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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仓库到大明-第4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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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权只是拱手,然后缓缓看了一眼群臣,说道:“你让吕震去办事,是知道此举不合礼法吗?”
  杨荣没等朱瞻基回答,就出班道:“殿下此言太过,私藏铁料,敢问可合乎礼法?”
  朱权轻蔑的瞥了杨荣一眼,说道:“你是谁?”
  这是羞辱,也意味着朱权想保住自己最后的尊严。
  杨荣昂首道:“下官杨荣,见过殿下。”
  朱瞻基冷眼看着朱权在表演,说道:“宁藩这些年辛苦,朕早有见见宁藩的想法,今日一见,果然闻名如见面,心思细腻。”
  朱权号称是智谋无双,而朱瞻基的评价却也恰如其分,暗示朱权城府深,心思缜密。此次谋逆正是隐忍多年的谋划。
  朱权缓缓看向朱瞻基,微笑道:“若是文皇帝在,本王尚可屈膝,可你……本王当年在塞外攻伐时,你尚未出生。四哥养的好孙儿,把本王擒了,可是要杀了本王吗?”
  朱瞻基面无表情的道:“宁藩苦心孤诣多年,谋逆之心确凿,以后就在北平居住吧。”
  凤阳被朱瞻基忘在了脑后,他有些焦虑,缺乏安全感,所以才把朱济熿和朱权都软禁在北平。
  太年轻就是这样,意气风发之后,这个庞大帝国的诸多麻烦让他有些不堪重负了。
  方醒握紧双拳,目光缓缓转动,看了群臣一眼。
  他知道自己不在的时间里,这些人用软刀子在慢慢的磨着朱瞻基。
  磨啊磨!最终把一个想做一番事业的帝王给磨成了老气横秋的皇宫看守者。
  “随便你,本王只要书琴即可。”
  朱权腰身笔直,目视着朱瞻基,依旧是云淡风轻。
  朱瞻基点头道:“令宗人府去了宁藩……”
  “朱瞻基!”
  朱权猛地扑了过去,早有准备的方醒过去,从身后一把勾住朱权的脖颈,然后一拉,就把他拉倒在地上。
  侍卫也冲了过来,两下把朱权给控制住了。
  朱权目眦欲裂,喝骂道:“黄口小儿,你居然敢断了宁王的爵位,太祖高皇帝在天之灵在看着你,你这个小畜生,迟早会有报应,本王等着看你的报应,报应……”
  “你不懂。”
  朱瞻基并未动怒,只是起身道:“你不懂何为帝王,你更不懂太祖高皇帝想要的是什么,所以你只是宁王。”
  “大明之所以是大明,那是因为它不是一家之天下。以天下奉养一家,迟早会被倾覆。”
  朱瞻基从容不迫的说道:“古人云,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朕行正道,以诚心待万民,当无往而不利,蝇营狗苟者……必遭万民唾弃!”
  朱权被反剪双手,他冲着朱瞻基冷笑道:“四哥废藩王,你父亲也想废藩王,你是废了晋王和宁王……你还想废了谁?那么多的藩王,你还想废了谁?太祖高皇帝,看看这一家子逆贼吧!看看他们把大明弄成了什么样……”
  “大明很好。”
  方醒说道:“大明以后还会持续好下去,越来越好!历史和时势选择了文皇帝,事实证明他老人家是大明最出色的帝王,除去太祖高皇帝,无人能比,以后也不会再有。”
  方醒深深的吸一口气,他想朱棣了。他觉得有些累,他想那位总是板着脸的帝王能够重生,然后用自己的威信压住大明的那些杂音。
  “如今的大明欣欣向荣,这便是文皇帝打下的底子。那些外敌闻风丧胆,那些藩属国毕恭毕敬,这些是谁的功绩?是你吗殿下?”
  朱权呆滞的听着方醒的咆哮,他想起了朱棣的霸道和雄烈。
  “文皇帝从不对外敌妥协,他敢于拔刀,你敢吗?”
  方醒讥诮的道:“你只敢躲在王府里装作一心向道的模样,你想的只是满足自己的私心,你也配觊觎那个位置吗?”
