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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仓库到大明-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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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公,陛下的态度不明,可边墙的将士们难道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有火器却不能用吗?”
张辅捧着一本书,只是听着。
孟瑛和张辅不是一个战壕的,所以发牢骚倒是爽快。
“我承认聚宝山卫很厉害,方醒很厉害,可他们总不能包打天下吧?”
聚宝山卫的规模很难再扩大,这个道理大家都知道,甚至于都在盯着方醒。要是哪天他想把聚宝山卫扩大,那就是他的死期来了。
张辅把书放下,淡淡的道:“宣府如何?”
孟瑛闻言颓然,“陛下已经下旨,郭义准备回京,由薛禄接替宣府总兵官一职。”
“那五军都督府还有何可说的?”
张辅不掺和,可不代表没琢磨过朱棣的心思。
“上下其手,勾结草原,这样的军队,陛下如何放心?”
孟瑛还想辩驳一番,可张辅却不想涉足过深,他皱眉道:“保定候无需多说,阿鲁台依然没有进攻瓦剌,这才是五军都督府该关注的问题。”
……
晚饭后,方醒陪土豆玩了一会儿,又抱着平安逗弄了一下,就说道:“今晚我在书房睡。”
小白一听就扁嘴道:“少爷……”
今晚本来方醒应该是和她睡的,可现在又错过了。
张淑慧也不问原因,只是冲着小白吼道:“明晚也是你的!”
方醒笑了笑,然后就去了书房。
书房里冷冰冰的,方醒叫人弄了个碳炉,然后弄了些羊肉来烤。
腌过的羊肉放在烤架上滋滋作响,青烟渺渺,书香味荡然无存。
辛老七进来问道:“老爷,今晚可要多派些人手?”
方醒摇摇头:“不必了,中路放开,有人就放进来。”
肥瘦相间的羊肉渐渐的变色了,方醒翻动着,什么都没放。
“羊肉若是没有了腥膻味,那还不如猪肉,所以适当的腌制即可,当然,最后的孜然才是关键。”
方醒抬头,看着站在门边的女人,欣赏的道:“你好像比以前更能迷惑男人了,就像是……肥而不腻的扣肉。”
一身紫色的长裙,裙摆处还绣着些花朵,裙摆以上,纤腰一束,随后骤然饱满。
静月垂首,让那片丰腻映入方醒的眼帘,柔声道:“伯爷久违了,静月入夜而来,可否伺候伯爷?”
方醒的目光在静月那白嫩的脸上停留片刻,然后指着碳炉道:“洗手作羹汤,倒也是一段佳话,你若是会烤肉,那就来吧。”
静月盈盈一笑,如牡丹花开。
“小女会的呢!”
一个身材丰盈的美女做出女儿态,雀跃的蹲在你的身前,触手可及,一般人还真扛不住这等诱惑。
天然的时代真好啊!
方醒居高临下,能看到那长长的睫毛在轻颤,高挺的鼻梁下面是娇艳欲滴的小嘴,而再下面是一道鸿沟。
羊肉熟了,静月伸出玉指,在小碗中拿了些孜然撒上去,一股异香传来。
“安息茴香用于烤肉再好不过了,伯爷果然是会过日子的人。”
“好了。”
静月拿起一串烤肉,张开小嘴,咬下一块,然后才递给了方醒。
“你为谁而来?”
方醒没接这一串,而是自己俯身拿起另一串烤肉。
一块烤肉,一口米酒,方醒只觉得快意之极。
静月起身道:“伯爷身陷重围,静月闻讯而来。”
方醒把酒杯放下,目光俾睨的看着静月,突然打个哈哈道:“晋王可好?”
第917章 羊肉冷了就骚,故人的噩耗
静月微微一笑:“伯爷,静月已然脱离了晋王的控制。”
“那我是该为你感到遗憾呢,还是惋惜?”
