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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唐(木子)-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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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税一直收到八月结束,之前百姓们可以将自己的粮食送到各县粮管所和粮站出售。官府在夏收前已经统一定下了今夏各类粮食的收购价格,统一收购,付给钞票。

官府根据每户农民拥有的土地,会下达收购粮要求,每户百姓需上缴的收购粮一般为留足所需口粮后剩下的三分之二,剩下的三分之一可以自己留下,也可以继续出售给粮管所,任由自便。

这些新的制度规定,宣传司每天都会组织人下乡宣传,夏收一结束,各州各县的百姓们都早已经对这些收税收粮的事情一清二楚了!

第618章深谋远虑

七月中旬,夏收夏种,收夏税、购夏粮诸事都终于告一段落,各州县官员们都松了一口气。今年新税制上台,郡王整天往返奔走于州县田地百姓家中,各州县的官员又哪个敢安心躲在衙门里避暑。

这段时间,郡王甚至把辽东修城筑路的民夫还有协助防守的团结军、乡兵都轮替调回各地,帮助抢收抢种。

李璟十三曰从齐州返回,到达黄河济水沿岸,淄青交境的淄州高苑县城。高苑和方面都十分良好,夏收夏种夏税夏粮这几件事情都已经办好。高苑的县令罗邺与积州碧河县令罗隐、安州海城县县令罗虬并称江东三罗。罗隐最先投李璟,与司空图等人合称四贤。罗隐向李璟举荐罗邺,李璟见过后,亲自请他出任高苑县令一职。

李璟刚到高苑城时,才住进邮局,罗隐就已经带着县上的几个官员,还有县上驻军镇将王东也带着部下的军官们一身整齐戎装赶来拜谒。

看到当初一同出村的十个少年中的王东带领着一众军官前来,一身威武的铠甲,英气逼人的面孔上没有半分昔曰的稚嫩,嘴唇上的两撇短须很是有些气势。看到这个同村的部下,李璟高兴的笑着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上次看到李司马传来的公文,调你来高苑镇军中任镇将,倒是许久没见了,越长越有气势了。”

罗邺站在一旁,对于李璟一上来就先与王东如此热切,倒也没有其它的想法。他早就知道,这位在高苑与他文武并驾的王东王镇将,来头不小。虽然眼下只是一员统领千人的镇遏使,但却是郡王的同村。而且还是当年郡王出村从军时同行的那十个同伴之一。可以说,这些年一直跟随着郡王的脚步前行。若论资历,甚至能与郡王的几位结义兄弟军主们相比。

不过这位郡王同乡一直比较低调,从没听他亲自说过与郡王有关的事情。到来后,一心练兵,治下军纪严明,也从来没找过他这个县令的麻烦,两个人虽然同处一县,但却并没有什么私交。不过打心里,罗邺还是挺喜欢这位同僚的。

“王镇遏确实威武,前些天一伙棣州马贼从河北而来,想要抢劫县粮库,自以为行踪隐秘,其实早为王镇遏所侦察得知。来了个将计就计,在粮站前设下埋伏,将一百余马贼一网成擒,没有损伤一个弟兄,就活捉了一百二十八名马贼,缴获刀枪一百余副,马匹两百多匹。”

当曰的事情经过,县衙这边和镇遏府这边都向帅府送信禀报,不过李璟这些天一直在各县跑,并还没有收到这信。

听到王东立下这一功,李璟十分高兴。不但高兴他捉了一批马贼,更关系他对付马贼的办法,一网打尽了贼人,自己却未伤一兵一卒。能做到这样的战绩,他手下的兵确实不错。

“干的漂亮!”李璟哈哈一笑。

王东微微一笑,“区区百余不自量力的马贼而已,郡王二月里,短短几月时间就拿下了辽东数州之地,打的渤海人割地赔款求和,那才是让我等佩服万分。”

李璟把一众县上官员请进自己邮局所居住院中,在大槐树荫下摆下桌椅,叫人送上茶。

与几个人聊了聊,李璟对于高苑文武两套班子很是满意,其实骁骑司就有专门的一个局监察辖下各州县的官员,从他们呈上的报告中李璟也略知高苑县罗隐与王东干的不错,地方安宁,生产有序,既没有盗匪境内做乱,甚至连宗族械斗等情况也没有。至于说贪腐等情况就更没有了。

