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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仓库到大明-第4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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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爷,远水解不了近渴,来了!他们来了!
  屋顶上的随从张开嘴巴,看着那四十多个贼人冲到了那面土墙前方二十步处,八九名弓箭手已经在后面张弓搭箭……
  “他们有弓箭!”
  ……
  “扔手雷!”
  五枚手雷扔了出去,然后所有人都蹲在土墙后面,只有曹安还傻乎乎的看着后方,被小刀一把拽倒在地上。
  “干什么?!”
  曹安被摔的脊背剧痛,刚想起身……
  “轰轰轰轰轰!”
  巨大的爆炸声把曹安给震懵了,他摇摇脑袋,发现有一支长箭正好插在自己的腿间。
  “上马!”
  曹安颤抖着伸出手去摸摸身下,那边的方醒已经带着家丁上马了。
  六骑冲出围墙,长刀挥舞,看似送死般的的冲杀出去。
  突前的贼人此时惨不忍睹,那些从未见识过手雷威力的悍匪们被炸的七零八落,剩下的人都呆呆站在那里,直至有人喊了一声。
  “是军中的手雷,跑啊!”
  一个悍匪看着刚才充当了自己的挡箭牌,此刻倒在自己的脚边挣扎,血肉模糊的同伴,一声喊后,转身就跑。
  能带着手雷出门,就说明方醒早有准备,那么刚才焰火召集的援军肯定就在周围。
  剩下的三十人慌不择路的向着来路跑,身后却传来了马蹄声。
  “逃不掉了,和他们拼了!”
  这些悍匪以往在抢掠时都骑马追杀过那些肥羊,所以深知面对骑兵的追杀,逃是逃不掉的。
  “拼了!”
  大部分转身,然后绝望的挥刀。
  可辛老七却突然策马从侧面一个迂回,然后带着家丁们杀了进去。
  这是一场教科书式的骑兵突击,长刀挥动,鲜血喷溅。
  悍匪们平时的敌人顶多就是那些肥羊的护卫,遇到了方醒的家丁,以往的经验完全不管用。
  奔逃开始了!
  方醒追上一个悍匪,反转长刀,用刀背在他的脖子上一磕,然后就回马。
  曹安已经看呆了,等方醒策马回来后,听到他在自言自语着。
  “这就是战阵?不,这是杀戮……”
  方醒眯眼看着屋顶上的那个男子,说道:“这不算是杀戮,只是一场小冲突罢了!”
  这时远处来了骑兵,呈扇面朝着小村包抄了过来,拦截了那些奔逃的悍匪。
  “跪地不杀!”
  呼喊声中,屋顶上的那个男子没站稳,一下就滑下了屋顶,看模样是摔到腰了,一时间无法动弹。
  那个年轻人没有去关注随从的惨叫,他喃喃的道:“六人冲杀,居然一击而溃,这就是武人吗?”
  硝烟和轰鸣惊呆了这些围观的人,这只是一场小型接触战,却让这些从未见过见识过战阵的人目瞪口呆!


第1591章 王柳碎,老子要杀了你!
  王琰没有上前,他冷冷的看着那些悍匪被砍杀、跪地请降,然后问道:“后面的到位了吗?”
  “大人,比咱们早到位,此刻肯定已经在绞杀那些悍匪了。”
  王琰点点头,然后策马从中间穿过去。
  “兴和伯,那些悍匪应当全在这了吧?”
  “差不多。”
  方醒买了一只烤野兔,正撕咬着一只兔腿,曹安看到他的手背上有有几滴血,不禁干呕了一下。
  方醒摇摇头,看到前方已经没了站着的悍匪,就说道:“派人去后面问问,弄清楚了就回去。”
  天气有些冷,那些村民看到悍匪们覆灭后,都不禁悲从心来。
  “什么双彩虹,都是骗人的玩意儿!”
