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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织豪杰去抗日-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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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欺负人吗!”“用人的时候靠前,不用人的时候靠后。”“必须给涨点儿钱,再不涨钱,我们就没法干了。”“别的不要求,就要求和皇协军是一个待遇。”
治安军和杂牌军的这些长官一乱腾,吴部长害了怕,赶紧打电话给日军司令部大本司令长官。
大本司令长官一听,也是感到挺头痛。要是皇军和这些中国部队一个待遇,那根本是不可能的。要是给治安军涨了薪水,那么,那些杂牌军涨不涨啊。要是拿钱一样多的话,恐怕皇协军又有意见了。
甭管怎么说,得让宪兵队去弹压一样。了不得了,竟敢为军饷的事儿闹得这样沸沸扬扬,不给他们一点儿颜色看看,我看是压不住了。
于是,大本司令长官急令郭云同带领着宪兵队,去武力震慑。
郭云同接到了命令,立刻带着他这一队装备整齐的宪兵队前去弹压。
这时候的宪兵队,可是今非昔比,鸟枪换炮了。宪兵队说白了吧,那就是鬼子的执行队,穿着最好的军装,拿着最好的武器,有着最高的薪水。
一溜三轮摩托车,风驰电掣般就到了军需部。
郭云同从三轮车上威风凛凛地来,穿着日军军装,腰挎着王八盒子,戴着雪白的手套,模样又差不多,弄不清的真以为他是日本人。他领着一队同样狗仗人势的假日本兵,来到了军需处,进了门就喊:“什么人闹事!什么人闹事!”
真要是日本人,董一平还有所顾忌,一看来了个假日本狗,先是有三分看不起,不阴不阳地说道:“打眼一看,是个黄毛的,仔细一看,黄毛还是染得呢!原来不就是个中国货吗!上了色也认得你的皮。”
他这一说,实际上就是骂郭云同是狗。
杨金歧的那些特务队员哈哈大笑起来。他们一笑,那些杂牌军的军官们也笑了起来,就连皇协军的赵振华和日军中队长小稻也笑了起来。
他们这一笑,笑得郭云同的心里有些发毛。
他不得不重新端正了态度,和缓了口气说道:“各位长官,各位同仁们,本人是受了大本司令长官的命令前来处理问题的。不就是为了军饷多少这一点儿小事情吗!希望大家以大局为重,如果认为不大合理,我可以把意见呈上,上面研究后,自然会妥善解决。这个月吗,暂且这样了,大家领完军饷就各自回营吧!”
可是董一平却不买他的帐,嘲讽地说:“你和皇军拿一样的薪水,吃得饱,穿得暖,当然不用为吃穿发愁啦!可是我们弟兄们成天为皇军拼命,上有老,有小,难道不应该为了我们的薪水而说两句心里话吗?充什么大眼狼啊,谁那两子谁还不知道呀!你在那边拿多少钱,心里还不清楚吗,到了这里来拿的多了,当然心里满意了。可是我们觉得心里憋屈啊!”
杨金歧对着特务队员们一使眼色,这些特务队员又跟着起开哄了。“是呀,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不公平呀,太不公平了。”“一个反正的八路都能拿那么多的钱,我们为什么不能!”“越说我心里越有气,我们和宪兵队拿一样的钱才好呢,这并没有什么过份!”
特务队一起哄,那些杂牌军的长官们哪一个也不是泥巴捏的,哪一个也是又尖又钻,又赖又刁,急忙帮腔说:“干脆,你把宪兵队的薪水让给我们得啦!”“别以为穿上一身黄皮,就不认得你啦!?”“你们能拿那些钱,我们更应该拿那些钱!”
郭云同一看,这些混蛋们是蛮不讲理啦!不给他们一点儿颜色瞧瞧,不知道锅是铁打的。于是脸色一沉,拉大旗做虎皮,大吼道:“宪兵队注意,治安军要是再闹事的话,全部抓起来,弄到宪兵队里去!”
真要是日本人,可能董一平早就害怕了,可这个董一平也是个欺软怕硬的货色,根本就不把这个假日本人放在眼里。他虎眼一瞪,大吼一声:“么喝,有枪是不是?你有枪我也有枪。特务队,准备——”
杨金歧没等他说完,早就一个眼色递到了特务队里。那些狗特务们一见主人发了话,“刷”地,全都从腰里掏出了短枪,打开了保险,子就对准了郭云同的这支宪兵队。
宪兵队的三八大盖也是“哗啦,哗啦”地顶上了子弹,用长枪对着这些1团的特务队们。
真是长枪对短枪,针尖对麦芒,顶上了。看来弄不好就要火拼一场……
这个时候,军需部长害怕了,真是城门失火,殃及鱼池,他怕自己也被捎带进去。伪军副大队长赵振华吓得赶紧往人堆后边躲,真要是在这里被打死了,那才冤呢!
