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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豪杰[精校]-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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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张煌的通缉悬赏是不是已经发派到这平阴县,张煌可不想被人认出来,被一帮县兵追赶,大冬天的游过黄河去。
“停下!”平阴县的守卫县兵迎了上来,因见蔡泊驾驭的马车卖相不俗,言语间自是客气几分:“欲往何处?”
“欲渡河往河东安邑。”蔡泊和气地回答道。
“可有路引?”
蔡泊闻言便从怀中取出路引,递给了那名县兵。
“唔。”确认是官府批发的路引无误,县兵点了点头,将路引还给蔡泊,旋即瞥了一眼车厢,问道,“车厢内是?”
“我家府上小姐。”
“……”那名县兵闻言迟疑了一下,伸手准备去撩车厢的帘子,却被蔡泊伸手拦下。蔡泊歉意地说道,“车内女眷不便露面,望这位兵兄弟多多包涵。”说着,他从钱袋里抓了一大把铜钱,其中还有几粒银豆,一股脑地全塞在那名县兵手里。
县兵得了好处,眉开眼笑,自然也不会再为难蔡泊一行人,他们甚至连蔡泊身旁的张煌也不曾验身。反而是蔡泊见了这么多值守的县兵觉得惊讶,疑惑问道,“平阴县戒严了?”
“上头的命令。”县兵耸了耸肩,无可奈何地说道,“听说是有一伙贼人在雒阳闹事,贼首虽然被诛,不过却有几个余党逃了出来,这不是正在搜查嘛。……听说除了我平阴县,下游的渡口孟津、还有汜水关等等,几个关隘、渡口全部戒严。这不,贼人倒是没来,却苦了咱们这些当差的。”
听着这名县兵大倒苦水,坐在蔡泊身侧的张煌暗暗一惊,要知道他本来是打算走汜水关那条路的。
“皆是为国出力嘛。”蔡泊说了一句客套话,便驾着马车缓缓地驶入了城内,口中喃喃自语道,“也不知是什么贼子的余党,这么厉害,竟使河南尹全部关口戒严……”
听着蔡泊的嘀咕,张煌不由脑门隐隐冒汗,想想也知道那些县兵口中的余党,指的便是他张煌。毕竟朝廷眼下因为唐周的举报而得知了太平道准备谋反的事,反而是太平道还蒙在鼓里,既然如此,朝廷自然要封锁消息,给予太平道一记迎头痛击咯,显而易见。
想到这里,张煌暗自庆幸他之前碰到了蔡泊,否则的话,他要逃离河南尹恐怕还真得费一番工夫。至于渡过了黄河到了河内郡,不难猜测搜查的力度肯定大大减弱,简单地说就是鹰飞高空、鱼游大海,张煌这只小乌鸦,就可以逃脱升空了。
不多时,蔡泊便驾着马车来到了城北侧的内渡口,他与一名摆渡的船老大谈好了价钱,船老大将他们一行人连人带马车都送至黄河对岸。
这看似没多大点事,可当张煌真正踏足黄河对岸河内郡的土地上时,他这才发现,天色竟已日薄西山,堪堪逼近黄昏。
'比我自己走,真心快不了多少啊……'
张煌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旋即抱拳对蔡泊说道,“所谓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我就在这跟大叔分别了吧。多谢大叔送我一程,这份恩情在下必定牢记心中。”
蔡泊哪里晓得他无意间帮助了一名朝廷通缉的要犯逃离了河南尹,笑呵呵地摆手道,“举手之劳而已,何足挂齿?……不过眼下天色已暗淡,不如小火你今夜与我等找家歇脚的客栈歇息一宿,明日再启程赶路如何?”
张煌正要说话,忽然车厢内传出一个清脆的女声。
“泊叔,到河阳了吧?”
蔡泊还未来得及说话,便见一个脑袋钻出了车帘。那是一位年纪极轻的女子,跟张煌年纪相仿,肤嫩如脂、唇红齿白,虽然因为年纪的关系看上去有些青涩,但不失是一位美人。
此女,与张煌望了一个对眼。旋即,二人眼中均露出了惊讶。
“咦?”
“呃?”
