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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仓库到大明-第5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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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佩刀的,肯定是有官职在身,所以青衣男子这只是威胁而已,想给来人一个下马威。
  辛老七走进去,目光扫过院子,喝道:“三人,左边!”
  青衣男子还在愕然,小刀已经冲了进去。
  院子宽敞,左边两间厢房里冲出了三人,都持刀。
  辛老七拔出刀来,却没迎敌,而是盯着正堂。
  正堂缓缓走出一个男子,锦衣,举手投足间,一股世家子弟的气息扑面而来。
  小刀疾冲过去,右手一扬,冲在最前方的男子咽喉中刀,颓然扑倒。
  另两个男子一怔,小刀拔出长刀,笑眯眯的冲了过去。
  长刀格挡,小刀身前的对手自信满满的顺势下切。
  在护院的切磋中,哪怕是拿着木刀,他的这一招永远屡试不爽。
  对手要么弃刀,要么就只能被长刀切中手腕。
  而这不是木刀!
  小刀还是笑嘻嘻的,他的手一松,长刀落下。
  男子刀势不可控制的继续向下,他愕然看着眼前多了一个拳头。
  呯!
  只是一拳,小刀就把对手的脸打成了平面。
  他的脚一勾,刚落到膝下的长刀听话的被挑起。
  握住,在第二个男子挥刀劈来的时刻,小刀暴喝一声:“杀!”
  他的闪避连带着转身,长刀随着转身的离心力挥斩出去。
  锦衣男子站在台阶上看着,目光温润。
  方醒站在院中,和锦衣男子默然对视。
  人头落地,然后身体倒地。
  锦衣男子微笑着抱拳道:“下人无知,敢问贵客身份。”
  “本人方醒!”
  一阵寂静,锦衣男子走下台阶,说道:“听闻兴和伯手下有人擅长飞刀,如今一见果然,不知兴和伯找在下何事。”
  两人之间相距两米左右,这是一个既不亲热,又不疏远的距离。
  “我知道清查田亩会让人狗急跳墙,所以我早已准备了后手。”
  “当时我希望这个后手永远都用不上,因为那代表着你们还有顾忌,知道底线。”
  “不是我家做的。”
  “是,可你们在袖手旁观,可有愧?”
  “无!你是主事人,该有愧的是你。”
  “你在行险!”
  “你在乐安洲屯粮,然后以百姓为饵,诱使那些人出手抢购粮食,米店涨价,以百姓为饵,谁该羞愧?”
  锦衣男子温润如旧。
  就像是庙里的木胎神像,什么都无法让它们动容。
  方醒看着他,喃喃的道:“你们根深蒂固,你们势力庞大……”
  锦衣男子的温润终于有了破绽。
  些微矜持和……自傲!
  方醒的目光陡然凌厉,眯眼道:“你们失败了,你们想等着看民变的好戏,可本伯让你们失望了,不,是绝望了。”
  矜持和自傲渐渐消散!
  “你们想等着看本伯带人去抄家,然后你们会鼓动,到各地去鼓动,从济南到京城,从京城到交趾,你们将会吹起一股邪风,而……本伯让你们失去了这个机会,你现在是羞辱……还是……郁郁?”
  方醒讥讽的看着锦衣男子,说道:“来的路上,本伯看到了百姓的欢喜,看到了他们依旧在信任着大明,你们失望了吗?”
  “不,我们从不失望,更不会绝望,你……并没有那个能力。”
  锦衣男子微微颔首,微笑道:“我们的力量很强大,强大让你会感到自己如蝼蚁般的渺小。兴和伯,放手吧,大明很大,放手吧,我们可以携手,一起迎接盛世的到来,煌煌盛世,不会输于任何朝代,你将青史留名……”
  方醒微微摇头,“不,本伯不屑于什么青史留名,本伯曾经说过,只需一个墓志铭即可。”
  锦衣男子的眼中多了愕然,问道:“大明兴和伯吗?”
