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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山老妖-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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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样,都是我的宝宝,你既然于佛有缘,他又姓王,就叫王佛儿吧。”皇俪儿似喜似悲自言自语。
第一百八十三章 抛开天数;将以野蛮踏萌芽。巧妙对答;不孝神仙都上天
冬夜的天空,漆黑沉沉,无星辰也无月亮,只剩下阴冷的北风在天地间四处狂虐,呼啸而过之间,发出鬼哭狼嚎般的声音,使得大地上一般的生灵都萎萎缩缩躲在自己营造的安乐窝儿中休息,免得被无比的黑暗吞没了。就是隐居在荒山野岭,神通广大的炼气士都不愿在这样的天气夜晚出来受罪,毕竟他们身体虽然强壮,经受严寒也会感觉到不舒服。
但凡事都有例外的,苏杭一带的江南之地,尤其是以扬子江,长江等诸龙脉入海所经的六朝金粉古都金陵,包括附近的城镇,却是一片歌舞升平,红灯酒绿,星星点点,歌声笑语,把冬夜点缀出了几分生气和色彩。
王宪仁就是在申时飞过金陵上空的,看着下面的万家灯火,不断没有丝毫喜悦,反而在心里涌起沉沉的悲哀和失望。
雁荡山观音洞一战,虽然他得以脱身,但却被王钟狠辣无敌的手段,变换莫测,诡异通神的玄功彻底摧毁了信心。本来以为自己把大禹的肋骨炼化,取巧渡过了三次天劫,进入天人合一之境,法力到达巅峰,最少能与王钟拼得不落下风,或许倚仗六大神通玄阳克制玄阴,自己还要高出一线,哪里知道竟然败得这样的惨。
集中了黄道周,刘宗周,刘允升这三大高手,联合自己,还是败了,三个受伤,一个被擒。不是自己在最后关头全力以赴,还说不定跟刘允升一样,屈辱的被擒。
内腑火辣辣的疼痛,是以“七星聚会”“北斗升龙”两招与“火舞艳阳”对拼时,玄天北斗真武元神被太火毒炎所伤。
因为当时收回化身太即,残余的火毒煞气随着化身回来。连带伤害到了肉身。此时,王宪仁全身已经有五处经脉被火毒所伤。并且这火毒随着元气的扩散,还有滚雪球越滚越大的趋势。这样的情况不得不使他停止飞行,施展隐身术落到地面寻地疗伤。先借助玄武星力把火毒逼出体外再说。
王宪仁先施了玄天北斗颠倒阴阳混乱大法,好使自己心里想与王钟有关的事情时,不被王钟感应到。王宪仁从来就没有小看过王钟,先前追杀王钟时也没有留过手。王钟一天一天成长,另他颇有些胆颤心惊,正是这个变数,使得他再也无法把握天命大势的进程,也使得他的一些计划成为了泡影。
“还好的是,王征南已经快要成长。还等十年,不只要三年,就可以成长起来了。只要有时间,一切都不成问题。这孩子的悟性,简直是前所未有的高,潜力也是不可渡测,直直可追张三丰祖师。又知晓礼法,习儒道精髓,继承我心学一宗,将来成就,就算比不上孔孟,也可比朱程,看到时候征南大义灭亲,倒也是一件快事!”
王宪仁又由王钟想到了王征南,如今这孩子,虽然只有三四岁,但被王宪仁联合黄道周,刘宗周三大高手。疏通了经脉,灵智与大人无异,每日灵药的伐毛洗髓,功力大进。正在武当山上与黄宗羲,顾炎武一并苦研四书五经。六艺。炼气存神。三人的进展都是飞速,无与伦比,眼看未来儒门年轻的宗师已经展现出了雏形。
到了城中,王宪仁找了一家上好幽静的客栈,出了几两银子叫店家不要打搅,随后就要祭出真武荡魔图布置禁法,防止运功炼毒时外魔处侵。突然听到了敲门声。
“是谁敲门?”王宪仁心里一紧,眼睛已经透过关着的门,只见一个中年长袍人站在门口,“在下范文程见过王前辈,还请前辈赏光一见?”