这位年轻女子盯着张煌仔细地瞅着,旁边蔡泊瞧见不悦说道,“二小姐,还未到落脚的客栈呢,您出来做什么?”
“都在车厢内坐了一整日了,闷死了!”蔡泊口中的‘二小姐’撒娇般说了句,旋即望着张煌问蔡泊道,“泊叔,这小子是谁?”
“只是一名顺道搭车的小哥。”蔡泊敷衍地说了句,便挥挥手叫这位二小姐回车厢内去。
谁晓得这位二小姐偏偏不从,上下打量着张煌,狐疑问道,“喂,你叫啥?为什么本小姐瞧你有点眼熟?”
张煌暗暗地咽了咽唾沫,他早已认出此女便是当日在卫尉寺府门前冲着他眨眼嬉笑的那个容颜姣好的女子。同时,也是那时候让他砰然心动的女子。
'难道此女就是曹操口中蔡邕、蔡伯喈的女儿,蔡琰、蔡昭姬?历史中极为有名的才女?怎么说话是这样的?'
张煌实在有些纳闷,他不能想象历史中赫赫有名的才女蔡琰竟然‘小子’、‘小子’地称呼别人,这无疑是破坏了张煌对蔡琰的美好幻想。
就在张煌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忽听得车厢内又传来一个极为相似的女声,除了语调比较平缓外,其余皆与之前没有丝毫区别。
“妹,女儿家说话岂能这般粗俗?还不向那位公子致歉?”
'妹?'
张煌愣了愣,旋即一拍脑门恍然大悟。
'对啊,此女是‘二小姐’,既然有‘二小姐’,那自然就有‘大小姐’咯!'
张煌不由自主地瞥了一眼车厢,他有种预感,此刻坐在车厢内的,恐怕才是真正的蔡琰、蔡昭姬,才是那位当时为了他张煌还有臧霸、李通等人向二世祖袁术求情的温柔女子,才是让他心动的那位。
'等会……这么说,蔡邕其实有两个女儿?'
愣了愣,张煌这才捕捉到事情的关键。(历史上蔡邕的确有两个女儿,长女蔡琰就不必多说了,次女嫁给了羊衜,即司马师的岳母、羊祜他娘。另外蔡邕似乎还有一个儿子,不过作者找不到资料,因此作罢。)
'这个天下可真小啊……'
张煌心中暗暗感慨了一句,不由得,他隐隐有些不舍就这么离开了,尽管他也清楚此时的蔡琰恐怕已经嫁给了河东一个叫做卫仲道的家伙,再不济也跟那家伙有了婚约。并且,这件事从方才蔡泊的口中已经得到证实。
最终,张煌还是在蔡泊的盛情邀请下跟他们一起到了准备落脚歇息的客栈。
“小火,替大叔拿点行礼。”
“好嘞!”
替蔡泊拿些行礼,送至这对蔡氏姐妹俩入住的客栈房间,期间张煌终于见到了蔡琰那位名垂青史的才女。
其实说起来,蔡琰跟她的妹妹长得简直是酷似,仿佛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甚至于,就连嗓音也一般无二,唯一的区别,恐怕就只有这对姐妹的性子了。身为长姐的蔡琰一看就晓得是大家闺秀、贤妻良母的典范,文静而知书达理,至于妹妹嘛……
“……”张煌瞥了一眼前后脚跟着他,像是瞧见什么稀罕物一样死死盯着他观瞧的蔡氏妹妹。
“你叫啥?”蔡氏妹妹笑嘻嘻地瞅着张煌问道。
“张火。”张煌低着头回道。
“哪里人呀?”
“钜鹿。”
“这次你去钜鹿干啥呀?”
“回家。”
一番几十个问题,问得张煌脑门发汗,心中直嘀咕眼前这位究竟哪里来这么的问题。
倒是蔡琰仿佛看出了张煌的窘迫,有些不悦地责怪妹妹道,“妹,萍水相逢之人,何以要这般逼问这位公子?”
