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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蚕变-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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驼子道:“这实在可惜得很。”

无敌缓缓地将雨伞收起来,接着将草笠解下,道:“所以他只有到来,请天杀替他出一个主意。”

驼子道:“阁下说得出这句话,相信已经有主意的了。”

无敌又将蒙面的黑布也解下,道:“也许我能够替天杀解决几个人。”

驼子笑起来道:“你解决不了的人,天杀却能够替你解决,又还有什么人天杀解决不来,需要借助你一臂之力?”

无敌不由得怔住。

驼子笑接道:“武功好的人,并不一定就懂得杀人,杀人是另外一门技术,你既找得到我们,应该明白这道理。”

无敌沉声道:“我这一身武功,不值十万银子?”

“这不是值不值的问题,而是天杀的原则,若是每一个雇我们杀人的人都这样,天杀早就已经不存在的了。”

无敌没有再说话。

驼子又道:“再说,以门主的身手,又岂甘长时间受命于人,这一点,帮主应该比我们更清楚。”

无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那阁下的意思……”

驼子道:“门主既然不给钱,我们只好要命了。”

无敌淡然一笑,道:“这岂非双重损失。”

驼子郑重地道:“为了维护整个组织的尊严,不能够计较那许多了。”

无敌忽然道:“你能够做主?”

驼子道:“这件事并不比杀燕冲天更为重要!”语声一落,倏地将手中的油灯吹熄。

店堂徒然暗下来,也就在这剎那间,一柄长剑突然穿破柜台,刺向无敌腰间。

无敌腰一拧,突然挥拳,只一拳便将那张柜台打塌。

藏在柜垂中的那个杀手挺身欲起,浑身上下便插上碎裂的木条,那些木条就像是一柄柄利剑似的,那个杀手连哼也没有哼一声,当场气绝身亡。

无敌拳一收,大马金刀地坐在那里,就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似的。

驼子这眨眼之间,已经消失在棺材旁边。

店堂中虽然阴暗,还不至于完全看不见东西,灯光从门缝外透进来,虽然是弱,对无敌来说,已经足够。

无敌目光落在驼子消失的位置,一字字地道:“这一拳是否能够令你们改变主意?”

“不能够!”驼子的声音在棺材里传出来,斩钉截铁!

