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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国海魂-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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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莱姆,你终究还是来了。”提尔皮茨枯坐在沙发上,苍老的脸微微动容,开口道:“英格诺尔预言你永远都猜不透这棋局,或者说猜透了却装作不知道,但我对你的期许一日都不曾变改过!哈哈,看来我的坚持是对的!”
王海蒂呆呆的靠在门框边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十数年刻骨的仇恨走到头却惊觉那只不过是黄粱一梦,积攒的怨恨尚未散尽,醍醐灌顶他还得添上感激,命运的荒谬和人生的滑稽让沾染了些许只属于德国人的古板和严谨的宅男无所适从。
“自我1897年开始担任帝国海军大臣,皇帝和议会给我的压力如蛆附骨如影随形。我是一名职业军人,承续自普鲁士时代的军人传统和信条就是绝不干预政治,然而我却被迫学起政客玩弄手段曲线救国。西莱姆,你在海外漂泊游荡了十六年,我也在海军大臣这个炼炉上苦苦煎熬了十六年,为了让议会同意我的扩军计划,我绞尽脑汁;为了变相实践你的‘非对称作战’理念,我紧盯英国的造舰计划,为了让皇帝重视英国可能采取的封锁战略,我私自将你的申请退役书扣留并且修改后交给皇帝。如今皇帝已经不再信任我,爱德华-冯-卡佩勒(副海军大臣)取代我的位置几成定局,骄傲倔强了大半辈子,我绝不愿意成为海军的笑柄,只能以辞职这种体面的方式结束军事生涯。 ”已经辞了职的提尔皮茨靠在柔软的沙发上,指间的烟头在白皙的光线中忽明忽暗,舒缓的语气逐渐升高,继而升华成为一种气势汹汹的逼迫:“我终究还是放不下半生为之奋斗的心血事业,我还有最后一桩心愿或者说最后一个疑问!”
提尔皮茨扶着他的元帅权杖站了起来,套着无军衔的元帅服的身躯迎着灿烂的光线,嘹亮高亢道:“海蒂-西莱姆少将,我可以将大洋舰队托付给你吗?”
“元帅,您不记恨我这十六年里的数不清的诅咒谩骂和呶呶不休的纠缠?”
王海蒂带着犹疑小心翼翼的迈出了一步,重新踏足他十六年未曾到访过的熟悉地域。宅男并不怎么宽阔的身躯横在门后,不自觉的将洒进来的光线遮挡住,敞亮了片刻的办公室顿时陷入一团如墨的漆黑。
“不,西莱姆,需要道歉的人是我!”黑暗中只有忽明忽暗的烟头和提尔皮茨真诚的道歉声:“1898年,海军大臣办公室的争论流传到皇帝耳中,一心想要打造一支以战列舰为主的大洋舰队的皇帝再也无法容忍你的异端学说,为了维护你并且让你学到一位海军灵魂人物应该具备的知识和气质,我只能将你流放到远离本土的远东。1914年1月,雷德尔和希佩尔来找过我并且恳请我把你调回来,我拒绝了,因为我觉得没有战争的压力,皇帝对你的负面看法不会改变。事后,希佩尔将军单独找过我,这才了解你这些年的遭际。原谅我,西莱姆,恋人的婚变和亲人的病症,还有1912年的山穷水尽,这些我确实没有预料到……”
固执骄傲了大半辈子的提尔皮茨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低声下气过,从提尔皮茨的真诚的道歉声中,王海蒂听出了一位德意志老海军对于大海的热忱,对于已经抛弃他的大洋舰队的殚精竭虑,对于德意志海军和日耳曼民族的鞠躬尽瘁。在这样一位为民族为国家奉献终身的老海军面前,王海蒂只能扶着良心独自品尝苦涩,任由那些虚妄的过去消散在西风中。
“元帅,英格诺尔将军是您埋下的棋子?”宅男沉默了少许,他无视提尔皮茨的期待,而是问了一个看似不相关的问题。
1913年,弗里德里希-冯-英格诺尔接替赫岑多夫成为大洋舰队总司令,在皇帝面前唯唯诺诺的弗里德里希-冯-英格诺尔面对他的上司——帝国海军大臣提尔皮茨却十足的强硬,兵不血刃的架空了提尔皮茨。那时节在伊斯坦布尔蹉跎岁月的王海蒂也曾为此欢欣鼓舞过,现在看来,英格诺尔与提尔皮茨应该有某种默契,至少英格诺尔的“皇帝的应声虫”这一美誉名不副实。
提尔皮茨用沉默作答,聪慧的王海蒂已然了解一切,提尔皮茨用他的辞职挽回了皇帝对英格诺尔的信任,这位六十多岁的老海军已经为后提尔皮茨时代的大洋舰队做完了所有他能够做的。
“海蒂-西莱姆,我可以将大洋舰队托付给你吗?”提尔皮茨复述了一遍,给了王海蒂一道只有一个选择项的单选题。
“老对手海军内阁大臣乔治-冯-穆勒,新任海军大臣爱德华-冯-卡佩勒,强大的新对手,帝国的皇帝、弗里德里希-威廉-维克托-艾伯特-冯-霍亨索伦,或许还有我的老朋友戴维-贝蒂……”宅男抚了抚头上的军帽,深吸一口气振臂道:“老对手,新仇敌,纵使前方艰难险阻,胜利之路道阻且长,可作为帝**人我肩负铁血使命,我何惧它!”
