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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织豪杰去抗日-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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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问为什么?我以后就不是你们的司令了,成了一个小兵了,用不着保护了。”韩行气呼呼地说。

    殷兆立到底是营长,水平比张小三高一些,劝韩行说:“韩司令呀,不是当属下的说你。陈局长多好的一个人呀,要能力有能力,要漂亮有漂亮,这样的人你还不要呀!两好合一好,你好我好大家好,多么好的一件事呀,你怎么就不答应呢!”

    “是呀!”张小三也接话巴地说,“这么好的一件事,你怎么就不答应呢!”

    韩行对张小三说:“张连长,敢情是你什么事情也知道呀?”

    “是的,我听说了。”张小三只好实话实话。

    “那你刚才是干什么?”韩行可逮住理了,“你是不是故意来脏我的呀,还是来话的呀。就实话,张小三?”

    反正韩行是知道自己就是小兵一个了,说话也就随便了,也不称呼张连长了,干脆就直叫其名了。

    张小三是一脸的冤枉,对着韩行表白说:“韩司令呀韩司令,我就是不会放话。其实我的心里,真是挺替你惋惜的呀!多么好的一个领导呀,就是为了一丁点儿小事。其实不就是这么一个小事么,只要找张司令认个错,不就完了吗?”

    “你真是这么想的?”韩行又逼问了他一句。“不是来脏我的,不是话的。”

    “天地良心,”张小三申辩地说,“你以前是我的领导,以后还是我的领导,巴结还来不及呢,哪能随便地话啊!要真是那个样,你就……你就……狠狠地扇我两巴掌。”

    张小三把脸伸了过来。

    殷兆立对韩行说:“韩司令呀,你就别为难张连长了。他这个人心是好的,就是不大会说话,老赶不上火候。”

    “我挺会说的呀,这么着吧,张连长。”韩行抓住张小三不依不饶,“如果我到你连当个小兵,你要不要?”

    “那……那……”张小三搔着自己的头皮,信以为真了,“你还是别去吧,我的庙小,着不下你这个大神。你当着司令,还成天熊我熊得和个袜子似的,要是你当了我的兵,一肚子的气没处撒,那还不处处找碴熊我啊,那我就更没法活了。”

    “不可能吧,”韩行熊他说,“你是连长,我是你的兵,你成天可以熊我了,我哪敢熊你啊!”

    “那可不行,”张小三较真地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老虎死了还挺着三根虎须呀!像你这样的人,我哪能惹得起呀,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几句话,把韩行说笑了,殷兆立也笑了。

    韩行说:“谁说张连长不会说话,我嘴如簧,能说会道,该给张连长平反了。”

    张小三又讨好地说:“这还不是跟你学的,一天一句,也学会了。”

    几个人正说笑着,张维翰和吴政治来到了。殷兆立和张小三一导有事,那还呆在这里干什么,所以头一低,赶紧走。

    他俩走了没多远,又实在是关心着韩行,又退了回来,躲在窗户外偷偷地听。

    屋里,张维翰对韩行说:“韩司令呀,你和陈苹的事情考虑得怎么样了?”

    韩行也听出来了,张维翰问这句话的意思就是,韩行的副司令还有救。

    但是韩行没有想通的事情,就是不能答应:“什么怎么样了,还是那个样,不能答应。这是我们的私事,请领导不要干涉好不好。”

    张维翰不说话了。

    可窗户外的殷兆立可急坏了,着急地小声对张小三说:“韩司令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就糊涂了呢。认错啊,认错了不就什么事情都解决了吗!”

    张小三也急了,对殷兆立说:“我令糊涂起来还不如我,这么简单的事,我都了,他怎么就来呢!”

    殷兆立拍了对张小三拍了一巴掌说:“你算个什么呀,怎么能和韩司令比。”

    屋里吴政治却说了:“韩司令呀,经我们纵队党委研究,这段时间你也累了,也需要好好地学习一下,改造一下自己的思想,好跟上纵队全体官兵思想的步伐。所以啊,纵队党委决定,你要到下面锻炼一下。希望你不要有思想包袱,锻炼一阵子,只要是思想上去了,副司令的位子还给你留着。”

    韩行心里明白了,自己被撤职了,甭管说得多么好听,还是因为自己和陈苹的关系没有处理好,给纵队的脸上抹了黑。

    “我服从组织上的决定。”韩行说。

    吴政治又说:“现在有这么几个地方你可以去。一个是工业局的局长,离不了你。一个是部队上的作战处,你可以去干作战科长,还有一个位子,那就是后勤部长。我们征求你的意见?”

