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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蚕变-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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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刀凶悍,电剑诡异,风袖飘忽,最令人防不胜防的还是雨的暗器。

那种暗器既小且多,寻隙抵暇,燕冲天好几次险些被暗器射中,狼狈至极。

这四人自天帝回谷,一直就在苦练风、雷、雨、电大阵,虽然未能够发挥全部威力,但已经能够完全投入,相互照应,而尽量施展自己的所长!

四人轮流出手,风车般不停转动,燕冲天完全没有歇息的时间。

风、雷、雨、电若是单独出手,肯定没有一个人是燕冲天的对手,但四人联合起来,燕冲天便落下风,何况那四人又配合得那么好!还有天帝在一旁照应,一看见哪儿露出空隙,立即补上!

燕冲天也知道这样困斗下,吃亏的始终是自己,几次要冲出,都被迫回去!

傅玉书那边亦与无面人战在一起,这当然是做给燕冲天看的,两个人剑来枪往,居然亦战得非常灿烂,傅玉书看来就像要冲过去助燕冲天一臂之力,可是被无面人拚命挡住,那些逍遥谷的弟子,已早有默契,亦有不少冲过去,围攻傅玉书,燕冲天哪里知道这许多,看在眼内,亦不由着急起来。

他们只有两个人,现在又是在敌人的地方,形势实在不利至极。

燕冲天亦没有忘记,一身功力时有时无,不能作持久战,他本来以为逍遥谷之内,除了天帝之外,就没有其它的高手,凭他与传玉书应该可以应付得来。

他一面应战,一面盘算着怎样冲出阵外,与传玉书会合在一起。

天帝与风、雷、雨、电似乎都看出燕冲天的心意,攻势更急,燕冲天连接七百招,气息已有些短促,他把握机会,右手一引,掌风起处,将雨射来的针引射向雷!

雷斩马刀挥舞,急将针封开,燕冲天也就趁这个机会一窜而过,风双袖一卷落开,天帝欲阻截,却为雷挡住,只有电一人紧追在燕冲天身后!

燕冲天身形一落又起,裂帛一声,电一剑刺空,只刺破燕冲天的右肋下衣衫!

傅玉书实时一声惊呼,从包围中冲出来,左肩一道伤口,鲜血染红了衣衫。

他纵身掠向燕冲天,两人才相遇在一起,逍遥谷所有人就四方八面高呼着涌上来!

燕冲天、傅玉书后背相靠在一起,身形一转,傅玉书试探着问道:“师叔,你怎样了?”

燕冲天摇头,目光斜落在傅玉书左肩上,道:“你的肩头受了伤?”语声已起了颤抖。

傅玉书摇头道:“只是轻伤。”他已发觅燕冲天的身子在颤抖,再试探道:“师叔,你中了他的暗器?”

燕冲天道:“没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就发觉真气已接续不上。

这时候逍遥谷等人已蜂涌上前,团团围住了两人,风、雷、雨、电各据一方,天帝悍然立在燕冲天之前两丈,“桀桀”怪笑道:“老匹夫,这一次你就是插翼也难飞了。”

燕冲天没有回答,装腔作势,但身子颤抖得更厉害,冷汗已从额上冒出来。

傅玉书更奇怪,燕冲天实时道:“玉书,他们若是杀上来,你先替我应付几招。”

傅玉书追问道:“师叔,你到底怎样了?”

燕冲天压低嗓子,道:“我练了天蚕功之后,内力时有时无,时聚时散,每用内力一个时候,必须要调息一番,才能接续得上。”

傅玉书听说一怔,一丝狞笑随即在嘴角露出来,口应道:“好,师叔你放心调运真气。”身形猛一转,反手一掌突拍在燕冲天背上!

他暗中苦练武当六绝的霹雳掌,功力尤在专练霹雳掌的谢平之上,这一掌更就是全力而发,燕冲天一口真气提不起,如何禁受得住,立时被击得疾飞了出去!