“就是问问嘛。”蔡家妹妹怏怏地回道。
见此,蔡琰无奈地摇了摇头,拘礼地对张煌微笑说道,“家教不严,叫公子笑话了。”
“哪里哪里,我就是……就是一个顺道搭便车的……说起来,在下还要感谢两位小姐才是。”
张煌讪讪地说道,心中暗暗嘀咕自己竟险些劫了蔡琰的马车。
蔡琰莞尔一笑,旋即说道,“哪里,出门在外,予人方便,便是予己方便。些许小事,公子不必挂记在心。……说起来,小女子亦有失礼之处。”说着,她施了一礼,温声介绍道,“我姐妹俩从父亲姓蔡,小女子居长,名琰、字昭姬,小妹名琬、字昑姬……”
“好名字,好名字。”张煌点点头说道。
话音未落,就见那位二小姐蔡琬笑嘻嘻地逗趣道,“你倒是说说,这名字哪里好了?”
“呃……”张煌哪晓得这些,闻言不禁就愣住了。
蔡琰无奈地望了一眼妹妹蔡琬,却见这个小妮子得意地瞅着张煌说道,“看你这小子就不像是念书人,还非要假充有学问。告诉你也罢,琰与琬,皆美玉也;昭与昑,皆光华也。……记住了么?”
“呃,记下了……”张煌不由得有些汗颜,毕竟他还是第一回被一个年纪相仿的女子直言不讳地说没学问。
“唔,孺子可教!”蔡琬一副教书先生的姿态,负背着双手,望着张煌满意地点了点头,仿佛张煌是她不成器的学生一样。
原以为这事就完了,可张煌没料到的是,那蔡琬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一个劲得围着他找他麻烦,这让张煌不由有些纳闷。
'这蔡二小姐怎么回事?干嘛老针对我?'
张煌心中暗暗嘀咕着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似乎蔡琰也有些看不过眼了,在张煌离开后责怪妹妹道,“妹,你为何要那般针对那位张公子?”
出乎蔡琰的意料,蔡琬眨了眨眼睛,神秘兮兮地说道,“姐,你不觉得那小子有些眼熟么?”说着,她嘻嘻一笑,哼着曲调去整理睡榻了。
饶是聪慧如蔡琰,瞧见有些异常的妹妹亦不由地有些诧异。
第一百一十九章 较劲
在还未莫名其妙来到这个时代之前,张煌挺喜欢扬州盛产的牛皮糖,不过吃完后糖粘在牙齿上的感觉,让张煌感觉不是那么舒服。而今时今日,眼瞅着那位前后脚跟着自己的蔡二小姐蔡琬,张煌不知怎么得就想到了那甜地腻人的牛皮糖。
因为想见一眼蔡琰这位历史中有名的才女一面,张煌接受了蔡泊的邀请,在他们入住的客栈寄宿一晚,可没想到却不知怎么得引来了那位蔡二小姐,这不,在张煌整理床榻的时候,那位蔡家二小姐也不知是否是吃饱了撑着,旁若无人地推门走入了他的房间不说,还一个劲地围着他,脸上洋溢着那种让张煌看来很是惊恐的甜美笑容。
不可否认,二小姐蔡琬拥有着一张跟姐姐蔡琰堪称一模一样的娇美容颜,当露出笑容时,那张笑靥更是会叫人心醉,称得上是一种视觉上的享受,然而,张煌却本能地从那副甜美的笑容下惊觉到了某些让他感觉不太妙的东西。
忍了足足小一刻,张煌实在忍不住了,恳求般说道,“敢问二小姐是否有事找在下?”
“没事呀!”蔡琬笑嘻嘻地说道,“本小姐就是想仔细瞧瞧你,怎么,不许?”
“呃……”经这么一说,张煌还真有些无言以对,在尴尬地牵了牵嘴角后,他舔舔嘴唇问道,“那……二小姐瞧好了么?”
“你很着急?”蔡琬突然将脑袋凑了过来,眼瞅着那张与心仪女子蔡琰一模一样的笑靥近在咫尺,不得不说张煌还真有些紧张,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身躯亦不自觉地向后倾了倾。
望着张煌那拘谨的模样,蔡二小姐忍俊不禁地笑了几声,旋即眯着眼睛笑眯眯地问道,“小火啊,你在雒阳做什么呀?”
'小火……这种长辈询问晚辈的口气算是什么意思?'
