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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仓库到大明-第4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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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看袁杰的模样,分明就是要去为大明捐躯。
  袁杰不错,不管是为官也好,还是对杨田田也好,都不错。
  可这个连杨田田都看出来的作态,却让他明悟了一些东西。
  无欲无求的人终究是凤毛麟角!
  而县丞等人也是一副要共赴国难的模样,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在作态。
  杨田田静静的看着,等袁杰一声喊后,也跟在后面往外冲,仿佛外面站着无数敌人。
  ……
  一路冲到了莫愁湖,除去骑马的之外,所有人都在喘气,眼瞅着肯定是到不了江边了。
  “闪开!”
  后面一声厉喝,上元县的队伍闪开,就看到一彪人马冲了过来,领头的却是魏国公府的那位远方公子徐显义。
  一千余骑兵轰然而去,随后就是一百余人,打头的却是……
  “是兴和伯!”
  方醒打马而过,路过时看到了杨田田,就微微点头,然后冲了过去。
  袁杰在马背上拱手,然后回身喝道:“都跟上,为国效力的时候到了。”
  说完他就策马跟上,回头前却对杨田田微微一笑。
  这就是官场啊!
  杨田田跟着小跑起来,他是农家子弟,自信不会被拉下。
  ……
  “快些快些!”
  上岸已经走了一段路了,王轮担心会被官军发现,到时候他所策划的奇袭金陵城失败,就不住的催促着那些悍匪。
  这些悍匪在前面一个人都跑光了村子里捞到了不少吃食,此刻正在狼吞虎咽着。
  王轮有些焦急,回身一看,却露出了微笑。
  ‘大楚皇帝’孟老三此刻正坐在一个用椅子加竹竿改造的抬竿上喝酒吃肉,看着颇有些俾睨的气势。
  “都快些,等陛下进了金陵城,金银女人都少不了你们的!什么第一鲜、神仙居,到时候随便你们怎么吃。”
  “神仙居?”
  一个悍匪扔了手中的食物,喊道:“玛德!第一鲜和神仙居的吃食据说能吃掉你的舌头,还吃个鸟!快跑!”
  于是烟尘滚滚中,‘大楚’大军就朝着金陵城进发。
  孟老三喝完了那壶酒,把酒壶扔了,喊道:“杀进金陵城!”
  “杀进金陵城!”
  悍匪们欢呼着,然后就看到远处影影绰绰的出现了影子。
  “陛下,那是来接应咱们的吧?”
  有个憨傻的悍匪回头喊道,孟老三已经完全把自己当做了皇帝,志得意满的道:“那是,叫他们跪在路边,等朕进了城,一一封赏。”
  远方的人影速度很快,打头的悍匪止住脚步,瞪大眼睛看着,然后喊道:“是官兵来了!”
  瞬间孟老三就从滑竿上跳了下来,然后拔出长刀喊道:“杀了这股官兵,然后夺马进城。”
  一群悍匪都欢呼着,可等那些官兵越来越近时,一个悍匪突然喊道:“好多官兵,特么的王轮,你不是说金陵城里只有一百多官兵吗?跑啊!”
  王轮面色惨白的看着,喃喃的道:“一千多骑兵,完了!”
  ……
  “杀!”
  徐显义知道这是徐钦给自己的机会,所以第一个冲进了悍匪中间。
  其后骑兵们只是一个来回,剩下的悍匪都跪在地上请降。
  “老爷,这不是玩闹吗?”
  辛老七觉得这就是一出闹剧,跟来的贾全也心有戚戚焉的道:“这点贼人,何须一个千户所,王大人那里派个百户,保证一扫而空。”
  方醒勒马停住,看到徐显义下马在指挥人聚拢俘虏,就说道:“魏国公府需要一次胜利,明白吗?”
  贾全明白了,他唏嘘道:“魏国公看那样子就是在撑日子,可怜孩子还小,不然今日倒是可以出马。”
  辛老七说道:“你们看那些老兵,先前徐显义差点遇险,那些老兵一个转向就给他解了围,太轻松了。”
  “魏国公府的家丁当然厉害!”