“后提尔皮茨时代,文武双全的你将会是大舰队不可或缺的灵魂人物,你所欠缺的只是一个机遇,一个比第一战列巡洋舰分舰队更大的舞台,而这些我都可以给你!”
费希尔的承诺让戴维-贝蒂眩晕起来,一瞬间,贝蒂依稀望见了迷雾中的伦敦桥,厚重的大本钟还有庄严的白金汉宫和唐宁街,他仿佛听见了苏格兰高地悠扬的风笛和英格兰地区流传了一千多年的王者之剑传说,他甚至想到了1588年击败西班牙无敌舰队的辉煌,1805年在特拉法尔加角峥嵘作响的纳尔逊z字旗。
“也许当我走出这条溪流,对我有知遇之恩的温斯顿-丘吉尔和老朋友海蒂-西莱姆将成为我的新敌人……”
恍惚中,只属于日不落帝国子民的骄傲和使命感油然而生,一种炽烈的气息在戴维-贝蒂的心头激荡,让他无法自控。戴维-贝蒂丢下手里的鱼竿,从一堆乱石中爬了起来,目光坚定而深邃道:
“可是,这是一场事关国家前途民族未来的战争,为了皇家海军的赫赫威名,为了不列颠岛的未来,为了日不落帝国百年的荣光,元帅,我别无选择!”
黑色轿车重新启动了,背着逐渐西斜的太阳朝遥远的东海岸驶去,上了年纪的费希尔元帅拍拍手跳下咫尺深的溪流中,弯腰将浮在水面上的鱼竿捞了起来。
“提尔皮茨,我的老对手,虽然属于我们的时代很惨淡的落幕了,可仇恨和较量仍将继续!”
费希尔抓着鱼竿冷冷道。
威廉大教堂成为欢乐的海洋,婚礼嘉宾人堆里似乎传来埃里希-雷德尔的呼喊声,宅男朝雷德尔胡乱应承了一声,撇过头望着风情款款的初恋凯瑟琳耸肩,洒然一笑道:
“vielleicht(也许)……”
伴着洒脱的笑声,报纸上酣畅淋漓的胜利背后的皑皑白骨,还有海战后波谲云诡的政治斗争,海军部对他的明升暗降,还有他不得不面对的新对手,王海蒂这四天如过山车般经历的一切似乎都融进了那恬静的笑容,在欢乐的教堂里消散。
第二部 炮声 第五章 英国人的两线作战(一)
第五章 英国人的两线作战(一)
1914年11月1日,欧陆季风已经开始转向,不断迫近的西伯利亚冷气团让北海愈发狂躁不安。
凌晨一时,夜幕深沉,深秋的寒意和大海孤寂的惊涛拍岸声在赫尔戈兰岛码头萦绕不去。借着微凉的月光,站在码头防波堤上的第一侦查舰队司令弗朗茨-冯-希佩尔中将和副司令海蒂-西莱姆少将,第二侦查舰队兼赫湾巡逻舰队司令莱布李希特-马斯少将裹着单薄的披风,目送由美因茨号轻巡、十二艘驱逐舰和九艘经改装的布雷潜艇组成的袭击舰队启程向危险的英吉利海峡驶去。
时间进入11月,欧洲战事愈发惨烈。8月23日赫尔戈兰湾海战结束后,心惊肉跳的德意志皇帝不顾海军中下层军官的群情激奋,执意将他的心头肉——大洋舰队圈禁起来。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在英格诺尔将军隐晦艰涩的暗示、海军总参谋部作战科的大胆包庇和王海蒂别具一格的策划下,配属大洋舰队的支援舰队借口例行巡逻和布雷任务时常在辽阔的北海和狭窄的英吉利海峡搞风搞雨寻衅滋事,大批德国雷击舰布雷舰伪装成英国商船深入浅出英国人的海岸线布雷,德国巡洋舰、潜艇和驱逐舰在北海南部随意出没,截击扣留协约国商船,以至于不列颠人惊呼“北海已经不是大英帝国的海”!
