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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仓库到大明-第4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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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弟迟疑了一下,然后去了马车里面找了木狗。
  “我家小姐给你的。”
  言鹏飞一家子哭的差不多了,正准备进去时,要弟拿着个木狗走过来,递给了那个小女娃。
  小女娃抬头看着有些凶的要弟,怯怯的摇摇头。
  言鹏飞刚想说话拒绝,要弟已经皱眉把小木狗塞到了小女娃的手中,说道:“我家小姐送的,说了让你女儿快活些,别被吓坏了。走了!”
  言鹏飞一家呆呆的看着要弟走到了莫愁的身边,低声说了几句话,然后莫愁回首冲着那个小女娃温婉一笑,就被簇拥着走了。
  “兰儿,咱们进去。”
  言鹏飞唤着小女儿,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做,迫不及待。
  小女娃的目光呆呆的追随着莫愁的身影,直至不见,这才低头看着那打磨光滑的木狗。
  木狗不算是惟妙惟肖,可在棱角处能看出手工仔细打磨的痕迹,很光滑,绝对不会伤到小孩子那娇嫩的肌肤。
  “兰儿快进来!”
  心有余悸的言鹏飞出来召唤女儿,看到女人紧紧的抱着那木狗,就说道:“改日爹叫人给你做一堆。”
  没有被处置的言鹏飞家产不菲,自然不会委屈了自己的女儿。
  兰儿点点头,跟着一起进去,只是她摸着那些光滑的转折处,然后回头又看了一眼。
  身后已经没有了莫愁他们,大市场又开始了一天的繁忙,人来人往。
  就如同日升日落,不断的循环着。
  ……
  言秉兴一家被拿下在金陵引发了轰动,东厂先公布罪名和罪证,接着魏国公府出面打假,于是言秉兴的名声被踩到了地下,从一个德高望重,后来有些小瑕疵的大儒,变成了一个歇斯底里的阴谋家。
  而金陵城中的舆论就像是墙头的枯草,一夜风吹之后,就换了方向。
  “言秉兴就是个蠢货!彻头彻尾的蠢货!”
  汪元在喝茶,身前的小几上,一个小炉子里的松果正烧的通红,一闪一闪的。
  小水壶在噗噗的冒着水汽,黄俭提起水壶冲泡了一杯新茶,递给汪元。
  “老师您尝尝。”
  汪元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赞道:“好水,好茶!”
  黄俭微笑道:“老师,言秉兴最大的错误大概就是把此事让言鹏举去做,那言鹏举有些迂,居然去找了自己的学生,这不是自己找死吗。”
  汪元眯眼看着茶杯上渺渺升起的水雾,淡淡的道:“从私生子被方醒捅出来之后,言秉兴就声望大跌,哪会有人帮他做事?”
  黄俭恍然大悟道:“是了。不过言秉兴不该此时动作,等方醒走了也不迟,那时候才是时机。”
  沉默了一阵后,黄俭低笑道:“老师,方醒在言秉兴家说的那一番话可是争议颇多,估摸着此刻不少书信和弹章已经上路了,他这也算是得意忘形了吧。”
  汪元沉吟道:“那些学生被他这么一训斥,有的人茫然了,可见此人蛊惑人心的手段,嬉笑怒骂皆能有用,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不过此事他却是冲动了,必然会付出代价。”
  黄俭点头道:“他的一番话完全否定了国子监的作用,南北国子监肯定会找他的麻烦,还有那些对文人的讥讽,有的甚至是诛心之语,太嚣张了,甚至可以说是丧心病狂,陛下都不会容忍他这般放肆,多半会处罚。”
  汪元微笑道:“正是如此,否则北平那边大概是要翻天了,那些文官可不会傻乎乎的让人把自己比作是废柴。”
  黄俭笑道:“殿下估摸着也该后悔了吧。”
  “谁知道呢?”
  汪元意态从容的喝了一口茶,淡淡的道:“因果因果,种因得果,慨莫能外。”
  小炉子里的松果突然炸响了一声,吓了黄俭一跳。等火星散没后,他才笑道:“火星,倒是个吉兆。”


第1605章 好大的狗胆
  “难办呐!”
