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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织豪杰去抗日-第2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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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龙说:“我是这样想的,请两位领导给参谋一下。如果一次、两次来请,我们不理他,显得我们大气,不和齐匪为伍。可是他们三番五次地来叫,如果我们不去,显得我们怕他。我反复考虑了一下,如今我们红枪会已经十分强大,他如果敢扣住我,或者杀了我,红枪会岂能饶了他们,这会给他们造成更大的麻烦。所以我说,不妨我们去一趟,只要是我们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就不怕他出什么幺蛾子。”
韩行一想,心里觉得十分的敞亮,自己也不是个怕事的人,在如此主动的形势下,岂能害怕小小的齐匪。韩行对柴龙点了点头说:“柴会长说的话,倒说到我的心坎里去了。要是柴会长敢去的话,我这个师爷,也陪着柴会长走一趟。”
王秀峨一听却是大吃一惊,对韩行严肃地说:“一个人去冒险,我是反对,如果两个人都去做这糊涂事,那就是无组织无纪律了。不行!坚决不行!!万一你两个都陷在那里,红枪会怎么办?敌工工作怎么办?还有以后的南征军谁来带?你俩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说阵子风就是雨,大脑也不考虑一下。”
韩行对柴龙看了一眼,笑着对王秀峨说:“五妹啊,我平常最烦有个保姆管着我。好不容易走了个张小三,又来了一个王秀峨,还叫人自由不自由啦!”
王秀峨对韩行严肃地说:“韩行同志,韩科长,说白了吧,领导上明着叫我来配合你的工作,实际上叫我来保护你的,一旦你出了问题,就拿我是问呀。”
韩行也来了倔驴脾气,对王秀峨严肃地说:“说白了吧,王部长,我这个人也是有脾气的。一旦我想好了的事情,别人是改变不了的。”
柴龙一看韩行和王秀峨意见相左,他俩一贯配合挺好的,怎么在这个问题上,针尖对麦芒——顶起来了。也只好采取了折衷的办法说:“好了,好了,二位领导也不要争了,我的意见呢?我去一趟,至于韩科长呢,我看就不要去了,你在后面掌握着大局。”
韩行却坚决地说:“我说过,只要柴会长去,我就陪着柴会长走一趟。”
到了这个时候,王秀峨也没有什么办法了,只好对韩行说:“你走到哪,我跟到哪!”
韩行摇了摇头说:“还指望着你在后面主持大局呢,你走了,谁来主持大局。”
这回,王秀峨也来脾气了:“我就不信没有我,地球就不转了,地球还是照样转,转得还更好。说句不好听的话,要是韩科长挂了,我也就不活了。”
三个人都是这样的脾气,谁也说服不了谁,看来只有三个人共赴鸿门宴了。当然也是做了充分准备的,不怕一万,也怕万一吗!
