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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水大师是网红-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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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在两个月前,廖仲竟然奇迹般地苏醒了!
  全家人欣喜若狂,可让人意外的是,廖仲醒来之后表现的非常痛苦,不喜欢与人交流,每天躺在床上不吃不喝,希望能够再回到植物人的状态,可惜一直没有成功。
  尹明说到这里,洛映白也好奇起来:“他这么做,总有原因吧?”
  尹明道:“其实他当初醒过来和我有点关系,是他父亲无意中看到我的名片,把我请去在病房里做了一场招魂法事,尹明才清醒过来。结果他醒来之后暴跳如雷,指着我大骂,说我害死他了。”
  洛映白:“为什么?”
  尹明:“他说他在昏睡的时候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在那个世界里,他做一切事情都有如神助,无比顺遂,现在已经有了娇妻爱子,功成名就,结果一下子就醒了。所以又骂又求,让我再想办法把他送回去。”
  洛映白若有所思,尹明又道:“那明明是不切实际的梦境,如果真的把他送回去,不就等于是害了他?我当然不能这样做,结果他非说每天都听见他老婆孩子在那边叫他,折腾了一个多月之后,就出事了。”
  有一天,廖仲突然说了句“时间到了,我得走了”,就跑到廖德夫妻那里去感谢父母的养育之恩,和他们告别,别人一头雾水,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见廖仲跑到楼下,开着车就冲了出去。
  据目击者说,那车子明明是在宽阔的马路上直着开出去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到了一棵大树前,整个车子忽然诡异地拐了个直角,一头就撞了上去,廖仲就此再次陷入昏迷。
  事后他们检查过录像,惊骇地发现,廖仲竟然从始至终就没碰过方向盘,是车子带着他自己开走,又自己撞出去的!
  简直是匪夷所思,骇人听闻!
  洛映白道:“那他的梦就不是幻觉了,而是鬼妖一类在异界编织出来的幻景。”
  尹明像是想说什么,又把话咽了回去,转而道:“他之前植物人状态时安详平静,这回却总是在睡梦中发出惊惧的喊叫,但就是怎么都喊不醒。我今天要考较你的就是,遇到这种问题,你要如何应对。”
  他顿了顿,又淡淡道:“我听说过你之前的一些事,也觉得你算是有些慧根。如果你的答案能够像我证明你确实是可造之材,那么我以后也愿意多加提点你。”
  这脸皮……实在是太厚了。
  听见他这么说,洛映白心里怪想笑的,这人是他见过最不要脸的“大师”,就算是大街上摆摊骗钱的算命先生,那还得负责陪人唠嗑唠的开心呢,尹明则分明是自己解决不了这件事,又放不下身段向洛映白求助,做出一副高高在上胸有成竹的样子,跑这里忽悠人白替他干活来了。
  洛映白似笑非笑地说:“多谢好意,不过我不需要别人的提点。尹先生离开教师行业十来年了,怎么,还改不了好为人师的职业病吗?”
  他这话说的太直接了,尹明没想到自己会被拒绝,脸色一冷,洛映白却视而不见,把茶盏一推,笑道:“你说请我喝茶,我已经喝了,比较满意。那就再见吧。”
  “你等会。”尹明喝了一声,见洛映白朝自己看过来,他又勉强将差点出口的大骂压了回去,冷冷地说,“年轻人就算有点小本事,也还是别太张狂了。像这佛手,既然晚发芽,就得乖乖长在底下,植物都懂的道理,你活了二十年,还需要长辈来教?”
  “原来阁下点了这么一壶茶,是为了教我道理,但我的见地却和你不大一样。”洛映白道,“佛手香气宜人,缓缓细品如同春暖花开,倒让我想起另外一件事。”
  他浅浅一笑,神情悠然:“今年天气回暖早,三月时山上的桃花就已经开了,灼灼艳艳,非常赏心悦目。可惜清明前后突然又下了一场很大的雪,早开的花全都因寒冷而凋谢,反倒是那些迟一点开放的既有雪水的滋润,又能赶上好天气。可见争先好强得到的未必都是好结果,毕竟有个词叫长江后浪推前浪,你说是不是?”
