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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晚明之不朽帝国-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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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势对于大明朝来说实在是太不利了,东西两路鞑子大军一路向南推进,势不可挡,这可如何是好?
  “启奏皇上!”
  兵部侍郎吕大器站了出来,急声道:“皇上,东昌府与大名府失守,前方接连战败,尽皆是徐一帆督师不力之过,臣请免去徐一帆督师之职,召回京师治罪,另行委派得力干臣前往河南督战!”
  这几乎是崇祯朝一贯的思维,只要前线战败,就立即下旨夺权,召回治罪,要么免官,要么戍边,要么下狱,甚至身首异处,也不乏其人,大臣们都已经习惯了崇祯朝的治国节奏了,吕大器依旧还用原来的思维对待眼前的皇上,算是刻舟求剑了。
  吕大器话音刚落,就感觉到了朝堂上出奇的宁静,心头有些诧异,稍稍抬头,就感觉到两道凌厉无比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令吕大器心头一颤!
  “吕大人,你的意思是将徐一帆召回问罪,让你前往河南主持军务?”
  一道阴沉的声音,从龙椅上传了下来。
  “坏了!”
  吕大器心头暗叫不好,自己一时糊涂竟然忘记了,天威军那是皇上亲手带出来的啊,自己如此渲染战败,岂不是说皇上无能了?至于徐一帆,那更是公认的皇上麾下的第一心腹悍将,比之孙传庭还要更得皇上器重,自己直接让皇上将其查办,这不是老寿星上吊,活的不耐烦了吗……
  “这个……”
  “说啊,朕在问你话呢,是不是请你前往河南主持军务?驱逐鞑子?”
  朱杰本来就在气头上,如今吕大器的几句话,将朱杰的火气完全拱了起来,将徐一帆撤职查办?特么的,整个大明朝现在除了自己跟孙传庭之外,就再也没有第二个人,敢说比徐一帆强上分毫了,而且,这场大战本来就不是徐一帆的过错,即便是自己在大名府,也不一定能够做的比徐一帆好,本来天威军就兵力不足,偏偏还赶上了方大猷与刘泽清叛降,数万山东兵倒戈,此消彼长,天威军的兵力甚至都不足清军三分之一了,猝然遇袭,东昌府想不失守都难,大名府三面被围,已经是孤悬于外了,还要坚守大名府,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徐一帆能够在如此被动的情况之下,还能设伏兵一口气将吴三桂的关宁铁骑给重创,已经是将自己的所有能力都发挥到极致了,五千精锐在一座土疙瘩上抵抗携带着红衣大炮的数万八旗精锐,能够坚持一天时间,换了谁上去都只有败亡一途,只是可惜了自己的五千天威军精锐壮士啊!
  吕大器冷汗直流,连忙跪倒在地,答道:“皇上,请恕臣失言之罪,臣不过是一介书生,从未统兵打仗,个人生死事小,耽搁了军国政事,那可就是万死莫恕了……”
  “哼哼!”
  朱杰怒道:“你也知道失言了?前方将士正在浴血奋战,你竟然要朕将主帅召回问罪?不怕寒了数万将士的心吗?混账东西!如今满洲鞑子一步步坐大,就是你们这些臣子们胡乱建言,动辄归罪与主帅导致的!你们一个个都想想,你们哪一个文臣顶撞先帝的时候,哪怕是方略出错的时候,先帝治你们的罪了?苛以待人,宽以待己,这就是你们这些文人士大夫的心胸?传旨,吕大器罚俸一年,以儆效尤!”
  “皇上,如今查栓大人重伤,没有两三个月根本无法统军作战的,萧挺大人又战死殉国,前方徐督师可是有些独力难支了……”
  孙传庭心头忧虑,低声说道。
  朱杰点点头,答道:“这倒不是什么问题,徐一帆说了蓝天正与宋佳行都已经到了彰德府与大军会合了,两个人都是能征善战的将领,足以将两个镇撑起来了,彰德府距离大名府太近,城池太小,不足以遏制住满洲鞑子的进攻,朕的底线是黄河,只要清军不渡过黄河,那就没有任何的问题,且让一帆在前线在支撑一段时间,最近前方伤亡较大,允许徐一帆就地补充兵力,关宁铁骑,交徐一帆全权处置,一应军务便宜行事!”