这一天,天高气爽,万里无云,柴龙穿着一身红,红包头、红便褂,红灯笼裤,红鞋,装模作样地走在前头。师爷韩行紧靠着他,走在了旁边,那也是红褂子,红裤子,只是没有用红布包头,嫌包了头太热,还有那双红鞋,穿上就和妖怪一样,实在不愿意穿,但为了“演戏”,也只得穿上。
第114回 白皮红心的政权(九)
柴龙的左边跟着四大金刚,由李少卿、岳江泉、阎学旺、李士尧跟着,那也是一身红,个个手执钢刀,腰里挎着二十响驳壳枪。右边由四大美女陪同,那就是王秀峨、二姐桂香、八姐闺妹,十姐翟麦子,那也是个个冷兵器在手,腰插盒子炮,飒爽英姿,分外抢眼。
也许有人会问,二姐桂香、八姐闺妹,十姐翟麦子,不是跟着张大千干吗,怎么跑到红枪会里来了?韩行也是考虑到,女红枪会员没有高手,只有向张大千的队伍里借了这三位女中豪杰。这三个人不但武功高强,而且久经战阵,经多识广,应该能担以重任。
冯庄不远也就到了,韩行用眼一瞄,就在冯庄的南边,摆着黄乎乎的二百来人军队,各个手执武器,排着整齐的队伍像似在恭候贵客。说句好听的话是迎接,说句不好听的话,要是一翻脸,这十多个人,首先就得和这二百来人血拼一场。
韩行又向冯庄的东边和西边看了一眼,秋天的天气,到处是绿色,青纱帐早起来了,各种树木繁荣,灌木丛茂盛,那里头谁知道藏着人没藏着人。行家里手,最起码在村东头和村西头布上伏兵。枪声一起,三面包围,纵使你有几百人的兵力,只要把你围了起来,看你还有什么招使。
何况是只有十几个人……
所以说冯庄表面上看似平静,其实就是个龙潭虎穴,纵然你进去了,可能就再也出不来了。
王秀峨看了一眼韩行,对韩行小声说:“韩科长,我看冯庄的东面和西面也埋伏着重兵,现在不进去还来得及,万一进去了,出不来就麻烦了。”
柴龙也对韩行说:“韩科长啊,我们进去也就算了。你就别进了,退回去吧!”
韩行好歹也是个有身份的人,好歹也是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到了这个时候,仍然是痴心不改,大义凛然地说:“开弓没有回头箭,怕他个鸟。是死是活鸟朝上,想叫我回去——门也没有!”
王秀峨叹了一口气说:“四哥呀,你怎么就这么犟呢!?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不死心。世界上卖什么药的都有,就是没有卖后悔药的。”
柴龙也最后一次劝韩行说:“韩科长啊,我看你就回去吧!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再往前走,恐怕就再也回不来了。”
韩行再也不愿意听他两人的唠叨,干脆不理他俩,独自大踏步地向前走去。
二人一看没有办法,也只有一溜小碎步,紧紧地跟在韩行的后面。
红枪会的人刚刚到了齐匪部队的跟前,就听到一个军官大声地喊道:“全体注意,敬礼——”
只听到“跨”地一声。二百多个士兵,一下子举起了持枪礼。那也是齐刷刷地,整个队伍煞是整齐,大有惊心动魄之感。
韩行用眼一瞥,虽然队伍是整齐了,但是齐匪的士兵,一个个饿得面黄肌瘦,身体极为单薄,有的恨不能一阵风就刮倒了。韩行偷偷一笑:“真是个纸考虑,外强中干。就这样撑下去,看你们还能撑到几时?”
这时,中间人冯立明走了过来,领来了一群官兵。还没有等冯立明介绍,众星捧月一般,一个矮个子军官从里头脱颖而出。他老远就伸出了右手,对柴龙皮笑肉不笑地说:“在下王连级,热烈欢迎柴会长的到来。我盼望柴会长,如久旱之禾苗盼望甘霖。自古英雄出少年,今日一见,果然柴会长不同凡响,简直就是周公瑾领兵,罗成在世啊!”
柴龙也只好和王连级握了握手说:“哪里,哪里,看你说到哪里去了。身为红枪会,众人硬要推我上来,我也是没有办法呀,勉强坐在这个位子上。勉强,勉强!”
两人在客套地寒暄着,韩行用眼瞄了一下王连级的阵容,只见有两个人特别扎眼。有一个是虎背熊身,猿臂狼腰,好一副彪悍的身材。还有一个是短小精悍,身体如猴,行为敏捷,快步如飞。
内行人一看,这两个人都不是善茬,一个是身大力不亏,恐怕是三两个人对付不了他,另一个是轻功了得,一举一动都看得出来,总比别了快了半拍。
韩行对王秀峨使了一个眼色,王秀峨轻轻地点了点头,知道这是韩行叫自己注意着这两个人。
王连级看到红枪会的人注意到了这两个军官,赶紧介绍着旁边的彪形大汉说:“这是张英林连长。”又介绍着猴一样的那个军官说:“这是肖印田连长。”
柴龙赶紧和张英林和肖印田握了握手,又介绍着身边的韩行说:“这是我的师爷,韩师爷。”
王连级赶紧应付公事一样,和韩行握了握手。
在中间人冯立明的带领下,众人向他的深宅大院走去。到了冯立明的宅子跟前,冯立明转过身来,对两边的人说:“诸位,诸位,不好意思了。你们国民党也好,红枪会也好,我也就是个说和人,在我家里是不能动武的。为了避免不愉快的事情发生,还请双方把武器都交出来。”
柴龙的脸上立刻变了颜色。韩行的心里也是吃了一惊:不带武器,这可是事先没有说啊!万一他们翻脸不认人,事先埋伏在屋里,我们可就吃了大亏啦!
