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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豪杰[精校]-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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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操闻言面色顿变,还想继续问下去,却发现自己张着嘴竟不能再出声。
  而此时,却见第五宫元摆了摆手,说道,“你已问了贫道三事,缘分已尽,不可强求。且让贫道送你出去罢!”说罢,他也不理睬曹操像个哑巴似的挥着手臂一脸的恳求之色,一挥衣袖,顿时,曹操整个身影已消失在原地。
  曹操的突然消失,让张煌不由地吓了一跳,抬头望向第五宫元,却发现第五宫元亦目不转睛地望着他。
  “小友,坐。”第五宫元挥手说道。
  '坐?坐哪?'
  才来得及转过一个念头,张煌突然发现自己面前毫无征兆地出现了一个蒲团,仿佛很久之前就在那里,让张煌百思不得其解之余,却也找不出什么突兀的地方。
  '得!既来之则安之,看看他为何要见我。'
  心下拿定注意,张煌出与礼数随意冲着第五宫元拜了一下,可让他诧异的是,之前不肯接受曹操一拜的第五宫元,在他张煌拜他时却未有什么阻拦的迹象。
  “坐呀,小友。”第五宫元笑眯眯地说道。
  '……'
  张煌诧异地望了一眼第五宫元,盘膝在那只蒲团上坐下,在略一沉思后,自我介绍道,“在下张煌……”
  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第五宫元打断了。
  “小友不必自表身份,你的来历,贫道心中清楚。”
  '咦?'
  张煌惊疑地望向第五宫元,忽而笑着说道,“仙师倒是说说看。”
  第五宫元并不在意张煌失礼的取笑,淡淡说道,“你姓张名煌,降生于冀州钜鹿郡,十五年来一直居住在深山……你曾摔断左臂,后来接上,因此,你的左手比右手有力……再者,你背后有一大片烧痕……”
  '……'
  听着听着,张煌只感觉心底泛起阵阵冰凉。就好比他身背后有一大片烧伤痕迹的事,此前只有他跟他义父知道,除此之外,便只有黑羽鸦们的兄弟们在一起于河中沐浴的时候问起过,然而眼前的第五宫元却对这些事知道地清清楚楚,这如何不叫张煌感到惊恐。
  似乎是看出了张煌心中的震惊,第五宫元微微一笑,说道,“小友不必感到意外,十五年前自你降生时,贫道便关注着你,自然对你了若指掌。”
  '了若指掌?'
  张煌有些不以为然。
  岂料第五宫元好似看透了张煌的内心,笑道,“不错!了若指掌!……甚至,贫道了解你,比你了解自己的更多!”
  '这么说也太夸张了吧?'
  张煌诧异地望了一眼第五宫元,反笑道,“那仙师倒是说几个小子不知的事来听听?”
  第五宫元闻言并不在意,点头说道,“比如说你的名字‘煌’,你可知你为何叫煌?”
  张煌顿时就愣住了,不解地摇了摇头。
  “日后你会明白的。”第五宫元微笑说道。
  “说了等于没说。”张煌泄气地撇了撇嘴,嘀咕道,“日后?日后是多久?”
  话音刚落,就听第五宫元高深莫测地说道,“就在当月!”
  “这个月?”张煌脸上露出几许异色。
  “不错!”第五宫元振了振衣袖,又慢条斯理地说道,“不过,若是要你领悟此事,恐怕还需数个月。”
  '什么啊?一下子这个月,一下子又还需数个月的……'
  张煌心底嘀咕了一句,并不相信第五宫元的话,继续问道,“还有呢?仙师还知道什么是在下所不知道的?”
  第五宫元脸上的笑容缓缓收了起来,目视着张煌半响,这才沉声说道,“贫道还知道,你乃太平道宗主张角的义子!”
  '……'
  张煌愕然地张了张嘴,忽而带着几分愠色说道,“仙师莫要胡言乱语,在下的义父绝不是太平道的大贤良师张角!……若在下的义父是张角,他十五年未曾下山,又如何施符水救治百姓,创太平道宗?”
