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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1617-第2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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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弱,而他的经历又明显是胆大和桀骜的性格,被调到猎骑兵这支新成立的骑兵队伍里来,再合适也不过了。
原本张献忠投军仍然是权宜之计,好奇心占了大半,但在商团军中训练,打仗,征战千里,现在隐隐已经有了在这商团军里生根的打算。
既然要留下,就要好好干,要升上去……
张献忠心里有这种打算,表现自然也是极好,他和左右的人谈笑风生,这些家伙没有一个是善茬子,但张献忠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人又豪爽大气,说话很叫人敬佩,隐隐间已经成了整个小队的核心,连队官也让他三分。
“黄虎哥,”张献忠没有用真名,队中的人也都叫他黄虎,一个大个子猎骑兵走到近前,递上一个打开的罐头,笑着道:“吃个罐头,一会要厮杀,吃饱了就有力气。军中不怕说晦气话,就算战死了,也是个饱死的鬼不是。”
“杜二材你说的有理。”张献忠哈哈一笑,伸手接过罐头,用手把大胡子拔开,开始大口享用羊肉和豆子煮的罐头。
“光是这罐头,”张献忠吃了几口后说道:“咱就不后悔来当这兵。”
众人都是哈哈笑起来。
杜二材自己也开了一个罐头吃,这玩意其实带的再多也禁不起一路上的消耗,各人剩下来的都不多,平时都是用抢来的羊肉干来充饥,偶尔在整休时能用大锅煮点新鲜羊肉吃就是享受了,这家伙自己舍得吃,主要还是因为大战在即,如果要以这三个连队的猎骑兵和几千北虏甚至上万北虏硬拼,一路冲杀过去,恐怕没有人敢说自己能活到战后,既然如此,当然是先享用了美食再说。
一边吃着罐头,杜二材一边对张献忠道:“黄虎哥,你这胡子可真漂亮,不过还是太不方便,你要是将来升职当了军官,按条例就不能留大胡子,不如早点剪掉算了。”
张献忠的大胡子是他最大的骄傲,想他贫门小户出身,身上有哪点被人高看一眼,到陌生的人群中立刻能吸引人的注意力,然后顺利的和人攀上话,打开局面?
可以说,到目前为止,张献忠最大的依仗就是他的垂到胸口的美髯。
听了杜二材的话,张献忠心中一动,停住咀嚼,说道:“还有这事?”
“嗯。”杜二材随口道:“老兵要扫盲学文字,经过初等考试合格的转军士,想当军官的就得先通过中级文化课程,然后考军官试,其间还得表现优异,得到旗队长级,也就是现在中队长级的军官推荐,考军官试合格后去李庄的官校学习,老兵学习的时间比那些新兵蛋子要短,等从官校再出来,你就是军官了,当什么官,任什么职位,就看你入官校之前的职位和军衔是什么了。”
“嗯,格老子的……”张献忠骂了一句,这些事他当然打听过,不过没有了解的这么详细,在此之前,他还以为在商团军只要好好打仗,能立下功劳就有机会升职。
至于嫉贤妒能,似乎商团军里还没有这种情况,战功记录和战场一线的主官没有关系,都是军政官在记录,同时军法官是记录监督人,在战场记录上和指挥官一起签字确认,一个人如果被战场三主官一起冒着被军法处置的危险来伪装记录打压,想必这人就是天怒人怨,肯定得反思一下自己的为人处世了。
“拿小刀来。”张献忠索性不吃了,放下罐头,找杜二材要了柄锋锐的小刀,左手就是把胡子一掀。
“好家伙。”队官李春生走过来,惊叹道:“这么一嘴漂亮的胡子,要剃了?”
