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看不见的爱Blind Faith-第1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兰妮把手放在我的胳膊上,“我们会带它去做X光检查,确保它的一切都没有问题,然后我们可以给它喂食。如果它已经在外面待了一天一夜,肯定饿坏了。接下来我们会给它洗得干干净净。”
我点点头,“谢了,兰妮。”
我的助手朝我微笑了一下,“没关系。如果你想走的话,我可以照看布雷迪的。”
我点点头,“我先检查一下它的X光片,然后我就走,”我告诉她,“如果你帮它清洗身体的话,请确保它是暖和的,有水喝。我晚点会回来接它,它可以和我一起回家。”
当凯特带着马克走进我的检查室时,我正在查看布雷迪的X光片。他不等她解释就说道:“那都是些什么鬼啊,卡特?”
我转过身来看着他,但是他也等不及我给他解释。
“你打电话给我,说艾萨克失踪了,然后就这么挂了电话?我是以光速跑到这里来的,”他叫道。然后他注意到这只躺在检查台上接受兰妮的检查,并睁着大眼睛看着我的狗。“这是布雷迪吗?”他直直地走向它,然后拍了拍这只浑身泥泞的狗。
我点点头,“我正在检查它的X光片。看起来一切正常。”
马克的视线从布雷迪移到我身上:“那艾萨克到底在哪儿?”
“卡尼医院。”
“那你他妈还待在这里干什么?”
“我马上就要走了,但我得先检查布雷迪的情况。如果我赶到那边,然后跟他说我不知道布雷迪怎么样了,或是说我就那样把它抛下了,他肯定会对我很生气的,”我告诉他,“不管怎样,现在还没超过十分钟呢。我到那边也只能坐在等候室里。”话音刚落,我就意识到这句话听上去有多么荒唐。
“走了,我来开车,”马克摇着头说道,“你知道的,我之前就说过这句话,但是以你这样聪明的人来说,你真他妈蠢毙了。”
兰妮微笑着拍了拍我的胳膊,她告诉我:“它看起来没有大问题,只是很脏,而且度过了一个艰难的夜晚。我会给它喂食,帮它清洗干净,打理漂亮,收拾到位好让你能带它回家。”
我朝她挤出一点笑意,“谢谢你。”然后我拍拍布雷迪,用我的前额抵着它的,告诉它:“我会告诉他你没事的。”
马克抓住我的胳膊,将我拉走:“非常感人,杜利德医生①,但是你快他妈上车吧。”
①源自1967年的美国电影《怪医杜利德》,主角是一个懂得与动物交谈的古怪兽医。
* * *
我一直都很讨厌医院。我的意思是,没有人会喜欢医院。在车上时我打给了给汉娜,这一次她接听了电话。她已经在那儿了,她告诉我他们正把他从急诊室转移到病房里去,这样等我们到了之后就知道该去哪里找他们。
那种气味,外加那种慢得要死的电梯真足以让任何一个人讨厌医院。但是当我转过拐角,几乎是闯进十一号病房的时候,我今生从未如此高兴能出现在医院里。
汉娜站起来和我打招呼。她已经哭过了,她的眼睛又红又肿,当她看到我的时候,她再次哭了起来。我立刻抱住了她,但是我没法把视线从床上的男人身上移开。他正侧身躺着,脸对着我们。
“艾萨克。”我温柔地喊他的名字。
尽管看上去疲惫不堪,他还是微微笑了起来,“嘿。”
我放开汉娜,然后抚上艾萨克的侧脸,“你吓到我了。”
他的眉头紧锁,然后皱着眉点了点头,“抱歉。”
“嘿,不用道歉,”我轻声和他说,“我只是很高兴你没事。你有哪里伤到了吗?”