这一飞竟远达丈外,摔在天帝面前,张嘴一口鲜血喷出,又在地上打了个滚。

燕冲天背后没有长着眼睛,但逍遥谷所有人都将傅玉书的动作看在眼内。

天帝一颗心剎那间不由悬起来,要知道燕冲天二十年前功力已经非同小可,再加上这二十年来苦练天蚕功,一个身子纵然不至于已练到金刚不坏,也绝非一般高手所能够相比,以傅玉书的功力,那一掌纵然暗算得手,也难以击散燕冲天的真气,而在那种距离,燕冲天若是全力回击一掌,傅玉书实在凶多吉少。

风、雷、雨、电也是那么想,所以看见傅玉书一掌将燕冲天击得吐血倒地,全都傻了眼。

他们惊讶尚未已,傅玉书已飞扑上前,双手连点了燕冲天二十七处穴道。

燕冲天一口真气尚未提起又被震散,五脏亦被震伤,那口真气如何再提得起来,虽然挣扎站起身子,却完全没有抵抗的余地,任由傅玉书将穴道封住,一个身子又倒了下去。

他就是再粗心,这时候亦已知道是怎么回事,睁眼怒视着傅玉书。

傅玉书仰天打了一个哈哈,道:“师叔,我练的霹雳掌如何?”

燕冲天这时候又已明白了几分,破口大骂道:“原来一切都是你作怪,你到底是什么人?”

天帝那边应道:“他是我孙儿!”

燕冲天回望天帝,面色大变,再望傅玉书道:“我早就怀疑你这个小子有问题的了。”

“是吗?”傅玉书冷笑道:“你却是一直信任我,甚至随我到这里来。”

燕冲天一怔,破口大骂道:“叛徒!”

傅玉书充耳不闻,回对天帝道:“爷爷,你老人家这次总算得偿所愿了。”

“好,好孙儿。”天帝忍不住追问道:“你怎样弄倒他的?”

傅玉书道:“这个老匹夫练了天蚕功之后,原来内功时有时无,不能够持久战。”

雨埋怨道:“你既然知道,怎么不早些弄倒他,要我们费这许多工夫?”

天帝亦道:“是了,又为什么?”

“这本是一个秘密,武当山上除了青松,只怕无人得知,若不是方才地真气接续不上,叫我先应付你们,让他有时间调息,我还蒙在鼓里。”

天帝怒骂道:“这个老匹夫,真是狡猾!”

“无论他怎样狡猾,现在也不用担心了。”傅玉书一手抓住燕冲天的腰带,将燕冲天从地上抓起来,掷向天帝。

燕冲天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天帝没有伸手接,却伸出一条脚,以脚将燕冲天接下,翻身一踢,又将燕冲天踢起来,踢向风,风双袖立时一翻一拂,燕冲天那身子未落下,又已给拂飞,飞向雷。

雷斩马刀一转,以刀柄将燕冲天接下,一挑,燕冲天便向雨飞去!

雨的纤足已经在等候……

燕冲天完全没有抵抗的能力,在五人脚踢、袖拂、刀挑之下,翻滚在半空。

他目眦迸裂,鲜血流下,恨恨地瞪着傅玉书,那恨恨的目光虽然一闪即逝,傅玉书与之相触,仍不禁为之心寒。

天帝五人却反而大乐,一个个放声大笑起来,他们都是高手,出手看似轻,但在一个完全不能够运功抵御,将他们的内力化解的人来说,却是重得很,几个来回,燕冲天已吐血不休。

天帝突然发觉,一怔,大喝道:“大家住手!”

燕冲天这时候正落在雷的刀柄上,雷应声将刀一收,燕冲天立时凌空坠下,烂泥一样摔在地上。

雷忙问道:“大家玩得开开心心的,怎么要停下?”

天帝摇头道:“我们这样玩下去,这个老匹夫准得一命呜呼。”

雨奇怪道:“难道我们还要将他的命留下。”

天帝点头道:“这样杀死他,未免太便宜他了。”

“你的意思是……”

天帝没有说,只是笑,那种笑却令人不寒而栗,燕冲天这时候仍然还有知觉,听到这笑声,立时如坠进万丈深渊。

天帝笑着走上前,一把将燕冲天从地上垃起来,道:“老匹夫,你可知我待要将你怎样?”

