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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山老妖-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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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黄龙秋面目通红,用手一指,那龙骨鞭猛然飞起,似乎要回来,却被银发死死拉住,绷得笔直。
“不错,不错!”王钟自将鳌龙肉身炼化之后,本身修为大增,天妖真身比以前何止强大了十倍。皇龙秋眼见对方一只手抬起,长达三尺,暗红狰狞,甲搭上了龙骨鞭上,轻轻一摸,自己脑海中顿时幻象骤起,心神隐隐,知道不好,连忙运起皇龙心法,定住神思,突然手中一轻,那龙骨鞭似乎和自己失去了感应,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
“夺人兵器,不是修道人所为!”南沙钓叟慢条斯理的出言,轻轻拉起素竹钓竿一甩,只见一道银光快似闪电,直奔王钟面门。
这些人都自持身份,不想围攻一个小辈,尤其是南沙钓叟,辈分极高,这次要不是受祖龙之命,也不会来淌浑水,一心在海外。虽然不能得成天仙大道,但也无忧无虑,做一个散仙,逍遥快活。
要得大道。踏出最后一步,必定要在尘世中打滚,从中感应天道的运转变化,才有成功的可能,不入世,也无法出世,历代圣贤,直到近代最后一个成道张三丰,莫不如此。这些散仙,虽然炼出元神号称长生,但其寿命也远远不如那日月星辰,沧海桑田。十万,百万,骨万年后,终究要化为灰尘,了无痕迹。
不成道。不永生。
万事万物,都有生灭消长,日月也有崩溃时候。佛陀也有入灭的时候,惟独有道,才是永恒,无生无灭,没有过去,也没有将来。
南沙钓叟见皇龙秋龙骨鞭被夺去,这才出手,将自己采海底万年阴沉竹,海蚕丝。南海精铁,用仙法炼的钓鲸竿勾来。
“这魔龙宫武学果然刚猛!鞭法神奇,还不好对付呢。”原来刚才王钟用头发结茧抵挡漫空鞭影,虽倚仗天妖真身强大,没有受伤,但也气血浮动。直到一套鞭法施展完,才抓住机会,用玄阴秘魔术夹杂天魔大法撼动了皇龙秋心神,一举夺下兵器,若对方鞭法不乱,如游鱼一般油滑,还不容易缠住。
银光扑面而来,王钟看得清楚,那是一枚精巧的钓钩,眨眼就到了自己嘴唇上方,显然要勾住的鼻子。
头发又自动飞起,丝丝银线有如活物,挡住钓钩,刹那之间,纠缠了几十下,那钓钩不断变幻,始终不离面门。
突然,那南沙钓叟道:“小道友法术虽然惊奇,但毕竟缺了火候!”说话之间,把钓竿一震,小小钓钩随即上晃,寒光闪动。王钟略微皱了一下眉头,就听扑哧一声,一根头发被钩成两截,飘落面,发出金铁之声。
这钓鲸钩乃是南沙钓叟精炼近乎三甲子的法宝,他元顺帝时,乃是一渔民,捕捉玳瑁时,在一片珊瑚从中发现一玉匣,其中有一册玉版道书以及三枚丹丸,乃是汉时滩南王刘安所留。
这位滩南王刘安精修道家典籍,修为通神,又擅长炼丹,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典故就是出自此人。
其实这滩南王并没有得道,因他信奉道家,当时汉武罢庶百家,独尊儒术,他心怀不满,起兵逆天,终于被镇压下去,只好流落海外,郁闷而死,留下道书丹药在珊瑚从中,以待有缘之人。
王钟见割断了自己一根头发,知道散仙法宝,大多是经过几甲子的辛苦祭炼,非常厉害,不比一般的飞剑,能够用法术破去。对方成名在元末明初,与张三丰一代。自然有厉害之处。
