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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豪杰[精校]-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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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恐怕这件事本官做不了主了。……这几名人犯,需移交他处。”
“什么?”袁术愣了愣,诧异问道,“移交何处?”
卫尉深深吸一口气,嘴唇颤抖地说道,“方仙观,青苍楼。”
此言一出,曹操骤然色变,就连袁术亦瞪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之色,他愕然问道,“你的意思是……”
“我朝国师,第五仙师要见他。”
指着茫然不解的张煌,卫尉面色凝重地说道。
第一百零八章 曹操解惑
“哼!”袁术袁公路冷哼着拂袖转身离开了,看他满脸铁青的面色,不用猜也晓得这小子准是气到内伤了。
也难怪,谁叫李通与徐福二人一个劲得意洋洋地朝着袁术吐舌头、扮鬼脸呢?
虽然张煌等人并不清楚那位卫尉口中的第五仙师究竟指的是哪一位,非但令曹操与袁术这两个身背后有大靠山的世家纨绔不敢造次,甚至连卫尉这样的朝中九卿都不得不从命行事,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至少对方不会像心胸狭隘的袁术那样处心积虑要置他们于死地。
袁术走的时候,并没有乘坐撞见张煌等人时的那辆马车,而是从卫尉寺要了匹马,沉着脸离开了。至于那辆险些让张煌等人深陷牢笼的马车,依旧停在卫尉寺跟前的树下,从车窗内,有一张娇美的容颜眨着明亮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地远远望着张煌等人在卫尉的亲自相送下,走出了内城百姓谈之色变、被私下称之为‘三狱’之一的卫尉寺。(三狱指的是卫尉寺,廷尉寺,与中尉寺、即光禄寺,是负责雒阳治安的三个府衙。其中,中尉,又称执金吾,率金吾卫负责城内治安;卫尉率御林军、又称羽林军,负责保卫皇宫;廷尉寺则负责审讯处斩犯人。)
'咦?'
张煌的眼中泛起几许愕然,因为他发现此刻在车窗内露头的那张笑靥,竟冲着他顽皮地眨了眨眼睛,这让张煌的心跳不由地有些加快。
'……'
眼瞅着那辆马车幽幽地离去,张煌深藏着心中的几分失望,询问曹操道,“孟德兄,不知车上的女子是……”
曹操盯着张煌瞧了半响,意味深长地说道,“乃蔡邕、蔡伯喈之千金。”
'蔡琰、蔡文姬?不对,是蔡昭姬。'(蔡琰本字昭姬,西晋时为了避司马昭讳,才改为蔡文姬。)
张煌闻言不由得双眉一挑,毕竟蔡琰的名气实在太大了。
'难道我看错了?可是明明她冲我眨眼来着……'
张煌不由地有些纳闷,毕竟按他对蔡琰这位历史中极其出名的才女的了解,蔡琰不像是会做出那样轻佻举动的女子。可是呢,他明明又瞧得清清楚楚。
'真是奇怪了……'
想了半天想不出头绪来,张煌只好摇摇头将心中的疑惑抛之脑后,好奇问曹操道:“蔡中郎此时在雒阳?”
张煌愕然地询问道。
'蔡中郎?是蔡郎中吧?'(中郎是中郎将的简称,而郎中则是尚书令、侍郎、丞相的属官。)
曹操心底嘀咕了一句。
不得不说张煌在这里犯了一个疏忽,因为蔡邕出任中郎将那是在董卓入主朝廷之后,而在此之前,蔡邕当过的最大的官,也就是郎中而已。
好在曹操并没有在意张煌话中的漏洞,只当是张煌并不熟悉朝廷的官品。在摸了摸下巴处的一小撮胡须后,笑着说道,“然,闲赋在家。”
(正史上这个时候,蔡邕在被朝廷流放后又被赦免的期间,因为得罪了中常侍王甫的弟弟五原太守王智,王智诬陷蔡邕对朝廷心怀怨恨,诽谤朝廷,蔡邕怕无法幸免,逃亡吴地去了。直到董卓入主朝廷后,才以灭族的威胁,‘请’蔡邕到朝中围观。顺便提及一句,董卓对蔡邕那可真是没说的,除李儒外,只有蔡邕的劝告董卓才会听从一二。)
“连蔡伯喈亦闲赋在家?”
