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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仓库到大明-第4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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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这是老身当年在道馆里求的,这些年家中就靠着它才保了平安。”
尚书们满面黑线的看着那符纸,而朱瞻基却接了,笑道:“多谢老人家,今日我来过,大家也看到了,以后想来没人敢找你家的麻烦,好生过活吧。”
在场的官员都记住了这家,想着回去就交代下面的人,谁若是敢动了这家,那就赶紧自己找根绳一家子吊死才是正经,免得带累别人。
朱瞻基随后一出门,就看到外面围了上千人。
“见过殿下!”
没有下跪,此时无需下跪,百姓们只是躬身行礼。
朱瞻基微笑着走到前方,兵部尚书彭元叔揪住费石,低声道:“要注意刺客!”
费石也很紧张,而在外围的李敬更是紧张的都快尿裤子了。
两人拼命的给手下使眼色,让他们盯紧人群,发现不对就先护住朱瞻基。
可朱瞻基自己却没有危机感,他说道:“今日本宫来看看大家,看看大家过年吃的什么。”
话很短,可却让应天府府尹流汗了。
然后朱瞻基就一马当先,带着这些百姓一家家去看。
这是秀吗?
方醒在后面沉思着。
想了半天不得要领,最后方醒自嘲的笑了笑。
什么秀不秀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朱瞻基知道要去体察民情。
知道了百姓的日子,才好在以后的施政中有的放矢。
以后那些皇帝大多在深宫中生活,长于妇人之手,等一朝登基之后,除去一些帝王之术,对于民间疾苦几乎一无所知,只能是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前方不时传来百姓的欢呼,大抵是朱瞻基说了些振奋人心的话。
百姓是最容易满足的,也是最不容易满足的。
看着那一张张欢笑的脸,看着那一袋袋被提走的大米,方醒觉得这些都不是问题。
“……祝大家今年万事顺遂……”
“多谢殿下!”
第1587章 幕后那人(感谢“醉里掌灯”的盟主打赏!)
朱瞻基大年初一的突然亲民举动在金陵激起了极大的反响,百姓们在津津乐道着这个太子以后也会和当今陛下一般的成为一位仁君。
而有些人却有些惊惧。
“太子居然会这般做,不简单呐!”
初一的中午言秉兴只是随意的吃了些,然后就接待了一位客人——没让两个儿子参与。
这位客人看着四十许人,肌肤白皙,一双手保养的极好。而且那双眼睛含笑,让人一见就生出亲切之感。
“初宪何时从北平回来的?”
言秉兴一进来就问道,然后叫人端了炭盆来。
男子名叫汪元,其人有些传奇之处:当年屡次科举不中,然后家贫无力支撑,就开了个学堂,一边教授学生,一边赚钱继续科举。
就这样,此人快四十岁时中举了,但可笑的是,在此之前,他教的学生已经出了两位进士,举人有五人,秀才那更是不用数。
南方当时一阵嘲笑,说他是跟着学生的屁股后面捡便宜——意指他的学生都做官了,考官看在他学生的面子上,勉强给了他一个举人。
大概此人也知道不能再继续科举了,于是就做了个士绅,靠着那些做官的学生,不动声色的已经编制了一张大网。
所以哪怕他比言秉兴还小些,可言秉兴却不敢小觑他,很是客气。
汪元微笑道:“在北京游历了一阵,几个学生公务繁忙,我也没趣,就回来了。秉兴公看着精神不错,想来最近是春风得意吧?”
言秉兴苦笑道:“哪有的事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与那人结仇至此,整日担心被他报复,度日如年啊!”
言秉兴灰头土脸的往事金陵城无人不知,汪元还是微笑着:“秉兴公何必与那人一般见识,须知家和万事兴,牵扯到了国子监就不好了。”
这话很恳切,很为言秉兴着想,言秉兴面露感激之色道:“初宪说的没错,老夫就是想着两个儿子,所以才一直忍到了今天。”
汪元抚须笑道:“秉兴公无需多想,那人再嚣张跋扈,可南方终究是大明的鳌头,我辈本是安稳度日,可若是有人要兴风作浪,那动动又有何妨!”