整队的人都围过来,张献忠在短时间内已经成了名人,就是得益于这一嘴漂亮的大胡子,在这个时代,这是男人的标志,后世那种小白脸的小鲜肉外型,在这个时代要被人视为娈童而十分鄙视的。
张献忠掀着胡子,并没有立刻动手。
这一瞬间,他似乎想了很多,又似乎什么也没想。
“剃,咱老子能长出这一嘴胡子,当然也能剃了它,能剃了它,将来还能再长!”张献忠狂态毕露,右手小刀先是割,再是刮,短短时间,垂到胸口的美髯就被剃光了大半,只留下一小截的短须。
李春生走上前来,拍拍张献忠的肩膀:“黄虎,你这一剃,算是真成了咱商团军的人了。”
“嗯。”休息时间到了,张献忠站起身来,眼中露出凶光:“咱一会要多杀几个狗鞑子,用他们的命来赔咱老子的胡子。”
第820章 会合
衮布和四十多个台吉汇合到了一起,他们各率甲兵,多则三四百人,最少的台吉才带着二十多人披甲兵。
加上各部的精壮牧民,此行一共有两千多甲兵,一万出头的牧民。
仓促之间,土谢图部能凑出这么多的兵马,已经是十分不容易的事情了。
和裕升的人,俄罗斯人,这两股人马已经被确定围在正中,为了防止对方情急突围,衮布这个大汗亲自带着马多夫率轻骑赶往约定好的几个定点,另外有一些台吉在往南方的几要重要的节点防御。
猎骑兵这几天都没有大的动作,这叫很多台吉松了口气。
“早点谈妥吧。”须眉皆白的老台吉手握佛珠,一脸无奈和期盼夹杂的神色。老台吉叫巴山,他的牧民叫猎骑兵杀了大半,连牧场都被破坏的十分厉害,毡包十不存一,现在老台吉就巴不得早点与和裕升谈好,然后大汗已经答应他把商道路线最好的地段给他,叫他好慢慢恢复元气。
“我看和裕升的人也不是疯子……”一个叫格勒日的青年台吉跃跃欲试的道:“咱们这里一万多人,他们才几百人,未必就敢攻过来。”
格勒日倒是没有敢说过于强硬的话,布赫还尸骨未寒,那个血脉高贵的台吉是被箭射死的,全身射的跟刺猬一样,到现在还没有下葬,所谓不流血而死的规矩都不讲了,谁都知道是大汗急眼了。
漠北三部全部源于当年的喀尔喀万户,然后分为南北两脉,南边的五部联盟已经彻底消失,漠北的三部则是向来共同进退,这一次土谢图汗衮布顾及与土默特的交情,与和裕升翻脸成仇,车臣汗和扎萨克图汗不得不跟进,但其余两部对土谢图部的不满可想而知,现在和裕升虽然才派了几百人来,但那几百人就是不折不扣的恶魔,已经把土谢图汗部的牧场驻地搅的一片腥风血雨,不知道多少牧人死在这些可怕的红色恶魔的刀枪之下,整个土谢图部不仅面临着外部的压力,内部的不满也是与日滋生,加上北方的俄罗斯人也蠢蠢欲动,显然是对蒙古人的土地有着极大的兴趣,在重重压力之下,衮布等土谢图的实权派已经取得了活佛的同意和支持,对和裕升的和议势在必行,而且迫在眉睫,现在衮布就巴不得张瀚亲至,他好打着白旗去迎接,哪里还敢容忍布赫那样强硬派的存在。
“大汗和俄罗斯人接洽上了……”
在半空的火烧云之下,人们看到布赫果然是和几个哥萨克人接触上了。
对这些大块头金发碧眼的俄罗斯人蒙古人已经很熟悉了,这百年来,俄罗斯人不断的越过乌拉尔山脉,吞并了中亚的好几个蒙古汉国,在吃下大块的地盘后又继续向东发展,一直到瀚海这里才停住,这些家伙除了在北方的密林里修筑了定居点,开始搜集收罗毛皮等特产外,还在不停的向南方渗透,小股的哥萨克曾经和蒙古人发生过多起的冲突,还好哥萨克在最东边的定居点拥有的实力不强……一直往东方的扩张在这个时代已经差不多快到俄罗斯人的极限,一直到发现了另外的大河流域后他们才继续向东北渗透,至于一直向南,在全民皆是骑兵的草原上和蒙古人硬碰,这个时候并不符合俄罗斯人的利益。
相比于中亚那几个孱弱的蒙古汗国,在最东方这里的蒙古汗国要相对强悍的多,而且情形也复杂的多,而俄罗斯人的扩张也由于地缘限制而几乎到了顶点,这是蒙古人的幸运,也是大明的幸运。
