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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见的爱Blind Faith-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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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断我的话。“我今天过得很愉快,”他干脆地说,“但是我现在累了。”
“你想让我帮你放洗澡水吗?”
“不了,谢谢,”他说着摇了摇头。“不过当你离开的时候能不能帮忙设置一下警报?”
他在给我下逐客令。还他妈一句解释都没有。“你知道吗?”我直接地说道。“我今天真的过得很愉快。直到此刻。直到你开始又一场沉默的冷战。”
他转过头,咬紧了下颚。但是他什么都没说。
我对他真的万分恼怒。“很好,我马上走。但是艾萨克,你要明白这一点,”我说着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是的,我爱你。但很抱歉我让你失望了,因为我也爱布雷迪。我爱它就像我爱米西一样。我是个兽医。我喜欢动物。那就是我的工作。而你拥有着我见过的最聪明,最漂亮的狗之一。”接着我停住了,我声音里的怒意消退了。我叹了口气:“我知道你爱萝丝,我也毫不怀疑它对你来说很特别。但你正在错过你眼前的美好。你在错过布雷迪,而且艾萨克,它真的很棒。”
艾萨克背对着我。我没法看到我的话语是否让他有所感触,但是我坚信这些话会对他产生影响。很好。我必须得这么说,而他也必须听听这些话了。
我叫上了米西,它立马跑到了我身边。我猜我刚刚划了一条界线,而现在该由他来做决定了。“艾萨克,我会在周二下班后打电话过来的,”我站在前门跟他说,“到时候你可以告诉我,你还想不想和我在一起了。”
第十三章
我回到家,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带米西去散步,而是和它一起去慢跑。尽管我已经逛了一整天的公园,但还是需要释放一下自己的负能量。
艾萨克。该死的。他真是个让人无法忍受的男人。
我知道他有他的理由,但我需要忍受多久他这种糟糕的行径和这些伤人的行为?
我真的不知道。
那是个周日的晚上,就像往常一样,马克打来了电话。他可以觉察到有些事情不对劲。“怎么了?”
我哀叹了一声:“艾萨克。”
“哦,”他轻声说,“他这次干了什么?”
马克洞悉一切。他知道我们有哪些意见不合,他知道艾萨克故意冷落布雷迪,他知道艾萨克有过度反应的倾向。他也知道我有多爱他。
所以我告诉他在那个原本愉快的一天里发生了什么,因为我和布雷迪做了点互动,事情就如何变得一团糟。我告诉他我当时都说了什么,以及我如何给了他一个期限,让他在周二之前考虑好,决定要不要继续和我在一起。
“你知道你需要什么吗?”马克问道。
“我需要在周二到来时保持冷静,理智,自持,然后告诉他这不是什么闹着玩的事情。我需要坚定一点,不对他妥协。”我回答道。“我需要告诉他,他可以从爱他那狗开始,以后别再犯浑了。”然后我几乎不假思索地补充道,“然后我会告诉他我爱他。”
马克大笑起来:“是啊,这听上去可真是好成熟啊,但我想说的是其他你需要的东西。”
我其实并不是很想知道:“什么东西?”
“我!”
我微笑起来。有马克陪在身边听上去当然很不错,但是考虑到我们俩的工作以及相隔的距离,这事不太可能实现。“谢谢你的毛遂自荐。”
“我是认真的!”他在电话里叫了起来,“我明天就过来,我有一个必须要出席的员工管理会议,但是这周的其他时间我可以空出来看你。”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他说道,“我们有老实工作,而且老板上周刚刚说了我们近期可以放点假了。”
我微笑起来:“这真不错。”
* * *
周一的时候,我没有收到任何一通来自艾萨克的电话或是语音信息,而我也不打算给他打电话。周一晚上,我考虑要不要打电话给汉娜,只是想确认一下他的情况如何,但是我克制住了自己。
周二时我的工作都很琐碎,午餐过后,马克过来了。我告诉他直接来医院,这样他就能拿钥匙去我家,因为我要去见艾萨克,回家的时间会有些晚。他设法到接待处见了见兰妮和凯特,还有卢克——一个大学三年级的学生。他还努力克制了自己不去性骚扰他们。他表现得彬彬有礼又和颜悦色,尽管他对我露齿一笑的样子显得鬼头鬼脑的。
为了说些悄悄话以及给他钥匙,我把他带进我的办公室。“哦,”他失望地说道,“我以为你会带我去检查室,这样你就可以让我趴在台子上,然后给我测肛温了。”
我朝他笑了起来,“我到底为什么会想念你呢?”
