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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织豪杰去抗日-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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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大周的罗汉钱。”

    王海棠这时候语重心长地唱道:“叫声他呀,你可别生气呀,方才是为妻我和你闹着玩,请丈夫快上床去睡觉啊!”

    王天保厌烦地唱道:“那床上不如地上宽,何必惹得你心烦。”

    王海棠唱道:“你上床铺上我的缎子褥。”王天保说道:“缎子褥也赶不上我的干草苫。”“上床盖俺的荷花被?”“没毛的狗皮大半边,又隔潮来又隔寒,名字就叫火龙单。”“上床枕俺的鸳鸯枕?”“鸳鸯枕也不如我那半头砖,夏天凉来冬天暖,还不怕蝎子和蚰蜒耳朵里钻。”

 第9回 恩爱情侣两分离 三

    王海棠还是唱着劝道:“丈夫,今晚上你要是冻出病来,外人知道了俺落个不贤。”

    王天保还是气恨难消:“咱俩是井水不把河水犯,贫富分开两无边,俺是堂堂男子汉,你黄毛丫头别沾俺,你就当没把婆家进,俺当没把媳妇添,明了天把你休回娘家去,俺情愿打一辈子光棍,俺也心甘。”

    王海棠一听,心里是急了,给丈夫说道:“俺错了,我给你赔个不是。”

    王天保还是不领情:“你错了,噢……你这是打我一棍子,再给我一个甜枣吃啊!”

    王海棠说着,拿出了床底下藏的东西让王天保看。

    王天保这才明白,自己这是误会了王海容,唱道:“我看他说得做得不一般,叫我张口结舌无了言。”天保这又到床上,给王海棠赔不是说:“咱俩这个脾气呀,我看是拿着棒槌当了真(针),囫囵吞枣不知甜,不小心才把脸翻,怪我怪我都怪我。”

    王海棠假装着又要掀王天保,王天保却不害怕了,还说着:“你掀!你掀!你掀!!”

    王海棠也笑了,说:“包涵包涵多包涵,此事休要对母亲讲。”王天保也说:“咱娘就是知道了也不怪咱。”

    俩人就要上床,这时候鸡也叫了,天也亮了,全剧也结束了。

    看戏的鬼子们,在汉奸翻译的讲解下,终于明白了这场戏的意思,于是一齐鼓起了掌,七嘴八舌地叨叨起来:“中国人还是挺聪明的,这么简单的事情,怎么弄得这么复杂。”“太有意思了,太有意思了,中国戏还真是太有意思了。”“原来这出戏讲得是,不要嫌贫爱富的故事。”

    鬼子大部队都走了,鬼子中村还是吊死鬼抹胭脂——死不要脸,这时候又带着几个鬼子来找事了。他笑嘻嘻地对王天保说:“演得真好,好极了!你们走吧,王海棠女士还是要留下,我还要向她拜师学艺呢?这回记者没有来吧!”

    王海棠这时候也不害怕了,大大方方地对中村说:“这回记者真的没有来。中村君要把我留下,是管酒啊还是管肉啊?”

    中村一见王海棠有了笑模样,心里更是高兴,笑着说:“我也要管酒,也要管肉,还要向海棠女士好好地学艺。”说着,就要手挽着王海棠的手一块儿回鬼子的兵营去。

    王海棠却突然摘下了帽子,吓了中村一大跳,原来这个王海棠是潘小安扮演的。

    鬼子中村惊得好半天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才说:“你……你……原来是个男的,就是扮演王天保的那个演员,是不是啊?”

    潘小安也十分自然地对中村说:“是啊,我就是原来扮演王天保的那个演员,男的女的我都能扮演,因为我是个演员啊!”