  一个村民在嘀咕着,因为他家没有摆摊赚这波钱。
  费石已经来了,锦衣卫的人开始盘问村民关于双彩虹传言的来由。
  没多久,这事就清清楚楚的了。
  “伯爷,一个陌生人大清早说看到了,然后拿了钱给村里的一个懒汉,让他也说,后面又说双彩虹是如何的吉利有福气,于是……”
  这是一个典型的骗术,而大多数村民却对此深信不疑。
  “游人多了,他们能挣钱了,这时候不信的也信了,否则就是异类。”
  人类的从众心态会慢慢的开始被洗脑,在利益均沾后,这个谎言就牢不可破。
  曹安蹲在地上干呕了一阵,起身找了水漱口,然后过来问了小刀:“伯爷今日出门前就预料到了有此事吗?”
  小刀随口道:“谁知道呢!”
  曹安一怔,苦笑道:“是了,若是提早知道,那就是大军围剿,哪会来这里冒险。”
  “要看看锦衣卫怎么问口供的吗?”
  小刀指指外面,不怀好意的问道。
  曹安下意识的拒绝道:“不去!”
  ……
  “书生气太浓了,有些骄娇之气。”
  方醒有些失望,费石那边已经出了口供。
  “伯爷,那个王柳碎昨日还叫人去和他们见了面,是个大汉,有人悄悄的跟着,发现他们去了城西的一条巷子里。”
  “饶他一命,改为流放,马上带着他走。”
  这些悍匪大多背着人命,不掉脑袋也得在矿山中被磋磨死,而流放相对而言就是逃过一劫。
  ……
  许多人大抵都有个习惯,那就是在过年前会把需要的食材等买好,然后整个过年直到元宵节都不需要在外面采购东西。
  所以金陵城中的绝大部分商铺都关门了,只有寥寥无几的几家还在开着。
  而王柳碎的杂货铺就在开着,可怜巴巴的小门脸,一看就是个穷鬼。
  石头在外面蹲着吃面条,一边吃一边不经意的瞟一眼两边。
  这里是城西的一条小巷,狗儿巷。
  这里住的人成分比较复杂,三教九流都有,不好管理,连五城兵马司的人在进来几次后,只要这里不发生命案,都离的远远的。
  这家杂货铺原先的老板是经营不下去了,后来拐跑了一个屠夫的女儿。那屠夫也不气,只是收了这个店铺,直到被王柳碎给租赁了下来。
  石头把一碗面条吃的冰冷,然后才端着碗进去。
  “外面不对劲。”
  石头说完就起身冲进了后院。
  王柳碎一怔,从柜台下面摸出一把短刀来,然后又把外裳一脱,就往门外冲。
  刚冲出门外,王柳碎就放缓了脚步,手中神奇的出现了一个糖人,满脸慈祥的往左边走去。
  没走出几步,迎面就来了一队男子,手中有刀。
  边上的两户人家看到后也没吃惊,反而是朝屋里喊道:“出来看热闹了!”
  王柳碎楞了一下,他赶紧把糖人收在身后,然后贴墙站着。
  这队男子看了他一眼,王柳碎犹豫着,最后把糖人拿到身前,眼神挣扎。
  一声轻笑后,这队男子朝着里面去了,而在最后面的是一个被绳子绑着双手的男子……他正在左顾右看。
  王柳碎的脸上瞬间就扭曲了些,居然变得有些地包天,眼睛也变成了三角眼。他的目光追随着前方的持刀男子,微微摇头。
  好似在叹息着有人要倒霉了!
  那个悍匪看到了那个杂货铺,就上前低声道:“就是这家。”
  这时对面也来人了,一个男子一挥手,马上有人冲进了杂货铺里,其他人在外面把这里团团围住。
  王柳碎叹息道:“哎!这又是犯了啥事啊?可怜,这个年算是过不去了。”
  说完他微微垂眸,然后缓缓向外走去。
  左边一家就是女儿被人骗走的屠夫,也是王柳碎那间门店的拥有者,右边一家是卖艺的。
  两家男女老少合起来有十多口人,都在盯着王柳碎看。
  王柳碎此刻只能在心中暗骂着这些喜欢热闹的家伙,外加鄙夷这群来抓捕自己的人的不专业。
  你要抓人,起码要把这条巷子给围住吧?