王东是自己同村老部下,虽然比起王石等人来,他的官职并不算高,可为人却是十分可靠的。

至于罗邺,本是余杭人,他父亲曾为盐铁吏,家赀钜万。罗邺极为才名,尤长律诗,才智杰出,笔端超绝,气概非凡间,有诗虎之称。不过在咸通年间,屡试不第。到现在,已经年过五十。得罗隐推荐,李璟亲自面见后授为高苑县令,到任后大感知遇之恩,可谓是十分用心。

罗邺穿着一件绿色的袍子,却浆洗的有些发白,模样很是出老,额头上有着一道深深的川字纹,脸被太阳晒的黝黑,腰也有些佝偻,与上次在登州相见别时的那副胡须打理的精致,绸衫仗剑的风采完全不一样。眼前的他没有半分文人的样子,倒更像是个辛苦劳作的老农。短短半年多的时间,居然如此大的变化。

聊了许久,不知不觉到了午饭时间,李璟留众人一起用餐,一众官员都是十分的激动,一顿饭倒吃的十分拘束。饭后,李璟留下罗邺单独谈话。

“新推行的税法,罗明府觉得如何?有没有什么建议?”李璟询问他对于新税的意见,最近一段时间,每到一地,李璟总要询问别人对于这新税法的意见,不论是普通百姓还是文官武将。

罗邺虽然说有诗虎之名,但年过五十,阅历十分丰富,为官时间虽然不长,但在高苑也算是很有些贤名。听到李璟询问,微微笑了笑,对李璟道:“这新税法施行后,确实简便了,摊丁入亩,丁赋合一,而且征税只收钞,其实倒是让我们地方县中省了大力气,而且也免除了下面人有贪腐的可能。做为一县主官,从官府这面来说,新税法比两税法要简便。”

“下面还有个不过吧,不过什么呢?”李璟轻笑着问。”

罗邺被李璟看破心思,有些尴尬笑笑,“不过,这个税定的很低,田税和商税都是三十税一。特别是田赋,是按亩产一石的标准三十税一,一亩田才征三升三合,不过四斤左右粮食。眼下我们整个十州十五县才一千万亩地,夏收的钞也只能买一千斤万粮,不过八万多石粮食而已。就算还有秋税,加起来也是太少了。”

“三十税一,并不算少。”李璟捏着下巴很直接的回道。

罗邺对于李璟的这个回答倒不意外,“大帅能够薄赋轻瑶,这是对百姓的仁爱之心。这是好事,爱民之举。不过某担心的是,藩镇如何养官养军,另外还要办学,甚至每年还要拿出一大笔钱来补贴物价。如果帅府因为无税收支持不住,那时新税也无法长久,对百姓来说,那才是最坏的结果。”

顿了顿又道:“田赋三十税一,某也支持,毕竟正税低些,乃爱民之举。可各项加税杂费等加上瑶役丁钱,一亩才算九文钱,这真的是太少了。新税之后,以后修路等,便不能再免费征发民役,必须给钱雇工。一千万亩才九千万钱,合钱不过九万贯,这些钱干不了什么。两税之后,朝廷最好的年头,平均每户一年都得纳税四千钱左右。而我们现在,一户一年税钱才不过六七百文。税收太少,难以维持开支啊。”

李璟轻轻转动着茶杯,认真的道:“这些我都考虑过,眼下我们拥有十州之地,短时间内不会再有太大的战事动作,我们需要时间,需要发展。怎么才能发展,怎么才能吸引更多的百姓前来,怎么才能让大家积极的垦荒屯田?我认为,轻瑶薄赋是最需要做的。”

“夫腹饥不得实,肤寒不得衣,虽慈母不能保其子,本帅安能以有其民哉!凡事皆须务本,国以人为本,人以食为本!”

望着罗邺,李璟问道:“今辽东初定,十州之地将进入难得的安宁之时,思所以生息之道如何?”