柴龙不说话,装听不着。韩行也是装迷糊,看着王连级的人什么反应!
王连级就和事先知道讯儿似的,哈哈一笑说:“应该,应该,我们本来就是在冯先生的说和下,前来交朋友的,哪能再起干戈啊!”说着,率先把自己的手枪掏出来,交给了冯立明。
冯立明后面还有两个人,抬着一个大筐子,冯立明就把王连级的手枪放入了筐子之中。接着王连级的人,一个个的都把武器掏出来,交给了冯立明,冯立明把他们的武器统统都放到了大筐中。
韩行的脑子在飞快地转动着,这是不是他们事先布置好的陷阱啊!一旦我们红枪会把武器交出来,就成了他们刀板上的肉,愿意怎样剁就怎样剁了。
柴龙的脑子也在转动着,武器是不能交的,一旦交了武器,就等于是缚了双手,任人宰杀了。
王秀峨气得是咬着牙,心里直埋怨,我说不叫你们来,你们偏来,他们出招了,你接是不接。要是交了武器,那可就没有一点儿还手的本钱了。
王连级看着柴龙的眼睛说:“柴会长啊,我们都缴了枪啦,你是不是有些不放心啊!我一而三,再而三地请柴会长来,就是想交个朋友。要是动武的话,不早就动了吗!?还能在这个不是火候的时候,不应该动武的地方,和柴会长过不去吗?说实话吧,柴会长有个三长两短,你们红枪会也不会放过我们啊!?”
柴龙还是拿不定主意,把眼睛投向了韩行,意思是,还得是师爷当家。
王连级再一次把眼睛投向了韩行,心里不禁有些纳闷,按说柴龙是红枪会的会长,一切以他马首为瞻,怎么这个师爷倒成了主角啦!
韩行心里也有些后悔,作为一个战士,不论任何时候,都不能放下自己手中的武器。可是偏偏在这个时候,王连级的人都把武器放下了,自己再不放下,就显得红枪会是胆小如鼠了。
真是不应该放下武器呀,但是在这个时候,又不得不放下武器。
韩行只得把自己的手枪解下来,交给了冯立明说:“收下吧!”柴龙看韩行缴了枪,也把自己的配枪交给了冯立明。柴龙一缴枪,红枪会员只好纷纷把枪交给了冯立明。
急得王秀峨直想跺脚,但是到了这个时候,独木不成林,身子都掉到井里了,耳朵还能挂住吗,也只好不情愿地把枪交给了冯立明。
红枪会还带着冷兵器呢,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不交。王连级看了看柴龙说:“柴会长啊,我们的枪都交了,你们还带着刀,不像个胡琴吧!?”
柴龙也拿不定主意,只好又看起了韩行。
韩行想到,枪都交了,几件冷兵器也起不到什么作用。真要是动武,这些红枪会个个武功高强,也不怕他们弹爪,就对柴龙点了点头说:“那就交吧!”