  看得出来张煌的确有些气愤了,虽然他对太平道以及大贤良师张角并没有什么敌意,甚至于,在见识过雒阳后他反而对太平道充满了认可,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会冒认一个义父。
  “不是么?”见张煌表情不似作伪,看似无所不在的第五宫元脸上竟也露出几许疑惑之色,喃喃说道,“这不可能啊……”
  “仙师不是能掐会算么?”张煌毫不客气地讥讽道。
  见张煌面有怒容,第五宫元微微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只是待过了片刻张煌心中怒气稍稍减轻了些许后,他这才说道,“贫道并不会掐算,不过嘛……”
  “不过嘛?”
  第五宫元望着张煌深思了半响,忽而喃喃说道,“罢了,眼见为实,就让小友你亲眼验证好了,如此也方便贫道在此之后的解释。”
  说罢,只见他一挥衣袖,顿时,四周无尽的黑暗消退,从那仿佛水纹般的黑暗当中浮现出许许多多的书架,罗列在四面八方。另外,无数的书卷仿佛振翅的飞鸟,满眼皆是。
  望了一眼面露震惊之色的张煌,第五宫元面色变得凝重起来。
  “这便是从未示于人的,记载有天下万生、万物始末的天禁之地,‘天御回廊’!”


第一百一十章 搅乱棋盘的棋子之威
  '天御回廊?'
  张煌吃惊地望着周遭的一切,不知为何,他隐约有种自感渺小的错觉,一股莫名的大气、肃穆的气势,让张煌的心不由得七上八下。
  “那……那是什么?”
  张煌指着无数像振翅的飞鸟一样翱翔着的书卷,嗓音略显沙哑地问道。
  第五宫元并没有向张煌解释,而是一挥衣袖。伴随着他这个举动,一卷仿佛活物一般的书卷顿时飞入了张煌的手中。
  '看吧。'
  第五宫元用眼神示意着张煌。
  “……”张煌惊诧地望了一眼第五宫元,旋即又望了一眼手中那书卷,略一迟疑之后,便将其打开,仔细翻阅起来。
  【王铭,男,延熹五年生于并州雁门郡武州县,在家中弟兄排行第六,又称王六。……幼时顽劣,遭村邻所忌。光和元年,娶邻村女赵氏,次年诞下一男儿,名为王兴。光和五年时入伍并州衙门郡武州县兵,因杀南匈奴一名巡逻骑队长而受到嘉奖,拜为伯长。……光和七年,因其军都伯张覃为南匈奴兵所杀,因位上任,拜都伯。中平年间,后丁原任并州刺史,王铭率军拥护,为武州对匈奴兵都尉。……中平四年,并州刺史丁原为董卓所杀,此间南匈奴大举攻打并州,铭率县兵乡勇八百,守阴馆,战败,全军皆死,雁门郡告破。】
  “这是……”张煌吃惊地望着手中的书卷。
  他发现,这一卷书册通篇介绍了一个叫做‘王铭’的并州人的身世,从他降生到结婚生子、再到后来入伍边军,与南匈奴作战,到最后英勇牺牲,为国捐躯,通篇详细地记载了此人的生平。而不可思议的是,眼下明明只是光和期间,而书卷内却记载了中平年间的事,甚至于,连十年后王铭英勇战死的事亦记载得清清楚楚。
  “怎么可能!”张煌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想想也是,若是眼前的这卷书当真记载着那个王铭的生平,那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世间万生万物其实早有即定的宿命,而这,恰恰是张煌所不信的。
  第五宫元仿佛是看出了张煌心中的狐疑,淡淡笑道,“挑一个你所熟悉的人吧,在心中忆其容貌,默念其姓名。”
  '……'
  张煌目不转睛地望着第五宫元,然而半响也未能瞧出什么端倪来。犹豫了一下,他想起到了曾在泰山时的难民王大壮,一边在心中回忆其容貌、一边默念其姓名。