这个时候的日军中队长小稻少佐,还是显示出了日本军人的优秀素质。他“刷”地抽出了指挥刀,挥舞着说:“八嘎,死了死了的!谁要是开第一枪,那就死了死了的——”
他这一震唬,宪兵队也好,治安军也好,只是拿着枪干挺着,谁也不敢开第一枪。
小稻又骂道:“宪兵队的,统统的开路开路的——”
郭云同有些犹豫,对小稻中队长说:“小稻太君,我是奉大本司令长官的命令来的。回去的不行不行的。”
“八嘎!”小稻急了,挥舞着东洋刀大吼道,“你的宪兵队,回去回去的,在这里不行的,死了死了的。”
郭云同一听是真不能在这里待去了,只得命令宪兵队说:“宪兵队的,整队回去。”
宪兵队来的时候气势汹汹,回去的时候却是灰溜溜的,全没有来时的那种精神头了。
小稻中队长又挥舞着东洋刀对董一平说:“治安军的,你们也回去的,今天的薪水统统的不能发了。”
“为什么?”董一平质问他说。
“因为你们对发薪水有意见,如果没有意见的话,就把这个月的薪水领了。”
董一平想了想,应该发泄的也发泄了,到此为止吧,给他们再说的话,也是什么事情也解决不了。只好说:“薪水该领的还要领,不过意见还是有的。”
小稻中队长还算聪明,点了点头也就不说话了。
郭云同回去向大本司令长官把这个事情一汇报,大本司令也是对郭云同大发脾气:“你的,真正的能力没有!你去是干什么的,是要平息这个事情的。结果呢,差点儿引起了内乱,要是打起来,你也是脱不了干系的。无能!无能!真正的无能——”
郭云同对大本司令不敢顶嘴,只能是乖乖地听着。
大本司令发完了脾气,才对郭云同说:“你的,回去吧,好好地想一想,你的到底错在了哪里!”
郭云同白白地挨了一顿训斥,心里也是怪生气,这些日本人,什么玩艺啊,投降了他们,给他们了这么大的力,他们还这个样地对待我。真是的,真要是这样,当初这一步是走瞎了!
刚出了司令部的大门,郭云同正好和倪时迁打了个照面。倪时迁一把拉住了郭云同说:“郭队长,这是上哪里去,走啊,上我屋里坐一坐!”
郭云同虽然是宪兵队的队长,但是他认为自己根基尚浅,认识的人还是太少。而这时候的倪时迁呢,早就是司令部特务队的副队长,根基自然是比自己深一些。再说,听说倪时迁过去也是八路的人,是后来投到日军这里的,臭味相同,心里话自然也就好说一些。
倪时迁这么一让,正好遂了郭云同的意。郭云同正好也要和倪时迁结交,也要有个朋友,司令部内里的事情也正好要问。于是,郭云同对倪时迁说:“倪兄弟,大哥正好要和兄弟交个朋友。走,我请客。”两个人手拉着手,就进了金豪饭店。
两个人互相谦让着,还是郭云同请了客,摆了一桌子的菜。两个人推杯换盏,称兄道弟,越喝越近乎,越喝越憋屈,不禁一个个喝得是酩酊大醉,互相搀扶着回到了家。
在聊城城里,日伪军比较多,他们最关心的问题,一个是薪水问题,这是关系到他们一个月的生活质量,另一个就是性的问题了。真是三个月不见女人,老母猪赛貂蝉,不管丑俊了,只要是个女人就行啊!