与此同时,欧陆的战事如火如荼。8月21日,德军开始进攻法国本土,得益于高效的动员体系和良好的兵员素质,德军在法国边境的攻势势如破竹,很快便逼近巴黎,饮马马恩河。然而英国人的援助是迅捷而有力的,尽管英勇的德国海军击沉了英国三艘运输舰和数艘护航军舰,轻易造成英国的袖珍陆军五千人阵亡并且延缓了英军增援法国的速度,但是英国海军仍然在马恩河会战之前将6万陆军运送至法军左翼。9月的马恩河会战,德国陆军甚至一度突入巴黎郊外,可在英法联军的拼死抵抗下,双方两败俱伤不得不转入阵地战。陆军总参谋长小毛奇意识到他的速战速决计划有可能会破产,为了挽回战争的主动权截断英法两国的运输线,实现战术迂回,陆军发动了奔向海边的运动战,在陆军参谋部的要求下,海军也加入进来。
美因茨号巡洋舰桅杆上闪过编队出航的灯语,这支小舰队趁着朦胧的夜色溜出赫尔戈兰岛,朝漆黑如墨的英吉利海峡驶去。第二天清晨,轻巡和驱逐舰将会偷袭不列颠岛南部的海岸线,以掩护布雷潜艇穿越英国人用老式无畏舰、驱逐舰和水雷组成的海上封锁线,在英吉利海峡繁忙的航道上布雷。
“西莱姆,我担心这种小打小闹冷枪冷炮改变不了陆军在法国北部的僵持局面……”
年轻的皇帝绝不允许大洋舰队前出赫尔戈兰湾,海军只能退而求其次,派出一些轻型舰艇开展针对英吉利海峡海上运输线的偷袭行动。 在希佩尔看来,这种袭扰战术根本就阻止不了英国对法军防线的兵员补充,德国似乎已经陷入了可怕的持久战和消耗战,希佩尔中将对此忧心忡忡。
“司令官,别看英国人现在发了疯似的向法国增兵,为自己的增援强度欢欣鼓舞,为守住巴黎而沾沾自喜。”突袭舰队出发后,宅男有些睡眼惺忪。他随意打了个哈哈,摊开手呓语道:“再过一个月,当危险逼近英国海岸线的时候,大英帝国子民将会无比怀念他们那支深陷法国北部的袖珍陆军,他们会尴尬的发现英伦三岛根本就无兵可派无险可守!”
