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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炮友分开以后-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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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他当男朋友,他却拿我当炮友,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分手咯!
文案:
一个从没名没分的炮友变成有名有份的炮友,从临时炮友变成终身炮友的故事。
画地为牢,抵死缠绵。
全文存稿,不出意外每天双更。
排雷:本文不换攻!不换攻!不换攻!
接受不了和渣攻HE的请及时止损点叉叉,我们下篇文再见!祝大家看文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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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没有人告诉我,世上还有炮友这种东西。所以当吴遥把我拐上床的时候,我还真当他是爱我的。
但是吃一堑长一智,有过一次被炮友的经历,任吴遥再怎么哄,我也不信他了。
吴遥长得顶好看一个人,要不然当初我也不会傻乎乎跟着他走。但现在他暴躁地抽着烟,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我就觉得他也没那么玉树临风了。
风度这种东西都是装出来的,尤其是有钱又有闲的公子哥。真要把人逼急了,风度既不能平却贪嗔痴,也不能去求心头好。所以,风度这种东西就活该喂了狗。吴遥的风度,现在就喂了狗。
君子的假面被扯落,小人的嘴脸尽显。吴遥扔了烟头,用脚尖碾灭,“多少钱?包你要多少钱?”
有病,不仅有病,还病得不轻。我看着这个病入膏肓的人,懒得理他,抱着我刚买的螺蛳粉上楼。
啊……疼……后脑勺撞上坚硬的墙壁,疼得我想掉眼泪。但面前有这么一个变态的病人,怎么也得忍住。
我打不过他,只能用力踩他的脚尖,“吴遥你有病啊,放手!”
他疼得龇牙咧嘴,白瞎了一张俊脸,“不放!”
真当我好欺负了!于是抬起脚再用力一踩,不出意外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
哼,我又不要风度,跟你装什么君子。一把推开眼前人,抱着我的螺蛳粉快步上楼。
2。
齐佳又来催我,满屋子转圈,“祖宗!祖宗!你画完没?什么时候能交稿!”
我心里虚,但被催习惯了脸皮也跟着厚起来,“等画完了,自然就交稿了……”
齐佳气得一拍桌子,“那你倒是定个日子,什么时候能画完!”
我吓得身子一抖,不好惹不好惹,好汉不吃眼前亏,“下周,再给我一周时间。”
“一周一周又一周……丰慈,你最近究竟怎么回事?”
能怎么回事?还不是被那变态神经病烦的,害得我连画都懒得画了。但是这话又不能跟齐佳说,只能自己憋气……
“丰慈!你做什么在那儿吹鼻子瞪眼睛的?你拖稿还有理不成!”
真是一个比一个烦,我推着齐佳往外走,“一周后我保证草稿,要是还交不了搞我就不干了行吧!”
“砰”一声大门关上,终于清净了。
坐在沙发上认真思考我是不是该辞职了,因为就算再过一周我还是交不了稿。那画是为吴遥画的,早就被我扔角落里去了。
3。
为什么我的家门口坐着一个瘟神?一身黑的,可不是瘟神。
“小慈……”
声音可怜兮兮的,看来今天是怀柔战术。
我上前用脚踢他腿,“起开,你挡着我家门了。”
“你让我进去我就起。”
真有够厚颜无耻……
我掏出手机按下几个数字,手腕一翻亮给他看,“走不走?不走我马上打电话报警。”
“小慈……”他低着头,“我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个机会不行么……”
我被他弄得烦,“我还要吃饭,你快让开。”
那瘟神还是动也不动,气得我把手上抱的黄瓜西红柿扔了他一身,“你这个变态!神经病!你能不能离我远一点!”
我骂也骂了,打也打了,那瘟神还是不动如山,挡着我的门一步也不挪。
我一咬牙,“你不让开,我就只能去外面过夜了,但愿酒吧里有人能收留我!”
“你敢!”瘟神身上有了人气,宛如成了杀神。
装!叫你大尾巴狼装小绵羊!还不是一句话就原型毕露!