    “八嘎!”中村气得暴跳如雷,大声地吼道,“你这是戏弄大日本皇军,良心大大地坏了,坏了的。”

    潘小安却是十分自然地说:“这对我们演戏的演员来说,是很正常的啊,男的能扮女的,女的也能扮男的。难道说我演得不像吗?”。

    中村心里气鼓鼓的,确实演得太像了,自己是直到他脱了帽子才发现,原来这是个男的装的。就连汉奸翻译都看不下去了,过来说:“太君啊,这确实是中国的戏剧,男的演女的,女的演男的,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八嘎!”小鬼子中村一肚子的邪火没处发泄,对汉奸翻译狠狠地扇了一个耳光,然后大声地对潘小安说:“下次再来,一定叫王海棠女士来,要是王海棠女士不来,你们统统死了死了的,我要把剧团的人,统统的杀了杀了的。”

    搁下了这句话,中村就气哼哼地走了。

    这第二次危机总算是有惊无险地化解了过去,可是众人都知道,更大的危险还在后头,这个鬼子中村是不占有了月英不算完啊!狗行千里吃屎,狼行千里还是要吃肉啊!剧团的众人又都愁眉苦脸地坐在一起商量开了。

    月英缩作了一团,坐在一边,低着头“啪嗒!啪嗒!”地掉起了眼泪。

    潘小安安慰她说:“师妹呀,别哭了,哭也没用,实在没有办法,也就只有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了。自从鬼子来了,就没有中国人过的了,谁让我们是亡国奴呢?是亡国奴就得任人宰杀,我们就是死也要死得有骨气,临咽气的时候,也要溅他们一身血。”

    潘小安的几个师兄弟也都跟着喊:“我看,鬼子是逼得我们没活路了,反了!反了!干脆找八路杀鬼子去。”“对啊,与其这样窝窝囊囊地活着,还不如找了八路,抗日去。”“早就该找八路去,这个戏有法唱吗,我看是没法唱了。”

    听了师兄弟们的鼓动,月英也对潘小安说:“师哥啊,你们要走的话,千万要带上我啊!成天这样担惊受怕,我受不了了,我也要找队伍去,我也要抗日。”

    说着,这些年青人站起身来,似乎拾掇着东西就要走。

    这时候,戏班班主一面天不愿意了,对大家说:“我说徒弟们啊,你们年轻,说走就走了,可是留下戏班的这些老弱残疾可怎么办呀?再说,中村早就盯上了月英,他要是来找我要人,我可怎么办呀?”

    潘小安的那些师兄弟们七嘴八舌地说:“那也不能等死啊?”“也不能看着月英落入虎口呀!”

    潘小安想了想,觉得班主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就对师兄弟们说:“大家先别吵,依我说,戏班里大家都走了,这个戏就没法唱了。我和月英先走,有什么好的去处,我一定来和大家说说,大家看看谁能走,再走出去一些,别一下子走得太多。”

    潘小安的师兄弟都听潘小安的,见潘小安这样一说,也就不再嚷嚷了。

    班主又说:“中村来找月英,我可怎么办?”

    潘小安想了想说:“是不是可以这样……”又在班主的耳朵边说了几句话。

    班主点了点头说:“也只有这样了。”

    过不了几天,果然中村又要邀请戏班去日本兵营演戏,戏班班主没法推脱,也就只好答应了,并且让《山东新民报》刊登了一条娱乐新闻,新闻的标题上是这样写得《吕剧戏班三进日本兵营,让皇军士兵过足戏瘾》日本兵营就在济南西郊,当戏班从大观园出发,一路上化着装,敲敲打打地就要出了闹市区的时候,突然遭到了一伙身份不明人的抢劫,立刻队伍就乱了套,在混乱中,演员月英和潘小安被人劫走了。