  洛映白说话爱绕,从来都是说一半留一半,后面那句“前浪死在沙滩上”他虽然没有出口,但神情语气已经说明一切,尹明没“点拨”成后辈,反倒被他给教育了,气道:“你这小子……”
  洛映白微微提音,把尹明后面的话打断:“就比如真的如你自己所言,你离校的理由就是想谋求更大的发展吗?我看未必吧。尹先生在玄学上造诣这么深,不知道平时照不照镜子——你官禄宫被悬斜纹冲破,说明早年事业上曾受到意外冲击,被迫改换职业。鼻低而陷,刚愎自用,命途坎坷颠沛。福德宫上有青筋,眼尾下垂,这是欠下了情债还没还干净……”
  他差不多把什么都说透了,眼看着尹明变色,却突然话锋一转,笑道:“不过这些事都跟我没关系,我也不打算深究。可是尹先生,谨言慎行,可千万别把人当成傻子。”
  尹明正满心怒火,冷不防洛映白说了这么几句话出来,正好触及了他多年不敢回忆的心事,就仿佛兜头一盆凉水泼下来,什么脾气都没有了,猛地打了个哆嗦,条件反射地否认道:“胡说八道!”
  他拿起茶杯来,想喝口水压压惊,但是手指不停地颤抖着,茶水溅到了裤子上。
  洛映白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说:“一把年纪了,心态还是不够沉稳,你这样怎么能好好降鬼捉妖呢?基本功还是不到家啊。”
  他说完之后站起身来,将零钱放在了桌子上,虽然说是尹明请喝茶,但这种人的晦气他不想沾,还是两清比较好。
  洛映白前脚刚刚走出茶楼,身后却忽然有人大喊道:“洛大师!洛大师留步!”
  洛映白一回头,只见一个有些发福的中年男人大步向自己追过来,额头上已经有些薄汗,他气喘吁吁地跑到洛映白面前,顾不得把气喘匀,匆匆忙忙地伸出双手要和他握手:“洛大师您好,我叫廖德。”
  洛映白有点纳闷,伸手跟他浅浅一握:“廖大师认识我?”
  廖德连忙道:“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随后跟过来的尹明看傻了,廖德却好像突然换了个人似的,转头冲他没鼻子没眼睛地指责道:“我让你帮我把洛大师请回来,你就是这样办事的?我不是已经再三强调过了吗?态度一定要恭敬!”
  尹明:“……”
  洛映白看着傻白甜,又不是真的傻白甜,刚才廖德如果没有在那个茶楼里偷偷观望,又怎么会来的这么及时,而且知道他和尹明之间的谈话并不愉快呢?
  他瞟了演戏的两人一眼,索性也就看破不说破。
  廖德训了尹明几句,又再三向洛映白道歉后,才带着哀求说:“想必犬子的事情洛大师也已经听说了,这些日子我们什么办法都用过了,实在是救不醒他。都说可怜天下父母心,请洛大师看在这个份上帮帮我吧。只要您肯出手,无论结果怎么样,任何酬劳都不是问题。”
  他的态度变化一下子这么大是有原因的,一开始廖德跟尹明的态度一样,都是出于凑和试试、集思广益的心态才来找的洛映白,又因为之前罗元凡的“谗言”,对他没什么好感,期待值也不高。
  但廖德在旁边的位置听着洛映白说话时,却越来越觉得这个人真的不简单。他身为生意人,自认为看人的本事还是有的。
  接着他就接到了欧子恒经纪人的电话——之前在网上看到过一则八卦新闻,似乎是说洛映白曾经帮新晋小生欧子恒解决过什么问题,正好廖德曾经跟欧子恒的经纪人打过交道,就干脆请对方帮自己打听。
  结果等到经纪人讲完了整个事件大致的始末,他立刻就觉得不得了了。
  把真的大师给得罪了!