眼看钓钩勾上,王钟耳垂动了一动,窜在上面天魔狼牙剑夹带一大片惨白光华飞出,只一缭绕,立刻把钓鲸钩挡住,绞得咯吱咯吱响,无数火星在面门前闪出。“嗨!”那皇龙秋见南沙钓叟驱使钓鲸勾占了上风,只往对方脸上招呼,连忙起身,巨吼一声,挥出一拳,只见一大片蓝光之中,立刻显出数头张牙舞爪的狂龙虚影,狂龙闪了一闪,又既消失,震天一声巨响,化为一团狂飚朝王钟撞去。
这正是魔龙宫的绝学九霸龙拳,威力绝大,乃祖龙秘籍,一共九层,炼到九层,能聚集九天龙气,显现出九九八十一条真龙形体,吞噬一切,祖龙始皇就曾经用它震散天劫。
那黑龙道人皇霸先都只修炼到七层,如今正在闭关修炼八层,而这皇龙秋因为这拳法太消耗元气,一生多淫浸在皇龙爆裂鞭法中,这套九霸龙拳只修炼到五层,饶是如此,威力已经是大得不可思议了。
许天彪狞笑一声,把太阿剑一举,化为一条十丈来长晶光凌空劈下,这太阿剑乃始皇配剑,上古神器,剑气所到之处,漠然能御。
那常天化却知道王钟的厉害,连忙把手一扬,一条鲜艳的彩色光柱把自己与许天彪罩在其中,正是祭出了蚩尤柱。
那金银双仙对望了一眼,各自发出一金一银两道梭形剑光,并不出全力。
王钟见状,早就取出奈何天魔珠在手,就一掷!立刻黄云涌起,魔气滚滚。整个人都隐藏在一亩田大小黄云之中,不见踪影。
嗷!嗷!嗷!一头高大晶黄,宛如黄玉雕琢成的魔神凭空出现,六臂双角,胸前一双手对着皇龙秋的九霸龙拳硬拼了一记。
砰的一声大响,飚风激射旋转,把几百斤重的石桌都刮得胡乱滚动,皇龙秋九霸龙拳虽然刚猛,但哪里是这渡过天劫的它化自在天魔波旬真身的对手,一个交接,就感觉对方力道似高山大渊,无穷无尽,把自己拳劲化解的干干净净,随后如山的潜力压迫过来,只一震荡,人横飞而起,撞到墙上,反弹在,大口吐血。
王钟化出天魔真身,立刻逆转了形势,只见这天魔拳把皇龙秋震成重伤,随后两手上举,竟然赤手空拳接住了太阿剑光。
南沙钓叟眼睛一亮,有些吃惊:“自在天魔!”忙把斗笠取下,当空一扬,立刻化为一大团翠绿色的云气扑来,随后双手搓了一搓,朝上一杨,立刻有一团朱红色的火焰飞到云气之上,宛如火上浇油一般,翠绿云气立刻轰轰燃烧起来,一落到天魔头顶,当空罩下,转眼就把天魔裹成一个火人。
“此乃老夫海上摄取的诸天真火,以万年阴沉竹为引驱动,尔等速速护住身体,免得天魔反噬。”话音未落,又是一声响,天魔嘎嘎怪笑,双手多了一尊魔罗经幢,只转了一转,南沙钓叟采的诸天真火宛如百川归海般的吸进幢中,转眼火气全消。
南沙钓叟本以为这类魔头最怕纯阳天火天雷,想用自己采集的诸天真火将魔气炼化,但却不知道这天魔经过天劫,又被王钟百日用朱雀火炼过,根本不怕这一类火焰,加上又有天魔四宝在手,立刻收去真火,反举魔罗经幢打来。
“落’见一溜乌光奔来,南沙钓叟连忙抓起那渔篓,口正对魔罗经幢,一打进去,“不好!”突然觉得对方似乎在拿山砸自己,南沙钓叟觉得渔篓一沉,自己竟然抱不住,随后砰一声,连底都被打穿,又被破去一件法宝。
第八十五章 用心歹毒
南沙钓叟这渔篓名为纳鲸篓,能收人法宝飞剑,只要对方遭遇敌人运剑刺圆杀,立刻用特殊的手法把钓鲸篓一扬,飞剑便落进其中,再也不得出来。
不但如此,这篓更蕴涵水木二气,有着滋养生灵的功能,平时受了什么皮肉伤害,只要用水装进篓中,再渗透出来,滴到受伤之处,那伤口不出片刻,就会痊愈,跟没受伤一样。
有如此功效,是因为材料与那钓鲸竿,斗笠一样,都是生长在南沙岛屿海下数百米深处的万年阴沉竹编制,这阴沉竹乃上古异种,生长在海底,和一般的竹子没什么两样,只是天生就有一种特性,能吸纳海中的葵水精华。
这阴沉竹纳葵水精华后,却还有一种运转五行的属性,那天上东青龙七宿角,亢,氏,房,心,尾,箕,的星光落到海面上,也被阴沉竹纳住,借水聚天星先天之木气,混合大量水木灵气,年份越久,二样灵气就越发凝聚,是不可多得的宝物。