  朱瞻基看到方醒的眼睛有些发红,就知道他这是在怀念朱棣。于是他自己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登基至今,大明的局势看似良好,可底下的暗流从未停止过涌动。
  那些表面忠心耿耿的臣子,谁也不知道他们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皇帝确实不是个好差事!
  朱瞻基挥挥手,“带了晋庶人去,书和琴都给他。”
  朱权呆若木鸡的被两名侍卫架着往外走,快到殿外时,他突然喊道:“出海耗费巨大,到处征伐死伤惨重,好战必亡!朱瞻基,本王等着看你的结局!”
  朱瞻基冷冷的道:“你的眼界和格局也就只有这些,不足以和朕说这些大事。”
  “哈哈哈哈!本王等着,朱瞻基,本王等着你……”


第1837章 奇怪的吕震
  兄弟姐妹们,有月票的扔两张。
  ……
  群臣除去杨荣开始驳斥了朱权之外,其他人都相当于是看了一出大戏。
  君臣联手斗宁王的大戏!
  顺便让他们重温文皇帝在时的那种俯首帖耳的生活!
  “兴和伯此行辛苦了。”
  方醒的脸又被晒黑了,他拱手道:“陛下,此次南昌前卫之事,让臣觉得南方的卫所多有懈怠,监管不力。”
  这事儿和兵部没关系,所以张本没回应。
  朱瞻基说道:“总有人以为天高皇帝远,把军队当做是自己的家奴,这等人,发现一个,严惩一个,绝不手软!”
  随后大家就散了,回到值房之后,金幼孜说道:“陛下这是要开始对武人下手了吗?还是说是在敲山震虎?”
  杨荣是首辅,他不会轻易表态,而黄淮的身体不大好,只是在强打精神。
  杨溥看了大家一眼,说道:“武人……陛下当年也曾多次经历战阵,武人的忠心应该是不缺,只是这些人没了出路,找不到征伐之地,陛下要时不时的敲打一番……”
  杨荣看了他一眼,心中有些忌惮。
  杨溥平时的话不算多,但杨荣几次观察,发现这人实际上最喜欢的还是揣摩。
  揣摩同僚,揣摩帝王,揣摩局势,然后据此作出判断和应对。
  这是个劲敌!
  原先朱棣属意的首辅是杨士奇,可后来却因为杨荣站队正确,所以就虎口拔牙,抢到了先机。
  如今朱瞻基在位,他的政治主张偏向于朱棣,所以杨荣必然是稳当的。
  要想撼动杨荣的位置,那么必须要保证大明的局势下滑,皇帝的锐意进取被当头一棍,然后杨荣这个首辅就会成为盾牌被扔出去。
  就如同宋朝一般,改革被抵制,被反对,难以为续时,王安石就是盾牌。只有他滚蛋了,君王的威信才能继续保持下去。
  所以杨荣在观察着这些同僚的言行,然后仔细揣摩。
  杨士奇是个厚道人,同时也是对杨荣威胁最大的一个。金幼孜有些焦躁,从方醒介入之后,他就开始焦躁不安,并充当了搅屎棍的角色,不停的在搅动着朝局。
  黄淮不足为据,他的身体就无法保证充沛的精力来担任首辅的职务。
  那么……
  杨荣说道:“文武之间的事不是咱们能掺和的,听从陛下的吩咐就是了。”
  他一边说一边快速的瞥了杨溥一眼,看到了一丝诧异。
  是啊!诧异……
  杨荣在心中冷笑着,他知道杨溥刚才的言论有激金幼孜的嫌疑,只要金幼孜一闹腾,他这个首辅必须要镇压或是劝解,不能把矛盾闹到皇帝的身前。
  然后……这个首辅和同僚的关系就会越来越差。
  再然后……
  ……
  方醒出宫时特地去了太庙那边看了一眼。
  太庙里已经是烟熏火燎中,那些礼官在折腾着。
  方醒看到了吕震,而吕震也看到了他,就走出来,站在台阶上,双手拢在袖子里,问道:“兴和伯这是要回家了?”