罗邺马上回道:“生息之道,在于宽仁。”

李璟点了点头,“不施实惠,而概言宽仁,亦无益耳。宽仁必当阜民之财而息民之力,不节用则民财竭,不省役则民力困,不明教化则民不知礼仪,不禁暴则民无以遂其生,如是而曰宽仁,是徒有其名而民不被其泽也。”

当听到罗邺担心新税法太过宽仁时,李璟立刻纠正说:“以宽得之,则闻之矣。以宽失之,则未闻之也。夫步急则踬,弦急则绝,民急则乱。居上之道,正当用宽,但云宽则得众,不云宽之失也。辽东新定,百姓财力俱困,如鸟初飞,木初植,勿拔其羽,勿撼其根。然惟廉者能约已而爱人,贪者必腹人以肥己。民犹树也,树利土以生,民利食以养,养民而尽其利,犹种树而去其土也。民困于重租,而官不知恤,是重赋而轻人,亦犹虞人反裘而负薪,徒惜其毛,不知皮尽而毛无所传,岂所以养民哉!”

听李璟这一番话后,罗邺点头。

“其实你也不用太过担心,我之所以敢定这么低的税,实际上是因为我们以前本就没收过这些钱。从始至终,不管是三合也好还是五合也好,我们都没有收过百姓手中的税。我们走到今天,不是靠他们的税,而是靠我们自己的工坊、商队赚的钱,还有我们的军队夺下的钱粮。”

“十州之地多是新打下蛮荒之地,等待的是开拓,短时间入只能源源的投入,是难以直接见到收益的。我们现在需要的是让人前来帮我们开发辽东,而不是急急忙忙的杀鸡取卵。既然我们并不真正的需要那点税钱,那何不把税定低一些,以此赢得百姓拥戴,引来更多百姓呢?就算是我们要修路筑城新修水利,我们以前也是以工代赈,或者直接拔钱雇工。因此,这个人人痛恨的瑶役力役废除掉,只象征的收百姓几文钱丁役入亩钱,又有何不可。”

“咱们栽好梧桐树,自然能引来金凤凰。等辽东诸州都开发出来了,我们还怕没有收入。告诉你,辽东的铁矿占天下之半,淄青的金矿占天下三分之一,还有各种各样的矿产。等我们打下了辽河两岸,那里是一个极大的平原,把他开发出来了,就相当于一个淮南。目光放长远些,我们什么都会有的。”

罗邺被李璟所说的这些远景给说动了,是啊,大帅和镇'***'本来就不能以常理来看待的。既然如此,他何不看向更远呢!

第619章名将之威

(感谢无畏所谓打赏)

夏税结束,李璟打开李让递上来的夏税报表,看着上面的一排排阿拉伯数字,不由的嘿嘿笑了起来。

现在整个李璟治下各州县都在说安东郡王爱民如子,换了个极仁慈爱民的新税法,摊丁入亩之后,田赋与各种加收和瑶役的丁役钱等一起,每亩才只收三十文钱。如果只有十亩田,那只要交三百钱,就算是那些拥有万亩良田的大地主,也不过是三十万钱,折合一下才三百贯。对于这些大地主们来说,三百贯,也就买一套上好的玻璃饰品而已。

就连最近登州发行的几份报纸和杂志与周刊上,都有无数的文人们争相的给李璟写诗颂扬,让李璟每天看报时都有些小小得意。

人人都以为李璟吐血大亏本了,其实李璟一点也没有亏本。在今年以前,李璟对于那些移民们根本没征过税,今年是第一次征税。而那些中原百姓常见的加派啊杂税什么的,李璟的治下根本就没有这样干过。

大家只看到李璟治下十州五十五县之地,三百余万百姓,只收得了三十万贯钱的夏税,还因此得向百姓承诺不再免费征他们做瑶役、力役等等。

可谁又知道,其实这三十万贯是李璟白赚到的。起码,前几年,李璟就一文钱税也没收到过。

当然,这指是的田赋。

李璟前几年商税还是收了不少的。就算现在公布的三十税一的商税,也只是表面的情况而已。实际上,完整的商税还是不少的,在镇'***'的地盘上,济水、黄河,还有渤海、黄海,以及辖内沿海的诸港口、补给点,都设立关卡。商队路过,这是要交税的。另外,各个州县城,商队入城也是要交税的。再加上所有在镇'***'境内的商铺、商队都得办理经营执照,这也是要交税的。有铺面经营,还要交税。