  而且还得喊话,让所有人都在家里呆着,不许出门。
  他祈祷着两家人都没认出自己,可他知道这是个奢望。
  以往我就该让石头卖东西,自己就躲在后院里。
  懊悔啃噬着王柳碎的心,他的脚步很慢,还微微点头。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两家人都笑眯眯的看着他,甚至还包括了一个七岁的孩子。这孩子张开嘴,用口型无声的说着:他们是来抓你的。
  王柳碎‘慈祥’的一笑,他记得自己曾经给过这个孩子一小块点心。
  于是他继续走,身后没有任何人喊话。
  果然是行善积德有福报啊!
  王柳碎心中暗自得意,脚步却不敢加快,一路往巷子口去了。
  “爹,官兵是来抓他的。”
  “嗯,爹知道。”
  “爹,可能有赏钱呢!”
  “嗯,他肯定是恶人,你哥已经从边上翻墙去禀告了,反正咱们不沾血。”
  ……
  当王柳碎在离巷子口还有十多步,被一箭射穿了小腿,跪在地上惨嚎时,石头也被围住了。
  这家人是扛活的,当发现石头翻墙进入自家后,马上几根长棍就逼住了他。
  不管对面的三个壮汉如何强壮,石头都有信心杀掉他们。
  可不能出声啊!
  于是他左手在怀里摸了摸,然后朝空中扔了几张宝钞,人就往围墙那边奔去。
  这家三兄弟满心欢喜的捡起了宝钞,却丝毫没有义气的喊道:“抓贼啦!”
  中气十足的喊声让刚趴住围墙上沿的石头心中大恨,他发誓只要逃出去,以后一定找机会干掉这家人。
  双手一拉,人就上了围墙,来不及查看情况,石头就翻了下去。
  然后一把弩箭就对准了他!
  “弃刀,跪地。”
  一个笑眯眯的瘦小男子低声的说道,仿佛自己手中的不是弩箭,而是请帖。
  “我叫小刀,王柳碎已经就擒。”
  石头绝望的道:“你是方醒的家丁小刀?”
  小刀没耐心了,说道:“跪下!”
  噗通一声,石头想起王柳碎说过肯定不会被方醒抓到痕迹,不禁嘶吼道:“王柳碎,老子要杀了你!”


第1592章 吓坏了,奇袭金陵
  曹安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家中,犹豫了一下之后,就去见了曹瑾。
  曹瑾致仕后的生活很是逍遥,此刻正在抚琴。
  琴声悠悠,曹瑾眼角瞥见了曹安,就抚出一个清音,然后双手放在小腹上,低声问道:“今日如何?”
  曹安的身体一松,双肩不由自主的垮了下去,苦涩的道:“父亲,孩儿今日目睹了一场刺杀和反击,方寸大乱,六神无主。”
  曹瑾微微一叹,说道:“你能无恙为父就极为欢喜,想必那些刺客就是冲着悬赏来的吧?然后你恰逢其会……有些怯了,手足无措,可这并不能怪你,换了谁都一样。安心的去睡一觉,可以喝些酒。”
  曹安垂眸道:“父亲,孩儿觉得自己很没用,毫无用处。”
  “蠢货!”
  曹瑾突然怒了,他说道:“兴和伯本有意收你为弟子,可为父却想着你中举几如反掌,所以就婉拒了。而你去找兴和伯就是想学了他那门科学,你觉得他依然对你欣赏有加,可最后却因为一场刺杀,让你丧失了信心……这何其荒谬!”
  曹安点点头,觉得有些头晕,就揉了揉额角。
  曹瑾放缓语气说道:“去吧,去喝些酒,然后好好的睡一觉。”
  曹安照做了,然后一觉睡到了晚上也没醒,当曹瑾去看时,却发现他在发烧,而且还在说胡话。
  ……
  黄俭的面色有些惨白,他站在汪元的面前说道:“老师,那人早有准备,那些悍匪全数覆灭,后来王柳碎也被抓了。”
  汪元从容的喝了一口酒,恍若无事的说道:“是你还是王柳碎布的这个局?”
  “老师,不是我,是王柳碎。”
  汪元瞥了他一眼,淡淡的道:“那你慌什么?”