他笑嘻嘻地说:“因为我太优秀了!”
我大笑着把我家前门的钥匙从钥匙串上解下来,然后递给了他,“我应该要说‘就当自己家一样’,但是我毫不怀疑你肯定会这么做的。”
他笑了起来,“我当然会这样。”
“房间里有些拿来生火的木材,如果你愿意的话,你还可以带米西去散散步。”
“但是现在在下雨,”他说道,“还很冷!”
“米西不会介意的。”
他眯起眼睛看着我:“你会带披萨回来吗?”
“是的。”
“还有啤酒?”
我翻了个白眼,“冰箱里就有啤酒。”
他笑了起来:“那就这么说定了。”他将钥匙装进口袋,然后用一只手拍了拍我的胳膊,“你和艾萨克没问题的,不要紧张。”
“嗯,我知道。”
“坚定一点,记住你要和他说的那些破事,还有在和他上床之前一定要把想说的话都说清楚,”他严肃地说道,“最重要的一点,看在上帝的份上,别在我的披萨上加橄榄。”
我翻了个白眼,“多谢您的教诲,哥们儿。”
他打开我的办公室大门,准备离开,“还有,卡特?”
“怎么了?”
“替我和他打声招呼。”
我微笑起来,“我会的。”
“很好,”他一边说着一边穿过走廊,离开了,“现在回去工作,你可不能站在那闲聊一整天白拿钱。”
当兰妮走进来告诉我下个预约的患者已经在等了的时候,我脸上还挂着笑。她好奇地看着我:“刚才那位客人是不是跟你关系不一般?”她装作不经意的样子问道,“我的意思是他很可爱,但是还不像艾萨克·布莱尼根那样可爱。”
我看着她,然后摇了摇头,“你套话的技术太不老练了,兰妮。”
她笑了起来,“只是好奇而已。”
“他才不是,”我微笑着回答,“你说说的那位客人是我死党,马克。他这周来我家住。”
“艾萨克呢?”她问道,试图表现得不那么感兴趣。
“我今天下午去见他。”我没有多此一举告诉她,他很有可能会和我分手。
她笑了起来,“哦,艾萨克冒着雨来这里见你,这是我见过的最甜蜜的事情了。”
我翻了个白眼。是的,那很甜蜜,他可以甜得不得了。但是他装聋作哑和伤起人来也厉害得很,而这正是我要去他家解决的问题。
* * *
当我达到艾萨克家时,我在想事情会如何发展,他会作何反应,以及作何决定。我完全猜不到他是会告诉我他觉得我们俩完了,还是会对我道歉。或是两者皆有。艾萨克就是这样的人,永远都没有人猜得到他的反应。
我希望他会说他愿意继续下去,他愿意和我继续走下去。我期待能够继续与他交往。我很想他。不过保持一点距离也是件好事。这有助于看清事情的本质,也能给他一点时间来好好考虑我和他说的话。
汉娜的车还停在前门外,当她开门让我进来时,我能看出他们姐弟之间的气氛有些紧张。
“谢天谢地你来了,”她说道,“你也许能说得动他。”
“哦,真是的,汉娜,”艾萨克从起居室那头喊道,“我让你别说话。我都跟你说了,我还没有做决定!”
我走进房间,有些犹豫应该和谁说话。“呃,你们好?”
“你别理她,”艾萨克跟我说,“我们只是在讨论一些事情,然后她不同意我,这种情况一点不稀罕。”
汉娜挫败地哀号了一声:“艾萨克,你只是不想在卡特面前说任何事情,因为你很清楚他肯定会赞同我的意见。”
“汉娜,我说了别再说这个了,”艾萨克厉声对他的姐姐说道,然后他转向我,“卡特,快进来坐下吧。工作上怎么样?”