    为了这个事,戏班班主还上告了警察局,警察局查了一阵子,也没有查出个究竟来。当然,聪明的看客们早就猜到了,这又是戏子潘小安施的一计。

    鬼子中村是眼见得到嘴的肥羊又跑了,直气得牙根痒痒,但生气也没有办法。他也想着又是那个狡猾的戏子在使着小心眼,但是没有确凿的证据,虽然自己的心里一再想着月英的好处,但那也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原来这是潘小安联系了骷髅帮的帮主扭转乾坤卫一天帮了忙,假装劫持了两个人,算是暂时把月英师妹解救了出来。可是这个骷髅帮里几乎全是一窝肮脏的男人,而且生活习惯也是刁钻古怪,成天还好和死人打交道。月英是干净惯了的,哪里能受得了这个,所以自从进了这个门后,就一个劲地呕吐,饭也吃不下去,觉也睡不好。

    潘小安看到月英师妹在这个地方实在是呆不下去,就给了她一些钱,对她说;“月英师妹呀,我听说往西走聊城地界,有一个专员叫范筑先,正领导着第六区的二十多个县在抗日,你就投奔他去吧!这个地方,你呆不住。”

    月英也知道自己在这个骷髅帮里是没法待下去了,只好说:“那也好,我到了那个地方,如果一旦有什么好消息,就给你来信,你也去吧!如果找不到什么好地方,我再回来找你。”

    潘小安点了点头说:“我们身处乱世,没有办法,也就只有这样办了。不管那地方是好是孬,你总要来个信呀!”

    两个人是难舍难分,依依惜别,都知道此时一分,也可能还能见着,也可能就一辈子再也见不着面了。

    月英顺着路一直往西走,走到了寇县,到了北杆孙赛英的寨子边,正巧赶上孙赛英比武招女警卫。月英通过她这一身多年练成的武功,终于考取了10朵金花之中。

    正当月英要给潘小安写信报喜的时候,忽然有一天看到了《山东新民报》上刊登的一条新闻,上面写着一篇报导为“中村大战骷髅帮,骷髅帮会全灭亡”,报导详细地刊登了骷髅帮被消灭的全过程,还有一些会员残死的照片。

    月英不禁大哭一场,再也绝了对潘小年的希望,只能静下心来,另谋自己的婚姻大事,这才有了金五月英私会孙三民的三连长王进斗的一场戏。

    ……

    可是训练场上的潘小安并不知道师妹月英是怎么回事啊,待一天的训练结束后,他要到直属一营,也就是五支队去看个究竟。

 第10回 恩爱情侣两分离 四

    聊城是闻名中外的江北水城。它像一颗熠熠闪光的红宝石镶嵌在蓝蓝的碧水之上。

    夏天是美丽的,水城恢复了生机勃勃的容颜,远远望去真是一幅美丽的风景画!东昌湖边有一圈绿色的“护河堤”,噢,原来那是一排排垂柳。岸边是绿茵茵的草地,地上还开着千姿百态的野花,姹紫嫣红,争奇斗艳,宛如碧天里的星星,映衬在湖中,令人心旷神怡。

    光岳楼上有一首诗,正是唐代的大诗人汪遵的《聊城》,上面写着“刃血攻聊已越年,竟凭儒术罢戈鋋。田单漫逞烧牛计,一箭终输鲁仲连。”

    潘小安下了光岳楼,到了直属一营的驻地,看到由于一天的训练是太疲劳了,大部分的战士正在休息,但也有一些人精力旺盛,在县城里到处走走逛逛。

    潘小安到了警卫班,看到几个女兵就问:“月英在不在啊?”

    被问的正是金七细青,她被孙赛花关了禁闭,只关了一天,孙赛花见她也怪可怜的,也就放了。

    细青见潘小安长得眉清目秀,两眼熠熠生辉,皮肤是白嫩细腻,个子不高不矮,长得不胖不瘦,浑身透着利索劲儿,那也真是男人中的才俊,漂亮中的精品,说是一见钟情那是假的,确实也有点儿七魂先被钩去了五魄。

    细青看了潘小安好一会儿,竟然一时忘了潘小安说得什么。倒是金三亚凤和金四采菱看不下去了。金三采凤嘲讽细青说:“看什么哩,怎么眼睛都直了。”金四采菱也笑话细青说:“没见过男人啊怎么的,当兵的成千上万的还看不够啊?”