  方醒点点头,看着大殿里那些粗大的柱子眼馋。
  这些高大的柱子可全是金丝楠木啊!
  随便支撑个几百年屁事都没有的金丝楠木!
  方醒在对着这些好木料垂涎三尺,吕震却笑吟吟的道:“兴和伯南下几个月,赶紧回家团聚吧。”
  这人怎么变热情了?
  方醒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拱拱手走了。
  吕震笑着目送他远去,然后转身进去,继续进行仪式。
  “请行礼……”
  礼官的声音悦耳悠扬,既不会‘惊扰’到皇家的列祖列宗,又能彰显皇家的尊贵。
  神位一一排列,太常卿跪下,上香,祭酒……俯身伏在地上。
  “再拜……”
  “兴……”
  “平身……”
  一系列的程序走完后,礼官说道:“礼毕……”
  吕震笑眯眯的和众人拱拱手,然后独自走了。
  “吕大人今日这是怎么了?难道是遇到了好事?”
  “嗯,以往他可不会对着咱们笑,更不会拱什么手。”
  这时太常卿过来,这些人马上就闭口不言。
  太常卿负手看着外面的阳光,喃喃的道:“这人为了自己的儿子去陛下那里求官,好几次了啊!”
  呃!
  这些官员小吏都垂首,等太常卿走了之后,他们这才三三两两的出去。
  “这人好厚的脸皮啊!居然为自己的儿子求官。”
  ……
  吕震的心情不错,稍后就去了那些番僧的地方视察了一番。
  礼部看似不管钱,不管官帽子,可涉及之事都和国家形象息息相关,在看重礼仪和名分的大明,礼部尚书的官职也不差。
  番僧们被养在京城,平日里也没啥事干,见到吕震来了,就弄了一桌素斋,请他吃了。
  席间吕震的情绪不错,频频举杯。
  等太阳偏西,吕震看看到下衙的时间了,就起身摆摆手,然后走了。
  他摇摇晃晃的上马,慢悠悠的回家。
  出了皇城没多远,他就看到了方醒。
  “要一只狗,小狗。再来一个武将,要大刀……最后来个胖子,看着好笑的胖子……”
  方醒就和那些百姓挤在一起,满脸兴奋的叫喊着。
  吕震喝的有些醺醺的,他趁着酒意挤了过去。那些百姓看到他穿着官服,只得让开了路。
  吕震走到方醒的身后,拍了他的肩膀一下。
  “兴和伯,你这是童心未泯呢?”
  方醒回头看到是他,就随口道:“看着这面人喜庆,买回家给孩子们玩耍。”
  吕震打个酒嗝,低声道:“兴和伯,改日本官请你喝酒。”
  两人没什么交情,不,应该说是有些仇隙。所以方醒觉得这厮越发的古怪了,就随口应了,然后就用力的拍了他的肩膀一下表示还礼。
  “哎……”
  吕震喝酒之后脚发飘,被方醒这一巴掌就拍在了地上。
  “我说你不是想讹我吧?”
  吕震在地上几次起不来,周围的人以为他们要打架,马上避开了,让出了一大块空地。
  “老爷!”吕震的随从惊呼一声,然后准备过来扶起吕震,却被吕震拒绝了。只是对方醒怒目而视。
  吕震苦笑道:“老了,这骨头硬,兴和伯搭把手。”
  方醒一把就扶了他起来,说道:“我说吕大人,下次你可千万别和本伯闹腾,小心啊!”
