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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仓库到大明-第4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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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摸着十年之后,这些学生都要折戟宦海了。”
  解缙微笑道:“儒家一家独大,可他们的内部也有纷争,大家利益不同而各自抱团,以后科学也可是如此?”
  这是在教方醒怎么去避免君王的忌讳。
  这时外面进来一人,方醒眯眼看了看,居然是徐景昌。
  “定国公这是要准备给书院的学生们说几句吗?”
  看着神色得意的徐景昌,方醒取笑道。
  解缙拱拱手进了教室,他不乐意和徐景昌这等老纨绔打交道。
  徐景昌悻悻的看着解缙的背影,然后说道:“今日我找了几个当红的女人在府中歌舞,还请了英国公和成国公,还有几个国子监里出色的学生,他们想向你请教。”
  见到方醒没兴趣,徐景昌说道:“其中有两个连文弼兄都夸赞不已,堪称是年轻俊彦,见一见有好处啊!”
  说着他指指教室,方醒明白了,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叨扰了。”
  ……
  定国公府的规制不小,亭台楼榭比比皆是。
  时近中秋,定国公府里姹紫嫣红一片。
  方醒不是棒槌,徐景昌有意帮忙,不管如何他也得要来捧个场。要是冷冰冰的拒绝的话,以后谁愿意和你交往。
  只是和大舅子在一起喝酒看歌舞,方醒总觉得有些膈应,和去嫖那个啥的时候兄弟相遇一样的膈应。
  一路过了不少地方,最后在一处水榭前停下。
  水榭里已经坐了十余人,见到徐景昌和方醒来了,都纷纷起身拱手。
  张辅、朱勇,还有两个年轻人,以及几个女人。
  大家寒暄一番之后在水榭里就坐,徐景昌叫人摆酒宴,然后那几个女人就想靠过来。
  方醒摆摆手,徐景昌瞪眼道:“又不是让你在我府里睡觉,聊天,就聊天。”
  方醒无奈,一个女子主动走了过来,盈盈微笑道:“秦红见过伯爷。”
  女子面带温婉的微笑,一双眼睛明亮,仿佛在说话。
  方醒点点头,然后看向国子监的那两人。
  白净的那人叫做徐敏,他见到方醒看过来,就矜持的微笑着。
  有些严肃的那人叫做杨进,他只是微微颔首。
  有点意思啊!
  方醒点点头,身边感到了柔软,就有些不自在的说道:“喝酒喝酒。”
  秦红左手挽袖,露出了一抹嫩白,然后用右手拿了酒壶,给方醒斟酒。
  一缕幽香袭来,方醒有些不自然的偏开了身体。
  徐景昌见了就取笑道:“兴和伯难道现在还惧内?”
  搂着身边女人的朱勇也笑道:“兴和伯放心吧,文弼兄不会透露出去的。”
  张辅倒是没搂身边的女人,他只是面露微笑,算是默认了朱勇的话。
  方醒振眉道:“逢场作戏方某还是会的,只是孩子都有了,现在很少出来应酬,诸位自便。”
  徐敏和杨进明显的很放松,身边的女人都是依在他们的身上。
  这就是不少人鼓吹的名士风流。
  酒过三巡,徐景昌说道:“知行书院的学生这次好大的阵仗,居然得了吏部下文,让人羡煞,以后想来会是简在帝心。”
  这是引子,方醒笑了笑,说道:“小吏罢了,慢慢的煎熬。”
  张辅赞许道:“熬过了才知道百姓疾苦。不管是太祖高皇帝还是文皇帝都谆谆教诲,唯恐官吏高高在上,时日久了难免会生出何不食肉糜的念头。”
  朱勇也赞同道:“文武一个道理,冲阵杀敌咱们也得上,不然下面那些将士谁会听你的?就说兴和伯吧,他也是历险多次,不然哪来的爵位?”