温热的米酒下肚,仿佛是一条热线在缓缓下流。
这种不到十度的米酒夏天可以冰冻,冬天加姜片煮开,都是上好的饮品。
“当然是欢喜。”
静月喜滋滋的道:“伯爷,静月在北平开了一家脂粉店,若是伯夫人去光顾,静月肯定会不胜欢迎。”
她居然能摆脱朱济熿的控制?
而且朱高燧被她坑了一把,居然也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在北平城开店,这不符合逻辑。
静月看到方醒在沉思,就捂嘴噗嗤一笑,解释道:“伯爷,在秦淮河多年,小女好歹也有些保命的手段,朱济熿不算什么。至于赵王,他老人家是瓷器,而小女是粗瓦,他当然不会硬碰硬了。”
“原来你拿了他们的把柄!”
方醒的眸色深沉,看着有些危险。
静月没慌乱,噙笑道:“小女很清楚,若是那些东西交出去,不管是交给了谁,小女将死无葬身地,最好的结局就是成为那人的禁脔。不过若是伯爷的话,小女甘之如醇。”
说着静月展颜一笑,百媚横生。
方醒看了一眼,然后咬下一块羊肉,皱眉道:“羊肉冷了就骚,再烤烤。”
静月呆了一瞬,然后接过羊肉串摆在烤架上,旋即一股子羊骚味就传了出来。
“羊肉就是这样,热的时候香味扑鼻,吃的人忘形,可冷了之后,那股子味道就让人受不住,就算是再热一次,可那股子膻味却再也消不掉了。”
静月终于绷不住笑脸了,她呆呆的看着烧的发白的木炭,幽幽的道:“伯爷,有人让小女托话,说是您一味树敌是能消除君王的忌惮,可子孙如何?”
方醒树敌之多:儒家、勋戚……
这些势力之庞大,让人望而生畏,可方醒却谈笑间就把这些势力变成了自己的对手,堪称是千古第一人。
方醒目光幽幽的道:“既然入了世,那不活个痛快怎么行?对手越多,我就觉得乐趣越多,就像是过关一般的,当这些关卡被我一一跨越之后,这世上自然再无人阻挡大明的兴盛之路!”
静月面露崇拜之色道:“伯爷志向高远,静月只是转述,对伯爷只有膜拜之心,并无敌意。”
自古美女慕英雄,方醒这等带着悲情色彩,恍如螳臂当车般的理想主义者,就像是黑夜中的孤灯,能引来无数的飞蛾扑火。
方醒淡淡的道:“你若是有敌意,连前门都进不来,小刀可不会有什么惜香怜玉之心,你此刻尸骨已寒。”
“今夜方某知道必有人来,只是不知道是文还是武,可最后他们却胁迫了女人来传话,真真是丢了男人和武勋的脸!”
静月起身道:“伯爷雅量,静月就以一个消息来报答吧。”
方醒端起酒杯道:“你说。”
“小女在秦淮河多年,哪怕出走,可也还有三五知交在,近日静月得了一个消息,伯爷的那位女人丧父,正孤苦无依的在金陵,周围群狼环视。”
“我的女人?谁?!”
方醒诧然,旋即目光一冷,问道:“可是莫愁?”
静月点头:“正是。”
“她的父亲是如何死的?”
静月摇摇头道:“说是急症,一夜就去了,不过静月的知交说,此事有些沸沸扬扬,那晚胡叠疼的厉害,嘶吼了一夜,天快亮时才握着莫愁的手咽气,有和尚说,若是他见了天光,兴许还能多活几年。”
“有人说伯爷亏欠这个莫愁良多,可家中有悍妻,只能放在外面。”
方醒点点头,“我是欠了他们父女很多,亏心啊……”
若不是他,胡叠父女此刻还在交趾呆着,安安静静的开着那家客栈。
静月嘴里的这等神秘主义的说法方醒自然是不信的,他缓缓放下酒杯,闭上了眼睛,仿佛又来到了那个小巷子中。
……
“莫愁湖边走,春光满枝头,花儿含羞笑,碧水也温柔……”
歌依然是那首歌,可声音却不再是那个声音。
自从三个多月前开始,莫愁湖边就少了那个笑的宁静的少女,只是那歌曲却被传唱开来,成了莫愁湖的一道美景。
冬天的金陵万物凋零,小巷幽深。
一场冬雨让巷子里的石板路成了摔跤场,刘明刚摔倒,陈默就紧跟着来了个屁墩。
“这该死的巷子,下次再也不来了!”