如得了这阴沉竹,稍微用法术祭炼一下,立刻能够发挥妙用,尤其是炼有真火法术的,与此竹一配合,借水生木,借木生火,能把诸般真火法术威力增大几倍。
南沙岛屿附近的海域中,生长了几百亩这样的阴沉竹,但万年以上的,也就那么数十来根,被南沙钓叟移植到自己居住的暗沙岛上,又收了几个童子弟子,日日用丹药兑水培养浇灌,准备一甲子之后。炼成几件厉害的法宝,以后渡劫好用。
这一下,就被王钟一连毁去两件,顿时心中肉痛。好在对方只是将自己篓底打穿,并没彻底底毁去材料,这篓日后还可祭炼还原。
“钓鱼的,你成名已久,在海上的散仙日子,逍遥快活,却也来中原趟这浑水,我听闻你与南洋一干降头巫师有很深仇怨,你现在离了老窝,对方正好乘你不在。毁你老巢,岂不是连个家都没有?”
魔神后面的黄云之中,王钟的声音传来。心中是盘算一二,“这人修为厉害,我就算倚仗天魔,要彻底取胜,也要耗费功夫。大是不值,先出言警告,若一味纠缠。那也就顾不得了。”
原来王钟破去纳鲸篓后,见南沙钓叟一双长白的寿眉连连上杨,口中喃喃念咒,知道对方要使手段。
果然眨眼之间,对方头上立刻飞出一大片清澈云光,云光之中,站立一个身高三尺,与本人一模一样小人,持一口似轮飞轮。似圈非圈,精光闪耀的奇门法器,略微一转动,立刻光雨飞洒,沙沙做响,满场都是清脆的铃声。
“这老叟,元顺帝时得道,称雄海外,果然有些斤两。”常天化见南沙钓叟飞出元神,手持那口轮形法宝,知道是仙家法宝,明为太乙华光轮,乃前古一高人华光道人成名法宝,后来华光道人成道,破空仙去,这轮也不知道流落何方,原来被南沙钓叟得去,炼进元神之中。
太乙华光轮乃华光道人要渡天木重劫,于是耗费三十年时间,先采西方太乙金精,再沟通太白星辰之气,最后用本身真火,于西方阿尔卑斯山顶一连坐关七十年,才铸成宝胎。
那天木重劫降临之时,宇宙之中无论是先天后天的天木精气大量聚集,凝聚成形,一时间巨木横空,撞击摩擦,生生不息,只有用金去克木,才能缓解其势。
“忍道友原来炼有天魔大法,却是叫老叟小瞧了,至于南洋那帮土著降头巫师,也不放在我心上,自有人会去料理,今日老叟也就动用一下多年不用的法宝,看看小友道行到底如何,也好有个印证。”
说罢,元神持轮飞出,立刻金气滚动,同时风雷大作,金铁交鸣,光雨之中幻化出无数金刀,金剑,金箭,金戈,金矛,金枪,金戟等武器,件件精光电射,一齐合围。
王钟话音刚落,那天魔波旬全身立陷在刀山箭海之中,一时之间,风雷怒吼,形势骤变。
王钟立刻运起元神查看,居然上不见天,下不见,四外无边无涯,全是这类奇亮如电的各种金光银光武器布满,这些东西又相互撞击,生出无穷量的金花,暴雨一般打来,其中更浮现出许多密密麻麻,小如蚂蚁的符咒一类,知道是道家专门用来破除魔头,驱动天的太乙神咒,如今只有崆峒一派,乃是秘传,想不到那华光真人也精擅此术。
这一发动,王钟与天魔感觉沟通,立刻觉得全身裹紧,动弹都困难,要不是魔主真身强大,这一下立刻惨死,神形俱灭。
看见如此威势,那金银双仙也收了剑光,紧紧靠边,这方毕竟是山腹,太过狭小,不好施展。许天彪被裹在蚩尤柱中,对常天化道:“我没想到此人数年不见,居然精进如此。当年武功修为,还远远不如我,我服了先秦方士所炼神丹,才凝聚元神,修为已经是一日千里。此人居然还在我之上。”
常天化笑了笑道:“此人是天妖传人,所休神通乃最高法门,加上又窃取了鬼王曹操千年凝聚的天魔,才有此成就,若单论本命修为,也不见得就稳胜你。”
“这王钟是个极其危险人物,他来问两女下落,若让他知道了我所做的事情,只怕日后再也不得安身,定要杀我,这样一个人,不但不能为我所用,反而要我的命,寝食都难安,还如何能成大事?”