  众人一个个都露出了羡慕的眼光,擦了,这个徐一帆连连败北,皇上竟然还如此器重他啊,这是搞哪一样?
  “皇上,那萧挺大人……”
  礼部尚书钱谦益开口问道,总兵殉国,这是必须要有追封的……
  朱杰沉声道:“传旨,天威军总兵萧挺,忠勇可嘉,以身殉国,追赠潞州候,太子少保,入贤良祠,四时祭祀,其妻封燕国夫人,其长子袭潞州伯爵位,次子赐武举出身,五千将士按照大明律例三倍抚恤,七日后,朕要亲自为将士们举行国祭大典!”


第六百一十一章 国库没钱了
  “启奏皇上。”
  户部尚书候恂奏道:“前两日秦牧风出兵,一口气从户部支取白银五十万两,同时还向着天威军将士拨付了饷银一百万两,如今我们户部国库的饷银已经不足五十万两了,即便是支持今年一年朝廷官员的俸禄都已经成问题了,河工、水利、战事到处都需要银子,江浙税赋羁留山东境内已久,朝廷实在是没有办法筹措多余的饷银了……”
  候恂乃是管理钱粮的行家里手,然则如今朝廷税赋的大头,江浙税赋都已经进入了山东境内,半点没有留下来,仅仅靠着闽越湖广数省的税赋,根本就不足以支撑下来,不要说军饷,即便是日常的朝廷开支都遇到了极大的困哪,现在候恂算是束手无策了。
  朱杰眉头一挑,问道:“候大人,闽越湖广诸省的税赋这么快就用完了?”
  候恂苦笑道:“启奏皇上,朝廷新建,各个方面都要用钱啊,别的不说,前线阵亡的将士要抚恤,这就是一个不小的开支,连同前者为先帝举行的国丧,仅仅一个国丧,就耗费了国孥三十万两,您登基一个月以来,朝廷各级官员薪俸支出就已经超过了十五万两,未来一年的时间,单单是官员信封我们都至少需要一百八十万两,如今还要为将士们举行公祭,又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臣实在是没办法变出这么多钱财来……”
  朱杰心头也是一阵无奈,最难的就是现在这个时候啊,屋漏偏风连阴雨,一文钱就能把堂堂的户部尚书候恂给憋倒!
  “爱卿可有什么良策?”
  朱杰问道。
  候恂摇摇头,答道:“唯有两节,一开源,二节流,所谓开源,那就是再行向民间征税,或者加征辽饷,或者提前征收明年税赋;所谓节流,就是减少一切不必要的支出,暂时停止阵亡将士的抚恤,或者减少官员薪俸以及河工水利的支出,再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未来着中原督师徐一帆自行就地解决军饷,就地筹措粮草……”
  钱谦益不满道:“候大人,其他的倒是还好说,朝廷诸公本来薪俸就已经很少了,再要是克扣,那让朝廷诸公如何养家糊口?此事万万不可!即便是减少,也只能减少或者停止阵亡将士的抚恤了……”
  朱杰冷声道:“钱大人,你别的不管,单单反对朝中同僚减少薪俸,莫非阵亡将士的抚恤就能够克扣了?你们这些朝臣们起码还能够一日三餐,不减减少,那些阵亡的将士家属,生活断了来源,那就只有饿死一条路了,前方将士浴血奋战,后方还要停止抚恤,你这是在将朝中的将士推向满洲鞑子那一边!胡闹!”