  贾全说道:“魏国公的孩子还小,以后就得靠着他们看护着,谁若是动了歪心思,难逃一死。”
  这话说的就是正走来的徐显义。
  徐显义一脸振奋的回来,拱手道:“兴和伯,幸不辱命。”
  方醒微笑道:“收拢俘虏,尸骸让五城兵马司或是上元县的来处置,咱们回去。”
  徐显义兴奋的应了,然后去交代。
  方醒的面色变为冷漠,说道:“我不喜欢这样,可……殿下需要魏国公府的支持。”
  用一千多人来作一场秀,这种行径就像是献媚。
  可朱瞻基需要同盟,需要打下根基。
  而朱高炽让他来金陵,来掌管南方,实际上就是默许了他在南方给自己找些根基。
  没有根基的太子,注定会让大明陷入混乱之中,这一点当了多年太子的朱高炽再清楚不过了。
  所以那些以为朱瞻基是被形同于流放到金陵的人,都是看不透这个问题的蠢货!
  朱高炽再傻,可也不会拿大明的未来当出气筒!
  “伯爷,这位就是大楚皇帝,这是他的丞相。”
  孟老三和王轮被推到了方醒的马前,两人呆呆傻傻的看着方醒,孟老三甚至还问道:“你就是兴和伯?”
  方醒忍不住笑了,周围的人顿时笑作一团。
  等笑够了,方醒说道:“把这位皇帝和丞相弄到东厂去。”
  王轮面如死灰,他不过是会些字,看了半本书,就觉得自己能操控天下。可惜一朝梦醒,却成了阶下囚。
  而孟老三却边走边回头说道:“兴和伯,那相士可是说朕是要做皇帝的,你若是肯归顺了朕,朕就封你做……呜呜呜!”
  这话没什么忌讳的,疯子的梦呓而已,可那些军士却嫌弃他太聒噪,就用烂布堵住了他的嘴。
  远处来了一骑,贾全咦了一声道:“怎么是沈石头?”
  朱瞻基的身边两个侍卫头领,贾全为首,沈石头副之。
  贾全出来了,按道理沈石头应该要留在朱瞻基的身边。
  沈石头飞马过来,近前勒马,说道:“兴和伯,魏国公去了。”
  方醒一怔,问道:“我去时不是好好的吗?”
  沈石头低声道:“此事不可说。”
  方醒明白了,不禁苦笑。
  朱瞻基要给魏国公府体面,而徐钦却因为这个体面,为了消除自家在靖难之役中的站错队,于是就干净利落的结果了自己。
  徐辉祖站错队,于是用生命来偿还。
  如今第二位魏国公再次用生命献祭,又有着徐达的开国大功在前,该可以让皇室心中的愤怒消散了吧?
  沈石头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正在押解俘虏的徐显义,然后悲声大作。
  “两代国公以身相殉,人不够!”
  徐家一个白发苍苍的家丁突然大喊一声,然后举刀在脖子上一拉。
  鲜血喷涌中,马上有十多名家丁效仿,一时间那些不明所以的悍匪被吓得崩溃。
  “够了!你们想给魏国公府惹祸吗?”
  贾全过去喝住了其他人,说道:“此事说重了就是藐视君王,作死呢!赶紧收拾了回去。”
  方醒微微摇头,对辛老七说道:“这是自己了断,说明徐家没有反心。只是却有些可笑又可怜。殿下何须忌惮这点家丁,多此一举啊!”
  辛老七说道:“老爷,看他们的模样,应当不是事先安排好的,可见徐家还是有忠仆。”
  方醒深吸一口气,说道:“方家也有你们,足够了!”
  十多具尸骸被那些家丁含泪背着回去,而身后就是垂头丧气的俘虏,生命在此刻并不分什么高低贵贱,或是正义与邪恶。


第1598章 各自的责任(为盟主‘NTSB’贺,加更!)
  朱瞻基站在魏国公府的外面,看着满眼的白色,他神色凝重的道:“确定吗?”
