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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当时没有遇见你,事情是不是会不一样-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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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他也坐下来。
刘夏站在原地大口喘着气,只感觉仍旧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
“沈婷是上次我妈过生日的时候给我介绍的相亲对象,是树理城沈氏地产家的千金。当时我是一口就拒绝了的,但后来公司融资出问题,沈婷他爸爸又是安林市著名的地产商,我回去难免要照面。我妈就趁机又把相亲的事拿出来说,本来我不同意,但她说只要我和沈婷结婚再给她生个孙子她就不干涉我和你在一起。我想这是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解决融资又解决我们的问题,所以就答应了。”陈晓东刚才一直在想该怎么说这件事,他想过编个善意的谎言,但怎么都不能编的圆满,刘夏心思缜密又太了解他。想来想去,还是决定这样一五一十地全说出来。反正早晚是要说的。
刘夏站在那儿,没接话。
陈晓东叹口气,继续说:“我爸妈的意思是不管怎样陈家不能绝后,而且如果有个家庭的话,就不会有人怀疑我们不正常。我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好。夏,你知道的,不管怎样我的心是在你这的,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刘夏擦擦眼睛上溢出来的泪,摇摇头:“不是这样算的,我和你所谓的正常的生活,你总归只能选一样。”
陈晓东挠头,他不知道怎么才能说服刘夏这个死脑筋,他有些激动地站起来:“为什么不可以两样都选?我知道你现在肯定没法接受,但你能不能试试,为了我试试,如果你也有个名义上的女朋友,你就会知道这样真得会轻松很多。”
“那你有没有想过女孩子的感受,她们多可怜?她们是无辜的!”刘夏也加大音量,脸上要哭又愤怒的表情显得很扭曲。
“她们是自愿的。”
“她们是不知情!”
“人总是要优先为自己考虑!”
刘夏没有接话。陈晓东也发现自己不自主喊起来了。他本意并不想和刘夏吵架,于是便闭嘴不再继续说。
房间一下子静下来,只有刘夏小声啜泣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陈晓东觉得冷静了一点。事情总归是自己不对在先,自然该先服软,于是站起来想抱下刘夏。刘夏却推开他,仍绷着脸,丝毫没有讲和的意思。
陈晓东皱眉看着刘夏,心里真想抽他两个巴掌,无奈下不去手,只得叹口气:“我们先冷一下,今晚我出去住。”说完朝卧室走去。
“我们分手。”刘夏的声音幽幽地从背后传来。
陈晓东一时没反应过来,楞楞地站在原地。待他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以后立即火冒三丈。吵架就是吵架,干嘛动不动就上升到分手?他是不是早就不想过了,就等着找个由头?怒火中烧一把捞起刘夏的领口把他抓到自己面前,咬牙切齿道:“你个没良心的混蛋……”愤怒的话在看见刘夏满脸的泪时就再也说不出口。陈晓东慢慢松了手,低不可闻地叹口气,变成温柔的语气:“夏,你不要这样好不好。瞒着你是我不对,但我真的是逼不得已的,我就是怕告诉你以后会出现今天这种状况。我马上就和她分手,你原谅我好不好。”说到后面,因为刘夏始终没有什么反应,陈晓东心里慌了,语气已经近乎哀求。
刘夏还是没接话。
陈晓东急了,从桌上抓起手机开始拨号,电话里响起女人撒娇的声音。
“沈婷,我们分手。”陈晓东说完便立即挂断电话。
刘夏仍旧不说话,只是一直哭,先是小声啜泣,转而变成大哭。
陈晓东走过去一边把他搂进怀里一边重复地说:“原谅我好不好,我错了……”
这次刘夏没有推开他,在陈晓东怀里呜呜地哭起来,像个失去最心爱的玩具的孩子。