  金陵国子监祭酒沈步伟愁容满面的道:“那些学生冲出大门,去为言秉兴打抱不平,这不是愚蠢吗?本官看兴和伯至少有一句话是对的,那就是抱团,不管对错的抱团。”
  司业雷进皱眉道:“昨日就拦过,可有人在里面叫嚣着什么舍生取义,都不省心啊!”
  监丞陈勋板着脸道:“大人,该收拾收拾他们了,免得整日以为这国子监都装不下他们,不折腾就不舒服!”
  从国子监的角度来说,学生涉及政事本就是忌讳。
  朱元璋的话还在耳边,当年的惨痛教训还在这代人的记忆里,可随着两代雄主的离去,那股被压下去的蠢蠢欲动又开始泛滥了。
  沈步伟砸吧着嘴说道:“兴和伯的那番话虽然有些犯忌,不过倒是暮鼓晨钟,那些学生可有反省?”
  雷进苦笑道:“有人在煽动,下官已经拿了那几个学生,就等着陈大人动手了。”
  陈勋冷冷的道:“这等害群之马,本官当然是要严惩,大人,最好是杀鸡儆猴,赶几个出去。”
  沈步伟闭上眼睛,看着好似在打盹,轻声道:“别想了,若是赶出去,保证金陵城中会更热闹,那些人巴不得咱们这般做,到时候……咱们有错在先,不能再给殿下添麻烦了……”
  ……
  “此事不麻烦,分开看就是了。”
  朱瞻基说道:“言秉兴和言鹏举是人犯,可言鹏飞却一直老老实实的,而且听闻他往日对父兄多有规劝。要把他们区分开,不能让好人受了委屈,否则以后谁还愿意扶正祛邪?!”
  刑部尚书王舒越想了想,说道:“殿下,那言鹏飞往日为了顾及家中父兄的名声,多半是躲在后面操控掌柜,不过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不说罢了。如此看来……好,臣就照此行文北平。”
  朱瞻基点点头,说道:“大市场不能乱。”
  王舒越心领神会的道:“是,臣知晓了,会让人宣扬一番。”
  等回到了刑部,王舒越就安排人去宣扬朱瞻基明察秋毫的英明举措。
  “记住了,大市场不能乱。”
  王舒越交代道:“殿下仁慈。要让大市场的人知道,殿下在挂念着他们,让他们放心,好好的做生意,只要不偷税,不耍滑,谁都不会动他们。”
  于是刑部的官员特地去了大市场,去了言鹏飞那里,当着大家的面,大声的宣布了朱瞻基的决定。
  在言鹏飞一家子感激零涕的时候,外面的人都有些醒悟了。
  “这是千金买马骨!”
  “殿下表明了对大市场,对交了税的商人的支持。”
  大市场的商人们都欢欣鼓舞,为这个积极的信号举杯畅饮。
  而一股暗流在金陵城中慢慢的聚集着。
  关于方醒在言秉兴家说的那些话,被人几乎一字不漏的记录下来,然后到处传抄。
  “得意忘形,那人肯定要倒霉了!”
  “就看陛下会不会做出反应了。”
  “肯定会!”
  “他都把国子监的学生比作了乱臣贼子,陛下若是不处置他,大家都尴尬了呀!”
  “他只是说那些学生无知!”
  “可他后面说了,照此下去,这些学生就会有不臣的心思,这难道不是信口开河?”
  ……
  外界议论纷纷时,来自北平的使者打马冲进了金陵城。
  顿时万众瞩目着朱瞻基的驻地,有人诧异北平的反应是不是太快了些,难道是飞过来的?
  “他完蛋了!最少会灰溜溜的滚回北平去!”
  “金陵只剩下了殿下,这个……清静了不少啊!”
  就在这万众瞩目中,使者见到了朱瞻基。
  “安纶?”