  这是先定调子,还是偏向方醒的调子,这让方醒越发的好奇那两个国子监的学生能说出一番什么话来。
  慢慢的吃着酒菜,秋风吹过,让人倍感清爽。
  “兴和伯,学生敬您一杯。”
  徐敏起身,端着酒杯,微笑着。
  方醒压压手道:“坐下说话。”
  徐敏一饮而尽后坐下,然后说道:“兴和伯,您那几本书学生都看过,实际上国子监里的人不少都看过,只是深究和浮于表面的差别而已。”
  方醒轻啜了一口酒,说道:“能让国子监的诸位贤达看重,方某倒是受宠若惊了。”
  徐敏笑道:“科学有许多实用之处,对于我辈来说确实是值得一学。学生有亲戚都想入学,只是不知书院下次招生的考核能否简单些。”
  这话是在吹捧方醒,可方醒只是淡淡的道:“如今方某已经不再管理书院,若是有想法的都可以去试试,解先生那里自然会倾听外界对于书院的看法。”
  “兴和伯。”这时那个杨进举杯一饮而尽,然后说道:“兴和伯,据学生所知,如今学了科学的小吏不少,您为何不留着这些学生做教授,把书院扩大呢?”
  “原来是担心书院扩大吗?”
  方醒看看徐景昌,徐景昌也有些愕然,然后他皱眉对杨进说道:“说这些干什么?”
  杨进拱手道:“是学生冒昧了,不过书院的学生任职小吏,学生是认同的。兴和伯,明算科早已有之,那何不如奏请陛下重开呢?”
  方醒微笑着看了张辅一眼,张辅就说道:“明算科一开,就是争执重启之时。前唐时尚有明算,前宋时为何无?皆因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明算科也就是小吏罢了,所以本朝罢之。这等干系重大之事,勿要轻言。”
  科举从隋朝萌芽,到唐朝发端,历朝历代最显赫的就是进士。而进士主要是诗词歌赋和政论,明算科……那也就是个屁,夹紧些,别出声!
  不说明算,狄仁杰若是没有武则天的简拔,就凭着他明经科的出身,被别说是做宰相,宰相的腿毛都捞不到一根。
  方醒点点头,说道:“所谓明经,所谓明算,其实谁的作用更大?宰相当真得要熟悉经义才能做?经义能教会你们什么?若是没有小吏的经历,你们懂什么?狗屁不懂!”
  方醒有些不耐烦了,他本以为今日是和国子监和解的日子,没想到居然是试探,这让他大失所望。
  而他的话却是让人大吃一惊,连张辅都在苦笑着。
  你这是要把儒家踩到泥地里去吗?
  一阵沉寂……
  秋风吹着落叶飘来,黄色的叶子飘过涨红的脸庞,旋即落地。


第1870章 没了血性(今天要加加加。。。。。。更!)
  定国公府宴客当然是分餐制,大家一人一个小几,而且还附庸作雅的没有椅子。
  方醒盘腿坐在垫子上,目光扫过众人,举杯道:“斟酒!”
  秦红巧笑倩兮,暗香盈袖间,酒液满杯。
  方醒举杯道:“明算明经……都是偏颇,你们想试探方某让书院全面介入朝堂的决心吗?对不住,让你们失望了,书院依旧会保持目前的规模。”
  书院肆意扩张的那一天,就是和儒家彻底翻脸的日子,双方再无转圜的余地,各种明争暗斗将会成为朝政的主流,可大明是什么?
  到了那个时候,道统才是王道,失去了道统,大明算个屁!
  所以方醒很清醒,哪怕蹇义暂时低头他依旧没有得意。
  书院每次招生的规模就是那么多,说句实话,还比不上一个府学的规模,差远了。
  而这也是当今儒家一直容忍着书院的原因所在,如若不然,大家就刀子见红吧!
  “明算……”方醒微笑道:“那只是去考账房先生,至于那可笑的推算月食……恕我直言,明算只能是一位学生所学的一部分,专门为此去设立一科,可见那些儒人倨傲到了何等程度,对算术不屑一顾,以为凭着经书就能治国,我还是那句话……治治痔疮给本伯看看?!”
  方醒把酒杯搁在小几上,身体微微后仰,对徐景昌说道:“定国公今日莫不是要摆鸿门宴?”
