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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仓库到大明-第5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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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脸男子已经认出了无忧,他心中暗骂自己一声蠢笨,然后堆笑着点点头,转身去了别的地方。
  无忧恼怒的看着他,极力扭头说道:“爹,他撒谎!”
  尼玛!还有什么比一个出来散播消息的太监被知情者遇到更悲剧的事情吗?
  而他们散播消息的手段之业余,也让人喷血。
  “嗯,他撒谎,回头爹叫人收拾他。”
  方醒不好破坏太后的计划,只能忽悠着渐渐倦意上来的闺女,然后回家。
  太后这是什么意思?
  方醒觉得太后是在帮衬朱瞻基,给群臣压力的意思。
  连太后都觉得睡不安稳了,你们是什么?
  前唐的太监可没啥好名声,都是该千刀万剐的货。
  说实话,朱元璋禁止太监干预政事,大概也是被晚唐的那些太监给吓到了,生怕自己的子孙沦为太监手中的猪狗,所以对待太监严酷异常,打死勿论。
  等到家后,方醒发现无忧已经睡着了,就抱着她进了后院。
  后院里,土豆和平安正在带着两条大狗玩,边上是欢欢在学习。
  张淑慧她们坐在屋檐下,看着孩子们玩闹。
  “睡着了?”
  见方醒小心翼翼的抱着无忧进来,三个孩子都停止了玩闹,两条大狗都只是在方醒的身边转圈,没叫唤。
  “这丫头和端端喝了些果子酒,不多,睡一觉就好了。”
  把闺女安置好,方醒出来就哄走了三个儿子。
  “去庄上玩,和那些孩子一起玩耍。”
  于是土豆带着他们,还有两条大狗就跑了。
  “陛下今日发怒,太后配合,群臣已经俯首。”
  方醒简单的说了今日重阳宴的经过,最后隐晦的提及了太后让人在外面散播消息的事。
  “老爷,这可是多事之秋啊!”
  莫愁最喜欢的就是安稳,任何不安定因素都会让她觉得不安。
  “怕什么!”
  小白却满不在乎的道:“有少爷在呢,那些人哪敢来惹事。”
  张淑慧含笑看着方醒,说道:“咱们家不惹事,可也不怕别人找事……”


第2136章 谁的戏台(感谢“北地风吹江南雪”的盟主打赏)
  重阳宴结束了。
  一盆盆的菊花散乱在那里,皇帝拂袖而去。
  群臣面面相觑,却不肯散去。
  黄淮面色惨白的回身,拱手道:“诸位散了吧。”
  他步履蹒跚的当先在菊花丛中缓缓走过。
  黄色的菊花映衬着人脸,竟显得格外的纯净。
  无数双鞋子踩在散落在地上的菊花上,花瓣渐渐被碾压成泥,和鞋底的污泥混合在一起,再也看不到本来颜色。
  张辅从容转身,孟瑛等人围拢过来,沉默着。
  文官在一边,勋戚在一边,泾渭分明。
  双方几乎是并肩而行。
  杨荣面带微笑,看着右边的张辅说道:“英国公,今日悍然一击,激荡风雷啊!”
  这话很难辨别出褒贬,哪怕两人算是一个阵营的,却因为文武之别而陌路。
  张辅点点头,沉声道:“逼迫陛下,还叫嚣着武人跋扈,张某今日才知道贼喊捉贼是个什么道理,往后定然仔细看着……兴和伯敢动手,武勋……”
  他回头看了看,孟瑛第一个响应,他斜睨着文官们说道:“打就是了!”
  “打!兴和伯敢动手,咱们可不差!”
  武勋们人人激奋,甚至连勋戚们都有些跃跃欲试,看向文官的眼神中有些危险的味道。
  今日皇帝抛出题目,文官们照此施压。如果说刘观是盾牌,那么皇帝的那一番话就是尖刀,刺的群臣心疼。
  而后方醒直接动手……那绝非是故意,而是在告诫群臣。
  皇帝手握军队,你们想要干什么?