  突然之间,那拱桥一般围绕着张煌与第五宫元旋转的天御回廊,那无数浮现于黑暗当中的书柜中绽放一丝毫光,待张煌反应过来时,便有一书卷飞入他手中。
  “……”张煌当即翻开书卷,顿时,他的表情变得十分的复杂。原来,飞入他手中的那卷书册,果真是记载着王大壮的生平。
  【王大壮,男,永寿四年生于兖州泰山郡钜平县,因年幼时长得壮实,得名大壮。八岁时老父过世,侍奉母亲至孝。……熹平二年时娶同村女子吴氏,次年诞下一女,取名翠儿。……光和六年时,钜平县数县遭天灾,全年颗粒无收。县尉徐巽弃钜平,携县名数千户投奔泰山郡。同年,钜平县县尉徐巽与泰山太守何应不合,反上泰山为寇。泰山太守何应假以无辜百姓充为贼兵,上报徐州府为功。王大壮与妻女三人遭牵连,被押解至费县,为泰山郡县尉王虎所害。正逢臧霸为救其父袭费县,王大壮怒杀县兵若干,投太平道。……中平元年,太平道起兵反汉,头裹黄巾号为黄巾军。王大壮为冀州黄巾小校,属人公将军张梁麾下……后皇甫嵩、朱儁征剿冀州黄巾,不敌战死。】
  '……'
  眼瞅着手中的那一卷记载着王大壮生平的书册,张煌的面色忽青忽白。与之前那个叫王铭的并州军校一样,这卷书册中亦记载着王大壮的生平,甚至连未发生的事也记载地清清楚楚。
  这种铁一般的证据摆在面前,由不得张煌不信。可即便如此,张煌还是有些不信。
  见此,第五宫元单手负背,另外一只手朝着张煌摊了摊,仿佛是表明他一点也不急,任凭张煌看到他亲口承认为止。
  望了一眼第五宫元那笃定的表情,张煌略一沉吟,忽然张口说道,“陈到、陈叔至!”
  只见第五宫元面上略显惊讶,而与此同时,一卷封皮上写着陈到、陈叔至的书册飞入了张煌手中。
  【陈到,字叔至,延熹四年升于豫州汝南郡。年幼时父母相继离世,为同村人所周济,得以存活。因年幼时身材矮小,为乡童所欺。然陈到天赋异禀、气力过人,每每将欺辱者痛打,逐渐为村中所不喜。……中平元年,太平道起兵反汉,致使天下大乱、盗贼死起。陈到孤身离村,杀贼济世,为汝南享有盛誉的豪侠。……东汉兴平元年,徐州牧陶谦举荐刘备为豫州刺史,并让刘备在小沛驻军。两年后,刘备投靠曹操,曹操让刘备担任豫州牧。期间,陈到慕名投奔刘备,得刘备赏识。刘备将得自陶谦的千余丹阳兵交予陈到。……建兴年间,陈到担任护军、征西将军,被封为亭侯。蜀汉建兴四年,诸葛亮准备北伐,欲移军汉中,永安太守李严移屯江州,留下护军陈到镇守永安,陈到被任命为永安都督,驻守于巴东郡,受李严统属。……建兴十三年末,逝世于永安都督任上。】(作者语:找资料的时候发现,陈到所率领的白眊军,好像并不是由丹阳兵组成,而是西方的上等军队。不知道这西方是指的是哪里。好像刘备没去过什么西地吧?难道是刘表给的?张济攻荆州战死时的西凉败军?还是说,是刘备入川后得到的西川兵?不能理解。)
  “……”
  眼瞅着那一字一行有关于陈到的生平记载,与自己记忆中并没有太大的出入,张煌不由得长长地吐了口气,他终于不得不相信摆在眼前的这个看似荒诞的事实:这天御回廊,果真是记载着天下万生、万物的始末。
  “信了?”第五宫元带着几分调侃问道。
  张煌微微点了点头,见此,第五宫元略带感慨地说道,“本来,这天御回廊是不得对人公示的,否则必定天下大乱。然而小友身份特殊,倒能算是例外,因此,看上一看倒是不打紧,不过,还请保证莫要透露出去。”
  “在下谨记。”张煌点点头同意了第五宫元的恳请,想想也是,倘若叫天下人得知他们的一生其实早记载于天御回廊,那还不弄得人心惶惶?不过同意之余,张煌忍不住好奇问道,“为何国师觉得在下身份特殊?”