  “老师,王柳碎……王柳碎……”
  “王柳碎见过你的堂弟,所以你就怕了?”
  黄俭以往遣人去办事都不大放心,于是就把自己的堂弟拉了进来,顺便混碗饭吃。
  汪元淡淡的道:“王柳碎不知道你堂弟的身份,而且,你那堂弟已经去了海外,这辈子大概都不会回来了。”
  黄俭松了一口气,然后告退。
  “人不自知就会有大祸,行事当谨慎……”
  ……
  “这些悍匪的老巢大多在苏常一带,刚审讯的口供,让人发噱,不过却不可小觑。”
  朱瞻基笑着说道:“那王柳碎和苏常的其他悍匪有联络,居然想造反,还给那些悍匪说了,金陵城中的军队不堪一击,只要拿下金陵城,整个大明的南方就是他们的了,最后再席卷北方,大家都是国公。”
  “国公?”
  方醒笑道:“一群乌合之众,沐猴而冠,没想到啊!不过襄城伯率军已经出发了,要是双方错过,这一路的百姓怕是要倒霉了。”
  朱瞻基说道:“我已经派人给襄城伯传信,让他轻骑前往,斥候广布。”
  这个处置没有任何问题,方醒安心的回去陪着莫愁继续养胎。
  ……
  “快快快!”
  一只船队艰难的在江水中逆水而行,第一艘船的船头上站着个穿着大氅的男子。
  “要快些!”
  男子身材高大,国字脸,看着有些威严,可一张嘴却是有些不着调。
  “都快些,等打下了金陵,每人都封一个国公,女人随便挑,饭菜随便吃。”
  就在这艘船的后面,三艘大型货船正紧紧的跟着。
  过年期间航运都停了,这只由四艘船组成的船队显得有些奇怪。
  不过大明水师冠绝天下,所以对水路的防御有些松懈,过年时更是没人管。
  “咱们要奇袭金陵!”
  站在船头的男子昂首指着天上说道:“我孟老三要做皇帝,那相士说了,说我有天子气,皇帝轮流做,该轮到我了!”
  身后的船舱里走出个笑眯眯的瘦削男子,船身有些摇晃,他扶着边上的架子说道:“陛下,这眼瞅着没几天就要到金陵了,您看是不是先登基再说?好歹也能激发一番士气。”
  船头的男子回身,眉间全是自信,说道:“王轮,你说你祖上是什么来着?”
  瘦削男子拱手道:“陛下,臣的祖上乃是秦国大将王翦。”
  孟老三叹息道:“那王翦好生悲惨,为了秦皇征战一生,最后居然被车裂了,哎!”
  王轮眨巴着眼睛,嘀咕道:“我怎么记得被车裂的是个姓桑的呢?”
  “那就登基吧。”
  于是四艘船上的人都从货仓里轮流出来拜见他们的皇帝,然后还杀了一只鸡,祭祀了天地。
  孟老三一口咬在那只还没死的公鸡的咽喉上,用力一拉,顿时万岁声不绝于耳。
  “打下金陵,朕要坐坐龙椅!”
  一阵嘶吼后,船队浩浩荡荡的往金陵去了。
  ……
  莫愁觉得自己长胖了,每天都照镜子,看着自己的脸颊,恨不能每天都把直径记录下来。
  方醒却有些忙碌,因为曹安据说是一病不起了。
  曹瑾亲自来求见朱瞻基,请了那个御医过去,然后方醒就作为代表去了一趟。
  再次见到曹安,方醒不禁讶然道:“居然瘦了一圈?”
  床上的曹安面上有些不健康的红,连颧骨都突出来了。
  看到方醒进来,他挣扎着起身,说道:“学生差点害了伯爷,却还劳烦伯爷来探视,愧不敢当!”
  方醒压压手道:“你且躺下,我刚才听说了,说你整日做噩梦,不得安宁,可对?”
