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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狐狸导师尾巴里撒个娇-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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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伏梦无边和念幽寒罗列交易内容,边遥想未来。
  等她摸熟了这个时代的各种情报,首先要新购一个宽敞的住处,装修风格需效仿古式,而后和夙绥搬去新住处,再用这个时代的仪式结一次婚。
  二人商量今后的合作内容时,兰粼正在看助理会首席新发的讯息。
  “梦无你快看助理群!新生晚会的人气节目投票结果出来了!”看完,见二人正好结束交谈,兰粼兴奋地晃着手机,“剑术系的《寒光引》是第一名!下面留言有不少是表白你和寐夕婵的!”
  她说完自己先呸呸两口,压低声音:“什么你和寐夕婵……是你和夙老师。不过夙老师那天易了容,除了我们几个,谁也不知道领舞的人其实是……”
  念幽寒一把捂住她的嘴,“知道就好了,少说话!”
  “唔唔我知道了,以后不会再提……”
  嬉皮笑脸地挪开念幽寒的手,兰粼又转向伏梦无,“对了,小婵还在接受治疗吗?要是她今天还得待在医务室,我可以帮她开假条。”
  兰粼平时虽然大大咧咧的,却最不擅长面对内向的人,也就不方便直接去询问寐夕婵本人。
  “我等会儿去问问……”伏梦无话还没说完,办公室门被人轻轻推开。
  夙绥缓步走进来,身后赫然跟着寐夕婵。
  兰粼和念幽寒齐齐站起来,本来还想问些什么,但看到寐夕婵正低着头,眼圈微红,神情有些恍惚,二人对视一眼,又坐下了。
  伏梦无忙要让开位置,被夙绥止住。
  “你坐,我给她开张假条。”夙绥拉开抽屉,拿出空白假条和导师印章。
  她填写假条时,寐夕婵始终呆呆地望着窗外。伏梦无顺着她的目光看出去,灵识向外一探,发现正好有一条江,将Z市与隔壁市相隔。
  直到夙绥把学生留存的半张假条递过去,寐夕婵才回过神,捏着假条感激地道了谢,又向伏梦无三人鞠躬道别,头也不转地离开。
  “……还真需要开假条啊?”听着细碎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兰粼对于自己的乌鸦嘴哭笑不得,“最近小婵是准备修复体质了吗?”
  “只凭她一人,修不了。”夙绥放好假条与印章,摇头,“今日她请假,是去送一个朋友。”
  兰粼和念幽寒并不知道白弥与寐夕婵的关系,闻言只是恍然点头。
  夙绥一会儿还有课,这对小情侣坐了不久就离开了,留下夙绥与伏梦无待在办公室。
  “云明月今天没有来。”临走前,看着空荡荡的办公室,伏梦无忍不住道。
  “她和沈助理会陪同小婵去送白弥。”夙绥解释,“依云明月的意思,是为了给小婵壮胆。”
  她提及壮胆,伏梦无不由得想起昨天的事。
  那盒传讯珠,她倒是成功送出去了,只不过白弥能不能把其中一枚交到寐夕婵手上,就看她有没有这个胆子了。
  “说起来,古修真界其实也允许同性成婚。”跟夙绥下楼,往教学楼走时,伏梦无回想从前的所见所闻,“念幽寒她们……啊,我指的是我在古修真界认识的她们,我记得她们也有过大婚。”
  她又仔细想了想,“不过念幽寒当时的身份比较特殊,不太方便结这种禁忌的婚,因此她们的成婚地点选在了人界,而不是我们生活的阴幽大陆。”
  夙绥没有接话,静候她的下文。
  伏梦无继续说:“我的意思是,如果白弥和寐夕婵真的互相有爱恋之意,但白弥又不被允许接触这个时代的文化习俗,寐夕婵又是被雪狐族倾力培养的苗子,这婚……她们还能成吗?”
