷不丁被硬物嗑了一下,程意一甩手就大步流星地挥开了厕所门。
没过一会儿,就有室友陆陆续续地来了,傅遥硬生生看着程意交待了几句就先行离开。
军训期间,傅遥没法天天去找程意,得了空就往人家手机里发短信。他再怎么会捉弄他哥到底还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年,站军姿的时候就想想他哥,想他现在不知道在干嘛。
他发的内容也天马行空,不痛不痒。有时候就发发出操前的天空,牛头不对马嘴地配上一句,哥,今天天气有点冷,记得多穿一点。要不就是和程意故意撒撒娇,说今天连长让他们冒雨训练,他觉得鼻子都要塞住了。
可是没有例外的是,这些消息都如同石沉大海。程意铁了心要冷着他,和他划清距离。
好不容易熬过了暴晒的半个月,傅遥起了个大早就往程意家摸。
程意的房门还禁闭着,傅遥窝在沙发里看书,也没去卧室吵醒他。他摸了摸从外面买的早餐,心想等下还是重新做一份,吃凉的总归不好。
程意九点多才起,今天是休息日,难得没有加班。他在门口伸了个懒腰,修长的手臂在看到沙发上的人影时停了停。
“你怎么来了。”他有些不自然,但去厨房倒开水必然要经过傅遥所在的沙发。
“钥匙不是你给我的吗”傅遥斜靠着对他笑。
程意简直都有些后悔,也对他笑笑说,“嗯,军训结束了啊”
傅遥“嗯”了一声,手里的书早就被他搁在茶几上,他一言不发地往前倾,手一拽就把有意要避开的程意拽到了自己身上。
程意猝不及防地拉坐在了对方腿上。他反应过来就要从他身上弹开。傅遥吃了上次的教训,手上的劲不敢松懈,又将擒拿那套用在对方身上,只往他薄弱的地方狠狠扣着。
程意的双手被傅遥扣在身后,腕上早已红云一片。他正面对着程意,手上失去了自由,便用曲着的下半身攻击他。傅遥这一波吃了不少苦头,腰后背的淤青还没消除干净,大腿处又暗暗吃痛。
“你可真不心疼我”他又出一计,所幸从他背后使力,硬把他往自个儿方向拉拢,两个斗得面红耳赤的人一下子变得亲密无间了。
他飞快地在他嘴上嘬了一口,像馋坏了的小鸟啄食,尝了甜头就立马离开,眨着眼勾着唇角埋在他肩膀喘气,“别推我了哥哥,我就抱抱你,我想想你都不行么”
程意才不听他说,用力地擦了擦被傅遥偷袭的嘴唇,见傅遥没在他身上使劲。那种温文儒雅的颜色终于被傅遥磨到了头,程意冷着脸站了起来往厨房走。
傅遥还牢牢抓着他一只手,五指强迫地和对方交握在一起。程意甩的胳膊都要抽筋了也硬是没将他扯开,黑着脸仍由傅遥拉着他跟在身后。
第二十八章 :
江晋收回目送男孩的视线,一只脚踩在椅子的横杠上。程意端着的酒杯已不知不觉见底,头顶陆离的灯光投下来,折射出像彩色玻璃一样迷幻的色块。
一个在夜场怀揣心事的男人,不经意的吸引力总比一本正经狩猎的人来得多。
程意不是那个来猎艳的人,或许换句话说,江晋快要打破不主动过问老友心事的惯例。尤其是今天下午接到好友的来电,程意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直到挂断电话的前一分钟才说晚上一起喝杯酒。那股心神不宁隔着屏幕都叫人触手可及。
男人的好奇心有时候一点儿也不比女人稀少。
江晋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用熠熠生辉的余光打量焦点不知落在何处的程意。他说,“你越来越不厚道了,上次浪费我的茶,这回把我骗过来却在自己喝闷酒。怎么,什么事连我们倜傥自如的程少爷都束手无策。”
程意搁在杯子上的手指动了动,眼珠子从人潮中转过来,他眼睛盯着左下方的杯沿出神,嘴角露出一点裂痕。这是这一个人在难以启齿和松口之间的徘徊。
酒杯里的日光最容易消磨,江晋开始盲猜。他连猜了几个,程意都摇了摇头。江晋不乐意了,放下杯子问他,“不是工作,不是家事,那就是感情。你和金敏闹掰了?” 他觉得奇怪,想来想去也没什么别的缘由,可程意从来不会因为这事一筹莫展。
程意回答说,“不是…不过也快了…”他抬头叫了服务生,又点了一杯。江晋在一旁也不阻拦,这就如同你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一样,你永远无法阻拦一个想用酒精麻痹灵魂的买醉人。
程意脑袋有些沉,他确实喝了很多,醉意比往常来得更猛更快。他微微闭了眼睛,“这事很棘手…我完全没有办法”
江晋晃了晃酒杯,等着他说下去。
“有…有个人在追求我”他说话都像在沉思,或许是因为酒精,开始断断续续。“不…可能也不是追求。我拒绝了他,他还是不放弃…”
“她对你怎么样”江晋问。
程意顿了几秒钟,讲话的声音也慢了下来“他…理应…是对我很好,可有时候…又很坏…”他说到这忍不住皱了皱眉,这是一种自发的好无防备的情绪表露。
江晋承认他的好奇大于对于他对此事的担忧。他问,“那你对她什么看法,喜欢她吗”
程意又开始犹犹豫豫,显得很纠结,“我很喜欢他…我们原本,是那么亲近。可是我对他…不是那种喜欢,也不可能是”他说到这,眼睛睁开亮了亮。
江晋看到他目含柔光的双瞳,心想,这回是真醉了。他一面思索着等下如何送他回去,一面随口接着问了一句,“哦?为什么不可能?照你这么说你和这姑娘应该认识挺久了,是因为金敏的原因?”