  朱瞻基和方醒看到来人都楞了一下,然后照例准备接旨。
  安纶的脸上全是小口子,这是一路疾驰的代价,他抽着脸说道:“殿下,并无旨意,陛下有话交代。”
  朱瞻基带头,大家束手恭听。
  安纶的嗓子有些沙哑,他干咳一声说道:“陛下令兴和伯马上进京,不得耽误。”
  朱瞻基的眸色一冷,问道:“为何?”
  突然调方醒进京,而且没有目的,朱瞻基的心中不禁有些怒火。
  在朱瞻基看来,方醒就是自己的人,哪怕是他的父皇要调动,至少得给一个说法,否则就是过线了。
  皇帝和太子之间的关系最为微妙,彼此之间需要维持一个平衡。当这个平衡被打破时,那就是惨剧。
  不管是皇帝觉得太子威胁到了自己的地位,还是太子觉得皇帝要削弱自己,近而把自己赶下去,都是双方最大的矛盾点。
  安纶舔舔嘴唇,然后看看左右。
  朱瞻基举起手,包括方醒就往外走。
  安纶说道:“兴和伯留下吧。”
  方醒心中一个咯噔,不是害怕,而是担心。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让朱高炽冒着和朱瞻基闹翻的危险把自己调回京城去?
  等人走后,安纶沉声道:“奴婢出来之前,陛下被李时勉气病了。”
  朱瞻基的身体一个摇晃,方醒扶着他,问道:“陛下现在如何了?”
  安纶说道:“奴婢出来时,听说陛下已经醒了,正和公主用膳。”
  朱瞻基稳住了身体,低喝道:“李时勉做了什么?”
  安纶低声道:“李时勉上了奏章,陛下看到后就气的不行,后来令人打了李时勉十板,回头御医就去了陛下那里。”
  朱瞻基冷笑道:“别糊弄本宫,说吧,根源在哪?”
  一份奏章就能气病朱高炽,那这个皇帝的承受能力未免也太差了些。
  安纶看看方醒,最后被朱瞻基的眼神逼着说了实话。
  “外间传言陛下的私密事,多有不堪。”
  “大胆!”
  朱瞻基面色铁青,问道:“朝中有多少人参与其中?”
  安纶摇头,惶恐的道:“殿下,奴婢不知啊!”
  “罢了,他肯定不知道。”
  方醒说道:“外间的传言扩散,陛下想必早就知晓了,只是没有追究,李时勉在这当口风闻奏事,那就是火上浇油。”
  安纶感激的看了方醒一眼,说道:“是啊殿下,外间传言的事东厂早就禀告给了陛下,陛下大抵认为愚民无知,谁知道传到了百官的耳中,偏偏又遇上了那个李时勉。”
  朱瞻基对李时勉有印象,还不错,可此时他却恨声道:“连漏泄禁中语都不懂,这是蓄意的吗?”
  朱高炽的仁终于让朱瞻基觉得和软弱差不多了,不过他急调方醒进京,这就是有改弦易辙的思量。
  随后朱瞻基招来了六部尚书,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满,说了此事。
  “有人得寸进尺!有人暗中观望!有人煽风点火!”
  朱瞻基给这个事定下了基调,然后冷冷的道:“自古而今,能把君王给气病的,敢于拿君王造谣的,有几人?那些人好大的狗胆!”


第1606章 独木难支的老金忠(为盟主‘亂’贺,加更!)
  朱高炽并未宣扬此事,可朱瞻基却觉得不能忍。
  而且若是任由此事发酵下去,朱高炽好色而不顾孝期去亲近女人的名声就落实了。
  这等君王秘闻历来最为大家津津乐道,一分都能给你写成十分。
  “你等要站稳了,若是南方谁敢乱传谣言,抓了再说!特别是读书人,查明就抓!”