  是的,皇帝领悟了这一层意思,马上下令让聚宝山卫入皇城轮值。
  这只是个信号,却让群臣不安。
  所以他们偃旗息鼓了,除去曹刚那个带着私人恩怨的蠢货之外,无人出声。
  皇帝都准备掀桌子了,再闹腾有什么好处?
  只会让局面僵住,再难挽回。
  双方互不相让的从大门出去,一声哎哟之后,杨荣回头一看,就看到夏元吉倒在门槛后面。
  “踢错了!对不住了啊夏大人。”
  一个武勋尴尬的过去扶起夏元吉,还辩解道:“看到是您之后,我这边都收力了,不然少说得少一个腰子……”
  夏元吉本来是怒不可遏,听到这话后变为哭笑不得。
  他回头看看身后的胡濙,胡濙拱拱手,淡然的道:“是冲着本官来的,夏大人代人受过,此事胡某记下了。”
  那武勋更尴尬了,他看看胡濙的身后,顿时夏元吉和胡濙都不淡定了。
  不是为了这人那不靠谱的拳脚功夫,而是为了身后的那人。
  “想打本官?”
  “打!”
  “哎哟!张本老贼,你上次拖了老子的……啊!”
  ……
  张本和人斗殴了,而且还战而胜之。
  一路嘈杂着的文武百官们到了承天门时,就看到了扛着火枪在城墙上巡查的军士。
  “好快!”
  这是皇帝的警告,明晃晃的警告。
  朕要继续弄士绅,你们站哪边?
  “这是诱饵。”
  回到值房后,今日一直没说话的金幼孜说出了自己的推算。
  “陛下前段时日看似软和了许多,大家都以为这是焦头烂额了,所以借着机会想把那事弄下去……”
  金幼孜瞥了杨溥一眼,微微摇头,觉得这人让人看不透。
  “可今日你们都看到了,陛下却是借着这个机会一扫前段时日的纷争,以后谁敢再说停了此事?”
  这是皇帝蓄谋已久的一次行动,杜谦先立场不明的捅一下,随后群臣进攻……
  杨溥冷笑道:“心中无愧,怕什么?”
  金幼孜一怔,就偏过头去,然后看到黄淮在喝水沉思,就说道:“黄大人,今日您也有些冲动了。”
  “够了!”
  杨荣揉着额头,面对着金幼孜的不满说道:“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装什么装?”
  杨士奇今天同样没说话,他面带怒色道:“都想表态,都想做好人,可这置陛下于何地?还要不要脸!”
  ……
  “不要脸!”
  解缙不屑的道:“陛下革新之心何等的坚定,逼宫有屁用!”
  他难得骂了句粗口,然后才想起解祯亮也在,就瞪了他一眼,然后继续分析道:“德华你也够蠢,他们这是在作态,给外人看的,这都不明白,老夫真担心你哪日被人给坑了。”
  方醒无奈的说道:“解先生,我早就发现了,不然哪会动手啊!”
  黄钟觉得解缙越发的沉迷于智慧之中,就忍笑说道:“陛下因势利导,实际上是君臣默契。”
  解缙觉得方醒不肯配合,就有些恼了。
  老小孩老小孩,说的就是这种情况。
  方醒急忙表示自己蠢笨如猪,离了他就寸步难行。
  解祯亮也无奈的夸了自己老爹几句,解缙这才面色稍霁,然后分析道:“这是局,陛下出了题目让百官选,他们最后选了假惺惺,不,他们是选了立牌坊,陛下却借势扬帆……小黄说说。”
  解缙的小得意让人失笑,黄钟也微笑着说道:“原来是君臣默契,可陛下却不肯见好收手,一下就坑了他们一下,所以他们现在应当是在咬牙切齿吧。”
  方醒舒坦的道:“这才是帝王啊!英国公那边的奏章恰到好处,陛下拿着这份奏章,可以引而不发,可以加点料,许多人要头痛了。”
  张辅的突然出手算是个意外,方醒觉得应当和朱瞻基没关系。
  “英国公是有了儿子,觉得有了奔头,这才肯下场呢!”