言秉兴的眼睛一亮,身体不由自主的往汪元那边倾斜,低声道:“初宪可是要出手吗?你若是出手,那人必然会灰头土脸。”
汪元气质儒雅,但在南方却享有盛誉,而且从未见他吃亏过,所以言秉兴不禁面露喜色。
“秉兴公何出此言?”
汪元面露惊讶之色,说道:“此事忍他就是,反正他迟早得跟着殿下回京,到时候自然烟消云散。”
言秉兴大失所望,随后敷衍了几句,汪元就顺势起身告辞了,仿佛只是专门来和言秉兴说这几句话似的。
等他出门上了马车,和气的神色就变成了冷意。
马车里已经坐着一个长脸男子,那脸上天生带着怒色。他把汪元扶上来后,低声道:“老师,那言秉兴可是在等着您出手?”
汪元冷冷的道:“正是,伯庆,你素来机敏,言秉兴你认为会如何?”
男子叫做黄俭,字伯庆,四十出头。他原先是汪元的学生,只是后来屡试不中,而汪元又欣赏他的机变,于是就留在身边当个介于食客和幕僚的角色。
“老师,言秉兴气量小,上次被那人揭开了私生子之事,名声扫地,肯定不会甘心,所以他会动。”
黄俭笑了笑,看着就像是发怒,继续说道:“老师,言秉兴唯一可以利用的就是在国子监的大儿子,还有就是故旧,老师您无需搭理他,咱们看热闹就是了。”
汪元点点头,摩挲着腰间的玉佩,淡淡的道:“上次你叫人让王柳碎去散了悬赏,此举极其危险,幸而你没有被人发现,否则……今日如何?”
黄俭垂眸道:“老师,此事是我的错,当时只想着让那人成为惊弓之鸟,可没曾想殿下带来的那一千余人实力不凡,不然那人当不敢出门,可惜了!”
马车粼粼,汪元的声音显得有些飘忽不定。
“你啊你!此事你好歹先与我商议一番才是,贸然而动,若不是我令人除掉了那个和王柳碎联络之人,此刻你已经身首异处了。”
黄俭的呼吸渐渐平缓,“老师,那人时常出游,若是能抓住机会,国朝就要大变了,我已经做好了准备,殉道而已,死而无憾!”
汪元笑了笑:“所以我回来之前,你一直在自己家住着?”
“是的老师,我不想连累您。”
“可我怎会看着你往绝路上走!哎!下次别再莽撞了!”
马车远去,街上已经多了许多孩子,有的穿着新衣,有的依旧破烂,然后满街玩闹着。
洪熙元年的第一天,就这么来了。
……
金陵的官员们觉得以前的日子太舒坦了。
以前头上没有婆婆,逢年过节也无需考虑什么赴宴,所以日子甚是逍遥,以至于生出了无聊的嗟叹。
可今天却不同。
作为太子,朱瞻基要宴请一干勋戚和官员。
于是初三这一日,朱瞻基在大宅院里摆下宴席,请了在金陵的勋戚和五品以上的官员。
方醒当然得充当维持秩序的角色,而且还得迎宾,算得上是辛苦。
最先来的是驸马都尉、西宁侯宋琥和驸马都尉沐昕。
方醒拱拱手,宋琥倒是罢了,那个沐昕最近正倒霉着,他被刘观弹劾几大罪:拿了官木去营造自家的宅子、强夺民女为妾,还霸占了官田,役使百姓耕种……
特别是有一条,说沐昕让军士去给他营造宅子!
所以方醒只是和宋琥寒暄了几句,然后皱眉冲着沐昕拱拱手完事。
“兴和伯这是瞧不起我吗?”