哥萨克人和蒙古人渐渐会合到了一起,会蒙语的哥萨克负责与蒙古人沟通,双方的声音开始变大。
夕阳西下,天空的云霞变得十分灿烂,到处是一望无际的草地,骑马的牧人和甲兵们渐渐放松下来。
蒙古人没有摆开什么战阵,多半是按台吉和各个台吉的部落分散成几十人几百人上千人的一群,零零落落的摆开在草原上。整个队伍虽然过万人,但在这样空旷无边的草原上,仍然显得稀稀拉拉,并没有万人以上骑队队伍的那种威慑力。
“莫,前头是马多夫和蒙古人的大汗来了。”
哥萨克哥契夫是张续文的好友,和郑芝龙的关系也很不错,他骑马跑回来,大声叫嚷起来。
“怪不得刚刚佩特林骑马就走了。”莫宗通猛然站起来,说道:“赶紧过去,看看他们捣什么鬼。”
郑芝虎瞪眼道:“狗日的毛子不会和北虏一起联手,把咱们给卖了吧?”
“不会。”郑芝虎是用汉语说话,不过俄罗斯人中也有人在学汉语,张续文摇了摇头,很冷静的道:“他们还指望和咱们做买卖,不会那么短视。”
众人不再说话,神色都是有些紧张,在这种紧要关头,四面都是敌人,蒙古人的漠北部落并没有受到打击,实力很强,和裕升的实力一直是在土默特到喀喇沁一带活动,这个时候等于把一切都交托给别人了。
“甘辉,”莫宗通吩咐道:“把我们的集中到一起,事情有不妥我们就自己往外冲。”
“好。”甘辉策马到铳骑兵队伍之前,把两个旗队长叫到身边。
出使之初,军司派了一个半旗队的铳骑兵护卫,在当时商团军的铳骑兵并不充足,这已经是给了北上使团最大的支持。
原本铳骑兵归莫宗通直接指挥,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郑芝龙等人获得了充足的信任,已经完全的融入了这个团体之中,甘辉的军事才能十分明显,进步很快,两个旗队的铳骑兵已经交给甘辉来指挥了。
由于信息断绝,商团军改制,甚至和裕升改为公司的事情使团中人都并不知道,军制方面仍然是和以前一样。
人们渐渐聚拢在莫宗通身边,所有人都拿着武器。长矛,长刀,马刀,火铳,每个人都武装到了牙齿。
连以前长袖善舞,一直在和裕升内部负责经商的莫宗通也是一样,每个人的神色都很决绝,身上都有一股剽悍气息。
这支队伍虽然只一百多人,却是杀气盈天。
“舒服!”
郑芝龙突然怪笑着道:“我就喜欢这样的厮杀生涯,我再也不想回福建了!”
众人都看了这厮一眼,都是大笑起来。
……
莫宗通等人看到佩特林时,俄罗斯人和蒙古人正在交谈着什么。
佩特林等人的神色有些焦急,葛利高里等哥萨克的高层显然是满脸的不以为然。
很明显蒙古人的一些说法并没有得到俄罗斯人的赞同。
莫宗通凝神想了想,知道事情诡异,而此时不是犹豫的时候,他策马直接迎了上去。
甘辉等人都是一惊,没想到莫宗通会这么冲动。
众人都是把火铳横在胸前,子药已经上好,一旦事情有变,就会立刻冲上去救援。
天色还很亮,可以看到四周全是蒙古人,一群群的北虏骑马散步在草原上,似乎无边无际,一眼看不到边。
这是很强大的武力,若是在三百年前,一万多人的蒙古人完全可以灭人国,屠尽一国之民。
就算是现在,虽然北虏不足为患,但这毕竟是在漠北,从这里就算毫无阻挡的一直向南,最少也还得近两个月的时间才能回到李庄。
在众人担心的眼神之中,一群蒙古人也看到了策骑赶过去的莫宗通,佩特林等人一脸无奈的说了几句,一个戴着华贵大帽的中年蒙古人突然露出满脸微笑,骑马向莫宗通迎过去。
“我的个天……”郑芝龙瞪大了两眼,旁人和他的表情也差不多。
蒙古人先跳下马来,然后莫宗通下马,然后那个中年蒙古人立刻张开双臂,将莫宗通狠狠抱在怀里。
张续文对郑芝龙等一群南方人道:“这是北虏的抱见礼。”
看到蒙古人把莫宗通抱着,然后是一系列复杂的动作,张续文忍不住又道:“什么时候我们和北虏的关系又变好了?”