  说起来,白弥与寐夕婵的情况还真是截然相反。白弥与生俱来的体质,让她注定无法长期离开韶江蛟族,可寐夕婵的体质,却是让她注定要被送出去,作为家族和其他组织的联盟手段。
  “看她们自己罢。”夙绥淡淡地答,“白弥现下是蛟族身份显赫的长老,正如她昨天所说,只要是与古修真界相关的,不论什么,只要她想得到,便没有她得不到的。”
  “先天鼎炉体质也算是古修真界的特殊体质之一,说是万里挑一也不为过。”她的目光停留在手里的教科书上,“白弥若是愿意接纳小婵,倒是可以用‘研究鼎炉体质’或‘修复破损的鼎炉体质’为理由,堂堂正正将小婵娶回去,且还可以借此和雪狐族结盟。”
  二人并排行走在林荫道上,时不时能见学生用法术加持在双腿,或是利用交通法器,匆匆往教室赶。
  “我记得白弥也说过,她喜欢小婵,是因为小婵的单纯。”伏梦无叹了口气,“也不晓得她指的单纯……究竟是哪方面。要是她在精神方面有洁癖,也许没法接受现在的小婵吧?”
  夙绥沉默几秒。
  “我若真心去爱一个人,自然不会嫌弃她遭遇过什么。”良久,她才开口,“更何况,这些遭遇并不能由她自己左右。我只会恨自己没在那时守在她身边,若我在,定不会让她独自承受痛苦,也绝不会允许任何人欺辱她。”
  伏梦无心中一凛,莫名感觉这番话听来耳熟,一时又想不起来。
  识海里却模模糊糊映出些影像——
  她抱起一只浑身是血的小狐狸,手里凝出水团,想要给它喂水,小狐狸却张口咬在她手上,满眼警惕,似在质问她是谁。
  她将小狐狸搂在怀里,隐约听见自己一遍遍重复着“你受苦了”,声音含泪。
  ……这是?!
  伏梦无茫然地看着影像时,忽然被自己绊了一跤,身体猛地一倾。
  余光瞥见她趔趄了一下,夙绥忙搭过手。
  “怎么了?”
  “没、没怎么。”伏梦无摇摇头,搭着她站起,走了两步感觉脚有些不对劲。
  感到轻微的痛楚传上来,她皱了皱眉。
  境界到她这个程度的修士,居然还会被自己左脚绊右脚扭伤?!
  说出去……就连她自己都不信。
  可她确实已经扭伤了,还不是只靠灵力就能马上治好的扭伤。
  听见上课预备铃已经响起,面对夙绥关怀的目光,伏梦无赶紧又摇摇头,“我没事,刚才走神没看路。”
  说话时,她马上凝出一团水灵力,覆盖到扭伤的部位。
  “我扶你。”见她跳着脚走路,夙绥说完,半搂半搀扶住她。
  伏梦无脸一红,尴尬极了,恨不得找个地方把自己埋进去。
  离上课只有几分钟了,所幸周围的学生都步履匆匆赶着进教室,加上夙绥又是知名度较高的老师,没几个经过的学生敢回头看她们。
  夙绥倒没有什么多余的反应,在她印象里,梦无像这样突然出丑,也不是第一次。
  哪怕是自己把自己绊得扭伤脚。
  见怪不怪了。
  她十分淡然地搀扶着伏梦无,上到三楼的教室外。
  瞥见教室里已经坐满学生,伏梦无不好意思让她再扶自己进去,忙松开她,靠在墙壁上,“你先进去吧,我没问题的。”
  见夙绥点头,她才扶着墙,一瘸一拐地朝教室后门挪去。


第41章 背着
  在位置上坐下后; 伏梦无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一个问题。
  她犯蠢了,刚才明明用瞬移就可以到这里,为什么还要一瘸一拐走进来?!