陈晓东心里不是滋味。明明是想成为呵护他的人,却偏偏成了伤他最深的人。
在一方面做错了事,自然要在别的地方做对。
虽然刘夏始终一副臭脸,但也没拒绝陈晓东,这多少让陈晓东心里踏实些,至少刘夏心里还是有自己的。最后一直到确定刘夏已经累的无暇思考,陈晓东才放过他。
第7章 第七章
一晚上几乎没睡,眼睛又肿得不能看。陈晓东让刘夏请假,但刘夏还是精神恹恹,应答的很敷衍。
刘夏的固执陈晓东是知道的,想让他彻底原谅没那么容易,陈晓东也是无奈也是心疼,心里盘算今天要怎么才能哄他开心。
另一边刘夏忙着上网查迅速消肿的办法,一个方法一个方法的试,都收效甚微,无奈只得顶着红肿的眼睛去上班,反正他现在也没心情在意周围人的目光。
这个上午有多难熬可想而知。刘夏给客户打电话拨号拨错两次,好不容易拨对,又把项目张冠李戴,又偏巧被经理看见,骂个狗血淋头不说还被扣了半个月奖金。
十二点陈晓东的电话准时打进来,说在楼下等他要带他去吃好吃的,刘夏其实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只想好好睡一觉,但还是答应了。出发前,刘夏去卫生间洗了把脸,让自己打起精神。他还穿着昨天的衬衫,皱巴巴的,早上的时候不觉得,现在看来就实在有点落魄。刘夏叹口气,现在换也来不及了,只得勉强整理一下。好在眼睛的肿已经消得七七八八。
“好吃的”就是法国菜,大大的碟子里装很少很少的食物。味道不一定好,但价格一定很高。刘夏皱眉,埋怨陈晓东浪费钱。
“要哄老婆开心,自然要下血本才行。”陈晓东讨好地笑着。
“谁是你老婆?”刘夏嗔怪道。说完想了想却也笑了。
刘夏笑了,陈晓东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他吃了口菜又说:“我今天上午又和沈婷正式的说了说,我们以后都不会再联系了。”
刘夏正专注于切肉,抬头看了陈晓东一眼,轻轻嗯了一声。
“这个给你。”陈晓东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个盒子递到刘夏面前,盒子不大,让人很容易猜测里面是什么。
刘夏放下手里的刀,惊讶地接过盒子,里面果然是一枚戒指。很朴素的款式,亮闪闪的金属光泽显示了它不朴素的价格。
“仔细想想,这么多年,我竟然一直没送过你什么像样礼物。”陈晓东郝然地看着刘夏,“本应该让你去选个喜欢的,但又怕你不肯,所以就自作主张了。”
刘夏拿起戒指仔细端详,戒指的材质是贵金属,内圈还刻着“LX&XD”。看着看着眼睛就不知不觉起了雾气。
“我给你带上吧。”陈晓东朝刘夏伸出手。
刘夏笑着把左手递过去让陈晓东把它套在自己的无名指上。又把手背翻面,对陈晓东道:“你的呢?”
同样的盒子,同样的款式,只是陈晓东这只更大一圈。
刘夏拿出戒指又拉起陈晓东的左手,也给陈晓东带上了,不知怎的,戴的时候竟一直在抖。
陈晓东就笑了,扶着刘夏的手给自己带好戒指。
“怎么样,好看吗?”陈晓东宠溺地笑着。抬眼看刘夏的时候却发现他不知道什什么时候已经满脸的泪。于是又伸出另一只手比往常更温柔地帮他擦眼睛。
后来,两个人整个中午吃了一中午也聊了一中午,也没聊什么有意义的话题,但一直笑声不断。事实证明,聊什么不重要,和谁聊才重要。
到了刘夏的上班时间,陈晓东又怂恿刘夏请假,还提出带他去看电影这种诱人的条件,刘夏一个没忍住就答应了。于是俩人又欢欢喜喜去看了电影,晚上又吃火锅,一直吃到十点过,再散着步往家里去。
好不容易冰释前嫌,晚上自然是有固定节目的。不过,今天两人都格外热情就对了。
玩闹了大半夜,刘夏本来昨天晚上就没睡,此刻更是筋疲力尽昏昏欲睡,陈晓东搂着他,一想到差点就要失去这个宝贝,心里就一阵阵后怕,直到将刘夏紧紧贴在胸口才好不容易踏实点。突然又想起什么,眼神于是又变得有些心疼,开口对半睡半醒的刘夏说:“你和我妈见面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她是不是说了难听的话?你不应该答应和她见面,你应该交给我处理的。”
刘夏揉揉眼睛,轻轻摇了摇头,缓缓抬起脸看着陈晓东,开口道:“没有的,阿姨就是和我随便聊了聊。”
陈晓东想起他妈妈跟他说刘夏说什么也不同意分手,一时感到有些委屈:“我妈说当时你态度可坚决了,为什么到我这就动不动说分手。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吃定你了?”