张煌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发出阵阵感慨。
从旁,那位卫尉见张煌等人非但不前往方仙观,反而在此非议起朝政来,亦不由得有些傻眼。曹操是当朝议郎、并且官拜骑都尉,暂且不论,至少本是庶民身份的张煌如此议论朝政,若在平时早被抓拿起来。但是这会儿,这位卫尉却只能装作什么都未听到,毕竟张煌那可是当朝国师传令过来要亲自接见的人,哪怕是官至九卿之一的卫尉,亦不敢轻易招惹。
“几位,可否现在就起行前往方仙观?”很难想象卫尉这样九卿之一的朝中大臣,有朝一日竟会用这种仿佛低声下气的语气对待张煌这一介庶民。
听到卫尉这么一说,张煌这才想起袁术之所以含恨退却的原因,好奇问道,“第五仙师……何许人也?”
曹操与那卫尉对视了一眼,三缄其口,似乎忌讳着什么。
见此,张煌等人愈加疑惑起来。
而这时,卫尉已吩咐从官准备好马车,好言催促张煌等人登上马车速速前往方仙观。期间,曹操神色微妙地打量着张煌,忽而笑道,“曹某是否有幸与小张兄同行?”
张煌听了这话不禁有些诧异,不过念在曹操方才有意要搭救他们,尽管没有机会,但张煌还是承他的情,点点头说道,“孟德兄正好可以授我一些雒阳的要紧之事。”
曹操闻言面色欣喜,也不理睬那卫尉惊愕的表情,径直上了马车。
那位卫尉本打算是叫官署内的马夫送张煌等人到方仙观,可瞧见曹操的举动,他忽然眼珠一转,亦登上了马车,在李通、徐福、太史慈、臧霸等人愕然的眼神中,讪笑着在车内占据了一席之地。
'他也挤上来做什么?'
张煌有些不理解地瞧了一眼那卫尉,后者略有些尴尬地抱以微笑,如此,张煌倒也不好再说什么。
倒是曹操看出了马车车厢内的尴尬气氛,圆场笑着替张煌等人介绍道,“这位乃是卫将军应钧,这位是钜鹿健儿张煌,与其李通、臧霸、太史慈、徐福四位同伴。”他口中的卫将军,即卫尉。
“久仰久仰。”卫尉应钧下意识地抱抱拳,满嘴的官场客套脱口而出。
张煌等人虽然感到有些好笑,然而倒也不好不识礼数地拆穿对方,否则,他们多半要问一问应钧,听这位卫尉大人说说,究竟在何处‘久仰’他们黑羽鸦的大名。
乘坐着卫尉府的马车,从车窗里瞧见沿途的百姓朝己方下跪,张煌不禁有些感慨,长长叹了口气。
旁边曹操瞧得真切,见张煌望着车窗外那些下跪的百姓长吁短叹,心中一动,说道,“小张兄莫非是在感慨雒阳内城的治安之严?”
卫尉应钧闻言神色一凛,正要出言阻止,却听张煌已在那边很含蓄地问道,“张某入城时,听说中常侍张让等人主导全城的治安?”言下之意,他是在询问卫尉应钧是否是依附宦官张让等人。
听闻此言,曹操饶有兴致地望了一眼应钧,只见应钧面皮上闪过一阵青白之色,忽而长叹道,“身不由己。”
张煌一听顿时就明白了,好奇问道,“张让的权势很大么?”
“这个怎么说呢。”见张煌一脸求知欲地瞧着自己,应钧也有些为难,在斟酌了半天用词后,这才隐晦地说道,“王充于《论衡》言,夫河冰结合,非一日之寒;积土成山,非斯须之作。”
“啥意思?”甚少读书的李通不解问道。
徐福刚要出言解释,却见曹操嘿嘿一笑,低声言道:“应大人的意思是,宦官之祸,自古以来便有,难以根除。宦官之权,亦非一时一日之积,盖长久积累所致。”说着,他耸了耸肩,淡然说道,“外戚夺权、宦官乱政,从古自今皆不算什么新鲜事。”
卫尉应钧闻言不由地有些色变,眼中满是担忧之色,低声说道,“曹议郎莫要害我。”
曹操闻言哈哈大笑,一脸戏虐地说道,“应大人乃卫尉也,九卿之一,亦惧中官不成?”他口中的中官,是对宦官的一个比较客气的用词。
应钧张了张嘴,终是无可奈何地望着曹操叹了口气,摇头说道,“本官可没有曹议郎棒杀蹇图的勇气与胆量。”
曹操闻言脸上的笑容顿时就僵住了,见此,张煌不由得有些纳闷,好奇问道,“蹇图是谁?”