  第五宫元目视着张煌良久,忽然眼眸闪过几分捉狭之色,开口呼道,“张煌!”
  张煌闻言微微一惊,可出乎他意料的是,天御回廊这回并没有飞出记载他张煌生平的簿册。
  “这算不算特殊?”望了一眼张煌,第五宫元笑呵呵地说道,“天御回廊,记载有天道之下万生、万物始末,然唯独没有小友你。小友生在天道之下,活于天地之间,却不受天道所制……不知小友作何想法?”
  张煌心中咯噔一下,连面色亦变得有些不好看起来,毕竟第五宫元所指的,恰恰正是他心底最大的秘密。
  可就在他寻思着该如何骗过第五宫元时,却见这位儒士摆了摆手,笑呵呵地说道,“罢了罢了,小友的过往,贫道不感兴,就不必花心思想法子欺瞒贫道了。贫道在意的,只是小友的日后……”
  张煌被第五宫元说破心中想法,不由得面色微红,不过倒也因此放下心来,不解问道,“为何仙师对在下如此重视?”可能是逐渐意识到对方的不可思议,张煌在言语中逐渐变得恭敬起来。
  “重视么?”第五宫元微叹了一口气,忽然岔开话题问道,“在广陵郡时,你等遇到输耳了吧?”
  “地剑输耳?”张煌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之色,不过在望了一眼第五宫元后,心中的戒心倒是减退了几分,点点头老老实实地说道,“不错,我等离开广陵郡时恰巧遇到地剑输耳,若不是孙坚相助,我等一行人恐怕就死在输耳手中了!……仙师跟输耳是一伙的?”
  见张煌言语中有些火气,第五宫元摆摆手笑着说道,“小友先别忙着兴师问罪。……小友以为,输耳为何要杀你?”
  “那家伙口口声声说我是什么世间奸邪,世间万恶。”张煌余怒未消地撇了撇嘴。
  第五宫元轻叹了一口气,点头说道,“输耳,本乃心性纯良之辈,并未恶人,他那般说你,对他而言也没有错……”
  “什么意思?”张煌狐疑地望了一眼第五宫元。
  见此,第五宫元抬手一指张煌手中那卷记载着陈到生平的簿册,说道,“看一遍,小友就会明白。”
  “在下不是看过了么?”
  “再看一遍。”第五宫元高深莫测地说道。
  张煌狐疑地望了一眼面前的儒士,再次翻开记载着陈到生平的簿册,仅仅瞅了几眼,他面色便是微变。
  【陈到,字叔至,延熹四年升于豫州汝南郡。年幼时父母相继离世,为同村人所周济,得以存活。因年幼时身材矮小,为乡童所欺。然陈到天赋异禀、气力过人,每每将欺辱者痛打,逐渐为村中所不喜。……光和五年末,张煌路经村中,为张煌说动,出村结伴行侠仗义、锄强扶弱。后又遇李通、徐福,组为义军‘黑羽鸦’,自称先锋将。光和六年,助臧霸救出其父臧戒,杀泰山太守何应。该年秋,路经广陵郡,参伍广陵军对许昭叛乱军的战役,得程普传授枪术。因战功升为伯长,后因与丹阳兵内杠而被削职。光和七年初,与黑羽鸦一众来到洛阳,机缘巧合拜雒阳剑师王越爱徒史阿为师兄,学习剑术。】
  '阿到这小子什么时候勾搭了王越的爱徒了?'
  张煌看得目瞪口呆,要知道即便是这会儿,他依然对未能从王越那边学到剑术而暗自遗憾,可谁曾想到,陈到不声不响地就勾搭了人家王越最出众的爱徒史阿,向其学习剑术。
  '我说这小子今日怎么大清早的就没人了,原来是跑去勾搭史阿了……这个混小子,真是不仗义!'