    潘小安又问了一句:“月英在不在啊?”

    细青这才想起了回答:“噢……噢……不在不在,刚才和一个男人出去了。”

    潘小安听了心中一愣,和一个男人出去了,这个男人是干什么的,但守着这么多的生人不好说,只好又问:“上哪里去了?”

    细青又说:“就上玉米地那边去了。”她想了想又问:“你是她的什么人?”

    潘小安心里烦躁,问我什么人干什么,你怎么管得这么宽啊?理也不理细青,扭头就向那边的玉米地里寻去。

    没想到,细青却跟了上来,讨好地说:“我领你去吧,你不知道地方的。”

    潘小安见她既然是好心,也不愿意说什么,只好说道:“麻烦你了。”

    细青好说话,一路上看到潘小安穿着军装,知道自然是内部的人,又问道:“你是哪个部队的,和月英什么关系啊?”

    潘小安听了直摇头,这个妹子哟,太好说话了,哪有这么问的,笑了笑,也没有说什么。

    细青又说道:“月英和这个男人好了一阵子了,这个人叫王进斗,听说是六支队的,也就是现在直属二营的。”

    潘小安就是再没有性子的男人,听了这些话,那也是沸油泼到了心里头,就甭提多么生气了,火是一个劲地往上涌,都快堵到嗓子眼了。

    两个人走到了一个玉米地头上,听到了玉米地里像是两个人在说话。潘小安努力制止住自己愤怒的心情,摆了摆手,叫金五细青也不要过去,听听他们到底说得是什么?

    离地头十多米的玉米地里,金五月英和王进斗都坐在地上,月英对王进斗说:“王连长啊,从此以后我们就不要交往了。”

    “为什么啊?”王进斗焦急地问道。

    “是这样的,”月英说,“我的师哥潘小安找到了。原来我还以为他死了,在和鬼子中村的交战中战死了,没想到,他还活着,并且还是情报队的人。我不能做对不起师哥的事儿,他仍然是我的师哥。”

    “他和咱俩又有什么关系啊?”王进斗说。

    “瞧你说的,”月英不满意地说,“怎么没有关系啊。他是我的师哥,从小就护着我,爱护着我,要不,我能长这么大吗?还有,这次中村想占有我,多亏了师哥才没有使中村的阴谋得了逞。”

    “哟,你师哥这么能呀,还能斗得过鬼子中村,他使得什么计策呀?”

    “我师哥可聪明了,”月英夸奖潘小安说,“第一回到鬼子兵营里演出,师哥怕我吃亏,所以预先联系了《山东新民报》的记者,公开报导的这件事,鬼子也怕曝光,所以没敢怎么着我。第二次的时候,鬼子中村再三说了不能让记者来,这回记者没有来,却是师哥男扮女装,演了我的角色,把中村都骗了,等中村一看原来演我的角色是师哥时,可把他气毁了。第三次中村还不死心,又让演出,师哥干脆就来了个苦肉计,叫骷髅帮的人直接把我劫走了,鬼子中村的阴谋又落了空,你说我师哥聪明不聪明啊?”

    王进斗拉住了月英的袖子说:“月英啊,咱俩都好了这么长时间了,我离了你不行啊!”