许天彪心中有些不安,他最初发家资本,都几乎是从那两女身上得来,一直是他一快心病,如若让王钟知道事情真相,只怕会将他碎尸万断。
而这次妄想用语言来打动对方。又被看穿,一点都没凑到效果。如今已经是黔驴技穷了,只有彻底杀死王钟,才算去了心病。
尤其是如今看来。对方实力居然异常强大,更另许天彪心中担忧。
“常先生,此人定要杀死,否则后患无穷!”许天彪想起王钟在现代一口气连杀数十人,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寒意,浑身哆嗦了一下,随后目露凶光,面目狰狞,最后摇了摇头,神色变得坚定起来。“自古以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所做一切。目的都是灭儒诛满,扫荡倭寇,举霸海内,振兴中华,莫非还有错不成?”
常天化见许天彪先是神色变幻。随后仿佛找到什么依托,坚定起来,却也猜不到这人的心思。听见许天彪说话,点点头,“这妖手段诡异,我与南沙钓叟联手,足够取胜了,但要除掉他,只怕还有些艰难,除非祖龙亲自出手,才可将其诛杀。”
“除了祖龙亲自出手。还有什么办法?”许天彪想起自己当初被秦始皇摄进祖龙魔殿的情形,就不由打了寒颤,今身今世,他是不愿再进去了。还好秦皇只传了他太阿剑,能够借此召集与先秦有关联修士,以及一册法家秘典,三千万两黄金,又叫他自己临走之时,在外殿宝库中取了一些法宝丹药,从此之后,就不再见他,他怎么召得动祖龙?
“天魔来去无影,困他不去,又怎能杀死?天下只有四五样东西可以克制,第一便是我这一门天巫黎盘罗,只可惜现在在盘王寨青竹淫妇手中,还是残破,要经过祭炼,取不到手。第二便是西藏密教的须弥明王盘,这无望到手。还有便是诸葛武侯所设八阵图,设立在长江之边,只要选一精通此阵之人,把这妖诱进其中。便不能逃出了。”
“这难度颇大,无望成功!”许天彪摇了摇头,却听常天化面色凝重:“如若让他炼成天妖三尸元神,那这些东西,都制不住他了,到时候,就算祖龙出手,只怕也是枉然。”
“那要如何,不是有四五件东西可以克制天魔么?”
“还有一件,便是唐古拉山鲁儿谷,接天崖上大魔神纯均法王所炼的一方太玄纯均罩,只是那纯均法王从不出世,人也不通情理,那唐古拉山不知道几十万里,高原茫茫,大雪封山,山中又有许多散修,正邪搀杂,好坏不齐,最不喜外人窥视,难免惹出麻烦,接天崖又被纯均法王以法术隐藏,就是我也难以寻到具体位置,更何况就算找到了,乃是对方要渡天劫的震山法宝,怎会相借?”
“这也不可行,那还有?”
“那便是黑山老妖的天妖元神!”
“自己杀自己,这个更无指望!”许天彪眉头紧锁,突然看见受伤的皇龙秋,双目闪了一闪:“那魔龙宫宫主黑龙道人不是有一女,乃是纯均法王弟子?”