  徐景昌干笑道:“你太尖锐了,大家有话好说嘛!”
  徐敏在微笑,杨进有些若有所思,方醒见两人的神色,就随意道:“书院的学生一起出仕了,我就说怎么外面的反应那么安静,合着是在这等着我呢。大哥今日所为何来?”
  张辅意态闲适的说道:“喝酒。”
  方醒微微一笑,又对朱勇点点头,朱勇说道:“听闻今日有人要说一番振聋发聩的话,所以朱某来了,话在哪?”
  徐景昌尴尬的道:“只是两边说好罢了,我这里听了之后觉着是个和好的就会,要不我找了这些女人来作甚?”
  徐敏和杨进心中惊骇:方醒随意问了一句话,这三位国公居然都纷纷表态,而且还不敢和他站在对立面。
  这是多大的威势?
  秦红暗自心动,身体不禁就又偏了过去些,软玉温香一怀。
  方醒顺手一挡,就把秦红挡住了,不顾她幽怨的眼神,说道:“儒家高高在上,如何肯和我这等山野村夫和好?今日这不算是鸿门宴,不过却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试探就明说,何必浪费大家的时间,无趣!”
  “兴和伯……”
  杨进起身,怒道:“这些学生出仕,小吏罢了,若是想使坏,学生二人何须来此。”
  “因为你们害怕了!”
  方醒目光俾睨的看着他,说道:“本伯人称宽宏大量,多少人倒在了这四个字之下,尔等胆小惜身,何人敢来一战?谁?!”
  杨进气势一滞,然后喝道:“学生本心不乱,若是眼见丑恶,如何不敢?!”
  方醒注视着他,目光淡漠。半响之后见他依旧眼神不乱,就点点头,然后仰头看向徐敏,说道:“你一直在旁观,不想出头,这是投机。我不讨厌投机的人,可在面对我这么一位凶名赫赫的伯爵时,杨进敢不退,这值得夸赞,而你……兴许以后你会成为一位仕途顺畅的人,可必定对家国无益。”
  方醒的这番话几乎就决定了这两人未来的仕途。
  杨进得到夸奖,以后多半会被压住。而徐敏被批评,以后肯定会有人追捧。
  能让方醒恶心的事,就有那么一群人喜欢去做。
  “兴和伯……”
  徐景昌作为主人,觉得气氛实在是太尴尬了,就示意了一下。
  方醒拱手表示歉意以及领情,然后却不肯饶人。
  “回去告诉让你们来的人,方某做事干干净净,不针对人,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
  方醒微笑着,目光转动,看了在坐的人一眼。秦红一脸心醉的看着他的侧脸,只觉得这个男人高大的仿佛是充斥着天地间,只是一个眼神,就能让人臣服。
  徐敏面色如常,方醒点点头说道:“你的面皮够厚,颇有唾面自干的风采,这就是成功的先决条件,方某看好你。”
  徐敏无辜的看着徐景昌,说道:“兴和伯,学生没说什么啊!”
  张辅眼皮微抬,淡淡的道:“有时候不说就是表态,你已经表态了。”
  朱勇皱眉道:“年轻人不要学了那些老家伙躲避,只想着在后面捡好处,你以为自己是皇亲国戚吗?”
  文人看不起武勋,可武勋却觉得自己是靠着祖辈一刀一枪拼杀出来的爵位,当然也看不起勋戚。
  所以朱勇直接把勋戚拎出来讥讽人,若是传出去,少不得会有些人在背后诅咒他。
  徐景昌干咳一声道:“好了,喝酒喝酒。”
  他现在就是国戚,所以很尴尬。
  方醒举杯,发现几个女人都坐直了身体,不时面色红红的偷瞟自己一眼,就有些纳闷的一饮而尽。
  他不知道在秦红的眼中,在坐的三位国公堪称是跺跺脚就能让京城颤几下的角色。而他刚才目中无人、肆无忌惮的当着他们的面嬉笑怒骂……
  要知道这三位里可是有两位平日里是以儒家子弟自居的。
  朱勇不渝的道:“气氛不对,哪来的酒兴?换个地方吧。”
  虽然国子监的两人来意暧昧,不过徐景昌的好意方醒是领了,所以他抬手道:“何必这般,我等自得其乐即可。”
  可终究心中有隙,接下来的气氛自然不和谐。不过是几巡酒之后,那两人就起身告罪,说是不胜酒力。
  可开口的居然是杨进,而不是被方醒一番话怼的应该无地自容的徐敏。
  等两人走了之后,徐景昌说道:“你那动静太大了,蹇义必然是被陛下压着,这才出了公文,所以我想着缓和一二,这才牵了线,早知道他们是来试探的,老子一脚就踢了出去,还想喝酒抱美人?”