陈默和刘明相互搀扶着起来,然后揉着屁股埋怨道。
黄金麓站的稳稳的,他看着不远处关门的神仙居,皱眉道:“怎么关门了?”
陈默龇牙咧嘴的道:“黄老大,要不是你想拍伯爷的马屁,咱们哪会到这个地方来啊!随便找个地方吃饭不行吗?大不了去第一鲜,我请客!”
黄金麓皱眉道:“你懂什么!这家是伯爷的旧交,而且父女俩孤零零的呆在金陵,咱们路过看看,回头给伯爷写封信,好歹也能抵消在路上耽误的那几天。”
陈默扶着墙壁缓缓向前,边走边说道:“那不是拉肚子了吗!难道人不能生病?”
说着三人走到了神仙居的门前,刘明拍门,可里面却没反应。
“怎么回事?”
黄金麓的脸一冷,就去了隔壁问话。
大概是他长的太凶残了,所以隔壁的人家哆哆嗦嗦的不敢接那十个铜钱。
黄金麓不耐烦的道:“叫你拿着就拿着,问你呢,隔壁的神仙居的人呢?”
这家男主人哆嗦着接过铜钱,眨巴着眼睛道:“那胡叠病死了,莫愁在家守了三个月的孝,前几日还开门出来的,只是家中只有一个女儿家,时不时的还有些人来拍门,她都不敢出门了。”
黄金麓的眸子一缩,问道:“胡叠是怎么死的?”
男子摇摇头,一脸的唏嘘道:“不知道,那天郎中来看了看,说是什么急症,救不活了,莫愁也没哭,就问她爹想吃啥,最后啥也没吃,就嚎了一晚上,天没亮就去了。”
黄金麓眯眼道:“可有异常?说出来本官有赏。”
黄金麓好歹身上有文书,冒充一个官员的身份也不怕。
男子一听就狐疑的看着他脸上的那道伤疤,然后说道:“那天个和尚上门,看了一眼,就说若是能熬到天亮就能活,可惜胡叠前脚刚走,外面就有鸡打鸣了。”
黄金麓伸手,刘明拿出了一张宝钞。
“这几日不许跑,否则全家流放!”
黄金麓威胁完后,就去了神仙居叫门。
“莫愁姑娘,在下从北平来,从兴和伯那里来……”
第918章 孤苦无依;官府搪塞
黄金麓喊了几声,可里面还是没动静。
陈默有些发毛的道:“黄老大,那姑娘不会是已经死在屋里了吧?”
刘明摇摇头,上前喊道:“莫愁姑娘,我们从北平,奉了兴和伯之令前来,随后还有书院的人也会来。”
门里终于有了声音,不过不像是少女的声音。
“可有凭证?”
黄金麓摸出文书,然后从门缝中间塞进去,叹息道:“居然被逼到了这个份上,若是伯爷得知,金陵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倒霉!”
里面传来了脚步声,随即是窃窃私语。
陈默隐隐觉得不对头,不敢再说怪话,只是低声道:“那胡叠怕是死的不正常,老天爷,别把伯爷从北平引过来,那……”
方醒做事全凭本心,若是他怒了,什么规矩都是浮云。
可大明才将迁都,作为兴和伯,方醒要是请假来金陵,这事情就闹大了。
“吱呀!”
门开了,一个中年女人警惕的看着黄金麓三人问道:“你等和伯爷是什么关系?”
黄金麓拱手道:“在下黄金麓,伯爷是在下的恩人,此次我三人奉命前去出海,路过金陵本想来此吃饭,可却听闻了……所以就问问莫愁小姐,可有难处?”
