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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仓库到大明-第5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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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允许他们以后来书房的意思,两个孩子欢喜极了,都诅咒发誓说要遵守规矩云云。
“有什么问题?说吧。”
方醒一直憋着他们,就是想看看两个孩子的性子。
土豆赧然的道:“爹,那两人是谁?孩儿注意到七叔他们放过了车夫……和朝政有关吗?”
方醒看向平安。
平安说道:“爹,家丁们可以暗中下手,您却让他们大白天动手,那两人肯定是和您有争斗,而且还涉及不小。”
方醒笑了笑,说道:“那两人是叔侄,是一家极有名家族的子弟,在济南和为父暗中斗了许久……”
“爹,是清理投献的事吗?”
“对……”
第2072章 京城肃然
众目睽睽之下,方家的家丁把那对叔侄坐的马车给掀翻了,一人断腿,一人浑身多处受伤。
五城兵马司的人没管这事,因为那对叔侄咬定是自己的马车惊马了,和别人无关。
——这是睁眼说瞎话!
——这是权势滔天!
有御史字字珠玑的在讥讽着。
满大街的人都看到了兴和伯方醒。
大家都看到动手的是方家的家丁,为首的就是那位悍勇的辛老七。
这不是瞎话是什么?
这不是仗势压人是什么?
群情激昂间,那些重臣却没人跟进,只是看着那些御史打了鸡血般的把奏章往宫中送。
都查院中,李二毛正在想着事,外面闹哄哄的。
如今的大明算得上是最鼎盛的时期,鼎盛时期的一个特点,那就是官吏相对出色,所以御史的作用不那么明显。
有人说御史就是邀名之辈,这话李二毛认为有一半的道理。
所以御史需要成为焦点,需要焦点事件。
而那对叔侄当街被方醒的家丁差点弄死,这是不是焦点事件?
当然是!
所以都查院就沸腾了。
外面冷冷清清,就是都查院内部在狂欢。
不管是愣头青还是老谋深算,不管是清廉还是贪腐,不管是心正和心邪……。所有的御史都在琢磨着这件事。
笔走龙蛇间,不时有人在大声的吟诵着自己刚写就的奏章,得意洋洋。
不,是慷慨激昂!
李二毛依旧在静静的思索着,没有丝毫慌乱。
“李大人,一起上份奏章?”
御史陶志远走进来,笑眯眯的问道,目光却在桌子上转了一下,看到没有奏章,那笑意就更深了。
李二毛微微侧脸,说道:“什么奏章?”
陶志远夸张的张开嘴,惊讶的道:“那事啊!”
李二毛皱眉道:“何事?”
陶志远脸上的笑容消散了些,犹豫了一下,说道:“兴和伯…。。当街砸了别人的马车……”
“你……”
李二毛欲言又止,陶志远就叹息道:“此事真是……。光天化日之下啊!众目睽睽……”
李二毛也叹息道:“可是陛下那边没说什么吧?”
陶志远不敢相信的看着李二毛,喃喃的道:“咱们是御史啊!咱们是御史啊……。权贵……权贵如何能让咱们屈服……”
他说着往外走,目光却一直停留在李二毛的身上。
御史兼了詹士府左中允一职,这是破例,也是深意。
只要哪日帝王觉得李二毛可堪大用,一起来就可以从正五品开始起步。
李二毛根本就没注意他,只是微微皱眉,好似在想着什么。
陶志远冷笑一声,说道:“嚣张跋扈,都查院已经要炸锅了。”
李二毛微微摇头,仿佛是被一只苍蝇在耳边闹了一下。
……
“二叔,为何不说出是方醒干的?”
从医馆回来之后,本来想马上回去的叔侄俩这下算是要在北平安家了。
接骨后的剧痛让中年男子不住的呻吟着,可听到这话,躺在床上的他忍不住喝道:“说了又如何?难道还能治他的罪?蠢!蠢!蠢!”