  百姓愚昧,吓唬一下就成了,可读书人不同,他们会在自己的书里暗自记录这些事,慢慢的传下去,那就是板上钉钉了。
  六部尚书齐齐应诺,对于北平那边的六部遇到这等事,他们自然是要鄙夷一番,并幸灾乐祸一番。
  ……
  “我要回京一趟,会尽量在你生孩子之前赶回来。”
  方醒有些不舍和内疚,他拿出个小瓶子,说道:“这里面的东西不可轻动,除非是你病了,那就每次吃一颗,每天吃三次,好了马上就停。”
  莫愁接过瓶子,小心翼翼的放进了自己装契约的小匣子里,然后上锁。
  看着她强装镇定,方醒叹息一声,就把她揽在怀里。
  莫愁无声的哭泣着,方醒叹息道:“殿下在金陵坐镇,你这里自然无忧,我会尽快赶回来。”
  莫愁在他的怀里仰头,哽咽道:“老爷您是做大事的,千万以国事为重,妾身在金陵会安心养胎,等着您回来。”
  有了身孕的女人情绪会异常,方醒点头道:“你放宽心,我只是回去当一条鲶鱼,等把北平搅得乱七八糟的就算是完事了,然后就能回来。”
  方醒匆匆的安排好了莫愁,然后和朱瞻基通了气,就带着家丁们出发了。
  ……
  “他走了?”
  曹瑾故作轻松的问道。
  曹安拿着一本书在看,闻言他微笑道:“父亲,孩儿会刻苦读书,到时候去北平见识一番天下英才。”
  ……
  “他走了。”
  汪元似笑非笑的说道:“金陵今日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暗自欢喜。”
  黄俭笑道:“他这是折腾过了头,老师,知行书院的那些学生又准备出发了,可方醒被召回,大抵是要责罚,那些学生……”
  汪元微笑道:“要有礼有节,千万不要出人命,那些蠢货要是弄死了人,就算是方醒在北平蛰伏,可殿下还在呢!”
  黄俭点头道:“方醒被责罚,殿下在金陵大抵也只能蛰伏了,南方也算是安定了。”
  两人相对一笑,汪元随即叫人上酒菜,算是庆贺一番。
  可酒才喝了一杯,有人就来报信。
  “初宪公,六部传出的消息,李时勉气病了陛下,陛下急招方醒进京。”
  “呯!”
  “呯!”
  两只酒杯落地,酒水四溅。
  ……
  “陛下,各地卫所如今操练松弛,城墙坏了也不修,上官无所事事,从而贪暴,陛下,臣请派人拿了那些人回京处置。”
  金忠越发的老迈了,可他却再也没有上书乞骸骨,每天坚持着。
  坚持什么?
  杨荣等人看着这个文官中的异类,目光复杂。
  从李时勉事件后,金忠就开始了搅屎棍的生涯,每日看到不顺眼的就开喷。
  乾清宫中多了一个老迈的咆哮声,他敢于指责任何人,哪怕是首辅杨荣。
  只是今天金忠却并未就此而冲着武勋喷口水,所以孟瑛赶紧出班道:“陛下,如今外敌并无威胁,各地都司卫所都有些懈怠了,臣等正商议着派人下去巡查,发现即处置。”
  可金忠却拿出奏章道:“保定侯,本官这里名册都有了,掩饰太平,互相庇护可不是臣子之道。”
  孟瑛躬身请罪,金忠的目光看似没有焦距的四处瞟着,说道:“有的人整日不琢磨正事,就想着怎么争权夺利,就想着怎么四处拉拢人,就想着去逼着陛下。这些人都是乱臣贼子,不得好死!”
  大殿内鸦雀无声,金幼孜几番面露怒色,最后却忍了下去。
  敢和金忠对喷,那就等着不得安宁吧!
  朱高炽看完了奏章,仿佛没有听到刚才的话,说道:“兵部所言甚是。国之重,莫过于兵备,天下虽安,可忘战必危。此等人本该严惩不贷,可朕才将登基,德行浅薄,且容了他们一回。都督府和兵部要严加监测,再有此等事,罪在不赦!”
  张辅等人马上出班请罪,朱高炽微笑道:“严明军纪,善待军士,朕希望能看到大明军队做到这两点。诸卿勉力。”
  武勋们纷纷应了,文官那边默然,最后吕震出班,让人不禁心中一惊。
  这是要开战了吗?
  吕震出班道:“陛下,衍圣公本是二品,陛下您赐予他一品金织衣,过厚了。”
  呃!