当初和裕升在草原上到处行商,车队所至之处当然受到了北虏台吉和牧民们的热切欢迎,张续文对抱见礼并不陌生。
“这是谁?”郑芝龙忍不住问。
张续文耸耸肩,他也并不认得,不过料想应该是土谢图部的头面人物。
这一次司契夫听到了,他在前头叫道:“那是土谢图汗!”
“啥?”张续文吃了一惊,情不自禁的张大了嘴。
四周一群台吉都围了过来,多半人脸上还是有些矜持,他们对力量的感觉没有衮布那么强烈,衮布不仅感觉到了和裕升的威胁,还有俄罗斯人和其余两部的不满,在重重压力之下,衮布应该是态度最热诚的一个。
“你们的决定还是有些仓促……”佩特林用责备的眼光看着马多夫,后者无奈的摇头,佩特林做最后的鼓动道:“这事儿应该我们俄罗斯人介入,你们看,我们也有强悍的军队,应该在我们俄罗斯人的调停下,三方一起坐下来谈判,最终再确定和议,你们这样就是投降,投降者是最没有权益保障的……”
第821章 红云
在佩特林的鼓动下,有一些台吉颇为心动。
“看吧,这是哥萨克!”佩特林继续道:“世界上最勇敢的男子,最善战的军人才配成为哥萨克……”
众蒙古台吉鼓着眼不出声,蒙古人还有残留的骄傲,叫他们承认哥萨克远比蒙古人善战和勇敢,并没有人出声附和,也不会打心眼里认同。
巴山台吉看着那些哥萨克,颇觉心动。
他当然恨和裕升的骑兵,他们把他的牧场祸害惨了。
眼前的哥萨克确实不错,一个个跟大狗熊一样健壮,满脸都是剽悍之气,身上的火铳和弯刀也是十分精良,看他们策马驱驰的样子也是久经战阵。
重要的就是所有人都知道哥萨克人确实善战,这一百多人配合和裕升的铳骑兵,在几千蒙古骑兵的围困下左冲右突,根本没有什么损失就冲出了包围。
“可能……”巴山看看左右,一张张脸孔下的心思很难揣摩,他打算说话试试深浅。
就在这时,一个甲兵见了鬼一样的叫喊起来。
甲兵的喉咙向是被鬼扼住了,他拼命的叫喊,却是怎么也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甚至没有办法吐出一个完整的词汇。
众台吉被惊住了,也很愤怒!