就这样对上他愤怒的眼神,忽然觉得没劲透了。
我摸出钥匙,“起来。”
他脸上一喜,一秒钟就弹开。
开了门我径直往里走,但身后门锁的响动清脆,我听得清楚。
整个人被扑倒在沙发上,变态用力抓着我的两只手放在头顶,两道目光火辣辣地盯着我。
我心里头很平静,唯一想的事情是我不跟他做了,于是嘴上也说了出来,“我不想跟你做。”
他一声不吭,发泄似地低下头咬我,咬够本了抬头看我,那眼神居然还有点委屈。
我撇过头,不想再看他。
僵持了一会儿,他自觉从我身上起来。我缩在沙发一角坐着,怎么也想不通吴遥为什么纠缠不休。
“如果你就是还想再跟我做一次,我可以答应你,但条件是你以后都离我远点。”
空气很安静,吴遥没有回答。半晌脚步声响起,大门被打开又“砰”地关上。
没劲,吴遥你当真是没劲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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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花十一 楼主| 发表于 2019…9…8 23:45 | 显示全部楼层
4。
我跟吴遥第一次见面就在我家楼下,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他另外一个炮友就跟我住在同一个小区。他胳膊受了点伤,看见我楞了一会儿,攒起一个无懈可击的笑,略带无辜地跟我说,“小朋友,你看我胳膊还在流血,能不能去你家包扎一下?”
正常情况下,我肯定觉得这人不是贼就是脑子有病,流血受伤不去医院去我家干嘛?但看着吴遥那张脸,我脑子里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傻缺地把人领回家,拎出药箱给人包扎。那伤口其实根本不严重,他就乐得盯着我看。
后来我才知道,那伤口是被他前任炮友砸的。而我,则成了吴遥无缝衔接的下一任炮友。
他要了我的号码,没有久留,只道过两天再来登门拜谢。我被一个来路不明的帅哥盯着看了一晚上,神智也有些不清,稀里糊涂送走了他。
后来他隔三差五就来看我,每次来都会带一些口味极好的吃食。食色性也,没用多久,我就被吴遥拐上了床。
那时候也不知道是被拐,整个人甘之如饴。我很宅不大愿意出门,吴遥更是求之不得。见面都是在我这间屋子里,一见面就是做/爱。大半年的时间我竟然也没觉出不对。
现在想想,我真是这世界上最省心的炮友,也难怪吴遥记挂。但窗户纸一旦捅破,就面目全非了。
吴遥也不想想,我凭什么还要接着当他炮友。
被自以为男朋友的另一个炮友堵在超市门口这种事,有过一次就够羞耻了,我还丢不起这个人。
幸灾乐祸的男人扭着腰走了,留下我在超市门口傻愣愣地给吴遥打电话,我问他,“吴遥,我不是你男朋友么?”
他顿了一下,避而不谈,“宝贝怎么了?”
我握着手机,夏天的太阳火辣辣照在身上,心底却是一片冰凉,“我是么?”
我等了很久也没人回答,直到手机听筒传来忙音。我看着手机出神,一条短信突然跳出来,“小慈,其实我挺喜欢你的。”
可笑,可悲。
只是我到现在也分不清,可笑又可悲的那个人究竟是吴遥还是我。
5。
我从角落里翻出手稿,这卷都快画完了,真是可惜了。这部漫画在网上热度很高,突然断更读者怨声滔天,也难怪齐佳天天催我。
想了想还是给齐佳发了条短信,老老实实交待那部漫画我肯定是不会画了。他发来一堆骂我的话,最后认命地叫我赶紧开下一部。
最后,我问齐佳,“跟我这样的人在一起,是不是很无聊?”
“丰慈,你脑子bug了么?你不是万年死宅?”