  “没错。”
  血腥味渐渐弥漫过来,后面出来几个男子,他们默默的站在锦衣男子的身后。
  辛老七目光锐利,鹰隼般的盯着那几个男子,左手渐渐举起来。
  敢于威胁到方醒的人,不管是谁,辛老七都敢杀!
  方醒微微仰起头,说道:“我们不是一条道上的人,圣人的学说将会不朽,而你们将会腐烂,在地底下呻吟。你们比尘埃还微小,不值一提,只能让后人唾弃!”
  锦衣男子的眼中多了些危险的光芒,继续微笑着,“你今日过来,就是想告诉我这些吗?”
  方醒点点头,又摇摇头,然后猛地挥手。
  啪!
  锦衣男子捂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方醒。
  “你……从未有人敢对我如此,你……”
  方醒拿出手绢擦擦右手,淡淡的道:“世事无绝对,万事有开头。本伯现在扇了你一耳光,感觉如何?”
  锦衣男子身后的几个男子猛地拔刀,作势想冲过来。
  “退!”
  锦衣男子摆摆手,然后左脸抽动一下,说道:“我将拭目以待,我会安坐在这里,看着外间风起云涌。”


第1985章 他下手太轻了些(感谢‘小脾气’的盟主打赏!)
  “老爷,为何不拿下他?”
  “这是一场持久的争斗,双方就像是棋手,而对弈最忌讳的是在对手的外势强大时去强行空投,那会被一路追杀,就算是能侥幸做活,可你会发现对手早就趁着追杀你的时机,重新铸造了铜墙铁壁,占据了更多的实地。”
  “我们不能争一时,而是要谋万世。”
  这是一场暗战,对方并未亲自动手,却已经逼得方醒把早已布置好的暗手用了出来。
  而方醒反过来用暗手逼得对手丢弃了不少棋子,并赢得了济南百姓的信任。
  这是继清理田亩之后的第二刀。
  刀刀见血!
  谁赢了?
  回到驻地,朱高煦已经冲了个冷水澡,正在吃面条。
  那碗大抵是装汤的,很大。
  “我们赢了。”
  方醒肯定的说道。
  “那就好。”
  朱高煦埋头继续吃面条。
  方醒去睡觉,一直以来的谋划,在出了结果之后,他感到有些疲惫。
  一觉醒来已是天黑。
  “老爷,十七先生去了那人处,出来时脸上有些肿。”
  辛老七永远都是那么精神抖擞,仿佛从不用休息。
  方醒打个哈欠,伸个懒腰说道:“主人揍仆人,天经地义。”
  辛老七继续说道:“右布政使姜旭泽和常宇又吵了一次,然后和十七先生在酒楼喝酒。”
  黑夜深沉,方醒仰头看着星空,觉得漫天星宿好像更亮了些。
  “现在?”
  “是的老爷。”
  方醒觉得有些饿了,他接过毛巾洗了脸,然后捏着毛巾,说道:“他下手太轻了些。”
  辛老七拱手转身,然后独自一人消失在黑夜中。
  “给我弄一碗面条,卤菜有没有?有就来一些,再来一壶酒,要烈酒。”
  方醒觉得有些懒,浑身懒洋洋的不想动,人有些呆滞,就像是傻了一样。
  “殿下在哪?”
  “常大人请殿下吃饭,估摸着要被灌醉了吧。”
  “不,醉的肯定是常宇。”
  王贺觉得这不合逻辑:“谁都知道汉王殿下好酒,只要能喝醉他,哪怕是换着人喝殿下都欢喜。”
  “你不懂,此次暗手一出,常宇肯定是死心塌地,这时候主动喝醉,那就是坦然,这是手段罢了,无伤大雅。”
  ……
  常宇已经醉了,醉的不省人事,吐了一地。
  朱高煦还在喝,所以没人敢把常宇抬出去。
  “酒量不好,不过倒是老实人,回头本王给陛下说说。”
  边上伺候的小厮松了一口气:常宇舍命陪君子,为的就是这么一句话。
  ……
  “败了,一败涂地!”
  姜旭泽沮丧的举杯干了,然后红着眼睛说道:“那些人现在如丧家之犬,正等着方醒的处置,可方醒居然不动手,这人……他这是在威慑,让人在等待中发狂啊!”
