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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流转一世缘-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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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嘉南渐渐敛起笑,道:“玲珑姐姐很忙,她要是不忙的话,会来看你的。你看,她既然一直都没有来,就说明她确实没有空闲。”

“哦,那我再等等吧。”拾儿嘟着小嘴道。

钟嘉南心里很难受,暗暗考虑要不要去一趟梅里村,请费玲珑到宅子里来做做客,毕竟宅子里的人都很想念她。因为他的一纸休书,整个钟家大宅的人几乎都不愿意再理睬他了。想到这些,他不由得苦笑。



父子二人很快就进了城,来到钟家大宅门口,只见门口正停着两辆小马车,其中一辆钟嘉南认得,是星月教的,上面有星月教的徽记,另一辆小马车虽然不怎么宽敞,却精致得很。

护院见钟嘉南回来了,连忙把他们迎进去,一面赶紧跟钟老爷子禀报。

钟老爷子正在和费玲珑说话,听到禀报,不由得大喜道:“这可真是天公作美……”

辜璧洲懒散地坐在一旁,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费玲珑踯躅道:“我……我要不要先回避一下?”

钟老爷子忙道:“不可不可。玲珑啊,在这里我是主人,你是我请来的贵客,只管安安稳稳地坐着。我看那小子敢说些什么。”

钟嘉南不知道厅堂里有人,径直阔步走了进来,正要与父亲问安,猛地看见辜璧洲和费玲珑坐在一道,顿时愣住了。紧随进来的拾儿看见费玲珑,兴奋地叫道:“玲珑姐姐!”说着,一头扎到她怀里。

费玲珑抱着拾儿亲了几口,道:“拾儿,好久不见了,你好像长高了。”

拾儿连连点头,“我每天都很努力地吃饭,我要快点长大。”

“嗯,有出息!”费玲珑抱着拾儿的肩膀道。

“玲珑姐姐,告诉你一件事哦,我有大名了,爷爷给我起的,叫钟煜尧。这个名字是不是很好听?”

“好听,比拾儿这个名字响亮多了。”费玲珑笑咪咪道。

费玲珑和拾儿说话的当儿,钟嘉南上前和父亲见了礼。辜璧洲道:“我这次可是不请自来的。”

钟老爷子呵呵笑道:“今天真是难得,全家人都到齐了。璧洲,你也很久没回来了,这次回来,先别忙着上山,就在这里住一段日子。”

“是,老爷子。”辜璧洲连忙应道,“我正想这么跟老爷子开口呢,毕竟费姑娘是我请来的,倘若我不在这里,恐怕费姑娘住得也不安心。”

“正是正是。”

拾儿一听这意思,叫道:“玲珑姐姐,你要在这里住下来,是吗?我们可以天天在一起玩了,是吗?”

费玲珑有些尴尬地看了钟嘉南一眼,钟嘉南却早已看向别处,仿佛这里的事情与他无关。

再次回到钟宅,费玲珑心里真是百感交集。钟家上上下下看见费玲珑来了,都高兴得不得了,尤其是小红,一张口就称费玲珑为“夫人”,让费玲珑很不自在。

晚饭全是费玲珑亲手所做,钟老爷子笑道:“玲珑来了,我们大家都有口福了。”

辜璧洲是第一次尝到费玲珑的手艺,不由得连声称赞。费玲珑觉得在钟嘉南的面前被大家如此盛赞,很难为情,便始终垂着头,不敢去看他。钟嘉南则一直沉着脸,让人完全看不出他的心思。

钟老爷子不悦道:“嘉南,今天可是大喜的日子,你也要随和些才是。虽说璧洲是你的属下,但在这屋子里,他是你的兄弟,不要把在山上的那副样子摆到家里来。”

“是。”钟嘉南的反应意外地温驯,连辜璧洲都感到吃惊。

“教主……”

“欸,璧洲,在家里不要这么生分。”钟老爷子打断辜璧洲的话道。

辜璧洲笑了笑,道:“嘉南,最近教中没什么大事吧,我这几个月都不在,恐怕让隋睿受了累。”

钟嘉南淡笑道:“你知道就好,回头你得好好跟我交代去了哪里。”

“我去了一趟天星城,原本想打听一下玄玄门的下落,但是没有结果。”

费玲珑道:“辜左使,没有结果是什么意思?”