这厮好歹是披甲骑兵,平时这些甲兵很少做太多的杂活,主要以练习武技为主,以蒙古各部的穷困窘迫,很难供养太多的甲骑,每个披甲骑兵都是各台吉麾下的宝贝,在历史记录里每次蒙古人跟随后金兵破口进攻大明,每个台吉率领的甲兵数量都是少的可怜,几十个台吉才带两三千骑兵的记录很多,足以说明蒙古人在供养甲兵上的窘况。
眼前这个甲兵,叫喊的如同受了惊的娘们,已经有台吉开始斥责起来。
但很快,斥责甲骑的台吉自己也开始叫喊起来。
接着一群台吉都是发出惊恐的叫声,直到惊动了正在和莫宗通谈话的衮布。
身为土谢图的大汗,衮布要镇定的多,不过当看到眼前的情形时,他的镇定也变得十分有限,整个人都有些颤抖起来。
一群哥萨克也限入了震惊的状态之中,这叫他们没有余暇来嘲笑这些蒙古贵族惊惶失措,害怕的如同一群娘们。
眼前是什么样的场景啊……
红色的云霞之下,一大片骑兵穿着赤红色的军袍,如同云朵飘浮一般的向前杀戮着。
枪声不停的响着,这些骑兵如同地狱里钻上来的魔鬼,也象是一群异常精通杀戮的机器,他们不停的收割着外围警备线上的蒙古骑兵的性命。
他们时而前冲,时而成半圆阵势,时而完全散形,用小规模的小队阵形厮杀,时而又紧密的靠在一起,用密集的横队阵形向前开火。
相隔好几里路远,人们就只看到红云不停的杀向前方,周而复始的开火,他们的火铳似乎用起来没有匮乏子药的可能,打放的技巧娴熟之至,几乎没有停顿,蒙古人不管是试图冲阵肉搏,或是以弓箭还击,在短时间内都是遭遇到了可耻的失败,他们如落叶一般的被扫荡着,不停的跌落下马,有一些知道上层态度的蒙古人大声的叫喊着什么,但很快也被打落下马,穿着红色军袍的军人并没有丝毫停顿的打算,他们的火力犀利无比,杀戮的决心无比强大,几乎没有什么东西能叫他们停止向前杀戮的脚步。
衮布的面色变得异常难看,他已经看出这些商团军骑兵的决心,显然他们也是找到了最合适的战机,今日就算是没有与和裕升的人达成和议,这些商团军的骑兵也是带着一往直前的决心,战而胜之的信心一直在向前厮杀,显然是不达到目的绝不会罢休。
衮布突然一惊,那些红袍商团军已经有十分犀利的攻击力,这边的哥萨克们和使团的铳骑兵在一起合力前冲……衮布不得不承认,就算自己认真调派兵马,作出重重拦截的态式,恐怕也是于事无补……
“莫先生,”衮布无奈之下,只得十分客气的道:“只能麻烦你们了。”
“好。”莫宗通也是十分吃惊,离开李庄不过一年多光景,李庄的武力已经达到这样的地步了?这些红袍军人战术动作娴熟,队列转换毫无滞碍,攻击犀利,显示出十足的决心和战斗意志,这样的一支军队,完全脱离了这个时代普通骑兵的范畴,甚至在很多方面,已经比哥萨克人还要厉害的多。
猎骑兵里确实有很多如张献忠这样的新人,但多数的军官和士兵都已经经历了两年甚至更长久的战火,他们一直在和裕升的体系里训练,精通战略和战术,又是性格异常的剽悍武勇,这样的一群人聚集在一起,量变足以引起质变,又经过两个月的战事后,连张献忠这样的新人都已经成长起来。而且他们拥有的又是李庄能提供的最好的武器,不管是骑铳,步铳,马刀,或是各种投掷武器,各种近战和远战的长短兵器,全部都是精中选精的上等货色,强悍的武力,娴熟的队列配合,犀利的攻击,多变的战术,这一切加在一起,构成了眼前这支十分可怖的军队,而莫宗通等人的脑海中李庄最厉害的还是朵儿和朱大勇率领的铳骑兵,比如当初被选中保护他们的一个半旗骑的铳骑兵,这是当时和裕升能提供的最高等级的武力,结果时隔不久,却又有这般攻击犀利的穿着红袍骑兵,这令莫宗通心中也是震撼莫名。
不过不管怎样震撼,眼前的这支骑兵从属于和裕升是没错的,熟悉的军袍式样,熟悉的装备,还有很明显的和裕升的军旗。
“我去。”张续文曾经担任过很久的侍从武官,整个和裕升体系恐怕没有几个不认得他的军官。
“小心些。”面对着眼前的红袍骑兵,连莫宗通心里都有几分警惕之意。
张续文点了点头,策马向前,在他身后,甘辉和铳骑兵们眼中都有些担忧。
对面的骑兵太犀利敢战了,数里之外的战斗就象是一场屠杀,蒙古人被杀的一边倒的败退,大股大股的骑兵成了散乱的游骑,开始在草原上胡乱奔跑着。
衮布等人已经准备撤退了,哥萨克们也集结到了一起,准备保护佩特林等人。
对面的骑兵杀的太狠,就算知道是援兵,俄罗斯人也只能小心戒备着。
司契夫对张续文叫道:“张,小心些,对面的骑兵十分凶狠。”
张续文在马上微笑着道:“我知道,那是我们的骑兵!”