他摇了摇头,然后将我的手从他脸上拿下来握在他的手里。他的嗓音很轻:“没有,我只是全身都很痛。医生说是因为我被冻得太久了。他们留我在这过夜,只是为了监测我手脚的血液循环。”然后他问道:“马克在这里吗?我觉得我听到了两个人进来。”
我看向我死党,他正站在门口,微笑地看着艾萨克。马克走进来,站在我身边。如果他有被艾萨克湛蓝的眼睛惊艳到的话,他也一点没有表露出来。
“是的,我在这儿。总得有个人把这没用的废柴送过来,不然他现在还在宠物医院里团团转呢。”
这提醒了我。“艾萨克,我见到布雷迪了。”我告诉他。
他的眼睛睁大了,脸上的担忧清晰可见,“它还好吗?我让他们把它送到你那儿了。”
“它很好,”我宽慰他,“宝贝,它没事的。我给它做了全身的X光检查,然后让兰妮给它清洗干净。晚上我会去接它,然后把它带回我家。”
艾萨克点点头,拉起我的一只手放在他的脸上。他闭上了双眼,“谢谢你。”
看着他就这么躺在那儿,没有戴墨镜,他的残疾就曝露在众目睽睽之下,这样的他看起来是如此脆弱。他向来痛恨被人们看见他不戴墨镜的样子;他觉得戴着墨镜时更有安全感。我想要保护他。我需要靠得更近,感受他倚在我身边,知道他现在是安全的,而且因为他握住我手的方式,我就知道他也需要我的靠近。
我爬上床,让他的头枕在我的手臂上,然后用另一只手环住他的腰。
“我们去喝杯咖啡怎么样?”马克对汉娜说道。他伸手揽着她,将她引向房门口。
“马克,她已经结婚了,你记得吗?”我在他们身后喊道。
“没关系,”他回答道。然后我听见他问:“你的丈夫长得可爱吗?”
我被马克逗笑了,连艾萨克都微笑起来。我抚摸着他的后背,吻了吻他的头顶。“你想说说都发生了什么吗?”
他安静了一会儿,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向我坦诚了,毫无保留。
“我一直在想你说的那些话,”他开口道,“就是我应该利用汉娜不在的这段时间,来看看布雷迪和我是不是真的合作无间。所以我就想到了去沃姆帕塔克看看。”他叹了口气,“我们最近刚去过那里,所以我知道布雷迪对那里很熟悉,而且你之前带我们坐过公交车,我想这也给了我和布雷迪一点经验。”
我微笑着搂紧了他。
“总之,”他轻声续道,“我们差不多十点的时候到达那里。我们首先选择的是有铺砌的小路,一切都很顺利。但之后我决定看看布雷迪是不是真有你说的那么厉害,所以我们去了更远的一条小路。”他深呼吸了一口气,“现在看来,那里是有些指示牌标明小路已经封闭了的。那里的路面非常的湿滑。”
于是我说道:“我不敢相信那里居然没有设置门或是路障,或是其他除了指示牌之外的东西。那里的防护措施做得并不到位,而且说真的,应该要追究有关人员的责任。”
“是的,”艾萨克轻声附和,“就是我的责任。”
“什么?”
“我太笨了,”他承认道,“我明知道有不对劲,但是我光顾着验证那件事了。这真的很蠢,而且很危险。”他摇了摇头,钻进我的怀里。“我知道我必须得在三点前回到公交车站,趁气温没有变得太冷,所以我可能比正常合理的速度走得快了些。我们大概走到了半路,我就感觉到地面开始塌陷。布雷迪一直在努力阻止我……”
然后他哭了起来,“它一直在阻止我,但是我却不断地强迫它,告诉它没问题。是我逼它走的。当我们走到一个地方时,它不肯动了,于是我对它大发脾气。我大吼着让它前进,但是它却置之不理。我扯过牵引绳,然后一下子踏空了,”他说着,泪水浸湿了我的T恤,“我从小路的一侧摔了下去。差不多有四十英尺②深。那里全都是泥,还很冷。我的手机也丢掉了。”
②超过13米。
“哦,宝贝。”我说着,努力不让自己也哭出来。
“我努力去听有没有路人经过,听有没有人的动静,但是什么都没有。只有布雷迪在我身边。它跑下来陪我了。它试图救我上去,但是那里又滑又陡。我不知道会不会掉到更深的地方去,所以我不想动。我真的太害怕了,”他抽泣着,紧紧抓住我,“卡特,我真的太害怕了。”
我忍不住留下了眼泪。我根本无法想象他都经历了什么。这对于一个视力正常的人来说就够可怕了,更何况是一个盲人。我将他搂得更紧了。
艾萨克摇了摇头,然后哭着继续说道:“布雷迪不肯离开我。它一直待在我身边。它几乎是躺在我身上,给我取暖。那里真的太他妈冷了,但却有它陪在我身边,”他抽噎了一下,颤抖着呼出一口气,“你是对的,还有汉娜。你们都是对的。它是只好狗,它真的是一只很好的狗,我一直以来都对它太糟糕了。”
我吻了吻他的头顶,用手抚摸着他的脊背。“布雷迪知道你是爱它的。”
艾萨克摇了摇头,哭得更厉害了,“我简直不敢相信我居然还想过不要它,只因为我们一直为它而争吵。我以为只要它离开我们的生活,我们就不会再吵架了。老天,我是有多蠢啊?”他轻抽了一口气,“我不敢相信我对它这么糟糕,它还从泥泞的堤岸下来,一直留在我身边,给我取暖。老天,卡特,我把一切都搞砸了。”
“嘘,宝贝,”我低声安慰道,用手抚摸着他的后背,穿过他的头发,“现在一切都安好。你安然无恙,布雷迪也安然无恙。”我再次亲吻了一下他的前额,“睡吧,宝贝。”
我拉过毯子,而艾萨克依偎在我的臂弯里,静静地抽噎、啜泣着。很快,他的呼吸平稳了下来,几乎哭着睡了过去。我不想动弹,因为这可能会惊动他。我希望他能就这样永远躺在我的怀里,感受到自己是安全的,并且是被爱着的。
* * *
“我不敢相信你居然会做这种事。”我摇着头喃喃道。
“这样就把办手续的时间省了。”马克回答道。他在医院的停车场张望了一圈,戴上他的墨镜,然后握紧布雷迪的牵引绳。
狗狗抖了抖身子,就好像它也知道这是个烂笑话,但是跟我一样,我们都没拿马克没辙。
“来吧,”马克说道,“你不是想见你男朋友吗?”
