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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强]金科玉律-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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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宫女并不疑心郑离举动,这些日子相处,承欢宫上下都知道郑书女好说话,出手也大方,别说小宫女、小太监喜欢和她玩耍,就连汤姑姑身边的大宫女们也多愿往郑书女身边凑。

    被留下的那个宫女笑呵呵看着郑离:“但凭书女吩咐。”

    “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我记得汤姑姑把四门上的钥匙给了姐姐?如今秀女都走了,这四门是大开着,还是紧锁着?”

    “自然是要上锁的,那些时候怕小主们偶然要些茶果走正门耽误时间,便开了另外三道门。不过书女也知道,都是叫了人严加看守的。这会儿小主们出宫,也早就落了钥匙,不准别人往来。”

    大宫女将腰间悬缀的钥匙串儿抽出来与郑离瞧。

    郑离故作狐疑:“那我刚刚怎么瞧见两个面生的太监在后院儿走动?”她将两个太监的身高和大致样子一说,那宫女立即笑道:

    “书女说的是御膳房江云、江海两兄弟。汤姑姑不是要请书女和槐嬷嬷吃席嘛,那两兄弟是专门送食盒来的。书女也知道,我们这承欢宫只有到选秀时才会热闹热闹,平日就紧锁大门,那些太监好奇也不难理解。大约是觑着没了人,江云、江海偷偷在里面逛。”

    大宫女话一顿,忙觑着郑离神色:“不过说起来,这事儿真是不合规矩。要是被汤姑姑知道。。。。。。”

    郑离忙笑道:“我自然不是那多嘴的人,这事儿只当我没看见。姐姐也不用去告诉江云、江海两兄弟,免得他二人胆小再放在心上,我们今后见了面反尴尬。”

    大宫女十分高兴,觉得郑离这般说话可不是高看江云、江海两兄弟,而是给她面子。

    不多会儿,另一人端来了三碗冻梨汁子,汤姑姑一见连说东西上的地道,痛饮了一大碗,梨汁顺着热热的食道滑进胃里,瞬间清爽,酒意去了大半。

    菜馔剩下不少,汤姑姑也不叫人送回御膳房,只叫几个心腹进来端下去自用。

    见天色已晚,怕过了关宫门的时辰,郑离挽着槐嬷嬷,身后还跟了两个新安苑的小太监,四人绕远路回去。

    一路上,槐嬷嬷头晕晕沉沉,脚步一虚一实,郑离怕摔着人,就叫两个小太监架着槐嬷嬷,自己一手持一盏灯笼引路。

    路过长青书馆门前时,书馆却大门紧闭,唯独八盏大灯笼在风中摇曳。

    郑离诧异的扭头问小太监:“我记得这书院关门很晚,怎么今日却大门紧闭?”

    其中一个小太监连忙笑道:“书女进宫时日还短,所以不清楚。这长青书馆是玄音禅师尚为皇子时念书的地方,只有禅师进宫的时候,书馆才时常开着门,往日只要天一擦黑便关了门禁。”

    郑离心头一紧,这么说,那日自己摔倒在书馆门前,玄音禅师刚好在?

    念头一闪而过,郑离便否定这种猜想。

    睦元堂与长青书馆分隔在皇宫东西两端,大约是玄音禅师进宫,即便不来这儿,书馆也按例延迟了闭门时间而已。

    果然,那小太监长吁短叹似的说道:“可惜玄音禅师自出家后就少往书馆来,倒是呆在睦元堂的时间多,不然就是去紫宸宫或明瑟殿给皇上、太后请安。”

    郑离不知为什么,听了这话渐渐安心。

    第二日郑离去丹霞宫给皇后请安,在殿外站了半个多时辰,也不见人来宣。丹霞宫的宫人知道郑书女这是来等皇后指派新差事,忙偷偷帮忙进去打探消息,后还是云裳从殿内悄悄跑出来。

    “娘娘这会儿怕是功夫见你!”云裳将郑离带到台阶下,低声道:“几位美人正在娘娘这儿请安呢!鲁婕妤昨日有些失态,娘娘便申斥了几句。”

    “昨日是哪位小主侍寝?”

    “是余美人!”

    还真是她!