  幸好她走的是教室后门,脚步和动作都轻,加上夙绥正好和她差不多时间进教室,学生们的注意力都放在导师身上; 自然不会注意到她。
  脚踝还在隐隐作痛; 伏梦无镇定地把水灵力聚在扭伤的部位,使之变冷; 先将就着敷一下。
  大概是她最近跟夙绥的接触增多了; 刚才那些影像在识海里浮现的时候; 她倒没有感到头疼。
  夙绥翻开教科书,准备开始授课。学生们翻教材时,她的目光一直落在最后一排。
  伏梦无聚水灵力时感受到她的目光,忙抬起头; 弯起眼睛朝她笑笑; 怕她不放心,还传音:“没事的,我坐一会儿就会好。”
  夙绥现在的境界还不够用传音,闻言抿了抿唇; 只是向她点点头。
  室内课大都是理论课; 夙绥面无表情地按着进度讲课,伏梦无则又拿出灵笺,装出一副记笔记的模样; 注意力却并不在课堂上,而是把灵识沉入识海,尝试回想刚才显现出来的画面。
  她记得自己怀里抱着一只小狐狸,那狐浑身是血,没有染血的毛应是白色,种族可能是雪狐。
  因为画面只是闪现不久,而且还有些模糊,看不清细节,伏梦无重新回忆,也只能依稀判断出自己抱着的是只幼狐。
  除此之外,她能“看见”这个画面,是在听了夙绥说的话之后。那只浑身是血的小狐狸……莫非是幼年时的夙绥?
  伏梦无有些懵。她现在能想起的往事还是很零碎,时间跨度也大,连孰先孰后都分不清楚,更没法把每件事都串在一起。
  又努力回想了一阵子,伏梦无最终选择放弃。
  《雪域梦踪》还是得再去看一遍。只不过,这次她没想好是独自去重温,还是和夙绥一起。
  这时夙绥正好讲到重难点,无暇注意她。伏梦无只听了两三句,就知道又是自己熟悉的常识,索性连笔记也不做了,下巴搁在灵笺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夙绥看。
  自从上次意识到自己开始喜欢起夙绥后,她对夙绥的关注程度也提高了。
  哪怕每日都与这雪狐妖进出,一同吃饭、睡觉,她仍觉得不够。
  观察夙绥时,伏梦无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
  与绝大多数成年雪狐族一样,夙绥的气质偏向清冷,若冰山一样拒人千里之外,但这种清冷又和白弥的冰碴子不同,前者沉稳,后者则更像是由于不喑世事,而对任何事都冷漠无情。
  然而夙绥的清冷却只是对外人,与她单独相处时,至少到现在为止,伏梦无都没有觉得夙绥冷落过自己。
  外人面前高傲的雪狐,在面对她时却像乖顺的灵宠一样,甚至还会向她撒娇,窝在她怀里嘤嘤地叫。
  念及此,伏梦无下意识想起醉酒那晚的夙绥。夙绥变回大白团子,不停地拱她,叫声细软,一被她揉毛就舒服地哼着。
  想得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托着腮再看站在讲台上,板着脸正儿八经讲课的夙绥,越看越觉得这雪狐妖的反差太大,一时没忍住笑,唇角扬了起来。
  她这一笑,正好赶上夙绥拿目光巡视教室。瞥见伏梦无压抑不住地笑着,目光还停留在自己身上,夙绥愣了愣,继而柳眉微微皱起。
  莫非是她刚才讲错了什么?
  将笔记看了一遍,夙绥更诧异。她讲的知识点,不管是逻辑上,还是实践难度上,都没有出错。
  她实在弄不明白,梦无为何笑。
  伏梦无现在满脑子都是酒后窝在自己怀里的白团子,浑然不觉白团子的神情已经变了。
  夙绥的耐心很够,尤其是对于自己的心上人。觉得从伏梦无脸上看不出什么来,她便不动声色地藏起内心疑惑,继续授课。
  两节课上完,铃声响起。
  宣布完下课,夙绥没有和往常一样收拾东西,而是逆着离开教室的学生,朝伏梦无走去。
  “扭着哪了?”她说话时,人已走到伏梦无身边,蹲了下去。
  伏梦无还没来得及回答,只觉她的手托在了自己的脚踝上。
  隔着敷脚的水灵力团,夙绥揉了揉,感觉有些肿,抬头看向伏梦无。
  “我背你去医务室。”
  伏梦无忙摆手,“不用背!我可以瞬……”
  “要背的。”夙绥站起身,声音悠悠落在她耳中,“你都看了我一节课,说明扭伤很严重。”
  伏梦无一愣,紧接着又摇头,扶着桌沿站起。
  “没事,真没事,你看我还可以走路——!”