  解缙的话带着讥讽,却最接近事情的真相。
  “他……很可怜。”
  方醒叹息一声,起身道:“那不是妥协,而是无奈,家族就像是一根绳,牢牢地绑住了他的脚,让他无法前行,无法自主。”
  黄钟面色古怪的说道:“前段时日……英国公三兄弟吵了一次,据说都动手了,大车和小车鼻青脸肿的出来,在府门外还叫骂了一阵,说是英国公没有人味……”
  “断绝关系了?”
  方醒微笑着问道,唇角微微翘起,显得有些讥诮。
  黄钟摇摇头,说道:“第三日那两家的夫人就带着礼物去了英国公府,据说出来时笑的跟吃了蜜糖似的。”
  解缙断然道:“这便是市侩,用在了兄弟身上,至为可悲,可叹!”
  方醒看着解缙的脑后,这次没有什么智慧之光的幻觉。他低声道:“武人终究是要吃肉的,而能给他们肉吃的,唯有陛下……”


第2137章 友谊之手(为盟主‘lybanana’贺,加更)
  撒马尔罕已经成型了。
  一座城市重新耸立在荒野上,就像是一盏明灯,吸引着各种飞蛾扑过来。
  “他们愿意降服于我?”
  华丽的宫殿中,篾儿干坐在镶嵌着宝石的宝座上,冷冷的看着下面跪着的使者。
  使者抬头道:“是的王,所有的殿下都在等着您派出将军去统帅他们的军队,他们已经臣服了。”
  “是吗?”
  “是的,王。”
  篾儿干称王之后,气势越发的凌厉了。
  王者之气有多种,有浑然天成的王道气息,有举手投足慑人心魄的霸道气息……
  凌厉,却不知道为何。
  篾儿干维持着笔挺的坐姿,冷笑道:“他们若是称臣,自然会亲自前来臣服,如此看来,他们还是心存侥幸,以为我只能坐视吗?”
  有文官说道:“王,他们在观望,只要大军压境,他们自然会屈服。”
  “是的,他们只是可耻的田鼠,站在丰收前的田地里眺望,然后掠夺我们的果实,可耻的,不值得多看一眼的田鼠。”
  一个文官站在中间,目光俾睨,看样子是篾儿干信任的重臣。
  他侃侃而谈着:“只需要派出小队人马,他们就会屈服,而我们现在应该要关注的却是东西两面。”
  “西边,法兰克人和金雀花的漫长战争已经暂停了,是的,最新的消息,还是该死的天方人送来的,那些老鼠般的家伙,总是能从各种缝隙中穿行。”
  篾儿干微微皱眉,文官这才放弃了个人感情的发泄,继续说道:“他们会关注东方,而首当其中的就是肉迷。”
  有个武将得意的道:“是啊!西方有肉迷当着,东方隔了太远,我们总是安全的。”
  篾儿干靠在椅背上,看着穹顶说道:“肉迷的使者来了,就在不远。”
  气氛陡然一紧,接着竟然有些兴奋起来。
  篾儿干洞察着这股情绪,这是对败给大明耿耿于怀的情绪,这是想重新夺回荣耀的情绪。
  对于他来说,这是一股可以利用的情绪。
  但他在不停的提醒自己:记得老王的遭遇!
  老王也曾经想抓住这股情绪,而且他成功了,只是最后这股情绪却比不过明皇的一次亲自冲阵,于是他败了,哈烈也败了……
  我要谨慎!
  ……
  第三天,肉迷使者就顶着大风来了。
  还是在宫殿之中,篾儿干接见了他。
  “大风吹裂了我的脸,却吹不散一颗诚心,尊敬的哈烈王,我带来了友谊。”
  使者很聪明的承认了篾儿干的王位,这是双方会谈的基础。
  “是的,那么请告诉我,除去友谊之外,肉迷还带来了什么?”
  篾儿干不喜欢听到友谊,因为这往往就代表着要付出些什么,要警惕些什么。
  此刻他想起了仆固,想到了乌恩。
  都完了啊!