    云裳偷笑道:“鲁婕妤昨儿请了安就被车架送回鲁平侯府去,按理说今晚就该接回来,可娘娘迟迟不下旨意,内侍监的人也不敢多话,就这么晾着呢!不过,娘娘对那位余美人却十分好,有意在四人中抬举她。”

    郑离不难理解皇后的心情,皇后不怕鲁菱悦得宠,只怕再宠出一个武贵妃来,所以趁着对方还没承宠,没在后宫站稳脚跟,狠狠挫挫鲁菱悦的锐气,也免得将来鲁菱悦那性子张狂的没了边儿。

    倒是余美人能在四人中突出重围,在郑离意料之中,也在郑离意料之外。

    余美人那性子,皇后顶多就是借用借用她的好容貌,要是脑袋瓜子灵活劲儿,堪比榆木!

    郑离和云裳正说笑着,三位美人垂头丧气的出了内殿。

    云裳忙迎过去,往后瞧了瞧,却不见余氏。

    宫人赶紧解释:“娘娘留了余美人伺候午膳,还叫云裳姑姑领郑书人殿中觐见。”

    大殿里皇后正耐心的问询余美人家乡故里,闻听余美人的父亲连年亲自勘察堤坝,为百姓谋福利时,皇后赞不绝口:“我大雍若多得几位这样的能吏,朝廷何愁西夷不破!”

    余美人娇颜红润,昨夜承宠,皇上赏赐了许多新衣、首饰,可她谨记郑离的话,佩戴之物都是皇后的赠与。

    今日与其他三位美人来请安,三人有意无意的疏远自己,却看她们的穿戴,奢靡华贵,富贵逼人,几乎要压过皇后的风头。唯独余美人素素淡淡,反入了皇后的眼。

    郑离一进来,皇后便停了和余美人的交谈,她冲郑离笑道:“听说昨儿汤姑姑摆了酒请你们?本宫也打发云裳去和你们乐一乐,可惜她这执拗的性子,怎么也不肯。”

    郑离忙躬身道:“云裳姐姐万事以娘娘为尊,自然不敢轻易离开。”

    皇后难得兴致:“席上可有什么好菜?本宫可知道汤姑姑,素来悭吝的紧,别只弄了些肉馒头打发你们吧!”

    大伙儿都笑起来,皇后也是秀女出身,在承欢宫也做过小主,对这位汤姑姑的脾气知之甚深,何况如今汤姑姑早成了徐云之流,为皇后所用。

    郑离一本正经道:“娘娘若问,倒是有一道冻梨汁十分爽口,比御膳房做的冰糖雪梨更显原汁原味。”

    皇后笑与众人道:“你们听听,一道冻梨汁子就叫郑书女回味无穷,真真是可怜见的孩子!”



 90、梨汁(二更)

    郑离喝过御膳房做的冰糖雪梨,那味道和“康大爷”完全不能相比,味道寡淡不说,偏还使劲儿放冰糖,弄的喝完一盅,嗓子像挂了一层浆,十分难受。冻梨汁儿却不同,秋梨快下市的时候,用大藤条编了筐子装上,上面淋了水,往冰窖里一丢,不出两个时辰就能结冻。

    等天气再冷些,冰窖重新存冰的时候,御膳房再叫人把筐子都搬出来,找个阴凉的地方放着。每每要吃的时候,就把那冻梨往水盆子里扔,一个下午的功夫,水盆里就能浮出好多的冰疙瘩。最初娇嫩新鲜的栗子也成了黑不溜秋的颜色,冷不防看见,还以为是发霉的土豆。

    小太监小宫女们在冬日里能吃到的水果几乎为零,偶尔有主子们赏的糕点,那都是好的。这些冻梨如同东北腌制的酸菜,能过冬,可惜上不得台面。

    黄公公把持御膳房多年,很会结交关系,对那些小太监、小宫女们也不吝啬。若哪个去御膳房提膳,黄公公就叫人拿一两个冻梨给他们甜甜嘴巴。

    郑离不经意在皇后面前提及了这冻梨汁儿的好处,徐云却上了心。午膳时候果然叫了这个,只是温度没有那么离谱。

    皇后近来为选秀一事上了些火,一碗梨汁下肚,果然十分中用。还叫人另外做些,她好在晚膳时叫皇上尝尝鲜。

    郑离心知接下来的差事还要看皇后高兴,于是忙出主意。若是只喝冻梨汁倒显不出什么,不如叫御膳房用蜜汁烧肉,热气腾腾用两块,再痛饮一杯更妙。

    皇后不禁迟疑:“这一热一冷。。。。。。别再闹的万岁爷肚子不舒服。”