沐昕看来已经喝了些酒,面颊微红,斜睨着方醒问道。
方醒淡淡的道:“黔宁王的遗泽,方某不敢。”
沐昕是故黔宁王沐英的小儿子,尚了常宁公主,所以得了个驸马都尉的头衔,而且很得看重。
朱棣一去,朱高炽令他掌管金陵后军都督府,结果这厮大抵以前害怕朱棣,朱棣一去,就开始肆无忌惮的干出了那些事。
据说北平的旨意已经在路上了,而襄城伯已经在年前赶回了金陵,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要接管金陵军队的意思。
所以沐昕今天在家就喝了酒,看着笑的嘲讽。
“兴和伯这是看不起我吗?”
这是他第二次问这话,方醒已经看到了门外的李隆,就随口道:“方某不敢,沐大人请进吧。”
一个驸马都尉,哪怕是沐英的儿子,方醒也不会在意。
只是今天他不想争吵,不然哪会搭理沐昕这等人。
第1588章 勋戚和双彩虹(感谢“Avera”的盟主打赏!)
李隆在武勋中算是年轻的,他和方醒拱手行礼,然后笑道:“兴和伯在金陵辛苦,李某只是离开了不久,没想到又回来了。”
李隆参加过几次北征,迁都后又留守金陵,和方醒也算是半个袍泽。只是朱棣刚去,朱高炽就派了沐昕来接替他,还有宋琥帮衬。
两位驸马都尉看护南方,这是朱高炽的临时决断,没办法的办法。
因为他无法相信那时候刚刚大胜强敌哈烈,又面临着自己的无敌统帅离去的武勋们。
怕什么?
怕有些武勋会铤而走险,所以一直等稳住朝政之后,朱高炽才重新审视着武勋们。
而事实证明,能做驸马都尉的勋戚子弟本事都不大,可享受和跋扈的能量不小。
所以方醒笑道:“襄城伯这一路辛苦,好在不用在路上过年,今日备有素酒,可以洗去一身尘土。”
朱高炽早就过了孝期,可朱瞻基却不同,他是太子,还得继续守下去。
所以今天安排的是素席,不过来此赴宴的肯定不会在意荤素,在意的只是太子的态度。
官员们不断到来,宽大的宴客厅里顿时多了许多寒暄和套近乎的声音。
方醒就在大门外和李隆聊了起来,谈及到他在去山海关的半路上就被召回来之事,李隆苦笑道:“陛下当时大概是想着自家亲戚好用些,可沐昕不争气,在路上就有好友把沐昕在金陵犯的事告诉了我,得意忘形啊!”
“殿下刚到金陵沐昕就来请罪,多番狡辩,只是殿下没理他,只是盯着,你来了,沐昕肯定能猜到自己的命运。”
方醒觉得皇帝的性格真的能决定臣子的操守。
朱棣在时,沐昕提调武当山工程,堪称是兢兢业业,大家都赞不绝口。
可朱棣才去,沐昕就换了个模样……
李隆摇摇头,失笑道:“我倒是愿意在山海关呆着,哪怕没了战事,可好歹能时时出关操练,强过在金陵这等富贵之地磋磨。”
“殿下到!”
贾全在前,朱瞻基被簇拥着走了过来。
进了宴客厅,朱瞻基径直在上首坐下,然后就说了一番勉励的话,就开宴了。
素席不错,只是大家的心思却不在此,吃几口就瞥一眼在上面神色淡淡的朱瞻基。
朱瞻基仿佛没有感受到这些含义不同的窥探,他从容的吃了个半饱,然后擦擦嘴,慢条斯理的道:“今日改元,北方必然一片欢庆,金陵也应当欢快些。”
大家都知道朱瞻基和朱棣爷孙之间的感情深,所以没谁敢露出欢快的神色来,只是微笑。
朱瞻基话锋一转,说道:“襄城伯匆匆赶来,一路不易,不过苏常一带有贼人,十五之后,襄城伯和沐昕去一趟。”
李隆没有喜色的应声,他原先在金陵蹲了那么久,再次重掌军权也没有什么欢喜。
而沐昕只是在强笑着,虽然朱瞻基话里只是让他和李隆一起去剿匪,可把已经到了北方的李隆重新召回金陵,这本身就是个极为清晰的信号。
——金陵掌军之人要更换了!