  群臣顿时为之哑然,然后就开始低声嘀咕,嗡嗡嗡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着。
  衍圣公可是天下文人的精神领袖,你吕震居然说陛下赏赐过厚,你这是站哪一边的?你疯了吗?
  心中如是想,可却没人出班反驳。
  你反驳个啥?二品爵位赏赐一品的金织衣,这个确实是有些过厚了呀!
  正所谓是名正言顺,吕震这一下就站在了制高点上俯瞰群臣,那神色却异常肃穆,正气凛然。
  朱高炽楞了一下,目光转动,把群臣的神色都收入眼底,然后微笑道:“大明用孔子之道治家国天下,尔等为孔子之徒,也有官居一品者。孔子之后袭封承先师之祀,有何过厚?况且先帝在时也曾赐予五品文官二品冠带。这不过是表明朕崇儒之心罢了。”
  吕震躬身回班。
  群臣的神色有些复杂,他们觉得这是朱高炽在主动示弱。
  朕都表明要崇儒了,大家消停些,同舟共济吧。
  于是大殿内的气氛渐渐的融洽起来,君臣之间笑意盈盈,随便议了几件事之后,朱高炽就令群臣散了。
  走出乾清宫,阳光居然有些明媚,大家的心情不禁都跟着天气变得晴朗起来。
  张辅走到了金忠的身边,却没扶他,只是说道:“金大人,上次德华在时就提过军心涣散之事,此事却被……搅乱了,至今还没有去厘湥А!
  “文武之争吗?”
  金忠眯着眼看着前方,脸上的皱纹深的让人想起了那千年的老树。
  “不能再争了呀!”
  金忠跺跺有些发麻的双腿,眼神苍凉,“先帝才将打垮了外敌,可眼瞅着内斗又要愈演愈烈了,德华当时跟我说过,外敌从来都打不垮咱们大明,唯一能击败我们的,只是我们自己罢了。内斗!”
  “内斗会导致糜烂,除非出一个先帝般的君王,否则再难收拾破烂的河山。”
  张辅淡淡的道:“是文官先挑起的争斗,我们若是退让了,金大人,大明就危险了。”
  “老夫知道。”
  金忠揉揉眼睛,抠去一小粒眼屎,叹息道:“你们是武勋,不好干涉政事,老夫独木难支啊!”
  张辅心中悲凉,止步,看着金忠蹒跚的往外去,不知怎地,就有些颓然的情绪生了出来。
  文官在和武勋的争斗中不胜不败,可他们马上改弦易辙,从皇帝的身上下手。
  这就是权利之争,虽然不见血,可却比战阵更为血腥!
  孟瑛跟了上来,看到张辅的惆怅模样,就说道:“朝中死气沉沉,长此下去,咱们都得靠边站了,这就是润物细无声啊!说起来咱们还是比不过文官们,看看,他们什么手段都不用,武勋就渐渐的日落西山了,哎!”
  关于文武之争以及君臣之间的权利之争。
  从朱元璋开始,其实君臣之间一直在为了权利而不断在试探和争斗,最终朱元璋用铁和血告诫了群臣——别惹朕!
  几次大案的血腥背后,无不昭示着那些臣子的不甘和挣扎!
  等到了朱棣时,这位君王就要逊色不少,他能用的除去长刀之外,就只能是诏狱和流放。但好歹维系了君王的权利!
  及至朱高炽,这位和文官关系很好的君王在位时间很短,可只需一件事即可判断出权力之争的风向。
  李时勉事件!
  在历史的粉饰中,李时勉成了铮臣,成了海瑞般的铮臣!
  可我有些疑惑:宫中之事外臣如何得知?
  就算他进谏的不是宫中之事,那么以朱高炽的‘能忍’,为何会被气的不行?直至死去那一刻,他依然在不甘的发出了怒吼:“李时勉廷辱朕!”
  那么我们假定是奇耻大辱,可朱高炽为何不杀李时勉?
  别拿‘仁’来说事,都被气的要死不活的,居然还能忍?
  这特么的哪是君王!