话音刚落,场中突然雷鸣风吼,烈焰烧空,那声音似乎万木摇风,金沙怒鸣,海啸山崩,大潮横江,蚩尤柱的彩光都震荡起来,就听得南沙钓叟一声狂吼,无数刀,剑,叉,戟,尽数被荡开,当中出现一块亩余大小的空,只见一团黄云,王钟与天魔都似乎消失一般。
就这一刹那,场中又显现清明,只见当中一个银白大茧子,上面漂浮一奈何桥,弯虹长拱,天魔四宝漂浮在周围,那魔罗经幢发出黑光,转动之间,嗡嗡如群蜂出巢,另人头晕目眩,心猿意马,把持不住心神。
南沙钓叟元神手持太乙华光轮,滴溜溜转动,银光四溅,宛如开山一般,在奈何桥下四面乱窜,宛如冻蝇钻窗,肉身却站立在十丈开外的远处,双目圆睁,眉发上竖,满面血红,一手指前,一手捏诀,正运转元神攻打奈何桥。
原来刚才南沙钓叟以元神祭出太乙华光轮,幻化的太白金器瞬间把王钟裹住,四面生雷,循环不息,王钟先运妖法护身,虽然不至受损伤,但居然移动不得,知道仙家法器真个厉害,连忙催动元神,查看南沙钓叟元神所在的位置,足足过了一刻,才看出动静,这才用手一指,将天魔化珠,立在头上,先保持不败,然后把魔罗经幢一砸,一大片乌光闪过,荡开无穷金器,随后将奈何珠化桥,一使天魔大法,对方元神动摇,被天魔所惑,漏出破绽,立刻就被困在桥下黄泉河中。饶是南沙钓叟元神接近大成,但被天魔诱惑,困在黄泉河中,只见得四面茫茫,都是黄气,不见边际,略微一移动,便重压如山,似乎喘息艰难,偏偏四面又生出许多幻象,光怪陆离,鱼龙蔓衍,天女散花,天庭美景,灵霄庄严。
南沙钓叟法力高深,知道是天魔幻景,若一被迷惑,立刻万劫不复,魂魄堕进九幽之中。只得受定心神,运转太乙华光轮攻打,想将黄云冲破,脱身出来。
“这南沙钓叟元神坚韧,虽然一时困住,依旧难以奈何呢,除非在七杀玄坛中,又借天星真火,炼上三十六日,才可把他炼成飞灰。”
常天化就要出手,却被许天彪拦住:“姓王,我们都是一路人,各有所图,人各有智,我也不勉强,我们也并无冲突,何必动手,你不是就问两女的下落么?我便告诉你,就在京城之中,你可前去寻找。如今你也奈何我不得,何必再做无谓的争斗?”
“嘿嘿,嘿嘿,你召集这许多人物,我确奈何你不得,既然在京城,我也懒得和你罗嗦,他日见面的日子还多,你若有谎言,到时只把他们也护不住你!”话音刚落,人已化为一条黄光飞出,转眼就不见,南沙钓叟元神赶紧归了位。
“人在京城不错,只不过到了京城,必然杀人,惹出滔天大祸来,纵然能脱身,到时我请借来太玄纯均罩,还不将你置死?”
许天彪定了定神,面露狞笑,赶紧扶起皇龙秋。
第八十六章 另有机缘
“此人心神意念坚如磐石,不但不为天魔所动,还能控御天魔,老夫一时不甚,居然着了道儿,实在惭愧!”