“范文程?”王宪仁沉思一刹那,就记起紫人是满洲努尔哈赤麾下最有名的谋士,大儒范中淹的后人。“他道长不值一提,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这么快就找上门来?”
王宪仁电念一转,心中已经明了,并不开门,只是冷笑:“原来衍圣公驾临,却又怎么和满洲鞑子搅和在一起了?如今我大明与鞑子开战,你还是朝廷的衍圣公,我是朝廷的玄圣公,怎么,莫非衍圣公投敌叛国,却来拉拢我不成?”
“哈哈,哈哈,玄圣国公果然继承了其父的威风,法力威风都不亚于守仁兄当年啊。”嘎吱!房门突然无风自开,门口也由一人变成了两人,正是孔令旗与范文程。
王宪仁坐着不动,双眼冷冷的盯着门口,全身松散,其实在提起真气戒备,“狄夷之有君,不若华夏之无。我还是孔圣人的言语吧,莫非衍圣公忘记了,要顺应天道,助满洲鞑子灭我汉氏正统了?当年我父亲与衍圣公约战黑山老妖,衍圣公后来传出死讯,我还以为公已经升仙了,想不到如今还在人间,煞是奇怪啊。”
“宪仁啦!我今天前来,并不是为了一己私利,是为了我儒门生死存亡的大事,你也不用冷嘲热讽。我与范先生前来,是为这件事与你商谈。。”孔令旗走进屋里。
“哦?关乎我儒门生死存亡,你说?”王宪仁冷冷笑道。“若你想乘我与那妖孽一战受伤来拣便宜,只怕还早了些。”
孔令旗听见王宪仁话说到“那妖孽”三个字时,脸色突然大变,呼的暗喝一声,把后面的音节震散,然后从一扬手,满空白气盘旋,四面密布,把整个房间包裹起来,下不着地,上不着天。
瞬间布置完这些,孔令旗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如今那妖孽修为通神,你我说话提起他来要十二分小心,否则立刻被感应,到时不好收拾。”
“乾元天罡正气,看来衍圣公修为早已达天人合一之境,哈哈,莫非公也怕了那妖孽不成?”王宪仁冷眼看着孔令旗与范文程两人。
孔令旗叹息一声,丝毫不理会王宪仁语气中蕴涵的讥讽。“那妖孽上次闯大愚岛,所施展地玄功变化施展令人惊心。我倒不是怕了他,而是现在没有必要与他作无谓的交锋。”
“王兄,过去的恩怨,学派上的分宗,咱们都抛在一边不提。无论是朱程理学,还是阳明公的心学,以及其它,都遵从地无非是先祖孔孟大道。万变不离其宗,始终为一个‘儒’字,你说是不是。”
王宪仁见孔令旗称呼王兄,心里也松懈下来。这孔令旗乃是与王阳明一辈的人物,比较起来,还是他的长辈,只是因为流派不同,互相不但没有往来,还敌意颇深。
当今天下,儒门大致分为理学、心学两宗。而孔门自为一家,超然其外,两者都不屑。然而当今天下,理学却为正宗,科考会试地四书五经,都以朱熹注解为凭。而天下书院,几乎都讲理学。而理学也分为许多派,各自相攻,导致朝中党派林立。
儒门最讲礼仪,对于孔令旗这样的称呼,王宪仁还是承受不起。脸上露出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把手一摆,“两位请坐。”
“玄圣国公为当世宗师,范某也就不再言顾左右了。咱打开天窗说亮话。”范文程一拱手,双眼神光烁烁,神态极其凝重,随后站进身来,目光望向了窗外:“国公以为这江南之地繁华如何?”
王宪仁本来听范文程要讲关乎儒门兴亡的大事,却对方说起了江南的繁华,一时也摸不清头脑,但他是个涵养极好,耐心极佳的人,心里并不烦躁,语气淡淡回答:“江南气候温和,风调雨顺,鱼米丰盛,百姓吃穿不愁,自然比其它各地要繁华。”
“国公爷说的不错。”范文程接着问:“天下百姓,世代耕读,但是国公比之看,江南之地的百姓耕读的风气和各地有什么不同?”