  所以透过此事,可以看出洪熙朝的君臣之间的暗流涌动,而且是臣占据了上风,让朱高炽不得不忌惮!
  等到了朱瞻基上位后,他依旧一筹莫展,最终只得启用太监来抗衡文臣!
  这就是有明一朝太监干政的开端,我认为这是君王的无奈之举!
  不如此,权力旁落,这个大明是谁的?
  从朱棣之后,其实君权一直在下滑。直至崇祯帝时,已经和众叛亲离差不多了。大明成了文官和文人的狩猎场和玩具,除去杀戮,再无翻盘的希望!


第1607章 本人方醒
  三华家的娃过生日,祝福他:身体健康,学习进步!
  。。。。。。
  君王与臣子之间的角力很少会赤膊上阵,双方都会慢慢的向对方施压,看谁最后撑不住。
  而最常见的就是臣子慢慢的侵蚀君王的权利,并不断加强对朝政的掌控。
  当然,若是遇到朱元璋这等帝王,角力输掉的一方最好做好全家死光光的准备。
  而朱棣稍微好些,可也不会吝啬于流放之罚,让失败者去蛮荒之地为大明开拓。
  “这是软刀子杀人。”
  书院还没开学,解缙在家和黄钟下棋。一局罢,两人谈起了最近朝中的暗流,解缙了然的道:“权利是毒药,却让人不禁想沉迷于其中,罕有能拒绝这等诱惑的。”
  黄钟给他倒了杯茶,说道:“虽然看不见,可这等看不见的侵蚀才让人无奈,无法抵御,最后不知不觉的大权就旁落了,只能垂拱而治。”
  “可帝王不会坐视。”
  解缙想起自己经历的两朝宦途,不禁唏嘘道:“太祖高皇帝和先帝都是雄主,所以镇得住那些臣子,这和武力有关。”
  黄钟说道:“是,不过当今陛下却也不是任人摆布之辈,只是不知道他会用什么来反击,我看够呛。”
  那些文官用软刀子慢慢的磨皇帝,别人看不出来,解缙却从旁观者的角度洞若观火。
  他冷笑道:“所以陛下先提振武勋的精神,可惜武勋却不争气,大抵是不愿意和文官发生激烈的冲突,可见文武分治是如何的艰难,非雄主不能掌控。”
  两人相对无言,对朝政未来的发展方向有些迷茫。
  良久,黄钟说道:“如果殿下和伯爷在的话,应当会好许多。毕竟伯爷的名声能镇住人啊!”
  “宽宏大量!”
  解缙笑道:“是啊!可你得知道,德华是先帝留给太子用的,当今陛下大抵也是这个想法,所以一股脑儿就赶到了金陵去。”
  “德华若是一直在朝中,那朝中就不得安宁,陛下大概也是想稳一稳啊!”
  ……
  自从朱高炽被气病后,北平城中的气氛有些古怪,没有担忧,没有指责,有的只是……
  “陛下给了衍圣公一品的金织衣。”
  两个文官在酒楼中吃饭,笑吟吟的闲聊。
  午饭在外面吃可以,但是吃完得赶紧回衙门,否则就等着被呵斥吧。
  而且这两人居然在喝酒!
  “依我看就该把衍圣公调为一品,甚至是超品!”
  两人举杯喝了,然后说着各自的差事,都有些醺醺然。
  “朝政已经平稳了,这就是乱而后治啊!”
  “是有些大治的样子了,就这般下去,百年后我辈都该在史书留名,流芳千古。”
  波澜不惊的朝政,这才是文官们希望看到的。
  君王垂拱而治,臣子们按部就班,这就是大治。
  “那人在金陵想必是徒劳唏嘘吧,哈哈哈!”
  “那是,金陵虽然富庶,可远离了京城又有何用?”