他捶打着床板,面色涨红,一半是痛苦,一半是恼怒。
“二叔,不能治他的罪,可也能广为人知,让别人看看他的跋扈和残忍……”
中年男子倒吸着凉气,骂道:“蠢货!当时那么多人都看到了,谁能挡得住?”
锦衣男子摸摸脸上的青肿,嘶声道:“二叔,难道您就想让人知道他的跋扈?然后咱们家马上闭门不管外事,外人肯定会说咱们家不敢惹陛下的宠臣……对啊!这简直就是神来之笔,方醒自己送的机会!”
哪怕是断骨之痛,可中年男子也难免带着些小得意,说道:“忍,咱们就是要忍气吞声,等家中关门后,那些人……我家都怕了,他们怕不怕?”
锦衣男子点头,兴奋的道:“二叔,他们肯定会怕啊!”
“怕了好啊!”
中年男子得意的道:“人人都怕,但谁愿意自己的好处被人拿了,夺了?到时候他们自然会幡然醒悟……再说,朝中的那些大人们可不会怕,相反,他们会感到……兔死狐悲!唇亡齿寒!”
锦衣男子笑道:“如此我家就脱身事外,坐看他们闹腾,好啊!”
这时有仆役进来禀告道:“二老爷,有人来传信。”
“什么信?”
仆役没有信封,只是说道:“那人说前几日来拜访这里的人,东厂和锦衣卫都有记录……”
锦衣男子面色难看的挥挥手,等仆役下去后,他皱眉道:“二叔,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陛下要借此包庇方醒?”
中年男子闭上眼睛,难掩失落的道:“那些人只是来见个面,问候一下,难道这也是结党营私吗?陛下果真是对我家不满了啊!”
……
奏章进宫之后,宫中传来了一个消息。
——陛下问了重臣们,这天下是谁的?
据说皇帝很愤怒,当即令人去了山东。
这是要开始了啊!
方醒归来之后,清理投献之事实际上已经被暂停了,所以大家都在享受着这难得的安宁。
宁静突然被打破,自然是万夫所指。
原因何在?
一个说法很快就在北平城中流传着。
“说是那两人进京之后,居然有那么多人去拜访,这些人……有人认为他们是对济南之事不满,在谋划着……”
杨溥的眼睛微微一抬,含义不明。
金幼孜不屑的道:“不是本官看轻他们,这等胆子他们压根就没有。所以这是引导,顺便帮方醒脱身……咦!方醒既然刻意在白天动手,那自然不需要这般借口,什么意思……”
杨溥低头揉揉眼睛,也把那份无奈揉进了眼里。
这是主动进攻了!
杨荣和杨士奇在外面散步。
作为辅政学士,他们虽然没有各部尚书在本部门一言九鼎的痛快,可却也手握大权。
而散步就是杨荣最喜欢的消除疲劳的办法。
而今天他的身边多了个杨士奇。
“陛下早就不耐烦了,只是不好动,兴和伯同样也是不耐烦,不,他比陛下更急切,所以就当街动手,可笑那两人大概还不知道原因。”
杨荣讥讽道:“既然想闭门不管外事,那就别进京。做出个姿态来,这是想……可这等把戏对文人有用,兴和伯却是武功最盛,自然不会循规蹈矩……忘记了围墙啊!”
当年的围墙事件虽然没抓到谁干的,可根据行程来看,当时正在山东的方醒嫌疑最大。
杨士奇不禁失笑,说道:“他们是自矜太过,却不知道兴和伯早就忍不得了。清理田亩之事拖的越久,以后想再来就越困难……”
“这就是不讲道理啊!”
杨荣负手看着对面的屋脊,有些头痛的道:“此次找到了借口,大概要席卷整个山东,进而是整个北方……”
这时宫中有人来了,过来大声的说道:“陛下有令,山东一地,尽数废除优待……”
杨荣和杨士奇肃然拱手,随即消息开始蔓延。
京城肃然!