  明人会挺进亦力把里,毫无疑问,他们将会在巩固哈密城之后,开始眺望亦力把里。
  他们不会急躁,篾儿干就希望他们急躁,然后大举进攻。
  可明人却让他失望了,只是在建城。
  兴和城已经建好了,哈密城在建,明人就这样一步步的在控制着草原。
  当亦力把里被明军驻守时,哈烈就危险了。
  不,是要面临着生死存亡的危机了。
  他不想再派出军队去驻守亦力把里,因为他担心明军会把亦力把里变成哈烈的流血之地。
  所以明军撤走之后,亦力把里就成了一块空地,只余下一座空城和一座京观。
  篾儿干的走神不过是一瞬,使者还在继续说着。
  “。……明人在咄咄逼人,他们的船队再次下海,是的,这激怒了我们。但毫无疑问,我们更担心朋友,哈烈直面明人的威胁,我们需要照顾朋友,所以我来了。”
  使者见篾儿干并未动容,就说道:“我王的意思……我们该联手了。”
  篾儿干的身体微微坐正了些,他依旧威严的说道:“你们觉得自己强大了吗?”
  使者躬身道:“是的,而且西边有人来说了,说是和平才是现在该有的氛围,为此大家可以坐在一起喝杯酒……”
  篾儿干盯着使者,突然问道:“你们需要进补了,对吗?”
  使者尴尬的道:“是的,我想哈烈更需要进补。”
  一阵沉寂,那文官就问道:“肉迷的目标是什么?那两头羊吗?”
  “没错,然后打通咱们之间的通道。”
  使者诚恳的道:“别担心什么,明人就在盯着,没人会和自己的朋友翻脸。”
  篾儿干微微点头,文官就笑道:“那么我想大家可以商议一番了,看看谁该出兵多少,你们知道的,哈烈才刚重新复国,还很弱小,肉迷强大……”
  篾儿干发自内心的厌恶这些妥协和应酬,可形势比人强,哈烈依旧弱小,他必须要在东西方的中间取得平衡。
  而肉迷就是一个砝码,能让他平衡大明威胁的砝码。
  打通两国之间的联系之后,他需要谨慎防备,但更需要拥抱肉迷人。
  很难啊!
  “派出斥候到亦力把里去,盯着哈密,盯着明人。”
  篾儿干起身吩咐着,然后对使者说道:“我们需要的是盟友,明人不断在强大着……”
  使者不礼貌的打断了他的话,说道:“是的,明人的船队已经出现在了天方海外,他们在继续前进,那些天方人说明人疯了,不过谁知道呢,他们要是能找到直通泰西的航线,那这个世界将会更有趣,东西方将会碰撞在一起……”
  对于西方,显然肉迷人更有发言权。
  所以使者的自傲并未影响到篾儿干,他静静的听着,然后对侍卫长做了个手势。
  “。…。。那些国家会害怕,到时候他们的头号大敌会是明人,而我们,我们将能得到旁观的坐席,对,喝着美酒,看着他们争执、愤怒、战争……”
  篾儿干点点头,打断了使者的长篇忽悠,说道:“去吧,去休息,然后和我的大臣去商议吧。”
  使者说了这么一大堆,目的就是想达成盟约,见篾儿干松口,他微笑着躬身告退。
  出去的时候他遇到了也思牙,两人互相点头,都好奇的看着对方。
  使者是好奇篾儿干居然会留着一个弟弟活着,真不是从政的材料。
  而也思牙却好奇肉迷人的使者居然在这个时间来,有些晚了。


第2138章 文官聒噪
  五万骑兵整齐的在城外列阵,人人披甲。
  这是篾儿干麾下最精锐的骑兵,在内战中打磨出来的精锐。
  篾儿干在前面独自检阅着,肉迷使者在边上赞叹道:“这是最强大的军队,他们将无坚不摧!”