辜璧洲道:“我在那边遇上了大风雪,没能跟上玄玄门,后来就怎么也找不到他们了。”

“那玄大伯他们会不会……”

“费姑娘,你先别担心,我已经拜托一个朋友继续打听去了。只要一天没有消息,就一天不能妄下断言。”

费玲珑十分牵挂玄慕风的病情,焦虑之情溢于言表。连拾儿也停下吃饭,一双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辜璧洲,“辜叔叔,你没有找到慕风哥哥吗?”

辜璧洲皱起眉头道:“拾儿,你为什么叫慕风为哥哥,却要称我为叔叔呢?我比你的慕风哥哥老很多吗?”

拾儿困惑地看着他,又看看钟嘉南,显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费玲珑失笑道:“你才是有意思呢,叫你叔叔不是尊敬你吗?再说了,拾儿本来是玄三伯的徒弟,当然该称呼慕风为哥哥了。”

辜璧洲笑道:“这话是不错,可是他也叫你姐姐,这样一来我们的辈分不就乱了套吗?”

费玲珑哈哈一笑,道:“那我就跟着拾儿叫你叔叔好了。辜叔叔!”

一声叫唤,险些令辜璧洲喷饭,钟老爷子哭笑不得,连声道:“胡闹!胡闹!”

尽管大家笑闹不停,但钟嘉南还是脸色沉郁,显得心事重重。

吃完饭,辜璧洲和钟嘉南进了书房讨论事情,费玲珑则带着拾儿玩去了。

辜璧洲道:“这是怎么啦?一直板着脸,是因为费姑娘……”

“不是,跟她没有关系。”钟嘉南不等他说完,连忙说道,“我在想寒玉庄的事。”

辜璧洲沉吟道:“我回中原的路上也听说了,寒玉庄在江湖中大放谣言,说我们和玄玄门勾结起来要与整个武林正道为敌。不仅如此,他们还已经怂恿了不少门派挑衅我们。看来,寒玉庄是铁了心要和我们撕破脸面了。”

钟嘉南道:“江湖中本来就没有宁日,我并不担心寒玉庄与我们为敌,我所忧虑的是如果江湖各派都被寒玉庄鼓动,到时候恐怕会造成许多无谓的伤亡。”

辜璧洲点点头道:“这确实令人担忧。我这次在天星城遇到了一个人……”

“天星老怪?”

“不知道是不是他。”辜璧洲眉头微蹙道,“他的名字叫赫连陟,看上去是个很儒雅的人,不过他的手下大多是回人,也看不出有什么很特别之处。但是他的武功很高,我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但是连河西金钱帮,太原神通门这样的硬功好手都被他教训得无还手之力,其武功真是高不可测。不过,最让我意外的是,他居然认识先父,还和先父交过手。听他那口气,似乎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他说要我练好武功,他会来中原找我比武的。”

“赫连陟……”钟嘉南细细琢磨这名字,摇摇头,“没有听说过。天星老怪这个名号是怎么来的,谁也不知道,或许只是我们中原人这样称呼他罢了,或许这才是他的本名。在青海境,还有谁能比天星老怪更厉害呢?”

辜璧洲似乎又想起什么来,道:“为什么那么多中原门派要往青海去呢?”

钟嘉南颔首道:“我正在想这个问题。天星老怪素来不喜欢中原武林到他的地盘上去,那些人明知道这个还冒险前去,难道那里有什么东西吸引他们吗?”

辜璧洲沉吟道:“现在并没听说江湖上有什么新鲜事发生,要说有什么值得大家关注的,就应该是玄玄门。寒玉神卷既然肯定在玄玄门手上,寒玉庄断不会善罢甘休。这部江湖奇书对练武之人来说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只有这个可能了。但是天星老怪会放过玄玄门吗?”