“嗯?”王宪仁皱起了眉头。
范文程继续道:“国公爷,还是听我来说吧。江南之地,多是商贾,而商贾业主办各种作坊雇佣工人,士农商四等业中,从事工、商的两业地百姓隐然有盖过士农之势。我于三十年前就做了调查,不够惊心。商人逐利,利之当头,仁、义、理、智、信全可抛弃。若此风蔓延开来,我儒门一切教化岂不成了泡影?”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吧?杞人忧天?”王宪仁哑然失笑。
“国公爷眼光并不长远啊。真实我也以为如此,但前些年,与西方蛮夷人接触过后,才发现其中触目惊心之处。这已经是一种制度的变革,这种变革蔓延开来,将会给我们儒门以毁灭性的打击。为此,我在去年请易天阳以元神算得未来,易天阳只说了四个字。”
“哪四个字?”
“资本主义?!”范文程一字一铁地咬着牙齿道。“现在的明朝,看似腐朽,其实在酝酿,若能再苟延残喘百年,通过海关,中西两方交融,资本主义的文明将越发扩大,那时就会酝酿成革命!到那时候就算国公爷有通天的手段,能改变的心么?天高不算高,人心第一高。你想想,人人都追逐利益,我们还能怎么样?莫非还把他们都杀了?到时候就算孔孟下凡也教化不能他们吧。圣人能未雨绸缪五百年,国公若非就真以为我所说的是杞人忧天?”
“自汉朝后,哪朝又不尊儒呢?改朝换代又有什么关系呢?国公如一心助明朝,害得只是我儒门。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抛开天命不谈,我们儒门中人也要相助满清,以野蛮来践踏这种畸形地文明,把资本主义的萌芽扼杀在襁褓中。”
“满人入主中原,所以上合天命,下合人心。儒心即人心,和我们的生死存亡来比,汉人鞑子又有什么区别呢?莫非国公爷不这样认为。”
良久,王宪仁眼光似乎也看到未来,长长出了一口气。“圣人未雨绸缪五百年,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只是大明气数未尽,又为我汉家苗裔,若毁于一旦,实在令人伤心。”
“汉统虽毁,然儒在!仁义在!儒好比精气神,汉统只是躯壳。没有了儒的汉统,和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范文程道:“大明气数自是未尽,不过国公舍本逐末,也只怕不可取吧。”
“虽然天命注定,但天高难测,如今有了那妖孽地搅和,大势发生了很多变数,以后的日子再也不是一帆风顺。宪仁啦,你还是要打定主意才好。”孔令旗道。“我们儒门内斗归内斗,最终目的还是要将仁义礼法教化天下,切记不可舍本逐末,为汉统失了根本。”
王宪仁道;“你们地意思是要我支持满洲,此事我还要好好考虑一二。”
孔令旗道;“宪仁乃一代宗师,必然识得大势。我也不多打搅。就此告辞了。”
说罢,两人飞天离去。留下王宪仁一人在沉思种种。
“范文程所言的确是未雨绸缪,东林党也有人屡次上奏折重农抑商,但江南乃赋税根本,若失去了大商人业主,农田税收能有多少?国库空虚也万万不行。以后赋税只怕还要过多的依仗商贾。这样倒真是危险。天高不如人心高,莫非真只有借鞑子的野蛮来扼杀萌芽一条路?这事我还要回京与儿孙族人一起商量商量。”
王宪仁花了两个时辰静座,把体内地火毒都逼了出去,这才连夜起身,朝京城玄圣国公府飞去。
第二日天明。王宪仁已经到了国公府,却见到了皇太子朱常洛。
原来这天,是朱常洛摆宴。请江南最大的商贾,风、唐两家。
“玄圣国公居然从武当山起法驾前来,真是令我想不到。正好今日我借贵地摆宴,国公当之无愧为首席!”