众红枪会员又把冷兵器交了出来,装到了大筐里,立刻被冯立明他们抬走了。
双方都没有了枪支,没有了冷兵器,韩行的心里感到空落落的,非常的失落,总好像少了许多的东西。枪和冷兵器是人的胆,红枪会员没有了这些护身符,自己也是心里觉得少了许多的胆量。
刀枪不入虽然都这样喊着,也练过,可到底能起多大的作用,谁的心里也没有底。
进了冯立明的堂屋,一张大圆桌子早摆好在屋里,桌子面早擦得铮明瓦亮,旁边放着一圈椅子。几个红枪会员先到里屋转了一圈,里屋放了几件旧家具,什么人也没有,李少卿回来对柴龙眨了一下眼睛。
柴龙和韩行这才放了心。
双方以宾主坐定,北墙为主,王连级为主陪,张英林为副主陪,柴龙和韩行分坐在王连级的两边,然后男客和女客分别坐着李少卿和王秀峨,而别的红枪会员却坚决不坐,就站在柴龙和韩行的两边。
第11回 白皮红心的政权(十)
众人坐下后,厨师就上菜了,上了第一道菜为一条大鱼。但是这条鱼特别地大,足足有三十来斤重,清蒸,上面撒了一层的葱花,分外的香,老远就透出一股诱人的香味。
柴龙和韩行已经好久没有尝过腥味了,见了这条大鱼,自然是分外地刺激着嗅觉,舌头下的汗湶被惹着了,一个劲地想流口水。王连级的这些人就更不用说了,早已是饥肠辘辘,前胸脯贴着后脊梁,恨不能半年都吃不饱了,更见不到一点儿腥味。要不是有客人在场,早就拿起筷子一顿**,把这条鱼大卸八块,狼吞虎咽地吞进肚子里了。
主陪不动筷,别人干着急。
酒上来了,是一壶地瓜干子酒。王连级抱歉地说:“各位客人,对不起了,由于是众所周知的原因,也没有好酒,只有地瓜干子酒。满上,满上——”
倒酒的活,只有张英林干了。张英林拿起了酒壶,给客人和自己的人依次地倒满了酒。
王连级端起了酒杯,对各位说:“这第一杯酒呢,是表示对红枪会各位的欢迎。干了——”说完了,端起酒杯来一饮而尽。
张英林也端起酒杯来一饮而尽。红枪会员都看着柴龙,柴龙的眼睛看起了韩行。韩行琢磨着酒里不像有毒,才点了点头。柴龙端起酒杯来一饮而尽,众人也都跟着喝干了。
王连级这才说道:“吃菜,吃菜——”
众人的眼睛早就关注到了这条大鱼,听到一声令下,十几双筷子冲向了这条大鱼,两轮下来,这条鱼就光剩下骨头了,鱼肉就几乎干净了。王连级又说了一声:“翻身,翻身——”
五六双筷子使鱼快速翻身,刚翻过了身,众人又快速夹击,这条鱼就一点儿肉也没有了,连鱼头都没了,只剩下了一条瘦骨筋筋的骨干鱼刺。
韩行在等待着上菜,可是一等不来,二等不来。柴龙也是有些奇怪,怎么不上菜呢?
王连级这才说开了谜面:“这叫鲁菜?”
韩行觉得他这是话里有话,问道:“何谓鲁菜?”
王连级说:“鲁菜吗,就是一条鱼,大家都吃了。”
韩行明白了,说:“那就是说,鲁菜就是一条鱼,下面什么菜也没有了。”
王连级拍着巴掌说:“聪明,聪明,不亏为柴会长的军师。由于去年大灾,今年收成也不怎么样,没有肉,没有别的菜,这条鱼还是今天早上刚从河里捞上来,这才算有了喝酒的肴,要不,连这条鱼也没有。”
韩行接着话碴说:“好,好,这个鲁菜好。下一次呢,我也请王团长吃一吃我们的鲁菜?”
“噢——”王连级来兴趣了,“不知道韩师爷的鲁菜怎么个吃法?”
韩行说:“这好办呀,我们就在院子里摆上一张大桌子,旁边摆上了一圈椅子,对着太阳晒。从你们来的时候,一直晒到了太阳西……”
王连级纳闷地说:“你们不是说请客吗,总得上菜、上酒啊!?”
