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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仓库到大明-第5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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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最是忠心。”
太后直起身体,小黑就把两只前爪放在她的鞋面上,然后可怜巴巴的看着于嬷嬷。
太后见状不禁就笑了,说道:“大妞,你经常喂它,这下可好,一见你小黑就献媚。”
于嬷嬷大名叫做于大妞,只是她在太后的身前得力,没人敢叫她的全名。
“娘娘,兴和伯家喂狗都是不假手他人,外人就算是扔肉去那狗也不会吃。老奴就是请教了兴和伯夫人,这才不许旁人插手。”
太后一怔,说道:“兴和伯夫人进宫了吗?”
于嬷嬷蹲下来摸摸小黑,说道:“昨日进的宫,还带了些东西,说是助产的。”
太后的眼神多了苍凉,问道:“可是去了皇后那边?”
于嬷嬷起身道:“是。”
殿内的气氛有些凝固,走动的人都尽量贴着边上,不发出声音。
小黑仰着头,舔舔嘴,然后爬起来,用脑袋在太后的腿上磨蹭着。
太后笑了笑,伸手摸摸它的背,然后说道:“这是泾渭分明了,孩子还没出来,各处都已经开始分了地方,这要是生出来了……罢了,一切都是皇帝自己的事。”
于嬷嬷点点头,说道:“娘娘,您现在就该享福,宫中的事想着就过问一番,不想就每日逍遥,谁敢把麻烦往咱们这边弄?”
宫中这般古怪,引得各方人开始了站队,而这一切的根源就是朱瞻基对孙贵妃的宠爱。
可他是皇帝,有几个人能指责他?
哪怕是太后,为了母子之间的和睦,她也不能在此事上频繁的指手画脚。
“兴和伯多久回来?”
“娘娘,不知道呢。”
太后深深的叹息着,这时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却在殿外停住了。太后露出了微笑,说道:“鬼鬼祟祟的做什么?还想吓唬皇祖母吗?”
“皇祖母,您怎么知道是端端来了?”
端端在殿外探出个脑袋,不服气的问道。
太后笑的拍打着扶手,然后招手道:“快进来,晚些时候兴和伯家的三个孩子都会来,到时候皇祖母带你们去花园里玩耍。”
“好!”
端端迈着小短腿跑进来,行礼后,就蹲在地上揪住了小黑的耳朵,皱眉道:“小黑,我给你带了肉干。”
小黑往太后的脚边躲,端端不依不饶的跟过去,然后想去抱它。
见小黑只是躲,却不肯张嘴去咬人,太后笑道:“你这个小妖怪,也就是小黑,若是兴和伯家的两只大狗,一口就把你给吞了。”
“娘娘,兴和伯家的三个孩子到了。”
祖孙俩玩笑了一阵,有人进来禀告,太后就起身道:“整日坐着,这人和庙里的木胎差不多,走,出去转转。”
第1927章 好兆头,那不是红毯
“平安看好妹妹。”
一进宫土豆就是那个沉稳的方家长子,他走在前面,李斌笑眯眯的说着些宫中的趣事,他也只是微微点头,却不肯发表任何看法。
平安在后面牵着无忧,不时看看左右。
李斌偶尔回头看看,然后心中对方家三兄妹就有了个大致的印象。
“李公公。”
一行人在路上遇到了不少人,都是主动和李斌打招呼,而且还得让道。
“王公公好啊!”
李斌拱拱手,然后把脸一板,说道:“咱家有事在身,告辞了。”
王振笑道:“李公公您忙着。”
他看着后面的方家三兄妹,笑容就更盛了。
十岁的土豆看着稳重,平安却有些过于平静了,看着特别老实。
只有无忧,那真是无忧无虑,居然给了王振一个笑脸。
王振笑了笑,目送着他们去了宁寿宫那边。
“无忧,你怎么才来呀!”
刚一见面,端端就和无忧凑在了一起说悄悄话,土豆和平安目不斜视的行礼,然后站在边上。
于嬷嬷笑着低声道:“娘娘,兴和伯好家教啊!”