    韩行说:“那我就去作战处,当作战科长去吧,只要叫我打仗,怎么着都行。”

    吴政治眼张维翰,张维翰点了点头。

    吴政治说:“好,那就这样定了。”

    张维翰点拨韩行说:“你是真事来,还是假事来。筑先纵队真是对你寄以厚望啊!你真是让我们失望啊。我们的筑先纵队不光是能打仗,它还有铁的纪律。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是我们的老传统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要好好地学习一下第七条。身为副司令,对你应该有更高的要求,因为整个纵队的官兵都在们司令部呢!好了,别的话我也不说了,你这么聪明的人,不会悟不出来的。我们在时刻关注着你的进步……”

    张维翰有点儿生气地走了,吴政治紧紧地跟在他的后边。

    殷兆立和张小三着急地走了进来。殷兆立对韩行说:“韩司令呀韩司令,我可从来没有批评过你,不过今天,我破例了。你守着张司令,认个错不就完了吗!不能老呛着个茬。你要是这样,张司令就是想救你,也救不了你。”

    张小三也跟着说:“是呀,是呀,我就是这么个意思。”

    韩行说:“我这不挺好的吗,以后还是领导着你们打仗。我还是照样找个事儿就熊张连长。本来我还以为张连长能熊我呢,这下子,张连长没有机会了。”

    张小三搔着自己的头皮说:“不对吧!你当着副司令,我就保护着你,你随时可以找个碴儿就能熊我。可是你当着这个作战科长,就没有这么方便了,你不一定能领导着我。”

    韩行就到作战处上班了。作战处就是原来的计划处,现在改成了作战处,处长张作干。

    张作干也感到有点儿为难,原来韩行是副司令,一切听从韩行的指挥。这下子好,反过来了,自己来指挥韩行。不过,张作干认为,韩行当这个作战科长也干不长,早晚还不是要当副司令,所以对韩行是百般尊敬,还是和原来对待副司令一样。

    这下子韩行倒是有时间了,作战科长总是比副司令事少多了。韩行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抓紧研究军事政治经济技术各方面的情况。

    这样在屋子里呆了几天,老觉得心里和有个事儿似的。慢慢地才感觉到了,最对不起的还是陈苹,无论如何要找到她,给她解释一番。

    陈苹的工业局就在金赫庄,离这里也不远。韩行给张作干说了一声,就自己走着到了金赫庄。

    到了金赫庄一家伙,这里真成了工业基地了,小炼铁厂正在往外冒着浓浓的黑烟,炉子里往外出着通红的铁水。铁水用坩埚盛着,倒在了一边的模子里,那些模子不是地雷,就是手榴弹的外皮。

    那个时候,也没有人查工业污染,要不,早就叫监察的把门给封了。

    砂型的场地就在外面,那也是没有办法啊,上哪里找这么大的车间啊。下雨的时候,还得抓紧保护着砂子。要是砂子湿了,还得晒干。

    机械厂机床都在转动着,机加工的车间忙忙碌碌,从窗户外往里一家伙,全是半军工产品。也有轻重机枪零件,也在大炮零件,还有牵引车的一些零件。

    这些产品运到兵工厂里去,再由兵工厂进行精加工,或者是组装成合格的武器。

    这些车间就是征用的一间间的农舍,把家具都搬出去,屋就空出来了,然后打扫一下,一间屋里能安上两到三个机床。手机请访问:

 第16回 初到桑阿镇(四)

    战争时期,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就是建正规的厂子也没有用,敌人的炮弹一炸,还不是照样完蛋。再说战争时期也没有时间搞土木建设,一切因陋就简,因地制宜,只要是生产出产品就能服务于战争。

    还有一些化工厂,生产炸药啊,还有一些服装厂,生产军服啊,还有一些食品厂,生产压缩食品呀等等。真是挺全的。

    韩行到了工业局,这是一个简单的农家小院。院子里的一些工程师和韩行都熟,见了韩行都热情地打着招呼:“韩局长,来了啊!”“韩局长,老长时间没进工业局的门了吧。”“是来找陈局长的吧,她就在那间办公室里。”

    韩行进了陈苹的办公室,陈苹见了韩行是大眼睛一瞪,相当的冷淡,不欢迎地说:“你来干什么,要是来谈工作的,咱三言两语,说完请你马上走。要是来谈别的事情,咱是枣核子锯碗——没拉头。”