  张煌颇有些郁闷地咂了咂嘴。不过看在陈到一向唯他马首是瞻,他倒也不好跟陈到计较,只是在心中暗暗提醒自己,身为首领的自己,有朝一日可莫要被弟兄们比下去了,还是要更加努力才行。
  而这时,第五宫元开口说道,“想必小友也应该有所醒悟才是。不错,前一回你所见到的,乃是小友的那位同伴,陈到、陈叔至原本的生平宿命,可在遇到小友之后,他的一生便由此改变了……”
  言下之意,前一回张煌所瞧见的那一篇记载,那是历史中陈到的生平,是没有遇到他张煌的情况下陈到的一生经历;而后一回张煌所瞧见的,则是陈到在遇到他张煌后的经历。
  '啊?'
  张煌诧异地望了一眼第五宫元,这才意识到眼下可不是埋汰陈到不仗义的时候,连忙将脑海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丢掉,装模作样地点了点头,免得叫第五宫元看破他在这会儿竟然还能走神。
  “怎么没了?”张煌忽然诧异地问道。
  原来,张煌疑惑地发现,陈到向史阿学习剑术,这已经是簿册上所记载的最后一列了,再无之后的任何记载。第五宫元闻言轻笑了一声,淡淡说道,“还未发生,何在记载?”
  “可是之前……”张煌满脸不解之色,要知道之前像王铭、王大壮等人,他们甚至连什么时候死都记载地清清楚楚,哪怕那是数月、数年乃是许多年后的事。
  仿佛是看穿了张煌的心思,第五宫元正色说道,“陈到可不比王铭、王大壮二人,他乃小友至亲的同伴、挚友,与小友相处甚是亲密,在这种情况下,哪怕是天御回廊,也难勘测其一生……小友如今应该明白,输耳为何要杀你了吧?”
  “就为这么点事?”张煌顿时哭笑不得。
  “这么点事?”第五宫元皱了皱眉,旋即叹息道,“看来你还未领悟到你自身的可怕……”说着,他点点头,忽然问张煌道,“在来雒阳之前,你等曾路经颍川,与颍川书院的郭嘉、郭奉孝互为知己,甚是亲密,对吧?”
  一提到郭嘉,张煌心中便泛起阵阵遗憾,点点头一脸惋惜地说道,“可惜最终还是没能说服奉孝兄加入我黑羽鸦啊……”
  “……”第五宫元的眼眸中,精光一闪而逝,在摇了摇头后,他抬起右手,喝道,“曹操、曹孟德!”
  伴随着他一声呼唤,天御回廊中飞出了记载着曹操生平的簿册,飞入张煌的手中。
  “看!”第五宫元淡淡说道。
  其实不必他说,张煌便有翻看的心思,毕竟这可是未来中原霸主曹操的生平记载啊。
  “啧啧,孟德兄年幼时跟袁绍、袁术果然干过这事啊,夜里翻墙闯入婚房,偷看新娘……我这算不算是侵犯隐私啊?嘿嘿……”
  不得不说,哪怕是张煌也难免有八卦的心思,在瞧见许多秘不外传的曹操的隐私后,乐地在那偷笑不止。
  “咳!”第五宫元闻言面上一黑,在咳嗽了一声后,一拂衣袖,顿时,张煌手中那关于曹操记载的簿册扑啦啦地向后连翻了数十页,急得张煌不由得叫道,“仙师、仙师,我还未看完那段呢……”
  “……”第五宫元黑着脸不做理睬。
  见此,张煌挠了挠头,怏怏地望向第五宫元叫他仔细观阅的那一篇,正是曹操与袁绍决定谁才是北方霸主地位的官渡之战前后。
  张煌粗略地翻了几页,毕竟官渡之战这种著名的战役,他早就心知肚明,无非就是曹操在敌数倍强于己的情况下,听取了谋士郭嘉的建议,拒不投降于袁绍,随后在夏侯惇、夏侯渊、荀攸、荀彧等众多猛将智囊的倾力相助下,于乌巢一役一举逆转了战局,打败了袁绍。