  曹安喘息道:“是,学生只要一闭眼,就有魂魄来惊吓索命。”
  “你这是被吓坏了。”
  方醒毫不客气的说道:“远山公终究对你保护过甚,不过是见了一场刺杀,就让你魂不守舍,可见意志不坚。”
  曹瑾站在床边轻叹着,他觉得方醒说的一点儿都没错,曹家虽然日子过的不算是富裕,可曹瑾却护着曹安无风无浪的到了现在。
  “这是磨砺,若是在军中,你可知道我会如何对待这等毛病的吗?”
  曹安赧然低头,方醒说道:“这等军士我会让他半夜到乱坟岗去呆一宿,一直到他不怕为止。”
  呃!
  曹瑾抚须的手一紧,叹道:“沙场无情,兴和伯,老夫知晓了。”
  方醒说这番话可不是在开解曹安,而是对曹瑾上次说的话给予还击。
  你不是我是来南方捣乱的吗?
  如今是谁在捣乱?
  刺杀都来了,这正常吗?
  曹瑾隐晦的认错了,方醒不以为甚,说道:“此事倒也简单,你这是怯了,胆气不够,远山公可有长相豪迈的亲戚?”
  曹瑾眼睛一亮,说道:“兴和伯,可是唐太宗的旧事?”
  文人说话就喜欢含蓄,幸而方醒听懂了,他点头道:“正是。只是军中悍勇之士却不方便来,求个心安吧。”
  曹瑾一听就软了立场,说道:“兴和伯,只求一位煞气重的,不管是谁,老夫感激不尽。”
  方醒沉吟道:“此事您还是去求殿下吧,毕竟那不是聚宝山卫。”
  黑刺的来历无人知晓,而且看模样就是以保护朱瞻基为首要职责,有心人就去信北平问了朋友,却也是一头雾水,没有结果。


第1592章 吓坏了,奇袭金陵
  曹安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家中,犹豫了一下之后,就去见了曹瑾。
  曹瑾致仕后的生活很是逍遥,此刻正在抚琴。
  琴声悠悠,曹瑾眼角瞥见了曹安,就抚出一个清音,然后双手放在小腹上,低声问道:“今日如何?”
  曹安的身体一松,双肩不由自主的垮了下去,苦涩的道:“父亲,孩儿今日目睹了一场刺杀和反击,方寸大乱,六神无主。”
  曹瑾微微一叹,说道:“你能无恙为父就极为欢喜,想必那些刺客就是冲着悬赏来的吧?然后你恰逢其会……有些怯了,手足无措,可这并不能怪你,换了谁都一样。安心的去睡一觉,可以喝些酒。”
  曹安垂眸道:“父亲,孩儿觉得自己很没用,毫无用处。”
  “蠢货!”
  曹瑾突然怒了,他说道:“兴和伯本有意收你为弟子,可为父却想着你中举几如反掌,所以就婉拒了。而你去找兴和伯就是想學了他那门科學,你觉得他依然对你欣赏有加,可最后却因为一场刺杀,让你丧失了信心……这何其荒谬!”
  曹安点点头,觉得有些头晕,就揉了揉额角。
  曹瑾放缓语气说道:“去吧,去喝些酒,然后好好的睡一觉。”
  曹安照做了,然后一觉睡到了晚上也没醒,当曹瑾去看时,却发现他在发烧,而且还在说胡话。
  ……
  黄俭的面色有些惨白,他站在汪元的面前说道:“老师,那人早有准备,那些悍匪全数覆灭,后来王柳碎也被抓了。”
  汪元从容的喝了一口酒,恍若无事的说道:“是你还是王柳碎布的这个局?”
  “老师,不是我,是王柳碎。”
  汪元瞥了他一眼,淡淡的道:“那你慌什么?”
  “老师,王柳碎……王柳碎……”
  “王柳碎见过你的堂弟,所以你就怕了?”
  黄俭以往遣人去办事都不大放心,于是就把自己的堂弟拉了进来,顺便混碗饭吃。
  汪元淡淡的道:“王柳碎不知道你堂弟的身份,而且,你那堂弟已经去了海外,这辈子大概都不会回来了。”
  黄俭松了一口气,然后告退。
  “人不自知就会有大祸,行事当谨慎……”
  ……
  “这些悍匪的老巢大多在苏常一带,刚审讯的口供,让人发噱,不过却不可小觑。”
  朱瞻基笑着说道:“那王柳碎和苏常的其他悍匪有联络,居然想造反,还给那些悍匪说了,金陵城中的军队不堪一击,只要拿下金陵城,整个大明的南方就是他们的了,最后再席卷北方,大家都是国公。”
  “国公?”