各种的税交下来,绝不会少,不过与商人们的利润相比,也算不得什么。这个收税的数字,镇'***'可是控制的很好的。更何况,镇'***'还有诸多特种经营的商品,如盐、茶、铁、铠甲、武器、酒、香水、玻璃、冰糖等等,这些都被列入特种商品。无一例外,这些商品都被课以重税。

镇'***'的登州盐,产量巨大销售各地,几乎已经达到倾销的程度,没有哪个盐池或者盐厂的盐能与登州盐相比,登州盐质量好价格更便宜的跟沙子似的。可再便宜也挡不住镇'***'拥有的巨大市场销量相比,薄利多销的模式下,登州盐搞死了同是海盐的淮盐,弄跨了湖盐的解盐,更冲击了西北的青盐。

晒盐这种无投入,纯暴利的生意,每月都能给李璟带来大量的利润。

现在李璟根本不需要再自己去卖盐,几十个盐厂只顾生产盐,然后直接运到港'***'给那些盐商好了。那些盐商们交纳一笔重税后,便能以低廉的价格买到他们想要的登州盐。要多少就有多少,无限量。

登州港现在已经超越了广州,成为了大唐第一大海港。登州城现在的拥有的居民也达到了五十万人之众,成为大唐十大都市之列。李璟建的新登州城已经扩建了两次,拥有了三道城墙,内有无数街坊,是整个北方的不夜之城。

夏税田赋方面的只收了三十万贯钱,可是商税这边却收了足足一千多万贯。

李璟数了好多遍,才终于确认,不是他看错了,确实是一千多万贯。这个数字,简直有些不敢相信。

不过这还并不是李璟最大的收益,李璟最大的财源不是税收,而是镇'***'拥有的这些藩镇所有的工坊、商队、海上船队。整个镇'***'拥有无数的工坊,同时还有无数与那些商人和大族们合作经营的工坊商铺等。

光是玻璃和白酒以及盐这三样垄断姓的商品,带给李璟的利润就是极为惊人的。

乾符四年上半年,李让呈给李璟的报表上清楚的写明着,镇'***'现在拥有两千三百多万贯的库存,粮食更是拥有一千二百多万石的米、麦、粟、大豆,以及一千多万石的薯药粉、芋粉和藕粉。

镇'***'的库藏无比的丰富,足够支撑五年之久。

薯药和芋头虽然属于粗粮杂食,并不太好吃。可对于那些饿怕的移民百姓来说,这些高产的食物简直就是宝。特别是李璟在各县乡建立了制粉厂后,今年更是引得更多的百姓栽种薯药和芋头。去年镇'***'总共种植了约二百万亩薯药和芋头,结果收获喜人,平均一千五百斤一亩,总共收获了两千五百万斤。五斤左右的薯药和芋头就能出一斤粉,五百多万斤粉。

听说去年有一户原先从中原逃难来的百姓,冬天时就用薯药粉、芋头粉、藕粉,加上萝卜一起,最后做成了粉砖,在家里砌了一堵粉砖墙。据说这是老辈传下来的法子,这样做成的砖墙,就是几十年都不会坏掉。遇上大饥之年,可以直接把砖取下来泡水,然后煮食充饥。

听说现在很多百姓家里,都多多少少弄了那么一截粉砖墙。

听到这些事情,好笑又心酸。没有经历过那种**的人,是永远也不会明白粮食的可贵。草根树叶吃光,连土都吃,甚至吃人。在镇'***'的生活虽然让他们已经开始温饱,但大家虽然不缺粮了,可耕种的时候,却依然会种上许多薯药和芋头,平时也经常做腊肉,干鱼,咸蛋、皮蛋等。无论走到谁的家里,虽然家中交了收购粮之后,还有充足的口粮,可每餐却依然是要搭着粗粮吃。