  上次他一脚把吕震踹到家里养了许久,这仇他不相信吕震会忘记。
  吕震起来拍拍屁股,拱手道:“走了,兴和伯记得啊!改日本官请你喝酒。”
  方醒勉强应了,然后趁着人少的机会,赶紧让面人师傅把自己的三个面人做了。
  ……
  吕震到了家,儿子吕熊还没回来。老妻帮他更衣,随口问了吕熊的官职。
  这是吕震前段时间吹嘘造的孽,他一边换上家常衣服,一边敷衍道:“还早呢!陛下登基没多久,现在不好开口。”
  随后他的老妻给他喝了醒酒汤,他厌恶的喝了,打个嗝,起身就进了卧室。
  “有些累了,别吵闹。”
  “知道了。”


第1838章 皇后有孕
  吕震躺在床上,想着今天皇帝的神色,不禁有些抑郁。
  他靠的就是强闻博记,靠的就是揣摩君王的意思,这才稳住了礼部尚书的官位。可今天看皇帝的意思,似乎是对他不大满意。
  “一个给事中算什么?于谦那个愣头青都能一步升天,为何我儿不行?”
  吕震有些烦躁,他扯开内衣的胸襟处,右手背压在眉心上,呼吸急促。
  “若是方醒能帮忙说说话就好了,他是陛下的心腹,一句话能顶老夫的十句,还不会惹火陛下。”
  “哎!当初就不该和方醒闹腾,好好的不成吗?反正他的事和老夫没关系,何必多事呢?”
  吕震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越想身上越燥热。
  “父亲。”
  卧室外面传来了儿子吕熊的声音,吕震说道:“今日可有人说你坏话了?”
  吕震为儿子在朱瞻基那里求官好几次,外面的人渐渐的都知道了,导致吕熊经常被同僚暗讽。
  “父亲,没有的事。”
  吕熊的声音带着担忧:“父亲,您可是身体不适吗?那孩儿去请了郎中来吧。”
  吕震说道:“为父无事,那件事你放心,为父必定是要做成的,去吃饭吧,啊!”
  “是,父亲。”
  听着外面远去的脚步声,吕震唏嘘不已。
  可是答应了儿子的事情,做不到的话,吕震会觉得没脸回家,所以他继续盘算着,盘算着如何才能把关系走通。
  “没地方立功啊!哎!”
  越想越烦躁,吕震干脆把内衣脱了,这才觉得好受些。
  ……
  “爹!”
  当抱起无忧的一瞬间,方醒觉得自己偏爱闺女真的没错。
  以前他出去一段时间再回来,两个儿子都不认识了,要慢慢的培养熟悉起来。
  先前他才进后院,正和两条大狗在院子里玩耍的无忧起身看了他几秒钟,就欢呼着跑了过来。
  “想爹了没有?”
  方醒单手抱着无忧,对出来的张淑慧和小白点点头,问道:“那两小子呢?”
  “夫君辛苦。”
  张淑慧说道:“他们都在书院呢。”
  “爹,我想你了。”
  无忧此时才说了这句话,方醒亲了她一口,欢喜的道:“闺女就是比儿子贴心,那两小子就野的没边了,整日就记着玩耍……”
  “爹。”
  “爹。”
  呃!
  方醒抱着无忧回身,看到两个儿子一本正经的行礼,只是都带着委屈之色,就尴尬的道:“好了,为父此次带来了不少礼物,你们去分一分。”
  方醒把无忧放下来,摸摸她的头顶说道:“无忧也去。”
  无忧欢喜的跟着两个哥哥往前院跑,两条大狗看看方醒,犹豫了一下,也追了上去。
  “我走之后家中有啥事没有?”
  夫妻之间最好的融合方式除去那些之外,就是家事。
  张淑慧叫小白去准备方醒洗澡的衣服,然后说道:“没什么事,就是皇后最近吃了些亏。”
  “吃亏?”
  张淑慧帮方醒脱去外裳,说道:“嗯,说是宫中分发脂粉,有几个嫔妃少了。”
  “那关她何事?”
  胡善祥又不揽权,分发脂粉这等事她肯定不会插手,最多是下面的人禀告时她点个头而已。
  “别换了,等我洗澡之后再换。”
  方醒就穿着内衣都觉得热,可惜现在不大方便穿短裤,不然他准备弄几条出来,家里人,特别是两个孩子都可以穿。
  张淑慧把他的外袍放在架子上,方醒在后面看着那渐渐浑圆的曲线,不禁有些口干舌燥。
  “开始宫中说是皇后克扣了,后来大概是觉着这话像是谣传,就换了个说法,说皇后嫉妒那几个嫔妃,就扣下了脂粉,那几人要是再不服软,皇后就准备要下狠手了……夫君,您……”
  张淑慧回身就看到了方醒那直勾勾的眼神,不禁回头看看门口,然后说道:“夫君,大白天的可不兴这个。”
  这年头白日宣那个啥的有些忌讳,大白天的痕迹太过明显,张淑慧觉得会很丢人。
  方醒干咳道:“皇后不是那种人,陛下没管?”