  廖德说完这句话,眼看洛映白似乎对自己口中的酬劳不太感冒的样子,忽然意会,连忙对一直没插上话的尹明道:“你还不快点跟洛大师道歉!”
  尹明深吸一口气,现在他还要依托廖德生活,不好得罪,只好道:“洛大师,刚才真是对不起,是我狂妄自大……那个,有眼无珠,得罪了您,您千万别和我一般见识。”
  洛映白看了两人片刻,尹明和廖德都被他盯的有点不安,幸好最后洛映白没再说什么别的,只道:“我今天没时间,两天后再联系吧。”
  洛映白这样说,也不是要故意端架子,他第二天的日程已经安排好了,要去帮着上次救出来那个小女孩翠妞办理领养手续。
  翠妞大名是梁小翠,她的父亲因为要还赌债想卖掉她,结果被她残废了的母亲杀了,洛映白后来又打听了一下这件事,翠妞母亲的判决还没有下来。根据洛钊推测,因为情况特殊,肯定不会判死刑,初步估计在有期徒刑五至十年左右——故意杀人罪这样判,已经是法外容情了,上面应该还会给予一些特殊照顾。
  但即使能够活下来,她的人生也已经彻底毁了,不幸中的万幸就是,极端的举动终究救下来她的女儿,梁小翠从那个罪恶的窝点中挣脱了出来,即将走上新的人生。
  由洛钊出面联系了几个朋友,最后翠妞被一对中年无子的夫妻领养,由于她家里还有亲人在世,这件事从法律上讲不太符合程序,所以洛映白跟着过来帮忙疏通关系,让他意外的是,陈敬钰那个同学石秋楠也在。
  手续基本上妥当后,夫妻两个人进去交文件,洛映白和石秋楠领着梁小翠在外面等,石秋楠和梁小翠这段日子一直在一起,大概有点同病相怜,两人年纪相差了好几岁,感情倒是不错,正在小声地交谈着。
  洛映白看见梁小翠一直盯着路边的奶茶店,就买了两杯香草沙冰,两个女孩子一人一杯。
  石秋楠有点意外,道了句谢接过来,梁小翠刚喝一口,眼睛立刻亮了:“这个甜水真好喝。”
  洛映白笑着冲她眨眨眼睛:“现在不觉得我是坏人了?”
  他说这话是有原因的,刚刚被救出村子的那几天,梁小翠的精神状态一直很不稳定,除了跟她还算熟悉的石秋楠等几个被拐卖的女孩子,不愿意和任何人接触,觉得他们都是坏人,现在可好多了。
  梁小翠不像城市里被娇养着长大的小姑娘们那么胆大,虽然她不是被拐卖来的,但是家里重男轻女的厉害,加上她的母亲又只生了她一个女孩,这对母女在村子里的地位很低——这点由翠翠差点被卖掉就可见一斑了。
  幸好也正因为这样,这个小女孩的心性还算纯良,白天当着人面不敢和母亲说话,入夜了却常常会偷馒头给她吃。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后,她对外界的警惕和敌意少了很多,小声道:“对不起。”
  “没关系。”洛映白摸了摸她的头发,“不光是我,救你的警察叔叔,保护你的妈妈,还有收养你的新爸爸新妈妈,他们都是好人,以后会送你上学,给你买好多好多这样的甜水。所以不要害怕。过几年你亲生的妈妈就可以见你了。”
  石秋楠在旁边笑了一声:“你还挺会教育小孩。”
  她的笑声并不友善,带点讽刺的意味,像是在说反话,洛映白好像没有察觉一样,笑着说:“也不是教育,我就是希望她不要因为一时的邪恶而否定自己以后的人生。这个世界还是很美好的。”
  石秋楠皮笑肉不笑地提了提嘴角,手指反倒将衣兜里的东西攥的更紧了,她的美好早在当初陈敬钰推开她自己跑掉的时候就已经不存在了,这都是些骗孩子的、没用的屁话。
  洛映白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
  领养小翠的夫妻走政府的办公大楼里走出来,妻子领过小女孩,丈夫对洛映白点了点头:“今天麻烦洛少了。”
  洛映白失笑道:“好久没听人这样叫我,还真有点不习惯。周叔叔是家父的朋友,千万别这么客气。”
  对方哈哈大笑,两人寒暄了几句,又和石秋楠打了个招呼,就各自分开了。
  独自一个人的时候,石秋楠脸色变的冷淡,她用力把还剩下半杯的沙冰在地上一砸,仿佛在进行某种仪式一样,咬了咬牙,向着陈敬钰所住的那个小区走去。
  就算被救出来了,她也永远忘不了自己曾经受到过的羞辱,羽衣人和村民们都已经被法律制裁,但是她的仇人可还有一个,她要报仇!