为了解决聊城日伪军性的问题,大本司令长官也是体恤军情,鼓励着城里开了好几家妓院。一到晚上,妓院里是灯火辉煌,人满为患,不是日军,就是伪军,平常老百姓也是不大敢到这里来了。
聊城有一家“春花”妓院,妓院里新来了一位天津的名牌,艺名叫“一见醉”。她年方二九,长得是杨柳细腰,胸大腚大,真是该细的都细了,该凸的都凸出来了。模样更是没得说,那真是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
而且此人才艺还好,真是吹拉弹唱,无所不会,无所不精。
第103回 清除郭云同(四)
这些日、伪军都和发情的狗儿一样,晚上没事儿,寻着味儿当然就来了。最新最快更新“一见醉”牌子大,身份也高,一般的人根本就凑不上边,还说是卖艺不卖身。但是,她身在妓院,说是卖艺不卖身,谁信啊!这些达官贵人们,还是大把的钱花在了她身上,就想着那个好事儿……
郭云同也不是不食人间烟火,这一阵子觉得宪兵队里没事儿,又成天吃得五饱六足的,常言说饱暖思淫欲,闲着没事干,就想起了那个事儿。他带着几个手下,喝得醉马刀枪的,就晃晃悠悠地溜到“春花”妓院来了,就想来一睹“一见醉”的芳容。
他先抬头看了看高大的门楼招牌。
春花妓院,可不是这四个字,那多不雅呀,大牌匾上黑黑的底盘,用欧阳体潇洒、流利地写着“春花院”三个鎏金大字。三扇大门全敞着,屋里红地毯铺地,彩灯照耀,灯红酒绿,金碧辉煌,楼上是几十间绣楼,那也是散发出一阵阵的香气。光这股子香气,就足以吸引着这些没出息的男人垂涎欲滴,哈喇子流出二尺长。
这时候正是傍晚,到了上客的时候了,日军、伪军、便衣队,还有运河里赚了钱的商人,在春花院里熙熙攘攘,进进出出,十分热闹。大厅里,光桌子就有几十张,客人肆无忌惮地喝茶、品酒、打牌和逗姑娘玩乐。就和看戏占座位一样,郭云同一看,再晚了就没有座位了,赶紧和手下们占了一些座位。
客上只要是一坐下,那上茶水的,上瓜籽、花糖的自然就一个接一个地来了。
那个时候,没有电影、电视和文娱节目,妓院消费就成了特殊的消费之一。这个妓院也并不是两腿之间的那点儿事,如果真是那样,就不如找外面的“野鸡”了,这还是一个综合性的文艺表演场所。
冬天天气黑得早,点半就黑天,到了点钟,天已经很黑很黑的了。老鸨子“迷半城”看看客人都到得差不多了,扭着屁股就出来了。她穿着锦缎的红棉袄,丝绸的绿棉裤,一步三扭,肥大的屁股就左边、右边,左边,右边十分明显地扭了起来。虽然都四十多岁了,但是涂脂抹粉,保养得又好,那也真是半老徐娘,风韵犹存。
“迷半城”先给客人们道了一个万福,客人们一见迷半城出来了,知道好戏要开场了,都不说话,都在看着老鸨子迷半城。迷半城那一笑,也是相当有水平的,真是既高雅又迷人,既妖艳又脱俗,一笑就笑到人的心坎里去了。要是心里把握不住的,就想入非非起来,不断地闪现着意淫。
迷半城对大家说:“尊贵的客人,大家好!首先我代表春花院的孩子们欢迎各位客人的到来。为了给大家助助兴,首先上演一段山东梆子程咬金招亲。”
一听说要演戏,底下就嚷开了:“还演得什么戏呀,直接跳个大腿舞算了。”“那戏什么看头呀,吱吱呀呀的,还不够乱得慌的。干脆,直接就跳个裸体舞吧!”“是呀,是呀,老子没有功夫,就来个直接的。”
任大家乱喊乱叫,迷半城就是不着急,她笑着对大家说:“各位尊贵的客人,先不要着急,出水才看两腿泥,如果大家看了不好,咱再换节目不迟。这山东梆子可是我们这里的镇院之宝,你只管看了这一回,保准还想着那一回。程咬金招亲的女主角,大家猜猜由谁主演呢?”
迷半城还卖了个关子,待大家引起了重视以后,她才说:“就由我们的台柱子,‘一见醉’主演。就请大家一睹‘一见醉’的迷人风采吧!”
有一部分人,就响起了热烈的掌声。那时候也是有粉丝的,看来,“一见醉”虽然来的时间不长,可是已经有了相当多的粉丝了。
一些人又乱喊道:“‘一见醉’演得是不孬,真是看了这一回,还想着下一回。”“那就让她演演吧!”“哼!看了‘一见醉’的演出,我晚上都睡不着觉了,干什么呢,想她呗!”