女人的面色一缓,然后说道:“小姐一人在里面,不大方便见你们。”
黄金麓点头道:“在下知道,只想问问,小姐可有难处?或有冤屈?”
女人警惕的看看左右:“老爷死的有些冤情,小姐去衙门报过,可没人理会,后来就多了许多骚扰的人,小姐就把那些伙计暂时遣散了。”
陈默一听就喊道:“谁?说出来,今日就让他全家倒霉!”
女人皱眉看了陈默一眼,不满他的声张:“都是些街头的青皮,经常来敲门,半夜来也,巡夜的也不管。”
刘明在不远处看着那个牌匾,摇头道:“这些人是在作死啊!”
当初朱瞻基题字后确实是轰动一时,可这个轰动只是在高层,下面的那些人谁会去关注你一小饭店的招牌啊!
女人叹息道:“自从迁都之后,这块招牌就不吃香了,那些人根本就不理会。”
金陵和北平相距何止千里,迁都之后,金陵的地位就有些尴尬。
黄金麓点头道:“你且关门,等书院的人到了之后,咱们再进去议事。”
门关上了,女人低叹着点燃了蜡烛。
烛光照亮了那张带着轻愁的脸,莫愁以手托腮,低声问道:“要弟,可是伯爷的人吗?”
女人说道:“我不识字,不过那三人没有强闯进来,那多半就是了。”
莫愁瘦了些,她想起这段时间的艰难,不禁哽咽道:“爹爹死的不明不白的,官府又不管,还放纵那些青皮来闹事,要弟,等把这地方卖了,咱们就去交趾。”
要弟应了,说道:“交趾听说还不错,至少没那么多贪腐官吏,小姐,咱们去了,到时候找个上门女婿也不错。”
莫愁眼睛红红的道:“我不嫁,也不要上门女婿,就这么守着店过一辈子。”
要弟唏嘘道:“是了,那些人多半都是冲着钱钞来的,要是图谋不轨的话,咱们还真挡不住。哎!这世道就是难啊!”
莫愁摇摇头,想起了方醒。
莫愁湖边的那个微笑,成了这个冬天支撑她坚持下去的信念。
“交趾……交趾……”
要弟从厨房寻了把砍骨刀过来,就看到莫愁呆呆的坐在椅子上,那眼泪不住的流。
“为何不是交趾……”
“小姐,小姐……”
要弟手忙脚乱的想去劝,可一伸手就是砍骨刀,等她把刀放下后,就听莫愁哽咽道:“我不想离开交趾,我也不想你离开交趾,只要每日能看你一眼就够了,就够了啊……”
要弟不知道莫愁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只是搓着手。
阴暗的大堂里只有少女的呜咽,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莫愁姑娘,在下徐方达,恩师乃是当朝兴和伯。”
莫愁擦去眼泪,吩咐要弟去开门。
“我觉得胸口闷得慌,把门打开些。”
莫愁喝了一口清水,然后起身相迎。
门板被要弟一扇一扇的滑出来,外间的光亮把大堂照的清清楚楚的,也照清了那个捂眼的少女。
徐方达一进来就请罪:“在下不知,居然忘却了恩师的吩咐,罪该万死。”
方醒虽然去了北平,可临走前交代了徐方达,说如果莫愁家有事相求,那就尽力帮忙。
在金陵城,只要不是大事,那些官员也不会不给面子。
可莫愁却倔强的没有去求援,而书院相对封闭,那些学生们也不知道这层关系,错进错出之后,这事就成了这样。
莫愁福身道:“多谢各位先生的好意。”
徐方达是个只知道学识的家伙,所以开场白之后,黄金麓就上场了。
“尊父当日的饮食可有差异?”
“有,家父午饭时说腰酸,想喝点酒,那酒是客人喝剩下的。”
黄金麓的眸色幽暗,“除非是有钱人,一般人必然舍不得把酒壶中的剩酒留下,莫愁姑娘,那人你可还记得吗?”