  结果让石秋楠没想到的是,那杯摔在地上的沙冰突然喊了一声:“哎呦,好疼!”
  石秋楠:“!!!”
  她向后退了好几步,猛地低下头,像看妖怪似的紧盯着地上的四分五裂的塑料杯子,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可是周围有明明没有别的人。
  然后在她的瞪视下,沙冰杯竟然重新复原,慢吞吞地从地面上立了起来。
  石秋楠:“……”
  她兜里装了一瓶在化学实验室里偷出来的浓硫酸,本来抱着和陈敬钰同归于尽的心情,结果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被一杯神他妈会说话的沙冰吓没了一半,僵了好半天,见对方好像没什么动作,才小心翼翼地绕过那杯沙冰,想要往前走。
  沙冰跳了两步,再次挡在了她的面前,石秋楠一时没收住脚,把它踢翻了,结果沙冰又是“哎呦”一声,开始在她面前骨碌碌乱滚。
  “打沙冰了!救命啊!救命啊!”
  活了这么大,能被一杯沙冰碰瓷,也是服气了,石秋楠到底也只是个小女孩,好奇心终于战胜了恐惧,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你怎么才能让我走?”
  沙冰停止滚动,哼了一声,傲娇道:“扶我。”
  石秋楠:“……”
  她伸出两根手指头,怕挨咬一样,把横躺在地的沙冰君竖了起来。
  然后她收回手,突然发现自己的手中多了一张符纸。
  符纸被沙冰杯子上的水汽浸湿了,石秋楠稍微展了一下就撕成了两半,然后一个女人的影子从里面飘了出来。
  “楠楠!”
  看着面前的女人魂魄,石秋楠目瞪口呆:“妈妈!”


第52章 梦爱
  曾经在陈敬钰病房里徘徊着不肯离开的女鬼看着她欣慰地一笑:“好孩子; 你没事就好了; 妈妈可以去投胎了。”
  石秋楠:“妈……你、是你……找人来救我的?”
  “是啊,妈妈最放不下的就是你了。”女鬼摸了摸她的脸; 虽然两人不能真正地接触; 但石秋楠就像真的能感觉母亲那熟悉的体温一样; 泪水一下子滑落。
  女鬼的身体逐渐透明,“不管别人怎么样; 我希望我的女儿永远单纯、善良,好好地生活。坏人会有坏人的下场; 但你要当个好人,因为妈妈爱你,活着的爸爸,爷爷奶奶他们也爱你。”
  石秋楠伸手试图抓住她,母亲的影子却在一瞬间消散,她愣了一会,忽然蹲下来嚎啕大哭; 一个装着透明液体的玻璃瓶从她衣兜里滑落; 砸在地上摔的粉碎; 那些液体很快又在夏日的阳光下蒸干; 什么都没有发生。
  ——那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替换成了一瓶清水。
  洛映白在不远处看着蹲在地上痛哭的石秋楠,悄悄叹了口气,打个响指; 后退两步离开了; 在他的身后; 沙冰顶着一包纸巾蹦到石秋楠的面前,尖声尖气地说:“擦擦眼泪!打我你还哭!”