自8月4日德英相互宣战后,战火在世界范围内蔓延。
在非洲,英法殖民地军队向德属殖民地进攻,然而由少量久疏战阵的协约国职业军人和操练不勤的土著组成的英法比葡四国联军全然不是德国殖民地自卫军的对手。德属东非殖民地军司令官保罗-冯-沃尔贝克指挥他的自卫军和海军陆战队在东非丛林开展了历时数年卓有成效的丛林战和游击战,迫使英国不断从远东和印度抽调兵力。协约**队一度超过四万五千人,可即便这样,协约国依然没能如期攻陷德属东非,战斗自开始就陷入了焦灼状态。
在印度洋,冯-缪勒尔指挥的“东方的天鹅”——埃姆登号巡洋舰开始了它浪漫传奇之旅。从1914年9月初到10月下旬,埃姆登号轻巡足迹遍布西太平洋和印度洋,击沉了一艘英国老式无防护巡洋舰,一艘俄国辅助巡洋舰、一艘法国驱逐舰和其他商船22艘,总吨位超过12万吨。埃姆登号的游击引起了协约国的巨大恐慌,英国地中海舰队、驻守印度和新加坡的远东舰队、澳大利亚和新西兰的殖民地军舰、法国和俄国辅助军舰云集印度洋,在这片古老的海域鸣锣开演了一场针对“东方的天鹅”的围追堵截生死时速。
与此同时,由马克思-冯-洛夫率领的柯尼斯堡号轻巡的征途精彩程度一点儿也不亚于埃姆登号。8月伊始,柯尼斯堡在三艘英国巡洋舰扑面而来的风萧水寒声中,毅然决然的击沉了一艘英国两千吨级的侦查巡洋舰,并且经由拉斐济河逃进了坦噶尼嘎湖。在随后的时间内,马克思-冯-洛夫舰长与东非殖民地军司令官保罗-冯-沃尔贝克双剑合璧,在东非丛林联手演绎了一段激情燃烧的岁月。
在东亚,日本兴高采烈的进行战争动员,联合舰队在鹿儿岛集结,常备师团迫不及待的登船,其猴急的程度就连盟友英国都为之咋舌。王海蒂曾在战前致信帝国外交部,建议帝国放弃胶州湾并且将它交还给中华民国,然而这时空终究没有一个叫李子诚的中华七尺男儿,终究容不下无语的命运内心的块垒,窃国者侯的袁大头毫无意外的宣布中华民国局外中立。德国欲交还殖民地而不得,青岛总督不得不凭借胶州湾林立的炮台苦苦支撑,而此时,加罗林群岛、新几内亚、萨摩亚等德属殖民地早已失守。
在太平洋,施佩伯爵的东亚舰队8月7日自新几内亚回眸一笑,8月9日在加罗林群岛虚晃一枪,9月22日于帕皮堤港牛刀小试,击沉一艘法国炮舰。施佩伯爵的迷踪步无影脚成功的迷惑了协约国的视线,英法和消极怠工的日本抽调兵力在东亚洋面层层设防布下天罗地网,于是施佩伯爵和他的两艘大型装甲舰和三艘轻巡洋舰轻松地踏上了归家的旅程。
1914年11月1日,清晨,南太平洋海风阵阵,将沙恩霍斯特号大型装甲舰桅杆上的海军旗吹得铮铮作响。
“奥登,距离科内罗尔还有多远?”马克西米里安-冯-施佩中将站在沙恩霍斯特号舰桥上,迎着南太平洋的唯美的朝阳和微凉的海风,一边品尝咖啡一边享受大战前难得的闲适。
10月29日,施佩中将得到莱比锡号轻巡传过来的情报:英国格拉斯哥号轻巡洋舰正在智利科内罗尔附近海域游弋。形单影只的格拉斯哥号巡洋舰显然是送上门来的礼物,施佩伯爵决心笑纳,精悍的东亚舰队开始向科内罗尔开进。
施佩中将不知道的是,几乎在他得到情报的同时,英国在南美洲仅有的力量——南美洲分舰队也收到了格拉斯哥号轻巡发来的电报:“截获德**舰电报,推测是雷德斯顿号轻巡!”
落单的雷德斯顿显然是一顿美味的大餐,新功心切的克里斯托弗-克拉多克少将抛弃了年老色衰步履蹒跚的老人星号战列舰,率领好望角和埃蒙斯号装甲巡洋舰、格拉斯哥号轻巡和奥特朗托号辅助巡洋舰浩浩荡荡的杀向科内罗尔海域。
“最迟下午4时您将听到格拉斯哥号沉没的消息!”伯恩哈德-冯-奥登微微仰起头,骄傲道。
1914年11月1日,黑海,风急浪高。
一支由亚沃士-塞利姆苏丹号战列巡洋舰(原德国戈本号)、米蒂里号轻巡洋舰(原德国布劳雷斯号)、哈米迪耶号英制装甲巡洋舰、梅奇蒂埃号美制装甲巡洋舰、四艘德国雷击舰组成的杂牌舰队在黑海俄国克里木半岛附近海域游弋并且寻找战机。
自一战全面爆发以来,地中海地区的局势一直错综复杂诡异纷纭。同盟国会员意大利在战争初期孤芳自赏待价而沽,协约国百般拉拢,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诱之以利,然而同盟国对此却无动于衷。有一个笑话流传了很久,美利坚记者向一位德国将军提问,试图分析德国对意大利人置若罔闻的缘由,德国将军皱眉说如果意大利保持中立,他们能够很平静的接受事实,尽管他们要留下三个师防备意大利偷袭;如果意大利对德国宣战,他们会欣喜若狂,因为只要两个德国师就能摧毁意大利;如果意大利加入同盟国,那太糟糕了,他们至少要派出八个师来保卫意大利,就好像他们对奥匈帝国所做的一样。
巴尔干形势的转变也颇具戏剧性。虚弱的奥斯曼帝国并不想加入战团,他们严守中立,可惜孤傲的英国人狞笑着将土耳其人推入同盟国的怀抱中。战后,丘吉尔在他的《第一次世界大战回忆录》中替英国做惺惺作态的辩解,对于无可奈何的土耳其人百般污蔑,然欧洲人谁不知他丘吉尔爵士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本事!