    韩行只好说:“我是来谈工作的,这回琉璃寺之战,我们损失了4辆坦克,得和华尔谈谈了,叫他抓紧时间再多搞几辆车来,要不我们就断顿了。还有配件也要弄一部分来,没有了配件,损坏的坦克也不好修理呀。”

    “还有别的事吗,要是没有的话,我还有事儿。”陈苹又催促着韩行说。

    韩行说:“怎么没事儿,还有一些新式武器的思路,我想让你组织技术人员来研究一下。”

    “那是你的事儿,我又不懂什么技术。”陈苹对韩行是相当的不配合。

    韩行抹了抹干干的嘴唇,又叫苦说:“我这么远从桑阿镇跑到你这里来,求你给倒碗水喝行不行?”

    陈苹没好气地给韩行倒了一碗水,往桌子上一蹲,说:“喝完了水马上走,这里没人伺候你。”

    韩行一边喝着水,一边发着牢骚:“命苦啊,好心好意来谈点儿工作,没想到热脸贴了个冷屁股。没人领情啊!我给你讲个故事行不行?”

    “我们这里忙得一个人顶三个人用,没人听你讲故事。”陈苹厌恶地说。

    “没人听呀,那我就自己讲给自己听。”韩行自言自语地拉开了。

    “就在以后的七十年代,就在茌平县的一个小村庄里,来了8个知识青年,就在这个贫穷落后的生产队里,生活劳动了三年,他们彼此建立了深厚的情谊,其中有6个知青,结为了夫妻。

    其中有一对知青,生活遇到了种种坎坷,后来有一个知青穿越了,她就是穿越到了现在。”

    陈苹开始不满意地接话巴了,“你是不是还要说,这个穿越的知青遇到了一个和他的老婆十分相似的人,所以就产生了感情啊!”

    “是呀,是呀,”韩行高兴地赞扬她说,“你真是太聪明了,太有悟性了,怨不得当这个工业局长当得这么好呀!”

    “啊——呸!”陈苹狠狠地啐了韩行一口说,“你真是满嘴放泡,胡说八道。人死如灯灭,谁都知道的。你当了这么大的领导,怎么连这点儿事都不懂呢?也就是借着这些引子来欺骗一个姑娘的感情罢了,这点儿小伎俩谁还来啊!”

    要想攻克女人的心,脸皮就要厚一些,嘴巴就要甜一些,行为就要更“无耻”一些。对陈苹的发脾气,韩行认为是成功了一半儿,总比不说话要强得多吧!

    “你也是个局长,也是有水平的人,你说说,”韩行开始给陈苹出难题了,“一个七十个代的年青人,和一个三十年代的年青人,年龄是不是差着四十来岁啊,那个穿越的人如果真和这个时代的人结婚,这不就是和她奶奶辈的人结婚了吗?行不行啊?”

    陈苹上当了,被韩行的这个难题给考住了。

    韩行见她不说话了,心中窃喜,又接着说:“那个穿越的知青如果在这个时代结了婚,再回到了他以后的世界,见了他的老婆应该如何交待,该不会说,我在以前的时代里又结婚了,那我们现在就离婚吧!?”

    这一道题又把陈苹给考住了,她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韩行心中更加高兴,这两炮总算把陈苹打中了。如果她真能悟出这个道理来,那自己的这块心病也算解除了。

    正在韩行暗自高兴的时候,陈苹突然大怒,推着韩行说:“你滚吧,滚吧,快快地滚吧,我再也不理你了!你说得这是哪里跟哪里啊,三绕两绕又快把我给绕进去了。滚吧!滚吧!快快地滚吧。”

    韩行有点儿哀求地对她说:“你小声点儿行不行,给我留个面子好不好,外面的老些人都在们呢。你还怕人家不知道是不是啊……”

    陈苹可不管这些,一边推着韩行,一边骂着:“你走吧走吧,我这里再也不欢迎你了。像你这样的人,狗都不理,还上我这里来胡说八道。愿意上哪里去就上哪里去吧!我这里不着你……”

    工业局的工程师们和工作人员都纷纷出来查,他们行和陈苹闹起了意见,都还挺纳闷,也弄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有的莫名其妙地有的还互相打听着消息。“这是怎么回事啊?两口子不是挺好的吗。”“不是都快结婚了吗,怎么还耍小孩子脾气。”

    知道的就小声说,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这下子,大家就都知道了。

    虽然大家伙不好意思对韩行说着什么,但是那种态度接着就变了,一个个好像对韩行充满了敌意似的。有的歪起了头,有的鼻子里哼着,有的指桑骂槐,“们养的这个小狗,真是个不知好歹的狗啊,吃得好,住得好,还夜夜出去胡溜达,拐回一些母狗。”“嗨,有些人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画虎画皮难画骨啊!”