  张淑慧瞪了他一眼,说道:“陛下还不知道呢,皇后也没去告状。”
  方醒皱眉道:“她不能去告状,否则就是不称职。”
  看到张淑慧有些愤愤不平,方醒无奈的道:“皇帝管理大明,皇后管理后宫,这是分工。皇后什么事都要找皇帝去讨回公道,那皇帝要你来干嘛?”
  张淑慧不服气的道:“那是夫妻,其他的只是小妾。”
  呃!
  换做是外人方醒真的没兴趣解释这事儿,自家的老婆却没法,否则晚上多半是要被敷衍了事。
  “皇帝没有媳妇,这一点你要记牢了。”
  “没有夫妻?”
  “对。”
  方醒解释道:“我说过皇帝无私情,无能的皇后暂时能赢得皇帝的同情和怜爱,可时间一久,同情会变成烦躁,怜爱就会变成厌恶。”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小白进来反击道,然后补了一句:“少爷不算。”
  方醒笑吟吟的拱手道:“承情承情。”
  这是方醒从男人的角度出发的解释,外加点对皇帝的特性分析。
  “就像是一个人喋喋不休的每日找你诉苦,说家里面如何如何的艰难,亲人们如何的讨厌,爱占便宜……不说多,半个月估摸着你就得烦了。”
  张淑慧愁容满面的道:“可宫中还是在传着这些话呢,皇后就当是没这回事,根本就不搭理。换做是妾身的话,肯定要把人给拿了,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
  “哎!皇后不是吃醋的人。”
  方醒觉得女人就是麻烦,一多就争斗。
  “夫君……”
  张淑慧突然出去看了一眼,再次进来时,就鬼鬼祟祟的低声说道:“夫君,皇后有身孕了。”
  呃……
  方醒这次是真的吃惊了,他眨巴着眼睛,渐渐的脑子活动起来,问道:“若是皇后有孕,谁都不敢闹腾,那么必然就是没报上去,谁给她出的主意?”
  胡善祥没有这个心机,所以方醒觉得这是有人给她出了昏招。
  张淑慧楞了一下,问道:“夫君,妾身怕有人给皇后下毒呢!难道错了?”
  方醒以手扶额,随即又放下,说道:“我说过许多次了,谁也不敢对皇后的身体下手,那是找死,皇帝不处置,我就要进宫去问问他是否想宠妾灭妻!”
  张淑慧羞赧的道:“妾身觉着那个女人看似老实,可心机特别多,就担心……想等皇后的身子稳住了再说。”
  小白也说道:“少爷,上次我进宫的时候遇到过孙贵妃,看着好假,笑的让人头皮发麻。”
  “那是你事先就预设她是个奸猾的人,所以才会看她什么都不顺眼。”
  方醒交代道:“有什么好瞒的?这几天你就进宫求见,让皇后赶紧把有孕的事说了。”


第1839章 吕震去了
  家主回来了,方家庄上下都洋溢着欢喜的气氛。张淑慧让人给每个孩子发了些饴糖,算是庆祝,却被方醒嘲笑为想去祸害别人家孩子的牙齿。
  于是晚上方醒就遭罪了,几次三番,几乎无从招架。
  而就在他陷入温柔乡的时候,吕震的家中传来了一声尖叫。
  “老爷……”
  ……
  秋天的早晨算是个好时辰,不太热,适合睡懒觉。
  只是在方醒去南方之后,张淑慧都是和无忧一起睡的,昨晚上也是劝说了好久,婉婉才不情不愿的去了自己的房间。
  太阳照的院子里亮堂堂的,卧室里的方醒和张淑慧还在相拥而眠。
  两人昨晚上折腾的太久,筋疲力尽之下,居然没发现窗户上出现了个小脑袋。
  “爹!”