从到金陵开始,方醒就没有关注过军权,那不是他该觊觎的东西。所以他只是冷眼看着那几人的神色。
随后就是一番觥筹交错,只是气氛不是很热烈。
等散了之后,方醒在门外看着这些官员一一离去,等沐昕出来时,就看到他和宋琥在嘀咕,方醒的耳朵不错,听到了些断断续续的内容。
“……为何单单……”
等人走后,方醒去了后面,朱瞻基正和李隆说话。
“金陵前段时日是郑和带着番兵在看着,明日你就和沐昕领军去苏常剿灭那些贼人,兵贵神速,速去速回。”
所谓过往年再去,那不过是朱瞻基的一种手段而已。
……
等第二天李隆和沐昕带人走后,方醒发现那些来请见朱瞻基的官员都恭谨了不少。
而朱瞻基此时却在想着朱棣当年的教导:别让臣子猜到你的心思,若是你做什么都被臣子摸了个通透,那就危险了。
随后皇帝下旨让李隆和沐昕去剿匪的消息传了出去,更是给朱瞻基的身上蒙上了一层捉摸不透的光晕。
“你要成仙了。”
方醒对此乐见其成,笑眯眯的,不等朱瞻基辩解,就去见了来客。
来人让方醒有些意外,居然是那位被他称赞为灵动的曹安。
一见面曹安就开门见山的说出了来意。
“伯爷,学生想请教关于……”
对于这等好学的人,方醒自然是乐的教导一番,顺带引诱一番,看看能否为科学增加一位干将。
可问完问题之后,曹安却说了一件奇事。
“他们说城外十余里有个村子里能看到双彩虹,学生家人有人去看了,却没看到,那村子的人说要看缘分,学生问了半晌,倒是亏了伯爷不计较,若是方便,学生想请伯爷去那边逛逛。”
“双彩虹?这个倒是少见。”
彩虹方醒见得多,可双彩虹却真的是罕见,据说看到的人有福气。
问了莫愁,却说只想睡觉。
方醒觉得这是一个能把曹安收入囊中的机会,于是就交代人看护好莫愁,带着家丁出了城。
……
“他出城了?”
“是。”
“嘿!双彩虹,缘分……”
一个穿着青色棉袍的男子站在城门处,不屑的道:“我王柳碎还没有失败的记录,那人也不行!”
寒风吹拂,王柳碎把包裹脑袋的棉布收紧了些,垂首道:“石头,注意有没有人跟着咱们。”
他身边的一个魁梧大汉应了一声,然后不着痕迹的瞟了一眼四周,两人这才一前一后的回去了。
……
现在的城外实在是没有什么景致可供赏玩,一路上方醒都在回答着曹安的问题,一路持续着。
等看到那个小村子的时候,好奇宝宝终于止住了提问,看了一眼小村的上空后,遗憾的道:“没有啊!他们说在那个小池塘的上面。”
方醒倒是无所谓,“那就去看看。”
彩虹必须要有太阳,空气中的湿度必须要够。
可今天却是阴天,太阳不见,倒是有些要下雪的意思。
两人进了村子,看到居然有不少人已经在了。
看穿着,这些人有的是百姓,有的是富贵人家,可都在村里人开设的小摊吃饭。
景区的物价自然是贵的,方醒没吃,一行人去找到了那个池塘。
池塘也就是一亩地左右的范围,水面冷冷清清的,波澜不惊。
边上站在三十余人,有人跺脚御寒,有人不满的嘟囔着。
“这池塘不像是有来历的吧?”