  那个给徐钦治过病的御医低声道:“殿下,魏国公的身体确实是不大好,不过几年还是能熬的。臣刚才查看了一下,大抵是服用了一些诱发心脉疾病的药。”
  御医说完就忐忑的看了朱瞻基一眼。
  涉及到豪门、国戚的隐私,会不会被灭口?
  朱瞻基微微一叹,然后说道:“给那两个孩子看看,告诫后院的女人,看好这两个孩子,要教养成材。”
  御医松了一口气,赶紧进了府中。
  管家想去叫了人出来接待,朱瞻基却喝住了。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之后,徐显义回来了。
  磕头,然后告罪进去。
  白事时死者最大,徐显义的举动并无过错。
  “他这是要一死泯恩仇啊!”
  身后传来了方醒的声音,朱瞻基说道:“徐家并无权利,无需忌惮。他不但是想一死泯恩仇,还想让君王念及身后,为魏国公府谋取些利益,比如说统兵权。”
  朱瞻基冷酷的说出了自己长辈的算盘,并无丝毫愧疚。
  “父皇的意思是让魏国公露露面,以后和李隆等人在金陵成犄角之势,互相牵制。可魏国公却想的更多。”
  “他想一劳永逸的抛开恩怨,不想让儿孙再背负先人留下的包袱。”
  方醒不禁感慨着徐钦的果决,“生死之间有大恐怖,能选择终结自己生命的人,那心肠都很可怕,硬的可怕,淡漠的可怕。”
  朱瞻基微微点头,说道:“这就是家族!”
  对于大明来说,家庭是最小的社会单位,再往上就是家族。
  对于某些人来说,家族就是小国,自己的国家。
  家长一言九鼎,能集中家族的力量去做事,甚至能决断人的生死,这是权力。
  而带着家族往上走,往好走,让大家都过上好日子,这个是责任。
  当年的徐辉祖用家长的权利对抗朱棣,功败垂成。
  如今徐钦就用精湛的演技来偿还,最终尤嫌不够,用自己的生命做最后的祭品。
  这就是一个家长的责任!
  朱瞻基回身道:“我的责任就是冷眼看着,看着大明发生的一切。”
  这是储君的义务和责任!
  那皇帝的责任呢?
  ……
  “朕要大明万世永昌!”
  朱高炽发怒了,挥舞着手中的奏章喝道:“可这是什么?胆大包天,胆大包天!”
  下面的臣子都垂眸不语,心中却在嘀咕着皇帝怎么越来越有往先帝的那条路上开始狂奔的意思了呢。
  朱高炽的脖子上居然青筋都冒了出来,这可是被层层脂肪包裹着的脖子啊!
  可见他的愤怒有多离奇!
  “水火无情,人也无情!”
  朱高炽气得手都在颤抖,颤颤巍巍的竟然自己站起来了,说道:“朕说了没有借粮!没有借粮!水灾之后百姓身无长物,都送了他们吃,可这是什么?啊?!这是什么?!”
  杨荣不在,杨士奇无奈出班问道:“陛下,敢问发生了何事?”
  朱高炽的面色一冷,说道:“上次朕是如何给你们说的?开仓放粮,而不是借粮,可地方官吏胆大包天,居然是借!若不是东厂急报,朕还被蒙在鼓里,可你们难道也不知道吗?”
  杨士奇面色一变,躬身道:“陛下,臣请下去查看,若有,臣当把那些贪婪之辈尽数拿下。”
  居然敢用公粮来当做自家发财的工具,而且还是在皇帝下旨送粮的情况下,这得多贪婪啊!
  群臣已经发蒙了,朱棣在时哪会发生这等事。
  剥皮实草自不在言,三族流放也不在话下,关键是家中的女人怕是都会被弄到教坊司去,从此成为官妓。
  这等威慑之下,可还敢贪腐?
  夏元吉很郁闷,出班说道:“陛下,朝中不差那点钱粮,此辈贪鄙,全数拿了吧,严惩!”
  “陛下,臣等请严惩此辈!”
  群臣齐齐发声,看似同仇敌忾,可上面的朱高炽却只是冷眼看着,冷冷的道:“都查院下去的御史呢?可有禀告?”