    月英扭了扭头说:“我今天来,就是和你说这个事的,原来我以为师哥死了,所以才找了你。既然我师哥还活着,我就不能做对不起他的事,从今以后,咱俩就不能交往了。”

    “那不行,”王进斗有些着急了,“咱俩已经是事实上的夫妻了,你就是我的人了,我不让你走。”

    月英挣脱开王进斗的手说:“不行啊,我还是离不开师哥呀!咱俩还是散了吧——”

    听了他俩的话,潘小安的心里就和插了一把刀子似地难受,原来月英早已和王进斗生米煮成熟饭了,怨不得月英见了自己是那样的态度啊,当时自己就觉得奇怪,那自己还赖在这里干什么……有心想离开这个自己不应该来的地方,却又实在是拉不动腿,月英毕竟是自己心中的希望,心中的一朵花啊,离开她,心中的另一种声音又似乎在说,绝不可能。

    这时候,王进斗忍不住了,搂起了月英,就要来个霸王硬上弓,而这时候的月英,由于有了对潘小安的牵挂,死活不愿意,两个人就推搡起来。

    如果月英情愿,潘小安可能扭头就走,可这时候月英是不愿意,潘小安可就有些受不了了,他像一头发怒的狮子一样,怒吼起来,一下子冲了过来,浑身的力量聚集到拳头上,一下子就把王进斗打了一个趔趄,然后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王进斗摔在地上不禁大吃一惊,怎么这么隐蔽的地方还有人啊,这个人是干什么的?于是大叫一声,从地上爬起来,大喊道:“你是什么人,我们的事,你瞎掺乎什么?”

    不说这个还不要紧,一说这个,潘小安更急了,大骂道:“我是你爷爷,真瞎了你的狗眼!”说着,又是一拳打过去。

    潘小安本是个武林高手,再加上又是怒发冲冠,这股子蛮力是谁也承受不了的,又把王进斗一拳打倒在地。王进斗这才大喊道:“你是不是月英过去的情人潘小安啊!”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现在已经无所谓了。”潘小安大吼道。

    月英一看,潘小安不知怎么来了,两个男人他是哪个也要帮,哪个也不敢帮,她大叫一声:“不要打了,听我说一句。”

    不说这个还不要紧,一说这个,潘小安更受不了了,他根本就听不进月英的话,大叫一声,又扑到王进斗身上,一顿暴打。王进斗哪是潘小安的对手啊,只能在地上被潘小安打得头破血流。

    到了这时,月英是想劝住潘小安,别再打了,可是劝了两句劝不住,也就只好哭了起来,一边擦着满脸的鼻涕、眼泪,一边哭道:“我好命苦啊——我好命苦啊——”

    见她哭得那么伤心,潘小安又动了恻隐之心,爬了起来,胡拉胡拉身上的尘土,然后对月英说:“月英啊,从此咱俩的恩怨一笔勾销,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谁也不欠谁的。”

    月英当然还是舍不得潘小安,对潘小安说道:“师哥呀,我有错误,你不能原谅我吗?”。

    潘小安摇了摇头说:“有些错误,是没法原谅的。”然后毅然决然地扭头而去。

    背后传来了月英大声的哭声,哭着哭着,声音越哭越大,最后变成了嚎啕大哭。

    刚才金七细青安静地看着这一切,没敢说话,这会儿悄悄地跟上了潘小安,小声地对潘小安说:“这个不知贞操的女人,根本就不配你。”

    潘小安这时候正一肚子的火气无处撒,这时候可逮住细青了,大声地吼道:“你滚——你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女人统统的都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细青莫名其妙地挨了一顿骂,脸一红,喊冤道:“你这个人,怎么无缘无故地骂人啊,我好心好意地带你来。你怎么倒骂起我来了,真是的,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我就是骂你,你带我来这个地方干什么?你根本就不应该带我到这个地方来?这个地方脏,肮脏,太肮脏了……”

    潘小安骂了金七细青几句,觉得心里好受了一些,这才大踏步地向自己的营地走去。

    情报队对济南展开了大规模的侦察活动,韩行本来不应该去,但是作为济南人,仍然愿意跟着去看看,日伪时期的济南府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第11回 众英豪联手侦济南 一