王钟走后,那南杀钓叟才将元神归位,收了太乙华光轮,寿眉杨动,叹一口气,神色颇为尴尬。刚才元神拼杀,他被天魔所困,还是许天彪用话语使其脱困,以他的身份,吃这样大的亏,面皮也难以挂住。
“投机取巧而已,论真实修为,还不及前辈万一,迟早叫这妖獠好看。”这秘室之中经过这一番拼斗,石桌石椅都成了齑粉,一片粉尘石屑,许天彪一面命人打扫,重新安排,一面请了几人进内室,那皇龙秋身受重伤,还好服了丹药,又在几位高手的帮助下调理好混乱的经脉,这才安定下来,只是成名兵器龙骨鞭被夺走,直气得他怒火填胸,三尸神爆跳。
“这天魔只有唐古拉山纯均法王的无上法宝太玄纯均罩可以克制,听闻皇前辈侄女在纯均法王门下最受宠爱,可否借来一用。”
许天彪对皇龙秋自然有一番说词,皇龙秋一听,咬牙切齿,大点其头:“这个容易,我那侄女每隔三年就要回家省亲一次,今年新春回家一次,说法术将成,今年就要出师,我那侄女乃是纯均法王的衣钵传人,我这做叔叔的想借法宝,也必定不难,更何况,纯均法王当年与黑山老妖也有仇怨,此事极其容易。只是听我那侄女又说纯均大法王算到天下即将大乱,辽东满人得应天命,数十年后有入主中原的定数。命侄女下山辅佐,以完天道运转之功德,日后再回山修炼,则大道不难成就。”哦!”许天彪听后。心中暗叫厉害,先是一喜欢,随后大所失望,但依旧装得若无其事:“天时不如利,利不如人和。这中原终归是我大汉共有,关外满人纵然有占了天时,有些许气运,但那人和,利都算不上,如何能成事。不过这不去管他。当务之急,便是除掉这妖獠,否则日后必坏我等大事。”
“那好。我便亲自去唐古拉山一趟,以元神出游,也要十天功夫,只是我元神火候还浅,那唐古拉山之上。有亘古罡风,厉害无比,一不小心。元神就被吹散,南沙前辈与我同去才好,你等帮我肉身护法,最多半月必定返回。”
说罢,与南沙钓叟坐好,纷纷两元神遁出,一路朝极西的唐古拉山飞去。
却不说这几人设计要借太玄纯均罩要除掉王钟,王钟早知许天彪现代是国安局十处处长,多半的任务都是暗杀抓捕。而且官场沉浮多年,早炼得心狠手辣,奸猾狡诈,却又能装出大义凛然样子。此等人物,王钟哪里看不清楚本来面目?肯定要对自己不利,早有先下手为强的杀心,但许天彪聚集这么多修道高手,单单一个常天化就很难对付,不好纠缠。
“只等三尸元神炼就,再将许天彪杀死便是,否则这白莲教迟早要造反,使得明庭动乱,国力就削弱,徒然让满清占了便宜,岂不正合了天道?”王钟知道,日后能与满清抗衡的,主力还是明庭,满清虽然占了天命,但明廷占了人和,人虽不能抗天,但多少有一番争持,自己便可在其中游刃有余,只等炼就三尸元神,一气化三清,有了照见虚空的本领,才好行事。
“那两女多半被许天彪所害,下场恐怕不妙,不过只要不死,我便传其妖法,以七杀之道授之,纵然有千般苦难命数,也要与天争持。怎能身受其摆布?”
从俪山飞出,外面那些白莲教弟子也拦不住,以天魔大法出入,直如无人之境。正是如此,许天彪才担心,若王钟离开刺杀,自己一个不小心,岂不是性命不保?
半个时辰之后,人已过了陕西,从太行山经过,往东北又飞了半个时辰,过山西进入河北境内,路过五台山之,只见其中邪气横空,剑光直冲九天,知道是邪剑宫混邪老祖的盘,其中妖党无数,虽然上次来骚扰自己,帐要算个清楚,但现在有事在身,王钟无时间计较,一路朝北京城而去。
飞到离京师不远的上空,王钟以天妖真瞳暗暗窥视,只见一条异常浑厚的龙脉起自陕西桥山,在吕梁,太行两山凝聚,最后凝聚到京师。
中原大上,有两条主龙脉,一就是陕西桥山,分为两道,一道流进黄河,过长安,洛阳,开封,流进渤海,一道聚集京师。
另一条龙脉,便是起自西方昆仑山,唐古拉山,喜玛拉雅山,经过四川,流进长江,过多处,于金陵汇聚,最后进入东海。
二条龙脉分为三道,有两道入海,惟独有一道凝而不发。
京师之上,龙气凝聚,王钟精擅玄阴秘魔大法,最擅长神察,只见龙气隐隐有散乱的迹象,只是远远在金陵有一道龙气遥相呼应,才力保京师龙气不散。
而远在长白,也有一条龙气,极为旺盛,似乎初生朝阳,只是隐隐有一股不纯正的邪气。