燕冲天咬着牙龈,一声不发,天帝等了一会,冷笑道:“你应该想得到的!”用力地一摇,只摇得燕冲天一口鲜血又喷出来。

燕冲天喘息着道:“要杀只管杀,少废话!”

天帝桀桀怪笑道:“我会杀你的,却不是现在,最少──”一顿,才接下去道:“也要等到二十年之后!”接着又大笑起来。

燕冲天也就在笑声中昏迷过去。

第十八回 真相无可掩

也不知过了多久,燕冲天才从昏迷中醒过来,立即发觉手脚都锁上铁链,酸痛无力,几条主筋都已给挑断,双脚更浸在一个水潭中。

再看清楚周围的环境,不由苦笑。

那个水潭并不是寒潭,却布置得与武当后山那个寒潭差不多一样。

一阵怪笑声实时传来,燕冲天抬头望去,就看见天帝高坐在水潭上的一方巨石上。

他笑得就像是一个小孩子,双手不停地乱拍笑着问道:“老匹夫,这可像武当山上那个寒潭?”

燕冲天悲愤至极,紧咬牙龈,一声也不发。

天帝笑着接道:“你千万不要太生气,否则气死了的话,可就浪费我们的一番心血了。”

燕冲天索性垂下头去,天帝又道:“我现在就是烧香拜佛也要求你多活二十年,好让你知道我在寒潭中,过的是怎样的日子。”

他右手一抄,就多了一条鞭子,“丝”的一声,毒蛇一样凌空飞下,疾抽在燕冲天身上!

燕冲天被抽得浑身一震,鞭落处,皮开肉绽,奇痛彻骨,他却是一声也不发,咬牙苦撑。

天帝鞭下如雨,十来鞭抽下,燕冲天已衣不蔽体,浑身鲜血。

“老匹夫,你也有今天!”天帝再一鞭抽下,大笑着站起身子,将鞭拋在石上,道:“今天就到此为止,明天我再来好好地侍候你!”

燕冲天霍地抬起头来,瞪着天帝,眼中彷佛有火在燃烧,天帝看在眼内,更加得意,背负双手,往外走去,大笑不绝。

燕冲天目送天帝去远,又垂下头去,悲愤欲绝,想到困在这地方,不知何时见天日,再想到伦婉儿的安危,就更心乱如麻。

伦婉儿自小就父母双亡,由他抚养,情同父女,傅玉书对他下得这个毒手,当然亦不会放过伦婉儿。

一想到傅玉书的阴险,不由他不为伦婉儿担心起来,他现在却是自身难保,一切也就只有听天由命了。

天帝回到大堂,傅玉书已等在那里,还是那一身衣衫。

越看这个孙儿,天帝就越开心,笑不拢嘴,傅玉书迎上前,道:“爷爷,那个燕冲天处置好了?”

天帝领首大笑道:“这个老匹夫,我最少要他浸在潭中二十年,才能泄得那一口气。”

傅玉书笑道:“爷爷喜欢怎样处置就怎样处置。”

天帝大笑道:“到底还是你管用,不但将爷爷救出生天,还让爷爷一雪被囚寒潭多年的耻辱。”

一顿,接着又道:“你现在既然已成为武当派的掌门人,就更加不可错过这个机会,一定要藉报仇雪恨为名,要那些武当弟子加紧苦练武功。”

“爷爷是要利用他们攻打无敌门?”

“不错!”天帝双手得意地互搓,道:“到他们与无敌门拚得七七八八,我们才动手,就事半功倍。”

“孙儿也有这个意思。”

“所以你暂时必须保持身份秘密。”天帝目光一寒,道:“听说那个姓伦的丫头也跟来了,现在呢?”

“留在镖局。”傅玉书偷眼望了一下天帝的面色,心头一凛。

“这个人留不得,为避免节外生枝,你还是杀了她!”

“爷爷──”傅玉书欲言又止。

“怎么,不忍心?”天帝板起脸。

“爷爷,婉儿已经……”

“已经怎样?”