  徐景昌搂着身边的女子,得意的道:“回家抱枕头去!”
  空出来两个女子,徐景昌就令她们献舞,一时间佩环声清脆,香风阵阵袭来。
  “那些学生大张旗鼓的出仕,以后你的事情可就多了。”
  张辅低声道:“那些人自然会用学生们的仕途来撩拨你,等你疲于奔命时,上下皆厌,到时候谁还肯帮你?”
  “那就弄死他们!”
  方醒微笑着,说出的话让身边的秦红浑身发寒,不禁坐直了身体,不敢靠近,只恨刚才没听到才好。
  张辅愕然,方醒说道:“这天下哪有那么多为别人效死之人?多杀几个,杀鸡儆猴,自然就消停了。”
  张辅微微摇头,觉得方醒这种处置方式太过霸道,终究不可持久。
  朱勇在边上举杯道:“兴和伯此言正和我的意,喝一杯。”
  方醒微笑道:“快意恩仇本就是血性,武人没了血性,那还尸位素餐作甚?待在家中搓卵子吗?”


第1871章 渔家傲(为盟主:‘?开’贺,加更!)
  熬夜几天,每天凌晨三点入睡,只为今日大家满意,继续!
  。。。。。。
  秦红捂着小嘴,不敢相信的看着方醒。
  几个女人都有些吃惊,在她们的印象中,眼前的这位兴和伯堪称是文武双全,温文儒雅的人物。
  而刚才的方醒哪怕是呵斥徐敏,却也没有破口大骂,没想到他最后居然这般粗俗。
  可看着方醒神态自若的模样,再想想他刚才的粗话,几个女人都觉得再恰当不过了。
  这就是挥洒自如啊!
  徐景昌一拍桌子,喊道:“说得好!没血性不如在家搓卵子!来,干了!”
  几人喝的微醺,张辅突然叹道:“权大人今日辞官了,竟是连中秋都准备在路上过。”
  徐景昌打个酒嗝,不相信的说道:“他急什么?”
  张辅面色淡淡的道:“大概是觉得一刻也不想待了。”
  朱勇喝多了些,嘿嘿的笑道:“老权是个好人,陛下想留他当牌坊来着,最后留不住,就叫人去徐州,准备在那里造个孝子牌坊,老权也算是功德圆满了。”
  方醒霍然起身,拱手道:“今日兴尽,多谢定国公的款待,多谢大哥和成国公的相陪,改日我在家中设宴回请。”
  三人愕然,然后齐齐点头,目视着方醒在下人的陪同下远去。
  徐景昌瞥见秦红神色失望,就笑道:“那就是个爱妻儿的,你莫要奢想了。”
  秦红急忙垂首,掩饰着自己的失态。
  朱勇问道:“文弼兄,兴和伯这是什么意思?”
  大家一起出来饮酒作乐,莫名其妙的先走了,这是大大的失礼啊!
  张辅摇摇头,然后说道:“德华和权大人在金陵有过一段时日的共事,大概是想去看看吧。”
  “这么重情义?”
  徐景昌讶然道,对于他来说,情义什么的并不是必需品。
  可重情义的才是好儿郎啊!