  石秋楠心心念念地想复仇,其实洛映白知道,陈敬钰过的并不好,在她腿骨骨折的时候女鬼找来,自身携带的阴气和怨气让陈敬钰的伤口受到了阴气侵蚀,现在那条腿从伤处不断向外扩散着腐烂,已经截肢。
  这么一个年轻的小姑娘变成了残疾,洛映白对此表示惋惜,但是因偿业报,他不会因为惋惜而出手。
  洛映白心里想着事,拐过一条街,忽然听见有人试探着说:“洛映白?”
  他转身,发现是个陌生的青年,小伙子长得阳光帅气,浓眉大眼,但他并不认识。
  见到洛映白回头,青年惊喜道:“原來真的是你,你好你好,我叫程因,是你们宿舍罗元凡的男朋友。久仰大名了。”
  洛映白打量了他一下,他听方维几个人提过,罗元凡的男朋友好像是个酒吧驻场的歌手,后来参加过选秀节目,但成绩不算太好,目前只是个不起眼的十八线小歌星。
  他浅浅一笑,握上程因的手:“原来如此,你好。”
  程因道:“说来真巧,我在很久之前就关注你的微博了,但是不知道你是谁,后来看了直播才发现你居然和元帆一个宿舍。哈哈,我还跟他说,想让他帮我冲你要签名呢!”
  洛映白:“哦……你们吵架了吗?”
  程因一愣:“他跟你说了?”
  洛映白心道不用说,你要是真的跟罗元凡提了这样的要求,现在活着站在这我都敬你是条汉子。
  他高深莫测的一笑,程因顿时不敢问了。
  他端详着洛映白那张脸,越看越觉得满意,直到洛映白轻咳了一声才回过神来,道歉道:“不好意思,我看到偶像实在有些情不自禁。”
  他说话的时候面颊微红,显得很老实,把自己的手机双手递到洛映白面前:“对了,不知道能不能有这个荣幸留个您的电话,以后等我能上台演出了,还能给您送几张票。”
  洛映白去接他的手机,两人将触未触的时候,忽然斜刺里伸出来一只手,将程因的手机拿走了。
  洛映白侧头一看,惊讶道:“羡宁?”
  夏羡宁“嗯”一声,头也不抬地在电话本里输入一串数字,把手机扔回给程因,“我是警察,这是我单位的电话,你要联系他,可以打这个找我,我来转告。”
  他一顿,又道:“你碰见意外了,也可以打。”
  程因:“……”
  洛映白假装无事发生过,撇过头,用手背使劲压了下嘴角。
  夏羡宁那张很有代表性的冷脸,程因一看就认出来了,只是没想到真的像新闻里说的那样,这两人好像关系确实不错,当下更加坚定了跟洛映白拉上关系的念头。
  只是现在显然不是好时机,他好脾气地笑笑,收回自己的手机离开了。
  他一走,另外两个人显然都放松下来,周围的气氛仿佛都变得不一样,洛映白道:“你怎么来了?”
  夏羡宁的心脏仿佛都漏跳了一拍,胸口灼烧着一股热流无处宣泄,开口的时候嗓音都有点微微的沙哑——这还是他明白心意之后第一次见洛映白。
  他道:“今天局里没事,想找你练格斗去。事情都办完了吗?”
  洛映白道:“好呀,我也舒展舒展筋骨——对了,那些人贩子处理的怎么样了?”
  夏羡宁没好好听洛映白说话,这一见面,他脑海中盘旋不去的种种小黄文突然又冒了出来,搅的人心烦意乱,其中那句“羡宁怎么办,我怀了你的孩子”尤其洗脑,他脱口道:“当然要生。”
  洛映白:“???生啥?”
  夏羡宁:“……”
  他说:“咳,没、没什么,我刚才在想别的事……那个,人贩子,人贩子都、都被后来派出去的警力带回来了,除此之外,村子里面还死了大约七八十人。”
  洛映白眼神一闪,明知故问道:“怎么会死了呢?”