太后点点头,然后带着一帮子孩子去了花园。
……
“娘娘叫了兴和伯家的三个孩子进宫?”
孙氏的肚子已经很大了,最近她都是卧床静养,只是在每天晚饭后让人搀扶着在屋子里转几圈。
王振点点头,说道:“娘娘,奴婢估摸着是不是…。。”
孙氏微笑道:“你却是想岔了,太后娘娘这是在取个好兆头呢!”
王振作恍然大悟状,拍着自己的脸道:“还是娘娘睿智,奴婢就想着这背后会不会有什么谋划去了。”
孙氏摇摇头,太后不会有明显的倾向性,这一点她还是有把握的。
只是宫中两个女人待产,谁生男孩谁就占便宜,甚至是颠覆性的便宜。
她摸摸肚子,心中暗自祈祷着……
王振察言观色,低声道:“娘娘,兴和伯……要回来了。”
孙氏面色不变,说道:“来就来,那是朝中之事,我这里却是管不着。”
王振躬身出去,有几个宫女冲他使眼色,他只是笑了笑,这等想攀附他的人都是投机者,他哪里会多看一眼!
“兴和伯要回来了……”
王振有些忧郁,他现在是孙氏的人,那么出发点自然就是以孙氏为重。
孙氏若是生个女儿,那么宫中除去他们之外,大抵是皆大欢喜。
若是生了个儿子……
皇帝宠爱孙氏,可上次张淑慧在宫中发怒的事儿他还记忆犹新。一旦方醒要插手进来,孙氏的美梦……
宫中什么最稳靠?
从龙!
而王振到了孙氏这里,自然就是在瞄着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
若是一个皇子的话……
王振的眼中多了野望,他挥刀自宫的目的也就是为了出人头地,而今机会就在眼前。
“陛下来了。”
这时几个小太监慌乱的跑进来,王振皱眉低喝道:“慌什么?惊了娘娘,一并拿了打死!”
小太监们慌乱着在门内站好,王振就迎了出去。
“奴婢见过陛下。”
朱瞻基皱着眉头进来,随口道:“贵妃如何了?”
……
“大明如何?”
船队在天津卫靠岸,岸上有军士和民夫正在列队等待。
方醒站在船头,身边是已经被解除软禁的巴斯蒂安。
码头很冷清,岸上空荡荡的,地上有一条由粗布铺出来的道路。
“很热情!”
岸上的军士军容整齐,可在看过聚宝山卫之后,巴斯蒂安觉得这应该是守备部队,二流而已。
但是用粗布铺路来迎接自己一行,巴斯蒂安还是领情了,他颔首道:“多谢伯爵的盛情,我想这将会是一个良好的开端。”
方醒愕然,等船停稳了,他才吩咐道:“快去叫醒殿下。”
船上太无聊了,烂脚丫很严重的朱高煦不愿出来,整天不是喝酒就是睡觉。
等了几分钟,朱高煦打着哈欠,眼睛红红的出来了。
他率先上岸,岸上来迎接的通州地方官们还没来得及行礼,朱高煦就上马说道:“方醒,本王先回去了。”
马蹄声渐渐急促,卷起的一些灰尘被风吹到了呆滞的众人脸上。
礼节呢殿下?
方醒干咳一声,说道:“殿下有急事,劳烦诸位相迎,辛苦了。”
“伯爷一路奔波,为国……”
巴斯蒂安想知道方醒和官员们说的话,可通译却被王贺叫人给悄然弄到了后面,根本听不到。
一番寒暄之后,方醒低声道:“近期注意窥探之人,还有,轨道和滑轮不许外泄,否则以谋逆论处。”
随后巴斯蒂安等人上岸,可当他以为自己能走上那条‘欢迎的道路’时,几辆马车过来了。
“贵使请上车!”