张煌哭笑不得瞅着蔡琬‘以小卖老’,思忖了一下后,小心翼翼地说道,“省亲。”
“哦。”蔡二小姐恍然地点了点头,旋即又问道,“家里还有什么人啊?”
“义父。”张煌想了想回答道。
“义父?”蔡琬愣了愣,满脸不解之色,见此,张煌便含糊地将他年幼时被义父张解收养的事简单解释了一遍,只是略去了义父的名讳与几个具体的地址。
“原来你是孤儿啊……”蔡家二小姐似乎是同情心泛滥了,满脸的担忧挂念之色,拍拍张煌肩膀安慰道,“天行健君子自强不息。只要你好好做人,想来九泉之下伯父、伯母亦能含笑瞑目的。”
眼瞅着一脸‘我看好你’表情的蔡琬,张煌心中又好气又好笑。
“谢……谢二小姐忠言。”
“小事啦。”蔡琬不以为意地挥了挥手,弄得仿佛张煌是真心在感谢她一样。她在张煌对面的座椅上坐了下来,用手托着香腮,目视着张煌问道,“小火,雒阳城内有你什么亲人么?”
谎言就是这样,一个谎言的后续就是接二连三的谎言,这不,骑虎难下的张煌只能继续编下去。
“呃,有个哥哥在雒阳……”
“亲兄长?”
“呃,是吧……”
然而这个回答却似乎并不能让蔡琬满意,她皱皱眉说道,“这么含糊?到底是还是不是啊?”
瞅了一眼蔡琬,张煌咬了咬牙,点头肯定道,“是!”
蔡二小姐满意地嘻嘻一笑,又问道,“你兄长叫啥?”
“叫……张攸。”张煌脱口说道,旋即暗骂自己平白无故叫荀彧长了他一辈。其实也难怪,毕竟当他一想到兄长二字时,脑海中第一个浮现的竟然是荀攸,想来荀攸急公好义的性子给张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事实上,就连张煌也有些纳闷这个浮现于脑海中的兄长形象竟然不是唐周。
不难猜测,唐周背叛太平道,背叛自己兄弟的做法,实在让张煌心中抵触不已。
“张攸?”蔡琬眼中闪过一丝疑色,狐疑问道,“此人是你亲兄长?”
“当、当然。”
“他的名字是令尊给起的?”
“唔。”张煌想也不想地点了点头。
话音刚落,就见眼前这位蔡二小姐不解问道,“你父亲不是早故了么?”
张煌恨不得甩给自己一巴掌,他连忙补救道,“我说的是义父。……义父自小收养我,在我看来,如同亲父。”
“哦,这样啊。”蔡琬了然地点了点头,旋即又问道,“你义父是念书人?”
“……”由于已经犯了一回疏忽,这回张煌谨慎了许多,眼瞅着蔡琬就是不轻易开口。
见张煌久久不回话,蔡琬疑惑说道,“攸这个名取地极好啊,有久远、长远之意,一般长辈希望小辈日后人生、事业走得长远,才会取这个名。……不是么?”
“是……吧。”张煌勉强地应了一声。
这时,就见蔡琬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故作不解地问道,“说起来,为何兄长叫张攸,弟弟却叫张火呢?”
“有、有什么不对么?”张煌结结巴巴地问道,他并不能理解自己究竟在哪里犯了错。
只见蔡二小姐狐疑地打量着张煌,说道,“攸这个名,倒像是念书人给起的,不过这个火嘛,却是直白俗气……你义父到底是念过书还是没念过书啊?怎么取的两名字意境完全不一样嘛。”
“这个……”张煌额头冷汗哗哗的,思忖了半响,忽然灵机一动,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说道,“那就得去问我义父了。”
“这样啊……”蔡二小姐点了点头,就在张煌自以为逃过一劫正准备松口气时,却见她又问道,“那你兄长张攸是干嘛的?”
'还来?'
“……”张煌张了张嘴,暗暗发誓若是今日逃过一劫,日后便再也不吃扬州的牛皮糖。当然了,本来他也就吃不到了。
见张煌久久不说话,蔡二小姐疑惑问道,“他不是你兄长么?你此次去雒阳就是去看望他吧?怎么连他是做什么的都不晓得?”