  方醒笑道:“一群乌合之众,沐猴而冠,没想到啊!不过襄城伯率军已经出发了,要是双方错过,这一路的百姓怕是要倒霉了。”
  朱瞻基说道:“我已经派人给襄城伯传信,让他轻骑前往,斥候广布。”
  这个处置没有任何问题,方醒安心的回去陪着莫愁继续养胎。
  ……
  “快快快!”
  一只船队艰难的在江水中逆水而行,第一艘船的船头上站着个穿着大氅的男子。
  “要快些!”
  男子身材高大,国字脸,看着有些威严,可一张嘴却是有些不着调。
  “都快些,等打下了金陵,每人都封一个国公,女人随便挑,饭菜随便吃。”
  就在这艘船的后面,三艘大型货船正紧紧的跟着。
  过年期间航运都停了,这只由四艘船组成的船队显得有些奇怪。
  不过大明水师冠绝天下,所以对水路的防御有些松懈,过年时更是没人管。
  “咱们要奇袭金陵!”
  站在船头的男子昂首指着天上说道:“我孟老三要做皇帝,那相士说了,说我有天子气,皇帝轮流做,该轮到我了!”
  身后的船舱里走出个笑眯眯的瘦削男子,船身有些摇晃,他扶着边上的架子说道:“陛下,这眼瞅着没几天就要到金陵了,您看是不是先登基再说?好歹也能激发一番士气。”
  船头的男子回身,眉间全是自信,说道:“王轮,你说你祖上是什么来着?”
  瘦削男子拱手道:“陛下,臣的祖上乃是秦国大将王翦。”
  孟老三叹息道:“那王翦好生悲惨,为了秦皇征战一生,最后居然被车裂了,哎!”
  王轮眨巴着眼睛,嘀咕道:“我怎么记得被车裂的是个姓桑的呢?”
  “那就登基吧。”
  于是四艘船上的人都从货仓里轮流出来拜见他们的皇帝,然后还杀了一只鸡,祭祀了天地。
  孟老三一口咬在那只还没死的公鸡的咽喉上,用力一拉,顿时万岁声不绝于耳。
  “打下金陵,朕要坐坐龙椅!”
  一阵嘶吼后,船队浩浩荡荡的往金陵去了。
  ……
  莫愁觉得自己长胖了,每天都照镜子,看着自己的脸颊,恨不能每天都把直径记录下来。
  方醒却有些忙碌,因为曹安据说是一病不起了。
  曹瑾亲自来求见朱瞻基,请了那个御医过去,然后方醒就作为代表去了一趟。
  再次见到曹安,方醒不禁讶然道:“居然瘦了一圈?”
  床上的曹安面上有些不健康的红,连颧骨都突出来了。
  看到方醒进来,他挣扎着起身,说道:“學生差点害了伯爷,却还劳烦伯爷来探视,愧不敢当!”
  方醒压压手道:“你且躺下,我刚才听说了,说你整日做噩梦,不得安宁,可对?”
  曹安喘息道:“是,學生只要一闭眼,就有魂魄来惊吓索命。”
  “你这是被吓坏了。”
  方醒毫不客气的说道:“远山公终究对你保护过甚,不过是见了一场刺杀,就让你魂不守舍,可见意志不坚。”
  曹瑾站在床边轻叹着,他觉得方醒说的一点儿都没错,曹家虽然日子过的不算是富裕,可曹瑾却护着曹安无风无浪的到了现在。
  “这是磨砺,若是在军中,你可知道我会如何对待这等毛病的吗?”
  曹安赧然低头,方醒说道:“这等军士我会让他半夜到乱坟岗去呆一宿,一直到他不怕为止。”
  呃!