曹操皱了皱眉,良久低声解释道,“乃中常侍蹇硕的叔父也。……早几年曹某举孝廉入京为官,后被朝廷任命为雒阳北部尉,本以为能肃正雒阳的治安风气,申明禁令、严肃法纪。当时中常侍蹇硕的叔父蹇图违禁夜行,曹某本着杀鸡儆猴的想法,将其用五色大棒杖毙,终于使雒阳北治安为之一振。……不过因为此事,曹某亦得罪了中常侍蹇硕与一些当朝的权贵,只是碍于家父的关系,只是将曹某调至顿丘令。”
“因此孟德兄弃官不做,回谯县了?”张煌纳闷地猜测到,毕竟他们碰到曹操的时候,曹操可是并无官职在身。
“那倒不是。”曹操摇了摇头,沉声说道,“曹某岂会在意朝廷任命的官职或大或小,或尊或卑?曹某是被朝廷撤掉顿丘令的职位的,并非主动卸任。”
“咦?”
见张煌面露不解之色,曹操抬头望了一眼车顶,叹息道,“曹某有一从父,乃长水校尉曹炽、曹元盛,从父有一女嫁于濦强侯宋奇。因此,宋奇乃操堂妹夫也。宋奇之父乃前执金吾宋酆,其姐乃宋皇后……”
'好家伙……'
张煌暗自震惊曹操的家世那骇人的关系网,却听曹操长叹一口气,摇头说道,“些许年前,朝中有中常侍王甫,气焰嚣张,害死了皇后宋氏的姑姑,怕因此获罪,便趁后宫宠妃陷害宋氏的机会,向天子进谗。天子轻信谗言,不久后便废了宋皇后,将其打入冷宫。而后宋氏忧伤过度病故,宋家父子亦遭诛杀,弃尸于城外。……曹某与堂妹夫宋奇乃挚友,亲如手足,因此遭到牵连,被免去官职,直到前些日子,朝中再次启用操为议郎,并且,家父花钱替曹某捐了一个骑都尉的官职……”(继宋皇后之后的第二任皇后,便是何进的妹妹何氏。)
“原来如此。”张煌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这时曹操吐了口气,冷笑着说道,“不过王甫那狗贼也不好过,没过几年,阳球便担任了司隶校尉。……阳球一上任,便奏请天子缉捕中常侍王甫、侯览、管霸淳于登、袁赦、封易、段颎一党,将其全部折磨处死。只可惜此举引起了中常侍曹节的警觉,曹节联合中常侍张让一同对天子进谗,使得阳球被罢免司隶校尉之职,又降回卫尉……”
“卫尉?”张煌诧异地望了一眼卫尉应钧。
似乎是注意到了张煌疑惑不解的眼神,应钧低声解释道,“那时,永乐少府陈球与司徒刘郃商议,举荐卫尉阳球为司隶校尉。阳球上任后,联合司徒刘郃、永乐少府陈球以及步兵校尉刘纳等人,迅速除掉了王甫。之后,他们犹打算谋除曹节、张让二人,扫清天子身边……咳咳,只可惜谋事不秘。……司徒刘郃乃中常侍程璜之婿,程璜害怕自己亦受到株连,因此向曹节出卖了女婿,使得刘郃、阳球等人反被曹节所制,惨遭下狱,皆被处死,妻儿流放边疆。”
张煌只听得云里雾里,疑惑问道,“宦官……怎么会与当朝司徒联姻?宦官不是一伙么?”