  话音刚落,伏梦无只觉脚踝十分不配合地酸了一下,动弹不得。
  伏梦无:???
  邪了门了,哪怕水灵力冷敷收效甚微,效果也不至于差到这种程度吧?!
  她保持着扶桌沿的动作,感觉夙绥的气息渐渐贴近,尴尬地转过脸。
  说不出“没事”了……
  夙绥没有给她说更多话的机会,当着还没离开教室、但却在朝这里看的学生的目光,她转过身,微微屈膝。
  “上来。”
  伏梦无没办法,只好收了灵笺,也不再提自己会瞬移的事,跳着脚趴到她背上,环住她的颈子,憋了憋,憋出一句道歉:“对不起。”
  “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夙绥声音里含着笑意,背着她快步走向讲台。
  “我帮你收拾东西吧!”见她的教科书还摆在讲台上,伏梦无忙抬手施术,手指微动,转瞬就把教科书收进挎包,顺势把挎包拿在手里。
  夙绥还要背她呢,总不能让她又背人又拿包。
  被夙绥背出去后,一路上伏梦无都能听见周围学生们的低语。
  “夙老师这是在背媳妇吗?”
  “肯定是啊!一看就知道。”
  “我没认错的话,那不是夙老师的内定助理吗?我记得论坛连载的里写的都是内定助理有多宠导师,导师一下课就被亲亲抱抱举高高,怎么现在反而是……导师背着助理啊?”
  “可能是夙老师比她助理高,背着看起来很奇怪?”
  “不管怎么样,反正秀恩爱没跑了。”
  伏梦无:……
  这些小兔崽子都在想些什么啊!!
  …
  晓得伏梦无脸皮薄、怕羞,夙绥特意挑了条穿过花坛的小路。
  伏梦无枕在她肩上,见周围渐渐没了学生,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下来,舒了口气。
  热息拂进耳朵里,夙绥打了个激灵,稍稍侧过脸。
  “疼么?”
  “不疼。”伏梦无摇头,“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法正常走路。”
  听夙绥嗯了一声,她忍不住问:“绥绥,为什么不让我瞬移过去?”
  夙绥静默几秒,“我想趁走这段路时,问你些问题。若是瞬移,就不方便问了。”
  伏梦无愣了愣,“这样啊……那,你要问我什么?”
  “方才上课时,你看着我笑。”夙绥不急不缓地说下去,“是因我讲的内容有错误么?”
  伏梦无笑的时候心思本来就没放在课堂上,被她一问,顿时红了脸。
  “……嗯?”感到贴在耳边的温度在上升,夙绥眨了眨眼。
  “……你的授课内容并没有问题,真的。”伏梦无将涨红的脸偏到一边,支吾着说出实话,“我会笑……是因为……因为想起你在我怀里撒娇的事情了……”
  夙绥:“……?”
  她柳眉一蹙,“什么时候的事情?”
  她着实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对梦无撒娇过……每晚撒娇的,明明也是梦无,不是她。
  伏梦无又是一愣,而后想起那晚夙绥因为醉酒,中途还昏睡了一阵子。
  约莫是……忘了吧?