第2073章 有人浑水摸鱼(为‘8000banshee’贺,加更)
气氛在渐渐变化着。
“这事有些古怪!”
城北,一个屋子里,三人。
“那些人难道不知道忌讳?谁敢去大摇大摆的去见那家人?而且还是拜见!”
坐在主位的男子冷笑道:“那对叔侄傻乎乎的,还真以为大家对他家恭谨着呢!”
左手的男子笑眯眯的道:“不少人都在怀疑着,但……会不会是他们的苦肉计呢?”
室内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
“那家既然说要关门闭户,这对叔侄来北平干什么?这个时候来北平,就是……漩涡!”
“他们会不知道?”
左手的男子冷笑道:“来了北平就是忌讳,还有人去拜访,还敢去方家庄去见那人,这是什么?这是大喇喇!”
右边那个男子沉声道:“是这样,我现在也还在猜着是不是他们弄的苦肉计,原先是想让方醒恼火,想激怒他。可谁知道方醒的手却黑,差点弄死了他们。”
主位上的男子讥诮道:“那就是方醒看穿了他们的目的,干脆顺水推舟,不过此事还得要弄弄,热闹嘛,清理田亩虽然和咱们关系不大,可看看热闹却是好事。”
左手的男子茫然的道:“赵王现在缩着,恨不能没人想起他,你们说说,当初咱们怎么就跟了这么一位……窝囊废?”
三人一阵沉默,良久,主位上的男子说道:“如今咱们的日子也不错了,他丢下了咱们反而是好事,不然……”
右边的男子低声道:“那此事咱们还蹚浑水?”
主位上的男子眼中闪过仇恨之色,说道:“当年……朱高燧倒是逃脱了,可咱们的家人呢?哪去了?”
那两人都目露仇恨之色,左边的男子揉揉眼睛道:“他倒是脱身了,咱们的家人就被当做了替罪羊……”
……
一队骑兵轰然出了北平城。
这是往山东方向去的,中间是一个太监……
山雨欲来风满楼!
那对叔侄也出来了。
一辆马车,车夫还是那人。
艳阳高照,可锦衣男子却觉得此刻的北平城是阴云密布。
中年男子躺在马车里,每当马车摇晃一下,他的眉间就皱一下。
“二叔,外面感觉有些不对劲呢!”
街道上的行人匆匆,少见笑容。
五城兵马司的人加强了巡逻,东厂和锦衣卫的便衣在到处打探消息……
“老爷,就是那辆马车,后面跟着那三人看着有些问题。”
辛老七站在方醒的侧前方,警惕的盯着周围。
方醒冷笑道:“不关咱们的事,不管那些人是想浑水摸鱼也好,心怀叵测也罢,咱们不管!”
“兴和伯,您不会是要斩尽杀绝吧?”
杜谦不知怎地冒了出来,笑眯眯的拱手。
方醒微微打量了他一眼,颔首道:“杜大人这是不当值?”
马车缓缓而来,杜谦微笑道:“杜某刚从宫中谢恩出来。”
“恭喜。”
方醒拱拱手,好歹杜谦是朱瞻基潜邸时的心腹,即便他对这个人没啥亲近的意思,可礼节却不能少。
杜谦的脸上多了一丝春风得意的气息,说道:“兴和伯这是出来买东西?”
方醒点点头,盯着马车从身前过去。
那车夫浑身都在颤抖着,他用眼角的余光在盯着方醒的一举一动,浑身汗湿。
杜谦也盯着方醒的一举一动,他担心方醒再次暴起,那局势可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可方醒却没动。
昨天他悍然砸了那对叔侄,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
今天再动,那真是……。没底线了。
所以他只是看着。
杜谦觉得无趣,加上刚升职为大理寺卿,心情不错,就拱拱手准备回衙门。
“拿下他们!”