无敌身形随即扑出,扑向声音发出的地方。

那些棺材的木盖同时飞起来,一块块飞撞向无敌。

一个个黑衣人同时从棺材中弹起身,连人带剑,亦向无敌飞过去。

无敌剎那间双掌突然一翻,就像是长了一对翅膀似的,扑前的身子突然往后倒翻了出去。

棺盖从他脚下飞过,相撞在一起,十多个棺盖相互撞击,那声势实在惊人。

从棺里窜出来的那十多个黑衣人的反应也很灵敏,半空中身形一顿一沉,脚尖往棺盖上一点,立时倒飞了回来,飞扑向无敌。

无敌身形落下,竟然也就在原来站立的地方,稳如泰山,气吞河岳。

三个黑衣人当先向他扑来,剑未到,暗器已从衣袖射出,全都碎上毒,一支支蓝汪汪的,令人看来惊心动魄。

无敌手一抄,又抓住了那顶草笠上下飞旋,将射来暗器完全挡下,突然脱手掷出去。

那顶草笠“呜”地划空飞过,撞在一个黑衣人的咽喉上,那个黑衣人的头立时离开脖子,拖着一股血红倒飞了出去。

无敌双掌拍一下,将刺来的一柄剑拍在双掌中,猛一挥,那个黑衣人再也把持不住,手一松,人飞出,飞撞在旁边刺来一剑之上。

那个飞身一剑刺来的黑衣人眼看同伴撞来,虽然想收剑,但还是不及。

剑从后心穿过,握剑的黑衣人亦被震得凌空坠下来。

无敌双掌接一翻,右掌一探,将夺来那柄剑的剑柄抓住,唰唰两剑劈出。

剑光闪处,飞返来的两个黑衣人一个被他的剑劈断,人亦被劈开两半,另一个几乎同时身首异处。

那只是普通的剑,但贯上内力,在无敌手中使来,已似神兵利器。

无敌连杀两人,剑突然脱手飞出,离弦箭矢般穿过了一个黑衣人的心窝,再插入另一个黑衣人的咽喉。

这一掷既劲且准,一掷杀二人,那些黑衣人无不耸然动容,身形一顿。

无敌若无其事,转身举步,过去将门拉开,突然又关上。

实时一阵笃笃乱响,大门上最少也钉上了一百支穹箭,挂在飞檐下的那盏灯笼亦被弩箭射灭。

三柄利剑紧接着从无敌身后刺来,无敌后背如长着眼睛,身形适时一翻,倒竖晴蜓,双掌同时将大门拉开来,那三个黑衣人竟然收势不住,连人带剑,夺门飞了出去。

弓弦声又起,乱箭如飞蝗,那三个黑衣人惨呼连声,被射成三只刺猬。

无敌随即一翻身,疾掠了出去,这一掠,竟比箭还快,守在对门长街上的三十多个黑衣人虽然手持诸葛连弩,没有一个来得及再上箭匣子发射。

无敌一掠三丈,落在那些人的身前,双手乱抓乱扫,竟将那些人完全掷上了瓦面。

一时间惊呼声四起。

无敌一拍衣衫,转过身子,目光转回长生店那边,正好看见驼子从店内走了出来。

驼子铁青着脸,盯着无敌,冷冷道:“独孤门主不愧是独孤门主。”

无敌负手道:“燕冲天虽然在我之上,却是出身于名门正派,又甚少涉足江湖,你们要杀他,只要抓得住他的弱点,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门主却本来就是老江湖,什么手段未见过?要杀帮主的确并不容易。”驼子冷笑着接道:“虽然不容易,却还是要杀的。”

无敌心头一凛,道:“也许我们应该再坐下来,好好地谈一谈。”

驼子摇头道:“现在你就是立即拿十万两银子来,也没用了。”

无敌沉默了下去。

驼子背转身,又道:“也许你能够离开这里,但即使你能够逃得过今天,亦未必逃得过明天,我们的耐性,一向都是不错的。”

说完这番话,他已跨进店门内,店门接着关上。

被拋上瓦面的那些人这片刻已经完全离开。

无敌没有理会他们,仰首望天。

夜幕已低垂,雨不知何时停下,风仍然吹急。

无敌呆了一会,目光落下,长街上一个人影也看不见,家家户户的门都已经关上。

死寂一片。

这一片死寂中到底隐藏着多少危机,无敌不知道,只是已知道,整个百家集都属于天杀这组织。

又过了一会,无敌才举起脚步,往集外走去。

风吹起了他的衣袂,吹得从两旁墙头伸出来的枝叶“簌簌”作响。

他才走出三丈,脚步突然一顿,又突然一快,如箭窜般向前。

一张巨网剎那间凌空落下,但在巨网着地之前,无敌已矮身窜出巨网所及的范围。

他身形不停,又掠出了数丈,才停下,停在一幢巨宅的门前,突然一翻身,掠上巨宅的滴水飞檐。

巨宅对面的一道高墙剎那间倒塌,百数十支弩箭飞蝗般射出!

无敌身形再一翻,已滚过瓦脊之后,弩箭从他的头上射过,破空声不绝。

箭才射出,无敌腰身一挺,已弹了起来,一掠落在一道高墙上,就踏着墙头,继续往前奔。

甫越过那道高墙,旁边一株树木上枝叶一分,一根竹竿疾飞了出来,直插无敌胸膛。

无敌偏身一闪,屈指一弹,“噗”的一声,那根竹竿被弹成两截,手握竹竿的那个人身形亦被震得一晃。

他竟然就是那个算命的瞎子,一身装束依旧,左手仍捧着那个签筒。

无敌目光一落,道:“你来替我算命?”

瞎子摇头道:“已经算完了。”

“怎样?”