既然还有一派支持的意见,“程咬金招亲”就鸣锣开戏了。
一见醉主演的这部折子戏叫“赶马下山”。整部戏是说,裴元庆大军压境,瓦岗军师徐茂公为团结忠良,推翻昏君统治,暗中定计将裴翠云诳上山来,欲解瓦岗之围,又促成其与程咬金结亲。翠云上山后闹寨,咬金慨然怒责茂公,并率众将向裴小姐一家请罪。
翠云为瓦岗义士们的光明正直所感动,下山收服裴元庆。这一折子戏是讲程咬金亲自为其牵马坠镫,扮演了一个马夫,二人下山欲来裴营的故事。
一见醉一出场,就把这些久离家眷的看客们惊动了。她身披战袍,头戴鸡鸡铃凤冠,那一招一式,一蹙一笑,使得这些看客们是手痒心动,不禁一齐大声叫好。而扮演马夫的大花脸程咬金也是尽量地配合好裴翠云,把主角衬托得更是越发出彩,鲜明生动……
郭云同的心思却不在戏上,他对几个手下一努嘴说:“走,找老鸨去。”就晃晃悠悠地找到了后台老鸨迷半城。老鸨子正在喝茶,一看宪兵队的郭队长来了,就知道有买卖了,赶紧站起来眉飞色舞地对郭云同说:“郭队长来了,快快请坐!快快请坐!!”
郭云同和她也没有过多的废话,直入主题:“今晚上,我就和这个‘一见醉’睡了。”
“迷半城”也并不直接对郭云同说不行,而是仍然满脸是笑,先用鲜红的手帕拂了拂凳子上的尘土,当然什么土也没有,只是一种礼貌的习惯。然后不紧不慢地说:“郭队长先喝碗茶,容我慢慢地给您说。”
郭云同却没有这样的耐心,对老鸨子嚷道:“行或者不行,拿多少钱,放个痛快屁!”
老鸨子这才赶紧说:“是这样的,郭队长,您找哪位姑娘都行,就是一见醉不行。我们一见醉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
“这里还有黄花大闺女……这就怪了。黄花大闺女多少钱?”
“是这样的,”老鸨子说,“订亲的话,怎么着也得1000块现大洋,再给姑娘们送点儿礼。到时候再摆上一桌,也算个喜筵。也花不了多少钱,也就是1200块现大洋也就够了。”
郭云同一听,不禁惊得瞪大了眼睛,大骂道:“你知道日军的中队长一个月才多少薪金,也就是20元。1000块现大洋是个什么概念,差不多能养两个中队的兵了。真没想到,一个b缝里两个中队的兵,一个妓院就能养活一个团的兵。黑呀,真黑呀,真是深不可测呀!”
老鸨子一听郭云同没有好话,知道这是遇上赖主了,也只得软中有硬地说:“郭队长啊,我们这可是合法企业呀,都是登了记纳了税的。”
郭云同急了,把王八盒子朝桌子上一摔说:“就300块现大洋,不行的话,就拿我这支枪顶上了。”
真是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真遇到了这样不讲理的主儿,老鸨子也是没有办法。她只得忍住了心痛,对郭云同说:“真要是郭队长这样说,我也没有什么办法。不过这个事情不小,我得给董事长商量一下。”
其实,老鸨子哪有什么董事长啊,他就是董事长。说这样的话,不过也就是吓唬一下郭云同,自己有后台罢了!叫郭云同不要这么放肆。
郭云同回去以后,就想办法筹钱。他刚投了日本人没有多长时间,哪有这么多的钱啊,唯一的办法,就是制造大量的冤假错案。特别是逮住了那些土财主,更是滥施酷刑,狠狠地搜刮钱财。只要是进了宪兵队的门,不刮净了你骨头缝里的那点儿肉,就甭想活着出宪兵队的大门。
本来在日、伪军统治下,生活就如同人间地狱,再加上郭云同这么能折腾,更使人们怨声载道,叫苦连天,无法生存。
三天后,当郭云同兴致勃勃地提着300块现大洋到了“春花院”老鸨子那里,把一大包现大洋往桌子上“哗啦,哗啦”一放的时候,老鸨子又变卦了。“迷半城”笑着对郭云同说:“郭队长啊,真是对不起了。我一等你不来,二等你不来,别人早就送上礼了。所以啊,这个闺女你是娶不了啦!”
郭云同一听,不禁勃然大怒,骂道:“好你个老鸨子,这不是耍戏我玩吗?爷爷是这么好戏弄的吗!好歹我也是聊城的宪兵队长啊!栽在我手里的人也不少了,什么刁人、恶人没有见过,还真没有见过你这样的?真是气死我了,一个闺女竟然许了两个主儿!?弟兄们——”
他手下的这些宪兵队便衣们,一个个如狼似虎,凶神恶煞一般,早就在旁边耐不住性子了,一齐拥了上来。郭云同对他们吼了一声:“给我抓人!”