“他是……”张煌感觉自己仿佛被逼到了悬崖边上,心中一发狠咬牙说道,“他是当官的!”
“哦?朝中官员?”蔡二小姐两道秀眉一挑,饶有兴致地问道,“当的啥官呀?”
'姑奶奶,您就高抬贵手放过我好不好……'
张煌心下郁闷不已,暗暗后悔自己因美误事,为了瞧蔡琰一面而接受了蔡泊的邀请,结果被这么一块牛皮糖给黏上,怎么甩都甩不掉。
“大概是什么……微末的小官吧。”
“小官?有多小?”蔡二小姐笑眯眯地问道。
“很小很小……”
“很小很小是有多小?”
“……”眼瞅着一脸好奇的蔡二小姐,张煌哭的心思都有了,拱手抱拳讨饶道,“二小姐,您高抬贵手,放在下一马吧。”
“放你什么呀?”蔡琬闻言轻笑一声,意味深长地说道,“还是说,你有什么事,是值得让本小姐‘放你一马’的么?”
'……'
要知道,虽然张煌的聪明程度远不及郭嘉、戏志才、荀彧那种妖孽,但也不是愚笨之辈,听蔡琬这句意味深长的话,他立马就察觉出情况有点不对劲。
而就在这时,就见蔡琬将她那酷似姐姐蔡琰的脸凑近了张煌,得意洋洋地说道,“是不是在卫尉寺任职呀?”
张煌一听就立马想到蔡琬早已将她认出,面色微微变了变,不动声色地问道,“二小姐,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在下不懂。”
话音刚落,就见蔡琬脸上表情一变,皱皱鼻子摆出一副凶恶的样子,恶狠狠地说道,“你少给本小姐装蒜了!”
尽管这位蔡二小姐似乎是很努力地摆出凶恶的表情,可是在张煌看来却反而有些可爱,甚至于,张煌忍不住幻想着拥有同样容貌的蔡琰摆出这幅表情的样子,一时间竟有些走神。
张煌这一走神,蔡琬那副‘凶恶模样’便摆不下去了,挥手在张煌面前晃了晃,气呼呼地说道,“喂喂,死人,你说话啊!”
“啊?”张煌如梦初醒,茫然地望着蔡琬。
似乎张煌的走神让这位蔡二小姐感觉很是气愤,鼓着嘴气呼呼地瞪着张煌。
纵然也算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张煌,瞧见这道眼神也不由地有些心虚,咳嗽一声说道,“二小姐方才说什么?”
“跟本小姐说话还走神的,你小子倒是第一个。……下次再敢如此,叫你好看!”蔡琬气呼呼地说道。
张煌一听就乐了,心说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人说这话能有什么威胁?
鉴于自己反正也被蔡琬给认了出来,张煌索性破罐破摔,挑衅道,“那是怎么个好看法?”
似乎张煌的挑衅有些出乎蔡琬的意料,她睁大眼睛看着张煌,忽然笑嘻嘻地说道,“若是这会儿本小姐大喊一声,说你欲非礼我,你猜会怎样?”
“大不了我逃走咯!”张煌毫不在意地说道,“我就不信河阳的县兵就能拿下我!”
“河阳的县兵?”蔡琬闻言一愣,诧异问道,“为何河阳的县兵要拿你?……你犯了事?”
“诶?……你不是这个意思么?”
“不是呀,我只是想说泊叔会冲进来打你一顿……”蔡琬神色诧异地望着张煌,旋即脸上洋溢起愈加灿烂的笑容。这笑容,愈发让张煌感到不安。
“原来你犯了事……”蔡二小姐一副仿佛抓住了张煌把柄的模样。
眼瞅着蔡琬那得志的模样,张煌这才意识到自己是不打自招,心中暗恨不已。
“犯了啥事啊?”也不知这位蔡二小姐是怎么想的,明明都已经晓得张煌在雒阳犯了事,她还一个劲得凑上来,满脸的兴致勃勃。
不可否认,张煌的确是缺乏与女人相处的经验,尤其是像蔡二小姐这样古灵精怪的小女人。为了避免越描越黑,他索性不再说话。
如此一来,反而是蔡琬有些着急了,急不可耐地说道,“死人,你倒是说话呀!你在雒阳犯了啥事啊?”