“寿元已尽。”

无敌冷笑道:“我也学会了看相。”

“是吗?”瞎子面无表情。

“要不要我替你一算?”

“以你看怎样?”

“你的命比我还要短!”无敌欺身急上!

瞎子左手剎那间一翻,数十支竹签箭一样从签筒射出,飞射向无敌的眼目。

无敌微一仰首,竹签贴面射过,瞎子揉身立上,签筒又射出一蓬寒芒,竟是三十六根毒针,右手断竹同时插向无敌的咽喉。

好一个无敌,竟好象意料之中,倒身突然一滚,头下脚上,闪开毒针,双脚接着一绞,瞎子顿时从墙头上飞起来,断线纸鸢般飞下长街,头颅撞在青石板上,当场脑浆横飞。

无敌腰一拧,弹起身,笑笑道:“想不到我的相术竟然如此高明。”

语声一落,身形又起,急急地飞掠前去。

距离百家集的牌坊最多还有十丈距离,无敌两个起落,已越过大半。

再落,丈许方圆的地面陡裂,无敌身形一翻,往下坠落。

那之下是一个刀阱,剎那间,无敌的身子竟勉强往上一提,一探手,已抓住了那个绳网,右手中寒光一闪,那张纯网立时裂开了一个缺口,无敌接从缺口中窜出来,一滚,已离开那张绳网。

他右手之中多了一柄短剑,寒光夺目,显然绝不是凡铁可比。

剑虽然锋利,但他的身手若是不够敏捷,再锋利也没有用。

他才离开绳网,数十支钢矛便从两旁飞下,若是他仍在网中,处境实在不敢想象。

无敌耳听破空声响,身形不停,再一个起落,终于出了百家集的牌坊。

他没有停下,继续掠前而去。

没有人随后追出,也没有一声呼喝,无敌仍然再掠前数丈才停下来,回头望去,百家集就像是一处死域,长街上没有人,也没有灯光,黑压压一片。

无敌的面色煞白起来,也这才感觉恐惧。

那些人的武功虽然不高,可是那种不畏死、那种服从、那种团结,江湖上却是没有任何一个帮派能够相比,这才是他们可怕的地方。

而那种绝不妥协,更就是大出无敌意料之外。

像他这样的一个高手,在天杀竟然完全没有利用价值,这到底是因为天杀不敢用,还是天杀根本不在乎?

无敌不知道,他却已肯定了一件事──自己已成为天杀猎杀的目标。

可是他并不在乎,到这个地步,他已经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了。

人七倒八起,可是这之前他爬得已实在太高,由这样高的位置直摔下来,这种打击并不容易接受。

连他这种人也接受不住。

从他现在的作为,可以看出他的信心已经开始崩溃。

本来他已经无家可归,现在更多了一种不知道何去何从,前路茫茫的感觉。

正午,无敌走在另一个市镇的长街之上。

这一个市镇绝对可以肯定不是百家集那种市镇,每一个走在街道上的人,看来都很正常。

一个背剑的中年汉子迎面走来,无敌不由留上心,那个中年汉子却看也不看无敌,大步从无敌身旁走过,走在他旁边的一个面目平凡,完全不起眼,表面上看来绝对没有问题的人偏就在剎那间一剑刺向无敌的要害。

那柄剑只有半尺,藏在阔大的衣袖内,那个中年汉子一翻腕,剑便已在握,疾刺了出去。

这一剑刺得绝不好看,只是迅速而准确,若是刺中,必然致命!

无敌的反应毕竟过人,剎那间身形一欺,“哧”的一声,剑便裂衣而过,他的右掌同时拍在那个人的脸上。

那个人的脸立时变形,倒飞出丈外!

十二支弩箭同时急射无敌,竟是从一个鸡鸭笼子射出来,那个贩卖鸡鸭的小贩,接从笼下抽出一柄剑,连人带剑飞刺无敌!