莫愁想了想:“那几人好像是青皮。”
黄金麓起身道:“这几日我们就住在隔壁,有事招呼一声。”
隔壁一家被强迫着租出去两间屋子,床铺都是刘明去买的。
徐方达毕竟聪慧,想通了里面的关节之后,就写了一份诉状,以书院的名义去求见顺天府尹。
可府尹却以此事不属于自己管辖为由,把徐方达推给了顺天府推官杨耀。
杨耀很倨傲,自从迁都之后,实际上金陵官场上的人就分为两种。
一种是得过且过,觉得金陵就是养老的地方。
而另一种人觉得头上少了皇帝那一道凌厉的目光,日子真是太巴适了,舒坦啊!
金陵的职责是掌控南方,而在以后他们确实是掌控了,整个大明的南方完全就像是另一个国家。
以至于北平沦陷时,南方举行了超大的集会,兴高采烈的。
“胡叠的死完全就是急症,这一点有郎中为证,再说谁会去杀他?”
杨耀的倨傲激怒了黄金麓,悍匪的气息在他的身上又勃发了。
“杨大人,你听说过什么急症,能让一个好好的人半天的功夫都撑不过去?”
黄金麓下巴到唇下的那道刀疤开始发红,他双拳紧握着说道:“胡叠从午饭喝了那酒之后就喊肚子疼,而后郎中去了说是绝症,那郎中现在已经跑了,敢问杨大人,他为何要跑?”
“你等胡搅蛮缠,出去!”
黄金麓怒道:“杨大人,那莫愁可是兴和伯照看的人,你这般轻忽,兴和伯必不肯罢休!”
杨耀皱眉道:“别说什么兴和伯,就算是他来了,本官也是这般回答!”
“大人,有兴和伯家人到了!”
第919章 逼迫,拿下
“大人,外面有人自称兴和伯的家人,带着兴和伯的书信来了。”
杨耀脸上的倨傲瞬间消散,他想用抚须这个动作来掩饰自己的不安,可却摸错了地方。
“让他进来。”
沉重的脚步声中,黄金麓回首看到了辛老七和小刀,急忙拱手道:“七哥,小刀。”
辛老七和小刀一身的尘土,面色疲惫,看来是兼程从北平赶到了金陵。
莫愁是女子,所以站在边上,看到辛老七后,她垂下头,泪水大滴大滴的滴落在地上。
——你还记得我的吗?
在这让人绝望的时刻,秉承着方醒意志而来的辛老七两人,就像是刺破黑夜的明灯!
泪眼朦胧中,莫愁听到了杨耀那色内厉荏的声音。
“兴和伯何事?”
杨耀知道辛老七,这位可是陛下亲允以后前途无量都无法让他离开方醒的男人。
辛老七沉声道:“我家老爷听闻胡叠一案大为震怒,已经和陛下说过,派了我等前来,不为别的,只为胡叠曾为大明出过力,莫愁姑娘曾经为我家老爷奋力抗争!”
刘明目露异彩,觉得方醒做事真是太讲究了。
说胡叠曾为大明出过力,这是公。
而莫愁曾经为了方醒的名声,和赵王府对峙,险些被收监,这就是私。
我方某人公私兼顾,你金陵府如何?
而且方醒还在朱棣的面前备过案,此行就必然不会徇私。
堂堂正正啊!
果然是兵法大家!
杨耀只觉得牙齿发酸,心头狂跳,他的声音再次低了几个调门。
“此事已经过了几月,当时以郎中之言为准,本官也无可奈何啊!”
黄金麓阴冷的道:“可莫愁姑娘来过应天府,你等却驱之门外!”
辛老七勃然而怒:“杨大人,为何不接案子?”
若是当时辛老七接受朱棣的邀请,此刻最少是个指挥使,所以他一旦发怒,那沙场上积蓄的煞气冲的杨耀身体不禁后仰,然后无力的辩驳道:
“此事不是本官经的手,是下面的人。”
辛老七追问道:“那人是谁?”