  十七先生的左脸高高肿起,右脸稍微好些,可看着也是猪头般的好笑。
  他已经有些醉意了,伏在桌子上嘿嘿的笑着。
  “出城了吗?核算的文书出城了吗?”
  姜旭泽摇摇头,苦笑道:“本官当初也是发疯了才跟着你们一起,如今消息全被遮拦,形同傀儡。”
  ……
  黑夜中,一骑在城中奔驰着。
  马蹄声在安静的夜里传出老远。
  “谁?止步!”
  “兴和伯家丁!”
  夜禁对于某些人来说只是形同虚设,特别是在济南这等地方,不少人就视之为无物。
  验了腰牌之后,看着辛老七远去,有人嘀咕道:“刚才有一队骑兵出城,往京城方向去了,那些守门的根本没敢问,现在又来一个,今晚怕是要出事啊!”
  “刚才那人好像是兴和伯身边最得用的辛老七,他一人出来,这是要干什么?”
  一阵风吹过,马蹄声陡然停止。
  “那边……姜大人不是在那里宴客吗?”
  ……
  灯光闪烁,酒肉的香味混合在一起,竟让人觉得有些腐臭的味道。
  “你后悔了?”
  十七先生觉得喝酒后,两边脸上的疼痛少了许多,甚至都感觉不到了。
  酒是个好东西,特别是喝到飘飘欲仙的时候,那种感觉让人欲罢不能。
  姜旭泽摇摇头,说道:“本官要的是名声,明白吗?本官已经和常宇闹翻了,若是没有名声,哪日你就会在流放的那一串人中找到本官一家,所以……你若是失败,本官会先把你……”
  “嘭!”
  这家酒楼已经关门了,不接待别的客人。所以这声巨响才格外的刺耳。
  “谁?”
  楼下有人喝问道。
  “啊……”
  连鞘长刀打在脸上的滋味太难受了,半边牙齿都保不住。
  姜旭泽已经听出了惨叫的声音是自己的随从发出来的,他摇摇晃晃的起身,骂道:“去看看,去看看!”
  掌柜就在门外,闻言带着伙计冲了下去。
  十七先生不满的道:“是巡夜的军士吧,姜大人,这是有人不给你面子啊!”
  姜旭泽正准备解释,脚步声传来。
  一个人的脚步声,节奏平稳的接近这个房间。
  姜旭泽和十七先生皱眉看向房门处,心中盘算着怎么收拾这些没眼力的家伙。
  门只开了一扇,脚步声近了,就在姜旭泽准备喝骂时,另外一扇门猛地飞了进来。
  “嘭!”
  姜旭泽浑身一抖,被吓了一跳,然后定定神,缓缓起身。
  十七先生看到门外的男子后,面色大变,喝道:“方醒这是想干什么?杀人灭口吗?”
  辛老七盯着十七先生,缓缓的道:“我家老爷说了,你家主人下手太轻。”
  十七先生冷笑道:“怎么,他派你来看老夫的笑话?”
  他喝多了,可姜旭泽却还清醒。
  所以姜旭泽下意识的就握住酒杯,作势欲扔。
  而十七先生却是想起了辛老七的身份,他身上瞬间一冷,嘶声道:“方醒这是什么意思?朗朗乾坤!朗朗乾坤……”
  辛老七大步进来,瞥了姜旭泽一眼,然后一把揪住准备躲避的十七先生,抬腿下踩。
  咔嚓!
  “嗷……”
  尖利的惨嚎顿时就惊动了周围的人家,一阵嘈杂中,辛老七走出酒楼,身前一队军士拦住了去路。
  长刀在敞开的大门中的外泄光线下闪烁着寒光,两把长弓缓缓拉开,金属箭头闪动着冷光。
  “他踩断了十七先生的腿!两条!两条腿都踩断了!”
  一个随从在门里疯狂的叫喊着,他希望辛老七被乱刀分尸,然后济南城大乱。
  辛老七冷眼看着长刀弓箭,说道:“奉命行事!”