    上一回,韩行带着潘小安和倪时迁侦察过济南府,不过没有去飞机场,这一回,一定要重点地对飞机场侦察一番。

    情报队坐着汽车到了齐河,然后下了汽车,从齐河进入了日军控制的济南,就在济南的西部张庄,就到了鬼子临时修建的飞机场。

    这时候的青纱帐起来了,众人就在远处悄悄地观察着这个飞机场。为了应付战争,日本人已经修起了一条东西的土质跑道和多条运飞机的土质支道,中心跑道的长度大约有两千米。就在这个跑道周围,鬼子建起了指挥中心楼,兵营,仓库,停机坪等多个围绕着空军建立的必要场所。机场上还停留着十多架的飞机,这些飞机都是96式舰载战斗机,这种飞机的盘旋性能很好,但速度不是很快,且航程有限。

    就在飞机场的周围,鬼子拉起了铁丝网,并不断地有鬼子兵在巡逻。

    侦察飞机场干什么,难道说还要进攻飞机场?”

    韩行笑了笑说:“也可能进攻,也可能不进攻。自凡侦察,就有侦察的道理,谁也不做无用的功,是不是。”

    韩行说的这些话很含糊,叫潘小安摸不透韩行的意思,因为韩行现在已经是南征军的参谋长,潘小安自然就不能用结拜兄弟的那些话来强行问了,韩行不说,那也属正常。

    韩行对潘小安说道:“得把飞机场的所有情况弄清楚啊,要不,没法打这一仗。”

    潘小安点了点头说:“对啊,我正在找机会啊!”

    这时候,土路上远远地来了一辆鬼子的三轮摩托车,一个鬼子坐在车斗上,另一个鬼子开着。潘小安对韩行说:“说着,说着,机会就来了,我们就坐着这辆摩托车到飞机场里逛一逛如何?”

    韩行说:“那就看你的了。”

    潘小安对着万能神手倪时迁打了一个招呼,倪时迁会意,他就和玉石女王秀峨两个人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装成了两个要饭的,东倒西歪地在路上走着。鬼子的三轮摩托车飞快地开到了跟前,王秀峨就一下子歪倒在摩托车的跟前。

    “八嘎!”摩托车来了一个急刹车,气得鬼子驾驶员从车上跳下来,就要狠狠地用脚踹地上的王秀峨。而此时的王秀峨却突然来了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一下子蹦了起来,右手一个扼喉,就掐住了鬼子的嗓子,另一只左手趁机点了他的穴位。

    这个鬼子只觉得浑身麻酥酥的,没有了一点儿力气,瞬间就失去了反抗能力。而另一个坐在车斗上的鬼子呢,也早被倪进迁制服了,正像一条死狗一样,被倪时迁从车上拖了下来,只剩下了一口气了。

    什么叫高手啊,这就叫高手,又不能把对方杀死,还要生擒他。本来就武功高强,再加上这段时间的勤学苦练,名人指教,每人的武功已经练到了相当娴熟,炉火纯青的程度。

    情报队的其他人帮着,迅速地把这两个小鬼子拖入了青纱帐,摩托车也拖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潘小安叫先把那个驾驶员拖了过来,一努嘴,王秀峨给这个小鬼子点了一下子,解开了穴道。

    这个小鬼子疼得直哼哼,这才能喊出声来,刚才连疼都喊不出来了。他还要大声喊叫,王秀峨又给他点了一下子,他才不敢大声喊叫了,疼得还是龇牙咧嘴,头上一个劲地冒大汗珠子。

    潘小安用日本话警告他:“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就只有两条路,一条路是和我们配合,我们叫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另一条路就是顽固到底,死不悔改,那就只有送你们回老家了。你愿意走哪一条路啊!?”