王宪仁之子王跃阳,以及侄子王化贞,以及同宗兄弟王象乾等人,见到王宪仁突然到来,纷纷惊讶,上前拜见。
王宪仁见朱常洛也在,微微吃了一惊,随后听见设宴,心中却有想法;“朱常洛倒是个坐得天下主。那风家,唐家乃是江南最大的商贾,见见也好,我也可揣摩一下范问程所说到底是不是危言耸听。”
“太子设宴,自是荣幸,贫道从武当山来京,只是云游回家看看而已。碰巧遇宴,自然听从吩咐。”
“玄圣公儒道双修,以至地仙之境,圣学渊源,我还要以师礼待之,国公实在不必客气。”
朱常洛身体修长,玉树临风,手里把玩着汉玉坠湘妃折扇,身穿金线滚边银绸衣,头发用明黄丝绦束起,雍容华贵地帝王气度之中,又有温文尔雅的芊芊君子之气,随便一个细小的动作,都符合儒家最上乘的礼仪,就算以王宪仁绝代宗师的眼光,都不得暗中赞尚朱家居然出了如此人物。
就在此时候,国公府大门外响起了咯吱咯吱踏雪落轿的声音。
玄圣国公府在崇文门不远的地方,占地两三顷,整个府邸连带仆人丫鬟,不下两百口,房间一间接着一间,一排排分过去,划分东南西北四个大圆,又有前花园,后花园,九曲廊,演练场等许多宽阔地地方,一般人进去了转都不容易转出来。
“好大的屋。”王秀楚跟在张,童二女之后,下了轿子,看见国公府门口一排家丁整整齐齐,不张开嘴巴大哈哈。
张嫣然笑着点头:“国公府仅次于王府,没有一点派头怎么行?”又望了望府上的云气,转身对童铃道:“里面还有高手呢。”
递上请柬后,门口家丁引路,四人穿过一条长长花厅走廊,便又换了两个小丫鬟带路。
“朱公子在大殿中,正等着二位小姐呢。”王秀楚探头探脑张望,突然听见花厅另一头也有两个丫鬟在前面领路,后面跟着两个小姐,一个高贵典雅,一个娇小玲珑,正是自己在路边吃酒醉打过的两位千金小姐。
“果真是不是冤家不碰头哇!”王秀楚心里却并不慌忙,只装做不认识两人。
进了府内客厅,十数道菜热气腾腾的摆在雕花大圆桌上,琳琅满目,色香俱全,都是精雕细刻。王秀楚不由喉咙痒痒,又想喝酒了。
“这位上玄圣公王宪仁前辈,碰巧今日于武当山上法驾至此。”还未入席,朱常洛含笑望着童张二女介绍,随后转移目光,朝风唐二女招呼,连带朝上官紫烟也微笑扼首,一切动作都自然潇洒,让人如沐春风。
“原来是玄天升龙到宗主王前辈,在下崆峒弟子。”张,童两女对王宪仁道个万福。
王宪仁点点头,并不说话,眼睛却径直望向了王秀楚。
王秀楚突然感到全身发冷,抬头望去,只见一道凌厉寒冷宛如万年玄冰般的眼光正盯着自己。
“这老杂毛,好高的功力!”王秀楚立刻就迎了王宪仁冰冷的目光,毫不示弱。
“天下没有不忠不孝地神仙。”王宪仁收回目光,有意无意的道。
“那是自然,宗主说的是。不忠不孝的神仙都成仙升天了,天下自然没有。”王秀楚当初杀父,被捉拿都要凌迟,却被王钟卷起妖风渡走,知道王宪仁是针对他说的
眼睛余光瞟向了风,唐两女,却发现两女仿佛不认识自己,王秀楚心里暗暗奇怪:“这两女没有道理还不认识我,不简单,居然沉得住气。倒要小心些,不要中了什么阴谋。”
第一百八十四章 美人心动;六代席上又呤诗。太子迷云;五代不识王佛儿。
王宪仁双眼瞳孔不经意的收缩了一下,对面的王秀楚在他眼里,法力并不强大,他有绝对的把握在一击之下毁灭肉身,不出半个时辰之内斩化元神。但是,王秀楚背后耸立的那个高大如魔神妖皇一般的身影却另他顾忌万分。就在十几个时辰前,他可是尝到了厉害,何况,此时此也并适合动手杀人。
“今日我借贵设宴,侥幸请得五位小姐,乃是文士风流盛会,只谈***诗词,并不谈忠孝节义的正经道学。诸位入坐,不要计较规矩。我前几年曾路过金陵红袖书院,两句诗颇得我心呢,正好做为今天的应景,‘攀花折柳寻常事,只管风流莫下流,。诸位觉得如何?抛开道学不谈,江南文风实在要大盛我北方文风呢。我等读书人自然要学上一学,才显现得我文士的风流嘛。”
朱常洛含笑对王宪仁道:“况且,易经有云:‘龙战于野,其血玄黄!龙战于野,其道穷也!亢龙有悔,盈不可久!’玄圣国公,你说这几句卦词是不是有深意呢?”