  “再看!”第五宫元一拂衣袖道。
  因为有过先例,张煌这回倒也不诧异,低头再看了一遍官渡之战的前后记载。这震惊地发现,这回并没有出现郭嘉说服曹操不要投降于袁绍的事迹,在没有郭嘉那‘十胜十败’一番话坚定信心,曹操几无打败袁绍的信心,竟按照袁绍的所说,将长子为人质,投降于袁绍,使袁绍成为北方的霸主。然后,袁绍与曹操一同挥军南下,将当时未成气候的东吴孙氏,荆州的刘表、刘备,西川的刘璋,西凉的马腾韩遂等等全部击败,以至于短短二十年,袁绍便攻破了所有的诸侯。紧接着,耳根子软的袁绍在底下一些人的怂恿下篡位为帝,取代大汉天子当了皇帝。
  然而袁绍优柔寡断的性格注定他无法成为杀伐果断的帝王,本要大兴的寒门未能振兴,本就已经腐朽的士族还是把持了国家,以至于袁绍虽立了新朝,但国家还是那样腐朽不堪。而在袁绍死后,国家立马就分裂再度变成乱世。但是这回,却没有再出现张煌耳熟能详的西晋,也没有什么所谓的唐宋元明清,那些出现的国号,皆是张煌从未听说过的。
  这一切,瞧得张煌目瞪口呆。
  望了一眼略有些失魂落魄的张煌,第五宫元长长叹息了一声。
  “眼下你应该有所领略了吧,你自身的可怕!……哪怕是招揽与不招揽郭嘉的一个举动,便能搅乱整个天下大势,并,祸及日后!”
  “……”张煌默然不语。
  此时此刻的他,终于明白地剑输耳为何要杀他。


第一百一十一章 关键的劫子
  “既然在下的存在有这样大的危害,仙师为何不设法杀在下?就像地剑输耳那样。”
  沉默了半响,张煌向第五宫元询问了一个至关重要的疑问。
  岂料第五宫元似笑非笑地望了一眼张煌,反问道,“小友如何肯定贫道不曾出手杀过你?”说着,一拂道袍之袖,凭空变出一副围棋,抬手示意张煌坐下与他对弈。
  张煌闻言满脸惊愕,很是不解,在思忖了一下后,按照第五宫元所言,在他对过的蒲团上坐下。
  由张煌执黑子,第五宫元执白子。
  不过,张煌的心神可不在面前的棋局上,在随意下了一枚棋子后,他会聚精会神地等待着第五宫元的下文。
  果然,待第五宫元手执白子下了一子后,他略带捉狭地望了一眼张煌,带着几分调侃与揶揄说道,“截止这一回,事实上小友已死过三万六千次……”
  “啪嗒——”
  张煌手中的黑子不慎掉落在棋盘上,他慌忙将棋子摆正,旋即一脸不可思议地瞅着第五宫元道,“三……三万六千次?我……死过这么多回?仙师可莫要与在下说笑。”
  第五宫元慢条斯理地又下了一子,淡淡说道,“贫道岂是与小友说笑?……那三万六千次当中,有半数乃是被贫道所杀,小友觉得这也是说笑?”
  张煌一听吓地屏住了呼吸,目瞪口呆地瞧着第五宫元,直到第五宫元开口催促,他这才用略微有些颤抖的右手,执一枚黑子随意放于棋盘。
  “那……那为何我还活着?”咽了咽唾沫,张煌小心翼翼地说道。
  “这也是贫道所困惑的。”下了一枚白子,第五宫元沉声说道,“而每次小友死后不久,这个阳世便重回建宁元年正月初一子时正刻。”
  “建宁元年正月初一子时正刻?”
  “便是小友的生诞之时。”
  “……”张煌张了张嘴,心中不由得有些唏嘘不已,想来他怎么也没想到,原来他已经死过那么多回。
  舔了舔嘴唇,张煌讪讪问道,“那个……那三万六千余回,在下都是怎么死的?”