曹安看看天空,觉得这一趟估摸着是白跑了。
周围的人都嬉笑着,把手套进袖筒里,吸着鼻子,觉得有人来一起挨冻真是太好了。
“年轻人,这双彩虹可是难得一见啊!见到的一辈子顺遂。”
一个老汉看到曹安一脸的失望,就教训了几句。
周围的人都在笑,笑意融融,却感觉不大协调。
辛老七悄然走到方醒的身后,低声道:“老爷,不对!”
方醒看着水面道:“准备!”
第1589章 冷箭(感谢“Avera”的盟主打赏!)
水面依旧平静,边上一只鸭子嘎嘎嘎的叫唤着走过,却也不肯下水。
小刀回身瞥了一眼,说道:“七哥,没人。”
辛老七目光扫过两侧,握住刀柄的手已经青筋直冒。
想杀人了啊!
方醒微笑着和左侧的那个老汉点点头。
老汉的身边有两个大汉,看到方醒冲着这边笑,也挤出了些笑容。
“没趣!回家!”
方醒突然转身,曹安歉疚的道:“伯爷,是学生道听途说,害您白跑了一趟。”
方醒一边往外走,一边问道:“谁跟你说的?”
曹安不好意思的道:“是家中的一个丫鬟,还说看到双彩虹对怀了孩子的妇人有好处,所以学生……”
“你在她的面前说过什么?”
方醒淡淡的问道,可曹安聪慧,马上从这话里听出了不祥之意。他紧张的瞥了前方一眼,说道:“那丫鬟平日里贴身照看学生,学生这几日说了不少科学之事,难道……”
“老爷,采买的军士也听闻了这个说法,还传了进来,小的想着此事有些不靠谱,就没有禀告。”
莫愁怀孕,外面恰逢其会的发现了双彩虹,而且还传言对孕妇有好处。
方醒笑了笑,对紧张的曹安说道:“我是不信这个东西的,所以……那些刺客大概要倒霉了。”
这时迎面来了三个男子,都穿着簇新的棉袍,一边走一边说着彩虹之事,喜笑颜开。
“老爷,身后跟来两人。”
方醒点点头,身边马上被方五和小刀给围住了。至于曹安,辛老七恨不能马上拿下他,好好的拷问一番。
曹安苦笑着被挤到了边上,他当然知道外面悬赏刺杀方醒之事,所以此刻内疚之余,倒也忘记了恐惧。
对面的三个男子越来越近了,到十步开外时,中间一个男子对着方醒笑了笑,然后张嘴……
“动手!”
可辛老七却先发制人的下了命令,旋即一把飞刀就冲着中间男子的咽喉飞去。
那张大的嘴巴里几乎能看到扁桃体,脸上的兴奋陡然变成了惊骇。
一刀封喉!
剩下的两个大汉却没有慌张,他们拔出短刃冲了过来,而且看脚步,多半是有配合。
“杀!”
后面的家丁已经和那两名刺客开始了游斗,而前方却只是去了个辛老七。
辛老七疾步冲去,半路就拔出了长刀。
那两个大汉看到他来势凶猛,就齐齐的呐喊一声,一个从正面劈头一刀,而另一人却陡然加速,从侧面杀来。
迎面而来的一刀带着寒风而至,侧面的敌人突然手一甩,短刃变成了飞刀飞过来。
连续两个出人预料的杀招没有让辛老七慌乱,他大喝一声,身体滴溜溜的一个旋转,避开了迎面一刀的同时,也避开了飞来的短刃。
两个大汉一怔,却没有逃跑,那个丢刀的大汉从袖子里一掏,就摸出了一根长长的铁链。
辛老七转身到了正面大汉的侧面,手中长刀随之挥出。
腰肋部血光一闪,那铁链已经抽打过来。
如果用长刀格挡的话,铁链会顺着格挡的部位转折抽打过来。
辛老七一手抓住被他一刀从腰肋部切进去的大汉的身体,反手推了出去。
啪!