  钱谦益脸色一滞,登时想了起来,皇上那可是最爱兵不过的,刚刚到任南京的时候,就曾经公开宣称未来绝对不会拖欠、克扣任何一个人的军饷!自己却好死不死的让皇上暂停阵亡将士的抚恤……
  “启奏皇上,是臣考虑不周,臣以为朝廷可以加征税赋,以解眼前危局……”
  钱谦益连忙说道,管你是加征,还是停止抚恤,只要不减少我们臣子的薪俸,那就一切好说,我们也要吃饭啊……
  朱杰一阵无语,这些人啊,简直无耻之尤,不管别人死活,只要自己能够活下去就好!狗日的,有这样一群官员,大明不亡都是一件稀罕事了!一遇到国库紧张,首先想到的就是加征,要么就是怎么从底层的将士手中夺食,这特么的是人干的事情?
  “加征的事情,你们想都不要想了,朕永远都不会对下层的百姓加征,哪怕是亡国了都不会;第二,将士的抚恤同样必须到位,减少谁的钱,都绝对不能减少将士们的军饷,还是那句话,哪一个人胆敢克扣下面将士一两银子,杀无赦!至于河工水利,更是国家根本,停止拨款,无异于涸泽而渔,也不可取……”
  朱杰几句话,非但是候恂的脸色变了,朝堂之上,所有的人脸色都变得非常难看,这也不许,那也不许,这臣子还怎么做?关键时刻,江山社稷为重啊,皇上以征伐起家,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啊,慈不掌兵,善不掌财,皇上对这两个忌讳可是都犯了啊,哪里还有原来杀伐决断的样子?
  “皇上!”
  候恂都要哭出来了,“臣实在是无能,这几项您都不同意,缓急间,微臣实在是无法筹措出这么多的银两来啊,您就是把臣抄了家,也做不到啊……”
  朱杰无奈道:“候大人,谁说要抄您的家了,虽然您家中资财不少,却也不过时杯水车薪而已,我只问你一句,按照如今各省的状况,明年江浙再加上江南,一共能够征收到多少税赋?”
  候恂迟疑了一下,答道:“皇上,虽然如今北面的直隶、山东、山西,尽皆落在了鞑子的手里,然则,您到南京之初,就大力鼓励农商贸易,我想朝廷税赋应该不会下降,反而会有些许增加,毕竟江南数省方才是朝廷税赋的大头,占据着朝廷税赋七成之多,一年的税赋应该不会低于一千万两白银……”
  朱杰点点头,答道:“既然明年的税赋有如此之多,那还怕什么?候恂,我告诉你,所谓开源,不是简单的给农民加赋,农民的日子已经够苦的了,开源是要堵住天下臣民偷税漏税的口子,这才是重中之重,别的不说,如今朝廷每年单单是贸易总额,一年都不下数千万两,按照十五税一,每年都会有海关税银至少两三百万两了,可是这么多年,我们征收的海关税银呢?哪里去了?每年户部收到的海关税银最多的时候,也不过二三十万两,其中漏洞不用真多说了吧?再说商税,一年下来,别的不说,整个江南上缴的茶税,不过数百两银子,你们都在糊弄鬼呢?每年大明朝出产的茶叶有数百万斤吧?只征收到了数百两银子的税银,难道那些茶商们卖的茶叶,比马草还便宜?什么混账逻辑?”


第六百一十二章 乾纲独断,开放海禁
  朱杰脸色冷冽,一番话说得朝廷上的大臣们纷纷羞惭无地,不要说其他下面的大臣,哪怕是朝堂上的诸公,哪一个又不是跟地方上的豪商巨贾勾肩搭背?虽然早在一两年前,崇祯就听从了朱杰的建议,开始整顿税制,但是朱杰先是忙着京城的鼠疫,紧接着就是出兵围剿李自成,刚刚围剿完李自成,紧接着又被赶到了南京城,没有朱杰亲自主持,崇祯一个人坐在乾清宫内,哪里能够了解到民间的实情?整顿税制,效果大打折扣,收效甚微。
  “皇上息怒,臣等有罪,臣等万死!”
  朝堂之上,众臣纷纷跪倒请罪。
  朱杰摆摆手,答道:“都起来吧,我也不说什么了,过去的是是非非,我也实在是不愿意在纠缠,传旨,即日起市舶司改为海关司,专司大明进出口贸易,海关司直接交由户部左侍郎署理,全面开放大明海禁,在松江、杭州、明州、泉州、福州、广州设立对外通商口岸,允许货物自由进出,出口货物十五税一,进口货物十税一,海关司每年有吏部与户部会同考核,业绩不堪,自左侍郎一下,所有主管尽皆免职!朕的要求不高,今年一年,海关税收不得低于两百万两,严厉打击民间走私!”