辜璧洲忽地拍掌道:“二十年前玄玄门被困,除了先父外,是不是还有别人伸过援手?也许老爷子会知道。”

钟嘉南点点头,道:“不错,去问问我父亲,他老人家当时虽不在场,但是师父一定跟他说过这些事。可惜师父师娘早已不在人世,否则这些往事马上就可以弄清楚了。”

辜璧洲微微叹息。两人便直往钟老爷子屋里去。



费玲珑正在钟老爷子房里和爷孙俩说着乡下的趣闻,见钟嘉南来了,不免有些局促不安,忙道:“你们谈正事吧,我先回去了。”

小红带着费玲珑到了她原先住过的正屋。费玲珑道:“我现在不能住这里了,还是腾出一间客房给我住吧。”

小红道:“夫……哦不,姑娘,这是老爷子吩咐的。而且自从你搬出去以后,这里就一直空着,教主也不住这里。不过,就算这里没有人住,我们还是每天在打扫,说不定哪天姑娘又回来了呢。”

费玲珑听得心头暖烘烘的。“好小红……”

小红帮她把床铺好,燃起了熏香。费玲珑四下里仔细打量,离开这里有两个多月了,但好像昨天才在这里呆过一样,到处都充满着生活的气息。花瓶里的花娇艳欲滴,书案上的笔墨纸张纤尘不染,仿佛随时供主人使用一样。费玲珑还记得自己平常无聊之时会写写字,看看书。案头摆放的那本《诗经》依然在原处,连她最后一次翻看的地方都没有被动过,一支檀香木的书签依然静静地藏在书页中。

看着这熟悉的一切,费玲珑觉得鼻子酸酸的,眼眶也灼热了。她为什么就不能放低姿态,或者耍耍赖呢?相信只要她坚持不离开,钟老爷子一定会尽全力让她留下来的,可是当初为了那一点点尊严,她竟然毫不犹豫地走了。那时又哪里想得到,两个月的离别非但没有让她忘记这里的一切,反而更增添了她的思念之情。

小红已经都收拾好了,费玲珑道:“咱俩今天一起睡吧。”

小红忙道:“那怎么行呢,小红不能……”

“我们现在又不是主仆了,你还计较什么?”费玲珑拉着小红的手说道,“我离开的这段日子,府里有没有发生什么有趣的事?你都说给我听听。”

小红犹豫再三,终于拗不过费玲珑,还是留了下来。这一晚上,两个女孩子就一直絮絮叨叨说着话,几乎快到天亮才睡。

费玲珑醒来的时候都快到中午了。她一睁开眼睛,看到屋里熟悉的什物,一时间不知道是真还是幻。这时,小红拎了食盒进来,看见她起来了,笑道:“姑娘昨晚睡得真好。”

费玲珑不好意思地笑道:“我在家睡懒觉习惯了……现在什么时候了?”

“快交午时了。厨房里已经做好了饭,我拿过来了。姑娘就两顿合成一顿吃吧。”

费玲珑吓了一跳,连忙起身道:“都到中午了?真是,你怎么不叫我起来呢?要是他们知道了,不知道要怎么笑话我呢。”

小红笑道:“姑娘以前在这里不是总起得晚吗?大家都习惯了,不会有谁笑话的。”

“那你们钟……钟教主他知道吗?”

“教主知道哇。早上教主还来过,他说今天要上山,得把小公子带去,可是小公子舍不得姑娘,所以教主特地来问问姑娘,要不要一起去山上住些日子。”

费玲珑心里顿时慌了,忙道:“那你就更应该叫我起来了,这么重要的事情,要是……”

小红笑咪咪道:“我说了,姑娘肯定也舍不得小公子,一定会去山上的。教主走得急,先去了,姑娘想上山的话随时都可以动身。辜左使留下来等着姑娘呢。”

费玲珑这才松了口气,见小红一直笑得暧昧,想起自己方才惊慌失措的模样,觉得很是难为情。

小红道:“姑娘要是今天就去的话,还真得赶紧了。要不然又得走夜路。”