  几个女人不禁黯然惆怅,只觉得自己和这等好儿郎再无缘分。
  ……。
  方醒一路来到了权府,见到大门敞开,一些衣着破烂的男女在等候着。
  “这些都是不用的东西,你们尽可拿去。”
  几个仆役搬出来不少东西,那些男女一阵争抢,随后大门前空荡荡的,只有秋风吹过地上的一张废纸。
  废纸一路飞舞着到了方醒的身前,上面的字迹历历在目。
  “你找谁?”
  一个仆役探头出来问道。
  方醒捡起这张纸,看看上面的内容,居然是一篇文章。他问道:“权大人可在?”
  仆役摇摇头道:“我家老爷说了,今日谁都不见,陛下来了也不见。”
  ……
  回到家中,张淑慧和小白都在准备明天中秋节的事宜,两个孩子也因为书院今日放假在家。
  见到方醒回来,正被无忧缠着去爬树的土豆如蒙大赦,说道:“爹,我要写作业。”
  方醒点点头,问道:“平安呢?”
  “平安跟着去算账。”
  土豆说完就跑了,无忧缓缓走到方醒身前,皱着小眉头说道:“爹,哥哥们不陪我玩。”
  方醒牵着她往里走,说道:“就今日忙,明日就好了。”
  土豆和平安这个年龄的孩子哪有耐心陪比自己小的孩子玩,幼稚的他们总觉得无忧更幼稚,无趣。
  “等过几年无忧就跟着读书好不好?”
  方醒觉得有必要在家里办一个小学校,专门教无忧。
  想起这个他就想起了方五和呆呆,呆呆这个女人如今在庄子里算是‘女大儒’的地位,启蒙轻而易举。
  随后无忧就央求着方醒带她去玩,最后两人去了后花园,到处搜罗了一番,居然还弄到了两个鸟蛋,最后方醒又放了回去,说是明年就有小鸟飞出来了。
  ……
  第二天天没亮方醒就起了,只说出去有事,稍后回来。
  方醒出了卧室就看到了无忧,没想到无忧早早的就起了,正坐在小板凳上打瞌睡等着。
  方醒摇摇头,过去一把抱起她。
  “爹……”
  无忧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见到是方醒就再次闭眼,把脸蛋贴在他的肩上继续睡。
  方醒就抱着无忧一路上了战马,然后用披风把她包裹起来,一路向城中而去。
  ……
  权府此刻一片忙乱,两辆马车被牵出来,接着就是被儿孙搀扶着出来的权谨,至于仆役,除去从老家跟来的两个之外,其他的都被权谨叫人给钱遣散了。
  权谨站在府外,只是看了一眼府中,就转身叫人扶着自己上了马车,双眼闭上,说道:“启程吧。”
  马车粼粼而去,身后的府门旋即关闭。
  这里将会是另一位官宦的住所,权家的痕迹会渐渐消失。
  一路从城中走过,子孙中有人掀开车帘,贪婪的看着京城的风姿,他们知道自己此生大抵再也不会回来了。
  权谨并未管这些,他对子女的要求就是正气、孝顺,有此两样,这人就差不了。
  “祖父,孙儿想吃锅贴。”
  这时前方左边有人在摆摊卖锅贴,那香味阵阵飘来,把晨雾都压了下去。
  权谨点点头,然后被搀扶下车。
  “父亲,陛下都叫人来送行,您为何要提前走呢?”
  权谨瞥了儿子一眼,说道:“陛下时常说了少迎来送往,为父多年为官,于国无益,何必折腾。”
  等到了摊子边上,却已经有一对父女在坐着,边上两个大汉在站着,看着是护卫的模样。他们一边吃锅贴,一边警惕的观察着行人,见到权谨时,一人说道:“老爷,是权大人。”
  背对街面的方醒闻言起来回身,拱手道:“老大人果真是要提前走,方某幸而没有错过,来,今日方某便请客吃一顿锅贴如何?想来这还轮不上行贿吧,哈哈哈哈!”