曹操轻笑了一声,摇摇头说道,“有人,便有勾心斗角,中官亦然。……宫内中常侍大致可分数个派系,早些年王甫权柄滔天,唯大长秋曹节可与其抗衡,其余张让、赵忠等辈,当初并未得宠。随后王甫遭诛、曹节病故,张让、赵忠等人这才得以上位……”
“咳!”本来见张煌与曹操谈及已死的中常侍,卫尉应钧倒是不在意,不过随后见他们逐渐谈到张让等现今的中常侍,这位卫尉大人的面色便有些不自然了,用眼神频频示意曹操莫要过于深入,毕竟浑天仪,那可是宦官们用来勘查全城的。
岂料曹操仿佛根本没有看到卫尉应钧的眼神暗示,继续说道,“张让与赵忠二人如今的关系,类似当年的王甫与曹节,自相残食那自是不假,可若是有外人介入,就像当年曹节瞧见王甫的尸体兔死狐悲一样,官宦内部便会团结起来,一致对外。哪怕是对天子忠心耿耿的中常侍蹇硕与吕强二人亦是如此。”(蹇硕与吕强是天子的死忠,并且,吕强堪称是宦官中忧国忧君的楷模,只可惜被张让、赵忠排挤,“天子知其忠而不能用”。)
“原来宦官也并非一条心啊……”张煌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呵。”曹操哂笑了一声,正色说道,“中常侍内结党营私者,比如中常侍则是张让、赵忠,他二人最是得宠,钩盾令宋典、掖庭令毕岚等几名中常侍,便与其同仇敌忾;亦有勾结宠臣者,比如中常侍乐松;亦是有清流联姻者,比如中官程璜与前司徒刘郃便是岳婿;亦有算不上好人但只忠心于天子者,比如蹇硕;亦有品德操行堪比贤臣者,比如吕强;亦有清忠而无心争权者,比如丁肃、徐衍、郭耽、李巡、赵祐、吴伉等等……不好一概而论呐!”
一番话说得张煌等人一愣一愣的,毕竟他们在此之前只以为官宦就是一群奸恶之辈,然而待听到曹操的解释他们这才明白,原来宦官当中也有忠义之士,只能说,是个别的几个得宠的中常侍,做出了一些摸黑他们整个官宦阶层的事来。
也不知聊了多久,马车终于缓缓停了下来。
“大人,到方仙观了。”马夫在外面喊道。
卫尉应钧点了点头,抬手请张煌等人先行走下马车,随后,他这才与曹操二人下来。
“哪有什么方仙观啊?”
下了马车,李通四下眺望,见四周空无一物,他忍不住惊愕地叫唤道。若不是远远地还能瞧见远方高耸的雒阳城墙,李通真怀疑应钧是不是将他们带离了雒阳,来到了某个荒凉的穷乡僻壤。
似乎是注意到了张煌等人眼中的疑惑,卫尉应钧低声解释道,“这里乃是雒阳城东北,历代天子特许划于国师,好使第五仙师再次静心修行。”
“历代天子?”张煌闻言露出一个夸张的表情,诧异问道,“那国师多少岁了?”
“这个无人得知。”应钧摇了摇头,正色说道,“据说雒阳初造之时,第五仙师已在此建方仙观,静心修行,不问世事。”
'定都雒阳……那是汉光武帝刘秀做的吧,差不多得一百六十多年了吧?好家伙,那什么第五宫元,一百六十多岁了?真的假的?'
张煌心中暗暗称奇。想了想,他好奇问道,“既然那第五仙师久以不问世事,为何孟德兄与卫尉大人……似乎很忌惮此人的样子?”
“那可并非忌惮!”应钧与曹操不约而同地更正道:“第五仙师,那可是真正的仙师呐!”
'……'
眼瞅着二人眼中那不像是作假的崇敬之意,张煌心下顿时对第五宫元产生了好奇。
“前面便是方仙观,我等走个大概几里路就到了。”
应钧指着远处的一间道观说道。
走着走着,张煌忽然心中一动,抬头望了一眼天空,却见雒阳那悬浮着无数浑天仪的天空,唯独这雒阳城东北的一块地方,连一只浑天仪的踪影也瞧不见。
'连张让都不敢招惹第五宫元?'
张煌越来越能理解为何在听说国师第五宫元要见他后,哪怕是四门三公的袁家嫡子袁术,亦只能沉着脸怏怏地离开。
'大汉的国师么?正史上似乎并未出现这个人呐……他会是一个怎样的人呢?等会,第五宫元?这个名字好似在哪里听说过啊……'
突然间,张煌面色顿变,因为他这才想起,早些日子从地剑输耳的口中,他仿佛就听说过这个名字。
'不是吧?不会是跟输耳一伙的吧?'