    郑离笑道:“娘娘放心,梨子虽然性凉,可少饮并不妨事。若娘娘实在担心,就叫御膳房上常温的果汁。”

    晚膳,皇后刻意穿了一件湖蓝色的宫装,能凭空减少三四岁年纪。看惯了皇后大品梳妆,满身威严的皇上,乍一瞧皇后小家碧玉的样子,不禁想起皇后初入宫廷时的好。

    蜜汁烧肉滋味浓郁,腊香味全浸透在其中。宣帝果然很喜爱,多吃了三四块,皇后跟着欢喜。

    最后上的这道冻梨汁也甚是爽口。

    皇后趁机道:“这汤汁照理说不敢献给皇上,不过倒有几分野趣,臣妾想,武贵妃那儿许久没有消息,不如皇上赏碗汤,也叫武妹妹心里甜一甜,知道皇上始终没忘了她。”

    宣帝的脸一冷,将盅碗放在了桌子上。

    安盛头不抬眼不睁,却心思打了百十来个结:皇后娘娘,您可真敢开口,难道就不怕皇上一个心软,再把武贵妃接回来和你作对?别人看不明白这对夫妻的相处模式,可安盛伴了他们俩数十年,也算是旁观者清。

    自元后去了,皇后就没把宫中任何一个女人放在眼里。

    不客气的说,就是太后她老人家,皇后也没怎么上心。

    所以武贵妃还是个寻常的婕妤时,皇后还只一门心思想着从皇上那里多得些管理前朝政务的好处。

    宣帝那会儿确实生了一场大病,而且病的不轻,他又全心全意信赖妻子,自然就把大权渐渐交给了皇后。武贵妃就是这会儿冒出的头,宣帝的汤羹药盏,洗漱按摩,一定大小,武贵妃都亲自出马。这样一个年轻的可人儿,自己又在病中,宣帝怎么能不移情?

    等皇后明白过味儿来,丈夫的心已经被人给抢走了。

    如今宣帝身子骨渐渐痊愈,便不肯再叫皇后沾染朝政,所以才有行宫之行。

    安盛暗暗猜测,会不会是武贵妃别幽禁,皇后鞭长莫及,所以想把人先弄回来,然后再狠狠的折磨?

    安盛正走神儿胡思乱想着,皇后又继续开口:“皇上别多心,臣妾并不为别的,只是敬皇子也到了启蒙的年纪,久不见武妹妹,怕孩子思虑重。”

    宣帝这才面色好转,只是仍旧不松口:“且看看再说。”

    安盛接到皇后瞥过来的眼神,立即道:“万岁爷放心,奴才这就叫御膳房准备冻梨汁送往行宫。”

    赶在天黑落锁之前出了宫门,千牛卫快马加鞭赶往行宫。武贵妃闻听是皇上派人赏了东西下来,又惊又喜,然而见了那晚长途跋涉而来,冰冰凉凉的汤碗,武贵妃的手都哆嗦了。

    这是要毒死她?

    武贵妃身边的人也吓得瑟瑟发抖,还是贵妃身边最稳重詹妈妈命那千牛卫进来解释。

    千牛卫也察觉到武贵妃的惶恐,唯恐办错了差事,急急忙忙解释:“皇上和皇后在紫宸宫用晚膳,席间说这到冻梨汁子好,便叫属下等送来请娘娘品尝。”

    武贵妃非但没有安心,反而拉着詹妈妈道:“你说,这是不是皇后她要。。。。。。”