“不…”他突然激动起来,露出惶恐又痛苦挣扎的神情,“不可能的…他是我…”他说不下去了,幸好服务生将方才点的酒端上来,他仰头喝了一大口,嘴边还有因着急而溢出的残液。“我喜欢女人…”
江晋翻了个白眼,“废话,我知道你喜欢女人啊…男欢女爱天底下再也正常不过的事,你向来挺潇洒的”
他的脑袋灌了铅一样,意识都开始生锈。他断断续续又说了几句,“我们那样…是…是乱…”他又摇了摇头,唇角抖了一下,是下意识的排斥 。
江晋没听清楚他话就断了,桌台上的手机深得红男绿女的真传,风骚地在亮光中震动起来。
程意下意识去摸手机,但他整个人已经昏昏沉沉,手机被刚被他揣在手里就要从掌心里滑出去。
江晋无奈,一边扶着他去边上沙发坐着,一边从他手里拿过手机。那震动断了几次又持续地响了起来。江晋看来点显示是“弟弟”,想也没想滑开了接通键。
傅遥没回学校,他把客厅的灯开着,一点三十五分的时候,程意还没有回来。他站起来走了几步,白炽灯在无人问津的夜晚亮的过分,他有些心烦意乱地关了其中几盏,靠着墙拨了拨头发。
近两点,他给程意拨了通电话。电话铃响了很久,在他以为即将无人接听的时候,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透过冷冰冰的手机传了过来。他敌意顿生,执握手机的五指发紧,敛下的神情跟着讳莫如深。
那男人的语气却意外的无奈和放松,他对傅遥说,“嘿,程意弟弟?有空吗现在,赶紧过来把你哥接走……”
傅遥问了地址,那边又交待了几句就挂了。他把手机塞进裤兜,拿起沙发上的风衣外套就往外走。
傅遥拨通电话往酒吧里走,他边走边在昏暗的人群中找寻程意的身影。电话还没通,就在一闪而过的红蓝色灯光里瞥见了靠在沙发上的程意。他径直走过去。
江晋也看到了他,眼里有一闪而过的打量,招了招手。“原来程意还有这么大的弟弟,倒没听他提起过。你来了正好,会开车吗?”
傅遥点了点头,眼睛却盯着一旁闭着眼睛的程意。他看起来不像喝醉的模样,只是困倦地关上了视线的入口。他不自觉地往下看,待看到他敞开的领口和因酒精微微泛红的锁骨肌肤,顿时不高兴地沉了沉眼眸。
买醉的男人和声色斑斓的午夜艳情总被人自然而然地关联在一起。
江晋想要从程意口袋里找车钥匙,被他拦了拦。傅遥一面听江晋交待车停的位置,一面坐到了程意旁边伸手在他口袋里摸索钥匙。
他把程意的手架到脖子上,男人混着酒气的身体贴了过来,他告别了江晋,另外一只长臂环在程意的腰上扶着他往外走。
程意朦朦胧,靠在他肩膀上费力地睁开眼睛。他声音也带着沙哑的酒气,半梦半醒似的问他,“你……谁啊”
傅遥低头看了他一眼,开了车门将他扔进后座。程意一只手还挂在他身上,醉了的人总是有一股顽固的锲而不舍精神。
傅遥说,“是我” 也不多话,像是生气了,关上车门跨步坐到驾驶位,拉上安全带发车启动。
程意没由来的对这声音熟悉又抗拒,“傅……傅遥? 我……我要……下车”他潜意识里的抗拒显得无足轻重。
傅遥看着前方,没好气地冷冷搁下一句不长不短的气音。
“晚了。”
第二十九章 :
车门“咣”一声被重新带上,突兀的声音不大不小,却像一道不满的警示回荡在不算宽敞的私人车库。
程意临着另一侧车门,头没有意识地垂在右侧。
傅遥干脆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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