从后方突然爆出一声大喊,接着十余人持刀朝着马车追了上来。
跟在马车后的三人已经快速的逼近,其中两人拿着水囊,塞子已经打开,里面的东西荡漾出来,那熟悉的味道让杜谦讶然道:“是粪水……”
车夫听到喊声没敢回头,也没敢加速,只是紧张的盯着左右。
方醒若是出手,他回头就是知情不报,外加不知道护着主人。
所以当两个男子掀开车帘时,车夫依旧一无所知。
“你是何人?”
中年男子勉强抬头看了一眼,就看到了两个用力摇晃甩动的水囊,以及嗅到了那中人欲呕的味道……
粪水泼了一车厢都是,接着第三个男子冲了过来,他打开一个布囊,然后把里面的东西全都甩了进去。
“跑!”
三个大汉亡命奔逃,五城兵马司的人追了上来,他们心慌意乱的走近马车,祈祷着那对叔侄千万被被干掉了。
“啊……。”
“救命啊!”
车帘被人从里面扯断,锦衣男子的身上多处污迹,还有些东西在他的头发上和身上爬来爬去的……
他跳下马车,就和疯子般的原地蹦跳着。
“啊……”
他尖叫着,蹦跳着,身上散发着股股恶臭,那些小东西被抖落下来,一个军士干呕了一下,说道:“大人,是粪虫!”
所谓粪虫指的就是那种蛆!
几声干呕之后,带队的军官知道今日算是逃过一劫,就喊道:“去看看!去看看!”
“有一个是赵王殿下的人!”
边上有人喊了一嗓子,军官的眼睛带着杀气看过去,那人早钻进人群消失了。
艹尼玛!居然把赵王扯进来了!
这事咋整?
在朱棣驾崩后,虽然朱高燧得到了自家大哥的原谅,并回了封地。可谁都知道,他怕的不是朱高炽,而是他的那位侄子,现在的皇帝陛下。
朱瞻基登基之后,对两位叔叔颇为尊重,赏赐自然是不少的。
他们安定了,其他藩王自然也就定心了。
朱高燧被拉进来,这事儿就麻烦了啊!
军官硬着头皮过去看了一眼,然后转身,咽喉在上下涌动着。
车里躺着那个中年男子,此刻他的身上全是粪水,而粪水里,那些蛆虫在蜿蜒着……
那张脸上很冷静,哪怕是有些蛆虫在上面爬动,中年男子依旧很冷静。
他的眼中失去了神彩,就像是躺在车厢里的尸骸。
“谁?”
杜谦从勃然大怒到平静下来,不过是几息的时间。
他看了方醒一眼,说道:“此事必然会引发轰动,兴和伯……”
方醒的眸色微冷,杜谦渐渐的收了话,才想起自己不论是官位还是和皇帝的亲厚都比不过眼前这人。
“关本伯何事?难道你认为本伯要动他们的话,需要藏头露尾吗?”
方醒这话说的俾睨,杜谦却只能拱手道歉。
那个锦衣男子已经脱掉了外裳,让车夫赶紧把车找家客栈弄进去。
随后他不经意间就看到了方醒。
“方醒,你……”
“闭嘴!”
中年男子第一次出声,锦衣男子赶紧花钱请了两个闲汉来帮他二叔清理身上,然后一路往客栈去了。
第2074章 杀心好重的方醒
“你升官了?”
杜谦正在看着远去的马车,闻言下意识的就说道:“只是大理寺卿……”
“臭死了,我看这是得罪了人,人家专门弄了这些腌臜的东西来恶心他。”
“是啊!只是五城兵马司的那些人怎么看着像是死了爹娘般的伤心呢?”