算了,我扔了手机,睡觉。
再醒来头痛欲裂,一摸脸才发现是发烧了。这两天本就有些感冒,又在沙发上晾着睡了一下午,不烧才怪……
挣扎着起来找感冒药,结果只找到一个空盒,只好乖乖进房间,盖好被子躺下。迷迷糊糊间想起吴遥,有一次我也发烧,刚好碰上他来找我。对着一个病人他也下不去手,最后喂我吃了药抱着我睡了一夜。
再醒来的时候是半夜,嗓子干得要冒烟。床边坐了一个人,吓得我一抖,随即灯光大亮,看到是吴遥才算是松口气。但是立马觉出不对,这变态怎么进来的!
“敲门你不应,你晚上一般都不出门的,我担心你才进来看看。”
床头柜上搁着药和水,我坐起来想吃一粒。杯子却被他拿走了,“水凉了,我再去给你烧壶热水。”
吃了药喝了水,嗓子舒服了一点,脑子也清醒了。
“谢谢你,不早了,你也回去吧!”我想了想,才接着说,“还有,把钥匙还我吧。”
他没有说话。房间里安静得吓人。
唇上忽然一软,意识到那是什么的时候已经逃不开了。吴遥吻得很深,舌头撬开了牙齿在里面扫荡,粗重的呼吸喷在我脸上。
还发着烧头本来就晕,他又抱着我好一会儿亲,我真觉得要断气了,挣扎着两手推他。他终于在我断气前放开了我,我撑着床大喘气,脑袋却因为缺氧更晕了。
“小慈,我真心喜欢你。我知道错了,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人在病中格外脆弱,这一次我没有骂他。
“吴遥,有大半年的时间给你说,但是你没有,现在已经晚了。”
他一生气又凑过来吻我,我警觉地推开了他。
“你回去吧,以后不要来找我了。我们不一样,三观不一样,生活不一样,以后的路,更不一样。”
“你以前怎么就不说不一样!”他狡辩,“你看你生病了都没人照顾,我跟你在一起不好吗?”
我没力气跟他争,“钥匙留下,你走吧。”
铺天盖地的吻落下来,唇上,脸上,身上,到处都印满了他凉凉的吻。他似乎是气极了,禁锢着我的四肢,急切地索取。
我挣不脱,索性躺平了不跟他费力气。
“听说发烧的时候,里面特别烫。我让你爽一次,你就放过我好么?”
他把头埋在我脖颈间,声音闷闷的,“小慈你简直坏透了,你这样说我还怎么做得下去……但是我本来就没想做,我就是气你……我想死你了,亲几下还不行么……”
场景突然变得温馨,再说什么扫兴的话倒显得我泼皮,就是不知道吴遥自己是不是也被这假象蒙蔽。
6。
药效上来,本就晕沉沉的脑袋更混沌了,身上的人一点下来的打算都没有,我无奈,“我想睡觉了,你能走了么?”
罢了,钥匙下次再讨了吧,不行换个锁也行。
他始终埋着头,将无赖发挥到极致。
半晌他问,“漫画,你怎么不画了……”
“什么?”
“就是之前你给我看过的那部,你怎么不画了?”
“你怎么知道的?”我想了又想,齐佳跟吴遥话都没说过几句,不至于跑去跟他说吧……
“你断更这么久了,我当然知道……”
吴遥这个人离二次元很远,我们在一起的时间里,他从未对我的画表示过兴趣。他之所以知道那部漫画,也是因为我画的是他,才特地告诉的。
就是没想到,他居然看了。
“你看了啊。”我说,“没想到你还会看漫画呢。”
“你画的是我,我当然要看。
压得久了,我喘不过气来,“你能下来么,我喘不过气。”
他这回倒是干脆,但是下一秒被子被掀开,他钻进被子侧身抱着我,头还是搁在我颈窝。
“吴遥,你这是在趁人之危。”
要不是我烧得一点力气都没有,早就把他赶出门了。
“小慈,你接着画吧,我们和好好不好?”