吃定我?明明是反过来才对。
刘夏实在渴睡,于是懒得辩驳。陈晓东却不依,俯身去捉弄刘夏不让他睡。刘夏被闹得清醒过来,无奈地推开陈晓东往角落逃去,却又被陈晓东捉回来。
“不一样的。”刘夏打着哈欠说。
“怎么不一样?”
“我若要和你分手就只能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不爱了。别的都不行。”说完就开始撒娇央求陈晓东放他睡觉。
刘夏几乎闭上眼就睡着了。陈晓东却睡不着,看着怀里的刘夏,以前的点点滴滴在脑海中闪过,每一瞬间都让他心动,让他觉得世间万物都比不得他珍贵。于是下定决心忘记沈婷,即使会失去事业也在所不惜。
这些年,刘夏和陈晓东一向很少吵架,闹到要分手更是从来没有。然而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经过这次的事情,两人不但没有嫌隙,反而感情更好了,甜蜜有增无减。
戒指戴着太扎眼,毕竟他俩一直都是以未婚人士的面目示人。所以隔天上班就都取下来收在抽屉里了。
虽说和沈婷的事已经彻底告吹,融资的事情还是要尽力的。毕竟在商言商,如果能让沈氏地产看到陈晓东公司的潜力和商机,相信还是有翻盘的机会的。陈晓东从不是个轻言放弃的人。这一点从他掰弯刘夏还让他这么死心塌地就可见一斑。
融资危机也让刘夏终于动了去陈晓东公司帮忙的念头。毕竟,如果以后再有类似的事情,他就不会只能在旁边干看着,什么忙也帮不上。
陈晓东自然一百个愿意。能时时刻刻见到刘夏,还能一起上班一起下班,就是光想想都觉得美好。
离职手续光速办好。陈晓东的意思是怎么也要安排个部门经理当当,刘夏不肯,说什么都要去干最苦最累的业务员,陈晓东怎么可能让他再去面对那些奇怪的客人,再每天每夜喝得醉醺醺。争来争去,最后一人让一步,安排了销售部的业务主管。
对于两人的关系,对外解释为住在一起的好兄弟——这是个很让人信服的理由,既解释了为什么陈晓东特别照顾刘夏,也解释了两人总是形影不离的原因——现在陈晓东算是彻底和刘夏达成共识,再也不会想贸然公开他们的关系。
天气逐渐炎热,两个人也越来越忙碌——特别是刘夏——陈晓东因为经常要去安林市,原来刘夏不在的时候都是把工作一项项交代给下面的经理,但现在刘夏在了,毕竟是自己人更信得过,况且他们几乎24小时待在一起,所以都是把工作安排告诉刘夏,刘夏再一一交代给下面。这样刘夏不仅要做自己的工作,还得充当陈晓东的半个秘书。忙得头都大了。
不过好在付出总有回报。陈晓东用实力打动了沈婷的父亲。融资的事进展的异常顺利。
这样,公司搬迁的事算是要正式提上议事日程了。陈晓东也已经开始在安林城看房,因为家里不接受刘夏,所以他准备买的离家远一些,免得不小心碰见让刘夏不开心,环境也要好,刘夏不喜欢吵闹。最好也不要太偏僻,这样刘夏如果晚上要一个人回家他才不会担心。照这样的要求,选来选去也没有选到合适的。所幸公司要彻底搬过去还有些时日,暂时还不着急,可以慢慢选。
事业是蒸蒸日上,生活是蜜里调油。
唯一让陈晓东偶尔感到心虚和纠结的事也只有一件。那就是他和沈婷并没有如答应的那样断得干干净净。随着融资的深入,他和沈氏地产老总沈建国的联系越来越紧密,应酬吃饭更是免不了,每次沈建国却都有意无意地带着沈婷出席。虽然他和沈婷是已经分手的情侣,但沈婷似乎并不介怀。饭桌上对他表现的大气得体。陈晓东是男人,更不能表现的扭捏。一来二去,彼此之间竟比以前了解更多。
如果除去刘夏的关系,陈晓东其实还挺欣赏沈婷,明显是受过良好教育的姑娘,骨子里透出大气和优雅,谈吐和见识都值得称赞。如果他喜欢女孩子,应该很乐意接受这样的姑娘。