……
大股的北虏骑兵从一团团的状态被打散了。
猎骑兵们打的十分过瘾,众人平均都有两到三支火铳,事前装好子药,在刚刚最犀利的攻击中几乎是不停的打放,在最近的距离各人才会开火,三个连加上一个营直属中队五百余人的骑兵队伍平均每人都打放了两轮以上,过千发子弹如暴雨般的打在迎上来的北虏骑队中,几乎瞬间就把好几团的北虏甲兵和牧民给打崩了,地面上到处都是北虏的尸首,还有战马受了伤,躺在地上悲鸣着,空气中满是硫磺味道和血腥味,地面上伏尸处处。
“北虏虽然不经打,但今天的情形也太诡异了些。”张世雄身边是营参谋官,一个异常年轻的小伙子,其实张世雄本人年纪也不大,但经历很多之后,对这些刚从官校出来的青年军官就情不自禁的视为后辈了。
“是有些奇怪。”营参谋道:“我看他们不象是要和我们拼命,也不象要来攻击,反而是有些要上来说话的样子。”
“不管怎样,先杀了这一阵也是好事。”张世雄道:“哪怕是谈判,也是人头滚滚之后才好谈。”
众人凛然,这个营指挥就是这样的风格,信奉绝对的暴力,以杀止杀才是张世雄最为信奉的人生信条。
奇怪的就是这个军人和普通的马贼杆子完全不同,马贼们也很嗜杀,猎骑兵队伍中不乏马贼出身的军官,但他们对张世雄也是十分敬畏,杀人并不需要恶形恶状,众人十分明白,如果有需要杀一千人的话,张世雄绝不会少杀一人,但如果没有需要,他也不会滥杀一人。
这是一个把杀人当计划来做的军官,似乎天生为行伍而生,而缺乏真正的人类情感。
小黑河堡事件之后,张世雄在张瀚身边很久,似乎已经叫人忘了他身上的锋芒,这一次统率猎骑兵,又是将他的才华全部释放了出来。
打了两刻钟光景,所有正面的北虏都被打跑了,眼前到处是狂奔败逃的北虏骑兵。
张世雄下令全营暂停,重新装填火铳。
北虏被整个打散了,并没有预料中的需要攻坚的情形出现,连虎蹲炮也没有利用上。
猎骑兵们很快装填完毕,很多人喘着粗气,开始取出水囊喝水。
最外围的几队骑兵还在奔驰打放着火铳,把侧翼的北虏远远撵开。
第822章 打量
“北虏太多了,他娘的。”
张献忠连续打放了多轮火铳,长铳和短铳都分别装填了几次,他感觉自己身上全是硫磺味道。
但放眼看去,正面,侧面,甚至身后还是隐隐有北虏骑兵的身影,还好放眼看去,那些一群群的牧民和甲兵都在乱跑,人心惶惶,毫无章法。
“多也没用。”李春生喝着水,水顺着短须流满前襟,他大笑着道:“不成队列,没有章法,所谓阵而后战,没有阵列,人多有屁用!”
“队官你兵法学的不错啊。”张献忠道:“看来战后去官校是板上钉钉了。”
“放心。”李春生对张献忠道:“我能去官校,队官不推荐你还能是谁?不过,这一仗要好好打下来才能说以后的事儿。”
张献忠闻言大喜,抱拳道:“敢不以死效命!”