按理辛老七是没资格质问杨耀的,可架不住方醒在朱棣的面前备过案,他此刻差不多就是方醒的化身。
堂堂兴和伯的故旧,居然死因成疑都无人管,说出去方醒都不好意思出门,朱棣也觉得自己亏待了勋戚。
杨耀顾左右而言他的道:“胡叠的事本官也很心疼,留下一个女儿孤苦无依,幸而兴和伯伸出援手,可见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啊!”
说完后,杨耀觉得堂下很安静,抬头,几双眼睛都在盯着他。
黄金麓有了方醒的背书,恶狠狠的道:“杨大人,若是那个人跑了,兴和伯必然会迁怒于你,聪明的就赶紧说,否则咱们就去找……”
辛老七握住刀柄,厉声道:“我秉承方家的意志而来,应天府若是不给个交代,我家老爷说了,不!死!不!休!”
杨耀知道黄金麓说找谁,在金陵,除去官方之外还有勋戚,方醒既然让辛老七来,那肯定是做足了准备,要是他去找徐家,杨耀觉得自己的后半生堪忧。
而方醒让辛老七带来的话更慑人。
不!死!不!休!
好大的煞气!
可杨耀知道,方醒一旦放出这种话来,那必然不会打半点折扣!
和‘宽宏大量’,杀人无算的方醒为敌,本官还没疯啊!
杨耀坐不住了身体前俯,喊道:“快去叫了毕如安来!”
没过多久,一个穿着九品官服的男子就来了,他看到大堂的情况,一怔之后就赶紧行礼。
杨耀惋惜的道:“毕如安,三月前,你是如何处置的神仙居掌柜胡叠的案子。”
男子的面色一变,起身看向了莫愁,目光凶狠。
“果然大胆!”
刘明叹息了一声,心中已经在为这人默哀。
“莫愁小姐,上次把你赶出去的可就是此人?”
辛老七的目光有些渗人,莫愁看都不用看,就凭着声音就确定了身份。
“就是他,当时小女来顺天府,被人带去找到了他,那些人就叫他毕大人,可他听都没听,就把小女给赶了出去。”
莫愁的眼中浮起了怒色,灵秀的小脸反而增添了些血色。
辛老七狞笑着问杨耀:“杨大人,你怎么说?”
军中的手段就是不择手段,辛老七认定了毕如安,就算是杨耀想包庇,他也跑不了。
毕如安看到辛老七那么猖狂,再看看杨耀一脸的为难,心中一个咯噔,就撇清道:“大人,下官那日疲惫,行事难免过了些,还请大人恕罪。”
好手段!好说辞!
杨耀在心中暗赞,同时也生出了警惕之心:以后要警惕这厮借着本官往上爬啊!
小刀在边塞看惯了脸色,所以一眼就瞅出有鬼,他笑眯眯的道:“我家老爷乃是当朝兴和伯,杨大人,你确定要庇护此人吗?那也没事,想必我家老爷鞭长莫及,杨大人依然可以官运亨通。”
“兴和伯?”
毕如安一个踉跄,杨耀抚须微笑。在他看来,只要他这里给个交代,把凶手查到,毕如安自然无事。他也可以把此事当做把柄,在以后的日子里多一个忠心的下属。
辛老七担心自己到来的消息泄露,凶手会逃跑,所以就森然道:“毕如安,交代吧,是谁让你放过这起命案?一盏茶的时间不交代,在下马上就走,不再踏进应天府衙一步!”
杨耀愕然,辛老七直接就打破了他的计划,这尼玛居然连毕如安都不放过吗?那本官呢?
黄金麓早就不耐烦了,“要不咱们就去找徐家,徐家若是袖手,就去信北平,我就不信了,难道金陵府不是大明的地盘吗?”
这时有人进来禀告道:“大人,门外有人寻一个叫做黄金麓的,说是再不放人,他们就打进来了。”
杨耀暗自叫苦:“是谁?”
来人说道:“大人,是水师的一位百户官。”
卧槽尼玛!这事闹大了呀!