所以当沈婷提出一起出去玩的时候他便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陈晓东知道这样不对,但是他真的很需要沈氏地产的投资。他怕刘夏多想,便只好一次也不提起。这导致他完全无法解释要和沈婷出去玩的事。明明再也不联系的人突然要一起出去玩?看来不想瞒也得瞒。陈晓东这才开始后悔答应沈婷的邀约。
有些事情一旦错过了最佳的解释时机便再也解释不清。
约的是周末去安林市旁边的古镇。陈晓东跟刘夏说是要和沈建国去打高尔夫。刘夏没有怀疑,他和陈晓东之间从没有怀疑这两个字。
也正是因为太相信,欺骗才格外有杀伤力。
那是一星期后的一天下午,陈晓东又回安林市去了,又把公司交给刘夏打理。因为第二天陈晓东就要回来,刘夏追了一天终于赶在下班前把所有季度财务报表收齐,正准备放进陈晓东办公桌的抽屉里,就发现了那两张门票。
门票的时间是上周末,刘夏不记得陈晓东说过要去玩。而且最让刘夏在意的是门票有两张。
他和谁一起去的呢?
刘夏心里隐隐的不安,手忍不住又往下翻了翻,竟真的翻到一张印着古镇照片的明信片,刘夏拿起来翻到写了字的一面,只看了一眼便瞬间觉得地动山摇,双腿发软站立不稳。
那明信片上写:伐木丁丁,鸟鸣嘤嘤。出自幽谷,迁于乔木。嘤其鸣矣,求其友声。落款是沈婷。
心里像撕裂般疼,眼泪簌簌掉落。刘夏把明信片门票连同报表放进抽屉的时候手一直在抖。
陈晓东居然骗了他。刘夏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
他知道自己这样是没办法见人的,又怕路过的同事看见,便缩进办公桌底下,咬牙不让自己哭出声,想等自己情绪稳定一点再出来。
这一等就是好几个小时,刘夏蹲得太久,站起来缓了半天才一瘸一拐的走出去。走出去才发现天已经完全黑了,所以人早就下班走了。看看手表,竟然已经九点了。
哭已经哭够了,大脑还是一片空白,刘夏不知道该去哪里好。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走,大概是本能,不知不觉就走到零点的门口。
在这个城市,刘夏没有家人,除了陈晓东也没什么真正意义上的朋友,零点就像刘夏最后的避风港,虽然这里并没有人认识他。
第8章 第8章
心情真的太糟了,刘夏也顾不上会不会喝醉了,直接点了两杯烈酒,咕嘟咕嘟一口气全喝掉。
零点驻唱K正在台上唱一首悲伤的情歌,到正好应了景。
刘夏想办法让自己融入酒吧的环境中,尽量不去想陈晓东的事。除了背影看起来有点落寞,刘夏面上看不出有什么悲伤。
连着喝了两杯,刘夏微微觉得有些醉了,正准备再点一杯,一个人影突然挡住了刘夏看舞台的视线。
“小兄弟酒量不错啊。”对方的声音很陌生。
刘夏哭太久视力有些模糊加上酒吧本来光线就不好,刘夏抬起头看了半天也没看清楚对方的长相。
这在别人眼里,可就完全是呆萌的可爱模样。
“有什么伤心的事可以和哥哥一起聊聊,别一个人喝这么多,酒不是水,喝多了可不好。”来人更温柔了,边说边在刘夏身边坐下,还把手搭在刘夏的肩膀上。
刘夏更茫然了。怪不得他,今天他的脑袋已经停摆了。“你是哪位?”他问。
“我叫……”来人正准备自我介绍,另一个声音打断了他。
“刘夏,来了也不打声招呼,光一个人躲起来喝。”这个声音就很熟悉了,刘夏条件反射地皱起眉头。
“原来是冬哥的人。”先来的人站起来和严冬打了招呼,又看了眼刘夏,摇摇头走了。
“怎么一个人?你那位你很爱的男朋友呢?”严冬说着在刘夏对面坐下。这么久不见,严冬真是一点没变,连语气都一如既往的欠揍。
刘夏心里本来就不痛快,又听见他提陈晓东,更是烦躁,借着酒劲儿大喊道:“要你管!”