1914年8月2日阿姆斯特朗船厂驱逐事件,船财两空的土耳其人群情激奋,著名的亲德派、土耳其高门三巨头之首恩泽尔将军毫不客气的宣称要加入同盟国,就连英国人一手“训“练出来的土耳其海军也对背信弃义的英国离心离德。与此同时,德国外交部和海军部宣布向土耳其出售戈本号战巡和布劳雷斯号轻巡,此举可谓神来之笔,10月,奥斯曼帝国参与战争已经势在必行。
10月29日,已经被任命为土耳其海军总司令的威尔海姆-索罗钦海军中将率领一艘战巡、三艘巡洋舰和四艘驱逐舰袭击了俄国在黑海的港口塞瓦斯托波尔和奥德赛,揭开了土耳其参战的序幕。
10月30日,遭到袭击的俄国宣布与奥斯曼土耳其帝国进入战争状态,俄国黑海舰队总司令安德烈-奥古斯托维奇-埃伯哈德中将率领五艘战列舰,两艘巡洋舰和十二艘驱逐舰南下,意图围歼索罗钦的“土耳其”舰队。
“当英国陆军在泰恩河拿枪托肆意驱逐我和我的水兵的时候,我发誓要报复英国!”哈米迪耶号装甲舰舰长拉乌夫扭头看了冈瑟-吕特晏斯上尉一眼,郑重其事道。“我知道实现它很难,但我绝不轻言放弃!”
已经晋升成为海军上尉,并且成为哈米迪耶号装甲巡洋舰副舰长的冈瑟-吕特晏斯看了看一脸严肃认真的拉乌夫,浅笑着递出友谊之手。
“舰长,相信我,德意志将会是你和奥斯曼帝国最亲密最可靠的战友!”
第二部 炮声 第五章 英国人的两线作战(二)修
第五章 英国人的两线作战(二)
1914年10月24日,垂垂老矣的柏勒罗丰和圣文森特级战列舰和无敌号战巡,海王星、巨人和猎户座这些竞赛战列舰,最新式的英王乔治五世和铁公爵级战列舰,建造过程坎坷的不倦级战巡和实力强横的狮级战巡,大舰队全部家当云集爱尔兰北岸斯威利湾。
自开战以来,数百年来一直以鼻孔朝天牛逼哄哄面目示人的大英帝国海军部败绩不断,海军部头头脑脑焦头烂额愁云惨淡。
在太平洋,施佩伯爵的虚晃一枪让紧张万分的大英帝国抽调兵力在东亚层层设防,然而自南美洲传回来的消息却狠狠的扇了言之凿凿的英国海军部一记耳光。英国海军总参谋部决心挽回颜面,意图围歼施佩的东亚舰队,可号称全球存在的皇家海军却尴尬的发现他们几乎无兵可派。
在印度洋,德国柯尼斯堡号轻巡在三艘英国巡洋舰日夜监视下顺利逃脱,顺手击沉了飞马座号侦查巡洋舰;埃姆登号轻巡在三十余艘协约**舰围追堵截前后夹击之下,仍然大开杀戒将印度洋搅的昏天暗地。英国海军部为了堵住成天在海军总部大楼外示威抗议英国民众悠悠之口,不得不将协约国在远东和非洲的兵力抽调一空,妄图绞杀“东方的天鹅”和躲在坦噶尼嘎湖深处的柯尼斯堡。
在地中海,由于戈本号战巡的存在,伯克利-米尔内海军上将率领的地中海分舰队两艘无敌级战巡被牢牢牵制在爱琴海。随着土耳其人对大英帝国的仇恨日益发酵变浓,皇家海军不得不硬着头皮向地中海舰队增兵,传说中的七炮塔圣物、前土耳其苏丹奥斯曼一世号、现如今的阿金库尔号战列舰九月现身埃及亚历山大港。
在北海,局势更加糜烂不堪。海蒂-西莱姆就任赫湾防御圈司令部主官期间,德国海军用零敲碎打撩动皇家海军的虎须,并且在8月23日的赫尔戈兰湾海战中奇谋迭出,将套在大英帝国身上的虎皮毫不留情的撕碎。8月25日,德皇圈禁了他的大洋舰队,年少气盛的海蒂-西莱姆遭到打压失去实权,英国海军人喜不胜收,正当他们闭门磋商鬼祟制定规模庞大的报复计划,德国海军却祭出了海蒂-西莱姆早在1897年提出来的“非对称作战”理念,一时间潜艇伏击战、雷击舰鱼雷战和水雷战层出不穷,勉强重建起来的哈里奇舰队一日三惊,海峡舰队干脆用数不清的水雷将英吉利海峡封锁了大半,仅剩的进出通道也派重兵把守。