王贺笑眯眯的盯着使团,谁敢乱跑,那就别怪咱家要发飙了。
巴斯蒂安愕然的看向方醒,可方醒已经上马了,他只得上了马车。
马车启动,却是从那条粗布铺就的道路边上驶过。
你想多了!
方醒想这样对巴斯蒂安来一句!
还想着有红毯相迎,这脑回路真不知道是什么形状。
方醒带着使团走了,码头上的人这才把粗布撤掉,露出了下面的轨道。
“把滑轮弄出来!”
船队有许多货物需要上岸,没滑轮咋干?
“大家都把紧自己的嘴,轨道和滑轮的事不能告诉外藩人,谁说了全家死光光!”
官员们也开始出发回去了,一个小吏站在轨道上,冲着那些民夫怒吼道。
等小吏走后,一个民夫呸了一声,说道:“谁也不是傻子,滑轮和轨道能让咱们干活轻省些,谁愿意告诉外藩人?到时候那些外藩人可会来抢咱们的饭碗!”
“嗯,那些外藩人都穷怕了,要的报酬也低……”
工头听着不像,就喝道:“别嘀嘀咕咕的,好好干活,不然朝中从外藩引些劳力来,到时候大家一起回家喝粥!”
……
“明人的百姓看着不错,至少能吃饱,还有他们的衣服也不错……巴斯蒂安,这个国家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富裕。”
到了这里,他们就不再受限,可以掀开车帘观看着大明的风光。
风光无人感兴趣,那些在田地里劳作的百姓才是他们的目标。
一家五口人,父母和小夫妻都在地里干活,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坐在田埂上和家里的狗玩耍。
场面温馨,可巴斯蒂安却有些另外的看法。
“他们的老人也会干活,这很可怕,说明他们能调动的人手会很多。”
巴斯蒂安缓缓的说道:“看来他们的百姓很勤劳,这样不但出产多,而且在绝望时,他们可以随时征召更多的士兵,这很可怕。”
“想想,老人和女人在家种地,男人都去了战场,然后……他们有多少人口?”
第1928章 震惊,陈默的觐见
“这是什么?”
当远远看见京城的城墙时,巴斯蒂安眨眨眼睛,后来还觉得不够,又揉揉眼睛。
“哦!这究竟是什么?城墙?那么高大……和宽广。”
高大的城墙,左右一眼看不到边。
城外那些排列整齐的民居让使团的人想到了法兰克。
“这里是天堂吗?”
有人呆呆的说道:“很整洁,放在泰西,这就是天堂。”
“对,这就是……天堂!”
巴斯蒂安已经看呆了,他的注意力全在城墙上。随着距离的拉近,城墙越发的清晰了,他的情绪也跟着越发的低沉。
“明人在京城修建城墙,这是时刻在准备着和外敌作战,可怕!”
城门处进出的百姓秩序井然,穿着虽然不华丽,可看着却平和。
法兰克处于战争状态,粮食的供给有些问题,所以在看过这些百姓的面色后,巴斯蒂安失望之极。
“明人能让百姓吃饱穿暖,这不是个好消息。”
等进了城门之后,这些议论都不见了。
“都看呆了,果真是乡下人!”
王贺不屑的道:“兴和伯,这些人不会是骗子吧?”
“不会,因为他们拿不到赏赐。”
目前没人敢冒充泰西使团,因为大明对泰西的态度比较谨慎,他们拿不到太多的好处。和这一路的艰辛付出比起来,那点东西得不偿失。
王贺回身看了一眼,看到使团的人把脑袋探出马车,近乎于呆滞和贪婪的看着京城里的繁华,不禁觉得自豪感油然而生。
“兴和伯,大明是上国。”
“是。”方醒肯定的道:“永远都是!”