“喂喂喂,我刚才救了你诶。”严冬白了刘夏一眼。真是狗咬吕洞宾。
“不需要。”刘夏瞪回去。
“现在又不需要了,原来之前那么专情都是装出来的。”严冬真有点气,所以冷嘲热讽味十足。
刘夏低着头没有说话,因为眼泪已经决堤,他怕开口自己的声音太难听。
严冬不知道,还以为刘夏被自己堵得没话说。于是自顾自继续说:“别怪我没提醒你,你以后还是不要一个人来零点这种地方的好,长得好又笨,只有被欺负的份儿。可不是人人都有我这么善良。”
刘夏还是低着头没反应。
严冬终于发现刘夏不对劲儿。于是换了座位坐到刘夏身边,用手强迫他抬起头。看见刘夏居然满脸泪痕,吓了一跳,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刘夏用手擦干净眼泪,说着要走了,站起身绕开严冬,往门口走。
严冬坐在椅子上看着刘夏越走越远,低咒一声,起身追上去。
“我送你吧。”到门口才好歹追上,严冬气喘吁吁地对刘夏说。这里光线亮些,严冬才看见刘夏的眼睛都已经哭得肿肿的了。
“不用了。”刘夏摇摇头,转身就走。
“就送你回家,保证不对你做什么。”严冬的语气突然正经起来。
刘夏没理他。
严冬三两步追上去,竟一把扛起刘夏往停车场去。
刘夏没吃晚饭,刚才又喝了酒已经有些醉了,此刻毫无还手之力。
严冬看了一眼失魂落魄坐在副驾的刘夏,开口问:“你住哪?”
刘夏保持着看着窗外姿势没说话。
他不想回家。回去只会更伤心。而且明天陈晓东就要回来了,怎么面对?又质问吗?又听他解释?又原谅吗?
“你要是不说,可就去我家了啊。”严冬坏笑着说。
“建设路湖光小区。”刘夏哑着嗓子说。说完又擦了擦泪。
“出了什么事?”严冬把车速控制在三十码,轻声问刘夏。严冬声音本来就好听,在狭小的车厢里更显得柔情。
刘夏看着窗外,像是没听见。
“和男朋友吵架?”严冬又问。
“工作不顺心?”
“你到是说话啊……”
任凭严冬怎么问,刘夏都始终一言不发。
到小区门口已经十一点半,严冬看着刘夏开车门,刚想说送他进去,刘夏却突然扭头对他说:“能不能再等我一下,我上去拿点东西就下来。”
严冬笑笑,点点头。
一等就是半个小时。
严冬开始后悔没有陪他进去,这么晚了,虽说小区里一般有值班的保安,但也难保不会出什么事。这小区是他家还是他和他男朋友一起住的地方?他那个有暴力倾向的男朋友不会对他出手吧?