“总之,求爷爷放过她……”傅玉书跪下去,天帝一怔,怒道:“无毒不丈夫,你这样心软,怎能够做大事,你不杀,爷爷亲自去──”傅玉书怔在那里。

傅香君亦怔住,她就站在大堂外,每一句都听得很清楚,燕冲天被傅玉书诡计诱捕这件事她已经知道,也就因此想来质问傅玉书。

在她的心目中,傅玉书这哥哥一直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不会像风、雷、雨、电那么残忍。

天帝一顿,又道:“你考虑清楚,那个丫头是武当派的人,是燕冲天的徒弟,若是她知道你是逍遥谷的人,你就是不杀她,她也不会罢休。”

傅玉书听到这里,知道再说下去,不但无用,而且说不定天帝生气起来,真的亲自出去将伦婉儿杀掉,他心念一转,一时故作恍然大悟地道:“爷爷说得是。”

傅香君哪里知道傅玉书的心意,不由露出了鄙屑的神色。

“这才是。”天帝反而洋洋得意,道:“这件事不宜再迟,你立即赶回去,先杀伦婉儿,再回武当整顿一切。”

傅玉书叩了一个头,退了下去。

“才走出堂外,他就看见傅香君急步走向院外。”

“香君──”他连忙追上前。

傅香君充耳不闻,只顾往前行,傅玉书一怔,飞步追上去,拦住傅香君身前。

香君停下了脚步,冷冷地望着傅玉书,就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似的,傅玉书更奇怪,道:“香君,不认得大哥了?”

香君冷笑,没有回答。

“才不见两年,大哥的样子又没有什么变。”

“样子是没有变,心却是两样了。”

“哦?”傅玉书似乎还不知道香君在说什么。

“你这位武当掌门亦未免太心狠手辣了,太薄幸无情了。”香君冷笑道。

傅玉书垂下头去,无限感触,香君看着他,摇头叹了一口气,道:“看来我是再也找不到从前那个大哥了,至于你身为武当掌门,我亦高攀不起。”语声一落,拂袖而去。

傅玉书怔在那里,好一会,才拖起脚步往外走去。

他口程虽然应承天帝回去杀死伦婉儿,心里却是盘算着如何将伦婉儿送到安全的地方,如何让孩子生下来。

虎毒不食儿,他虽然心狠手辣,还有人性,还不至毒辣到这个地步。

他一路盘算,总算想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却是怎也想不到伦婉儿已经发现了他的秘密,已经离开了镖局。

回到镖局已经接近黄昏,司马峰立即将伦婉儿失踪的消息告诉傅玉书知道。

傅玉书本来怀疑是司马峰已接到命令暗下杀手,但事实证明,并不是那回事。

在伦婉儿的房中,留下了一封信,那正是李武、江群写给伦婉儿的告密信,傅玉书这才知道,在他与燕冲天离开之前,伦婉儿已经知道他的秘密,也才明白,当夜伦婉儿说话的态度何以会那样!

只是除了李武、江群那封信以外,伦婉儿并没片言只字留下来。

傅玉书一个人在房中坐下,茫然若有所失。

伦婉儿去了什么地方他虽然不知道,却知道这一生只怕已再无相见之日。

也是黄昏。

独孤凤、云飞扬回无敌门总坛,知道她回来,最高兴的当然就是公孙弘,独孤凤看见他却一点表示也没有,仍然是那么冷傲。

再见独孤凤带回来的云飞扬,公孙弘就更加不悦,却又不敢说什么。

不知怎的,云飞扬他瞧来瞧去,总是瞧不顺眼,方待问,独孤凤已说出来,道:“他叫小扬,曾经救过我,你找个人好好地招呼他。”

公孙弘立即道:“我们可是一向都不招呼外人的。”

“外人?”独孤凤的小姐脾气当场发作,道:“我带回来的怎算得外人,有什么事我担承。”

公孙弘哪里还敢多说话,垂下头,那边一个无敌弟子已赶来报告,门主有请大小姐。

独孤凤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动身。

夕阳从西窗透入,独孤无敌背窗而立,整张脸都藏在阴影中。

独孤凤在内堂门外看见,脚步已停下,她心高气傲,最受不得别人说话,一想到可能被独孤无敌痛斥一顿,那还不大感踌躇。

她想了一会,一咬唇,便待离开,独孤无敌已向她望来,目光却是那么祥和。

阳光斜照下,他半白的头发闪闪生辉,无论怎样看来,都只像一个充满了温情的人。

目光相接,独孤凤不由一呆,无敌实时一笑,却笑得那么的落寞。

独孤凤硬着头皮走进去,低叫一声:“爹──”

“你回来了。”无敌又一笑,道:“外面好玩吗?”