  全面开放海禁?
  诸位大臣们吓得可是不轻,我的个爷爷啊,这个皇上还真的敢玩啊!
  “皇上!”
  钱谦益首先站了出来,高声道:“皇上,海禁乃是祖制,岂容随意更改,当年武宗皇帝开放月港进行贸易,已经是天恩了,如何还能够一口气全面开放海禁?更是一下子增加了松江、杭州等六处通商口岸?如此大规模的开放海禁,那可是要大祸临头的啊,到时候,倭寇全图重来,我大明沿海数千万百姓都要遭池鱼之殃!!”
  钱谦益当然不愿意开放海禁了,不开放海禁,那通商的权力全部掌握在权贵跟豪商的手里,一旦开放了海禁,只要交税就可以自由通商,那谁还依附你们这些权贵做什么,这几乎就断了大臣们的财路了!
  “钱谦益,你给朕闭嘴!”
  朱杰怒声喝道:“朕意已决,绝无更改,如果倭寇敢来,哼哼,朕必亲自率领精锐,跨海出击,一举荡平东洋,所有的男的全部压入矿山开矿,所有的女的,全部送入青楼为娼!你们这些软蛋,为什么不想想,禁绝贸易,给老百姓带来了多大的麻烦?就会自己图省事,一封了之,那要你们这些臣子有何用?”
  钱谦益吓了一跳,没有想到,几句话,竟然激得皇上发了雷霆之怒!
  不过,仅仅是几句呵斥可是压制不住朝堂的反对声音,事关身家性命,朝廷之中,大多数官员都参与其中,每年有大量的油水可捞,现在被皇上一道旨意,全部都给打了水漂,那怎么能答应?那可牵涉到数百万两,甚至上千万两银子的利润呢!
  “启奏皇上,臣反对开放海禁!”
  “启奏皇上,臣也反对开放海禁!”
  “启奏皇上,臣也反对……”
  一个个朝臣站了出来,纷纷反对。
  朱杰站起身来,冷笑道:“好,好,好!你们都是敢直言犯禁的忠臣啊,不过,这一次,朕就成全了你们的一世美名,要么,同意开放海禁,要么递上辞呈,自己回家抱孩子去!朕决不让步!”
  朝堂之上,没有想到皇上此次竟然如此决绝,不过,这件事情可不能由着她的性子来,必须要抵挡回去,不然的话,那以后文臣们的尊严怎么办?
  几个大臣对望一眼,纷纷跪倒在地,摘下了乌纱帽,放在地上,喝道:“臣等宁愿回归乡梓,也绝对不能让皇上一错再错,违背祖制!!”
  “既然如此,那你们就离开乾清宫吧,离开紫禁城,离开南京城!该去哪去哪!朕绝不强留,来人,将这些此前官职的臣工全部逐出南京城,三日之内,离开南京城,非得诏旨,不得入京!”
  朱杰才不管这一套,当初崇祯答应了东林党人,要与士大夫共天下,可是我朱杰可从来没有承诺过,你们这群废物,朝堂有你们不多,无你们不少,除了中饱私囊,你们还有没有别的本事?
  “皇上,皇上息怒啊!”
  一旁的史可法有些坐不住了,这件事情与他没有多大干系,毕竟他史可法几乎一贫如洗,从来不参与这些事情,但是,皇上一口气免掉这么多的大臣,而且将其全部逐出南京城,可是了不得事情,没有了这些人,朝中的这些政务可是怎么办?