  刘观出班,呐呐的道:“陛下,并无回报。”
  朱高炽冷笑道:“当然没有回报,都在饮酒高乐呢!”
  这肯定是东厂的奏报,刘观跪下请罪。
  朱高炽叹息道:“记得朕当时多般嘱托,可最后却是人心难测,你们要朕怎么做才好?才能收心!收了那颗时刻想着自己升官发财的心!”
  “臣惶恐!”
  瞬间大殿内全是跪倒的人,可朱高炽却没有感受到丝毫的尊荣,反而是脊背发寒。
  心思偏了,别说是跪,就算是五体投地也是扯淡。
  朱高炽摩挲着镇纸,想象着朱棣当年摔镇纸的心情,不禁摇头苦笑。
  任你再大的火气,这些臣子总是能把你磨成温水。
  “都散了吧。”
  朱高炽摆摆手,两个太监过来扶起他,然后往后面去了。
  “陛下,翰林侍读李时勉有本奏。”
  朱高炽闻声说道:“拿过来。”
  这位皇帝的勤政堪称是楷模,他接过梁中递来的奏章飞快的看了起来。
  群臣起身,面面相觑。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拿了他来!叫他来!”
  朱高炽拿着奏章在颤抖,他的脸颊颤动着,身体也跟着一起颤动,整个人看着已经被气的要崩溃了。
  梁中慌乱的道:“去叫御医来!”
  还没离开的群臣也急了,纷纷过去问安。
  朱高炽的身体一直在颤抖着,眼睛发红。
  “都散了!”
  他勉力指指外面,群臣躬身告退,出去自然会猜测一番。
  “李时勉说了什么?”
  杨士奇摇摇头,对金幼孜说道:“陛下的身体不好,李时勉这是想火上浇油吗?”
  金幼孜的面色冷淡,说道:“谁知道他的,还是先想想陛下为何不处置那些贪腐官吏的事吧。”
  杨士奇苦笑道:“还有东厂和锦衣卫。”
  金幼孜一拍脑门,懊恼道:“我倒是忘却了此事,不过重新启用锦衣卫,大用东厂,这可不是好兆头啊!”
  杨士奇无奈的道:“谁让下面的那些官吏不成器?哎!本官羞与这等人为伍,惭愧!”
  杨士奇垂首而去,金幼孜站在原地,喃喃的道:“难道要紧了?那李时勉可是正好去触霉头啊!”


第1599章 气病
  朱高炽喝了一碗静心的药茶,鼻息咻咻的坐在偏殿。
  “臣李时勉见过陛下。”
  李时勉躬身行礼,再抬头时,一脸的倔强。
  朱高炽那肥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着,仿佛是蕴藏着一座火山。
  “漏泄禁中语是何罪?谁告诉你朕频繁亲近女人,而且还是在孝期,谁告诉你的?”
  李时勉愕然,然后说道:“臣在外面听到的。陛下,孝期亲近女人是大忌啊!”
  朱高炽差点气晕过去,他指着李时勉喝道:“道听途说那是御史之事,与你何干?还有,从何时开始,君王的私密事也成了外间造谣取笑的乐事?来人,传了孙祥和赛哈智来!”
  李时勉梗着脖子道:“陛下,空穴不来风,您该……”
  “呯!”
  小碗带着剩余的药茶飞了过去,可惜没砸中李时勉,从他的肩头上飞过,落地粉碎。
  李时勉看到朱高炽气的满脸通红,就正色道:“陛下,远小人,亲贤臣,此乃明君之道也!臣……”
  “来人!”
  “陛下!”
  叶落雪疾步进来,躬身听令。
  朱高炽的眼中厉色一闪,旋即隐藏,喝道:“拉出去,十棍!”
  “陛下!”
  李时勉没有反抗,外面进来两个侍卫拖着他往外走,他说道:“陛下,臣死不足惜,只愿陛下谨言慎行,大明江山方能……”
  “竟敢当庭辱朕,堵了他的嘴!”
  朱高炽气咻咻的喝道,然后瘫坐在椅子上,面色竟然有些青灰。
  梁中见状就喊道:“快去请了御医来!”