不过虽然已经开始有了余粮,可李璟却没有停止向东南岭南之地购粮。每个月都有船队运着粮食从海上过来,然后存入在辽东都里镇、卑沙城、建安城、安市城、娘娘城、尖口城、乌骨城、平壤城等重多城池之中。另外在山海关、卢龙塞,登州州、莱州等地,李璟也继续储粮。

不少官员觉得眼下情况,镇'***'就算不再买粮,也不用担心粮食问题,用不着再花那么大的力气和价钱去买粮,可璟不但没有停止买粮,反而下令加大买入量。

时间已经到了乾符四年,李璟很清楚,黄巢之乱马上就要进入一波新的高潮,紧接着各镇就会开始乱起来。世道一乱,粮食就是最重要的物资。李璟要多存粮,不然等到那时可就难买到粮了。有了粮食,就能做更多的事情。

钱这东西,只要流通起来,才是真正的有用之物。

夏种之后,李璟也开始把从各地买来运来骗来各种方式弄来的百姓,一船船的送往辽东,带着各工坊打造的诸多农具,还有在辽东存储着的诸多牛马,将他们分到各州县,进行热火朝天的大垦荒行动。同时,轮流出击实战抢劫的各军,也源源不断的把抢劫到的人口牲畜送回后方。

那些被抢来的契丹和高句丽与东瀛的百姓,李璟一律让他们先到辽东修路。

在辽东半岛,从都里镇为南端顶点,一条沿着西面海岸,经积州、建州、直到辽河口的安州。同时,另一条干道则沿着辽东半岛的东海岸,一路经碧流河、庄河穿越石城、石人汪,然后到大行城,最后到达尖口城、虎山城。然后在此分成三路,向北直达乌骨城、李家堡城。向南越过鸭绿江,直接修到平壤。另外一条则继续一路向东到达国内城。

同时,还将修建一条从安市到李家堡到国内城的东西干道,修建一条从建安经过娘娘城到达尖口城的东西干道。

通过拓宽道路,把辽东半岛各城之间的联系更加紧密。同时,也开始开采辽东的一些大铁矿、铜矿、煤矿等。

辽东的开发如火如荼,可却总是还差人手。有那么多的城池,那么多的田地,那么多的矿山,缺的就是人。

而到了这个时候,唐军出击也很难抢到人了,高句丽人和契丹人都开始收拢部族百姓,依靠各个紧城之下。镇'***'人少了讨不了便宜,人多了,就有可能引发大战。而眼下,李璟却不愿意这么早和他们真打起来,辽东各个新占领下的州都还没能巩固,出战又不能一战灭掉契丹或者高句丽,那就绝不会冒然出兵。

一面忙着稳固开发辽东各州县,李璟也一边密切的关注着中原和草原的动静。

痕德可汗与李璟秘密结盟之后,李璟这边从平州山海关、卢龙塞以及安市辽水向契丹人派兵袭扰,痕德可汗也开始与迭剌越打越厉害。

同一时间,高骈到达镇海之后,正攻打镇海总部润州的黄巢闻风而逃,一路南下,于七月攻下杭州,八月攻克浙东总部越州,擒浙东观察使崔璆。

不到两个月,以富庶号称“茧税鱼盐,衣食半天下”的杭越之地,落入了黄巢之手,但他还没来得及感受一下自己胜利果实的美味,刚刚在润州走马上任的高骈就已经指挥大军追了上来。

高骈以手下最得力的两员大将,张璘和梁缵统兵任前锋,分道攻向杭、越。高骈之名并非浪得虚名,黄巢鼓起勇气与之交战,却连连失利。

手下大将秦彦、毕师铎、李罕之、许勍等数十员大将纷纷战败投降高骈。

重挫之下,黄巢只得又放弃了杭、越二州,遁入深山老林,转道仙霞岭,劈山开路七百里,逃入穷水恶水的福建。

一战之后,高骈威名更盛。

李璟率镇'***'扫荡辽东,高骈却镇镇海军威震东南,大唐当今最为勇猛的两员将领,一北一南遥相呼应!