  带队的小旗官楞了一下,辛老七是方醒的家丁,能命令他的也就只有方醒,那么……
  “大人,乱箭……”
  一个军士在他的身后怂恿着,小旗官一个激灵,喝道:“收刀!让路!”
  辛老七上马远去,酒楼里还在惨叫着,声音渗人。
  小旗官定定的看着里面的灯光,突然回身。
  “啪!”
  他身后的军士被一耳光扇倒在地上,小旗官冷冷的道:“老子这里庙小,委屈你了。念在那一点袍泽之情,明日你自己滚蛋,否则老子就把你拿下,交给兴和伯,想必他老人家会给本官一个前程!”
  酒楼里一阵忙乱,很快就有伙计用木板把十七先生抬了出来。由于他挣扎的太厉害,所以还需要用绳子把他牢牢的绑住。
  随后姜旭泽面色苍白的出来,他抬头看看夜色,然后沉声道:“派人去盯着城中,看看会有什么变动。”


第1986章 君子如玉(为盟主‘迪巴柆爵士’贺,加更!)
  “不按照时辰睡觉,醒来会觉得晕乎,喝一点酒,会觉得更晕乎,但是很安静,这种感觉很奇妙。”
  方醒坐在院子里,对面是王贺,两人在乘凉。
  初秋的夜晚,月华如水,流淌在庭院里。
  树影婆娑,被月光散乱的映照在地面上。不知名的虫子在周围鸣叫着,在巡查的军士路过时会安静一瞬,然后又会报复般的大声嘶鸣着。
  王贺觉得背上有些痒,他反手去挠了几下,然后舒坦的道:“兴和伯,家丁们都出去了,还有斥候……”
  方醒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道:“有人觉得咱们只能来明的,所以躲在暗处很得意,我想让他们看看,若是说来暗的,他们依旧没有胜算。”
  ……
  一队黑影悄然来到了一处宅院外,为首的指指巷子两头,然后有人往两边去了。
  “五哥,这边有三人。”
  黑暗中,方五一挥手,有人马上就翻了进去。
  稍后门打开了一条缝隙,方五打头,大家鱼贯而入。
  ……
  方醒被魇住了,就像是被人控制住了身体,神智清醒,却不能动弹。
  黑暗中,房门处仿佛站着个黑影,正阴测测的看着床上的方醒。
  方醒奋力的挣扎着,不知过了多久,身体一震,终于能动了。
  他喘息着坐起来,门外传来了辛老七的声音。
  “老爷,可是魇着了吗?”
  方醒下意识的点点头,说道:“是,没事了,你去歇息吧。”
  门外没了动静,方醒用手搓搓脸,感觉温度重新回归。
  黑暗中,他突然笑了笑。
  “皇子都有了,我怕什么?”
  他重新躺下,再也没了睡意。
  ……
  和一个庞然大物相争,一定要谨慎,任何一步走错,都有可能会导致全局崩盘。
  所以大家都在看着方醒的动作,想看看他的下一步会怎么走。
  清晨,晨曦之中,进城的人多了不少。
  这些都是听说有便宜粮食卖,大清早等候在城外,就担心粮食被人抢光了。
  人群涌进了城中,那些卖早点的商家马上就提高了嗓门,拼命的喊着。
  “面条哎!大骨头熬了一宿的汤,辣椒随意加……”
  “油饼油饼,要肉也有啊!”
  “……”
  有人买了油饼,一边啃着,一边跟着人群往前走。
  有人不顾滚烫,唏哩呼噜的吃了一碗面条,满头大汗的给钱,然后小跑着追上去。
  常宇站在边上,看着这热闹的一幕,由衷的道:“民以食为天,有吃的,能吃饱,这大明啊,本官看就稳得很!”
  按察使钱晖也是唏嘘着,“这种日子能把人给逼疯了,幸而粮食进城,不然……说来说去,还是陛下的手腕厉害啊!”
  “是啊!陛下明见万里,汉王殿下更是猛将,这一路清扫过来,出乎了多少人的预料?战阵手段都用上了,那些人输得不冤!”