杨耀的眼中厉色一闪,喝道:“拿下毕如安!马上讯问口供。”
两名衙役神色兴奋的上前,在毕如安想往堂上跑时,一棍子就抽打在他的膝弯上,把他打跪在地上。
历来打倒自己的上官是最舒爽的事,不管你是好人还是坏人,都是往日对自己指手画脚的傻缺,今日看到他倒霉了,那感觉实在是舒畅。
“重责!”
杨耀判断错了形式,所以就想讨好一二,于是毕如安就成了炮灰。
小刀笑了笑:“杨大人不必麻烦了,在下学过锦衣卫的招数,自问不差。现在时间宝贵,在下来动手吧。”
毕如安开始还不相信,等小刀拿出一个小巧的袋子,从里面一一拿出小巧的刑具后,瞬间就懵了。
“下官交代,是陈岩!是陈岩的人动的手……”
第920章 我家老爷有仇必报
感谢:枫趣欧巴的万赏!
……
“陈岩是谁?”
杨耀怒火冲天的问道,毕如安一坐实了责任,他也会被连累。
关键是他担心北平那边,那位‘宽宏大量’的兴和伯会不会把怒火倾泻在自己的头上。
毕如安畏惧的看了那些自己见都没见过的刑具一眼,颤声道:“就是赵王殿下原先的侍卫统领。”
呼!
杨耀瞬间就松了一口气,然后一脸担忧的对辛老七说道:“那可是赵王啊!最得陛下宠爱的赵王。”
辛老七却一根筋的追问道:“他为何出了赵王府?”
既然开始交代了,毕如安就没打算当烈女,“那个莫愁上次当街驳斥了赵岩等人,后来在公堂上闹得沸沸扬扬的之后,陈岩就被赶出了王府。”
“他现在在哪?”
“在青牛街,和那些青皮在一起,他就是头子!”
辛老七二话不说,带着小刀就往外走。
黄金麓也跟了上去,只有刘明,他缓缓走到莫愁的身前道:“伯爷也不想这样的,有些事既然都发生了,伯爷自然会给个交代。”
莫愁摇摇头,泪水飞溅中说道:“不干他的事,这都是命,这都是命……”
刘明暗自唏嘘着,然后写了封信,准备交给辛老七带回去给方醒。
……
青牛街是一条繁华的街道,当辛老七找到了那个院子时,黄金麓也到了。
“杀进去,敢反抗者杀无赦!”
辛老七还是军中的作风,听得黄金麓暗自咂舌。
这里是闹市区啊大哥!
小刀右手扣住一柄飞刀站在辛老七的侧面,等辛老七一脚踢飞了院门时,他手中的飞刀也做好了发出去的准备。
“滚出去!”
院子里空无一人,只有厢房中有人在骂骂咧咧的,听声音就是在睡觉。
金陵城有一种职业叫做地老鼠,说的就是那些白日睡觉,晚上仗着自己的地头熟,在城中寻找肥羊的盗贼。
辛老七放松了身体,缓缓拔出刀来,逼近厢房。
大概是后续没有噪音了,里面的人嘟囔了几句就再次沉睡。
“嘭!”
破旧的房门经不起辛老七一脚,透过飞尘,能看到两个在床上睡觉的男子正惊讶的弹起来。
“嘭!”
侧面厢房的声音也不小,而且黄金麓的手段更狠,已经听到了有人在惨叫。
“跪下!”
辛老七长刀指向地上,就在两个男子犹豫的一瞬间,他人刀合一的扑上去,反手刀背一磕,就砸晕一个。
剩下一个男子被吓得浑身发抖,喊道:“我大哥可是赵王府的!”
辛老七狞笑道:“找的就是你们!”
“说,陈岩在哪?十息之内不说,老子割了你的肉烤来喂狗!”
“一炷香之前,陈大哥说饿了,要去第一鲜喝酒,就先出门了!”
……
陈岩从未想到居然会有人来查胡叠的死因,在他看来,男人,一个权钱都不差的男人,如果他喜欢一个普通人家的少女,那一定会带走她。
就算是家有悍妻,可也会把她安置在自己的附近,金屋藏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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