  “嗯?”
  方醒睁开眼睛,左右看了一眼。
  “娘!”
  “谁?无忧?”
  方醒的脑袋刚清醒,窗外就传来了轻微的一声,然后就是无忧哇的一声。
  “无忧怎么了?”
  方醒嗖的一下就下了床,然后穿了内衣,打开门就冲了出去。
  到了窗户边,木花已经把无忧抱起来了。方醒看到倒在地上的凳子,就哭笑不得过去接了无忧。
  “小坏蛋可是偷偷的爬窗户了?”
  无忧含泪摇摇头,“爹,你们不起床,娘说不起床的都是懒鬼,会没饭吃。我不想你们没饭吃……呜呜呜……”
  方醒一怔,看着泪水从无忧白嫩的脸上滑落,就伸手擦了擦,说道:“嗯,无忧很厉害,爹明日就早起。”
  张淑慧终于穿好了衣服,她在里面听到了无忧的话,就羞恼的看了方醒一眼,然后接过无忧哄着。
  小白早就起了,这时她带着两条大狗从外面进来,见状就问了,结果无忧告状,小白就忍不住笑了。
  方醒也是有些尴尬,随即就去洗漱。
  还没吃完早餐,外面就传来了一个让方醒发蒙的消息。
  “老爷,吕震死了!”
  ……
  吕震死了,晚上他的夫人上床睡觉,然后心大也没注意一动不动的吕震。
  夫妻到了一个年龄之后,上床只是睡觉。
  是的,就是睡觉,别无他意!
  稍微有点年纪的人夜尿多,他的夫人晚上起夜时突然想起没听到鼾声,还以为吕震睡的太沉。
  结果上床的时候,她不小心坐到了吕震的脚上,然后……
  吕震是重臣,这个消息当然要及时通报,于是大清早朱瞻基也接到了消息。
  大家都觉得吕震死的有些奇怪,这人昨天还在做事,看着好好的,甚至还有精神去为自己的儿子讨私情,可怎么突然就去了呢。
  不过去了就去了,朱瞻基也就是吩咐人去吕家慰问一番,至于谥号他没准备给。
  这吕震以往得罪的人不少,而且群臣大多看不上他的作风,所以闻听他在家去了,也没谁悲戚,准备回家叫人去看看。
  辅政学士们对此默然,回到值房,金幼孜说道:“当年李能被他给害死了,如今算是报应来了。”
  李能,当年的给事中,因为吕震为脱罪而颠倒黑白,最终被误杀。
  杨荣只觉得浑身轻松,说道:“都是同僚,下衙后大家还是去看看吧,好歹是个情分。”
  金幼孜梗着脖子道:“什么情分?没人跟他有情分。”
  百官静默,大家都准备尽人事。
  可就在午饭前,一个消息就被爆了出来。
  兴和伯方醒昨日殴打了吕震,都打趴下了!
  吕震的家人马上就在皇城外喊冤,顿时这声势就起来了。
  ……
  “这是谁在攀诬?”
  朱瞻基听到消息的第一反应就是有人在诬陷方醒,让群臣也是暗自腹诽。
  方醒殴打官员的黑历史简直是罄竹难书,有离京时为了立威、有回京时遇到有人说自己的坏话而饱以老拳……
  这人就是活生生的行走的暴徒啊!
  杨荣虽然不愿意掺和这事,但此时也不得不出来建言。
  “陛下,众口悠悠,要不让刑部的人去看看吧。”
  朱瞻基点点头,这个是程序,哪怕他再不相信,也得要走一遭的程序。
  ……
  “吕震昨日对我很亲切啊!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吕震去了,解缙也有些伤感,不过却不是伤感吕震的离去,而是觉得自己也垂垂老矣,怕是时日不久了。
  老年人最怕的就是看到离去,看一个他们的心中就会多一分萧瑟,看多了,整个人都会变得沉闷和孤僻。
  “老夫居然生出些萧瑟之意来,哎!真是多愁善感,为赋新词强说愁啊!”