接连几句询问,不见张煌回答,蔡二小姐似乎有些恼羞成怒了,皱着鼻子故作凶恶地说道,“你要不从实招来,信不信我大喊,招来河阳的县兵捉拿你?”
“你试试看咯。”见事已至此,张煌索性改变了主意,就眼下立马离开河阳,毕竟他可不习惯受人威胁。
见张煌起身就往屋门走,蔡琬仿佛也意识到了什么,起身一把抓住张煌的衣袖,说道,“你想逃走?偏不叫你得逞!”说着,她竟一把抱住了张煌的后背。
温热而柔暖的身躯紧贴自己的背部,那一瞬间,张煌仿佛被雷击一般,整个人都僵住了,尤其是当他想到在身后抱着自己的那个小女人拥有着一张与蔡琰一模一样的脸蛋后。
“咕……”
张煌咽了咽唾沫,虽然他不想承认,但是不可否认,他稍稍有些陶醉其中。唔,只是稍稍。
“你……放开。”
“就不放!”蔡琬整个人贴在张煌背后,双手使劲着环抱着张煌的胸口,可能是因为初次与男性接触,她不由得脸颊绯红,然而神色却满是洋洋得意:“这会儿若是本小姐大喊一声,别说你犯了事,就算你没犯事,县兵亦要将你捉拿!……怕了吧?”
张煌无语地翻了翻白眼,没好气说道,“难道我就不能杀了你,然后再逃走?”
“诶?”蔡二小姐呆了呆,眼眸闪过一丝惧意,可是片刻之后,她咬了咬贝齿倔强说道,“你杀,你杀!”
“……”张煌没有说话。倒不是因为蔡二小姐那句傻乎乎的话,而是她在倔强说话的时候,前胸难免磨蹭到了张煌的后背,让张煌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马的错觉。也难怪,毕竟张煌眼下正值十七岁的血气方刚,哪里经得住这种香艳的诱惑,全身泛起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
'果然是二小姐,真够二的!'
无可奈何之余,张煌只能低头求饶了,因为他已经看出,这位蔡二小姐不同于她姐姐蔡琰那恬静的性子,古灵精怪之余,倔强得很,要是再这么下去,恐怕他张煌还真只能顶着‘淫贼’的帽子仓皇逃离河阳了。当然了,前提还得是他能忍心痛下狠手,将这位与他心仪的女子蔡琰拥有一模一样美丽容貌的女人打晕。
“我错了,我认输。……你先放开我?”
“不行!”蔡二小姐得理不饶人,哼哼着说道,“万一本小姐撒手你跑了怎么办?”其实说这话时,她亦是面红耳赤。
“我发誓不跑还不行么?”
“你信誓言么?”蔡二小姐警惕地问道。
“呃……”张煌愣了一下。
只不过稍微的停顿,蔡二小姐顿时面色大变,斥道,“你迟疑了!你个骗子,差点就被你给骗了!”
张煌闻言哭笑不得,连发誓代求饶足足费了许多工夫,这才让将信将疑的蔡琬缓缓地松开了柔弱的双臂。
此时张煌这才发现,蔡琬脸颊通红一片,那红扑扑的漂亮脸蛋,让他看得不由一愣。
“看什么看……”似乎是注意到了张煌的失神,蔡二小姐低头嘀咕了一声,俏脸变得更红了。
足足半响工夫,两人都没有说话,这使得屋内的气氛不免有些尴尬。
“咳。”张煌咳嗽了一声,走回他原先坐过的座椅,大大方方地摊开双手,岔开话题说道,“瞧见没?我信守承诺,不逃。……满意了?”
“算你识相!”蔡琬皱皱鼻子哼了一声,旋即得意洋洋地又在张煌对面坐下,用修长皓白的手指叩击着桌案,摆出一副上位者的姿态,慢条斯理地说道,“说吧,叫啥呀!”