  ……
  今日朱高炽对衍圣公和儒家的肯定让外界颇受鼓舞,所以各家酒楼的生意都好了不少。
  于是无数诗词从各处散出来,酒肉的味道弥漫着,热火朝天。
  只是这些欢喜却和守门的军士们无关,他们依旧要站在城门处,仔细盯着进出的人马。偶尔寒风来了,都缩着脖子躲在门洞里,等风过后,又搓着手走出来。
  一个军士搓着耳朵上的冻疮,不耐烦的道:“大人,咱们该弄个火盆的。”
  小旗官把双手交叉放在腋下取暖,吸着鼻涕说道:“你以为我不想吗?可京城出入的官员有多少?要是被看到了,那就是罪责,所以都忍忍吧。”
  这会儿人多,这个小旗部喝骂着,把那些进出的人驱赶着分开,然后有序通过。
  一个老人被儿子扶着在人群中缓缓进去,感受着这热闹的气氛,不禁说道:“这就是洪熙年了,太平了,好啊!”
  百姓对国事不关心,只要能吃饱有衣穿,没有外敌威胁,那么他们就认为这是太平盛世了。
  人流在老人这里减速了,小旗官大怒,可等他挤进来看到是有老人后,就悻悻的道:“别挤啊!都小心些。”
  “大人,来了骑兵!”
  小旗官在人群中听不清马蹄声,就骂道:“太平盛世哪来的骑兵?”
  前方的人群都涌进了城里,小旗官这才得闲,然后脸色微变,说道:“去看看。”
  马蹄声越来越近,但却开始减速了。
  小旗官挤到城外一看,就看到了十余骑。
  马背上的骑士都浑身棉袍,外面罩着风衣,头上戴着那种方方正正的帽子,脸上都裹着围巾,显然是长途而来。
  小旗官喝问道:“你们是哪里来的?”
  那十余骑中有人下马过来,他揭开脸上的围巾,说道:“我家老爷奉陛下之令回京。”
  小旗官皱眉道:“你家老爷是谁?”
  骑士中又有人下马走过来。
  “我家老爷乃是兴和伯。”
  辛老七说完后就盯着在边上看热闹的人群,目光警惕。
  来人近前揭开围巾,目光转动,对着那些围观的百姓微微一笑,说道:“本人方醒,奉命回京。”
  呃!
  “见过伯爷!”
  小旗官大声喝道,带着麾下行礼,面色激动。
  兴和伯回来了呀!
  那些想打压我们武人的文官可还敢嚣张吗?!
  想起前几日有个七品官出城,他的儿子居然敢不屑的冲着自己呸了一口,小旗官就觉得那些屈辱算不得什么。
  那些百姓也是诧异,却不知道方醒归来的意义,于是又各自走了。
  方醒微微颔首,说道:“天气那么冷,辛苦你们了。”
  小旗官激动的道:“小的们不算什么,伯爷一路远来才辛苦。”
  方醒拍拍他的肩膀,看到他激动的满脸通红,就说道:“听闻京城里有些邪气,本伯擒妖捉怪最拿手,散一散。”
  方醒进城,小旗官半晌才清醒,他摸着自己的肩膀说道:“伯爷拍我的肩膀了?”
  “大人,伯爷刚才说了什么散一散,还说了什么妖气,不知道是啥意思。”
  小旗官得意的道:“蠢!什么是妖气?陛下被人气病了,那就是妖气弄的,至于散一散,那就是让咱们把伯爷回京的消息和刚才的话传出去。”
  于是就在方醒进宫的途中,他到达京城和那番话都开始蔓延开来。
  “妖气,散一散,那个家伙又要乱来了吗?”
  “这个倒是不会,不然陛下就不好收拾了。”
  这些消息飞快的往四处扩散而去,有心人都纷纷盘算着方醒回来代表的含义。
  ……
  乾清宫中,吕震满脸喜色的在说话。
  “陛下,金陵上报,说是发现了灵芝藩,大,非常大。”
  吕震双手圈开,表情夸张的说道:“陛下,这可是祥瑞啊!而且还是在龙山发现的,可见天佑大明啊!”
  “恭贺陛下。”
  群臣齐齐贺喜,都喜气盈腮的,看着就像是要去接媳妇的新郎。
  祥瑞就是忽悠人的,在场的人无不知道这一点。
  可祥瑞能神话啊!
  而且祥瑞不只是神话君王的统治得到了上天的感应,作为臣子……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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