  被拖出去的李时勉闻言以为是给自己叫御史治伤,就昂首呜咽着。
  叶落雪冷冷的看着他,那杀机几乎不加掩饰。
  “陛下若是被你气病了,我杀你三族!”
  李时勉轻蔑的瞥了叶落雪一眼,然后被按倒在长凳上。
  当打板子的声音传来时,朱高炽已经平躺在了一张方醒孝敬的躺椅上,呼吸缓慢,面色潮红。
  御医几乎是飞奔而至,气喘如牛的进了偏殿,看到朱高炽的脸色,他顿足道:“不是说过不许气着陛下吗?”
  梁中的眼神同样凌厉,说道:“那些乱臣贼子是唯恐天下不乱,该杀掉一批!”
  御医不敢再啰嗦,赶紧叫了跟着来的人煎药。
  如果是方醒在这里的话,他一定会说这是肥胖人群的三高症状,心脏不好,一旦被气坏了,容易出问题。
  外面的板子打完了,朱高炽睁开眼睛,看到赛哈智和孙祥都一脸担忧的站在前方,就虚弱的说道:“去查,去看看是谁在外面传谣!”
  赛哈智木讷的应了,然后出去。孙祥却迟疑了一下,说道:“陛下,臣以为外面的传言多不羁,除非是狠狠的压下去,不然反而会助长那股气焰。”
  朱高炽觉得脑子里有些发蒙,他想了想,才明白孙祥的意思。
  这事儿除非是用雷霆手段,抓一批,严惩一批,否则不但不能止住传言,还会助长这股歪风邪气。
  雷霆手段,那就是朱棣的那种:派出东厂和锦衣卫,一气把那些散播谣言的人抓起来,全家都流放到蛮荒之地去。
  在这种高压下,明面上的谣言才会终止。
  “父皇,您怎么了?”
  朱高炽刚摇头,就看到了婉婉。
  婉婉正站在门边,看到朱高炽的模样后,那双明眸中就多了许多水汽。
  朱高炽挤出个微笑说道:“为父无事。”
  孙祥看到朱高炽摇头的时候就知道了结果,他躬身行礼,然后转身出去。
  等出了偏殿,看到李时勉被两个太监搀扶着往外走,他的眼神冰冷,冷哼一声后,决定回去就让人盯着李时勉,抓到证据就下手。
  ……
  朱高炽被李时勉气病的消息很快传到了皇后那里,她听到消息后就赶走了那些嫔妃,然后叹道:“进谏也得有分寸,胡言乱语,徒然让君王生气,这是哪门子的臣子之道?”
  来禀告消息的嬷嬷说道:“那李时勉被重责十棍,已经出宫了,公主在陛下那里伺候着,御医也在。”
  皇后皱眉道:“就十棍?”
  嬷嬷点头道:“那孙佛气的慈悲模样都没了,还有那个长的漂亮的,也是杀气腾腾的在盯着李时勉。”
  皇后默然,起身道:“本宫去看看。”
  ……
  一路到了朱高炽的寝宫,皇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站在床边的婉婉,第二个就看到了郭贵妃。
  “见过娘娘。”
  郭贵妃的眼睛有些浮肿,看来刚才是哭过了。
  皇后点点头,走到床边,看到朱高炽闭着眼睛,就问道:“陛下如何?”
  御医正在把脉,闻言还捋捋胡须,这才慢条斯理的道:“陛下这是急怒攻心,臣已经给陛下服用了安神静心的药,养养就好了。”
  皇后沉声道:“太医院要时刻盯着,不可懈怠。”
  朱高炽在昏睡中,而太子朱瞻基远在金陵,所以皇后自然就是宫中的老大。
  婉婉黯然神伤的看着皇后,低声道:“母后,父皇刚才看着好累。”
  皇后摸摸她的后颈,劝慰道:“你父皇就是气坏了,等明日就好了。”
  稍后大家都出了寝宫,皇后冷冷的道:“宫外可有议论?”
  梁中尴尬的道:“娘娘,宫外都说……都说李时勉是铮臣。”
  “无耻!”