  史可法急声道:“皇上,此事可以从长计议,或者我们可以妥协一步,徐徐图之,如此一口气开放六个港口,确实容易引发事端的,如今朝廷内忧外患,可是再也经不起打得风浪了……”
  “宪之,不必说了,正是因为如今内忧外患,我们才必须要在非常之时行非常之法!如果开放海禁效果好的话,那朝廷一年光税收都会增长不下三五百万两,至于区区倭寇,更是不足畏惧,他们敢闹事,只要收拾了满洲鞑子,朕回过头来,就会将整个东瀛都给灭了!不开放海禁,朝廷从哪里去筹措战争的军饷?难道还要给老百姓加征税赋?难道你们想要大明冒出第二个、第三个甚至第四、第五个李自成了吗?倭寇可恶,也不过是芥彙〖玻墒锹搠沧痈┟衿鹨澹词切母勾蠡及。 
  朱杰恨声喝道,“我意已决,此事非办不可,候恂,你做还是不做,要做就给朕把事情做漂亮了,不要怕得罪人,天塌下来,朕给你扛着!要是做不了,趁早递交辞呈,朕现在就放你归去!”
  候恂心头大震,擦了,皇上这是动真格的了啊,连这种话都扔了出来,连他一向敬重的史可法都给撅了回去,自己要是不答应,那只怕圣眷算是到头了,不过如果答应了,那就是彻彻底底的跟皇上绑在一起了,要么一竟全功,自己借着这件事情再进一步都未必不可能,要么,那就是被人给清君侧了……
  候恂咬咬牙,狠声道:“皇上,臣遵旨照办就是,此事利国利民,乃是千秋大计,臣绝无推诿之理!”


第六百一十三章 把我卖了也不顶用啊
  朱杰点点头,接着说道:“前年的时候,朕就建议先帝革新税制,免去所有人的恩免,只可惜事情繁多,一直没有能够全面推行下去,现在到了革新的时候了,传旨,即日起,朝中自朕一下,任何人不得免税,哪怕是朕的内怒收入,都要按照朝廷规制上缴税收,不管是藩王,还是公侯一律不得免税,朝廷官员更是不得私自逃税,一旦发现逃税者,有爵位者免去爵位,有官职者,免去官职,漏缴税额超过一万两者,斩!”
  又是一道要命的旨意,又是一道要命的旨意啊!
  如果说刚刚开放海禁的旨意,还有一些朝臣因为没有参与而作壁上观的话,这道旨意算是真的捅了马蜂窝了,这已经涉及到了所有的朝臣,非但是朝臣,连那些不上朝不治理政务、军务的勋贵,都被牵涉了进来,只要是人,就必须纳税!
  “皇上!恩免,乃是历朝历代的规矩,非独我大明朝所有的规制,不管是太祖皇帝,还是成祖皇帝,都规定了朝廷官员、勋贵可以恩免,免缴税收,皇上如此行径,如何能够服众,如何不令天下臣子寒心?您这是在自绝于天下,自绝于天下啊!”
  连首辅蒋德璟都坐不住了,他身为百官之首,有的时候,就必须要为下面的官员们考虑一二,如果所有的官员都照章纳税,那有些清水衙门之中的官员,没有油水可捞,本来就艰辛度日了,那要是缴纳一份税赋,那可是要命的,到时候真的是要饿死人的!
  “蒋公!”
  朱杰沉声道:“朕的旨意并不是所有人都没有恩免,只是这恩免的对象有所变化而已,朝廷为什么要恩免,是因为有些人吃饭都成问题,我们秉持仁政爱民之心,自然是要有恩免的,比如京官之中的七品官员,年俸低的可怜,朕自然是不忍再行收税,要给与恩免的,但是朝中兖兖诸公,哪一个年俸不是数百两银子?难道这还能够饿得着吗?更别说,你们其中哪一个人没有收到地方官员的冰敬,炭敬?还有,更有甚者,在座的诸公,家中财产不计其数,动辄过万的也不在少数吧?”
  礼部侍郎朱大典愤声道:“皇上,臣等家私尽皆为世代经营产业所获,清清白白,不偷不抢,又有何不可?这难道还是我们招致祸患的借口吗?”