  曹瑾抚须的手一紧,叹道:“沙场无情,兴和伯,老夫知晓了。”
  方醒说这番话可不是在开解曹安,而是对曹瑾上次说的话给予还击。
  你不是我是来南方捣乱的吗?
  如今是谁在捣乱?
  刺杀都来了,这正常吗?
  曹瑾隐晦的认错了,方醒不以为甚,说道:“此事倒也简单,你这是怯了,胆气不够,远山公可有长相豪迈的亲戚?”
  曹瑾眼睛一亮,说道:“兴和伯,可是唐太宗的旧事?”
  文人说话就喜欢含蓄,幸而方醒听懂了,他点头道:“正是。只是军中悍勇之士却不方便来,求个心安吧。”
  曹瑾一听就软了立场,说道:“兴和伯,只求一位煞气重的,不管是谁,老夫感激不尽。”
  方醒沉吟道:“此事您还是去求殿下吧,毕竟那不是聚宝山卫。”
  黑刺的来历无人知晓,而且看模样就是以保护朱瞻基为首要职责,有心人就去信北平问了朋友,却也是一头雾水,没有结果。


第1593章 生吃人心的老军
  三十余万亡魂,八十周年祭!
  天道好还,盖中国有必伸之理。。。。。。
  。。。。。。
  曹瑾需要一个勇士,浑身上下洋溢着煞气……最好是杀气的勇士。
  朱瞻基有些晕乎,说道:“那曹安真的被吓坏了?”
  “他连鸡都没杀过。”
  方醒把这事儿丢给朱瞻基就溜了。
  可朱瞻基也没辙,于是就转到了王琰那里。
  “胆小?”
  王琰的麾下全是杀人无数的硬汉,听到这话不禁就笑了。
  “此事好办,我军中有个厮杀汉,去一趟即可。”
  那么牛比?
  贾全不禁说道:“王大人,若说厮杀汉,这金陵城中也有不少老军啊!”
  王琰淡淡的道:“不过是胆小罢了,那人当年曾经吓死过对手,煞气之重,天下罕见,去了保证好。”
  于是那个叫做武川的老军就去了曹家。
  武川长相普通,看不出什么异常来。
  曹瑾正失望时,武川睁开眼睛,那眼神就像是冬天扔进热被子里的雪块,让人连骨髓都被冻住了。
  “他在哪里?”
  呃!
  哪怕有家仆相陪,可那沙哑的声音依然让曹瑾感到头皮发麻。
  到了曹安的卧室,武川干咳一声,等曹安睁开眼睛后,他用当年被毒烟熏坏的嗓门说道:“都死了,都死了!”
  说完武川转身就走,留下了一个发呆的曹瑾,以及一个仰头栽倒在床上的曹安。
  “找郎中来!”
  一阵疾呼声中,武川缓缓走在院子里,曹瑾追出来,本想喝骂,最后却忍住了。
  “你害死了我家少爷!”
  “畜生!”
  武川面无表情的出了曹家,上马,陪同他一起来的百户官皱眉问道:“不会真弄死了吧?不过也没事,殿下不会怪罪。”
  武川策马而行,说道:“他在我的眼中只是只鸡罢了,我不屑于杀鸡,就看了他一眼,说了一句话,保证能把他吓活了。”
  百户官笑呵呵的道:“当年你可是吓死过瓦剌人,他一个读书人弄不好还真受不住。”
  武川冷冷的道:“那是因为我正吃着人心,味道不错。”
  百户官浑身一抖,身下的战马仿佛感受到了煞气,不由自主的拉开了和武川那匹马的距离。
  “当年你杀红了眼,居然当场剖心生食,敌军为之丧胆,我军大胜,可你也因此而无法升迁,武川,后悔吗?”
  “待我如父如母的大哥战死,我若不能为他报仇,那和猪狗有何分别?”
  武川笑了笑,却把对面驾车的车夫吓坏了,一个后仰就翻倒在车厢里去,随即里面传来了呵斥和踢打声。
  。。。。。。
  随后曹安就陷入了昏迷中,不断的说着胡话,高烧不退。
  曹瑾几乎要疯了,彻夜守在床边,一直到天明。
  “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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