    这个日本兵狂妄地叫嚣道:“我是日本皇军,要为天皇服务,你们支那人的,我的不听。”

    潘小安继续做工作说:“你们日本人的战争是反动的战争,屠杀我中国人民,侵略我中国的领土,是没有好下场的。这样的战争还有什么希望,我奉劝你不要一条道走到黑,只有坚决反对这场不正义的战争才有出路。”

    这个小鬼子还是醉死不认半壶酒,继续嚣张地叫唤着:“我们日本皇军,只有打败你们这些反抗分子才有出路,我就是不能和你们配合,我死也要向日本天皇尽忠。”

    潘小安对韩行说道:“这个鬼子看来真是没救了。”

    韩行对潘小安说:“既然没救了,留之何用。”

    潘小安对倪时迁一个点头,倪时迁照着这个小鬼子的脖动脉处就是一掌,砍断了他的脖子的中枢神经,这个鬼子头一歪,立刻到日本天皇那里尽忠去了。

    玉石女王秀峨又把第二个鬼子拖了过来,这个鬼子吓得浑身瑟瑟发抖,看来是没有第一个鬼子强硬。

    潘小安这回有经验了,他先用日本话对他做工作说:“我知道你,没当兵前肯定也是一个普通老百姓,这场战争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讲,无论胜也好,败也好,对你们都没有什么好处。给他们糊里糊涂地当了炮灰死了,还不如对人类做些有益的事情。这样,既能救了你,也能救了你的国家,也能救了我们中国的老百姓。”

    这个日本兵有些乞求地说:“你算说对了,我也就是一个普通平民,有父母,有爱人,但还没有结婚,我不愿意这样去死掉,我愿意活下去。”

    潘小安说:“这样就对了,我们中国也有一个日本反战同盟,你来到了我们这里,可以参加日本反战同盟,看看他们是怎样说的,看看他们是怎样做的。这样,对你的国家来说,对你的人民来说,对你的家庭来说,都是一种担当。”

    这个日本兵惊疑地问:“在你们那里,真有一种我们日本人的反战同盟吗?”。

    潘小安坚定地说:“我以人格担保,你来到了我们这里,我一定叫你参加日本反战同盟。这些日本人都是一些看得清是非,知道好坏的日本人,由于反战同盟加入正义的战争,加强了世界反法西斯阵线的力量。我请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小村一夫,原来是福岛县的一个农民,现在是日军驻山东司令部的一个传令兵,我愿意活命,我愿意活到战争结束,也希望能到日本反战同盟里去。我这次的任命是到飞机场和各部门送一些普通的文件。”

    潘小安笑了,费了这么多的唾沫星子,终于有了回报了,而且还是一个司令部里的传令兵,他的这个位置,对情报工作来说,非常的重要。

    潘小安又对小村一夫说:“你愿意和我们一块儿到飞机场去送文件吗?”。

    小村一夫面露难色,对潘小安说:“如果再去飞机场送文件,将是非常的危险。”

    潘小安坚决地说:“既然你已经加入了我们的阵线,那就是我们的士兵了。执行任务没有不危险的,但是为了我们双方共同的事业,为了解救更多的日本人和中国人,也只有这样办了。”

    事到如今,小村一夫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好点头答应了。

    韩行通过他二人的谈话表情,也看到了终于把这个日本兵说服了,但是对谁去飞机场的问题上,韩行和潘小安还是有不同的意见。潘小安的意思是,他和倪时迁去,再带上这个传令兵小村一夫,而韩行的意思是,潘小安和自己去,当然也得带上这个小村一夫。

    潘小安固执地说:“你现在不比从前了,是南征军的参谋长,万一你要是出了问题,我没法给司令交待?”

    韩行说:“飞机场非同一般的地方,我必须亲自去侦察清楚,打仗哪有不危险的。”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们的能力?”

    “我非常相信你们,但是我也需要仔细地侦察清楚飞机场,掌握第一手的资料。”

    最后,潘小安没有争过韩行,硬着头皮要带领着韩行去闯一闯龙潭虎穴。潘小安就在身上绑上了一圈炸弹,小村一夫非常惊异地问:“你绑这么些炸弹干什么,难道还不相信我吗?”。

    潘小安说:“我知道这些炸弹的威力,三十米之内,就是隔着墙也完了。”

    韩行心里明白,这是对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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