“呃,我可以先回去……”
艾萨克彻底地无视了我,他说道:“不用,汉娜马上就走了。”
她一把从台子上抓起包包。她是真的被惹怒了。我从来没见过她这么生气。“你知道吗,艾萨克?我这周都不会回来,你看怎么样?如果你真的这么独立能干,那你肯定不需要我或者布雷迪了,然后你大可以去工作或生活,自己做你那些该死的家务,因为我不干了。”汉娜指着她的弟弟,“我这就跟卡特说,反正我很清楚你是不会开口的——就说艾萨克这家伙,他脑子彻底抽筋了,居然想要把布雷迪给退回去。”
我眨了眨眼睛,试图搞清汉娜刚刚说的话。我看向艾萨克:“你什么?”
“是的,你没听错,”她替他回答道,“这是我听过的最愚蠢、最恶毒、最他妈傻逼的事儿。”她大步走向前门。“你以为没有了我和布雷迪,你还能得心应手地应付一切吗,艾萨克?那好,祝你去杂货店时一路顺风吧。”她吼道,然后重重地甩上了身后的大门。
艾萨克试图装作毫不在意,但我可以看出他被伤到了。他安静了好长一会儿才说道:“刚刚的事情很抱歉。”
“艾萨克,你还好吗?”
“我没事,”他飞快地说道,“我们每隔几个月都会吵一次架。她会大吼大叫,我也会大吼大叫,然后我们都会道歉,接着再次和好。”
我点点头,尽管并不是十分相信他的话。“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想把布雷迪退回去?”
他的肩膀一塌,然后叹了口气,“我说了我还什么都没有决定。”
我摇了摇头,“所以你到底是为什么会考虑这种事情?”
艾萨克皱了皱眉,“我们能不讨论这个吗,拜托了?”
很显然他被刚刚和汉娜的争吵打击到了,但我还是没有转移话题:“艾萨克,我觉得我们需要谈谈这件事。”
他咬紧了牙关,“但是我不想谈。”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提醒自己要保持冷静,这样我们才能理智地讨论这个问题。“艾萨克,如果我们是彼此的男朋友,或是伴侣,那我们就需要谈谈这件事。”我轻声说道。然后我想,也许应该由我来开头。“我们是情侣吧,艾萨克?”我问道,“你还想要继续和我在一起吗?”
“是的,”他点头说道。他伸出他的手,寻找着我的,因此我将手指插入他的指缝里。他微笑起来,“是的,那正是我想要的。”
“那也是我想要的,艾萨克,”我告诉他,“我想和你在一起。”
他握紧了我的手,“但这不意味着我们什么意见都要一致。”
“我没有奢望我们做什么都意见一致,”我回道,“事实上,我喜欢和你讨论事情。但是这就意味着我们需要对彼此开诚布公。”
他再次沉默下来,然后他叹了口气。“周日的事情我很抱歉。我们本来有一个那么美好的周末,我却把它给毁了。我很抱歉。”
“艾萨克,”我轻声说道,“那就是问题的一部分。你总是会大发脾气,情绪失控,说一些伤人的话,然后再道歉,期望事情能够完好如初。”
他点点头,但是一言不发。
“你知道,上周末本来很棒,”我一边说,一边把玩着他的手指。“你攻了我,”我轻声说道,“那感觉很美妙,然后我们用了一整天的时间来远足,那真的很完美。我当时想‘哇,老天,我可以想象到自己未来的人生都和你一起度过了’,然后因为一个关于布雷迪的评价,你就转身用沉默来对待我。”
我紧了紧他的手:“你不断将我拉近又将我推远,艾萨克。而且坦白说,我的热情快要耗尽了。”
他的眉毛皱了起来:“你知道的,你也不完美啊。”
我微笑起来:“我知道我不完美。”
“你睡觉打呼噜。”
我抗议地哼了一声,“我打呼噜?”