“谁知道呢!兴许那两人身份不一般吧。”
“别踩!啧啧!全是粪水和蛆虫,躲开些。”
“……”
身边人来人往,声音远去飘来。
“下官错了。”
杜谦准备不道歉,可他今天的表现有些过火了,方醒没一巴掌扇死他就算是给朱瞻基的面子了。
那些围观的百姓失去了热闹处,有人看到方醒,就开始了窃窃私语。
瞬间,在这些人的心中,方醒的嫌疑一下升到了九成以上。
杜谦也是作此想,于是他看向了方醒。
这是一双深邃的眼睛。
眼睛不大,甚至有些眯着。
可当眸子微微转动,盯住了杜谦时,眸底深处仿佛有光在爆开。
这是杀意!
杜谦心中一惊,下意识的闪到了边上。
方醒的目光并未追过去,而是看向前方,杀意越发的浓厚了。
就在前方,一个男子疾步向前。
而辛老七刚从靠近方醒的身边离开。
杜谦心中一松,正准备问那人是谁,方醒却冷冰冰的道:“干掉他!”
“是,老爷。”
方醒身后走出了小刀和方五,两人悄然摸了过去。
杜谦面色微白,就像是晨曦之前的那一抹鱼肚白。
“兴和伯……”
当着大理寺卿的面说着谋杀的勾当,这事儿…。。新官还没上任的杜谦觉得有些不合适,而且……
“那人和泼粪的三人,先前擦肩而过,停留一瞬,说了几个字。”
小刀已经从侧面逼近了那人,那人突然回首看了一眼,然后拔腿就跑。
此时人群方散,正是混杂时。
男子冲进人群中,只是几下,方醒就失去了他的踪迹。
可小刀却一直在追着,方五从右边迂回包抄过去。
那个人说了什么?
方醒怎么知道的?
“他说……马上动手!”
方醒疾步跟了过去,杜谦站在原地想了想,最后还是进了宫。
他才谢恩出宫,所以到了乾清宫后,朱瞻基就诧异的问了问。
“陛下,方才有人……”
这时来报信的人也到了,杜谦就让到边上。
“陛下,那两人方才遇袭……”
“……粪水和蛆虫,两人并未受伤,只是颇为腌臜……”
朱瞻基的嘴角抽搐一下,下面的群臣有些不安,不时传来干呕声。
“……五城兵马司的人正在追捕那三人,不过兴和伯在场,他的家丁好像是去追了谁。”
杜谦走到中间说道:“陛下,兴和伯的家丁发现了一个行踪诡异之人,已经追了上去,不过大概那人……怕是活不成了。”
方醒的杀心好重啊!
杨荣觉得方醒的手段有些危险,置律法于不顾,更是有藐视君王的嫌疑。
朱瞻基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声音很轻,却在安静的大殿内传出老远。
人人凛然,知道皇帝怕是怒了。
朱瞻基拍打了一下椅子,说道:“那对叔侄妄为!”
这是来自于皇帝的定性!
——你家突然冒两个人来到京城到处乱窜,这是想要干什么?
杜谦一个激灵,突然福至心灵的说道:“陛下,可否让人去呵斥一番,也好让人知道朝中的态度……”
朱瞻基赞赏的点点头,吩咐道:“拟旨……”
往日拟旨意算是个冒尖的活,能显示自己的文章水平,并能展现自己的胸中丘壑。
可今日却人人踌躇不前,最后在朱瞻基那冷峻的目光下,杨荣只得出来接过重任。
……
街道上,随着太阳渐渐升高,人群开始往两边分散,并加快了脚步。
小刀步伐不大,而且幅度很小,但速度却很快。
他只是微微转动眼睛,就往左边疾行过去。
方五同时从前方的十字路口的右边过来,他站在十字的中间,缓缓转了一圈,然后向着正前方而去。
小刀看到了他,但并未止步,而是更快了几分。
方五紧紧跟在他的身后,两人一前一后。
前方就是个绝路,只有三人在前……
方五突然加速,从小刀的身边出前,然后挡在了他的身前,也挡住了那突然转身投过来的凌厉视线。
一人!