  解缙自嘲的笑了笑,方醒也是觉得他有些多愁善感了,就说道:“您才五十多,我瞅着您最少还得有三十年,说不定悠悠的孙子您还能带着在院子里溜圈。”
  解缙点点头,精神大振的道:“好,老夫以后每日都多溜几圈,好歹要给悠悠娶妻,哎!祯亮的眼光不好,若是悠悠以后的妻子让他们选,老夫必定是死不瞑目……”
  定下目标的解缙随即就精神抖擞的给方醒分析了一下。
  “吕震的儿子在等升迁的机会,他到陛下那边都撞过几次钟了,若不是他是老臣,陛下肯定要斥责一番,不过也一直没答应他。所以老夫猜测他是想和你交好,然后请你代为说项。哎!不管好人坏人,父母难为啊!”
  “是这样啊!”
  方醒唏嘘道:“他和我做了许久的对手,如今却是为了儿子向我低头。”
  “你别去伸手,千万别去。”
  解缙警告道:“你去伸手帮了他儿子,收获的不会是赞许,大家都会认为你这人城府深,在收买人心。想想,自己仇人的儿子你都肯提携一把,旁人如何?”
  “除非你觉着自己有做周公的天赋异禀,否则老夫劝你什么都别管。”
  方醒失笑道:“您想多了,我这人别的没有,自知之明还是有的。若是吕震家中穷的揭不开锅,这时候也轮不到我去同情和帮一把,陛下自然会处置。所以我就在家歇息几日,好好的陪陪家人。”
  等方醒出了书院,恰好碰到了沈阳。
  “你倒是稀客,怎么,有事?”
  方醒和他并肩走在乡间的路上,感受着秋天的静美。
  沈阳却没心思去感受这些,他说道:“伯爷,刚才吕震的家人说是您害了吕震。”
  “这谁说的?”
  方醒觉得有些无稽:“我昨日出宫就回了家,一直没出门,我哪害他去?”
  沈阳纠结的道:“吕震的随从说的,说昨日下午您和吕震发生了冲突,您把吕震给打趴下了。”
  “打趴下了?”
  方醒觉得这真是无妄之灾。
  沈阳点头,认真的说道:“吕震的家人认为是您打伤了他,多半是暗伤。”
  “可我不是高手啊!”
  方醒觉得这事真的是奇葩了。
  沈阳要回去了,临走前说道:“陛下说是无稽之谈,可终究要查验一番,刑部的人已经去了吕家,您……小心些。”


第1840章 偏心的皇帝
  在朱高炽驾崩时,有人说朱瞻基会限制方醒,暂时压住他,稳住朝政。
  这是从方醒的仇人遍天下的角度的研判。
  只有压制住方醒,皇帝才能和臣子和衷共济,而不是每天有个搅屎棍在中间搅合,让朝堂上充满了戾气。
  可从朱瞻基登基时方醒率领火器卫所进城阅兵开始,朱瞻基亲手一点点的击破了外界的猜测。
  兴和伯依旧……不,是更进一步!
  他和皇帝就像是一内一外的两个棋手,渐渐的开始了布局。
  这就是个历经三朝而屹立不倒的搅屎棍!
  再没有比他更幸运的臣子了,所以那些人在盯着他,想从他的身上找到漏洞,然后就像是火枪阵列般的集火攻击。
  就在方醒带着朱权进城时,那些早已得到南边消息的人都在摩拳擦掌,想给方醒重重一击。
  你居然逼反了藩王,这是跋扈到没边了啊!
  可朱瞻基随即就用幽禁朱权给了这些人一巴掌,而后朝中也传来了大佬们都认可此事的消息。
  这人为啥运气那么好呢?居然查到了朱权暗中收集铁料的证据。
  就在大家悻悻然的收起那些心思时,一个消息就炸雷般的把他们给炸懵了。
  ——方醒打死了吕震!
  ……
  “老师,消息出来后,吕家所在的那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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