“伯爷,使团的人想现在就去觐见陛下。”
后面有人近前禀告道,方醒冷笑了一下,王贺却喝道:“他们臭烘烘的,身上的衣服都没法看了,熏到陛下怎么办?礼部的人马上会来,到时候交给他们。”
等礼部的人迎来后,方醒直接交代道:“这些人来自于泰西的法兰克,要盯紧,看好他们,不该让他们接触的,一律不许,否则本伯会直接在半路干掉他们。”
礼部来接人的是闫大建,他被方醒的威胁弄楞了一下,然后苦笑道:“兴和伯,这话可不能对外人说,否则就是朝野震荡。”
干掉对方的使团,这种行径几乎就代表着不死不休的战争。
方醒随意的道:“震荡就震荡,可和被他们侦知大明的虚实和某些机密相比,本伯会选择干掉他们,所以礼部要留心,本伯这就进宫。”
闫大建唯有苦笑拱手,然后过去和使者说话。
“本官礼部左侍郎闫大建,诸位来自于遥远的泰西,风尘仆仆,还请跟着去洗漱沐浴。”
……
方醒一路到了宫外请见,少顷就被引了进去。
他这一路洗澡的次数屈指可数,等到了大殿后,几位辅政学士看到他的黑脸,不禁暗自乐了。
朱瞻基见方醒被晒的黑不溜秋的,脸上的皮肤也粗糙了许多,就说道:“兴和伯此行辛苦。”
君臣之间客套了几句,方醒开始禀告此行的成果。
“……苏门答腊国内混乱,国主被逆贼所杀,汉王殿下率军破敌,抓获逆贼。”
“爪哇依旧在混乱中,民不聊生,臣见状不忍,就灭了几股作恶最多的势力……”
群臣都齐齐挑眉,心想这厮的话绝对不可信,什么民不聊生,还不忍,多半是当搅屎棍去了。
爪哇何其无辜啊!
“有法兰克使团前来觐见陛下,臣一路带着他们回京,目前礼部已经接手。”
“法兰克?”
“是的陛下,来自于泰西,算是大国。”
“泰西……”
气氛马上就热烈起来,不但是群臣,连朱瞻基都想看看泰西人是什么样,泰西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方醒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情况,当说到法兰克正在和自己海峡对岸的邻居大打出手,而且已经被揍的差点生活不能自理时,群臣明显的失去了兴趣,以为这只是个和以前的朝鲜差不多的国家。
“法兰克不可小觑,这是个对区域影响很大的国家,并不缺乏斗志,所以臣以为可以谈谈,不过不能坦诚。”
呃!
这个不大好吧?
杨荣觉得方醒不该当着大家的面说这话,让人有些为难。
方醒没多解释,然后正色道:“陛下,黄金麓船队已经归来。”
“哦!”
朱瞻基想了想,才想起了黄金麓船队是什么东西,然后就问道:“东西可找到了?”
帝王只问结果,至于伤亡,那只是结果之后的事。
“已经取回了橡胶树种子,而且还有惊喜。”
方醒朗声道:“陛下,他们不但带回了橡胶种子,还带回了一种新的粮食种子。”
朱瞻基一听是粮食就按捺不住心情,问道:“什么样的粮食?出产可多?”
“多!”
方醒觉得大明以后要想闹饥荒怕是很难了,所以他也喜气洋洋的道:“陛下,这东西臣叫做玉米,看着小,可臣以为可以通过培育,慢慢的改良种子。”
哎!
本来欢喜的群臣马上就偃旗息鼓了。
可出于对方醒的信任,让朱瞻基马上就吩咐道:“去传了他们来。”
这个可是好大的体面,所以当黄金麓三人走在宫中时,几乎是目不斜视,心跳速度大抵比新婚第一夜还要快。
当进了大殿之后,三人都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更遑论去偷瞥皇帝一眼。
“黄金麓……”
“陛下,小的在。”
黄金麓还能保持镇定,可身边的陈默已经如筛糠般的在颤抖着,甚至都听见了他牙齿磕碰的声音。
朱瞻基赞许道:“你能改邪归正,能为国出力,不错。”
这可是来自于皇帝的夸赞啊!