“好。”费玲珑赶紧洗漱,吃了午饭,一晃都到未时了。

小红帮费玲珑收拾好了行李,然后去钟老爷子那里。

老老爷子正和辜璧洲说着话,看见费玲珑来了,都笑眯眯地望着她。费玲珑觉得很不好意思,道:“昨天太睡晚了,真是……”

老爷子说道:“没关系,就当是自己家里。上了山也不要拘束,我已经跟璧洲说了,有他照顾你,一切都不用担心。”

费玲珑忽地想起什么来,忙道:“老爷子,我还有个不情之请。我在山上的生活起居有许多不便,能不能让小红陪我一起去,有小红陪着,我也会很安心。”

小红很意外费玲珑提出这样的要求,真是又惊又喜,微张着嘴,不知说什么好。

老爷子道:“这有何妨,你想带多少人就带多少人。璧洲,到了星月岩,他们就都交给你了。我知道嘉南在这方面不上心,你也不必事事都经过他,有什么问题直接来跟我说。”

“是。”辜璧洲应道。

看时候已经不早,老爷子催着他们赶紧上路。费玲珑当真是做梦都想不到,自己不但回到了钟宅,竟然还又能再上星月岩。到了星月岩,可就要和钟嘉南朝夕相对了,他们能够安然相处吗?她心里既忐忑又雀跃,真是百感交集。

因为已到夏季,白天时间长,虽然已到过了酉时,天色却还明亮得很。辜璧洲直接把费玲珑送到星月岩总坛,吩咐下人收拾好房间。费玲珑一看这里并非星子台,奇道:“这里是处理教务的所在,我在这里方便吗?”

辜璧洲道:“拾儿也住在这里,你们见面方便些。再说那些别院都太简陋,不适合女眷住。”

“可是钟教主他会不会很介意?毕竟我不是你们教中弟子,如果住在这里,会不会给你们带来不便?”

辜璧洲笑道:“这个你大可放心。这里我说了算,教主他不会干涉这些事情的。有什么需要就跟小红说,待会儿我命人给你们送一块通行令牌来,这样进出也方便些。”他四下里看了看,又想起什么来,“对了,除了教主住在这里外,我们其他的人都住在自己的地方,你要是想找谁,直接去他住的地方就行。”

交代得差不多了,辜璧洲又找来这里负责生活起居的管事叮嘱了几句,这管事是个中年妇人,辜璧洲称她“菊嫂”。

菊嫂客客气气道:“请左使放心,小人一定会把费姑娘伺候得好好的。”

这天已经晚了,辜璧洲把费玲珑安顿好之后,便回自己的揽月阁去了。费玲珑把屋子内外细细打量了一遍。上次她到这里来的时候只住在钟嘉南的别院星子台,据说那里一般也只用来招待府里来的贵客,教主并不住在那里。钟嘉南在星月岩上素来只住在总坛里的馆舍中。这里与星子台相比,不仅占地广得多,布置上也精致得多,倒还像个大门派的掌门所住的地方。费玲珑所住的这间屋子和钟嘉南住的大屋都在一座大院子里,中间隔着一片小小的花园。这个时节,花园树木葱茏、生意盎然,充满了勃勃生机。园子里的蔷薇花开得很盛,深红的,粉红的,点缀在绿叶之间,说不出的娇俏可爱。

费玲珑在花园里正看得入迷,忽然听到拾儿的声音从院子的后门传来。“爹,玲珑姐姐什么时候才来呀?”

“快了吧。”是钟嘉南的声音,语气淡淡的。

“明天吗?”

“嗯。”

“真的是明天吗?”

“嗯。”

费玲珑听这父子俩的对话,忍不住笑出声来。

“谁在那里?”钟嘉南沉声道,这里除了他们父子二人,应该不会再有其他人才是。

费玲珑猛地从一棵大树后面跳出来,叫道:“拾儿,玲珑姐姐来了!”

拾儿一看,真的是玲珑姐姐,高兴得又蹦又跳,直拍手道:“爹,你早知道姐姐要来,要给我一个惊喜,对不对?”