    詹妈妈赶紧截住武贵妃的胡言乱语,右千牛卫是皇后的人,武贵妃现在身处行宫,本就艰难重重,千万不能再有什么把柄落在皇后手中。

    她打发了千牛卫,自太监手里取来银针,亲自验看汤盅,确定无毒,武贵妃还是畏避如蛇蝎。

    詹妈妈是武家的家奴,贵妃还是秀女时詹妈妈可没机会进宫,还是后来封妃时皇上问她想要什么,贵妃便央求将家里的的奶娘接进宫照料她。

    詹妈妈的两个儿子都在英国公底下当差,自是全心全意服侍武贵妃。而今武贵妃有难,詹妈妈也是彻夜不能眠。

    皇后今日所送或许无害,可保不准明日之物无问题。

    凤寰宫与丹霞宫形同水火,不是你死就是我忘,为解眼前困境,詹妈妈不能不有所行动。

    “娘娘,眼下回宫才是要紧。不如就答应玄音禅师。。。。。。”

    武贵妃不等詹妈妈说完,立即恶狠狠的瞪眼:“要答应他,先弄死本宫!”若不是那个文皇子出的损招,她也不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

    詹妈妈又气又叹:“可不答应娘娘怎么脱这险境呢!在行宫多呆一日,皇上便冷娘娘一分。何况眼下宫中有了新人,娘娘再不争一争,咱们的敬皇子可怎么好呦!”

    想起儿子,武贵妃呜呜咽咽的哭个不停。

    詹妈妈见此法不通,只好又道:“那就走走郑书女的路子。”

    武贵妃肩膀一僵,头却抬了起来:“她害的大哥被皇上申斥,你还叫本宫去走她的路子?”

    “娘娘千万别只看眼前一时,要长长久久才行。”詹妈妈道:“国公爷和您是一个生母,他都没在娘娘面前喊冤,这里面就有问题。”

    武贵妃顿时来了精神。

    她虽然被幽禁在行宫,可到底是一朝贵妃,整个皇宫里独一份。行宫里的人不敢作践她,她虽然不能见家中兄妹,但悄悄送进来些消息却还使得。

    英国公搀和进了萧家秀女的案子中,虽然有皇上的〖镇〗压,可还是被训斥了一顿。武贵妃得到消息时把郑离臭骂了一顿,可是没过多久,英国公就叫人递话进来,让娘娘不要多想,更不要着急。国公府里一切都好,更不要对郑家兄妹抱有偏见。

    此话一出,倒是叫武贵妃看不明白了!

   
 91、新差

    武贵妃和英国公是一母所出,自然更亲些。当初皇上赐爵的时候,武贵妃想也不想便叫大哥接了旨意。大哥是原配所出嫡长子,又是自己的亲哥哥,于情于理都说得通,但是对武家老夫人来说,这件事却大大加剧了诸人之间的矛盾。

    在老夫人看来,武贵妃能平步青云是一家子的努力,再怎样讲,袭爵这么大的事情也该叫全家人商量商量,再定夺由哪个接手。

    可皇上的旨意已下,英国公人选不能更改,武贵妃也因为这件事时常不与家中联系,只单线叫人和亲兄长英国公传话。

    后来还是武家老夫人撑不下去,先进宫请了安,算是缓和了局面。

    武贵妃与这个哥哥感情极好,也最为信赖。此番行宫之困,武贵妃本想叫哥哥帮忙疏通疏通,可不想自己还没从难局中摘出去,大哥就成了嫌疑犯。

    听了詹妈妈的话,武贵妃不禁犹豫道:“可咱们幽居在这儿,你怎么进宫去找那丫头呢!”

    这倒难不住詹妈妈:“万岁虽然只是关了娘娘,但终究没断咱们这边的的消息。娘娘暂且放一放面子,写封言辞委婉的信,老奴带去进宫面圣,就趁这个机会打听打听宫内的情形,也能见见这个郑氏女。”

    武贵妃面色微恙,詹妈妈忙道:“娘娘忍一时的委屈,咱们今后才好徐徐图之。奴婢知道娘娘这件事受了天大的委屈,可皇上现在就信那个玄音禅师,咱们不能扭着皇上的心意来。况且娘娘细想想,您在这儿,皇后想要收拾咱们还不是易如反掌?与其叫皇后占上峰,不如咱们与玄音禅师联手,何况这也是那位的意思。。。。。。”

    詹妈妈手指往上一戳,意欲为皇帝。

    武贵妃闷闷不乐,她也早察觉出了宣帝的意图。只是自己仍旧不甘心罢了。都是皇上的儿子,难道敬皇子就差了什么不成?