  …
  夙绥背着伏梦无走到医务室时,沈酌已经回来了。
  听完伏梦无的扭伤经过,云明月噗的一声把刚喝的水喷了一地。
  “哈哈哈哈哈哈我一直以为左脚绊右脚是个沙雕梗,没想到是真的啊哈哈哈哈哈哈……”
  看着缩到角落捧腹大笑的三花猫妖,伏梦无一脸幽怨。
  虽然听不太懂,但她知道对方肯定是在取笑自己。
  沈酌一如既往淡定,推了推眼镜,让开路请二人进病房。
  夙绥一路上走得都很稳,但伏梦无却感到疼痛非但没有消退,还更加剧烈了。
  对于自己的扭伤,她到现在都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给她检查完伤势,沈酌托着下巴陷入沉思。
  “你们是不是说过什么特别的话?”她突然问。
  “什么特别的话?”伏梦无不懂她的意思。
  夙绥脸色却是一变。
  “约莫是说过。”她接过话,“是我说了同样的话。”
  “那应该没错了。”沈酌点头,“你说的话和伏梦无缺失的记忆有重合,但由于你们最近接触过多,伏梦无听了话之后并不会感到头疼,但……总归还是要稍微付出些代价的。”
  她顿了顿,“不过这个没关系,这种代价通常不痛不痒,和头疼的性质差不多,仅仅是‘规则’在提醒而已。”
  伏梦无勉强理解了她的意思,心里却有些窝火。
  她知道自己现下正和夙绥在异世界历劫,但对于她们究竟历的是什么劫,几时才算结束,需要遵循的规则又是哪些,她一概不知,并且,也不能询问。
  沈酌继续说:“我给你配些药膏,早晚各涂一次,大概过两天就能正常走路。切记,用药期间,扭伤的部位不能碰水,水灵力也不可,不然会加剧伤势。”
  伏梦无和夙绥齐齐点头。
  沈酌出去拿药了,她开门出去时,笑够了的云明月赶紧挤进来,顺手带上门。
  “刚才忘记说了,白弥已经把传讯珠送了出去,还拜托我一定要感谢你。”
  云明月双手背在身后,弯着眉眼向伏梦无笑完,又转向夙绥:“小婵的话,现在已经回宿舍了。她说不管怎么样,念栖迟的审判结果出来前,她还是要和平时一样过日子,犯不着天天闷在医务室。”


第42章 抹药
  在二人的目光聚焦下; 云明月慢悠悠地讲起早上的所见所闻。
  “我和阿酌开车送小婵到韶江边的时候,白沉刀他们也刚到,不过小弥的时间比较紧张,我们要是速度再慢一点,小婵可就见不着她了。”
  她眨了眨眼,“说起来; 我原以为是小弥单恋小婵; 没想到她俩居然是双箭头。不过这也不奇怪,小弥傲娇; 小婵内向; 要让她们亲口把自己的心意告诉对方; 那可是真难。”
  伏梦无听完一愣,莫名庆幸自己把传讯珠送出去了。
  如果这两个小姑娘的感情当真是相互的,她们之间的沟壑会变窄许多。
  “她们可有说什么道别的话?”夙绥问。
  云明月一笑,“千言万语直接化成一个拥抱了。临走的时候; 小弥算是把传讯珠送了出去; 清着嗓子让小婵收下,一本正经地胡扯为什么要送传讯珠,脸却红得不行,衬得她的白发都粉粉嫩嫩的。”
  夙绥和伏梦无相视一眼; 也跟着笑起来。
  云明月一会儿还有课; 陪伏梦无二人聊了没多久就走了。
  房间里一安静,伏梦无也坐正了,低头看着自己的脚; 伸手去够床头柜的药膏。
  “我给你涂。”药膏却被夙绥抢先一步顺走。不等伏梦无说话,她已打开盖子,一股清凉又苦涩的气味钻了出来。
  刚才检查的时候,伏梦无把鞋袜都脱了。夙绥将药膏抹了些在自己手背上,方便待会儿涂抹,盖上药膏,伸手捞过她的脚。
  “哎!”伏梦无压根没想让她给自己抹药,见状惊呼一声,下意识把脚往回缩。
  “莫动。”夙绥的力道却比她想的大,手指看似轻轻按在她的肌肤上,实则托得很牢。
  “我自己可以……”
  “你会扭伤脚,是因我说了不该说的话。”夙绥抬眸看了她一眼,开始给她抹药。
  冰凉在扭伤的部位抹开,伏梦无不动了。
  上药时的夙绥满脸严肃,与她授课时有些相似。但这种严肃是出于太多专注,并没有半点责备的意思。
  夙绥垂着眸光,披散在肩上的乌黑长发也垂到她身前,随着她的动作微动,十分柔顺,让人情不自禁地想去捞过来盘在手里把玩。
  盯着她看了好一阵,伏梦无才回过神。
  “……绥绥。”她开口,“回雪狐族前,你……可还有空陪我去看电影?”