钟嘉南尴尬地点点头,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费玲珑蹲下身子,捧着拾儿的脸蛋道:“我来可不是带着你玩的哦,爷爷说了,要玲珑姐姐督促你好好学习,不许偷懒。”

“姐姐,我没有偷懒,爹爹每天都会盯着我读书练功,我……好累呀……”拾儿垂下小脑袋,一副惹人怜爱的样子。

“真的吗——”费玲珑故意拉长了声音,眼角瞟向钟嘉南。钟嘉南别开脸,轻轻咳了一声,道:“该上晚课了。”

“哦。”拾儿咕哝了一声,垂头丧气地往房间里走。

“晚上还要读书吗?”

钟嘉南目送拾儿离开后,淡淡道:“嗯,他白天习武,晚上读书。”

“那不是一点玩的时间都没有了?”

“每个月的初一和十五不用修习。”

“唉,真可怜,拾儿太孤单了。”

“不是只他一个孩子,这里有十几个孩子在一起学习,他有自己的伙伴。”

“哦,那还差不多。”费玲珑轻轻道,眼珠子到处转,有点儿不知所措。

一阵短暂的沉默之后,钟嘉南道:“晚饭吃了没有?”

“哦,小红帮我准备去了,应该就快好了。我……我看看去。”说完,赶紧回自己的房间。



因为拾儿要上学,费玲珑只好带着小红到处闲逛。辜璧洲叫人给她送来了一块任意通行的令牌,不管哪个关卡的守卫看到这个令牌后都表现得十分恭敬。费玲珑不由得很好奇,把令牌翻来覆去地看。“没什么特别的呀,上面又没写什么字。”

小红道:“就因为没有字才特别。一般的令牌上都有所属者的姓名和职务,只有教主的令牌才什么都没有呢。”

“难道连左右使者的令牌上都有字?”

“是啊,都有字。”

“那我这块不就跟教主的令牌雷同了?”

小红偏着头想了想,道:“教主的令牌应该不止一个,这个说不定就是其中的一个呢。”

“啊?”费玲珑吓了一跳,道:“辜左使该不会是偷了教主的令牌来给我吧?”

小红笑道:“那怎么会呢?不过,就算有这么回事,估计教主也不会计较的。总坛里的事情反正大多数都是辜左使说了算呢。”

费玲珑皱起眉头的,道:“怎么会这样呢?难道钟教主不介意?”

“因为教主不怎么管事呀,所以只好由辜左使负责了。不过现在又好些了,教主找到小公子后,心情也好了许多,渐渐的也开始管教中的事情了。”

费玲珑这才放下了心,但随即心头又浮上一抹忧愁。钟嘉南难道打算一辈子都不再娶妻了吗?那样的话,拾儿该多么可怜啊。不过,万一钟嘉南真的给拾儿找个后妈,后妈待拾儿不好的话,拾儿岂不是更可怜?她试想着拾儿可能会遭遇的种种事情,总觉得似乎只有自己才能好好对待拾儿。但转念一想,自己似乎有些杞人忧天了,人家的亲爹都不急,她在这儿干着急个什么呢?

小红看费玲珑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又冷笑,不知她是怎么了,连忙叫道:“姑娘,不舒服么?”

费玲珑回过神来,不禁暗笑自己胡思乱想。再抬眼,竟不知不觉走到斜月轩来了。“咦?这不是金护法的家吗?”

小红的脸微微一红,结结巴巴道:“是、是呀,怎么走、走到这、这个地方来了……”

费玲珑揶揄地笑了笑,道:“来了也好,我也正想来看看呢。”

斜月轩还是跟先前一样的简陋,院子里冷冷清清,并不像有人在的样子。“唉,没有女人的地方就是破破烂烂。我看得帮金护法找个人帮着收拾收拾家里了。哦,小红,你说是不是?”