“我们好过么?”我问他。
“在床上好过也是好……”他小声说。
“但是我现在,我不想跟你在床上好了。对炮友的基本尊重,就是自由吧。”
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今天生着病,我也硬气不起来,只能跟他讲道理。
胳膊上摸过来一只手,我被迫跟他十指交扣,“小慈,我想做你男朋友。”
心里一酸,排山倒海的委屈压过来,“我以前以为,你就是我男朋友的。”
他撑起身子要来吻我,被我避开,“吴遥,没用的,回不去了。最重要的是,我已经不爱你了。”
这句话说出来心口一痛,我们做过无数次,这句话倒是一次没说过。
是我太迟钝了,怪不得吴遥。
“我是不是很傻?”不知道是对自己说,还是对他说,“你一次也没跟我说过这句话,你也不跟我说你的家人朋友,不带我出去逛街,我连你住在哪里都不知道。我们每次见面都在这个屋子里,一见面就是做/爱……其实你做得挺明显的,是我太傻了……”
“对不起……”
“你不用说对不起,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再纠缠我了。我不想跟你做炮友了,也不想再看到你,你就放过我吧……”
耳垂被温暖的口腔裹住,细细舔弄,这是他以前惯常的调/情方式。
“小慈,再给我一次好不好……”他对着我的耳朵吹气,声音蛊惑。
我没有拒绝他。
那就再打个分手炮吧,也不多这一次。
大概是顾虑到我还发着烧,他没有脱我衣服,只是细细地吻我的脸和脖子。我闭着眼睛,享受着他不合时宜的温柔。
我想跟他说,你粗暴一点吧,弄坏我也没关系。但是我头实在太晕了,嘴巴除了喘气什么也做不了。
一只手伸进裤子里,性/器被他掏了出来,下一秒就被温润的口腔裹覆。我刺激地睁开眼,只能看见被子隆起一个包,随着他的动作忽快忽慢地起伏。
我好久没弄过了,他技术本来就好,这会儿还花了心思,没几下就交待在他嘴里了。
我嘴里呼哧喘着气,这下真的什么也想不了了。
他爬上来缠绵地吻我,唇齿间都是那股味儿。一边亲吻一边将手从裤腰那里伸进去,臀/部都被他揉得痛。
“小慈,小慈……”
他不停地叫我的名字,我闭着眼睛只当听不见。
“我好想要你啊,小慈……”手指挤开臀瓣,在穴/口按压打圈。
折腾了好久也不见他有下一步动作,我不耐烦,“你还做不做了!”
他舔着我的耳垂,委委屈屈,“做完了就要滚蛋了,我怎么做得下去……”
我提醒他,“你就算不做,你也得滚蛋。”
他抱着我的脖子,不动了,“你还在发烧,我又不是禽兽……”
7。
吴遥说他要搬过来跟我一起住的时候,我觉得他简直疯了。泼皮,无赖,不要脸,这些词在吴遥身上都不得劲,大概只有疯子才能形容他。
睡了一觉烧已经退了,我脑子现在很清醒,从一睁开眼看见吴遥躺在我身边就已经无比清醒了。
“你到底什么时候走?”
这句话我一早上已经问了不下十次了,从他泰然自若地走进我的浴室洗澡,再若无其事地走进我的厨房做饭,最后悠闲地坐在我对面吃早饭。
但是我实在一点胃口都没有。我看着盘子里的煎蛋发呆,吴遥不知道我从来不吃单面蛋,我在想他走了以后我是要把蛋直接扔进垃圾桶还是放回锅里再煎一煎。
吴遥迅速解决了早餐,然后笑着对我说,“小慈,我今天没事,留在家里陪你吧。”
够了,真是够了!我冲到门口把门打开,“滚!”
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心平气和跟我相处?”
我一个字也不想跟他多说,“滚!”
他朝我走过来,“我走可以,但我还要拿一样东西。”
“你爱拿什么拿什么,拿完了赶紧滚!”