“不用上了。”
“为什么呢?”王连级问。
“我不早就说了吗!”韩行道开了谜底,“我也是请你们吃鲁菜。鲁菜只有一条鱼,这次都被你们用了,下回就只有日了……”
王连级这才琢磨出味儿来,不禁哈哈大笑,拍着巴掌说:“幽默,幽默,没想到韩师爷还是个幽默的大才子呢,我就愿意和这样的才子在一块儿说话。幸会!幸会!”
有文化的听出这个故事的味儿来了,不禁乐得哈哈大笑,紧张的气氛一扫而尽。没文化的听完了这个故事,也是乐得喷饭。
王连级见大家高兴得差不多了,又喊道:“倒酒——”
张英林摇了摇酒壶说:“没了。”
“再叫下面上啊!”
“下面也没有,全团就只剩下这一壶酒了……”
韩行心中好笑,演,演,看看这个王连级和张英林下面还演什么故事。
王连级又借着这个话题引申开了:“大家见笑了,这也说明了现在的实际情况。饭都吃不上了,哪里还来得酒宴,看在同是中国人的份上,还是请柴会长体谅一下我们国军的难处?”
这真是一语双关,既说明了这场酒宴真是没法摆,另一方面,也说明了国军严重缺粮,日子没法混了。
这样的话儿,柴龙也能对付,他说:“王团长啊,去年大灾,今年又面临着绝产。国民党军队也好,日本人也好,反复地催粮派款,早就超过了老百姓能承受的能力。现在村里饿死了多少人,王团长不会不知道吧!堂邑北都成了无人区了,王团长也不会不知道吧。水都没了,哪里还能养住鱼?”
王连级话头一转说:“可是听说,你们虽然不尿日本人和我们,可是你们却养着共产党、八路军,红枪会里有不少人通共?”
王连级的这句话明显带着火药味,国民党的人一个个怒目圆睁,而红枪会的人一个个也都紧张地捏紧了拳头。但是人人都没有武器,那也只能是怒目相向。
为了扭转这样紧张的气氛,韩行赶紧插话说:“王团长啊,不知道你从哪里听到的这些流言蜚语,真的,假的?不过说实话,老百姓支持抗日,谁抗日他们就支持谁,红枪会是管不了这么多事情的?”
韩行这样一和稀泥,气氛又有些平缓下来。
王连级对着韩行哈哈一笑说:“对呀,对呀,我也就只是随便说说,不当真,不当真。哎呀——真是,菜也没了,酒也没有,没乐趣呀!也没有个好玩的玩艺,真是有些憋闷呀!”
韩行听出话来了,这个王连级,又要耍把戏呀!
果然,就和唱双簧一样,张英林桌子一拍说:“没酒、没菜,还有什么意思呀!?要不,我给大家助助兴怎么样?”
“你怎么能叫大家高兴?”王连级引导着张英林说。
张英林挺着胸膛说:“我一个武人,又不会唱戏又不会跳舞,可咱会武呀。我给大家耍耍刀怎么样?”
韩行一听,心里一惊,太明目张胆了,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连这点儿小事都看不出来,我就别当这个南征军司令了。柴龙听了,也是心中胆寒,酒席谋杀,只是方寸之间,连武器也没有,怎么抵抗。
二人焦急,红枪会员这些人是干什么的,哪一个也是从几百人中挑选出来的。虽然不说浑身是心眼吧,但那也是相当聪明的。闺妹首先说话了:“一个大男人家,舞刀弄枪的什么意思。俺一个小女子,也愿意陪着国军大哥耍一耍,凑个热闹。”
张英林就等着这句话呢?一见闺妹的这个身材,不禁哈哈大笑,还故意在闺妹跟前比了一番,说:“我这个子吧,比你高一头半,我这身板吧,比你宽一半,要是我赢了,别人说我欺负你。不行!不行!你不配和我比。”
他越是这样瞧不起自己,闺妹就愈加生气:“萝卜不大长在辈(背)上,立柱不粗能顶千斤,金刚钻虽小能钻瓷器。出水才看两腿泥!”