第620章来者不善

越过仙霞岭之后,黄巢终于找到了战无不胜的感觉,率“草军”横扫兵微将寡的八闽之地,冲天香阵透福建。

名将高骈自把黄巢赶出杭、越之后,并没有宜将剩勇追穷寇,反而学了霸王呆在镇海争名夺利。与朝中的后台卢携一派,正与对头郑畋相国一派,积极发扬着大唐官场自牛李争以来形成的优良传统,将有限的精力投入到了无限的嘴皮子战中去。

卢携在朝中提议由威震东南的高骈大将军接替崔安潜的招讨使之职,结果卢首相的表哥郑相国坚决反对。

高骈又在镇海上书朝廷,与卢携主张与南诏国的新皇帝和亲,郑相国再次反对。

被卢携高骈等人免去了招讨使之职的崔安潜也不是吃索的,发动了族兄礼部侍郎崔澹借机弹劾高骈与南诏的外交失败,高骈上书抗辩……

燕国公高司徒很忙,自然顾不上黄巢这个穷寇败贼。况且,高司徒对于自己这位为大唐征战无数,打了一次次大胜仗的大功臣,眼下却不如李璟那个以前听都没听说过的小家伙官大。

他在安南大败二十万蛮军的时候,李璟还在乡下放牛。眼下李璟倒是成了三朝以来第一异姓王,身兼四镇节度使,手下握着十州之地,封安东郡王,进位太尉,加中书门下同平章事,进中书令。

他到现在却只得一个燕国公,连司徒都还是检校的,这口气哪能忍的下去。

因此,高骈一心想要换个对手,好显示一下自己的能战。小小的黄巢,太不经打了,就算剿灭了他,也无法和李璟收复辽东的功绩相比。他倒是想回西川继续和南诏人打仗,可惜酋龙一死,南诏就立即缩了。西南的南诏不敢打,西北的回鹘早亡了,剩下一个黠戛斯灭了回鹘之后早跑到金山以西去了。西北之地留下的吐谷浑、党项人、铁勒人、鞑靼人等,早就没有敢和大唐打仗的胆量了。唯一一个敢挑战大唐的沙陀,还被那个该死的小子和其它藩镇联手灭了,现在李国昌还带着几千被阉割了一样的鸦儿军跟在自己手底下混饭吃呢。

看来看去,也就东北方向还有用武之地,大唐隔了百余年没揍契丹人,他们就又抖起来了。连灭了两百多年的高句丽,居然都复国了。还有一个渤海,一直躲的大唐远远的,却只敢对着周边的小部族们无耻的自称海东盛国。可现在,这个该死的渤海,两百多年了,好不容易看到他们终于勃起一回,像个爷们了,结果被李璟轻松就关门打了狗,一战丢了六万人,马上就成了缩头乌龟,居然那么轻松就给李璟割地陪款,躺回海东哭去了。白白便宜了李璟,成全了他好大名头,让他做了三朝以来第一郡王。

想想这些他就生气。

他想去辽东,要么去辽西也行啊,可是田令孜居然不肯,一个太监而已,自己给他几分面子,他居然还真就开起染坊来了。

留在东南打一群泥腿子私盐贩子,这曰子有什么意思。让他们去打吧,谁爱打谁去打。

高骈看不上东南的这些草贼,其它人倒是争的不亦乐乎,正争相痛打落水狗。

李国昌、李友金、李尽忠沙陀三将带着三千沙陀骑兵,一出手就把一路草贼首领王重隐斩了脑袋。

都监军杨复光上次被穆仁裕黑了一把,这次终于找到个证明自己的机会,率军将江西的草贼首领徐唐莒大败,并将其俘杀。

前任镇海节度使裴璩就算临走前,也露了一手,将一路草贼首领曹师雄斩杀。

九月初,高骈终于忍耐不住,派出使者前往登州向李璟借粮。

李璟得到消息时正在平壤,与张莺莺会面。张莺莺一直坚持在清海镇与新罗对战,新罗腐朽,双方互有胜败。张莺莺闻知李璟辽东大捷,并渡过鸭绿水夺取了平壤诸地之后,这次前来,便是想与李璟合作。他希望李璟能派兵攻打新罗北部,声援他在南面的战事。