严冬翻出刘夏的号码打过去,偏偏又是没人接听。他心里更着急又无计可施只能等着。
等到十二点半的时候他再也坐不住了,虽然不知道他具体住哪里,但进去转转总比干等着好。
刚走进小区中心的花园空地,借着月光和路灯的光,他一眼就看见刘夏坐在长凳上,脚下还放着一个大包。严冬松口气,朝他走去。
一走过去就看刘夏撇着嘴,正哭得伤心。
刘夏见严冬来了,连忙胡乱擦掉脸上的泪。哑着嗓子说:“对不起,让你等那么久。”说着拎起脚边的包站起身。
严冬一把接过刘夏的提包。疾言厉色地问:“到底出什么事了?有人欺负你了吗?”
刘夏摇摇头,擦掉流下来的眼泪,又扭头看了眼他和陈晓东住的单元:“我只是有点舍不得。”说完再转过头时竟勉强扯出一个笑:“现在没事了。我们走吧。”
不知怎的,严冬本来是心疼的,看刘夏笑了却反而变得生气起来。于是再不多问。提着提包回到车里,按照刘夏手机百度出来的酒店地址只管专心开车。
车开一路,刘夏也逐渐冷静下来,不再哭,只是仍旧不说话。
严冬把车开到酒店门口停下,心里还是担心,忍不住拉住准备下车的刘夏道:“还是去我那里吧,我家有客房的。”
“我不会去不熟悉的人家里住的。”刘夏甩开严冬的手,迅速开门下车。
“今天真的谢谢你了。之前的事就算一笔勾销。”关门之前,刘夏最后对严冬说。
严冬不禁哑然,一夜情而已,那家伙居然还记恨他。
刘夏一走,世界瞬间恢复平静。严冬没由来的感到一丝空虚,从口袋摸出一只烟,一口一口的吸。直到一只烟燃尽,他才发动汽车回家。
第二天严冬要值夜班,整晚都在专心工作,隔天下班又太过困倦,所以一直没觉得什么,直到晚上他和往常一样在零点搭讪的时候,看着油腔滑调的小帅哥就又想起总对自己闷不吭声刘夏来了,想起他昨晚伤心欲绝的模样,竟无法抑制地牵挂,犹豫再三,他还是拨通了刘夏的电话,心想哪怕只是听见他的声音,知道他还平安也成。谁承想居然响起是空号的提示音。
这就更让人担心了。心情一下子彻底被破坏,严冬推开已经勾搭好的小帅哥,独自开车去了前天刘夏入住的酒店。
不出意料已经退房了。
除了这个从病历本上找到的电话,他们之间没有更多的联系。不知道他究竟出了什么事,不知道他还会去哪里。
站在酒店门口,严冬又拨了一次刘夏的电话。依然是空号。
心里告诉自己算了吧,对方根本不把自己当回事,何必热脸贴冷屁股。但还是一遍又一遍的拨着号码,期待有奇迹出现。
严冬有些气自己怎么这么无可救药。竟然对一个傻乎乎的家伙迷恋成这样。
也许是他叫小冬的声音很好听吧。
床上也很乖很听话。
严冬边开车边分析。
更可能是因为人对没得到的东西就容易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等得到了就会发现不过如此。
哎,严冬长叹一口气。人就是这么贱呢,谁都不能不例外。
当一个人决定彻底忘记另一个人的时候,往往是没办法成功的,因为真正的忘记总是在不经意间才发生的。
严冬一连几天都有意挑了零点最标致的小帅哥,结果却聊不了几句就烦躁起来,不分青红皂白地把人哄走,弄得对方莫名委屈,自己也内疚。于是后来他干脆独自坐在吧台喝酒,谁也不搭理。
人果然是贱的,越是想忘记,结果却反而更想念。
严冬一杯接一杯地喝,奈何最烈的酒也压不住内心的焦躁。
“听说我们小冬坠入爱河了?”来人一脸兴奋地坐到严冬身边。
“祝人谦,你不好好去唱你歌,跑来打趣我?”严冬喝了一口酒,没好气地说。
“火气这么大,看来是真的了。”祝人谦意味深长地点点头。抬手招呼酒保给自己拿酒。
“我不是火气大,我是为你那些迷弟抱不平,谁不知道你是零点的台柱子。”严冬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又准备再叫一杯。
“我说你还是适可而止啊。”祝人谦摆摆手不准酒保再拿。
严冬瞪了祝人谦一眼,夺过酒保刚给他拿的酒,又是一饮而尽。
“啧啧啧,玩儿真的啊你。”祝人谦一脸嫌弃地摇摇头。
严冬不理他。自顾自点燃一只烟。
祝人谦连连摇头,想不到花花公子居然也会为情所伤。
“走了走了,我送你回去。”祝人谦站起来推严冬。“大爷我就豁出去给你服务一次。”服务两个字说的特别耐人寻味。
严冬抬眼看了祝人谦一眼,哂笑道:“你?”