他点点头。“对啊。”
我对他这种试图动摇我的行为摇了摇头。“我也没有指望你是完美的,艾萨克。”
他讥讽地哼了一声,“那么,你运气真好,你知道的,因为我是个盲人。”
“嘿,这不公平,”我说着再次握紧了他的手,“我从来没有在意过这一点,你也知道的。”
他点点头,然后叹了口气,“是的,我知道。你在对待我的失明这件事上一直表现得很好。”
“这只是组成你的一部分而已,”我告诉他,“这不能定义你整个人。”
“卡特,我不仅仅是在和失明作斗争,”他喃喃道。艾萨克安静了下来,然后他皱起了眉:“我接受了好几年的心理治疗,来应对……事故之后的一些后遗症。我母亲的去世,然后是我父亲。我知道我在感情联系上有些问题。也许我需要回去看看我的心理医生。我肯定汉娜不会反对这件事的。”
“艾萨克,你不需要见心理医生,你只需要和我聊聊,”我说着,用双手握紧他的手,“还有汉娜。你只需要说出困扰你的事情,不要把它们都憋在心里。因为每当你最终开口时,说出口的总是些言不由衷的话。”
他点点头,然后轻声说道:“我知道的。我并不是有意说那些话的。”
“我知道的,宝贝。”我倾身吻了吻他的头侧,“来和我说说吧。”然后我趁热打铁,把话题转回布雷迪身上,“艾萨克,你说把布雷迪退回去是什么意思?”
他从我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然后放在大腿上。“我什么都还没有决定,”他轻声说,“但是也许我去和导盲犬协会说我们相处得不太好才是最好的选择……”
我的心一下子揪紧了,“艾萨克,别这样……”
他耸耸肩,“你说得对。我对它的确不公平。”
我侧身坐着,这样我就能正对着他,并握住他的双手。“你对你自己也不公平啊,”我告诉他,“请不要因为对我或者汉娜生气,就做出任何草率的决定。”
“不是因为这个,”他回道,“我只是觉得我还没有准备好接受另一只狗。”
“不,你准备好了的,”我坚定地说道,“艾萨克,我知道你爱它。我知道你的确爱它。你只需要让自己去接受这一点。你们是一个非常优秀的组合。我曾见过你们俩在远足路上的表现。我也见过你们俩合作无间的样子。你们真的配合得很默契。”
他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但是什么都没说。
“所以你和汉娜就是因为这个吵架吗?”
“是的,”他承认道。然后他再次耸了耸肩:“反正归根到底,这事儿不是由你,或是汉娜来做的决定。这是个由我来做的决定。”
“你在做错误的决定,”我告诉他,“布雷迪很爱你。”
他挑衅式地抬起下巴,“像我之前说的,我还没有决定。”
“如果你允许自己来爱我,那你为什么不能爱它?”问道。
艾萨克没有回答。
我摇了摇头。又来了,艾萨克又变成这幅不可理喻的样子。我不确定自己是否有解决任何事情,我叹了口气:“艾萨克,我得走了。马克今天来看我。他临时决定过来的,早上刚到的这里。我跟他说了我不会在这里待很久的。”
“哦。”他喃喃道。
我有些犹豫是否要离开他,“你没问题吧?”
“卡特,我没事。”他说道。
老天啊,我可不能拿他像个无法自理的人一样去对待。我用手穿过他的头发。“你确定你和汉娜不会有问题吗?”我问道,“你明天要怎么去上班?”
“我晚点会打电话给她,等她冷静下来后,”他轻声说道,“如果不行,我可以乘公交车。”
我摇了摇头,为他不能看见我此刻有多么沮丧、愤怒、失望而庆幸。“艾萨克,如果你需要任何帮助就打电话给我。”
他点点头。“我没问题的。”
“艾萨克——”
“我不需要奶妈!”他猛地打断了我。
我叹了口气,“你看,就是这样,当你恶语相向的时候,话题就只能中止了。”
“那就不要把我当成小孩。”
“那你就不要表现得像个小孩。”我起身,和他拉开了一点距离。“艾萨克,你不是个小孩子,你也不需要被手把手照顾。但是失明意味着你的健康和安全都会受到影响,并不是因为你没有那个能力。这是不同的两件事。我担忧是因为我在意你。”
我在他身前微微躬身,握着他的双手说道:“艾萨克,我爱你,但是我无法继续忍受你发脾气了。明白吗?我爱你,艾萨克,这一点绝不会变。但我现在要回家了,而且我认为到周末为止我都不过来可能比较合适。但我还是想每天晚上都和你打电话,可以吗?”
他低落地皱起眉,“为什么?”
“因为我希望我们能够学会向彼此倾诉,共同商讨,展开一段合适的谈话,而在电话里交流就是一个很好的开端方式。再说了,我想听你的声音,因为当我们没有每天聊天的时候,我很想你。”
他朝我露出了一个小小的微笑,“好吧。”
我倾身轻柔地吻了吻他。“现在和布雷迪一起吧,如果汉娜不开车送你上班的话,你们一起坐公交车去上班也许可以给你一个很好的机会来测试你们俩合作得有多好。你愿意为了我尝试一下吗?”