黄金麓也扛不住了,颤抖着谢恩。
这种小人物的反应再正常不过了,也是能让君王放心的反应,所以朱瞻基点点头,然后又夸了刘明几句,最后问道:“陈默是谁?”
“陛下……”
陈默爆发式的喊了一嗓子,边上的侍卫们都差点想扑过来,幸而方醒走过去喝骂。
“惊扰陛下,该当何罪!”
陈默赶紧请罪道:“陛下,小的是慌了,心慌。”
那张肥胖的黑脸看着有些惶然,在外人的眼中却很好笑。
朱瞻基忍住笑意,问道:“听闻你在海外多有立功,可是武勇超人?”
陈默愕然,看看方醒,方醒知道他的光辉事迹,就脸颊抽搐着转过头去,不想看这张充满悲剧的胖脸。
陈默也觉得自己就是个悲剧,他的‘丰功伟绩’要是说出来,那功劳还算吗?
是的,这厮根本就不在意什么脸面,在意的只是好处。
黄金麓和刘明在忍笑,忍的很辛苦,于是有些失仪,边上有人干咳了一声,两人急忙垂首,心中后怕不已。
第1929章 是的,非常之猥琐
朱瞻基觉得很奇怪,以往那些有功之臣,但凡做了些许事情,就会不自觉的夸大表功,可陈默这是……
“不必过于谦逊,朕登基以来,有功必赏,你……”
“陛下,小的……”
陈默一横心就说道:“出海之后,每每是小的和那些土人交接,倒是哄了不少。”
朱瞻基一听大感兴趣,觉得这厮可能是个天才,就问道:“说细些。”
陈默纠结的道:“小的和那些土人坦诚相见,他们大概觉得小的憨实,没几下就成了兄弟…”
“咳咳咳!”
方醒干咳几声,目视朱瞻基。
朱瞻基心领神会的当即封官:“黄金麓和刘明……”
黄金麓冒险抢了话头,说道:“陛下,小的多年在海外,亏欠家中妻儿良多,恳请陛下让小的回家团聚。”
刘明犹豫了一下,也只得跟着黄金麓一起表达了自己‘视官职为粪土’的意思。
只有陈默朝着黄金麓挤眉弄眼了一番,没得到回应后,他就装傻。
这是个官迷!
知道他秉性的方醒不禁暗自摇头。
黄金麓是对官场有些厌恶,不想再去勾心斗角。而刘明的心思大抵有些复杂,他估摸着是害怕被贴上方醒的标签,所以一半不情愿,一半乐意。
朱瞻基没有犹豫,说道:“那么你二人就是锦衣卫百户吧!”
锦衣卫?
刘明面色惨白,黄金麓想哭。
方醒见两人如死了爹娘般的模样,喝道:“锦衣卫何等重要的地方,哪会骤然让你们进去!那是挂着,不是实职!”
不识抬举啊!
朱瞻基有些不悦,于是对不吭声的陈默印象好了不少,就说道:“你既然能交通外藩,那就去礼部吧,朕记得礼部缺了个主事……”
蹇义不在,记得这事的杨士奇出班道:“是的陛下。”
朱瞻基点点头,示意这事就这么定了。
陈默在发呆,突然眼睛一红,声泪俱下的嚎哭道:“陛下厚恩,小的……臣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后……后已。”
一个黑不溜秋的胖子在嚎哭,鼻涕顺着鼻孔流到了嘴上,然后顺着流到下巴。
朱瞻基心中有些嘀咕,他觉得自己很有可能犯了个错误。
等黄金麓三人走后,方醒却没告退。
朱瞻基知道有些话不好当着大家说,就散了群臣。
“满剌加我留了个后手,顺带让暹罗人觉着大明以后不想出海了。”
朱瞻基摸着下巴的短须道:“你这是在钓鱼啊!”
“对,就是钓鱼。”
方醒说道:“苏门答腊已经被旧港接管了,我让人在那边试着种橡胶树。还有……汉王殿下去了大岛,地方倒是满意了,可却觉着没对手无趣。”
朱瞻基无奈的道:“汉王叔喜欢厮杀,那边可有机会?”