  也思牙在想着先前篾儿干的话,有些茫然。
  ——你回去,去大明,告诉明皇,哈烈将会挡住肉迷的侵袭。
  是什么让一直想和大明分庭抗礼的篾儿干变得那么软弱了?
  挡住肉迷人的侵袭只是个借口,而目的应当是想脚踩两只船。
  难道他在担心肉迷人?
  也思牙看了满脸激奋之色的肉迷使者一眼,心中有些激动,也有些忐忑。
  他想娶那个杨五妹,所以很欢喜再次去大明。
  可苗喜他们死在撒马尔罕,他不知道自己是否会被牵连。
  他在忧郁着,最后坚定了想法。
  “我会去大明。”
  “万岁!”
  五万人大声叫喊,一只觅食的鸟儿被吓得急忙飞走。
  秋高马肥,一切都在慢慢的强大着。
  ……
  方家庄,土豆和平安站在边上,张淑慧带着无忧在后面。
  小白看着瘦高的方专说道:“还是有些瘦了。”
  若不是相信方杰伦不会亏待方专,小白都想为他打抱不平了。
  “这是抽条了。”
  方醒看到平安有些皱眉,就说道:“以后如何我不管,不过现在该学习就学习,不可厚此薄彼。”
  平安知道这话说的是自己,急忙出来认错。
  大家都知道方专以后是他的管家,所以没人敢欺负,于是两人在书院里经常在一起,方专也经常去给平安打饭,干些杂活。
  方醒一直没说,现在把这些提出来,就是给平安的警告。
  看到方专有些惶然,方醒就笑道:“你不错,只是多学习,旁的……今日叫你来,就是想问问,忠烈祠建好了,你爹的骨灰可以进去,你怎么想的?”
  忠烈祠从建造初始就是北平城中的新鲜事,那些军属,特别是有亲人战死的人家都去兵部问过许多次了。
  这是国家层面的祭祀场所,人人都想进,不,是都想让自家亲人的魂魄倚于牌位上,享受国家气运的祭祀。
  只是兵部对此缄口不言,只说到时候会有安排。
  而方醒说方三能进,这便是提前泄露了。
  方专没想那么多,只是下意识的看了平安一眼,然后说道:“老爷,不去……”
  方醒点点头,起身道:“是,方三是方家人,那就还是留在一起吧,以后等我也去了,大家都在一起。”
  一个大家族的墓地同样分阶层,直系主家自然在最中间,而那些忠心耿耿的仆役死后也可在下面或是外围找个地方,算是某种形式的再聚。
  方三在世间就只剩下这个儿子,方醒自然要尊重他的意见。
  方专理所当然的应了。
  这年头能做方家的家丁就是享福,能被算作方家人更是能让人热泪盈眶,凝聚感大增。
  方醒不准备去改变这个氛围,他对平安微微点头,然后就出去了。
  平安沮丧的道:“爹,我错了。”
  “错了就改。”方醒出了房门,他不想细细的教导,他更愿意看到自己的孩子学会思索,然后反思。
  小白顿时就不干了,问道:“少爷说你哪错了?”