“哦!”王宪仁颇为惊奇的望着朱常洛,原本以为这个皇太子只是有帝王雍容的气度,现在看来是小看了,王宪仁听了后面几句卦词居然大有深意,细想起来,竟然直指自己当前的处境。
龙战于野,其血玄黄,龙战于野,其道穷也。卦词表面的意思两条龙在野外激烈搏斗,流淌出了黑黄色的血,已经是到了穷困的绝境。王宪仁和王钟再次争斗,那显然就如龙战于野。并没有什么好处。
而亢龙有悔。盈不可久。显然是暗指王钟,龙飞得过高,就会有悔恨,并不能长久。
朱常洛借易经卦词暗指。就算王钟再厉害,也不会感知,另王宪仁不得不感到他用心良苦,除此之外,王宪仁还感到了这位皇太子高深莫测味道。
高深莫测,这个词似乎并不应该出现在王宪仁的心里。做为儒道同修,勘破天人之境,凡尘一切变化都纳于一心的玄天升龙道大宗师,就算是尘世间的帝王,在他心里也没有多少尊敬。就算出世辅佐,也只不过是顺应天命,积累功德而已。
“皇太子所言即是。”王宪仁点点头。只对王秀楚喝了一句:“冬子,狂妄不羁。”便不再理会他言语无礼。
王秀楚其实心里也严阵以待,知道若冲突起来,自己并不是这位大宗主的对手,只是在言语上不愿弱了。见王宪仁揭过,也不愿再横蛮,只嘿嘿一笑。抓起一只红烧肘子大吃大嚼起来。众人见他吃相不雅,都不理他。
接着,门外又来了客人,却是几位新晋进士的新翰林以及有名的年轻文士。
“来来来,这位是万历三十八年进士钱牧斋先生,这位是江南青年才俊冒辟疆先生。这位也是文坛风流才子侯方域公子。”朱常洛一一介绍着。
这几位都是历史上有名的明末才子,张童两女从现代穿越而来,自然知道,暗中观察。心中暗道:“倒也风度翩翩,才气溢人。朱常洛难怪受儒门支持,皇帝倒是稳当当的,只是历史上这个皇帝短命,但现在看来,他倒是高深莫测,显然不是个简单人物。怎么会短命呢?”
两女来到了这明朝已经有六七年,却也知道,这是有炼气士,神仙的时代,未来历史的记载,经过了三百年的清朝,已经扭曲得不成模样,在现代所知道的,也许有许多不真实。
殿中四个角落升起红红炭火,外面虽然北风寒冷,但整个大殿温暖如春,透过窗户,可以赏到花圆的雪景梅花。
酒过三寻,仆人传过菜之后,听得朱常洛介绍,王秀楚才知道,那风唐两女一个叫风韵梅,另一个叫唐蝉,但他只细心听着,并不说话。
朱常洛随后拍了拍手,府邸中豢养的歌女分过两排,穿着水泻长裙,执仕女工笔画圆扇子,蝉翼纱长袖飘飘,猫着步子,摇动柳腰,香气阵阵中在场中慢唱起来。
那开头歌女弯弯两道柳叶眉,脸胧似烟似画,开歌喉起唱:
妾是蓝田玉,日来欲生烟。
平生爱横卧,晶莹让人怜。
更有一点红,妙处不可言。
夜来凉风紧,拥衿未成眠。
谁知闺中女,思君泪涟涟。
若得青鸟来,或可探深浅。
这歌声到结尾处飘渺,细如丝牙,伴随着歌女媚眼乱飘,香风飘荡,一片整个席上,除了王宪仁等几个定力异常的高人外,都在酒酣眼热之下如痴如狂,拿银筷击碗大叫:“唱得好!真是仙乐。”
“常洛,今天虽是谈诗论***,但这词也未免太过了些,我看在场都是才高八斗的文士,不如各自拟诗词,叫歌女传唱,这才显得风流?”一直没有开口的风韵梅突然对朱常洛道。
王秀楚耳朵立刻竖了起来,却不用眼看,只顾吃酒。
“好,这主意好。”朱常洛轻拍折扇打笑,“不知谁先来?”