  权谨怔了一下,然后点点头过来坐下,说道:“兴和伯有心了。”
  方醒叫了锅贴,又让盛了稀粥来。
  中秋节的清晨,稀粥的热气散散淡淡的渺渺着。
  无忧很快就吃完了,然后依在方醒的膝上看着那些行人,不时低声的说着她认为的稀奇事。
  权谨用浑浊的老眼看着这一幕,微笑道:“老夫此去正是想过兴和伯这等日子,含饴弄孙,逍遥林下,闲时教教孩子,写些东西,然后就此归去。”
  方醒喝了一口粥,看到权谨的一个孙子在好奇的看着自己,就点点头,微笑道:“当年王荆公艰难,黯然离去,然后前宋倾覆。权公,大明不能学前宋。”
  权谨皱眉看着那个孙子,然后又宽容的露出了微笑,吓了那个很少见到权谨这等慈善笑容的孙子一跳。
  “终究纷争太多,前宋不是亡于王荆公,而是亡于党争。”
  方醒犹豫了一下,说道:“说是党争……好吧,权大人,您即将归乡,此等烦恼的事少知道些,不然怕是心神不宁啊!”
  权谨有些失望的点点头,艰难的起身道:“多谢兴和伯相送,告辞了。”
  方醒起身牵住无忧,然后一路把权谨一家子送出了城外,两人拱手,然后车帘落下,旋即权谨那苍老的声音从车中传来。
  “塞下秋来风景异,衡阳雁去无留意。四面边声连角起,千嶂里,长烟落日孤城闭……。”
  这是范仲淹的渔家傲,方醒牵着无忧站在城外,看着车队缓缓离去。
  一群排成人字形的大雁从天空中飞过,一声孤鸣远远传来。
  “……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羌管悠悠霜满地,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


第1872章 家国(为盟主:‘0怒火冲天0’贺,加更!)
  “公主。”
  婉婉坐在梳妆台前,皱眉看着自己唇上的胭脂,突然拿起手绢,一下下的把胭脂给抹去了。
  “公主,该去太后娘娘那里了。”
  婉婉起来回身,对青叶说道:“大嫂去了吗?”
  青叶点头道:“皇后娘娘已经去了。”
  ……
  自从得知皇后和孙贵妃有孕之后,太后的心情就越发的好了。她接过宫务之后,找了由头发了不少东西,本质还是想为那两个孩子祈福一番,却得了宫中上下的欢呼。
  “这人就是这样,有了好处就高兴……这宫中一下要多了两个孩子,谁高兴?谁忧愁?这些本宫都知道,不过任由她们瞪眼罢了。”
  太后讥讽道:“那些人眼睛发绿,可却忘记了只有皇后之子方能继承大统,一个个急匆匆的在路上堵皇帝,哪有半点进宫时夸赞的矜持。”
  她讥讽的是最近后宫中的那些嫔妃去围堵朱瞻基的举动,最后化为一声叹息。
  “娘娘,皇后娘娘来了。”
  “她来做什么?”
  太后皱眉道:“赶紧扶进来,小心些。”
  可胡善祥进来的模样却是步履矫健,丝毫没有怀孕后要小心的自觉。
  “这时节你还来作甚?好生养胎才是正理。”
  太后皱眉看着胡善祥行礼,就抬抬手,有人过去扶住了她。
  胡善祥坚持屈膝福身,然后才被扶着去边上坐着。
  “可能吃吗?”
  皇后审视着胡善祥问道。
  胡善祥微笑道:“能吃,臣妾每日还和以前一般,只是分做五餐,说是对大人和孩子都好。”
  太后点点头,说道:“听说你还在散步?”
  胡善祥点头道:“是。母后,兴和伯家的都是这样,怀孕的时候,除去开始歇息几日,以后和平常一样,只要不干重活就没事。”
  太后愕然问道:“你怀端端时就是这样?”
  胡善祥点点头,太后笑道:“罢了,宫中有人怀胎,太医院怕担责,恨不能让人整日就躺着别起来,那可是遭罪啊!”