  “有空的。”夙绥点头,目光仍停留在她脚上,“你想看什么电影?”
  “《雪域梦踪》。”伏梦无答,见夙绥抬起头,她忙解释,“这部电影里面的很多画面,总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我想……若再看一遍,仔仔细细地看,会不会又想起些什么。”
  怕再引起“规则”的警告,她并没有告诉夙绥自己觉得这部电影就是她们的过去。
  听她报出电影名,夙绥怔了怔,没有拒绝,而是点头。
  “等你脚伤好了,我再带你去。”
  伏梦无嗯了一声,她也不想麻烦夙绥把自己背去影院。
  给她抹好药膏,夙绥出去洗手背。
  她一离开,伏梦无忙用灵识锁定陪床的椅子,念动瞬移的咒。
  结果在她的预料之中,瞬移咒念完,她一点都没挪窝,刚上完药的伤处也开始隐隐作痛。
  伏梦无撇了撇嘴,心里更窝火,却又没办法。
  看来在脚伤养好之前,她的瞬移是不能用了。
  …
  这两天,伏梦无在校园里招了不少异样的目光。
  剑术系社团在新生晚会上的精彩表演,无形之中已经将她的名声宣传出去了,不管是去现场看演出,还是通过转播或新闻稿推送听说新生晚会的学生,都知道剑术系有个既会抚琴,又会用法术幻化风雪的新生。
  ——虽然这个新生的境界和年龄都足以吊打他们。
  伏梦无没法用瞬移,教学楼的空间又太狭窄,停不了她的莲台法器,她上楼下楼只能由夙绥背着或抱着。
  其实伏梦无这两天都不太想去听课了,一来麻烦夙绥挪她,二来不好意思被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但她发现夙绥却好像乐在其中,有好几次话到嘴边,又被她咽了回去。
  毕竟这事儿麻烦到的也是夙绥,既然夙绥非常乐意,她自然不好说什么。
  不过话说回来……枕在夙绥的背上很舒服也是真的。
  第一天被夙绥这样照顾着,伏梦无还感觉有些别扭,甚至用水灵力幻化出一根拐杖,坚持自己走路。
  到了第二天夙绥问她,要不要背着她去教学楼,她就很没骨气地妥协了。
  早晨的阳光并不晒人,伏梦无趴在夙绥背上,感觉身上暖烘烘的,舒适地眯起眼。
  为了避开学生的目光,夙绥要么挑花坛小道走,要么从教学楼背后绕。
  伏梦无问过一次累不累,注意到夙绥说“不累”时,眼里满是笑意,被她目光一扫,便很快将笑意敛起,熟练得像只精明的老狐狸,索性就随她去了,她高兴就好。
  沈酌说伤要疼两天才能好,还真的只花了两天时间。等到周二晚上,伏梦无明显感觉疼痛轻了很多,只要不去触碰,基本就感受不到了。
  保险起见,这两天她和夙绥都没有再在夜半补课,生怕兴致上来碰到伤处。
  次日一早,伏梦无被闹钟叫醒。
  她睁开惺忪睡眼,看着夙绥的位置没了人,打了个哈欠,把带着夙绥气味的薄被抱进怀里,继续睡。
  虽然她伤的是脚,不是手,但夙绥还是以此为由,不让她和自己一起做早饭。
  伏梦无迷迷糊糊感觉自己好像有点依赖夙绥,不过她说不出是因为亲近夙绥而毫无保留地信任她,还是纯粹因为犯懒了。
  反正……自从上次她们好一番云雨之后,她越贴近夙绥,越觉得舒服。
  就连晚上正儿八经的睡觉也是,起初她连抱个狐尾都排斥,现在反而成了不拥着夙绥就睡不着觉……
  等伏梦无再度转醒,叫醒她的却不再是闹铃。
  薄薄的唇印过来,与她贴了贴,带着淡淡的奶油香。
  “猜猜我给你做了什么。”见她把脸埋进被子,还要睡,夙绥连人带被子将她抱起来,揽在怀里,让她和自己面对面。
  伏梦无还没清醒,舔着残留的奶油味,胡乱猜:“蛋糕、冰激凌、芝士吐司……”