他沉默着,但随即点了点头。他的声音很轻地说道:“也许吧。”
我微笑起来。也许。这不是个确切的肯定答复,但是对于艾萨克来说,也许就是一个好的开始。我甜甜地吻了他一番。
“我该走了,”我告诉他,“但是请向我保证,如果你有任何需要的就打电话给我。”
* * *
“你和艾萨克怎么样了?”马克坐在沙发上问我。他一边瘫在那儿——那样子就好像这张沙发是他家的一样——一边还抚摸着米西,后者正趴在他身前。
我把披萨放在咖啡桌上,然后叹息着摔到另一张沙发里。“还行。我们一致同意他这人确实很难相处,而我会打鼾,我们真的需要更多的沟通,而我们也愿意努力去解决这些问题。”
“那很不错啊,不是吗?”他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他真的很了解我。“他在考虑把布雷迪送回去,声称他们处得不好。”
马克坐起身看着我,“他什么?”
我把头往后靠在沙发上,然后叹了口气,“他只是需要认识到布雷迪是一只多么好的狗。他们之间合作得有多么完美。”
马克皱了皱眉,“那你认为,什么事情会让他认识到这一点?”
我耸耸肩,“我不知道。”
不幸的是,两天之后,我们找到了这个答案。
第十四章
第二天的工作情况很平常。我给各种各样的狗、猫、雪貂、鸟还有仓鼠看诊和治疗。马克在城里待了一天,然后买了外带的晚餐回来,我们一边吃着晚餐一边大笑着东拉西扯。
在我们一起带着米西去散步之前,我试着给艾萨克打了电话,但是他没有接,所以散步回来之后我又打了一次。但每次都无人接听。
我冲着手机皱了皱眉。而此时因为不得不在波士顿要命的冬天里遛狗而抱怨不停的马克见状,停下了针对天气的逼逼,问道:“他现在是在跟你冷战吗?”
我脱下大衣,叹了口气,“我不知道。”
马克摇了摇头,“我以为你说过这种幼稚的把戏已经结束了呢。”
“我也是这么以为的。”然后我补充道:“我想确认一下他那边没有问题。我猜他今天应该是坐的公交车。也许我该给汉娜打个电话。”
马克扬起了一边眉毛,“我觉得你不该当他的奶妈。”
我再次叹了口气:“我知道。”
“晚点再试试给他打电话,”马克推断道,“也许他是在洗澡,或是在拉屎,要不就是别的什么。”
“也对,有可能是这样。”我承认道,甚至没有在意他粗鄙的措辞。
他拍了拍我的肩,“去洗个澡,晚点再试试给他打电话。”他摇着头露出一个会意的笑容,“如果有天他让你别用奶妈的态度对待他,而你继续这么做的话,他会打你屁股的。而且还不是打起来会爽的那种。”
虽然心情并不好,我还是轻笑了起来。而在又一次被转接到他的语音邮箱之后,尽管已经很晚了,我还是发了条短信给汉娜。你今天有艾萨克的消息吗?
我等着她的回复,陷入了梦乡。
* * *
去上班之前,我再次查看了我的手机。依旧没有艾萨克,或是汉娜的回复。我开始想这是不是布莱尼根一家的遗传特质。
我把钥匙、钱包,还有手机扔进桌子抽屉里,开始了我一天例行的工作。差不多一个小时过后,正当我走进等候室叫我的下一位患者时,凯特在接待处喊我。
“里斯医生?”她喊道,“有电话找你。是汉娜·布莱尼根打来的。她说这很重要。”
我接起话筒,“汉娜?”
“是我,谢天谢地,卡特,我正打算打给你的手机。我一小时前才看到你的短信,”她急急忙忙地说。她那种惶恐的语气仿佛在我的心上扎了一刀,“是艾萨克。”
“他怎么了?”
“我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
“你什么?”