众狗腿子上来就要抓老鸨子。老鸨子却并不慌张,而是笑了笑,对郭云同不慌不忙地说:“郭队长啊,我可是照章纳税呀,真要是买卖垮了,聊城县可就塌了半边天啦!”
郭云同大吼道:“我不管你半边天不半边天,到宪兵队里再说。弄走——”
几个宪兵队便衣上来抓住了老鸨子,就要把她弄走。这时候,里屋里一声响,出来了一个伪军官。他对着郭云同嘿嘿一笑说:“郭队长啊,抓人也得有个理由是不是?凭什么随便抓人啊?”
第104回 清除郭云同(五)
郭云同定睛一看,此人不是别人,正是1团的副团长董一平,心里就有些疙瘩。上次为了分军饷的事情,就是1团这个董一平惹的事,叫自己大丢了面子,还被大本司令长官熊了一顿。没想到这一次又碰上他了,真是冤家路窄啊,对这个董一平真是又是恨,又是怕。
郭云同恶脸一下子变成了笑脸,对董一平皮笑肉不笑地说:“原来董团长也在这里呀,没想到,董团长也好这一口呀!”
董一平针锋相对地说:“郭队长的事情本来不想管,但是实在看不下去了,也只好出来,当一下说客,不知道郭队长听不听,不听的话,也就算我嘴上抹漆——白说了。”
郭云同问:“是不是对我抓走老鸨子有意见?”
董一平点了点头说:“对了,就是对你抓走这位妈妈有意见。聊城就这么大点儿地方,热闹的地方不多,抓走了老人家,妓院垮了,哪里还有个热闹的地方。再说,聊城好的企业真没有几个,弟兄们就这点儿薪水,春花院照章纳税,妓院垮了,弟兄们吃什么喝什么?还有,宪兵队也好,治安军也好,都是为了维护一方平安,随便乱抓人,这是维护地方治安吗?”
郭云同一听就有些生气,他妈的,你算是哪山的猴啊,充什么大头的驴,管天管地怎么还管着我了。于是,气呼呼地对手下说:“弟兄们,他不让我抓人,我偏抓,他能怎么着?弟兄们,抓人——”
走狗们一听主人招呼了,哪管什么对错,又一齐上来,要抓走老鸨子。
这时候,董一平也急了,大吼一声:“我看谁敢抓人!?”
董一平的话音刚落,就从屋里出来了一帮便衣,个个手执德国二十响匣子枪,为首的正是1团的特务队长杨金歧。
真要是枪顶着自己的脑门,郭云同也是挺害怕的,他又一次不得不裂开嘴乐了,强作笑脸地对董一平说:“董团长呀,这是干什么,咱是井水不犯河水,犯得着动枪吗?走了火,那就麻烦了。”
董一平不依不饶地说:“本来我也想好说好商量,可是光说好话不顶事啊,快快放了妈妈!”
郭云同一撇嘴,众手下放了老鸨子,当然杨金歧特务队的手枪也放下来了。老鸨子受了这一阵子惊吓,赶紧拉住了董一平的袖子,哭哭咧咧地说:“董团长啊,你可得给小民做主呀!小民实在是活不下去了啊!”
郭云同也有些不明白,这个董一平和老鸨子一不沾亲,二不带故,为何这样向着老鸨子迷半城。就问:“我说董团长啊,这我就不明白了,我娶我的女人,碍你哪根筋疼啊,你为何这样向着春花妓院啊?”
这时候,董一平才对迷半城说:“妈妈呀,看来李队长还不明白,你就说说这里头的事呗?”
老鸨子迷半天这才对郭云同说:“是这样的,董团长早就交了聘礼钱,要娶一见醉,所以,你这个订亲的钱是不能收的。”
郭云同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呀,原来这个董一平还尽想着好事儿,也看上了‘一见醉’。可是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劲儿,真是烧鸡不叫烧鸡,叫窝脖。三天以前还没有的事儿,怎么就早早地交了订亲的钱了。
事虽然不大,但是这个气难咽,这不是骑在老子头上拉屎吗!