对于这样的要求,李璟并没有马上答应。虽然张莺莺是他大女孩的妈,可他也不会随便就拿着自己的手下弟兄的姓命开玩笑。新罗再弱,那也是一个统一的新罗,数百万人口,李璟没解决掉高句丽前,没理由再去主动惹棒子们。

不过看在张莺莺和孩子的面子上,李璟也不可能就完全不帮。在了解了下双方的情况之后,李璟提出愿意派出一支舰队前去,水陆约五千人马。当然,这些人将打着清海镇的旗号作战。而且,这支军队并不会受张莺莺的指挥,拥有独自作战的权利。李璟肯派这支军队前去,其实还打了另一个主意,那就是让他们打着清海镇叛军的旗号,去劫掠新罗南部沿海地区,抢劫人口。

现在李璟是缺人缺到要疯了,辽东之地简直就是个无底洞,扔几万人进去,连个泡都不会冒一个。缺少的人太多了,没有人,那么辽东就无法稳固。那更谈不上继续向北进攻了,军事是为了政治服务。

李璟很清楚这一点,如果打下来不能守,那费力去打的做什么。

与张莺莺的谈判很是轻松,张莺莺的清海镇是在新罗南面的群岛上,借着水战优势,一直与新罗人打了个相当。且一边打仗,还能一边经营海上商贸,曰子过的倒并不是很艰难,特别是一直有李璟这边可以与他交易。

从长远考虑,秘密出兵支持张莺莺对镇'***'也是有好处的。如果灭掉了高句丽之后,如果有机会,李璟肯定愿意顺手再把已经处于末代之中的新罗灭掉的。最起码,不能让他们有机会威胁到镇'***'在辽东的安全。若是张莺莺真的能把新罗拖的半死不残,那新罗可就成了一块放到嘴边的肥肉,镇'***'到时就能在这里掠夺到大量的利益。

达成协议之后,张莺莺又从李璟这里买了大量的粮食还有一些武器船只,而李璟则得到了一批张莺莺手中的新罗战俘和奴隶。

送走急匆匆的张莺莺后,李璟没有马上去见那位高骈的使者。先把他晾在了登州,然后召来了公孙兰,向他询问高骈使者的身份。

吕用之,方士。在李璟的记忆中,对于这个名字并不陌生。

可以说,晚唐混乱中,一直手握十万雄兵的高骈,本来拥有左右整个晚唐局面的能力,可却一直没有半点动作,错失了大好机会。高骈一生功名毁之一旦。高骈嗜好装神弄鬼,几乎达到癫狂的程度。后被部将毕师铎所害,连同其子侄四十余人,被活埋,可以说吕用之有很大的责任。

这人本来祖辈是商贾,吕用之少年时为孤儿,依附舅家,却私盗其室,后亡命九华山,事方士牛宏徽,据说有役鬼神之术。后来下山卖药于广陵市集,为图进身之阶,造访高骈的部将俞公楚,表演法术,因而得以见到高骈,居然被延入幕府,稍补右职。结果小人弄权,祸乱一方。逼反了毕师铎、郑汉章、张神剑。最后吕用之召杨行密助战,杨行密平叛之后将其斩杀。

吕用之这样的人物,就好比是李儇身边的田令孜,甚至比起田令孜来更可恶。眼下的样子,他应当是刚投奔到高骈的帐下,高骈派他前来做什么。

“借粮!”公孙兰已经见过了吕用之,看来印象极不好,连多说几个字都不愿意。

李璟皱了皱眉头,“镇海统润、苏、常、湖、杭、睦六州,乃是东南最富之地,就算先前草贼作乱东南,也不可能高骈还需要向我们借粮吧。”镇海军,便是以前的浙西观察使,所辖六州,在今浙江北部及江苏江以南镇江以东的诸地,总部润州,便是后世南京。占着苏湖常杭南京这些地盘,怎么可能会没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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