“小慈,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他盯着我看了半晌,仿似妥协,“算了,看来你今天没心情。”
我不禁皱眉。
“你昨天晚上答应给我的。”他退一步,“那我下次再来跟你讨。”
我几乎是瞬间就想起来了,一并想起的还有昨晚云里雾里的温存,心里头乱糟糟。
“你要做就现在做,不可能有下次了。”
他刚走两步,闻声忍不住回头看我,“你现在就这么讨厌我了吗?”
“我不想再看到你。”
这是我的心里话,但是吴遥显然不能理解。
“我承认我刚开始是把你当炮友。”他“砰”一声关了门,把我抵在墙上,“但我也自觉得很,这期间从没有跟别人鬼混。后来你知道了,就毫不留情跟我断了联系。我知道是我辜负你,但我现在想明白了,也想好了跟你重新开始。这不好么?为什么你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赶我走?这么久了你还没有消气么?”
“吴遥,你想明白什么了?”我不客气地揭穿他,“你只是想要我,根本不在乎什么方式。炮友,包养,还是男朋友,对你来说都一样。如果不是我拒绝被你包养,你压根不会想要做我男朋友。”
他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但是吴遥,我想要的是一个能长长久久过一辈子的爱人。”我一字一字砸给他,“我,跟你不一样!我们,过不下去!”
他犹不服气,“还没开始,你怎么就知道可以长长久久过一辈子?”
“我是不知道怎么才能长长久久,但问题是我想,可你压根就不想。”
他卯足了劲毫不退让,“今朝有酒今朝醉不好么?”
我觉得跟这个人实在没得可聊,“你想今朝有酒今朝醉,就找一个跟你有一样想法的人不好么?我就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万年死宅,你放过我吧!”
“不好!” 他固执地抓紧我的手,“我就要你!”
“我很好操是不是?”
他不说话。
我有一刹的惊讶,“操我真有那么爽?”
他难得红了脸,又开始做无谓的挣扎,“我喜欢跟你做/爱又没什么不对……”
“那来吧,我们再做一次。”我看着他诚恳地建议,“说不定过了今天,你就改变主意了。”
8。
他神色复杂地看着我,就是不动作。
我一咬牙,把身上衣服全都脱光了,看他没什么反应,只能接着去脱他的衣服。
但他按着我的手,浑身上下写满了拒绝。
“你不想脱就不脱吧,反正这样也能做。”
我挣开他的手,转了个身背对他。
过了很久很久,久到我觉得屁股都凉透了,身后才终于传来拉链滑动的声音。
他的扩张很干巴巴,两根手指冷冰冰往里捅,里面被他弄得火辣辣地,难受得不行。
我没有阻止他,他也没有停下。
被他捅得痛不欲生的时候我抓着墙壁唾弃自己,看来病得不轻的不止他一个人。我大概是唯恐自己过得太快活,才要这样激他跟我做。
我不知道这场性/事有没有让他改变主意,反正我是改变了。没有了温存的性/爱与强/暴无异,是对身体的凌迟。尽管我恨吴遥,但是我不得不承认,在过去的那大半年里,至少上性/事上他对我是足够体贴爱惜的。
好在他也不快活,没有将这场凌迟继续下去。感受到体内的手指抽出来,我放松地呼了口气。
“你满意了么?”