回头的大汉急促的说了几句话,他身边的两个同伴马上转身,狞笑着走过来。
方五眼睛微眯,急促的说道:“三人,左右。”
说完他拔出长刀。
对面的三个大汉,中间的原地未动,只是在观察着左右围墙。
左右两个大汉疾步而来,他们的手中握着的居然是铁链。
随着距离的拉近,两条铁链开始舞动。
呜呜呜的声音迫近,方五的眼神闪烁着,就在对方逼近十步时,突然低头。
他想跑?
两个男子楞了一下,然后就看到了一个身影在方五的身后跃起。
人在空中,小刀的右手挥动。
飞刀刚发出去,方五就虎吼一声扑了上去。
刀光闪过,左边的男子咽喉中刀。铁链还在依照着惯性舞动着,然后缠绕在他的手腕上,手臂上,最后……
左边的男人轰然倒地,右边的男子怯了一下,因为小刀的右手中又出现了一把飞刀。
方五疾步近前,男子下意识的挥刀,同时左手举起来,准备挡住小刀的飞刀。
可小刀只是扬扬手,随即就冲向了留在原地的那个男子。
他从右边男子的身侧冲过,方五的长刀同时挥动。
鲜血在身后喷溅着,前方的男子面色大变,喊道:“小的……”
飞刀闪过,小刀放慢脚步。
男子捂着插在咽喉上的飞刀,摇摇晃晃的,竟然走向了小刀。
小刀没有什么意外,他走过去,就在男子松开右手,摇摇晃晃的准备抓他的脖子时,飞快的握住飞刀,拔出来……
转身,听着身后人体倒地的声音,小刀不高兴的道:“五哥,老爷为啥不要活口呢?”
……
“这是道统,是利益之争。”
马苏赶来了,面色不大好看。
“吏部给了你脸色?”
这是一家茶馆,沈石头已经来了,只是没找到机会说话。
马苏擦擦额头上的汗水,坦然道:“他们说又是您干的,可弟子却知道您不会重复一种手段。”
方醒笑了笑,直至身边的椅子,“你也坐。”
沈石头坐下后,苦着脸道:“兴和伯,此事肯定不是您做的,可是谁干的?外面闹得沸沸扬扬的,陛下可不高兴了,要查清背后是谁……”
“没必要查!”
方醒喝了口茶,说道:“这不是国事,只是道统,或是说私人恩怨,没必要扯到陛下那里…。。陛下也无需管这些……私事……”
第2075章 厂卫对峙
记得当初我第一次展望盟主的数量时,很紧张的、很没自信的说了:到完本的时候,能有十个盟主不?
然后一切继续。
从第十个盟主,到现在一百多个盟主,大家付出良多,许多书友都是第一次打赏盟主。。。。。。
一切都是赞赏,一切都是鼓励,极大的鼓励。
。。。。。。
咱们这本书的读者中,妹纸的比例大抵是不高的,这也符合男频和历史小说的规律。
幸福就这么一头撞进了这本书里,然后加群,然后什么都不懂的问。
好吧,这就是个萌新,网文的萌新!
然后群里待久了,慢慢的就懂了,这是一个熟悉的过程。
可幸福的熟悉过程往往伴随着电闪雷鸣——打赏!
今天高兴了,打赏!
今天不高兴了,打赏!
我有些心惊肉跳的啊妹纸!
然后凌晨的一个轰炸就来了!
第九个白银大盟来了!
感谢幸福!
这段时间我进入了一个‘疲惫期’,毫无疑问,不管是因为戒烟引发的波动,还是身体和精神方面的问题,都极大的困扰着我的效率和能力。
所以感谢幸福这个白银大盟的轰炸,提神醒脑!
第2076章 安纶翻脸(感谢“绝望的飞刀”成为本书新盟主)
沈阳刚转身,安纶刚从地上爬起来,就看到邓嬷嬷跃起,细剑在阳光下闪烁了一下。
“爹,上次端端说今日要做酸酸甜甜的汤……。爹,你要喝吗?”