  夏羡宁轻描淡写:“恶债累累,当然要还。已经将死亡原因上报为瘟疫了。”
  他将一面镜子递给洛映白,洛映白低头一看,只见镜面上所显示出来的正是地府恶鬼相。
  那些残害拐卖人口的村民们因为怨灵的复仇而死,死后直接去往三殿宋帝王管辖下的黑绳大地狱,入此狱者,将永无止境地受倒吊、挖眼、刮骨之刑,直到身上罪恶的血肉被完全剔除出去为止。
  镜面上的场景显示出的正是那十分残酷的一幕幕,七八十个村民被黑色的铁索穿过肋骨倒吊,旁边有无数饿鬼噬体,挖眼、铲皮、刮脸、刖足、拔去手脚上的指甲,惨叫声不绝于耳,鲜血缤纷如雨,身上的伤口出现之后转眼恢复,又要继续受到无止境的折磨。
  夏羡宁不愿让他过多接触这些,给洛映白看了一眼,就很快将镜子拿了回来,洛映白反倒松了口气。
  夏羡宁当时打破了血煞结界,虽然是好意,但手段极端,不好定论,洛映白很担心他会因此受到反噬。现在村民们的下场就说明判定夏羡宁当时的所作所为没有错误,也不用承担相应的后果了。
  他把镜子还了,两人并肩走了几步,洛映白突然又想起了刚才的事,屈指在夏羡宁额头上一敲,笑道:“干什么欺负人。”
  夏羡宁并没躲,任他敲了一下,却轻哼一声,反问道:“到底是我欺负人,还是你打算欺负人?”
  他的声音冷冷,却反倒无端透出几分浅淡的笑谑之意,洛映白哈哈一笑:“这人一看就是不怀好意没错,可是你明明知道我想逗他玩玩,为什么还要插手?”
  夏羡宁很直接:“我不喜欢他靠你太近。”
  他要是一直损人斗嘴也就算了,这样时不时打个直球的方式真是要命,洛映白语塞,顿了顿才回过神来,立刻就地进入戏精状态,欲语还休地道:“干什么?你这话说的也太容易让人误会了,羡宁你不会是喜欢师兄吧?喜欢我你就直说,反正我也……”
  夏羡宁听着前面几句话的时候还一脸淡定,到后面却吓了一大跳。他才刚刚明白自己的心意,本来就压着一腔柔情,现在再听到他这样讲,一时间也不知道是希望他说出来还是不希望他说出来,紧张到连怎么呼吸都忘了。
  闷骚夏羡宁脑子里一下闪过了数发弹幕,慌到不知所措。
  “怎么办?怎么办?难道师兄也喜欢我吗?”
  “我、我、我要不要抢先告诉他我也是……”
  “来不及了,让他先说,不过他先说完我该说点什么?!!!”
  “对!我爱你,就说我爱你!”
  “……”
  洛映白道:“反正我也很喜欢我自己嘛,哈哈哈哈!”
  夏羡宁:“……”
  他一口气噎在胸口,当时第一个反应就是踹他两脚解恨,结果洛映白笑的没心没肺的,夏羡宁又实在不舍得,看着他那副样子,明明原本想生气,眉梢眼角却不知不觉都带上了笑意。
  他拿出一样东西,逗狗似的晃了晃,洛映白看了一眼,立刻发现这是一本自己找了很久的法咒古籍珍本,眼睛顿时亮了:“我靠,你从哪里弄来的?”
  夏羡宁道:“你想要?”
  洛映白扑上去就抢:“当然啊!”
  夏羡宁一翻手,把手收起来:“不给了。”
  两人打打闹闹地上了车,洛映白把廖仲梦中娶妻的事跟夏羡宁说了,夏羡宁眉尖一剔,道:“说到这个,正好我这里也有件事想告诉你。那天咱们两个商量过后,我又让人去你们学校调查了一番,发现最近做噩梦的人还不少,而且都是男生。”
  洛映白道:“哦,梦见什么?”
  夏羡宁道:“具体场景不一样,不过大体上都是和一个漂亮的女人谈情说爱,梦醒之前女人会化为白骨。这些人有的只梦过一次就没事了,有的却隔三差五都会做相同的梦,总之程度有深有浅。”
  “你有没有让他们把那个女人的样子形容一下,或者画出来?”