  朱杰眼光一愣,淡淡答道:“朱大人,阳光雨露,尽皆出自君恩,难道你忘了吗?朕说过要因为你们有家产过万就治你们的罪吗?朕非但不治你们的罪,但凡你们都是有正当的产业,不管是田地,还是商铺,合法经营,朕不但不治罪,还要褒奖,不过,作为大明的臣民,缴纳税赋,是最基本的责任,不要说你们,就是朕,也绝对没有权利不叫税赋,每年真都会让户部堪核,内帤每一笔进项,都需要按照朝廷律例,缴纳税赋如国库,如果朕做不到了,朕就引咎退位,不过,如果再做的各位做不到了,那就别怪朕翻脸无情了!”
  朱大典不满道:“皇上此举到底为何?难道就真的如此寡恩薄情吗?自古以来,苛政猛于虎,因为苛政亡国的可不再少数,臣斗胆进言,以史为鉴,不要做秦始皇与隋炀帝!”
  大明朝的官员们向来以直言进谏著称,如果连话都不敢说,那在大臣的圈子里就甭想着混了,不管是鲁党、浙党、齐党,还是东林党,不管其中人员品行好坏,都不乏敢于进谏者,当然进谏的事情到底是为国,还是为私,那就两说了,现在的朱大典就是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开始“犯颜直谏”了。
  朱杰看看左右的臣子,淡声道:“诸位臣工,难道都是如同朱大人一样意思?”
  “启奏皇上,孔孟之道,自然是以仁政为本,如今您一道旨意就将所有的恩免,全部破除,未免却是不近人情,不要说臣子们,即便是皇室宗亲,现在生活艰辛这也不在少数,如果没有了恩免,他们如何过活,毕竟都是太祖后嗣,这未免……”
  史可法摇摇头,苦笑道。
  朱杰冷声道:“宪之,朕明确的告诉你,正因为他们是太祖皇帝的子孙,就更不能坐享其成,这天下是朱家的,他们如果不能为朱家的江山出一份力,那还有何脸面号称是太祖的子孙?朕前者已经公布了,只要是身上已经没有了爵位的皇室宗亲,尽皆可以参加朝廷的恩科,有本事,那就凭借着胸中的才华打出一片天地来,没有本事,沿街乞讨,也没有人去可怜他们!朕可是丢不起那个人!这句话同样送给朝中诸公,有本事,堂堂正正的挣钱,挣得越多越好,朕不吝褒奖,没本事,只能靠着俸禄过活,那就安贫乐道,享受一世的清名,朕最痛恨的是没有本事,不干正事反而还以权谋私者,朕看到一个杀掉一个!绝不姑息,废话不多说了,恩免取消,绝无更改!自朕以下,天下臣民军中将士、年入不足二十两者,粮不足三十石可以免征税收,以示朝廷恩典,年入超过二十两者,必须缴纳税收,年入百两以下者,三十税一;百两以上千两以下者,二十税一;年入千两以上万两以下者,十五税一,年入超过一万两者,十税一,年入十万两以上者,八税一,朕的产业每年入账不会低于百万两,每年向国库缴纳税赋不会低于二十万两,你们每年上元节,可以亲自观看朕将税赋送入国库!”
  有皇上和皇室宗亲亲自做榜样,那下面的臣子们还有什么可说的,掏吧?还能怎么办?
  朝堂上的臣子们一个个都要哭出来了,年入超过千两,就要十五税一啊,超过万两,就是十税一,那就是一千两银子了,白花花的银子啊……
  “当然,朕也不能白白的让你们纳税,从明年开始,朕决意,朝中所有大小官员,俸禄至少增长一倍,以示朝廷恩典!如何?”
  打了两棒子,无论如何,皇上也要给一个甜枣的,而且大明朝官员俸禄实在是太低了,低到了连朱杰都不忍目睹的地步,朱元璋这个家伙实在是太抠门了……
  “可是,皇上啊……”
  候恂都要哭了,涩声道:“说了半天,这些举措,都需要时间啊,最快也要到下半年方才能够看到成效,咱们这大半年可是如何扛过去?更何况您还要给同僚们涨俸禄?臣更没有多余的银子了,国库空空如也,除了老鼠,就是老鼠啊,您就是把我卖了也不顶用啊……”


第六百一十四章 借钱
  “真的没有办法了?”