方醒摇摇头,那边现在全是土人,哪来的机会?
朱瞻基撇开此事,问道:“刚才那陈默说什么坦诚相见,人看着也老实,难道那些土人都是憨厚的?”
方醒沉默了一阵,纠结的道:“他……他……他喜欢……光着屁股。”
“噗!”
朱瞻基正在喝茶,闻言他眼睛圆瞪,一口茶水就喷了出去。
俞佳拼命的在忍笑,最后激烈的情绪化为坑坑坑的声音,面色涨红。
殿内的太监都在忍笑,一个个满面通红的,忍的很辛苦。
方醒无奈的道:“那些土人因为他……那个啥……所以优越感就油然而生,从而放松了警惕。”
“咳咳咳咳!”
一个太监再也忍不住了,他蹲在地上剧烈的咳嗽着,催心催肺,就像是得了痨病。
朱瞻基面色古怪,似笑非笑的问道:“还有这等路数?”
方醒正色道:“有的,那些土人蒙昧,陈默看着憨厚些,还有些……猥琐,所以在土人里混的不错,堪称是如鱼得水啊!”
虽然这样问一位臣子的底细不大好,可朱瞻基还是忍不住问道:“猥琐?”
方醒严肃的道:“是的,非常之猥琐!”
……
“娘娘,兴和伯回来了。”
胡善祥躺在床上,按照御医的说法,她也就是十日内就要生产了,所以最好别起来。
她的双手在护着鼓胀的肚皮,眼睛亮了一下,问道:“可是进京了吗?”
即将临产的她也有些慌,朱瞻基虽然把时间平分给了她和孙氏,可她还是没来由的慌。
午夜梦回时,她知道自己在慌什么。
她担心自己再生一个女儿,而孙氏却生了一个儿子,那样的话,她的地位大抵就危险了。
地位不要紧,可孩子呢?
想起乖巧的端端,胡善祥就一次次的给自己打气。
一定要生个儿子!
“兴和伯还在宫中,咦!娘娘,兴和伯家的三个孩子也在宫中呢!”
……
花园里已经是乌烟瘴气:土豆带着平安在烤肉,端端和无忧在边上看,两人都吃的嘴角油光发亮,犹自不满足,不住的叫嚷着快些。
太后坐在亭子里,和婉婉吃着两小子烤出来的食物,气氛融洽。
“土豆有大哥模样,平安却有些小大人的模样,这两兄弟倒是有趣。”
太后笑吟吟的点评了平安两兄弟,婉婉附和了几句,然后看到小方在欺负太后的小黑,就拍拍手。
小方一溜烟跑过来,吐着舌头摇尾巴。
婉婉俯身,用纤细的手指点点小方的额头,嗔道:“整日就知道调皮。”
小黑也屁颠屁颠的来了太后这里,然后用脸蹭着太后的鞋面,呜咽着。
太后笑道:“这小狗就和孩子一般,受委屈了也知道回来抱怨。”
这时有人疾步过来,在亭子外被李斌给截住了。
李斌和那人说了几句,然后进来禀告道:“娘娘,兴和伯在宫中。”
“他回来了?”
太后拿起毛巾擦擦手,起身道:“今日就到这吧,让人把三个孩子送出去,等兴和伯一起回家。”
“无忧,我把母后分你一半,你和我一起住好不好?”
分别的时刻到了,两个小朋友眼泪汪汪的执手话别,这一幕看笑了婉婉,看愁了太后。
宫中的孩子不多,端端没有伴啊!
……
“朕又要做父亲了。”
朱瞻基有些得意,他的孩子不来则以,一来就是两个,这是何等的牛逼。
方醒打个哈欠道:“我都四个了……对了,我还得要去神仙居看看。”
“小心后院起火!”
朱瞻基不无嫉妒的幸灾乐祸着。
“起不了,我顺便把她们母子接回去住几日。”
方醒施施然的出宫,迎面而来的却是欢呼。
“爹!”