  平安说道:“书院一视同仁,孩儿犯错了。”
  小白却觉得这是天经地义,只是方醒的决定她肯定要赞成,于是就郁郁了。
  张淑慧自然不会插手方醒教育孩子,见小白有些纠结,就说道:“玉不琢不成器。”
  无忧看到平安有些丧气,就说道:“二哥,你要当少爷了。”
  平安冲着无忧瞪眼,然后苦笑。
  这话也是从书院中传出来的,连无忧都知道了,可见自己的麻木。
  无忧见他愁眉苦脸的模样就觉得有趣,“二哥,爹要罚你抄写了。”
  提到抄写,土豆和平安都是心有余悸。
  方醒很少会体罚,大多是罚抄写,小错,那么大抵就是什么‘下次不犯’之类的。大错,那估摸着就要抄书了。
  抄书一是练书法,二是熟悉那本书。
  ……
  忠烈祠坐落在城南,当初让那些百姓迁移时没遇到什么麻烦,所以如期完成。
  等油漆一干,礼部就上了奏章,随后兵部和五军都督府也请示了朱瞻基。
  朱瞻基点头同意,并亲笔题字。
  于是礼部开始准备仪式,却和五军都督府的人发生了矛盾。
  因为没有现成的礼仪,所以只能去翻找前朝的,甚至找到了前秦以前的,于是纸香墨飞间,速度就停住了。
  而军方却希望由自己来确定仪式,而不是礼部,更不是文官,他们担心会被阴了。
  于是军方就迅速的准备了他们认为恰当的礼仪上报,礼部马上就怒了。
  礼部礼部,看似这个部门有些假大空,可在这个时代,礼就是王道,礼深入人心。
  胡濙派出了闫大建——他比较喜欢使唤闫大建,觉得这位是个识趣的人,以后说不定能接了自己的位置。
  闫大建去了五军都督府,然后和孟瑛等人唇枪舌战,居然不落下风。
  双方据理力争,闫大建博学,最后揪住了孟瑛一方的错谬,果断放出风声,顿时武人粗鄙的名头大振。
  “……那是皇家的礼仪,保定侯居然……。”
  双方再次见面,却是在礼部。
  孟瑛怒火中烧,闻言却不动声色的道:“你纠缠这个作甚?”
  闫大建仿佛不知道他话里的威胁之意,微笑道:“此事还是礼部来着手为好啊!”
  “多久?”
  孟瑛代表军方发声,自然不会退让。
  闫大建愕然,仿佛孟瑛提了个幼稚的问题。
  “保定侯,此事得珍而重之,并……”
  “并你娘!”
  一个拳头飞了过去,闫大建还在说着此事必须要慎重的道理,脸上已经挨了一拳。
  室内吏部的三人,五军都督府的加上孟瑛五人。
  安静了一瞬,闫大建捂着脸,然后缓缓的放开手。
  鲜血顿时就从鼻孔中喷射出来,把两人中间的小桌上弄的就像是凶案现场。
  “啊!”
  闫大建短暂的惨叫一声,然后起身回退。
  “保定……保定侯!”
  闫大建捂着鼻子,有小吏出去找毛巾和药物,顿时乱糟糟的一片。
  孟瑛去不肯道歉,只是阴着脸道:“本候觉着文官最让人厌恶的就是那张嘴,让人恨不能撕破它,聒噪!”
  “来人呐!闫大人被打伤了!”
  门外有人在高喊,闫大建面无表情的看着孟瑛,任由鲜血从下巴滴落,说道:“错就是错了,错了就动粗,难道这就是五军都督府的行事……”
  “来人……”
  门外的叫喊声突然停住了。
  孟瑛冷冷的道:“若是在沙场上,孟某早就杀了你这等磨磨蹭蹭的,今日算是孟某无状,自然会上奏章请罪……”
  “请什么罪?”
  这时门外有人进来,然后随口问道。
  “兴和伯……”


第2139章 雷厉风行
  闫大建捂着鼻子,边上的小吏手中拿着毛巾。
  鲜血不停的滴,气氛有些诡异。
  闫大建才和方醒去了一趟山东,算是半个战友情谊。
  孟瑛他们和方醒的关系不远不近,有些生疏。
  方醒的鼻子抽抽,说道:“许久未曾上阵了,易怒,闻到血腥味就想拔刀捅人,所以还是先堵住吧。”
  闫大建接过毛巾捂住鼻孔,然后有人又弄了一块湿毛巾盖在他的后颈。
  郎中进来了,他先查看了一下闫大建的鼻梁骨,然后轻松的道:“骨头没断,小事情。”
  闫大建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给他处置伤口。
  胡濙是跟着方醒来的,他问了孟瑛:“保定侯,可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这是反击。
  方醒说易怒,就是在为孟瑛开脱。
  而郎中检查的结果也让人沮丧,找不到猛烈攻击的借口。
  孟瑛板着脸道:“喋喋不休,拖拉。”
  胡濙诧异道:“这样是动手的缘由吗?”
  “当然!”