  第五宫元深思了片刻,沉声说道,“贫道杀你一万一千六十三回,天剑恢恢杀你两千三百九十回,地剑输耳杀你六千四百一十回,还有其余剑儒……另外,在泰山救臧宣高之父时,有三百四十二回死于都尉马延之手,参伍广陵军七千次,一百三十回被叛军将领所杀……行侠仗义时不敌对方被杀六百余回,于雒阳时被杀三百九十二回,天下大乱期间被杀五千余回……还有,于途中饿毙三十二回……等等等等。”
  “……”听第五宫元罗列自己的死因,张煌只听得目瞪口呆,尤其是听到在途中饿死三十二回时,他顿时哭笑不得,喃喃说道,“从广陵去颍川的时候,我就觉得差点就快饿死了,原来……原来果真饿死过了……”
  瞧着张煌在那自嘲般地傻笑,第五宫元却笑不出来,目不转睛地望着张煌,看到最后张煌都感觉有点尴尬了,咳嗽了一声后认真地问道,“每回都是在下死后,这个世……阳世立即回溯到之前吗?”
  “那倒不是,”第五宫元摇了摇头,毫不隐瞒地回答道,“起初贫道因为小友的死才是原因所在,但是三万回下来,贫道这才发现,这个阳世的回溯,张角的生死才是最根本的原因。”
  “太平道的张角?”张煌诧异问道。
  “不错!”第五宫元振了振衣袖,思忖道,“此乃贫道与张角二人的‘劫争’,必定要有其中一人身陨才会告终。然而,贫道总共已直接、间接杀死张角上万回,但是结果……阳世依旧回溯到建宁元年。后来贫道感觉这样不妥,于是乎自一万两千三百回后,贫道便改变了之前的主意,放任张角为祸,可不知为何,几十年之后,阳世却依旧回溯到建宁元年……如此反复数十回后,贫道这才意识到,那因为张角的寿元尽了。”
  “在下没听懂……”
  望了一眼张煌,第五宫元沉声说道,“总而言之,不晓得因为什么缘由,天道必须要贫道与张角渡过‘劫争’之后才会按照的路数演变,而其中,小友便是促成贫道与张角‘劫争’的关键……小友,你可知棋术有个‘劫’的说法么?”他指了指了棋盘上。
  张煌这才发现,棋盘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劫,即在同一个地方,第五宫元可以下子吃张煌的棋子,张煌也可以下子吃第五宫元的棋子。(作者语:解释不清,不懂的去搜搜度。)
  “小友,便是这枚‘劫子’!”
  啪嗒一声将手中的棋子下于棋盘,第五宫元意味深长地说道。
  张煌闻言皱眉深思起来,毕竟他有太多的东西需要消化理解,可是有一件事让他无法理解。
  “可是……在下与太平道的大贤良师张角,并无交集啊。……或者说,仙师还是一口咬定在下的义父便是张角?”张煌不解地询问第五宫元道。
  第五宫元深思了片刻,问道,“敢问小友的义父名讳是?”
  张煌闻言苦笑了一番,说道,“并非在下刻意隐瞒,实在是想不起来。”
  第五宫元倒也不怪罪,抬手一指张煌额头,顿时,只见张煌脑门上绽放几丝毫光,继而便听砰咔嚓地一声脆响。
  “眼下呢?”第五宫元不动声色地问道。
  “眼下……咦?”张煌脸上露出几许愕然,因为发现,他忽然能够想起他义父的名讳了。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见第五宫元脸上浮现几丝诧异之色,喃喃自语道,“奇怪,他来做什么?”
  话音刚落,只见第五宫元衣袖一拂,张煌连带着天御回廊顿时消失地无影无踪,整个昏暗的莫名空间亦变得支离破碎,四周的景致,再次变回了寻常的青苍楼阁楼顶层。
  没过一会,便有一个身穿奢华锦服的中年人步上阁楼,此人估摸三四十岁,容颜保持地极好,看起来仿佛只有二十来岁,但是鬓角却略略已有些花白。此人看似慈眉善目,可是眼眸间却时而闪过一丝丝狠厉之色。
  “久仰仙师之名,今日得以亲见仙颜,实在是三生有幸!”来人与在蒲团上静坐的第五宫元说道。
  “原来是张让、张公公。”第五宫元语气平淡地回道。
  原来,那位身穿着奢华锦服的中年人,便是如今雒阳最具权柄的宦官,十常侍中最出名的张让。
  “仙师,不知前些日子陛下恳请仙师的事,仙师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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