“呃,对,”我回答道,“我当然想见他。”
“那就别叽叽歪歪了,”他打趣道,“跟着本盲人来吧。”
我翻了个白眼,“在周末的夜店里闭着眼睛乱撩可不算真瞎。”
马克大笑起来,但还是装作失明的样子走进了医院。我们真的会下地狱的。
我想把布雷迪带来给艾萨克,而马克想……好吧,事实上马克做什么事都不用脑子想。
我们穿过医院的前门,朝走廊走去。马克朝两位女护士点了点头,还对一位身材矮小的护士大妈微笑了一下,然后直直地走向电梯门,伸手按下电梯按键。“我的老天啊,马克,”我压低嗓音厉声道,“如果你要假装失明的话,就不要表现得像你能看见一样。”
“哦。”
“你居然还觉得我很蠢。”
电梯门打开了,我们走进电梯,马克大笑了起来,“你知道吗,与其带着米西去钓马子或是凯子,我其实应该带着布雷迪,然后戴副墨镜什么的。老天,想象一下我能勾搭到多少好心人呐。”
我叹了口气,“你会下地狱的。”
他再次大笑起来,然后电梯门打开了,我们朝艾萨克的房间走去。
他正坐在床上,穿着寻常的便服,看起来气色好多了。“嘿,”我招呼了一声,然后我走过去吻了吻他,“早上好。我们给你带了一位客人。”
艾萨克微笑起来,“我想我听到了爪子敲击油毡地板的声音。”
于是,冒着几乎违反了医院所有卫生原则的危险,我举起布雷迪把它放到了床上。布雷迪对于被举得这么高,或是被放到床上感到有些不安,它伏下身子爬到艾萨克身边,而后者用双臂环住了它。他拥抱着它,而布雷迪的尾巴正疯狂地摇晃着,他们都很高兴能见到彼此。
“哦,布雷迪,”艾萨克说,“你真是个好孩子。”
我不敢肯定谁笑得更灿烂一些,是艾萨克还是布雷迪。或是我。
“汉娜正在家里准备一场盛大的接风午宴,”我告诉他,“所以我们得把你从狗那里弄出来,嗯哼?”
艾萨克笑了起来,然后又抱了一下布雷迪。他揉了揉狗狗前额的毛发:“你准备好回家了吗,小家伙?”