  “娘娘,公主来了。”
  俩婆媳还没聊几句,太后一听就乐了,笑道:“这小姑子倒是知道护着自己的大嫂,快让她进来吧。”
  “娘娘,孙贵妃请见。”
  婉婉才将进来,外面又来了孙贵妃。
  太后握着婉婉的手,正在问她可吃了刚做的月饼,闻言就淡淡的道:“请她进来。”
  孙氏被两名宫女搀扶着进来,看着弱不禁风。
  行礼之后,太后指指自己的右边,然后说道:“有身孕了就要小心,别到处跑。”
  孙氏坐下后笑道:“娘娘这里的茶格外的香,让臣妾忍不住想多来几次呢!”
  太后淡淡的道:“福建建宁府的茶,每年宫中都有分派,本宫这里倒是有些,只是你们怀胎要少喝茶,且等以后。”
  气氛有些尴尬,孙氏却微笑着,自然从容。
  婉婉问道:“大嫂,端端呢?”
  这宫中也只有胡善祥能当得起她这一声大嫂,所以哪怕是于礼不合,胡善祥依旧是温婉的说道:“陛下今日歇息,就把端端带到了前面,大概是要疯玩一阵。”
  太后笑道:“皇帝劳累,有端端在他也能松松,你们也照顾好自己,以后宫中的孩子多了,也热闹些……好了,都各自回去好生养着。晚上也别拜什么月了,免得受寒。”
  婉婉起身道:“母后,我想去看端端。”
  今日中秋,太后爽快的道:“去吧去吧,别太闹腾就是了。”
  等人一走,太后靠在椅背上,一个宫女过来帮她按摩着肩部。
  太后苦笑道:“这宫中何时才能不用动心眼呢?”
  ……
  乾清宫外,端端手中提着个小灯笼在疯跑着,身后一溜的宫女嬷嬷。
  朱瞻基就站在台阶上看着,身边却是孙祥。
  “陛下,权大人大清早就出了城,半路遇到了兴和伯,还吃了一顿锅贴……出城后还吟了范文正公的一首渔家傲。”
  朱瞻基摸着栏杆,喃喃的道:“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他想说什么?大潮之下,何人能当之?我不进则敌进,千百年的道理,为何这么多人都看不明白呢?”
  朱瞻基的话孙祥不敢接,他知道自己只是一个过渡,为了在下台后有个好结果,他最近很少沾东厂的事,大多交给了安纶。
  朱瞻基摆摆手,孙祥告退。
  端端难得这等撒欢的机会,在殿前疯跑了许久,然后满头大汗的站在台阶下嚷道:“父皇,要吃月饼。”
  朱瞻基皱眉,假装不高兴的说道:“你胖了,不能吃月饼。”
  端端低头看看自己的小短腿,不服气的道:“父皇,我还没有无忧胖。”
  朱瞻基仔细看着女儿,突然发现自己好像疏忽了许多,包括女儿成长的过程。他微笑道:“宫中的月饼还在做,晚上才能吃。”
  其实宫中的月饼在早上就做了,而且也分发了下去,只是皇帝这边的月饼要晚上才送来。
  端端气极,仰头嚷道:“无忧昨天就吃上月饼了。”
  作为皇帝目前唯一的女儿,端端深受太后的喜爱,所以也养成了活泼的个性,不怎么畏惧皇帝。
  “你怎么知道的?”
  朱瞻基缓缓走下来,逗弄着女儿。
  端端抱着他的大腿,仰头道:“前几日无忧跟着进宫说的,她说今天他们家就能吃月饼了,父皇,咱们家很穷吗?还没无忧家有钱。”
  朱瞻基无奈的低头道:“是规矩而不是没钱。”
  端端遗憾的叹息一声,小大人般的说道:“父皇,那我就省些花用吧?给您多吃些肉。”
  童言稚语可笑,但却真诚。朱瞻基心中柔软,摸着她的头顶说道:“父皇有钱,不用端端节省。”
  父女俩在那里低声说话,俞佳疾步过来,禀告道:“陛下,兴和伯夫人送来了不少东西。”
  “月饼!”
  端端顿时就欢呼起来,然后拉着朱瞻基的手央求道:“父皇,吃月饼,吃月饼。”
  朱瞻基被她摇拽着手,只能无奈的道:“去吧去吧,少吃些。”
  他担心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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