……
张献忠没轮着拼命,在众人休整的时候,一小队骑兵打着白旗冒险突了过来。
这些打白旗的蒙古人都吓了个半死,红袍军的攻击犀利,另外杀起人来毫不手软,刚刚在猛攻的时候就不知道杀了多少人,这些狠人比起以往他们见识过的大明军队要强过百倍,接近这些红袍军,叫他们本能的感觉到害怕。
“我是张续文,侍从司的侍从官,奉命北使,你们的主官是谁,请来见面!”
张续文被一群打白旗的北虏包围着,顺风奔驰,鼻子里一股刺鼻的羊骚味,但他没有介意,心中反而被一股兴奋的情绪给占满了。
出使一年多,天启二年春到天启三年秋,近一年半的时间,终于又可以看到和裕升的人,重新与李庄那边接上头,这叫张续文感觉无比兴奋。
另外就是眼前红袍兵的表现叫使团上下感觉扬眉吐气!
这些天哥萨克们的狂妄叫每个人都生了一肚皮的闷气,那帮野蛮人,在托木斯克时也就是互相吹吹牛,打打架,一出来之后就是一副狂妄不可一世的模样,似乎除了他们天底下就没有能打仗的军队,任何一族的男子都没有办法和他们俄罗斯的哥萨克相比,只有他们才是武勇善战,别的民族就没有象样的军队,甚至连和裕升的军队根本就不值一提。
刚刚红袍军杀过来的时候,张续文亲眼看到哥萨克们异常紧张,不仅是葛利高里,还有司契夫等军官都是持枪戒备,所有的哥萨克要么持枪,要么手握弯刀,他们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能叫这帮狂妄的家伙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眼前这几百人的军队,不可谓不强势了!
在张续文叫喊的时候,打着白旗的北虏越驰越慢,他们不敢逼的太近。
刚刚也有蒙古人试图和这些军人沟通,结果迎过来的就是雨点一般的枪子,众人被打落下马时,想说的话都还没有说出口来。
眼前这些红袍军太凶恶了,实在是叫人感觉害怕。
张续文也有一些紧张,他又继续叫喊了几声,渐渐逼近到百步之内。
他看到了对面的军人已经在戒备,火铳横举,随时可以打放。
还有几门小型火炮被支在地上,子药已经上好了。
随着张续文的逼近,一股杀气逼迫过来,对面的军人们更是神情冷肃,眼中是狼一般的眼神。
张续文没有继续前行,他也拥有极强的战斗经验,知道在合适的距离止步。
对面是死一般的沉寂,张续文没有再出声,他两眼盯着对面的军阵看,一般的军旗,阵列,旗号,装束,都是和裕升的没错,但这支军队的气质和他以前见过的商团军完全不同。
似乎过了很久,对面的军阵中终于有人策骑而出。
一个雄壮的大汉穿着军装,并没有束甲,他骑着战马似离弦之箭,向张续文飞驰而来。
张续文没有动弹,他身后的北虏却又被吓的后退了一些距离。
张续文瞟着飞奔来的大汉,对方头顶是圆形军帽,肩膀上似乎是一颗银星,看不大真切,以统领的人数来算,确实是司把总的级别,按军衔制度,是肩上一颗银星。
胸口是军种标识和具体的部队番号和军官姓名籍贯身貌一类的东西,这个时代热兵器的威力没那么大,不会把人打成粉碎,连衣服也烧掉,可能会有这种情形,不过可能性很小,所以这种胸标可以有效的分辩出个人的身份,在战场上以军衔辨识身份高低,便于指挥,如果有人阵亡,就是依靠胸牌来识别了。
不过张续文并不知道,现在已经没有司把总级,眼前的军衔是刚出炉的营级指挥军衔标识。
对方越驰越近,几乎可以看到军帽下的脸,张续文感觉有些眼熟,不过一时没有想起来是谁。
“续文兄,好久不见。”
对方终于先打起招呼,张续文轻轻松了口气,也是策马迎过去。
“是世雄兄。”张续文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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