    虽然都没有说话,但好像嘴里都在说,“这是个负心郎,这是个陈世美。”“没想到,韩局长心里还怪花花的。”“玩弄女性感情,爱情不专。”“道德败坏。这样的人,以后还是少和他在一起。”

    韩行觉得再也没有脸在工业局待下去了。再呆下去,身上心上好像被戳了无数个血窟窿,韩行只好灰溜溜地低着头赶紧走了,向着桑阿镇的方向快步走去。

    此时的心情真是十分的低落。

    老天真是变化无穷啊!天渐渐地变成了灰暗的,灰蒙蒙的。乌云遮挡了天空,把太阳赶回了家,天一下子变得死气沉沉的。不一会儿,风吹啸着迎面而来,狂风吹着大树的枝叶,田野的庄稼在大风中翻腾,一会儿像在赛场上为运动员加油的呐喊,一会儿像大海的狂涛怒浪在汹涌澎拜。

    过了一会儿,雨“哗啦啦”地从天上落下来,豆大的雨点撒落一地。

    韩行没有躲避,任大雨洒满了全身,和个落汤鸡一样。这样才感觉到舒服了一些。

    大雨过后是一片绿。

    青绿,嫩绿,深绿,翠绿……这些绿交织起来,成了夏日的绿。

    那嫩绿的小草,连成一片,伸出脑袋调皮地望着世界。棵棵簇簇,绿荫遍地,仿佛在为夏添上绿的一笔。

    夏日最有代表性的绿是青绿和翠绿。一棵古柏昂首挺立,展现着自己的青春,展现着自己的年轻力壮!一片枣树林,葱葱茏茏,时而有几只鸟儿,或许有一只老鹰在空中盘旋,一个俯冲,便扎进那无穷无尽的绿色之中……

    已经七月初了,夏天的感觉已经很浓厚了,有着微微的太阳的味道。

    在认识中,夏天很干净,很平淡。那轰轰烈烈的安静,那表面平静,却潜伏着无数的惊险,就像短暂的和平之中,又能有几天没有血腥的日子呢!

    当树上的石榴绽开笑脸,蝉一声声鸣叫时,夏天,就这样来了。

    夏天就像一个年轻人,灼热的阳光是他灿烂的笑脸,葱茏的草木是他厚密的头发,速来忽去的骤雨是他的脾气。

    夏日的晴空是明媚的,天是湛蓝深远的,太阳像火球般的蒸烤着大地,阳光是那样强烈,天上地下处于一片耀眼的光明之中。

    阳光洒在荡漾的小河面上,泛起万点金光,像一颗颗晶莹的小星,顽皮的向人们眨着眼睛。

    在这个季节中,太阳笑得格外开心,然而,大地的树木也欣喜若狂。它们争先恐后地长出了郁郁葱葱的枝条,为人们遮阴乘凉。在夏天中,韩行最喜欢的就是那迷人的绿了,田野里的草地像一块碧绿的地毯展现在自己的眼前,绿得像翡翠,绿得像碧玉。

    微风习习,一棵棵小草翩翩起舞,好像正在欢迎自己的到来。

    韩行的心情慢慢地好了起来。

    别人都在战斗,我也不能独身其外,我也要和他们一起共同战斗。

    旁边就有一个农村老头儿躬着身子,背着臭烘烘的粪筐在拾粪。

    在现代的都市里,牵着一条漂亮的外国名犬这为时髦。而在农村,人老了,没有劳动能力了,背着一个粪筐拾粪也算是时髦。

    毕竟粪是地里宝,种地离不了。这就叫卖么吆喝么,干么指望么。

    韩行和这个拾粪的老头儿走在了一起,见这个农村老头儿拾粪这么专注,心情好了,也免不得上去搭讪两句:“拾粪啊!刚下完雨,也不在家歇一会儿。粪还没干,味大啊。”

 第1回 桑阿镇战斗(一)

    老头儿躬着身子,头也不回地说:“粪没干才好拾呀,等粪干了,早就没了。 还管它味大味小。”

    “在家歇着不好吗?”韩行问。

    “闲不来啊,时候不等人呀!地里需要它呀!我拾得不是粪,我拾得是黄金。”

    韩行点了点头,这个老头儿说话还是挺有意思的,又问:“大爷啊,住在哪个村呀?”