张英林还是连连摇头:“不行的,不行的,我堂堂的一个国军,叫人笑话!”
翟麦子也怕闺妹打不过他,上来搭话说:“三个人一台戏,为了能给大家凑凑热闹,我们两个人斗你一个人怎么样?”
张英林还是一脸的看不起:“又是一个半头砖呀,两个半头砖恐怕也顶不了一个整砖使。那好吧,我们就耍一耍,给大家助助兴怎么样?”
国民党的人是一齐叫好,柴龙板着个脸,深深地为闺妹和翟麦子担心。这两人的本事他也没有见识过,两个弱女子,能打得过这个彪形大汉吗?
韩行也是深深地担忧,酒场比武,打着打着,如有一方控制不住,那就是一场流血的武斗啊!这是龙潭虎穴,是国民党的地盘,内有强敌,外有重兵,凶多吉少啊!
可是三人已经叫起真来,劝又不好劝,真是骑虎难下啊!
这边没法劝,那边叫好,冯立明又叫家人抬来了三人的兵器,给了他们。
三人各执兵器在手,都站到了院子里,张英林手执一把大砍刀,好像有点儿李大中的派头。闺妹的兵器是一把小短剑,而翟麦子的兵器是一把小砍刀,这两样兵器都比张英林的大砍刀小了一号。
张英林一看就是个高手,大刀一甩,遮头护顶,退出了圈外,把闺妹和翟麦子闪在了一边。这是使三人尽量地站成了一条线,防止二人的左右夹击和共同进攻。
闺妹就站在了前面,这样只能一人和张英林二人相搏,闺妹主动进攻,朝着张英林就是一剑刺去。张英林也不躲避,用大砍刀轻轻地一拨。闺妹感觉出来了,好大的力道,力气上自己绝对占不了上风。
闺妹抽回了短剑,向着张英林又是一剑削去,“刷”地一声。张英林眼疾手快,把大砍刀一竖,又阻挡了闺妹短剑的去处。闺妹这一招也是试探,看看张英林的反应怎么样,这才知道,这个张英林反应也是相当的灵敏,不在自己之下。
第116回 白皮红心的政权(十一)
两招试探,闺妹觉得自己没有能力进攻了,防守要紧,往后一退。翟麦子心领神会,一步上来,和闺妹站在一起,要二人联合,共同对付张英林的进攻。
这回轮到张英林逞威了,他手执大砍刀,“刷,刷,刷”三刀,恨不能要把闺妹和翟麦子砍成肉酱。虽然这三刀,闺妹和翟麦子都阻挡住了,但也感觉到,震得虎口是一阵阵的发麻。
冷兵器格斗,仗的是身手敏捷和力道,闺妹和翟麦子虽然身手够好,但是力道不够,也就气短了三分,张英林身手又好,力道又足,这就使他在闺妹和翟麦子面前强了三分。闺妹和翟麦子虽然是用了十分的本事,那也是占不了上风,只打得险象环生,步步惊心,好几次差一点儿就被刀砍上了。
只乐得王连级和他那些国民党兵们,一个个拍着手,连声叫好:“好!好!”“太过瘾了!”“打得好啊,真是高手啊!”
韩行和柴龙是干着急,自己的本事还不如闺妹和翟麦子,上去了也是白给。
另一个着急的还有王秀峨,好歹自己也是骷髅帮的骨干呀,岂能在这种场合丢了面子,认了输。她看到闺妹和翟麦子已斗了三十来个回合,只累得是上气不接下气,浑身大汗淋漓,知道再斗下去,弄不好自己的人不是伤就是亡。
她一步跳到了张英林的前面,笑着说:“张连长啊,好身手!好身手!小女子也愿意和张连长过过招,学习一下,请张连长手下留情!”