祝人谦也笑起来,不过眼神却是落在严冬身后。严冬反应过来,转身看着来人。几日不见,他似乎更狼狈不堪,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也皱巴巴的,眼睛还是红红肿肿。
呵,终于肯出现了。
“严冬,不好意思打扰你。”刘夏拘谨地开口道。刚才他走过来就听见K对严冬说要给他“服务”,自己那么崇拜的K居然要给严冬服务,上次好像也有人叫严冬冬哥吧。看来他在零点是个不得了的人物。想到自己的来意,刘夏更紧张了。
“说吧,什么事?”严冬吸了一口烟,不耐烦地说。明明之前有些担心的,但真的看到这家伙站在自己面前又只剩下生气。
刘夏听到对方冷冷地语气,心里更忐忑,但自己已经山穷水尽,只好硬着头皮开口:“可不可以……借我点钱。”声音依旧怯怯的。
“找我借钱?我们好像,不太熟吧。”严冬往椅子深处靠去,抬脚翘起二郎腿。审视着刘夏。
是啊,他们并不熟。本来就没抱希望能借到。甚至能真的在零点找到严冬本就是意外。刘夏好像反到松口气,乖乖地点点头,说了声抱歉打扰了,转身就要走。
祝人谦站在旁边看了半天,本来是好奇究竟是什么人物让严冬动了凡心,结果居然看见这么一个邋遢鬼,不免失望。没想到对方居然一开口就是借钱,而严冬这个以温柔著称的绅士不借就算了,还极尽讽刺。
眼看那个家伙就要走了,走了就没好戏看了,祝人谦赶紧追上去拉住他:“小兄弟,你需要多少钱?我可以借给你。”
刘夏被拉住,扭头一看,拉他的居然是自己偶像,简直受宠若惊,话都不会说了。
“没关系的,小冬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需要多少钱尽管开口。”祝人谦语气柔和,俨然一副大哥哥模样,边说着手臂已经攀上他的肩膀,把他往吧台深处的暗门带。
严冬还坐在刚才的位置,冷冷看着一切,他知道祝人谦就是喜欢玩,便由他玩,正好让那家伙吃吃亏,知道知道谁比较好。看到祝人谦居然把人往暗门带,绣眉一挑,慰问了祝人谦的祖宗,便冲了上去。
“走了,我们出去谈。”严冬拉起刘夏。语气已经比刚才软和不少。
“不用了,K说他可以借钱给我。”刘夏声音轻轻的,在吵闹的酒吧里很难听清。
严冬转头望向刘夏身后的男人,眼神冷得吓人。
祝人谦被看得哆嗦了一下,转脸赔笑地对刘夏说:“你还是找小冬借吧。”说完立马落荒而逃。
刘夏看两人互动这么亲密,心中更确定严冬和K关系果然不一般。
走出零点却不知去哪里好,这个时间一般的店早就关门了。天气又处于要下雨又不下雨的状态,闷热得让人喘不过气,光站在外面不动五分钟就全身都是汗。于是谈话地点就选在离零点不远的ktv。
刘夏一进门就自觉找个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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