  皇后凤眼含怒,批驳道:“气坏了陛下还被吹捧为铮臣,果真是无耻!”
  梁中大胆的道:“娘娘,宫中的事是如何被传出去的?而且还造谣,奴婢以为……有的人胆子太大了。”
  皇后冷笑一声,说道:“先帝仙去之后,那些人就得意了,陛下仁慈,他们自然会得寸进尺。”
  ……
  “陛下被李时勉气病了。”
  辅政学士的办公房间里,此刻聚集了不少人。
  杨溥是最后来的,他带来了最新的消息。
  杨荣不在,杨士奇只得暂时主持了这个‘会议’。
  “风闻奏事那是御史之事,再说宫中的事情李时勉是如何得知的?无稽之谈!”
  杨士奇对朱高炽的感情很深,所以一一驳斥道:“陛下勤政如此,咱们回家了,陛下还在处理奏章,这样的陛下外间居然还胡乱传言,可鄙!可耻!”
  金幼孜也点头道:“咱们经常来往于宫中也没听闻此事,可见谣言伤人啊!该整治整治了。”
  杨溥说道:“锦衣卫和东厂已经动起来了。”
  “抓了多少人?”
  没人会质疑朱高炽的这个决定。
  ——居然编排到了皇帝的身上,这不是作死是什么?
  杨溥摇头道:“没抓人,只是在找幕后人。”
  杨士奇叹息道:“除非是谣言刚起时还差不多,此时已经晚了呀!”
  众人一阵沉默,黄淮干咳道:“那李时勉被仗责,诸位以为如何?”
  杨士奇漠然的道:“罚了就罚了。”
  又是一阵沉寂之后,杨溥说道:“听说李时勉回家后还说要继续进谏。”
  众人面面相觑……
  黄淮叹息道:“他是真傻还是假傻?漏泄禁中语他不知道是何罪名?何况还是造谣。”
  杨士奇怒道:“外间造谣就罢了,官员也跟着若有其事,还据此进谏,这是什么脑子?”
  杨溥摇头道:“陛下的身体本就不大好,换做是先帝,此刻李时勉已经人头落地了,可他尤不知足,逼迫太甚啊!”
  这话一出,气氛瞬间就变得诡异起来,然后静默。
  良久,杨士奇说道:“陛下是仁君,本官说了,陛下是仁君!要收敛些!”
  金幼孜垂眸,目光幽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第1600章 召唤,虚情假意
  朱高炽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了,他觉得胸口有些闷,看看烛光黯淡,就低声道:“什么时辰了?”
  一直站在边上的梁中一个激灵,欢喜的道:“陛下,您可算是醒来,现在已经戌时了。”
  “哦!”
  朱高炽觉得口干,就让人伺候着喝了一杯茶,然后靠在床头上回想着先前的事,面色渐渐的冷了下去。
  “让孙祥来。”
  孙祥一直在殿外候着,很快就进了寝宫。
  “陛下。”
  灯光下,朱高炽的眸色变换着,问道:“外面的传言如何?”
  孙祥想起皇后的叮嘱,说道:“陛下,外间的传言已不可追溯,奴婢拿了两人,都是证据确凿。”
  朱高炽的嘴角微微翘起,讥讽的道:“是啊!朕当初的一念之仁,却放纵了那些人。父皇在时谁敢如此?看来是朕的德行不够,不足以让人臣服。”
  孙祥跪在床前,悲声道:“陛下,那些都是乱臣贼子,您勤政于此……他们是想让您……让您最好呆在宫里……”
  梁中的心中一颤,他和孙祥不怎么和睦,可此刻也忍不得了,不禁同仇敌忾的道:“陛下,那些外臣从何得知宫中的密事?不过是信口造谣,该杀!”
  孙祥突然捶打着踏脚哭道:“陛下,您在宫中如何奴婢们再清楚不过了,可那些外臣却大胆如此,长此以往,这天下就是他们的了……”
  朱高炽静静的听着,嘴角的讥讽一直都在。
  从刚接手这个帝国时的亲密期,再到改元之后的隔阂,君臣之间的矛盾无非就是权力之争罢了。
  辅政学士是朱棣的一个缓冲,有他们在,各部尚书就不可能直接威胁到皇权。
  可现在辅政学士却在这场风暴中显得格外的被动,或是…。。。无动于衷。
  这是什么意思?