  “都错了。”夙绥一只手搂着她,另一只手凝了些温度偏低的水灵力,轻拍她的脸,“今天吃酥皮泡芙。”
  将她弄清醒,夙绥就离开卧室去摆盘了。
  伏梦无换好衣服下床时,发现扭伤的脚已经可以随意动弹了。她穿着拖鞋,在床边轻轻跳了跳,又来回走动几次,唇角漾开笑。
  总算好了,今晚就和夙绥一起去重温电影吧。
  夙绥往马克杯里倒了燕麦牛奶,看到伏梦无自己从卧室走出来,先是一怔,接着顺手把其中一杯放在她面前。
  伏梦无边坐边咽着口水环视,桌上除了酥皮泡芙,还有两盘煎饺,其中一盘撒着香菜碎,另一盘则撒了葱花。
  酥皮泡芙做得有些大,伏梦无好奇地拿在手上,张口咬下去一半。香酥的外壳在她牙齿间破碎,发出令人愉快的脆响,内里满满的都是奶油。
  “这个甜点好吃!”连着吃了三个泡芙,伏梦无鼓着腮帮子夸,咽下后,还拿了一个给夙绥,“来,张嘴~”
  “我已偷吃过了。”夙绥却没有接过,只是用手指抹了抹唇,“方才我来叫你前,便尝过了,这些都是你的。”
  伏梦无稍微有些失望,哦了一声,把泡芙塞进自己嘴里。
  “今天已29日,正好我的脚伤也没事了。”
  吃完泡芙,她端起牛奶喝了几口,算着日子,说出在心里想了好几天的话:“10月1日我们就要回雪狐族,要不要去购置些礼品?”
  其实伏梦无还想过从储物玉佩里随便拿一样灵草当礼物,但她和这个时代的雪狐族并不熟,怕自己将财富外露会遭惦记,干脆打消了这个念头。
  夙绥想了想,“猫咖附近有个盛银购物城,你前两日不是说要看电影么?我们今晚吃完饭就去那里,看完电影再购物。”
  “我都行。”伏梦无爽快地点头。
  她心里主要惦记的还是电影,生怕再迟去两天,电影就突然下架了。
  二人吃过早饭,和往常一样到楼下乘坐莲台法器,传送去校门口。
  今天夙绥没早课,但手头还有些事需要处理,便也和往常一样早早地到了学校。
  莲台一落,伏梦无跟着夙绥走下去,刚把莲台收起,余光就瞥见不远处正飘着一个白影。
  ——的确是飘着,对方穿着素白的长裙,踏着款式有些老的凉鞋,手里撑了把阳伞,脚不沾地,也没见动静,像是在等什么人。
  伏梦无好奇地放出灵识,探完收回,很是诧异:“白弥怎么一个人来了?”
  夙绥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那人似乎察觉到了二人的目光,伞面一抬,转过脸,一双浅青色的妖瞳散发出冰冷的光。
  正是白弥!


第43章 护妻
  转头看到是两位熟人; 白弥怔了怔,感觉脸上有些热,忙把伞放下,人倒是飘了过来。
  “你怎么一个人来了?白沉刀呢?”伏梦无迎上去,很是诧异。
  这小白蛟的周围并没有轮椅,难道是一路从妖谷猫咖飘来的?
  白弥再度抬起伞; 唇角一勾; “我自己能过来,自然不用麻烦表哥。”
  “你不是才回韶江么?”夙绥问。
  伏梦无也正想问这个; 白弥外出需要经过多道审核; 而且如无意外; 她短期内并不能连着离开蛟族。
  白弥眨眨眼,若有所思一阵,“唔,我也不大清楚。只是与表哥回到族内; 跟长辈说要去和雪狐族的先天鼎炉体质者结盟; 便又被允许出来了。”
  将二人惊愕的表情看在眼中,白弥抿唇浅笑,“10月1日,我会同你们一起回雪狐族; 是时还请二位前辈多多关照。”
  她正笑得灿烂; 忽然瞥见一个小身影向这里跑来,赶紧咬了咬嘴唇,收敛笑容; 故意做出一副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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