我一愣,竟被他抢了台词。
气氛变得诡异,一转眼,好像蛮不讲理,咄咄逼人的那个人就变成了我。
“你想跟我在一起,不过是贪图跟我做/爱。但现在你也看到我们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了,你就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吧。”我底气不足地说。
“好。”他嗓音干涩,没再说多余的话,关上大门就走了。
我一个人在门里,赤身裸/体,后面还火辣辣地难受着,觉得自己活脱脱像个小丑。
好在吴遥终于意识到我们不适合,不再来纠缠我了。
我又恢复了万年死宅的平静生活,每天除了画画就是做菜。做菜是我新开发的乐趣,这个乐趣的源头要追溯到我跟吴遥不欢而散那天早晨的单面蛋。那个单面蛋我最终没有扔掉,我把它放回锅里煎至两面金黄,再心满意足地吃掉。我发现,想要被别人取悦,远不如自己取悦自己。
我每天沉浸在开发新菜式的乐趣中,却罕见地觉出了寂寞。我想有个人能品尝我做的菜,然后跟我一起把所有食物都吃光,而不是最后大半都进了垃圾桶。
人都是群居动物,孤独久了就不免变得孤僻,孤僻又会使人愈加孤独。我无奈地发现,我真的没什么朋友。
最后,我打电话给我表弟,让他周末来我家吃饭。我这个表弟还在读大学,刚好跟我在一个城市。小时候关系倒是很好,长大之后就联系得少了。他来了两年,也只在刚开学的时候来过一次。
谁知道宁远干脆地拒绝了我,他说,“哥,你怎么还这么宅啊,你来我学校我请你吃饭啊!这么久了,你还没来过呢我一想觉得也是,于是就应下了。翻了身衣服穿上,跑到楼下去坐地铁。
三十分钟就到了,原来这么近啊。
9。
宁远在他校门口等我,一看到我就使劲挥手,“哥,这儿!”
我走近才发现他旁边还站着一个女生,肤白貌美大长腿,看着我笑得天真烂漫。我晃了晃眼,这小子福气真不错。
宁远眼睛一弯,咧着嘴冲我笑,“哥,这我女朋友,吴妍妍,研……研究的研!”说完又朝着吴妍妍说:“这就是我表哥丰慈,你就跟着我叫哥吧!”
谁知吴妍妍小嘴一嘟,“那不行,让我哥知道了准要生气。”说完有些不好意思地问我,“我叫你丰哥成么?”
“都可以。”我说,“名字而已。”
小姑娘听完又高兴起来,挽着宁远的手跟我说:“丰哥,听宁远说你还是第一次来,我们带你逛逛呗!”
“好啊!”
学校不大,走走停停没多久就逛完了。吴妍妍很健谈,一路上兴致勃勃地跟我讲述校园里的一楼一阁,一草一木。宁远则安静的很,偶尔给她递递水,擦擦汗,在她走错路的时候,关切地把她拉回来。我跟他们走在一起,仿佛自己也回到了大学时光。只是我的大学没有这样一个美好的恋人,我的生活向来是单调乏味的,即使波涛汹涌也只在自己的内心激荡。我有点羡慕宁远,我大学时候也有过暗恋的人,只是时光飞逝,往事追忆起来波澜不惊。
快到晚饭的点,我问他们想吃什么。来的时候我看到这附近有商场也有很多餐馆,想来选项是可以很多的。但是吴妍妍却有些犹豫,“我哥说今天晚上带我吃饭,这会儿放他鸽子他肯定要生气了……”她试探着问,“要不我跟他说一下,我们一起吃吧?”
宁远无比自然地看向我,“哥,行不?”
我有点懵,第一反应是宁远这臭小子妻管严的兆头太明显了。
“当然没问题。”我说。
小姑娘便高高兴兴给她哥打电话,挂了电话有些生气,“我哥让我们先去等他,哼,不知道又被哪个小妖精绊住了!”
“没关系。”我说,“正好我们慢点走过去。”
吴妍妍心情好得很快,挽了宁远的手高高兴兴地跟着我走,一路上不遗余力地吐槽她哥。
“我哥那个人,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到处招摇,花心烂萝卜看他年老色衰了以后还有没有人要!”
宁远抓着她的手,警惕地说:“妍妍,你可不能像你哥一样!”
小姑娘不高兴了,“我哥怎么了?我哥好着呢,我哥除了花心挑不出一点毛病!”
宁远没有骨气地赔笑,“是,你哥最好了!但是你哥没有你好,你只有我一个。”
小姑娘一脸娇羞,作势掐了一下他,“就知道说好话,谁知道背后有没有对别的女人说!”
“我发誓,绝对没有!”