  这时黄禄急匆匆的走来,低声道:“昨夜十七先生被兴和伯的家丁打断了双腿,接着城中有十余人没了脑袋,都是些青皮浪荡子。”
  钱晖苦笑道:“常大人,兴和伯未免也不饶人了些,昨日他一举击溃了那些人的谋划,如今那些士绅商人都在家中惶惶不可终日,可他犹嫌不够,居然……用了刺杀的手段。”
  常宇沉默了一瞬,然后摇摇头,说道:“这不算是刺杀,那些人也不值当,这只是兴和伯发出的战书。”
  “战书?”
  黄禄有些不解,就看向钱晖。
  钱晖的脸色不大好,说道:“常大人,要是那边效仿,两边都弄起来,这济南城可就乱了。”
  常宇无奈的道:“兴和伯代表着陛下,本官只希望那些人知趣些,不然这济南城可真会被血色淹没……”
  ……
  从济南到京城,快马接力,那速度真不是普通人能想象的。
  当朱瞻基拿到那份清单时,不禁冷笑道:“果真是君子如玉。”
  清单顺着传了下去,乾清宫中死一般的寂静。
  这只是数据汇总,详细的还在俞佳的手中,厚厚的一摞。
  朱瞻基舒坦的舒展了一下身体,问道:“诸卿以为该如何应对?”
  还是死一般的寂静。
  这份数据就是罪证,证明了那些所谓的君子们的贪婪和无耻。
  还有,这事儿是违法的!
  朱瞻基目光转动,微笑道:“那就……”
  “陛下。”
  杨荣出班道:“陛下,此事……可否缓缓。”
  在朱瞻基讥诮的注视下,杨荣诚恳的道:“臣担心的是会硬碰硬,一旦济南糜烂,会直接席卷整个大明。”
  杨士奇也出班道:“陛下,缓一缓吧,兴和伯虽然在济南占了上风,可越是这种时候,那些人就越不甘,一旦发生民变,臣敢担保,很快就能波及到京城。”
  ……
  实际上济南的风波已经波及到了京城,方家庄就感受到了。
  “夫人,舅老爷来了。”
  张淑慧正在捉无忧去洗澡,闻言她纳闷道:“大哥有事叫人来说一声就完了,这是出了什么事了?”
  无忧见张淑慧止步,就躲在一棵树的后面嚷道:“娘,快来抓我。”
  张淑慧嗔道:“你舅舅来了,看到你小泥猴的样子,以后肯定不喜欢你。”
  到了前院,兄妹相见,张辅欢喜的道:“你嫂子有孕了。”
  张淑慧呀的一声,赶紧恭喜道:“恭喜大哥,这可是大喜事啊!回头我就带土豆和平安去凑凑热闹。”
  外面传言太后叫了土豆和平安进宫,结果给了皇后一个好兆头,果然是生了个皇子。
  所以最近经常有人下帖子请张淑慧去做客,还恳请她带着两个儿子过去。
  只是张淑慧却不肯这般做,所以尽数推却了,理由就是方醒出门前的交代,家中人少出门。
  正说到两个孩子,他们就到了。
  一起来的居然是俞佳。
  大家各自见礼之后,俞佳说道:“兴和伯的奏章到了御前,很顺利,陛下有话交代。”
  大家都站直了,垂首静听。
  俞佳看了土豆和平安一眼,说道:“最近太阳大,家中的孩子少外出,若是要出去,要小心被晒坏了。还有,咱家刚才看了一下,方家庄好似……有些散乱,夫人还是要整治一番才是。”
  张淑慧心中一凛,就直接问道:“俞公公,可是有人要对方家下手吗?”