    “娘娘别难过,等咱们解了眼前的困局,在为敬皇子殿下筹谋,也是来得及的。”

    武贵妃听罢,只好研磨执笔,绞尽脑汁写了一封请罪的折子。

    次日下了早朝,宣帝一回御书房便看见那道折子,却只念了个开篇便不耐烦去读结尾,随手往旁边一丢,更不提宣见送信而来的詹妈妈。

    安盛在一旁觑了半天,心知没戏,便悄悄出了内殿。

    詹妈妈在殿外等候多时,一见安盛忙迎了上去:“安公公,可是万岁爷要见奴婢?”

    安盛苦笑着摇头:“老姐姐,娘娘的话没戳到万岁爷的心坎儿里啊!”

    詹妈妈顿时泄了气,她认识几个字儿,昨夜也帮着娘娘斟酌了那折子上的话,句句透着浓情蜜意,字字都有娘娘过去的苦心。安公公现在却说这话没戳到万岁爷的心坎,看来不是折子的问题,而是万岁爷的心已经有了偏颇。

    武贵妃过去受宠时,安盛和詹妈妈也变成了老相识。见老姐姐这般抑郁,安盛想了想,低声道:“昨夜万岁爷宿在了余美人处。”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却叫詹妈妈心头大亮。

    “余美人可是新晋的贵人?”

    安盛私下瞅瞅,这才敢道:“万岁爷很喜欢她,正决定下个月提她为婕妤呢!”

    詹妈妈倒抽一口气,这升迁的速度未免太快了些。不过倒也未她打开一条明路,詹妈妈才要谢安盛,安盛却又开口:“这位余美人甚守规矩,日日都要去丹霞宫给皇后请安!”

    余氏是皇后的人!

    怪不得万岁爷连娘娘的请罪折子都不愿意看!

    詹妈妈刚刚的喜色全无,脸上只剩下一阵阵的惨白和铁青。

    安盛于心不忍,“如今能救娘娘的,除了睦元堂的那位,是再没别人了。老姐姐。咱们相交一场,也给你个诚心话儿。万岁爷能扶持娘娘走到贵妃的位置,也能再扶持余美人。贵妃为什么一路顺顺当当?为什么现在又身陷困顿。。。。。。老姐姐是明白人,该给娘娘分析分析。”

    詹妈妈默然。她怎么不明白安盛话里的意思!皇帝扶持武贵妃就为平衡后宫,如今武贵妃为了敬皇子想要摆脱皇帝的钳制,皇帝自然会放弃这颗棋子。

    没了皇帝的宠爱,贵妃就是折翅的孤雁,飞不高。

    詹妈妈躬身告退,一路出了紫宸宫,站在路上茫然看着四周。往左去新安苑,往右是睦元堂。詹妈妈跺跺脚,身子一拧,还是直奔东边而去。

    。。。。。。

    单说郑离送的那道冻梨汁得了皇后的心,皇后私下就和徐云商量,给她安排个什么样的差事,既体面,又能叫郑离施展施展才华。

    徐云想了想:“娘娘过去常念叨,宫中的闺学荒废了许久,可惜没人能撑起来。既然娘娘想给郑书女一个体面,不如就请她主持。一来,在闺秀中念书的不是公主就是郡主,这也体面;二来,闺学办的好,皇上和太后也能惦记您的好!”

    皇后欣然应允。

    郑离接了这道旨意后,不但新安苑,就是那些与郑离有几分交情的外院宫人都纷纷前来祝贺。槐嬷嬷更是笑意不断,拉着郑离偷偷道:“这闺学最红火的时候还是文轩太后主事,长安城里有身家的女孩儿谁不盼着被宣进宫来念书!可惜。。。。。。元后去世,闺学便荒置了起来。你既有娘娘的旨意在身,就要多用心。”

    皇后为叫郑离稳妥办差,还赏了随时出宫入宫的腰牌。

    有了这道腰牌,郑离才有机会第二次回青龙坊。

    岳家事先没得一点消息,见一辆青油双马车停在家门口,门房还好奇的探头张望。一见下来的是郑姑娘,又惊又喜的往里迎人。

    房氏叫松儿、果儿从屋子里搀扶出来,看见一身亮丽宫装的郑离,高兴的就要去抱。

    “我的好奶奶,您可别吓唬我们!”松儿赶紧拉住房氏,果儿架着她,二人相看护玻璃瓶子似的看护着房氏。

    郑离眼前一亮,急忙跑过来:“大伯母,你这是。。。。。。”她的目光落在房氏的肚皮上,房氏羞赧的一点头。

    郑离不自觉的念了声“阿弥陀佛”,大伯母有孕,她比谁都高兴。有了孩子,别管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大伯母心中总算没了遗憾!