“不要,爹喜欢喝酸酸辣辣的。”
身后传来一声闷响,无忧还想看,方醒摇摇头,坚决的道:“小孩子,不许看这些东西。”
细微的入鞘声音中,邓嬷嬷已经转身回来。
方醒抱着无忧到了马车边,送她进了车厢,说道:“爹一会带些好东西回去,等你回家就有了。”
无忧的大眼睛转动着,歪歪脑袋,方醒的身体横向移动了一下,挡住她的视线,然后摸摸她的头顶,无奈的道:“闺女啊!女……孩子的好奇心千万别重,不然会被骗。”
无忧啊呜一声,扑在方醒的身上,双手抱着他的腰侧,撒娇道:“爹,你就不喜欢我。”
“胡言乱语!出发吧。”
邓嬷嬷随即就进了车里,方醒随即放下车帘。
“爹,记得好东西……”
“知道。”
方醒微笑着应了,领头的侍卫拱手,然后带着人,护送着马车进宫。
这一刻他就是一个宠爱女儿的父亲。
“兴和伯,咱家……”
方醒转身后,面色淡淡,说道:“争什么?给谁看?陛下?还是给百官看。”
沈阳先拱手请罪,刚才要是方醒受伤了,不论公私的角度,他都没脸见人。
可安纶却昂首道:“兴和伯,这是东厂的事!”
方醒的眸子定住,盯着脸上浮起得意神色的安纶,然后点点头,说道:“是,确实是东厂的事。”
沈阳觉得安纶疯了,不,是一直在装傻。
现在孙祥马上就要退了,他成为东厂厂督不可撼动,哪怕方醒都不会去干涉这个任命。
——东厂是彻头彻尾的皇帝家奴,再好的关系也不能插手厂督的任命,否则就是自找没趣。
可和方醒摆脸色,沈阳觉得安纶怕是想表态。
咱家谁都不亲近,就是陛下的家奴,陛下让咱家咬谁就咬谁!
这样的安纶……
沈阳想起了孙祥。
孙祥虽然也只是向皇帝效忠,可从未用这种近乎于显摆和羞辱的方式来表明自己的态度。
他有些怒了,喝道:“连孙祥都不敢这样对兴和伯,你特么的……”
他越说越愤怒,一巴掌就扇了过去。
啪!
沈阳愣住了,他没想到安纶居然没躲。
方醒也是有些诧异,他看着左脸渐渐肿起来的安纶说道:“好自为之。”
他见过不少人,知道有的人是属于平日里看着老实本分,人畜无害。
这种人不少,能冒头的却不多。
但冒头的那些人里面,大多都是骤然富贵,就马上变换了个模样,小人得志,不可一世。
方醒微微点头,然后转身。
安纶摸着脸,阴狠的冲着沈阳说道:“沈阳,当街打了咱家,这事没完!”
沈阳知道自己冒失了,但却不后悔。
东厂的人和锦衣卫的人都回来了,他们带着三个人犯,默默的看着站在路中间的两人。
锦衣卫未来的指挥使殴打东厂马上任职的厂督,这事……
沈阳看看这些人,低声道:“兴和伯对沈某有恩,兴和伯从不拉帮结派,你的撇清过了!打你……只是轻的!羞辱兴和伯,你晚上且小心掉了脑袋!”
安纶怨毒的道:“沈阳,你娶了个丧门星,还是个和离的,你肯定得感激方醒,因为没有他,就你缺牙脸上有刀疤的丑态,只有母驴才愿意嫁给你!”
这话更是揭了沈阳妻子的伤疤!
这是不死不休!
沈阳脸上的刀疤在扭曲着,眼中杀机毕露。
沈阳功勋不少,而且他在塞外,在哈烈混了几年,杀过的人大抵能让人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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