……
我走在他们身后绝对自己十分多余,不禁后悔起我“慢点走过去”的提议。我无比期待吴妍妍那个花心烂萝卜的哥,倒不是对那几分姿色有多大期待,我只是想找个人陪我一块儿吃狗粮。
小姑娘嗜辣,最后去了家川味火锅店。我没有说我其实不太能吃得辣,毕竟火锅都是有鸳鸯锅的,我又不是四川人,不需要维护辣锅的尊严。
火锅店生意很好,又恰逢周末,结果在外面排了好一会儿队,才领了号入座。吴妍妍那个姗姗来迟的哥也终于到了。
吴妍妍站起来兴奋地挥手,“哥,这儿这儿!”
我下意识回头,然后脑子“轰”一下就炸了。
果然知兄莫若妹,吴遥确实当得起“花心烂萝卜”的称号。
10。
我只面对着吴遥,不需要担心脸崩没崩,有没有被看穿。但是吴遥就没那么幸运了,三个人齐刷刷盯着他看,有一丝不自在肯定就能被他那个“知己”妹妹洞悉。
但我小瞧吴遥了,他看到我只愣了一瞬,便面不改色地走过来在我身边落座。我没他功底深,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口水纯当压惊,不知道吴遥是天生脸皮厚还是经验丰富。
“哥,你怎么才来啊!下次再晚我不等你了!”
“有点事耽误了,下次绝对不会了,乖啊不生气了!”
“哼!你还有什么事!看来现在这个功夫不错,连亲妹妹都懒得理了。”
吴遥脸色一凛,“瞎说什么呢!”
吴妍妍鄙视地看他一眼,“你也别在乎那面子了,一路上我早把你的丰功伟绩跟丰哥说了!”
吴遥眼神一闪,下意识朝我看了一眼。
我呵呵笑道:“点菜点菜!”
吴妍妍率先问我,“丰哥,宁远和我哥都能吃辣,你呢?”
“我……”我说了一句违心话,“那就辣锅吧,我也吃得了。”
“好嘞!”小姑娘眉开眼笑,眼都不眨点了一份特辣锅底。我隐隐觉得胃疼。
菜陆陆续续上齐了,桌上烟雾缭绕的,热乎乎地看不真切。我随手夹了一筷子腰花放在碗里,不经意地戳来戳去;过了一会儿又夹了一筷子年糕,咬了一小口,漫不经心地拿手边的水。宁远不停给他媳妇夹菜,压根不怎么看我,小姑娘吃得欢腾也不怎么注意我;到头来,压力竟都来自了身边的吴遥。
服务员过来加水的时候,吴遥突然问,“有没有炒饭?”
服务员一愣,没反应过来。
吴遥耐心地重复一遍,“没有炒饭,炒面也行。”
“哥,你溃疡还是痔疮啊?”吴妍妍小心翼翼地问。
吴遥瞪他一眼,“吃你的去。”
最后服务员真的端来了一碟扬州炒饭,吴遥看也不看就把饭推给了我,“吃吧。”
我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到好的说辞,只能默默地把饭移过来。
宁远看到我面前的饭,好像终于想起些什么,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对不起啊哥,我忘了你吃不了辣。”
“没事,就是没想到这么辣。你们吃得开心就好。”
吴妍妍也不好意思起来,“丰哥,对不起啊……”
吴遥手一顿,筷子上的豆腐直接改变了轨迹,落到了吴妍妍碗里,“多吃菜少说话。”
小小的插曲过后,这顿饭吃得还算愉快。后半程吴妍妍吃饱了,就开始跟吴遥唠起家常来,说着说着不免又嗔怪起来,“哥你一大把年纪了,能不能让爸妈少操点心了。”
吴遥不高兴了,“我很老了么?”
吴妍妍嘴一撇,“这里你最老。”说罢看向宁远,“对了,你哥多大?”
“哦,比我大五岁。”
“居然跟我哥同一年?”吴妍妍惊道:“怎么看起来比我哥小那么多……”
“你几月的?”吴遥忽然问。
面前的扬州炒饭已经见底,我也吃饱了,于是停了筷子,“四月。”
“哎?哥你不是六月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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