王钟看过龙脉之后,再察看京师,只觉里面有百十来股强大气息,其中七八股,简直如高山大渊,悠长不绝,乃是宗师才有的气息。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王钟用手一指,朝自己周围划了一圈,身体上似乎有薄薄的黄光冒出,随后一落下来,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进了城。
依旧是这副身穿黑袍,银发长甲诡异无比的妖人形象,但在别人眼里,却是一赶考富贵书生,穿金挂玉摸样,谁都没有注意他。这天魔大法,最擅长诱惑人心。迷惑人眼,被王钟施展,不是宗师一流,休想看穿真面目。
春秋两季。正是各儒生来京师应试,博取功名的时节,京城本就繁华,加上这一大批外来人口,更是人声鼎沸,车水马龙,大街之上,随后都可以看到书生么或是衣着光鲜,或是穷苦落魄。那些客栈,酒楼,歌妓馆也都坐满了应试的士子。
“嗨!这位才子老爷。刚进京城吧,鄙店只要一两银子三天,供给茶水吃饭食物,又豪华又清净,眼下离开考还有一个多月。正好安心读书,店里只剩几个房间了,眼下别店都住满了。您若还犹豫,那再多的钱也只有路宿街头了。”
王钟进城,只见土石建造的城墙,几十丈高,的确异常坚固,想起两女就在京城之中,正要施展大法,如水银泄搜寻,这样偌大一个京师。搜寻起来,颇耗费功夫,尤其是藏龙卧虎,还要小心行事,不过只要三天时间,包准连耗子洞都逃不过王中耳目。
刚刚站在街上,信步而走,就被一个店小二拉住,想必是被天魔大法迷惑,看得王钟穿着华贵,连忙上来拉客。
“这店还大,我施展玄阴秘魔大法搜遍北京要三日功夫,就住在这里也好!”王钟伸手一丢,一大块白白花花银子丢了出去,“安排一间上房,就住三天,多余的给你了。”
那店小二一看,只见这银色泽纯厚,用手掂了掂,足足有五两来重,顿时心扑通扑通跳,随后眉开眼笑,点头哈腰的道谢,多余出来,足足是他一年多的工钱了。
“秀才老爷,算卦不,那边算卦的李半仙可是术数大宗师易天阳的传人,凡找他算过的,没有不灵验的。老爷可以去算算前程。”
“哦!”王钟随着店小二手指过去,只见对面,一间算命馆竖一长幡,上面写道:“鬼谷为师,管辂为友。”馆比客栈还大,仿佛大宅子一般,门前还停了马车。
“这位李半仙可了不得了,就连当朝大学士都找过他算卦,还有太子爷,连两厂公公都找他算过。咦!那不是琼玉楼的轿子么?”只见一坐绿尼小轿,出了门,一溜烟的朝内城去了。
看见这店小二喋喋不休,王钟也不理会,只是听见术数宗师易天阳名头,“术数之道,我并不精擅,且去看看。”当下到了算命馆前,又丢了一锭银子给看门的。那看门的赶紧通报,不出片刻,王钟便进了内馆,只见当头坐一年轻人,目似明星,唇红齿白,身批鹤氅,坐在一宽大法案之后,法案之上,有龟甲,铜钱,等卜物。
“原来是一书生,可是卜前程而来?纹银一百两。”旁边的书童见了王钟,连忙喝道。
“不要胡闹!”那号称李半仙的年轻算师见王钟进来,身体一颤,随后仔细打量了全身,最后眼神显出疑惑,最后又恢复了些傲然。用手指旁边椅子,“书生坐,丢上一卦,我自然知道要算什么,何必多言,若我算得准,再算银子。”
王钟笑笑:“也好!”取了法案上的铜钱,就上一扑,滴溜溜转动不停,过了片刻才停下来。
“你不是来问前程的。”李半仙看了看卦相,皱起眉头算了半天,突然开口道。“你是来寻人?”
“哦!”王钟见这人有点门道:“人在何处?”
“牛相呈阴,分二瓣,显然是两个女人,又是莲花落泥之卦,显然是两女落进风尘,然莲花出泥不染,卦相还带煞气,另有阴人护佑,却又异常险恶,怪哉怪哉,今日莫非被天魔侵袭,越看越迷糊?我五年前出师,算卦千万,通晓天机,也没出现看不清现象。”
“你叫什么名字!”王钟心中已然明了,双眼闪光,一黄一绿,这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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