几位年轻的翰林一听,正要显示满腹才学,好在这未来皇帝面前露一把脸,更何况面前有佳人,说不定自己文才得了哪位佳人的赏识,不又是一出才子佳人的佳话?
而冒辟疆刚刚给岷江三妖青牛王戴了绿帽子,拐走两个小妾,以及一本母水经,十三件法宝,以及大量的金银财宝,到了京城,却投靠了朱常洛。
原来朱常洛就是被儒门推举上去的太子,万历皇帝几次因为他锋芒太盛,与自己暗中争权,要废了他。总因为他势大,得满朝文士支持,废不了。
当年冒辟疆才出道时,就得了朱常洛的结交。如今的投靠乃是自然。
钱牧斋和侯方域都在沉呤,似乎在构思。哪里知道唐蝉朝王秀楚一指:“我看这位王秀楚小才子不羁礼法,颇有魏晋人之风,但刚才冒犯玄圣国公宗师,宗师虽然不计较,到底是犯了过错,理应惩罚,不如就让他先前如何?”
“来了!”王秀楚心里咯噔一下:“早知道这两个婆娘不耐烦,终于找上了我做什么鸟诗词。不过这两个婆娘找上门来,我也不能失弱。好歹对情对景做它一首。看看这朱常洛皇太子反应如何?”
当下王秀楚起身,“我虽年幼,但学道数年。颇能知天命,今日正好承两位小姐之请,借诗问一问在口诸位,以及玄圣国公宗师爷。”
说罢,猛饮一口。衣禁上都是酒,大笑一声,把酒杯往下一砸。呤道:
“长歌当哭沉碧血,
坐中几人身为国?
天浩气今已灭,
龙蛇曲伸望明月。”
朱常洛开始还听着,直到听到最后一句,眼神微微一动。龙蛇,常蛰居在深山大川中待时而起,从古至今,在诗词中用来比喻英雄豪杰,尤其是帝王将相。又有比喻说国家兴亡。有如龙蛇般一伸一曲。
此时,王秀楚诗中的龙蛇曲伸后,只落得个望明月的下场。明月,则暗指李后主词中的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典故。
“王兄高才。”朱常洛把玩着折扇,眼神早已恢复正常,“这诗却太悲了一些。”
“不悲不悲,只怕日后还不止如此呢?”王秀楚冷冷一笑。却见风韵梅和唐蝉两女颇带惊奇的望着他。
“这小子实在太狂了一些。”几位才子被王秀楚抢了个头,却又做不出这样的诗来,心中颇为恼羞成怒。当下饮了半个时辰,便告辞而去,王宪仁也借口离了宴席,剩下的人见没了兴头,也纷纷告辞。
“这皇太子朱常洛我也曾经见过,那时候还不觉怎的,怎么今日一见,高深莫测起来了?字字珠玑,连我都看不透起来?”
王宪仁心里始终盘算着朱常洛,准备运天窥看一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哪里知道,天窥神通一运起,冥冥之中,王宪仁只看到一片白色充塞了整个天,除此之外,再无他物。那是最为纯正的浩然之气。
“这样的儒功气息,就是我父亲都要不及啊?”王宪仁感到了无比的震惊。“是哪位儒门先贤的力量?”
“小才子,刚才那几个可是我们江南文坛最为杰出的青年才俊呢,被你一首诗就气走了,你这首诗含意颇深,小女子很多不懂呢,可否为我们讲一讲呢?”