布雷迪舔了舔他的脸,艾萨克惊讶地往后仰了一下。我大笑道:“我猜它是说好的。”
* * *
六个星期之后
我们听到有辆车停在艾萨克的房子前,而他微笑了起来。尽管轮胎在雪地上碾得咯吱咯吱响,但艾萨克对这个声音很熟悉,“麦克斯来了。”
我起身,从窗口望出去。的确是麦克斯来了。
在他那次远足路上的过夜冒险后,艾萨克才第一次在菲尔兹医生退休后打电话给他。那之后他们又陆续通过几次电话,而这是这位老人第二次上门拜访。
他第一次来拜访是在意外发生不久之后。艾萨克被告知得在出院后,继续待在家里休息一周时间。他当然觉得这很没必要,甚至和医生吵了起来,但他最终还是让步了。他把时间花在了休息、阅读,以及备课上。不过他也腾出一些时间和汉娜一起好好玩了玩;他们一起去喝咖啡,去看电影,做的菜塞满了整个冰箱。我很高兴能看到他们重新像姐弟一样相处,甚至像是朋友一样,而不是一个盲人和他的看护人员。
不过菲尔兹医生也来拜访过。艾萨克有和他打电话,并且为自己没有更早和他联系而道了歉。他解释了在州立公园里发生了什么,而菲尔兹医生在当天下午就忧心忡忡地前来看望他了。
艾萨克后来告诉我,菲尔兹医生有被震惊到了,“但是绝没有像我告诉他我跟你在谈恋爱时那么震惊。”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大笑还是该用脑袋去撞桌子。但是事已至此,而且看起来,在一番目瞪口呆的沉默之后,这位老人已欣然接受了这个消息。综合各方面的考虑,他的态度算是很开明了。
艾萨克以一种“事实就是如此”的语气坦白地对他说,我很可能是他此生最美好的邂逅。艾萨克还跟他说,虽然他无意冒犯,但是麦克斯退休一事于他其实是因祸得福。艾萨克说,菲尔兹医生当时闻言大笑了起来。经过那一个下午的相处,他们的关系又恢复往昔了。
艾萨克在门边招呼菲尔兹医生:“快进来。”
老人走了进来,手上还拿着一个大大的方形包裹。那东西看上去很有点分量。我快步朝他走去,接过那个棕色包装纸的盒子。“来吧,我帮你拿着这个。”
他微笑起来:“谢谢你,卡特。这就是一盒子水泥,不过在我家,这叫‘我老婆做的水果蛋糕’。”
我轻笑着把这个沉沉的盒子搁在了厨房的柜台上。这重量真的很像水泥。
“海伦一定要我带点过来,”老人继续说道,“希望你们别介意。”
“完全不会,”艾萨克回答道,“谢谢你。”他在沙发上坐下,“麦克斯,你的圣诞假期过得如何?”
菲尔兹医生靠坐在沙发上,吁了一声。“没什么,就是我的孙子们过来了,叽叽喳喳,上蹿下跳,然后接着叽叽喳喳,”他微笑着说道,“但这种感觉很棒。你呢?圣诞节过得怎么样?”
“很不错,”艾萨克告诉他,“我们有一些令人激动的消息。等到七月,汉娜和卡洛斯就会有他们第一个孩子了。我马上就要当舅舅了。”
菲尔兹医生愉快地笑了起来:“噢,这真是好极了!帮我向她转达一下祝贺。”
“我会的,”艾萨克保证道,“除了这个,我和卡特,还有汉娜和卡洛斯,我们是一起度过的圣诞节。全家人一起吃午餐,然后是晚餐。这真的很棒。”
那的确很棒。当时的氛围很安静,我们交换了一些小礼物,吃撑了肚子,对狗狗各种疼爱喂吃的,然后继续吃更多的东西。
菲尔兹医生把注意力转向我:“你最近怎么样,卡特?医院情况如何?”
我微笑道:“我很好,谢谢。至于工作方面,我想你肯定知道,真的非常忙碌,不过进行得很顺利。你真应该找时间过来看看。我敢肯定同事们会很高兴见到你的。”
“哦,我可不想逼着人家跟我做样子。”他微笑着说道。
“人家肯定不会对你做样子,”我告诉他,“姚夫人常常会问起你。”
“哦,那位小老太太啊,”他真诚地说道,“她最近怎么样?胡子先生还好吗?”
“胡子先生去世了,”艾萨克轻声说道,“就在差不多三个月之前。”
“哦,不。”菲尔兹医生皱起了眉。
“很抱歉我没有打电话跟你说,”我主动道,“我本来是想让你知道的。”
“没关系,”老人说道,“她一定很难过吧。”
“是的,她很伤心,”我附和道,“但我每隔一周就会在周四去看望她。你也知道她没有直系亲人,而且她已经九十二岁了。就在圣诞节之前,艾萨克还觉得如果我们再送她一位小伙伴可能会是个好主意。所以三周前,我们给她送去了一位。”
菲尔兹医生看着艾萨克,很明显被惊讶到了,接着他的脸上缓缓地展开了一个笑容,“真的吗?另一只猫?”
我点点头:“是的,我们找到了一只看起来跟小孩子相处得不是很好的五岁虎斑猫,我们又想,考虑到姚夫人也和小孩子处不好,他们一定会很合得来。”
菲尔兹医生微笑道:“所以他们相处得如何?”