    “不远,不远,就在前面不远,”拾粪的老头儿说。“现在啊,有的人就是不识货,不知道这些粪是多么的珍贵,拿着它不当。我要把它好好地拾到了我的粪筐里。”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韩行的心里一愣。韩行是多么机灵的人啊,总觉得这是话里有话。

    韩行再仔细打量了他一眼,不觉心里一动。这哪是什么拾粪的老头啊,化装得再好,扒了皮也认得他的骨头,这分明就是田原二,聊城新民会的特务机关长。

    韩行想,可以立刻找个机会把他抓起来。可是转念又一想,聊城的特务机关又不是他一个人,而是整整的一个组织,就是抓起他来,又有何用啊,他这个机关长又臭又硬,审问他他也不一定会招。他敢自己一个人深入根据地来搞情报,说明他并非是个一般的人。

    我要以智斗智,和他进行智慧的较量才是英雄的本色。

    想到了这里,韩行对他说:“要是这块粪到了你的筐里,你怎么安排它呀?”

    田原二很随便地说着:“怎么着,也得是个团长旅长的干干。”

    韩行笑了,笑了一阵子,小声地说道:“这块粪在这里还是个副司令呢,到了你那里才就是个旅长。也太便宜了是不是啊?”

    田原二尴尬地笑了笑,说:“只要是有用,我就重用,把整个的皇协军都交给他指挥。”

    “他要是不愿意呢?”韩行问。

    田原二狡猾地说:“也不己是个什么环境啊,这么大的本事,都一抹到底了,还能心甘情愿地呆在那里。常言说,没有三分利,谁起大五更。要是这块粪拾不到我的筐里,那就白白地在这里埋没一辈子了,天一长,日一晒,也就没有什么用处了。只有放到适合他发挥的环境里,他才能起到应该起的作用。这也叫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韩行不得不承认,田原二知识是挺渊博的,把达尔的进化论都用上了。但是田原二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民族和信仰。

    韩行嘿嘿嘿地一阵笑。

    这一笑,把田原二笑迷糊了。韩行是如此的镇静和坦然,田原二真猜不透韩行的心里到底是如何的想法。

    “你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田原二又引诱开了。

    韩行摇了摇头说:“就和干买卖一样,你根本就没有诚心。没有诚心的人,干脆就不和他谈买卖。”

    田原二阴险地笑了,有门,只要是收买了韩行,那么,聊城的大地上又有一场好戏可瞧了,那**的势力就可以大大地受到限制。

    “你说吧,”田原二又笑着对韩行说,“对你,我们可以投入最多的本钱,不惜任何的代价。”

    韩行继续提高价钱说:“官其实无所谓,那还不是虚的。我要求两座县城,茌平和博平,还有一个旅的兵力,你得给我一个旅。”

    田原二一想,这不是个好事吗,本来日军的兵力就不够,早就提出以华制华,有了国的这些走狗,这就大大地节省了皇军的力气了。

    田原二恢复了日本人的口气,对韩行说:“哟西!哟西!韩司令确实是一个明事理的人,我就愿意和你这样的人打交道。好吧,就是我同意的话,还得回去和我们的上级通报一下。不过,为了更好地获得这个批准,还请求你为我们做一件小小的事情。”

    韩行知道,就没有这么便宜的买卖,就悄悄地问道:“什么小小的事情啊?”

    田原阴险地说:“对于你来说,事情小小的,那就是把桑阿镇的情况给我们说一下。”

    韩行假装为难地说:“我刚来,对于桑阿镇的情况,什么也不知道啊!”

    “那么,各个部队的布防呢?”田原二又问。

    韩行试探着说:“想必有些情况你也知道了,这些部队的布防我真的不知道啊!”

    韩行的试探就是自己干作战科长的事情,如果田原二真的知道了这件事,那就说明了筑先纵队里有内鬼,这么快地就给敌人通报了消息。

    果然,田原二的脑子转得快,还是没有韩和的脑子转得快,他略微地点了一下头,说:“嗯,是的。你来的时间确实不长,干了科长时间也不长。那么,你再给我们做一件你绝对能做到的事情,就是给皇军指示一下进攻的目标,这是对你起码的考验,也是我给我的上级提出你的要求的最起码的见面礼!”