“还好。”独孤凤的语声仍然是冷冷的。

“有时往外面走走也是好的。”

独孤凤不作声,无敌接着问道:“可挨得惯?”

“怎算挨?”独孤凤有些不悦,只道无敌在取笑自己。

无敌却接道:“你的脾气与那个人一样,好──”语声已变得有些无可奈何。

独孤凤立时有些不安的感觉,无敌笑着接道:“爹以后也不会再骂你了。”叹了一口气,道:“人大了,一气就要走!”一顿,又叹了口气。

独孤凤更觉不安,无敌没有再说什么,两人沉默了一会,还是独孤凤开口道:“没其它事了?”

她的头却垂下来,无敌看着她,无可奈何地道:“还在生爹的气?”

独孤凤摇头,无敌上前去,轻抚着独孤凤的头发,道:“可知道爹一直在牵挂着你吗?”

“爹──”独孤凤终于忍不住伏倒在无敌的肩头上,随即轻咳了几声。

无敌听着一皱眉道:“你受过内伤?”

独孤凤领首道:“差不多痊愈了。”

“是谁下的手?”

“峨嵋派那个管中流!”独孤凤犹有余怒。

“又是那小子!”无敌沉下脸道:“总有一天,我要好好地教训他。”

“这一次幸好那个和尚路过,救了我一命。”

“哪个和尚?”

“他没有留下法号,不过样子很奇怪,五短身材,白须绕颊──”独孤凤说的其实是云飞扬的谎话。

“难道是……”无敌却若有所思。

“是谁?”独孤凤追问。

“他救了你之后又怎样呢?”无敌反问。

“一声不发就走了。”

“那应当是了。”无敌摇摇头,道:“少林寺的空空僧正是你说的那样子,不过这秃驴生性好色,绝不会就那么放过你。”

独孤凤娇靥一红,无敌接着问道:“后来又怎样?”

“一个小伙子路过,拿他家传的丹药给我服下,一路照顾我回来。”独孤凤娇笑道:“这个人虽然傻头傻脑,但心肠可真不错。”

“你带他回总坛了?”无敌皱眉。

“他父母双亡无家可归,到处流浪,很羡慕我们无敌门,所以我最后决定,还是带他回来,也算是报答他的救命之恩。”

无敌方待说什么,独孤凤话又接上道:“我已经试探过他几次,武功普通,在医药方面倒有些心得,最好就安排在蔡大夫那儿──”无敌沉吟,独孤凤接着催促道:“爹,你说好不好?我已经答应他了。”

“既然答应了,那还用问我?”无敌笑道:“依你的意思去做就是,叫他不要偷懒,说不定,我还会收他做弟子!”

独孤凤听说,也替云飞扬高兴。

云飞扬现在却是无趣得很,公孙弘将他带到大堂,立即就向他盘问。

公孙弘也问那个和尚的特征,问得比无敌还要详细,云飞扬回答得并不详细。

公孙弘越听越觉得云飞扬的声音好象在哪里听过,却又想不起来,继续问道:“你是哪儿人?”

云飞扬一怔,方待胡乱说一个地方,公孙弘已道:“你的语声我好象在哪儿听过。”

“哦?”云飞扬心头一凛。

公孙弘催促道:“你还没有回答我是哪儿人……”

语声未已,独孤凤已从外面走进,高高兴兴地对云飞扬道:“我爹安排你到蔡大夫那儿,还说日后要收你做徒弟,快跟我来……”

云飞扬立即站起身子,公孙弘亦站起来,道:“你还未回答我的问题……”

独孤凤不悦截口道:“他不是犯人,你问那许多干什么?”