小红难为情地低下头,“姑娘……别取笑我了。”

“小红,别不好意思。我答应过你的话可还没忘记呢。不过我现在帮不了多大的忙,但有机会的话,我肯定会想办法的。”

小红道:“姑娘有这份心,小红就已经感激不尽了,其他的真不敢妄想。姑娘目前这个处境,我们大家都跟着着急,不过,姑娘,你要是对教主还有那个心的话就千万不要灰心。我听老爷子说过,一定会让教主回心转意的。现在小公子那么喜欢姑娘,便是为了小公子着想,教主肯定不会不考虑姑娘的事的。”

费玲珑叹息道:“常言道,捆绑不是夫妻。若是为了拾儿而娶我,那倒不如让我做拾儿的保姆,岂不是更好?”说到这里,她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对了,有办法了!”

“姑娘想到什么啦?”

费玲珑兴奋地抓住小红的手道:“我想到一个可以让你接近金护法的办法了。不过,我得先问问辜左使去,如果他同意的话,这事儿就有指望了。”她不等小红再问,拉着她的手就往总坛跑。

一路过了四五道关卡,她们总算进了辜璧洲办事的抱月阁。守门的侍卫还没来得及进去通报,费玲珑就瞅见辜璧洲的身影从一处墙角转出来,她忍不住高声叫道:“辜左使!”

辜璧洲四处张望,仿佛看到了这边,费玲珑连忙朝他招手,叫道:“在这儿,我们在这儿。”

辜璧洲转头似乎跟谁说了什么话,就大步走了过来。费玲珑一闪身,绕过了侍卫,高兴地道:“想不到我会到这儿来找你吧?”

辜璧洲淡淡笑道:“真的很意外。”他回头说道:“我还以为费姑娘是来找你的呢。”

费玲珑这才看到他身后还有一个人,竟然是钟嘉南!天,刚才她那么兴奋地跟辜璧洲打招呼,一定都被钟嘉南看到了。费玲珑心虚得脸上都热了起来。

钟嘉南似笑不笑地撇撇嘴,道:“你们慢慢聊。”说完,走了开去。

费玲珑望着他落寞的背影,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真想上前跟他说“我想找你,我其实真的很想找你”这样的话,但她也知道,如果这样说了,钟嘉南绝不会很感激她,说不定还会吓得躲开。

“其实你想找的人是他吧。”辜璧洲忽然说。

费玲珑吓了一跳,瞪着他道:“你怎么知道?你会读心术?”

辜璧洲失笑道:“你的心思不都写在脸上了吗?”

费玲珑捧着微微发热的脸,说不出话来。

辜璧洲叹息着摇摇头,“想去就去呀,怕他会撵你走吗?”

费玲珑无辜地望着他道:“这次我真是来找你的,找你帮忙。”

辜璧洲摸着下巴,反复琢磨着费玲珑刚刚提出的想法。“小红要留在总坛并不是不可以,但是不能以奴婢的身份。”

“那用什么身份?”

“如果是本教正式入教的弟子,留在这里就没有任何问题了。”

“入教?”两个女孩子齐声道。

辜璧洲点点头。“本教并没有规定什么身份的人不能入教。不过,一旦入教,就要终生侍奉教主,不可叛教,不可退教。而且,作为教徒,还要有随时殉教的觉悟,生死大事,可不能儿戏。”

“奴婢身份的人也可以入教吗?入教以后是不是就不再是奴婢了?”小红问道,声音微微发颤。

辜璧洲神色凝重道:“入了教,所有人便都是教友,当然就不存在奴婢了,不过,教中弟子身份高低有别,下级对上级还是要绝对服从的,这是教规,任何人不得违背。”

“那上级做错了事也不能说吗?”费玲珑道。

“那倒不是。只是说在执行命令的时候必须绝对服从,受命之前如果有什么疑义,当然可以提出来,一旦接受就不能中途变更。再说,本教也设有刑堂和监察使者,若对哪个教众有什么不满,可以向这些地方提出来。”

“要是教主错了呢?”

辜璧洲微微一怔,随即笑道:“要是你觉得教主有错,大可不接受他的命令嘛。”

“哪有那么好的事情?要是我不听他的,他要找我的麻烦怎么办?”