  朱杰问道。
  候恂苦笑道:“皇上,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臣不会七十二变,如何能够变出数百万两银子来?”
  “哼哼!”
  朱杰问道:“候大人,枉你还号称大明的理财能臣,这点事情都解决不了?把脑洞凿的大一点,方法总是人想出来的!”
  “这个……”
  候恂苦着脸问道:“皇上,您是天纵英才,文治武功,举世无双,哪里是臣能够比得了的……”
  朱杰淡淡答道:“很简单,你刚才已经说过了,明年朝廷的岁入应该不会低于一千万两,如今再加上朕的两道旨意,朕以为达到一千五百万两都没有什问题吧?有明年的一千五百万两银子作担保,朕就是向在座的臣工们借,也可以借到足够支撑一年所需的钱粮吧?”
  朝中文武百官不能说各个都家财万贯,但是绝大多数都是家底殷实的,甚至家产过百万的也不乏其人,只要朝臣们愿意出手相助,想要渡过这个难关,绝对没有什么问题的,可是,朱杰的想法怎么可能实现?崇祯在日都没有能够借到银两,更何况是刚刚免去朝臣恩免甚至还要向朝臣们收税的朱杰?
  最重要的是,现在朝中局势不妙啊,别的不说,满洲鞑子虎视眈眈,这大明朝的江山能维持多久,谁心里都没有底,一旦银子借给朝廷了,最终朝廷被满洲鞑子给灭了,那借出去的引起岂不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了?
  众多朝臣一个个闭口不言,谁也不愿意说话,这个时候说话,那可是满朝文武的死敌啊,以后就真的成为孤家寡人了!
  朱杰微笑道:“怎么,诸位大人,没有人愿意给朕这个薄面吗?只要大家愿意借银子出来,朕以天子的身份,向诸位担保,明年向诸位支付一成的利息,如何?这可是一个发财的机会……”
  一成的利息,那几乎就是高利贷了,现在拿出一万两银子来,到了明年,那就是一千两银子的红利!
  不过,即便是有如此诱人的利益,依旧没有人搭话。
  孙传庭暗自叹了一口气,上前一步,低声道:“皇上,臣多年来在地方征战,家中积蓄不多,不过,尚有一些金银,臣愿意倾尽家中所有,出借白银五千两……”
  孙传庭毕竟与其他人不同,早年孙传庭自视甚高,不愿意同流合污,自然给他送礼的人就少了很多,而后又进入了大牢,被崇祯关了两年,如今放出来不过三年时间,其中还有一年的时间,在外征战,不要说孙传庭做不出搜刮脂膏的事情,即便是能做,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五千两,出去家中日常用度,这也已经是孙传庭最大的力量了。
  史可法同样向前一步,沉声道:“皇上,臣向来都是闲官,不能与孙督师相比,臣家徒四壁,想要拿出再多的银两来,也没有,臣、臣愿意捐输白银两百两……”
  朱杰气的差点鼻子都歪了,这两个人啊,碍着你们什么事情了?用你们给朕擂鼓助威?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你们一开了头,那其他人谁还肯多借?朕即便是想要拉出一两个开刀来,都是没有借口了!
  只是,两个人都已经站出来了,朱杰再是不忿,也没有办法了……
  “臣蒋德璟愿意出借白银五千两!”
  作为首辅,既然孙传庭与史可法已经带头了,蒋德璟自然是不能不站出来了,而且首辅拿的自然是不能比别人少了,不然的话,这面子上着实难看了些,蒋德璟咬咬牙,说道。
  “臣候恂愿意出借五千两!”
  “臣钱谦益愿意出借五百两……”
  朱杰将眼光狠狠的向着钱谦益看了过去,这个老家伙,竟然只肯拿出五百两银子来!实在是岂有此理啊,可是,能怎么办?史可法可是仅仅拿了两百两银子,自己如果责备钱谦益,那史可法怎么办?
  “臣吕大器愿意出借五百两……”
  一个个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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