郭云同就问道:“你是哪天交的订亲钱,交了多少钱?怎么着也得有个先来后到是不是!?”郭云同就是要争这口气。
没想到董一平却针锋相对地说:“至于哪天交得订亲钱,多少钱,这你就不用问了,反正比你早,比你多。”
郭云同越想越生气,不对呀!早能早几天,三天以前还没有这事呢,多能多多少,这个董一平敛财的机会不一定比我多,怎么会比我的钱多。郭云同就和一个气蛤蟆一样,肚子是越鼓越大,差点儿就鼓破了。
他对董一平气势汹汹地喊:“我说董团长啊,我和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什么三番五次地找我麻烦。上一次为了发军饷的事情,你分明就是给我难堪,这一次又和我抢这一个女人。你说值得么!?你要是不和我抢,那也就算了,要是你这样非得和我抢,我也豁上了,就是这一身皮不穿了,那也得和你争个高低,要不,真就没有我的活头了……”
郭云同这样一张狂,他的那些兵们又来劲了,一个个地掏出了枪,狗仗人势,一定要为主人讨个公道。董一平的特务队也不是好惹的,也是有枪在手,毫不畏惧这些假洋鬼子。两边是张飞不服诸葛亮,谁也不服谁,虽然都不敢开第一枪,但真要是走了火,那也说不定要火拼一场……
原来这又是杨金歧鼓动得董一平,非要和郭云同过不去。再加上董一平也好这口,当的治安军长了,钱又比李云同多,在杨金歧的一再鼓动下,就决心要和郭云同争一下这个“一见醉”。
双方这样一乱腾,其实早就有人密告了日本司令部,气得大本司令是哇哇大叫,不得不派出小稻中队长,领着一队日本兵前来处理双方的矛盾。
小稻中队长一来,先用兵包围了春花妓院,控制了总体局势,然后领着一队日本兵气势汹汹地冲进了老鸨子的屋里。他见双方还在拿枪互相顶着对方,大有形势一触即发火并之势,不禁气得他是火冒三丈,他先到了郭云同的跟前,朝着他就是左右两个耳光,骂道:“八嘎!你的死了死了的。”
接着又到了董一平的跟前,也是左右两个耳光,又骂了一顿:“你的,八嘎!死了死了的。”
然后,这才站到两人的中间,咬着牙根骂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一个地说,说不明白,死了死了的。”
别看郭云同对着中国人挺狠,可是见了日本人,那腿就和酥了一样,根本就硬不起来。董一平呢,白白地被小稻扇了两个耳光,心里有气,但也不好随便发作。
郭云同把这个事的来龙去脉一说,董一平又把这个事情的缘由说了一遍。
小稻听完了这些话,一步跨到了郭云同的面前,照着他的脸,又是左右开弓,连扇了四个耳光,骂道:“八格牙路,死了死了的。你身为宪兵队长,不想维护聊城的治安,却跑到这里来拈花惹草,制造事端,还随便抓人。随便抓走了老鸨子,妓院怎么开,税收怎么拿,难道说都叫我们饿肚子不成!?”
小稻走到了董一平的跟前,拍了拍董一平的肩膀,安慰地说:“董团长,你的没有错误,对待这样的违法乱纪,就要坚决地给以纠正。”
小稻慢慢地走到了老鸨子迷半城的跟前,笑着说:“妓院经理呀,你做得很对。你好好地干你的买卖,交给政府税收,我们政府会保护你的。”
处理到这里,已经表明了小稻的态度了,同时也是日军司令部的态度。郭云同不服气,还要争辩,小稻中队长又把手抡了起来,骂道:“郭队长,还不赶快走。再不走,我还要对你进行制裁。”
郭云同到了这个时候,真是黄军装上沾上黄泥巴,不是屎也是屎了,哪有再争辩的机会,只好强咽下这口气,领着他的那些兵,灰溜溜地撤走了。
郭云同这个生气啊,就甭提了,真是待在八路的队伍里,忍饥受寒,困苦得有些受不了。可是投降了日本人以后,那也没过上几天舒心的日子,还得提防着八路的暗杀,还得受小鬼子的压制,就连自己一向看不起的治安军也在欺负着自己。这个日子还有法过吗?
人要是要苦衷,就得找人倾诉,可是能听自己倾诉的人,实在是不多,也怕隔墙有耳啊,真要是牢骚话到了日本人那里,自己又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唉,郭云同正在窝囊着,好朋友来了,那就是司令部的特务副队长倪时迁啊。真是鱼找鱼,虾找虾,老鳖找到王八家。倪时迁也是从八路过来的,身份一样啊,这也叫同命相怜,正好找到他倾诉一下衷肠。
“倪队长啊,今天有事不?”郭云同热情地问。
倪时迁一见郭云同,也是分外地热情,看着郭云同的脸,不禁有些惊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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