无敌一仰身,八支弩箭射空,双手十指飞灵变幻,夹住了其余四支弩箭,随即一翻,倒射向扑来的那个小贩,速度竟不在射来时的弩箭之下。

那个小贩才扑至半途,四支弩箭已打在他的身上,凌空坠下来,当场气绝。

周围的人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惊呼四散,无敌四顾一眼,一顿足,继续走自己的路。

风从衣服上裂开的口子吹进,虽然没有伤及皮肉,到现在无敌仍然好象感觉到那柄剑的寒气。

黄昏。

无敌来到一座寺院之前。

这一路走来,他已又三度遇袭,一株树在他经过的时候突然裂开,藏在树干中的一个人仗剑突然剌出,差一点就剌入他的胸膛。

在酒楼上,一蓬暗器从一个店小二捧着的盘子里射出来,所幸他及时发现那个店小二的眼神有异。

半个时辰之前,他从一条木桥上走过,桥底下竟然有一支钢矛在等着他。

他虽然一些损伤也没有,仍不免心惊魄动,精神大受威胁。

这些都是天杀的报复行动,还只是开始。

梵音不绝。

无敌步入寺院的大殿,心情才有些平静。

这座寺院并不大,建好似乎还没有多少年,那些和尚大都还年轻,在三个老和尚的领导下沉声诵经。

无敌并没有惊扰他们,在一旁盘膝坐下,三个老和尚若无其事,那些年轻的和尚亦只是有些奇怪地看了无敌一眼,继续念他们的经。

烟飘缭绕,梵音回环,清声醒人神智,每一下木鱼声都敲在无敌的心头上。

无敌垂目静坐不动。

好一会,晚课终于完成,无敌仍然是静坐如故,竟似老僧入定。

那个老和尚移步走了过来,一声佛号,当中的一个随即道:“这位施主……”

无敌突然张开眼睛,截口道:“三位大师,还不动手,在等什么?”

三个老和尚齐皆一怔,当中那个诧声道:“请问施主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无敌笑道:“三位想必本是佛门中人,所以装得那么像,可惜三位做错了一件事。”

三个老和尚只是奇怪地望着无敌,没有作声。

无敌说出来,道:“那个木鱼实在不该敲的,一个内嵌机簧,装上暗器的木鱼敲动起来,声音转来总是有点儿异样。”

三个老和尚好象听不懂,左面一个摇头道:“施主看来是有些误会了。”

他接着一合掌,两道寒光从袖中射出,无敌剎那间贴地掠去。

“铮铮”两声,两把七寸长的飞刀钉在地面上,直没入柄。

其余两个老和尚却往后倒退,一个一探手,捧起了那个大木鱼。

无敌鬼魅似地掠到,双手一翻,已扣住了那个老和尚的肘骨,猛一旋,骨碎声中,从木鱼口里射出的四十九根梨花钉暴雨一样射向那些和尚!

七个和尚寒光飞闪中倒下,被钉打中的肌肉立即变了颜色。

好毒的钉!

无敌接将那个老和尚抡起来,当兵器使用,连接那两个老和尚攻来的十四剑!

没有一剑落空,十四剑接下,无敌的手中只剩下一条手臂,也就以臂作剑,疾插入其中一个老和尚的口里!

那个老和尚惊呼倒退,声断气绝,无敌同时松手,反扑向另一个老和尚。

老和尚一柄软剑抖开,毒蛇一样连刺十五剑,第十六剑还未刺出,无敌的右掌已毒蛇一样,插入了他的咽喉!

第二十九回 枭雄悲末路

那些年轻和尚看在眼内,一个个面无人色,竟然惊呼奔逃。

无敌反而有些诧异,他原就以为这些年轻和尚亦是天杀的杀手。

可是他仍然扑了过去!

那些年轻和尚不等他扑到,已回转身,双袖齐扬,暗器飞射,破空之声大作。

无敌双掌一合一翻,一股劲风劈出,射来的暗器全被震回去,反打在那些和尚的身上,身形再上,双掌连落,一掌一个,连毙数人!