  “说过,但没人记得,只知道是很漂亮。我记得你上次提过在教学楼里救的那两个男生,一个叫巩康,一个叫贺诚,还特意让松泽问了他们。”
  洛映白看了夏羡宁的表情一眼,说道:“就是巩康有问题吧。”
  师兄可实在是聪明,夏羡宁唇边带了点浅淡的笑意,自己也不知道在自豪个什么劲:“根据两人所说,他们都没有被噩梦困扰过。但是再向他们的室友打听,那几个男生却说巩康晚上睡着之后总是会在梦里哭,他们早上经常被巩康的哭声惊醒,已经持续了好一段时间。”
  洛映白摸着下巴:“也不知道他们都梦见了什么,怎么都是一个学校的,我就梦不到和漂亮女人搞对象呢?”
  夏羡宁道:“你好像很羡慕。”
  洛映白道:“没有很,一般羡慕吧。你明天要不要陪我去廖仲家看看,他那个梦又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羡宁轻笑一声:“一会看战况吧。打赢了的人才有资格提要求。”
  洛映白笑道:“你不让着我我未必会输,可是你让着我我肯定就赢了,所以关键还是在你想不想陪我去。”
  答案当然是想,所以夏羡宁被打败,第二天,廖德亲自来接,两人一同去了他们家里。
  廖仲躺在床上。这段时间他只能靠输液来供应营养,两颊已经瘦的凹陷了下去,眼睛紧闭着,但嘴里却在一直不停地怒骂。
  如果是不了解情况的人乍一看,一定不知道这人是昏迷不醒的状态,还以为他是个瞎了眼的躁狂症患者。
  廖仲时而惊恐万状:“你别过来!别过来!滚开!”
  时而涕泪齐流:“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咱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我求你了,放过我吧……”
  洛映白站在他旁边听他说话,廖德在旁边道:“他前几天也说梦话,但是最起码中间能停下几个小时,还没有这么严重,最近越来越厉害,把嗓子都喊哑了,我们在旁边听着,也实在是……”
  他有点说不下去了,这时,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女孩用托盘端来了水果和饮料放在茶几上,请洛映白和夏羡宁吃,廖德介绍道:“这是阿仲的未婚妻,谢华。小华,这两位就是给阿仲治病的大师。”
  谢华跟他们打了招呼,洛映白看了看她,谢华长得算是清秀可人,但如果以一个相师的角度来看,她脸尖额窄,嘴唇略有些包不住牙齿,命宫上生有直纹,迁移宫狭窄不平,可见福薄名短,命运坎坷,且平时喜欢多思多虑,虽然有忠贞不二的特点,但实在不是有福气的面相。
  洛映白看见这人面相格外凄苦,就忍不住多注意了一下,夏羡宁却目不斜视,略略颔首之后就把目光移开了。
  他刚才站的较远,却一直在观察廖仲的举止,片刻之后目光一凝,走上前去,将手按在了对方的额头上。
  他的脸一直冷着,也看不出喜怒,别人不知道这个人又是什么身份,战战兢兢不敢打扰,洛映白则直接问道:“怎么?”
  夏羡宁在廖仲的脑门上轻轻拍了一下,道:“你看。”
  说也奇怪,他拍的明明是活人的脑袋,不是夏天菜市场上卖的大西瓜,廖仲的头上却发出了一声空空的闷响,甚至还能听到隐约的回音。
  紧接着,他的眉心、胸口、丹田三处忽然发出了隐隐的红光。
  这诡异的一幕把谢华和廖德都看愣了,廖德忍不住看了自己身边的尹明一眼,意示询问,尹明却同样一脸惊诧,不明所以。
  他心里还隐隐觉得眼前这一幕不是真的,当初在著名的佛门圣地自闲寺拜师学艺,下山这么多年,遇见了不少打着玄学旗号坑蒙拐骗的人,鄙视的同时也未免对自己越来越高看——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他没见过的法术?
  人身上居然可以发亮,这绝对不可能是真的,根本就是在变戏法吧。
  但洛映白看了一眼,立刻说:“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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