“费姑娘你还担心什么呢?有老爷子撑腰,天塌下来都不用怕,何况拾儿也是坚决站在你这一边的,你的后盾可强大着呢。”

“真的……”费玲珑喃喃道,觉得辜璧洲的话很有道理。

辜璧洲笑道:“不过费姑娘你可要想明白了,进来容易出去可就难了,而且以你的武功想在这里出人头地恐怕也不是容易的事。”

费玲珑瞪了他一眼,道:“谁说我想入你们这个什么教了,我又不像小红非……”

“我怎么啦?”小红正在想着入了教以后就可以常常见到金护法了,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连忙追问道。

费玲珑摆摆手,道:“没什么,没什么。小红,你想好了没有,到底要不要入教?”

小红连连点头,道:“我愿意,我愿意,要我做什么都愿意。”

费玲珑不禁为小红的痴心而叹息,这事儿换了她自己恐怕还真要好好考虑一下呢,这可是连性命都要交出去的呢。

辜璧洲拍拍手,道:“既然想好了,就不必再犹豫了。这件事包在我身上,到时候一定让小红风风光光地成为本教弟子。”



辜璧洲真是个雷厉风行的人,三天以后,他就告诉费玲珑,小红的入教仪式可以举行了。更叫费玲珑佩服的是,这次仪式居然由教主亲自主持,而在通常情况下,一般是由坛主级的教徒来完成的。这可是无上的光荣啊。小红感激得几乎要哭出来了。

辜璧洲笑道:“小红,你在府里这么多年,教主自然是把你当自家人看待的,这点小事他还是做得到的。”

费玲珑暗想:“原来他也有这么有人情味的时候。”心里也觉得暖暖的。

入教仪式安排在第二天举行。这天晚上,费玲珑让小红好好沐浴更衣,打扮得美美的。小红本就生得俊俏,再打扮之后,穿上庄严的礼服,越发像九天仙女下凡了。费玲珑笑道:“我们小红真漂亮,明天一定会把所有人的眼睛都炫花的。”

小红难为情地低下头,细细抚摸礼服道:“小红能有今日,全仰仗姑娘,这份恩情,小红没齿难忘。”

费玲珑道:“我也没做什么,要谢还是谢辜左使和钟教主吧。再说了,你入了教,从今往后就是星月教的人了,无论生死,心里都只能有星月教。其他的事,就不能再考虑了。”

小红点点头,道:“我既然做了这个选择,就已经把个人的一切置之度外了。”

费玲珑感叹道:“希望金护法能够体会你的这份心意。”

小红淡淡一笑,道:“我这么做,并不全是为了金护法。从今往后,我可以堂堂正正地跟着金护法了。”

费玲珑心中感慨万分,暗忖:看不出小红这么柔弱的女孩子,原来也是心气极高的,真让人敬佩。

第二天一早,就有接引使者前来带小红去大殿。小红早已梳妆打扮妥当,但还有些紧张,她紧紧抓住费玲珑的手,道:“姑娘,你也去吗?”

费玲珑苦着脸道:“我是很想去,可我听说这种仪式不许外人参加。我恐怕……”

接引使者微笑道:“费姑娘放心,辜左使特别交代过了,请费姑娘作为观礼嘉宾参加。姑娘可以一起去。”

费玲珑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道:“怎么不早说?唉,我、我还没打扮一下呢……”她手足无措地转来转去,不知道先做什么好,让一旁的人看得不由得发笑。费玲珑跺跺脚,道:“算了,就这样吧,反正今天的主角是小红,我怎么样都无所谓了。快走,快走,别误了时辰。”

一行人来到大殿,此时各坛坛主、四大护法均已到齐,按各自位次分列大殿两侧。钟嘉南站在上首高台处,身着黑色暗纹长袍,头戴金冠,手执法器,宛若帝王般威严肃穆。费玲珑站在队列中,竟被这样的场面震撼了。她痴痴望着高高在上的钟嘉南,由衷生出一种敬慕之情。

身着法衣的祭司缓缓走上高台,先向教主行过礼,然后转身面对众人,宣布仪式开始。他先唱了几句,声音低沉而沧桑,底下的众人都满脸凝重。费玲珑听不懂他唱的是什么,但在这种氛围之下,她的心也变得凝重起来,不由得满脸严肃。

唱了几句之后,祭司宣布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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