她哭了起来:“他工作的地方今早给我打电话,问我他的情况如何。他昨天打电话请了病假。他压根没有去上班。他从来不会翘班的,卡特。然后他今天也没去上班,但是他没有打电话请假。所以他们打给我确认他的情况。”她哭着倒吸一口气,“我现在就在他家。他没在这儿,布雷迪也不在。”
我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心被揪紧了,在胸口处砰砰直跳。“汉娜,你需要报警。如果他坐的是公交车,他们会有监控录像。你得告诉他们——”
然后电话里传来提示音。汉娜喘了口气,“我这边有电话进来了。可能是他打来的。我等一下再打给你。”然后线路在我的耳边被挂断了。
我看向凯特,后者听了我这边的对话,正看着我。“把电话递给我,”我说道,“我必须得离开了,”我一边和凯特交待,一边接过电话按下号码,“把我的预约都取消了。”然后马克接通了电话,“马克,是我。听着,艾萨克不见了——”
还没等我把话说完,一位警察牵着一只浑身是泥土、污垢和树叶,并且系着导盲牵引绳的狗走进了大门。我绝对不会认错这只狗的。
是布雷迪。
“马克,我得走了。”我轻声说道,然后把电话还给了凯特。
然后兰妮走到我身边。“好了,把它带进来。”她向这位警官指了指我的检查室所在。
“你们认识这只狗?”这位警察问道。
“我们当然认识这只狗。”兰妮告诉他。
“这小家伙的主人说你们都认识它。”警官说道。
我好不容易才说出话来:“那位主人,那个和这只狗在一起的男人,他在哪儿?”我问道,“他还好吗?”
“那个盲人?”警察一边问,一边将布雷迪放在检查台上,“我猜,他还好吧。他们送他去卡尼医院了。他从沃姆帕塔克州立公园的路堤上摔下去了,在那里过了一夜。医护人员说这小家伙,”他在布雷迪的前额上拍了拍,“整晚都在帮那个男人取暖。很可能就是这样救了他的命。”
我颤巍巍地倒吸一口气,而布雷迪则叫了起来。
这是我认识布雷迪六个月以来,第一次听到它汪汪叫。它站在那儿,浑身覆盖着泥土和污垢,摇晃着尾巴就像它很高兴见到我一样,然后它又叫了一声。就像是在试图告诉我它做了什么,或是艾萨克受伤了。
“我知道,伙计。”我说着,拥抱了一下它,然后拍了拍它。
我转头去看房间里的其他人。“兰妮,请帮我把手机拿来,”我请求道,“就在我的桌子抽屉里。”她走出了房门,而我则开始查看布雷迪的情况。它的嘴里是干净的,舌头和牙龈都是健康的粉色,鼻子是湿润的。它的眼睛和耳朵都没有问题。它看上去情况良好,没有挫伤,也没有明显的伤势。但我想要确认一下。
兰妮带着我的手机回来了,我拨通了汉娜的号码。电话被直接转接到了语音邮箱。“汉娜,艾萨克在卡尼医院。布雷迪和我在一起。请给我打电话。”
“你认识这只狗?”警官再次问道,“这样的话,你是否也认识它的主人并且存有他的手机号码?”
我点点头,继续在查看布雷迪的身体:“艾萨克·布莱尼根,就你说的那位盲人,是我的男朋友。”
兰妮朝正目瞪口呆地站在门边的凯特打了一记响指,“去准备X光射线。我们需要做全身扫描。”
“哦。”警官惊讶地眨了眨眼。
我看着他,“他受伤了吗?他是被推下去的,还是自己摔下去的?他有没有说发生了什么?”
警官摇了摇头:“他说他是自己摔下去的。那里到处都有指示牌标明小路因为最近下的雨而关闭了,但是指示牌对盲人并没有什么作用。”他耸了耸一边的肩膀。“今天早上有远足者发现了他。没有摔断骨头,只是差点被冻死,但除此之外,他说自己没有问题。比起他自己,他更担心他的狗。”
我的眼睛湿润了,但是我不能哭出来。我努力稳住了自己的情绪。
警官继续道:“布莱尼根先生特意嘱咐我们把它带到这里来,他说你们会知道该怎么做的。抱歉,我不能告诉你更多的信息了。”他微笑道:“但既然你们能照顾好这只狗,那我就走了。”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看向这位警官,“谢谢你。”
兰妮把手放在我的胳膊上,“我们会带它去做X光检查,确保它的一切都没有问题,然后我们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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