公孙弘欲言又止,还是没有作声,对于独孤凤他显然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畏惧,他目送两人出堂外,一肚子的不舒服。

一任他怎样,却总是想不起在哪儿听过云飞扬的语声。

蔡大夫又叫蔡华佗,据说医术实在不错,医德却实在很不好,尤其是好色如命,好财也如命。

他就是因为好色,开罪了好些正派武林中人,不得已逃入无敌门,要求庇护,独孤无敌知道这个人的医术,也知道无敌门需要这种人,所以并没有拒绝。

入了无敌门,蔡大夫也收敛了不少,他当然不敢在无敌门之内明目张胆勾搭无敌门弟子的家眷,对于独孤凤,更就是想也不敢多想。

他年纪并不太大,才不过四十岁,当然还想再活下去,所以表面上一直都规行矩步。

云飞扬既然是独孤凤带来,他当然不敢怠慢,也不敢要云飞扬做粗重的工作,只是叫云飞扬负责登记来看病的人的姓名,所开的药的份量,再还有就是随他出外购买药物。

他买一百两银子的药物,最少也有二十两到了他的手,云飞扬跟了他之后,也分到了不少银两,那是他害怕云飞扬是独孤凤的人,怎么也要给云飞扬一些好处,好使云飞扬就是看到什么,在独孤凤面前也不敢多说什么话。

云飞扬也不在乎,他最感兴趣的还是那些医案,无敌门每一个来看病的人,蔡华陀都有医案留下,沉曼君既然在无敌门之内,除非从来都没有病痛,否则也应该有姓名医案留下来。

可是他遍查医案,却一无发现,姓沉的人虽然不少,并没有一个沉曼君。

他没有灰心。继续留意来看病的人,差不多一个多月,总算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小丫环。

那个小丫环叫月娥,是前来拿药的,云飞扬要替她记录,反被蔡华佗阻止,也被她笑说做不懂规矩。

蔡华佗待月娥去后,还叮嘱以后月娥再来,要拿多少药就拿多少,不用记下来。

可是云飞扬追问,蔡华佗却不解释,只说无敌门的事情知道得越少越好,不要多管闲事。

云飞扬虽然口里答应,心里却不是那样想,不过对于蔡华佗与苏三这件事,他倒是真的只当作没有看见,一句话也没有说出去。

苏三乃是无敌门护法千面佛最宠爱的一个姬妾,若是给千面佛知道,蔡华佗只怕性命难保。

蔡华佗也知道千面佛的厉害,所以总是拣苏三下山买胭脂水粉的时候跟着下去,找机会与苏三在客栈相会。

千面佛一张脸表情变化多端,尤其在杀人的时候,更是多变化,但都是一脸笑容,抽冷子突然一下袭击,死在他笑面之下的人为数实在不少。

他虽然一肚子坏水,对于女人却言听计从,亦不以为他的侍妾会背叛他,苏三勾搭蔡华佗,云飞扬也都知道了,他仍然毫不知情。

蔡华佗也就是看准了千面佛这个弱点,他当然是尽量小心,谁也不想给知道,若不是云飞扬到处都留上心,也不会发现。比起云飞扬,逍遥谷的无面人,在打听消息方面更加灵通。

他受命收买无敌门的人做内应,遣派手下在附近小心监视,不但发现蔡华佗与苏三的事,还发现云飞扬已混入无敌门。

但立即采取行动,先在一间客栈捉奸在就是,要蔡华佗、苏三二人写下了一封信,自承罪状,盖上手印,藉以要胁蔡华佗做逍遥谷的内应,接着从蔡华佗的口中探得云飞扬如何得以投身无敌门,却没有对蔡华佗说出云飞扬的来历。

至于云飞扬混入无敌门的动机,他当然很感兴趣,亦没有向蔡华佗打听,更不想妄动云飞扬,只是立即飞鸽传书,将这个消息分送逍遥谷、武当山。

云飞扬方面,却是一点也不知道危机已迫近。

另一方面,公孙弘也开始在监视云飞扬,他始终觉得,云飞扬的声音在哪里听过。

公孙弘怀疑云飞扬却是早已在意,他只有步步为营,尽量避免与公孙弘见面,对于公孙弘回答的问题就更是万分小心。

这些日子下来,公孙弘都一无所得,可是并没有就此罢休!