  方醒毫不犹豫的站队了,“换做是在军中,此等人已经被军法处置了,若是战时,可能会挨一刀,传首军中。”
  胡濙愕然,却知道方醒不会虚言。
  他看了闫大建一眼,心中也暗自埋怨。
  你说你拖着就是,等那些‘专家’慢慢的在故纸堆里翻找,反正最近没什么吉时,只要把决定权稳在礼部的手中,其它的随意就是。
  闫大建挑衅孟瑛的事他是知道的,只是闫大建是用学识来打击孟瑛,这在他,以及那些文官看来就是干得漂亮,谁会去阻止?
  可你今天还挑衅,这也太……那个得意忘形了吧?
  闫大建的鼻子被堵住了,他也不申辩,只是躬身,然后站在了边上。
  这便是有眼力,而且不给上官找麻烦。
  这等官场手段方醒觉得有些恶心人,他想坐下去,见椅子上全是闫大建喷出的鼻血,就指指椅子。
  有小吏进来更换椅子,借此时机,胡濙请了方醒出去谈话。
  胡濙在大家的眼中有些神秘,从文皇帝时的神龙见首不见尾,到后来在礼部安身,却不见峥嵘。
  这样的一个人,捉摸不透的话,没人敢惹。
  可在方醒的眼中却不存在什么神秘,若是有,文皇帝也会一刀把胡濙剁了,免得给子孙留麻烦。
  胡濙见方醒淡然,就说道:“此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兴和伯……你知道此事只能在礼部。”
  方醒反问道:“谁给你出了这些主意?不,是谁在怂恿你?”
  胡濙没有丝毫犹豫的说道:“各部都有……兴和伯……”
  方醒抬头看向他,胡濙斟酌了一下,说道:“从武学开始,文武就开始对立了,及至忠烈祠,文官退让了。可……不能老是一方退让,天下没这个道理,所以仪式必须要由礼部拟定,胡某保证不会贬低……”
  他有些担忧方醒发飙。
  孟瑛不足为据,没几个武勋愿意为此出头。
  可方醒要是发飙的话,武勋们将会有了领头羊,然后火力十足的和礼部纠缠,弄不好就会上演全武行。
  方醒微微皱眉,仿佛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礼仪无需繁杂、繁琐,那只会让人昏昏欲睡。”
  胡濙不认同的道:“兴和伯,礼之大……”
  “一锅煮不下?”
  方醒面无表情的说道:“那就两锅!”
  “兴和伯……”
  胡濙和方醒有过几次交集,却没深交。
  此刻方醒翻脸,胡濙不禁无奈的道:“这不能意气用事啊!”
  方醒不以为然的道:“我这就进宫,这样吧,此事是武人的事,叫几个武勋进宫,方某提个建议,同意就弄,不同意方某就不管了。”
  ……
  礼部原本想拖一个月左右的时间,顺便找吉时。可方醒出马,纠集了张辅等人入宫面圣,不过是半个时辰就敲定了忠烈祠的礼仪。
  而闫大建被孟瑛暴打的消息也被传的沸沸扬扬的,武人跋扈的名头越发的响亮了。
  “就一拳?”
  安纶在烤火。
  天气有些冷,但穿着棉袍的话就足够暖和。
  他穿着棉袍,双手放在炭盆上,吸吸鼻子,叹息道:“保定侯鲁莽了呀!”
  来禀告的档头也是这么认为的,他说道:“公公,保定侯被陛下罚了爵禄呢!”
  安纶再次叹息一声,然后摆摆手。
  等档头走了之后,安纶到了那排柜子那里,然后取出一个卷宗,打开后,在里面修改了一笔。
  ——保定侯和庶兄不睦!
  而原本这里写着的是:保定侯和庶兄和睦!
  只是一笔,却消弭了孟瑛的一次危机。
  失踪许久的孟贤依旧阴魂不散,谋逆的名头依旧挂在他的头上,而孟瑛的头上就多了一顶‘庶兄涉嫌谋逆’的帽子。
  安纶把卷宗放回去,坐回炭盆边上,看着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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