    众人拥着房氏进了屋,岳临诗去了翰林院,岳云早在三娘进宫后便动身回了青州。如今家里人虽少,却像这慢慢逼近的春天一样,处处欣欣向荣。

    房氏一面叫乳娘把郑译抱来,一面拉着郑离的手:“怎么忽然就回来了?”

    郑离将自己新领的差事告诉了房氏:“如今闺学还待修缮,娘娘的意思是不用宫里的先生,想叫我在长安的女子学堂中看看有没有高人。”她把腰间悬着的牌子拽出来给房氏瞧:“这是入宫出宫的腰牌,今后想见大伯母就容易多了。”

    岳三娘封为太子孺人,宫里也赏了不少好东西。可这样精致的腰牌,房氏却还是头一回见。她不禁将东西放在掌心里细细观瞧,见松儿、果儿等几个丫鬟也都满脸好奇,便将手一擎,笑道:“你们也来开开眼,沾沾皇家的福气。”

    松儿等嘻嘻哈哈围上前。

    那腰牌是铜鎏金的,便在暗室里也会金光闪闪,何况此时天际明亮,腰牌晃的人眼睛发直。四周凹凸浮着好些祥云纹慧,正面上下罗列四个大字:丹霞宫牌。背面只有“出入”二字。

    腰牌上下两个孔,穿了石榴红的穗子,底下缀一块鸽子蛋大小的玛瑙为装饰,方便挂在腰间。

    大家正说笑着,乳娘已经抱了郑译进来。小家伙胖嘟嘟的又长大许多,见了房氏先伸手要她抱,房氏笑指着郑离:“阿译,你瞧瞧这是谁?”

    郑译早满了周岁,可还是不肯说话。自郑离进宫后,房氏就把郑译当亲儿子养,所以郑译除了最亲乳娘和两个丫头,余下就是对房氏甘愿卖萌。

    郑译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了郑离许久,还是把头扭在了乳娘的怀里。

    郑离略有些失望,不过很快释然。到底数月不见,自己何必为这个纠结?她抱了还有些不情愿的郑译,亲亲小家伙的胖脸蛋。

    小胖子手感真好啊,像是炖的嫩嫩的鸡蛋糕。

    房氏叫松儿去预备酒席,郑离忙道:“大伯母千万别费心,我一会儿就要走。”郑离今日要去静心书院拜访龚大家,不敢耽搁太久。

    房氏虽然遗憾,但想着今后阿离能常常出宫,这点遗憾也就烟消云散了。

    送郑离出府时,芬儿和翠儿才得个机会在马车前与郑离说几句悄悄话。

    “自姑娘再回宫后,萱姑姑倒回来两次,依旧是大包小包,往她那柜子里塞了好些东西,还呵斥了我们不准乱动她的柜子。”翠儿打着小报告:“也问过姑娘的近况。三姑娘晋封为太子孺人当天,萱姑姑也来了,脸色很不好,嚷着要给大奶奶请安。可大奶奶那会儿才诊出喜脉,我们哪里敢叫她去?萱姑姑在后面小楼上闹了一场,还,还砸碎了姑娘好几个花瓶。”

    郑离面色一沉,知道萱姑姑多半是在武家受气,专程回来找场子的。


 92、求医(二更)

    他摇摇头说:“我不喜欢宫里这些衣服,你身上这衣服你穿的惯?”

    他小声说:“白痴,我是去找几件汉人的衣服,宽大舒服些,平时了穿。这满人的衣服像西服,穿着太正规了。”

    他不知道我碰到什么,只是摇了摇头跟在我身后。

    她冲我温柔一笑说:“弟弟这是走还是刚来啊?”我忙回话:“我这是要回去了,嫂子这是?”