张英林一看,又来了一个女的,不禁跳出了圈外,撇了撇嘴,嘲讽道:“怎么又是一个半头砖,红枪会的男人都死绝了吗!?怎么不上来一个男的。”
听到了些话,李少卿、岳江泉、阎学旺、李士尧四大金刚,只臊得面红心跳。别说自己的武功怎么样了,刚才只看得眼花缭乱的,双方的套路都没有看清,没看清套路,还怎么比武呀,上去不就叫人家砍了。
比武靠的是本事,别看自己的个子怪大,碰到张英林这样强硬的对手,楞是没有办法呀!
王秀峨叫阵的时候,顺便把翟麦子的小砍刀取了过来。这一“取”是相当的快,相当的利索,连翟麦子都没有感觉到怎么样,一阵风,小砍刀就到了王秀峨的手中。
张英林是武林高手,王秀峨的这个细节,他自然是看到了眼里,心里就“咯噔”地跳动了一小下。
但是他想到,自己是个男人,又代表着国军出阵,绝不能丢了气场。于是,他积蓄了一下力气,举起了大砍刀,朝着王秀峨是“刷,刷,刷”地三刀砍来。
这三刀也是有讲究的,是先砍头,借着刀的力量,手脖子一翻,再削脖,手脖子再一翻,那就是再砍腰。
王秀峨是脚步如飞,不管你使什么招,反正院子里有的是地方,我就闪开你的大刀控制范围,所以就连连后退。
张英林一看,你后退呀,说明你怯了,那我就追呀,看你能跑到哪里去?反正再退就是墙了。所以他就乘胜追击,“刷,刷,刷”又是三刀。
砍完了这三刀,一看,人呢?人跑到哪里去了。
这个时候,只听到院子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好呀,好呀!”“轻功了得呀——”“怎么这么快呀,我都没有看清呀!”“太精彩了,太精彩了,一辈子没有见过这样的轻功!”
张英林先上来还以为众人是为他喝彩呢!可是仔细一琢磨不对,这是这么回事!?
正在张英林犹疑间,只听得后面叫道:“回过头来,我在后面。”
张英林一听是大吃一惊,我的刀就够快的了,我的腿脚更快,眼睛呢,比刀和腿还快,她怎么跑到后面去了,什么时候跳出去的,我怎么就没有看清呢?
甭管看清看不清,先吃我一刀再说。张英林转过身来,聚集起几倍的精力,又是“刷,刷,刷”地朝王秀峨砍了起来。王秀峨又是连连后退,待张英林砍到了屋跟前,定睛一看,人呢?人不知又跑到哪里去了!
这时候,人们又响起了热烈的欢呼声:“妙呀!妙呀!”“张连长是输定了。”“没法打了,光着腚打铁,凑不到边呀!”
只听得王秀峨又在身后叫道:“回过头来,我在你后面呢?”
张英林回过头来一看,原来王秀峨又飞到了自己的身后。张英林叹了一口气说:“你要是背后砍我一刀,我如何能防。这场武不用比了,我已经输了。”说完,垂下了大砍刀,对王秀峨拱了拱手说:“还请女中豪杰留下姓名?”
刚才这个张英林和闺妹与翟麦子比武,都不问姓名,可见他是多么高傲。这下子败了,要问胜者的姓名了,看来他对胜者还是相当的敬畏。
王秀峨胸一挺,头一昂说:“丑名王秀峨。”
这下子,全场又响起了一阵子掌声:“王秀峨,好!好——”“王秀峨,了不起,了不起——”
韩行的一口气,这才松了下来,浑身如释重负。柴龙只觉得自己紧张得出了一身大汗,浑身都湿透了。
这时候,国军里还有一个人不服气,他就是肖印田。只见他耸了耸膀子走了出来,对王秀峨叫阵说:“轻功有什么不了起,我也会。我叫肖印田,要不,王大侠,咱俩比试一番如何?”
王秀峨轻轻地一笑说:“有来无往非礼也!既然肖长官这么看得起我,哪有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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