  她居然不避开两个孩子就问这种问题,俞佳有些惊讶,就说道:“兴和伯在济南让那些人灰头土脸,陛下担心京城有他们的同党,到时候……对二位公子怕是会不利。”
  “俞公公。”
  “大公子有话请说。”
  土豆居然要说话,俞佳笑着退后一步,想听听这位小伯爷能说出个什么道道来。
  张辅有些艳羡,心中火热,期待着吴氏这一胎能生个儿子,若是有土豆和平安这般懂事,那他此刻死去也甘心了。


第1987章 渐渐坚强的皇后
  前厅中,十一岁的土豆站在中间,身后就是平安。
  他拱拱手,用还在稚嫩的声音说道:“俞公公,跳梁小丑古今皆有之,家父为国效力,自然有天护佑,有陛下看护。此等道理那些人当然知晓,所以必然不敢轻举妄动,否则就是自寻死路,还祸及家人。”
  张辅面露微笑,觉得土豆的话虽然空洞了些,可却不失大气,假以时日,方家就可以放心的交到他的手中了。
  可张淑慧却知道这个儿子的性子,所以听到祸及家人这话,不禁暗自叹息。
  这分明就是方醒的言传身教。
  ——你弄我家人,我杀你全家!
  俞佳眼睛一亮,就故意问道:“那些人若是不顾这些呢?”
  土豆朗声道:“方家庄外松内紧,书院有狗,一旦有警讯,方家庄内有家丁,书院有学生。”
  “学生?”
  俞佳觉得土豆大抵还是孩子,对那些学生的能力过于高估了。
  张辅说道:“俞公公别小看了那些学生,他们每日可是都在操练,全是军中的法子,人少了讨不了好,人多了那就是给诸卫立功的机会。”
  俞佳觉得有些古怪,就问道:“不会有…。。火器吧?”
  土豆说道:“有,那是陛下特许的。”
  尼玛!
  俞佳拱拱手,说道:“如此咱家这就回去了。”
  他估摸着皇帝自己都忘记了此事,所以才让他白跑一趟。
  ……
  “玉米,小玉米……”
  胡善祥抱着儿子,笑眯眯的逗弄着。
  玉米茫然的咿咿呀呀,双手挥动着。
  端端在边上拿着只毛笔问道:“弟弟要不要?”
  她欢喜的逗弄了半晌,胡善祥没好气的道:“你弟弟还不知道这个呢,再说宫中也不兴抓周,你听谁说的?”
  婉婉沮丧的把毛笔放下,走近蹲在胡善祥的侧边,仰头道:“母后,听他们说,有的人家会在孩子满周岁的时候抓东西,抓到什么以后就会做什么,母后,弟弟要抓什么?”
  室内的两个嬷嬷都在含笑看着这一幕。
  胡善祥看到女儿的小脸上多了忧愁,就摸摸她的头顶,说道:“你弟弟什么都不用抓,他……”
  怡安笑道:“公主,殿下哪用抓什么东西哟,那是他让别人抓。”
  另一个嬷嬷也堆笑道:“公主,以后这大明江山……”
  胡善祥瞥了她一眼,把她剩下的那些话堵了回去,然后说道:“你们都是宫中的老人了,要记得忌讳。”
  那嬷嬷心中凛然,急忙请罪。
  胡善祥抱着玉米起身,端端牵着她的衣服,三人走了出去。
  “陛下春秋鼎盛,你说这个也不怕被人给处置了?”
  怡安很不满意,决定找机会和太后说说,把皇后这边的人清理一番。
  朱瞻基才多大?玉米多大?
  要是让朱瞻基感到儿子的威胁,以后这对父子大抵就会成为对头。
  这是太后说的,原话是:天家想要父慈子孝,可终归有那张椅子盘恒在中间,不容易啊!
  秋风之下,花草微微摇动。
  这是最后的狂欢,当早晚的寒露降临时,万物将会渐渐凋零,蛰伏。
  怡安走出房间,就看到胡善祥牵着端端,一手抱着玉米,不时低头和端端说话,神态安详。
  这就是个小家碧玉的女子啊!却被这宫中活生生的逼成了一个渐渐坚强的皇后。
  怡安走过去,低声道:“娘娘,兴和伯在济南做了大事,听说陛下很欢喜。”
  “什么大事?”