他意犹未尽,继续追杀那些和尚,就像是一股旋风,吹遍殿堂。

到他停下来的时候,一个活和尚也都已没有。

他遂放声大笑起来。

这笑声却丝毫的喜悦也没有,是那么的苍凉,那么的孤独。

他一直不敢看轻天杀这个组织,但这个组织消息的灵通,势力的庞大还是在他的意料之外。前路到底还有多少重埋伏陷阱,他虽然不知道,欲知道只要他稍为疏忽,难免就会丧命。

这样下去绝不是办法,但他亦知道,除了将天杀这个组织连根拔起,否则就只有他的死讯,才能够终止天杀的行动。

以他一个人的力量要消灭天杀这个组织,无疑是没有可能的事。

也就是说,在他的面前只有一条死路。

无敌门虽然已覆灭,到底也曾是天下第一大帮派,以他这样一个曾经领导天下第一大帮派的人,就是死,也要死得轰轰烈烈才是,倘若无声无息地死在天杀那些杀手手下,固然不光彩,而且惹江湖朋友笑话。

人死留名,在笑声停下之际,无敌已经有了打算。

也是黄昏,风吹急,遍地落叶飞滚。

长街上,行人大都是匆匆走过,酒馆的客人这时候也逐渐多起来。

那是一间小酒馆,酒足自酿的,不太差,老板娘手制的几式面点也很可口,老板也就是厨子,几样小菜还炒得不错,所以生意比附近两间要好得多。

客人都是结伴到来,只有一个例外,那个人一身蓝布衣裳,背门坐在墙角,低头吃着东西。

他要了一碟面点,一壶老酒,自顾在吃喝。

从背后看去,他一点也不起眼,可是仍然有两个酒客不时偷眼向他望来。

那两个都是中年人,都作镖师装束,他们在蓝衣人进来之后不久,才进来,目的却似乎不在吃喝,虽然叫来了酒菜,用得并不多。

左面的一个忽然干咳一声,道:“孙兄,难得在这里遇上,这一顿算我的。”

“谁的还不是一样。”姓孙的接问道:“是了,李兄,你一路押镖北上,可听到什么消息?”

“逍遥谷灭无敌门……”

“这里已经有消息了,听说武当派掌门人傅玉书竟然是逍遥谷的弟子。”

“不错。”

“武当派也可谓多灾多难了,幸好出了一个云飞扬,燕冲天又练成天蚕功,总算是平反败局,使武当派吐气扬眉,哪知道云飞扬与独孤凤又竟然是兄妹。”

蓝衣人的身子实时一震。

姓李的镖师看在眼内,道:“孙兄的消息倒也灵通。”

“听说他们兄妹二人几乎弄出乱伦惨事,幸好洞房之夜,独孤无敌的妻子及时到来阻止,总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姓孙的接问道:“云飞扬悲愤之下怒挫独孤无敌,之后听说便不知所踪。”

“他不走还好。”姓李的一声叹息。

“为什么?”

“这边是近日发生的事,难怪李兄还没有听到消息。”

“到底什么事?”

“燕冲天在云飞扬走后,火焚无敌门的总坛,率领武当弟子返回武当山重建殿宇,哪知道……”姓李的有意无意一顿,又一声叹息。

姓孙的急忙催促道:“怎样了?”

“就在燕冲天督促那些工匠工作之际,突然被暗算,惨死于那些工匠手下!”

蓝衣人忽地浑身大震,脱口道:“不可能!”

孙、李两个镖师亦齐皆呆了呆似的,这才正视那个蓝衣人,同一时,那个蓝衣人缓缓地转过身来。

──云飞扬!

姓孙的似乎并不认识,诧异地打量着云飞扬,姓李的也细看了一会,才惶然站起身来。

云飞扬头发散乱,满嘴胡子,也不知多久没有梳理,他盯着孙、李二人,欲言又止。

姓孙的望了姓李的一眼,道:“李兄,这位……”

姓李的压着嗓子,道:“不就是云……云大侠……”

“云飞扬?”姓孙的立即站起身来。

姓李的忙道:“云大侠,我们二人不知道……”

“两位──”云飞扬一抱拳道:“方才你们说的我听得很清楚,我那燕师伯……”

姓李的嗫嚅着道:“云公子一点也不知道?”