  朱高炽上台后就给这些辅政学士们加了官阶,甚至是直接挂职,让他们的权利更上一层楼。
  “作茧自缚啊!”
  对自己的人格魅力过于高估的后果出现了,朱高炽却微微一笑,说道:“马上派人去金陵,让方醒立刻回来。”
  孙祥的身体一颤,知道朱高炽终于是放弃了和文臣们和睦相处的初衷,要用方醒这根‘搅屎棍’来打破朝堂上的那股子默契了。
  梁中脱口而出道:“陛下,殿下怎么办?”
  说完他就后悔了。
  作为朱高炽的身边人,他却去关注朱瞻基,这个说轻了是不分轻重,说重了就是有异心。
  可朱高炽却微笑道:“他们把南边弄的草木皆兵,那些倾诉被迫害、南方民不聊生的奏章已经堆满了半个房间,有王琰在,当无恙。”
  孙祥回去安排,皇后带着婉婉来了。
  “父皇,您可好些了吗?”
  婉婉提着个食盒进来,朱高炽看着她亭亭玉立的模样,不禁想起了多年前,那个为了朱棣去做叫花鸡,而被烫伤双手的小女孩。
  “为父好了,婉婉可吃了吗?”
  婉婉欢喜的道:“没有呢父皇。”
  朱高炽也眉间舒展的道:“那就一起用饭吧,来人,扶朕起来。”
  皇后看着欢喜的父女俩,突然觉得那些纷争再无意义。
  “父皇,今晚可没有荤腥!”
  “好,就吃素。”
  ……
  金陵严家,春天的气息已经来了。
  言秉兴觉得自己的春天也来了,他在书房中满意的看着自己刚写的一幅字,说道:“今日笔随心动,酣畅淋漓!”
  飞燕在右边帮他拉住宣纸,这就是美人镇纸。
  言秉兴把笔洗干净,然后坐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就指指自己的大腿。
  飞燕白了他一眼,然后坐了上来。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啊!”
  言秉兴唏嘘着,然后不规矩起来。
  飞燕的脸上浮起了厌恶之色,然后赶紧娇嗔道:“老爷,殿下可是在金陵呢!要是奴怀孕了,老爷您可会被罪责?”
  言秉兴闻言就大笑起来,结果手重了,引得飞燕尖叫了一声。
  尖叫声就像是号角,言秉兴兴致盎然的一边动手,一边得意的说道:“魏国公死了,哈哈哈哈!死的不明不白啊!”
  飞燕一怔,然后顺从的躺下……
  ……
  言鹏举正好休沐来见言秉兴,在书房外被拦了下来。他听到了里面的声音,不禁微笑着。
  老父依旧龙精虎猛,这是做儿子的福气啊!
  退到远远的地方后,言鹏举想起了国子监里对徐钦的死因的议论,不禁不屑的冷笑着。
  学生们大多猜测是朱瞻基逼死了徐钦,而老成些的,有政治经验的人,大多猜测是徐钦在赎罪,为了徐辉祖当年的事赎罪。
  “太祖高皇帝果然说的不错,天下事天下人皆可说得,就生员说不得。”
  言鹏举对那些学生的幼稚言论和肆无忌惮的揣测有些不满,为此昨天他还去找了祭酒提意见。
  只是祭酒却有些懒,对此事不怎么热衷。
  这就是天高皇帝远的结果,官吏懒惰,抱团贪婪。
  哎!
  言鹏飞叹息了一声,抬头一看,正好看到飞燕面色绯红、脚步踉跄的出来。
  看到言鹏举后,飞燕举袖遮住脸,然后飞快就走了。
  走远后,飞燕回头连续呸了几口,低声道:“好臭的嘴!”
  干呕一下后,飞燕往左边去,却看到守外面大门的王三在内院的门那里往这边窥望。
  看到飞燕后,王三的眼中贪婪之色大作,甚至还擦擦嘴角,那恶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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