    也就是一个来月后,太子和索额图回了京城,索额图这老头儿回来干吗?唉,他自己把自己也抬的太高了些啊,他不知道皇上给他家下的密旨吗?

    他起身整理了下衣服说:“你不长了,我还能不长吗?我出宫找几件平时穿的衣服,这官服穿着太别扭了,来的时候做的那些好像都小了。”

    他等下人上来了茶,和我聊着天,我无意中说到皇上南巡的事情,他笑着说:“皇阿玛原来答应过太皇太后,在他的有生之年,要走遍咱大清的各地,所以一年中有一半的时间是用来巡视各地的,你为什么不跟皇阿玛去啊?一次出巡也没有见过你跟着。”

    我不好意思的笑着说:“也是,嘿嘿,皇阿玛你老是一语道破,一点儿也不好玩。”

    老十当差回来,看到靖琳一愣,刚想出屋去对面,想了下又反了回来,把帽子随手给了中秋,小福也给他拿来了暖炉,他抱着暖炉坐在了床上,看着靖琳,一脸的敌意。

    我想让他放宽心,接着说:“有些事情要发生,你拦也拦不住,那你还不如就放任其去呢,到头来再兵来将到,水来土掩不就完了?干吗事事做在前面啊?”

    我笑了起来,也是,我平时在院子里总是穿大一号的衣服,去办差就穿官服了,还真没觉得别扭,挥挥手告诉他早点儿回来,他就宫去了。

    他看我这样子哈哈笑了起来,我白他一眼。

    皇上看到我俩的时候,神情不是太好,十三弟在他身边给他倒上了茶,看我们进来站在我们边上,我冲他使了个眼神问皇上怎么样,他无奈的摇摇头。

    “哥,你在干吗呢?”靖琳稚气的声音从院门那边响起,我走到她身边笑迷迷的看着她拍拍她头,她好像长了点儿个儿。

    我撇了下嘴,想了下说:“说了啊,你要不要听?”他一脸的期待。

    我想让他知道皇上有多关心他,他能理解吗?我从他看皇上的眼神里可以看出他对皇上是有些意见的,早前想到的那个太子在位时间太长,他想登基的可能性当然是第一位的。

    他说皇阿玛有一段对太子很伤心,因为皇阿玛病了,太子都不着急,皇阿玛就打从心里觉得太子不孝顺。

    他把我搂住说:“天塌下来有个子高的呢,我比你高,我帮你顶着就是了,放心吧,什么事情我都会都你抗下来的。”

    我把他手打开说:“你有让我huā痴的资本吗?自恋狂。用不用我跟你去?帮你挑挑,宫里不是有衣服吗?你去内务府让八哥帮你找两身不就行了吗?”

    老十还是一脸的不高兴,我看他一眼说:“你干吗看到靖琳一脸的不高兴啊?”

    我今天又偷懒不去礼部了,老十倒乐意我这样子,他说不喜欢我老往外跑。

    她拉了拉儿子的手说:“带他给他阿玛请安啊,他阿玛前一段病着,不敢让这孩子离的近了,怕过了病气。”没想到太子对他儿子这么好。

    他走到我身前,托起我下巴看着我说:“怪不得老三会犯那种错,我都恨不得把你收到宫里来,你真是能让我们觉得很高兴。”

    是啊,他好像又长个子了,加上吃的不错身材也壮实了不少,头发也长了许多,显的人更加飘逸了,帅哥一枚,不知道在现代他头发也是这么长吗?

    她看我这样子笑了起来,坐在我旁边看着我说:“你是个姐姐吧?十哥喜欢你的。”

    “皇阿玛回宫了,你知道不知道?”老十静静的跟我说,我一惊,只是点了点头。

    他淡淡的说:“承羽,皇阿玛跟你说了什么吗?”

    味道?我怎么不知道啊?我还是好奇的看着她,她好像看我没听明白又说:“每个人都有味道的,哥在带这香草前的时候,是种甜甜的很舒服的味道,现在却是这香草的味道重了些,不过也让人很安心。十哥身上的味道我说不好,不过这房间里有一种男人身上才有味道。”

    他笑着说:“皇阿玛别看对太子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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