云飞扬摇头道:“正要请教──”

“那都是事实。”

“但我燕师伯已经练成了天蚕功。”云飞扬怀疑地道:“就是独孤无敌,也未必是他老人家的对手。”

“天蚕功的威力我……在下亦曾见识过。”

“哦。”云飞扬上下打量了姓李的几遍,道:“恕在下眼拙……”

姓李的苦笑道:“在下是天狮镖局的镖师李成,公子大婚的时候,在下也曾随总镖头到贺。”

云飞扬实在想不起来,亦苦笑一下。

李成接道:“那天来贺公子的人很多,公子当然不能够完全记下来,何况在下只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镖师。”

“李兄言重了。”云飞扬转回话题,道:“李兄既然见过我师伯天蚕功的威力……”

李成截口道:“那若是一般工匠,只凭一身气力,莫说二三十个,就是二三百个,也未必近得燕老前辈的身,但……他们是……”

云飞扬追问道:“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冒充的?”

“天杀──”李成压低嗓子。

云飞扬一怔,道:“天杀是什么意思?”

“那是一个神秘的杀人组织,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巢穴在哪里,也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势力有多大,只知道他们以天杀为名,从未失过手。”

云飞扬沉吟道:“这就是说,有人出钱请天杀的人杀我师伯?”

李成点头道:“江湖传说,没有钱,天杀绝不会出手。”

“我燕师伯真的已死了?”云飞扬又这样问,他实在不相信会有这种事。

李成叹息道:“在下似乎没有欺骗你云大侠的必要!”

云飞扬再问道:“你是那儿得来的消息。”

“从一个武当弟子口中得知。”李成反问道:“云飞扬现在还没接到他们的消息。”

云飞扬摇头,李成又道:“据说他们已全部出动,去找你云大侠回武当山主持大局,怎么到现在还是遇不上。”

“也许这地方比较偏僻。”姓孙的插口。

云飞扬摸着那些胡子,道:“我实在难以相信。”

“消息已经传开,云大侠不妨南下打听一下。”李成又苦笑一下,道:“恕在下大胆说句,云大侠若是还不回武当山,武当派怕要完了。”

云飞扬沉默了一会,又问道:“李兄可曾听说,是谁出钱请天杀下此毒手。”

“这当然是一个秘密,却有这样的传说,出钱的可能是独孤无敌。”

“独孤无敌?”云飞扬面色一变。

李成沉吟着又道:“亦有人推测可能是傅玉书。”

“不无可能。”云飞扬霍地抱拳道:“打扰李兄,就此告辞!”

李成方待问,云飞扬已拋下一锭银子在桌上,急步奔出去。

目送云飞扬背影消失,李成的脸上露出了一种诡异的笑容。

姓孙的也一样,忽然道:“李兄装的倒像。”

“那是因为我说的都是事实。”

“我们杀了燕冲天,总得替武当弟子尽回半点心力。”

“姓云的躲在这么偏僻的地方,我们若不帮他们这个忙,真不知他们要找到什么时候?”

“本该将独孤无敌的下落也告诉云飞扬知道。”

“不必──”李成冷冷地一笑,道:“独孤无敌不是已经将挑战书送到武当,约云飞扬在玉皇顶一战吗?”

“他为什么这样做?”

“唯一的解释就是我们将他迫得太紧。”李成又冷笑道:“像他这种人是绝不甘心倒在我们面前的,挑战云飞扬,就是死在云飞扬手上,无论如何也较光彩。”

“玉皇顶一战,若是他胜了,死的是云飞扬又如何?”

“那他亦不免会重伤,你以为他是否还能够离开玉皇顶?”李成的笑容更冷。

“离不了。”姓孙的摇头道:“当然他是倒在云飞扬手下最好,省得我们再赔上人命。”

“这个人能够一手建立无敌门,本来就不简单。”

“他本应该想办法将银子如数付给我们。”

李成无言举杯,这一杯他喝得很慢,到他将杯放下,一个卖药郎中便从外面走了进来,走到二位身旁,低声道:“鸽子已经放出了!”