宴席上只剩下张,童,上官,风,唐,五女,以及王秀楚,朱常洛四人,张童二女正思量怎么靠口做粮食生意,那唐蝉突然对王秀楚开口发问。
“这个也好说。不过我只是个粗人,做几句粗诗,不堪登大雅之堂,讲诗我是干不来,若讲剑术道术,我倒还是会两下子。”王秀楚见两女不提当天的事,也就乐得装糊涂。
“哼!不要再装疯卖傻了,你那天发疯对我们姐妹不敬,这账迟早要和你算,不过你的诗倒真做的好呢?”耳边突然传来细如蚊呐般的哼哼,王秀楚知道是唐蝉用真气把声音束成游丝传进自己的耳朵。“你的法术也很高强,快快告诉我,你是何人门下,再给本小姐认错陪礼,再给我做诗三十首,再。。。。。。恩,就这么多了,只要你做了这些,本小姐便可饶你一次,说不定可以不计较那天事情。”
“好说好说,那日只不过是个误会。”王秀楚也传音道。
朱常洛见王秀楚和唐蝉眉来眼去,显然是以真气传音,他执定了君子风度,自然不会截听,却朝张嫣然望去,却见张嫣然沉思,当下微微一笑:“你想什么?看你神情,似乎在思念故乡?我听说你的家乡似乎在很远的方?”
张嫣然一惊,听出朱常洛似乎话中有话,不知怎么,这朱常洛总令她看不透,不过她应变非常,幽幽叹息一声:“哪里的黄土不埋人?哪里的五谷不养人?哪里又不是故乡呢?”
朱常洛皱了皱眉头,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眼中留漏出了复杂的神色。
“京师最近可能有变化,你还是离开一阵子,不要和魏忠贤搅和在一起。”朱常洛突然轻声出语,然后迈步出了厅堂。
“呵呵。”等朱常洛走后,张嫣然摇摇头,弹了弹指甲,似笑非笑。
“十万石精米,十日之后运到。不过要先付定金。连带脚夫,车辆运费一起。大冬天的,水路冰封,不能运粮,走陆路费用高出许多。”唐蝉,风韵梅两女不知道和王秀楚说了什么,突然开口道。
“这个容易。”张嫣然取出了一万两银票。
宴席散后,出了国公府,四女已经商量好了生意。风,唐两女做生意说一就是一,并不含糊。
商量好生意之后,各自回府,王秀楚却跟着风唐两女一起走了。
“老鳄,老鳄,你在暗中看着。这京城恐怕开春就有些不太平呢,风起云涌,要流血呢。”随着王秀楚暗中秘魔大法,京师永定河一角一个庞大的鳄鱼破冰浮出了水面。
“俪儿,你好些了么?”
张嫣然,童铃,上官紫烟一回到琼玉楼,就去看皇俪儿。
“好多了。”皇俪儿此时已经把宝宝王佛儿藏了起来。因为她不想任何人发现她生了孩子。
“好了就好,开春过后,就是万历四十七年,万历皇帝的气运尽还是没有尽,就等着看了,只怕有一场惊天动的变化呢?我们都要做好准备。你负责安排向关外运粮的事。”张嫣然吩咐好任务。和童铃回到自己房间,点燃了一张符。
符一燃起,只见一道黑气破空疾走,瞬间消失,信息已经传到了喜玛拉雅山的七杀魔宫中。
而就在此时,被皇俪儿藏在琼玉楼旁边的一家民房中王佛儿突然整开了眼睛,两只晶亮的眼睛中照见了朱常洛的身影。
在王佛儿的幼小的眼中,朱常洛背后那一片苍茫的白气中,却隐约显现出一个人影。
王佛儿的道行,又比王宪仁不知道高了多少倍!
突然,嘎吱一声,房门被推开,皇俪儿进来了。王佛儿眼中的所有景象全都消失,又恢复了孩童的清纯。
而七杀魔宫中,接到张嫣然信息的王钟从入定中醒了过来,目光随后穿透过几万里的空间,注意到了京城。
扫视了一会儿,等王钟收回目光,眼神中破天荒的多了一丝疑云。
第一百八十五章 芦沟桥上;儒教大圣拣功德。七杀宫中;妖皇圣者演刀剑。
王钟皱了皱眉头,伸出右手,五指微微颤之间,流散出一丝血光,转眼又化成了一轮明月似的光镜。
随着王钟的心意流转,玄阴血光神镜中显现出了北京城全部面貌,整个北京城的一草一木,一房一屋,城墙,各大胡同,车马,来来往往的人群小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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