兵力雄厚的大舰队也没好到哪去,出于对不熟悉的潜艇战的恐惧,10月17日奥克尼群岛巡逻舰队误报发现德国潜艇。大舰队司令杰利科着实厌恶那些如蛆附骨的德国潜艇,要求海军部在斯卡帕湾安装由警戒舰、拖网渔船、巡逻艇、扫雷舰、有拖拉装置的驱逐舰、海上飞机和水下防潜网组成的潜艇防御设施。 经过海军委员会讨论,海军部决定在斯卡帕湾修建完善的防潜网,并且授权大舰队10月底撤退到北爱尔兰海岸休息数日和炮击练习。
上午九时,斯威利湾风和日丽,海浪轻轻摇曳着大胆号战列舰。
大胆号战列舰是英王乔治五世级战列舰三号舰,满载排水量25700吨,主机输出功率27000轴马力,最高速度21节,装备10门双联装13。5英寸/45倍径主炮,16座单装4英寸/50倍径副炮,3座21英寸水下鱼,侧舷装甲带足足有12寸,正面炮塔装甲有11寸,乃是当今最强大的超无畏舰之一。
随着旗舰铁公爵号挂起的信号旗,率属于第二战列舰分舰队第一战队的大胆号战列舰笨重的船锚被铰链从海床的泥浆中拉出来,伴着微醺的海风和轰鸣的汽笛,跟随大舰队主力向斯威利湾外海驶去。
二等兵卡佩罗是大胆号战列舰一门4寸炮的炮手,他就站在大胆号战列舰的左舷附近,看着大胆号附近那一艘艘挂着米字旗的大舰巨炮,一股子豪迈的情绪油然而生。
“大舰队实力远超大洋舰队,为什么我们不去德国人的家门口围歼大洋舰队,反而被那些德国铁棺材潜艇驱赶到荒凉的斯威利湾来了?”
年轻的炮手满腹牢骚,在他看来,大舰队应该承续进攻至上的光荣传统出动出击,像欧洲中世纪的骑士一样,以优雅的姿态击败德国人的大洋舰队,而不是被一个叫海蒂-西莱姆的风头正劲的德国年轻军官和一些满载排水量不超过五千吨轻型巡洋舰、雷击舰和潜艇死死压制。
“法国人已经支撑不住了,他们迫切需要英国输送物资和兵员。海军绝大部分轻型舰只被调派到海峡舰队和英吉利海峡护航,惨败重建的哈里奇舰队不堪驱使,远东、地中海和南美的舰队被德国人的海外袭击舰队牢牢拖住,我们没有足够的力量去对付德国那些小、快、灵的轻型舰只。让大舰队这些昂贵的大家伙去冒险并不合适,获胜也就罢了,如果不小心撞上了一枚鱼雷或者一枚水雷,那我们可就成了千古罪人……”炮长来到年轻的炮手旁,小声安慰道。
炮长的解释令卡佩罗很信服,可粗心的卡佩罗没有听见背过身去的炮长那几乎微不可闻的呢喃声。
“可躲在斯威利湾就很安全吗……”
似乎是为了验证炮长的牢骚,快速行进中的大胆号战列舰水下部分传来沉闷的声音,庞大的舰身微微震颤了一下,仿佛收拳蓄力的拳击手。隔了一秒钟后,拳击手的重拳再度挥出,尖利刺耳的爆炸声刺透海水在卡佩罗耳畔回响,瞬间让他失聪。大胆号甲板剧烈摇晃起来,两万吨的舰体带着左倾的角度向上跳跃了一米,就连水位线下的舰身上的绿藻海贝和一道十来米宽的洞口都清晰可见。数秒后,大胆号战列舰又猛烈砸向大海,飞溅起冲天的水柱,将甲板上的炮长、卡佩罗、救生艇和一切事物卷下深不可测的汪洋。