“呃,”我告诉他,“不用说,她一下就哭了,不过当我们离开的时候,那只虎斑已经在炉火前的椅子上睡着了,而姚夫人则开始计划要在圣诞节多烧些鱼了。”
菲尔兹医生看了看我,然后又看向了艾萨克,微笑道:“那么,关于新年夜,”他说道,“有没有什么疯狂的计划?”
艾萨克嗤了一声:“难说。卡特准备带我去个什么地方,但是偏不告诉我到底是去哪里。”
我笑了起来:“我去煮点咖啡怎么样?”我起身走进厨房,成功地逃过了这个话题。
艾萨克懊恼地哀号了一声。他一整天都在缠着我问要带他去哪里,但当我在厨房里磨时间的时候,他们很快就聊了起来。我折腾了一会儿咖啡机,然后带着狗狗去外面撒尿,当我回到室内时,两只狗都跑到了艾萨克和菲尔兹医生坐着的起居室里了。
两个人都和狗狗们打了招呼,而我看见菲尔兹医生正看着艾萨克,好奇地看他如何轻拍布雷迪以及和布雷迪说话。他转头看向我,双眉高扬并一脸笑意,于是我也向他点了点头。
“糖,奶?”我问道。
“都不用,”老人回答道,“黑咖啡就好了。”
“要不要我去切几块水果蛋糕过来?”我问菲尔兹医生。
“行行好,千万别,”他揉着肚子回道,“你可以把它当成门挡,或是别的什么用。”
我大笑着端了三杯热气腾腾的咖啡过来,正在这时候,艾萨克的手机在口袋里响了起来。合成语音报出了来电者的名字,是玛丽安娜,他的上司。
“失陪一下,”艾萨克说道,“我去别的房间接电话。”
我们目送着他离开,我还是可以听到这通电话的开头几句。她肯定是打电话来祝他新年快乐的,因为艾萨克很快也回了一句祝贺。
菲尔兹医生清了清喉咙,以便让我将注意力转向他。“那么,卡特,”他开口道,“我必须得说,当他告诉我你俩……在谈恋爱时,我真的很惊讶。”他抿了一小口咖啡,而我在一瞬间想了一下这段对话会朝什么方向发展。但他接着说道:“你的私人生活跟旁人没有一点关系,但是我得跟你说,”他看向艾萨克刚刚进去的那扇房门,“现在这个男人和六个月之前的那个相比,真是天壤之别。我认识他很多年了,但我已经很久没见过他这么开心了。”他朝我微笑起来。“如果他之前也有这么开心过的话。”
我对他回以微笑:“他的改变真的是与日俱进的。他现在依旧会咄咄逼人,冷嘲热讽,但是他正在学着控制自己的怨念和愤怒。”
“多亏有你。”菲尔兹医生说道。
我摇了摇头。“不,是多亏了布雷迪,”我告诉他,“你真应该看看他们现在相处得有多好。”
老人微笑起来,而艾萨克正好走回房间里。
“抱歉让你们久等了,”他说着,坐回了沙发上,“卡特,玛丽安娜祝你新年快乐。”
我微笑着将咖啡递给他。我们又继续聊了一会儿,直到两只狗都在地毯上睡着了为止,而当菲尔兹医生告别的时候,他承诺会去宠物医院打声招呼。
艾萨克将菲尔兹医生送到门口,而我则把空杯子放到水槽里去。当他回来的时候,他走过来,朝我伸出手,然后轻轻用胳膊环住我,用鼻尖蹭着我的脖子。
“老天,我真喜欢你的味道。”
我轻笑起来,“你现在是在给我灌迷魂汤,好让我告诉你要带你去哪儿吗?”
我可以感觉到他抵着我的脖子微笑起来:“才没有。”
“骗人。”
他轻笑起来,“求你啦?”
我叹了口气。“好吧,”我让步了,“我们要去滑冰。”
他一下子站直了身体,张大了嘴,“不,我不去。”
“是,你会去。”
“唔嗯,”他摇了摇头,“卡特,我不能滑冰。”
“你可以的,”说着,我收紧了搂着他腰部的手臂,“我们会去滑冰,那肯定又好玩又浪漫,然后我们再回来,暖和一下身子,接着吃晚餐,跳舞,一直做爱到午夜。”我在他的耳边耳语道,“我想在时钟敲响十二点的时候,你能深深地进到我的里面。”
他从头到脚地打了个激灵,然后呻吟出声。他沉默了一会,然后问道:“如果我摔倒了怎么办?”
我将他拉向我,“我永远不会让你摔倒。我会牢牢抓紧你的。”
“你不会对我放手吧?”
我摇摇头,然后对他耳语:“永远不会。”
…The End…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