李成回问道:“姓云的怎样了?”

“已上马奔去。”

“这时候、这地方、以那样的价钱,买到一匹那样的骏马,难道他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的确一点也没有怀疑!”

“燕冲天的死果然令他改变了初衷,看来他虽然无意江湖,但还是热爱着武当,独孤无敌的挑战,也是绝不会推却的了。”李成转而问道:“独孤无敌那边有没消息?”

“仍然在那间打铁店子之内。”

李成笑一笑,道:“我们也该离开了。”转身大呼道:“店家。”

店家方收拾好云飞扬那副座头离开,听得呼唤,忙又跑回这边来算账。

对于这几个人他虽然有些奇怪,却没有理会,其它的酒客也一样。

这本来就是一条纯朴的小镇,所以云飞扬才会往这里留下来,但还是给天杀的人找到了。

炉火很猛烈,虽然已入冬,晚上甚寒,那两个铁匠仍然大汗淋漓。

他们都是周围一百里的一流铁匠,彼此却并不认识,是独孤无敌将他们安排在一起的。

本来他们都不肯,可是眼看独孤无敌的双拳竟然像铁锤一样,随便将一方巨石击成粉碎,立时都慌不迭地点头。

在他们熟练的技术下,经过了十天,一条龙头杖差不多已完成,长度、重量与无敌以前用的那一支差不多完全一样。

无敌就住在店子后面,除了用膳的时间,很少出来,也甚少说话。

那两个铁匠随时都可以离开,他们却不敢,一种难言的恐惧已经在他们的心里长了根。

他们只有希望打好了那一条龙头杖之后,这个客人就会离开,不会再留难他们。

无敌看得出他们心意,只是没有理会他们,他确实亦准备龙头杖打好之后,就离开这个地方。

在他将战书送出之后,天杀的人就没有再来骚扰他,那是什么原因他当然也很清楚。

他知道天杀的人一定有办法知道那封战书的内容,也知道那封信一定能够送到武当山。

送信的本就是武当派的弟子,奉命下山找云飞扬,给无敌截下来,不免吓一大跳。

知道无敌要挑战云飞扬,更加惊讶,可是他仍然将战书接下,送回武当。

在将战书交下的那剎那间开始,无敌的心情就平静下来。

前所未有的平静。

日子订在十二月初一,距离那日子仍然有一段颇长的时间,在这段时间之内,他应该可以作好一切安排。

他要做的事其实并不多,不知怎的,他忽然想到要见独孤凤一面。

无论如何,他都曾经将独孤凤当作亲生女儿一样看待,也父女相称了有十多年之久。

一想到独孤凤,他发觉自己竟然有些后悔,连他也奇怪自己的感情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脆弱。

独孤凤到底哪里去了?

无敌不知道,若是无敌门仍然存在,只要他一道命令,相信很快就会有一个答复现在他只得一个人,不由他不感到悲哀。

枭雄末路,本来就是一种悲哀。

午后。

云很多,阳光透过云层射下,更显得轻柔,风吹在身上,已令人感觉寒冷。

独孤凤衣衫单薄,走在山路上,却似乎一点寒冷的感觉也没有。

也许她的感觉已完全麻木。

这一次的婚变,对于她的打击实在太大,她作梦也想不到,云飞扬竟然是她的亲哥哥。

离开了无敌门,她一直漫无目地前行,不知不觉地竟然走向武当山这边来。

她毫无所觉,也没有向别人打听这附近是什么地方,然后她就听到了燕冲天的死讯,这才找人一问,才知道自己的所在距离武当山只不过一天的路程。

这个表面严厉,心地实在很慈祥的老人到底是谁杀的?会不会是独孤无敌?

传说虽然是傅玉书,她却是想到了独孤无敌。

以无敌的卑鄙,独孤凤不禁悲愤交杂,她实在很想上武当山拜祭一下燕冲天,却又拿不定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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