  胡善祥还是眉眼温柔,可这问话却让怡安心中一震,知道皇后终于是渐渐的开始学会了抗争。
  “娘娘,大明士绅大多免税免役,却不知感恩,一味的贪婪,陛下不满,就准备要削了这些优待……”
  胡善祥抱着玉米,对听的一头雾水的端端笑了笑,也不想让她避开,说道:“记得在娘家时,街坊有个举人,平日里家父遇到了都得先拱手问好,那时本宫还小,就问父亲,父亲说……”
  “父亲说那是天上的文曲星,惹不得。”
  胡善祥笑了笑,说道:“后来本宫却觉着被父亲给哄了,若是文曲星,那这天下的文曲星也太多了些,怕是漫天星辰都不够占用的……想来陛下也是觉得这些文曲星占用了太多吧。”
  怡安点点头,说道:“老奴当年在乡下时,见到那些士绅前呼后拥,好大的架势,呼奴唤婢,那可是土皇帝一般。”
  胡善祥摇摇头,她问了国事,但却不会轻易表态。
  端端听了半晌,什么都听不懂,就说道:“母后,去皇祖母那里吧,皇祖母想看弟弟呢。”
  胡善祥点点头,目光转动,淡淡的道:“那就去吧。”
  “娘娘出行……”
  尖利的声音中,胡善祥也不要车轿,自己抱着玉米,身边牵着端端,就这么走在宫殿中。
  她并未穿戴什么象征身份的服饰,只是简单的家居裙装,神色淡淡的。身边的端端不时逗逗她怀里的玉米……
  母子三人步履从容,那些宫女太监站在两边,垂首相迎。
  一路出了坤宁宫,路上的太监宫女远远看到她们母子,都站在路边,恭谨的等她们先过。
  甚至有谄媚的还大胆的抬起头来,想给胡善祥一个印象,若是能就此调去坤宁宫,那可是天大的喜事。
  这便是玉米带来的威慑!
  他出生时连老天都在凑趣,原先被宫中看扁的皇后就此母凭子贵,可胡善祥却越发的沉寂了。
  但这个沉寂只是做人的沉寂。
  “见过娘娘。”
  一路到了宁寿宫外,有太监跑着进去通报,有人过来问好,一时间欢声笑语,祥和一片。
  端端被这气氛所感染着,然后蹦跳着进去。
  “皇祖母,弟弟来了,弟弟来了!”
  太后戴着老花镜在看话本,听到动静不禁嘴角上翘,微笑道:“调皮!”
  王斌笑眯眯的迎了出去,于嬷嬷笑道:“娘娘,公主这段时日可是欢喜了许多。”
  太后放下话本,说道:“都是乖巧的,还知道找无忧去要话本,只是这些话本怎么看都该是兴和伯夫人选出来的,无趣!”
  “见过母后。”
  宫中唯有帝后才能这般称呼太后,太后抬起头来,见胡善祥一身便服,就点点头,伸出手去:“玉米可乖?”
  胡善祥把玉米递给太后,说道:“就是晚上会闹腾几次,平日里还算是乖巧。”
  太后接过玉米,熟练的抱着,看着那微胖的脸蛋,就忍不住亲了一口。
  玉米皱着眉头,脑袋左右晃动着,太后见状不禁大笑道:“这是个心气大的,好!”
  她抬头看着胡善祥,说道:“虽然说是后宫不得干政,可宫里宫外本是一体,你是后宫之主,要学会审时度势。”
  胡善祥微笑道:“母后,儿臣家中有个弟弟,倒是憨实……”


第1988章 戎装的皇帝
  “去户部交税,别人交多少,咱家就交多少!”
  胡安的脚边是个包袱,管家有些不舍的道:“老爷,咱们家蒙陛下的恩典免了赋税,这……娘娘在宫中才扬眉吐气,咱家可不能丢人啊!”
  胡安指指包袱,说道:“娘娘派人传话,说是越是这等时候,咱们家就越该老实做人。”
  他愁眉苦脸的道:“我这个舅舅没本事,帮不了娘娘和玉米的忙,就只能老实些,好歹不给宫里添乱就是了。”
  管家苦笑着带着包袱去了户部,等说清楚情况后,户部接待的人就钦佩的道:“这才是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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