    “这个吗,可以的。”韩行是一口答应。

    “具体怎么提供呢?”韩行又问。

    “很简单的,”田原二说,“就是用手电筒画圈。你只要在哪里用手电筒画圈,就说明了哪里是筑先纵队的司令部,适合于我们进攻,我们就向那里进攻。如果有什么意外的情况,就用手电筒画叉,我们就知道哪里不适合进攻。”

    “好的,”韩行点了点头,可心里骂道,鬼子真狠呀,这是要搞斩首行动啊,可嘴上还是说,“这个简单,我能做到。那么贵军什么时候进攻呢?”

    “就在明天晚上吧。”田原二说。

    “好的,”韩行也点头答应,“明天晚上,我一定和田原二先生好好地配合。”

    韩行回到了桑阿镇后,立即把这个情况给张维翰汇报了。

    张维翰听到了韩行的汇报后,稍微闭着眼睛思考了一会儿。韩行被撤了职,确实来说处分重了一点儿,那也是为了杀杀韩行的锐气,叫他好好地磨练一下。人啊,只有受到了各种挫折的磨砺,才能不断地进步,才难收敛起那种桀骜不驯,放荡不羁的性格。

    韩行确实也存在着错误,如果不压压他的气焰,恐怕他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间谍之战,情报之战,确实是一种高智慧的斗争,稍微不慎,就可能给部队,给党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损失。

    张维翰对一个参谋吩咐说:“把潘小安队长叫过来。”

    不一会儿,潘小安就来到了,他先对张维翰打了一个敬礼说:“报告张司令,我来了。”他又对韩行打了一个敬礼,然后说:“报告韩……韩……科长,我来了。”

    潘小安本来要称呼韩行为韩司令的,但是又想到韩行现在已经不是一个司令了,只能临时改了口,称呼韩科长。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也觉得有些蹩嘴,说完了这句话,赶紧把头低下了。

    韩行也想开了,无所谓的,要是叫他韩司令,反而是有些嘲讽的意思了。

    “韩科长,你把这件事再给潘队长说一遍吧!”张维翰对韩行说。

    韩行又把这件事给潘小安说了一遍。

    潘小安听完了韩行的话说:“好事啊,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打小日本一下,战机来了。”

    张维翰问潘小安:“这里头会不会有诈?”

    “我想不会的,”潘小安说,“敌人正在到外找我们的漏洞,韩司令被撤了职。他们认为机会来了,所认想借着这个机会把韩司令收买过去。我们何不来个将计就计,打它一下子。”

    “那这是不是一锤子买卖?”张维翰说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做完了这件事后,小鬼子就死了收买韩行的这个心了,当然也就更痛恨韩行了。

    潘小安是搞特工的,他可不是这样想。他说道:“为了以后更长远的计划,我们不可以作死,别一锤子买卖。可以用双电筒之计,也就是把鬼子引进了伏击圈后,另一个手电筒又在画叉了,这样就给韩行留了一条后路。”

    张维翰一下子就听明白了,笑着说:“好啊,以后这个戏还可以演下去。怎么韩行撤职的事儿演成苦肉计了,韩行成了老黄忠了,不过这个黄忠没有去了曹营,倒留在汉营里了。反正曹操拿他也没有办法。”

    三个人都笑了。

    第二天晚上,天气不好,黑黢黢的,正赶上一个乌云遮月的坏天气,风也一阵阵地刮起来了。天上的月亮星星是一阵子明,一阵子亮,显得天空真是扑朔迷离,阴晴莫辩。

    有五六百的日伪军,从冠县的贾镇出发,直扑我筑先纵队司令部的驻地桑阿镇。

    敌人在我桑阿镇的两里地外停住了,悄悄地观察着桑阿镇的动静。

    率领着这支日军队伍的正是大队长小木横三大佐,他率领着小稻队和伪军大队,悄悄地来到了这里,在前面引路的正是田原二机关长。

    小木横三对田原二说:“这个韩行啊,可是狡猾狡猾的,我可是和他打了不是一次两次的交道了。他的话,按照国的话说是鸟枪打兔子——没准儿。”

    田原二笑着对小木横三说:“小木大佐,你还不了解国人。要不怎么说国人是下等人,是唯利是图的人,只要是见了便宜,他们统统的上。吃亏了,他们统统的生气,心里不平衡的。吃亏上当就这一次了,我们占个大便宜,也说不定呢。”

    伪军大队长刘一山挺着大拇指,对田原二接话巴说:“田机关长,你是太了解我们国人了,没有便宜沾,谁也不会起大五更的。”

    小稻队长却是对刘一山的话持反对意见:“也不一定的,国人还是有很多好汉的,他们就像桑木扁担一样,宁折不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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