“什么叫啥?”张煌不解问道。
“本小姐问你的名字,名字!”蔡琬没好气地瞧了一眼张煌,旋即冷哼道,“你要是再敢说你叫张火,本小姐跟你没完!”
张煌盯着蔡琬瞧了半响,最终还是打算先安抚安抚眼前这个脾气倔强的小女人,遂如实说道,“张煌!”
“就知道你这家伙不老实!”蔡琬得意地瞧了一眼张煌,旋即品头论足般点头说道,“煌,这个名字倒是还不错。”
“你知道这个煌字什么意思么?”
“少给本小姐打岔!……说吧,你在雒阳犯了什么事呀?”
“我……”
“老实点,就没人告诉你不会撒谎骗人么?”
“……”张煌诧异地望了一眼蔡琬,旋即这才想起有好些人这么说过他,于是乎便打消了编谎言的念头,如实地将他与太平道之间的渊源说了一遍,反正他也不觉得眼前这位手无缚鸡之力的蔡二小姐真能把他怎么样。
“唔唔。”听了张煌的叙述,蔡琬仔细地观察着他的表情,见毫无异常,这才满意得点了点头,说道,“这才对嘛!”
“满意了?”
“满意,相当满意。”蔡二小姐嘻嘻一笑,旋即不解问道,“不过有件事本小姐有些不解,当初你能毫发无伤地离开卫尉寺,这就证明雒阳城内有一位势力犹在袁术、袁公路之上的大人物保你,可为何你会因为马元义一事,沦落到要仓皇逃离雒阳的下场呢?”
“……”望着蔡琬不解的表情,张煌闻言亦是一愣。
正所谓一语惊醒梦中人,因为蔡琬的一句话,张煌隐约从那件事中嗅出了几分不对劲。
第一百二十章 河东卫仲道
'总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劲。'
经蔡琬那么一说之后,张煌再次细细琢磨起雒阳城中那一夜来。
在唐周杀马元义的那个晚上,这个曾被张煌视为兄长般的人,他当时已经透露了其真正的身份底细,说是什么方仙道的门徒。
方仙道,一提到这个词,张煌便不由地想到了大汉朝的护国仙师第五宫元,因为此人据说也是方仙道的门徒,要不然,也不会将道观以‘方仙’命名。唯一张煌感到不解的,就是马元义在听说唐周是方仙道的门徒后面色骤然大变,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仿佛太平道跟方仙道是什么不共戴天的死仇一般。
“笨啊,那唐周很明显就是方仙道派去混入太平道内部的奸细嘛!亏你还傻傻地去问人家为什么背叛太平道。”在听过张煌的解释后,蔡琬鄙夷地望着张煌,仿佛张煌就是一根不开窍的朽木疙瘩。
被一个可爱而漂亮的女子用鄙夷的眼神盯着,张煌不由得面上有些尴尬,讪讪说道,“当时我那不是没反应过来嘛……”
蔡琬翻了翻白眼,旋即猜测道,“事情显而易见了,你口中的唐周与第五宫元是一伙的,他们应该都是方仙道的弟子,唐周混入太平道内部,应该就是想打探张角的底细。……甚至于,他当初混入太平道的目的,就是为了今朝向朝廷举报。”
“道家内部的争斗么?”张煌微微摇了摇头,叹息说道,“皆是道家玄门弟子,何必要这样?”
“可能是为了道统咯。”蔡琬眨了眨眼睛,不以为意地说道,“儒家内部不也为了儒学正统几伙人打得跟火窑似的?”
“儒家内部?”张煌吃惊地望着蔡二小姐,诧异说道,“儒家内部不是铁板一块么?”
“怎么可能!”摇摇头,蔡琬小声说道,“本小姐也是道听途说的,不过确实有听说儒家内部斗得挺厉害的。你应该晓得如今的儒家分儒家正统与儒家杂学两派吧?”
“唔。”张煌点了点头,类似的事他曾经在颍川时听荀彧解释过。
“儒家正统就不过多解释了,儒家杂学,指的这几百年来衰败而并入儒家的百家学术,而其中态度最坚决的便是墨儒……”
“什么态度坚决?”张煌不解问道。
“就是摘掉那个‘儒’字的态度咯。”蔡琬一脸轻松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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