非常清脆的抽打声之后,那中刀的大汉倒在地上,身体抽搐着,腰肋部的血在狂喷。
小刀没有再出手,他扣着一把飞刀,转身看了一眼。
“闪开!”
后面的两个家丁闻声往两侧后退,露出了手中端着把霰弹枪的方醒。
那两个刺客见状大喜,急忙冲杀过来。
“伯爷。。。。。。”
曹安大惊失色,不禁喊了一声,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去。
可方醒却狞笑扣动了扳机。
“嘭!”
枪响,后方的两名刺客已经倒在地上飙血,而家丁们却没有要给他们包扎的意思,只是警惕的看着周围。
曹安被这一系列的变化给惊呆了,喃喃的道:“伯爷,是那些悬赏的刺客吗?”
方醒微微一笑:“是,你可是要作诗吗?”
曹安的脸颊颤动着,这时候他的脑子一片空白,别说是诗,四书五经都忘光了。
前方的辛老七已经合身扑了上去,那大汉嘶吼一声,奋力的用铁链抽打过来。
辛老七侧身用长刀格挡,铁链顿时就像是毒蛇般的缠住了长刀。
大汉用力一拉,辛老七的长刀脱手。他狂喜着准备再次收拢铁链时,眼前一个拳头在不断变大。
方醒回身看看池塘边呆若木鸡的人群,微微颔首,然后回身,说道:“我们回去。”
辛老七突前,方醒在中间,左边方五,右边小刀,身后还有两名家丁断后。
曹安就在断后的两名家丁身前,他的腿有些软,只能勉力跟上脚步。
往日的豪言壮语已经灰飞烟灭,曹安看着方醒那从容的背影,想起了那些读书人对他的评价,心情不由的变得复杂起来。
屠夫,邪门歪道,蛊惑皇储,不学无术,国之祸害……
战阵杀戮究竟是什么样的?
曹安在想着,想象着那些杀戮。
经历了杀戮的人才能从容吗?
前面就是村子,辛老七没有回头,问道:“老爷,咱们从村子边上过去吧?”
方醒摇摇头,看着前方闻声赶出来的人群,说道:“那是田地,虽然没有庄稼,可我……却不愿意躲藏。”
人群畏惧的看着持刀的家丁,可好奇心和担心却让他们从两侧缓步而来。
如果这些人都是刺客,那么两翼一夹,五名家丁铁定护不住方醒。
人群从两侧走过,曹安的额头见汗了,他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左顾右看,觉得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刺客。
可等这些人全都过去后,无一人出手。
曹安心中一松,说道:“伯爷,看来只有那几名刺客。”
方醒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走在小村里,看着那些在家门口摆摊的农户,居然有兴致走过去问了价格,还有生意如何,让那些摆摊的男女手足无措。
“若是景致出众的地方,本地人做些食宿的小生意,也可以养家糊口,不错。”
曹安只觉得前方的方醒的背影是那么的高大。
——在遇刺之后,他居然还有心思去调查一番农户的收入!
走在前方的方醒嘴角微翘,前面就是村头了。
身后的喧嚣已经被抛下,看守马匹的一名家丁迎了过来。
“弓箭手,保护老爷!”辛老七一声厉喝!
辛老七把手中的钢板挡在方醒的身前,叮的一声中,小刀和方五已经朝着前方狂奔而去。
上马,拿出弓箭。
小刀和方五盯着前面在奔逃的男子,齐齐松手。
两只箭矢一中大腿,一中屁股,刚才冷箭行刺的男子扑倒在地上。
第1590章 这就是武人吗?(为‘第一百个盟主’贺,加更!)
不是本书百盟,而是这位盟主的id就叫做‘第一百个盟主’。
。。。。。。
家丁过去绑了那人,曹安这才后怕的道:“伯爷,方才好险。”
这里已经是村头了,安全无虞。
小刀不喜欢曹安一副读书人的柔弱身段,不屑的道:“这算什么?和哈烈人大战时,那箭矢能遮蔽天空,你若是在场,肯定得吓尿了。还有投枪,你就算是穿着重甲都没用,就像是烤肉串,把你和战马穿在一起,一时间不得死,有的要几个时辰……”
辛老七瞪了小刀一眼,等他讪讪的住嘴后,说道:“别听他的,哈烈人已经完了。”
曹安却有些神往的问道:“那些可是真的吗?”