“贝蒂,不好了,大胆号触雷了!”兰帕德抓着望远镜匆忙冲进司令塔,惊慌失措道。
震耳欲聋的炮声逐渐停歇,晕眩着的、摇晃着的大地回归宁静。
1914年11月1日正午,经历克虏伯重炮反复敲打百般锤炼的法国马恩省八百公里防线中的某一处公路高地终于获得了片刻喘息之机。德军的重炮已经开始向后延伸,呛人的硝烟和飞扬的尘埃渐渐消散去,被夷为平地的法军高地顿时陷入了短兵相接前诡异的宁静中。
“别他娘的猫在防炮洞里了!”二级下士布尼度抄起老掉牙的格拉斯步枪,用粗鄙的土伦方言和犀利的拳脚将一干龟缩在防炮洞里惶惶不可终日的新兵踢出防炮洞:“该死的,都给老子滚回阵地去,德国鬼子该冲锋了!”
尽管听不到布尼度在说些什么,可凶神恶煞的二级下士表情和动作足够丰富,十九岁的法国列兵迪卡斯苦痛的揉了揉他失聪的耳朵,昏昏沉沉的爬了起来,在黑暗中悉悉索索的摸到属于他的老古董格拉斯步枪,硬着头皮朝战壕跑去。
这是法国北部临近海岸线的一条公路要地,根据法国国防部的规划,这里将会是安全的后方,仅有少量部队把守。然而战争形势瞬息万变,战前气势汹汹,宣称要北进收复阿尔萨斯-洛林、占领莱茵河鲁尔的法军很快就品尝到了他们祖辈曾有过的战栗。德军很快便攻陷了法国边境要塞群,这条滨海公路瞬间变成了英军和法军守卫马恩河的生命线,卡迪斯所在预备役部队被国防部调派到这里。马恩河会战后,德军主力开始向海岸线附近运动,经过一系列短促交火,英法联军溃不成军,这条公路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为前沿阵地。
第一次世界大战是人类有史以来最惨烈的战争,战争开始不过三个月,法国部署在北部边境的精锐部队便消失了,英国增援部队的伤亡数字足以让布尔人战争相形见绌。战斗持续到今天,正规军与预备役,一线部队与增援部队,老兵与新兵,法军、英军又或是比利时残余军队之间的界定已经模糊不清。预备役瞬间晋升为正规军,然后被裹上裹尸布抬下阵地;增援部队没有达到指定位置就被德军包围了,莫名其妙的成为一线部队,支持三五个小时后又莫名其妙的全军覆灭;老兵以营为最小统计单位消失,拿着最新式的勒尔贝或者老掉牙的格拉斯步枪的新兵蛋子开过几枪就能成为老兵,顺理成章的成为上等兵和下士,等待下一次哈姆雷特式的生命拷问。
迪卡斯是个不折不扣的新兵,战争爆发至今,他甚至连开枪的经验都没有。8月2日,法国大街小巷都贴着著名的白色征兵令,上面印着交错的三色旗,在政府和政客有关民族主义和复仇主义的煽动下,来自法国中央盆地农夫的儿子迪卡斯义无反顾的加入军队,被编入预备役部队。随着战事吃紧,经过一个星期突击训练的卡迪斯和他的战友被仓促调往前线,而他们北进的道路上挤满了溃败的英法正规军和已经亡了国的比利时残军。
当列兵迪卡斯从反斜面放炮洞爬上公路高地时,眼前这一幕让他震惊了:伫立在公路旁的三十来米高的丘陵似乎被猛烈的炮弹削去了一大半,深深浅浅的战壕不见了,预留在阵地上的一个连一百多名官兵不见了,置放在掩体里的机枪不见了,插在起伏不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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