“爹!”
“爹!”
三个孩子一起跑过来,两儿子还拉着无忧,方醒楞了一下,然后欢喜的蹲下来,一把抱起无忧,问道:“你们这是知道为父回来,来接人的吗?”
第1930章 油锅里的水
四个孩子凑到一处是什么感受?
到了方家庄,方醒抱着欢欢,牵着无忧,身后跟着土豆和平安,而莫愁垂首跟在最后面。
“老爷回来了!”
张淑慧和小白都没得到通知,闻讯赶出来,看到方醒身边全是孩子,不禁就笑了。
夫妻之间寒暄,妻妾之间问好,张淑慧夸赞了欢欢的结实,莫愁则夸赞了土豆和平安的聪慧,以及无忧的可爱。
其乐融融啊!
“陛下对远征亦力把里颇有兴趣,想切断哈烈和肉迷伸出的触角,这是想震慑,看来陛下还是对国内信心不足,想腾出手来一一去理顺……你认为如何?”
黄钟的头发也多了些白色,他在方家一直都是坐镇的角色,统筹各方的信息,
他摇摇头道:“伯爷,有些事很麻烦,就说金英的工坊吧,被工部那边卡了许久,后续的东西一直断断续续的没到位,金英都急得想上吊了,可见大明内部……还是有些不如人意啊!”
方醒刚洗澡,头发还是湿的,他听着外面方杰伦吆喝要办流水席的得意,说道:“什么事都难,治国更难,如今这才是起步,不过前景光明……”
黄钟发现方醒的目光在自己的鬓角瞟了一下,就自嘲的道:“在下这也算是早生华发了,不过大明却生不得啊!”
“伯爷,那些学生下到各地,目前反馈的消息不怎么好。”
“没人被拿下吧?”
“没有,不过被穿小鞋的倒是不少。”
方醒凝视着窗外,良久才说道:“这就是磨砺,顺风顺水上来的,如何能站得稳?我回来了,那些人必然就怕了,他们的处境也能好一些。倒是忘记了,可有人叫苦吗?”
“这个倒是没有,那些学生的书信大多是报喜不报忧。”
“这就是在慢慢的成熟了,不错!”
方醒很满意,黄钟接着说道:“伯爷,那个…。。宫中生产在即,这气氛有些古怪呢!”
“都在等着看啊!”
方醒起身道:“都在等着看谁生了儿子,皇后肯定先生,如果是儿子,孙贵妃那边怕是会吐血,所以……看着吧。”
黄钟双手合十,虔诚的念了声佛号,然后说道:“东厂的人已经去了哈烈,消息源源不断的传回来。亦力把里不是大事,伯爷,仆固二人现在就是被打断腿的恶犬,在没有哈烈强有力的支持之前,在下认为他们无法兴风作浪。”
东厂的果决倒是让方醒有些吃惊,按照他对孙祥的了解,这人不会主动去干这等事,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
“孙祥怕是想搏一把,好歹也能弄个体面,到时候下来了也不至于凄凄惨惨,形只影单。”
黄钟点点头,低声道:“伯爷,下一任怕会是那个安纶。”
“他如何?”
方醒需要甄别一下对手和朋友,然后提前做出准备。
黄钟犹豫了一下,说道:“在下也摸不清这人的秉性,看似本分老实,可本分老实的话,孙祥怎肯提携他?那是自寻死路。所以在下认为,这人肯定是在藏拙。”
“藏拙?”
方醒想起了安纶那张脸,点点头,吩咐道:“沈阳那边妥当了,现在就是要看安纶的,不过东厂是帝王身边的毒刺,别去触碰它。”
黄钟摇头道:“可东厂却派人去了哈烈,这是抢功的意思。”
方醒叹息一声道:“东厂和锦衣卫就是君王的两只手,锦衣卫原本很厉害,凶名能止小儿夜啼,可自从纪纲之后,他们就一蹶不振。”
“沈阳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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