小刀闻言大怒,说道:“我这只是往小的说,你可知道,当时敌骑突进,一个照面我军死伤惨重,前方的长枪兵瞬间伤亡千余人……”
“好了小刀。”
方醒喝止了小刀的话,再说下去,曹安那脸估摸着会比僵尸还白。
“老爷止步!”
策马在最前方的辛老七突然勒住马儿,然后看看右边的一个小土坡,沉声道:“小刀去看看。”
……
王柳碎在金陵经营着一家杂货店。站在柜台后面,他变成了一个精明的掌柜,和那些买东西的妇人为了一个铜板而争执半晌。
“给你,买棺材去!”
刚才在一个铜板的争夺战中落败的妇人呸了一口,然后把铜钱扔在柜台上,悻悻的拎着盐罐子和一包点心走了。
看着那棉袍都遮掩不住的臀部曲线在左右摇摆着,王柳碎呸道:“大石磨,小心你男人被你磨死!”
那妇人闻言回头咯咯咯的笑了几声,然后才冷笑道:“呸!你个寡公,晚上自己搓手去!”
妇人得意而去,王柳碎并未生气,等那个叫做石头的大汉从后面搬了一坛酒进来时,他微笑着问道:“那些人可妥当了?”
石头单手托着十多斤重的坛子,轻松的放在地上,然后说道:“太子带来的那些人太狠了,个个都跟狼似的,那些人死的死,跑的跑,最后剩下的五十多人都在那了,他们有诱饵,据说是死士,最后趁着那人心神放松的时机突击。”
“不错的计划。”
王柳碎满意的道:“伤了那人给一半钱,死全付,这个信誉咱们还是要保持着,以免以后坏了规矩。”
石头嘟囔道:“那人若是死了,咱们得赶紧逃命。不然太子会发疯,抓到咱们会剥皮。”
……
“退后!”
小刀刚驱马上前,方醒低喝一声,然后习惯性的,家丁们齐齐掉头转向。
方醒喊道:“靠着那面土墙防御!”
就在村头的地方,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留下来的一堵土墙。
土墙斑驳,可却可以阻拦冲击。
七人刚到土墙后,那个土坡的后面就冲出来四十余人。
没有马!
那些大汉看到方醒这边只有七人后,就有人喊道:“杀了他!”
方醒站在土墙后面,淡淡的道:“曹安看着后面,有人上前就示警。”
曹安转身,看着那些四散奔逃的村民与游人,说道:“伯爷,他们都跑了!”
方醒笑了笑:“后面居然只安排了五个人,这是看不起我吗?发信号!”
方五拿出烟花点燃。
咻……嘭!
烟花升空爆响声中,家丁们都从马背上的褡裢里摸出手雷,弄燃火媒。
几个胆大的游客留在了后面,他们躲在屋子的侧面,探头出来。
“四十多人!”
一个游客的随从在屋顶上喊道,然后说道:“少爷,咱们得马上离开,不然对方会杀人灭口!”
躲在侧面的年轻人盯着方醒等人说道:“那是兴和伯,他若是死了,金陵要翻个个。”
“少爷,挡不住!他们有马都不逃,胆子太大了!”
年轻人跺脚道:“你懂什么!本少爷敢打赌,后面绝对有贼人正等着呢!若是他们敢回头逃,那就是自投罗网!
“咦!刚才有人放焰火,是招救兵吗?”
“少爷,远水解不了近渴,来了!他们来了!
屋顶上的随从张开嘴巴,看着那四十多个贼人冲到了那面土墙前方二十步处,八九名弓箭手已经在后面张弓搭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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