幸好他的时间也并不太多,他还得找机会亲近独孤凤,还得陪同独孤凤研究如何破解武当派那个北斗七星阵。

负责布阵的当然又是无敌门的弟子,他们所布的北斗七星阵当然困不住独孤凤、公孙弘二人,公孙弘日月轮处处留情,独孤凤鸳鸯刀却是不管那许多,所以每一天总有十来人负伤去找蔡华佗,害得蔡华佗整天忙得不休,也幸好这种伤还不太难应付,云飞扬人又聪明,一学就懂,蔡华佗这才腾出身来。

云飞扬人本善良,并不以为苦,也不理会那许多,谁负伤走来,都一视同仁,却不知道独孤凤认为这些人布阵不力,要他们吃些苦头,不许别人来救护。

那些无敌门的弟子也知道云飞扬一片好心,间或亦有劝阻,云飞扬却不管那许多,救人要紧,这终于落在公孙弘眼中。

公孙弘看见大喜,立即着人去通知独孤凤,他与独孤凤青梅竹马,当然清楚知道独孤凤是怎样的性子,只望独孤凤生气起来,一刀将云飞扬刺杀在刀下!

连他也奇怪,为什么自己对云飞扬竟然会那么讨厌。

独孤凤接到报告,果然怒气冲冲地赶来,公孙弘远远看见,由心里笑出来,可是独孤凤来到面前,他立即又换上一脸肃穆之色。

独孤凤第一句就问道:“小扬真是在替那些人敷药。”

公孙弘一面点头,一面道:“我早就说过,这小子根本就不将你放在眼内。”

独孤凤闷哼一声,振声道:“小扬,你给我出来!”

堂内传出云飞扬的声音,却应道:“我在替受伤的弟子敷药,没空闲。”

独孤凤一听勃然大怒,道:“我命令你立刻滚出来!”

云飞扬没有作声,独孤凤等了一会,便待闯进去,门开处,云飞扬已无可奈何地走出来,独孤凤盯着他,又一声闷哼道:“你好大的胆子。”

云飞扬垂下头。

“跟我来!”独孤凤转身往外走,云飞扬只有跟着。

公孙弘看在眼内,一脸得色,远远亦跟了上去。

出了那个院落,独孤凤仍然是一脸怒意,云飞扬也一直垂着头不作声。

独孤凤一抬手,折了一簇花,反手掷在地上,终于开口道:“无敌门中从来没有人敢违抗我的命令,你是第一个。”

云飞扬头重得更低,独孤凤道:“你是我引进无敌门的,现在你竟然斗胆公开反叛我。”

云飞扬低声下气地道:“我是看见他们痛得要命,不忍心……”

“他们痛与你何干,又不是你痛。”

“我明白,他们所以受伤不得敷药,是因为你认为他们不尽力。”

“你明白最好。”独孤凤霍地停步。

“恕我斗胆直说,他们若是尽力,万一错手反将你刺伤,那就死定了,而你只要一个收势不住,他们又是死路一条……”

“这些人全都是脓包,死不足惜。”

“错了,若是没有他们,无敌门未必会有今天的成就,再说,你这样动不动就杀人,还有谁敢接近你,到你有危险的时候,又还有谁来救你?”

独孤凤冷笑道:“这是无敌门的规矩,接到命令而不尽力……”

云飞扬截口道:“规矩是人定的,怎会不能够变通?人我是救定了,充其量救人之后,你一刀将我杀掉。”

“你──你……”独孤凤狠狠地瞪着云飞扬。

“我救他们其实还有一个目的,都是为了你好。”

“你又在胡说什么?”

“他们很多时与你在一起,若是怀恨在心,所谓明枪易挡,暗箭难防……”

“他们敢。”

“也许是不敢,但一旦有事,一定不会理会你死活。”

“我才不要他们理会呢。”

“无论如何,我这样做对你都只是有利而无害,我这是关心你……”云飞扬叹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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