就在张煌隐隐感觉有点不太妙时,方仙观已近在咫尺。而在方仙观的前面,十余名身穿儒袍、腰系佩剑的年轻儒士联袂走了上来。
'剑儒……'
眼瞅着那十名剑儒那与天剑恢恢、地剑输耳极其相似的衣装打扮,张煌顿感心中一苦,暗叫不妙。
第一百零九章 第五宫元
就在张煌心中暗叫不妙之际,那十余名剑儒已迎上前来。见此,张煌也就绝了转身逃跑的心思。
毕竟从天剑恢恢的口中得知,剑儒虽然自身实力不强,但是他们手中的神剑那可了不得,回想起地剑输耳单凭一柄神剑就能与孙坚那等惊世猛将斗地难分胜负,张煌又岂敢在对面十名手持神剑的剑儒跟前造次?
不过让张煌稍稍有些心安的是,对面说话时的态度倒也还算客气。
“尔等谁是张煌?”其中领头的一名剑儒带着几分笑容问道。
曹操与应钧的眼神下意识地望向了张煌,无奈之下,张煌只好站上前一步,拱手说道,“小子便是张煌。”
那十余名剑儒上下打量了张煌几眼,继而,那位领头的剑儒便说道,“仙师已在观内等候多时了,小友请。”说罢,他略带歉意地望向张煌,说道,“仙师只说请小友一人入内,因此,还请小友的几名同伴在外等候。”
听闻此言张煌反而心中欣喜,毕竟他掌握有天遁之术,可以随时逃之夭夭,虽然雒阳的不周石城墙会阻碍他施展道术,但是自从在泰山郡吃过这个亏后,张煌便早已想出一个对应的办法,便是以自身的精血为引来强化遁术。虽说此举还未经证实,但至少有几分机会。
“万亿、大福、宣高、子义,既然如此,你们先回去吧。”为了不使弟兄们担心,张煌并没有说明心中的顾虑,只是一脸无奈地耸了耸肩。
黑羽鸦们不疑有他,倒是李通怏怏地嘀咕了一句,想来是对未有机会见到第五宫元这位大汉朝的国师而感到遗憾。
而就在那十余名剑儒正要领着张煌进方仙观的时候,却见曹操忽然闪了上来,笑嘻嘻地说道,“让操也见见国师吧。”
领头的剑儒皱了皱眉,不悦说道,“仙师只说请张煌小友进方仙观……”
“诸位行个方便嘛。”曹操讨好地说道。
任凭曹操好说歹说,那名剑儒始终是摇头。
见此,曹操眼珠一转,忽而问道,“仙师可曾说,曹孟德不许进方仙观?若是仙师当真有此圣谕,那操自然是不敢违背的,可若是没有的话,还望诸位行个方便。”
“这个……”那名剑儒脸上露出了迟疑之色,想来第五宫元并未说过类似的话。
见此,曹操心下大喜,死皮赖脸地勾住张煌肩膀,笑着说道,“小张兄可介意操与你一同入内?”
“我倒是不介意……”眼瞅着曹操那死皮赖脸的模样,张煌心中暗暗嘀咕曹操的厚脸皮。
就在曹操与那名剑儒因为这件事争论不休时,忽听地凭空响起一声轻笑。
“好个曹孟德,就让他进来吧。”
'……'
在场诸人面色皆是一变,因为那一阵轻笑仿佛响自他们的心底,无迹可寻。
就在众人目瞪口呆之时,那名剑儒仿佛对此司空见惯,拱手朝着身后方仙观内那座高耸入云的青苍楼拜了一拜,旋即面色有些不渝地瞪了一眼曹操,沉声说道,“既如此,两位请吧!”
'这……这就能进去了?'
卫尉应钧满脸震惊地瞅了一眼曹操,正要张口,忽然那名剑儒冷冷地瞪了他一眼,那一句正要脱口而出的,想与张煌、曹操二人同行的话,终究还是没敢说出口。
“唉!”眼瞅着张煌与曹操在那十几名剑儒的指引下走入方仙观,卫尉应钧无限遗憾地长长叹了口气。
旁边李通瞧得心中不解,好奇问道,“我说卫尉大叔,不就是没能进去这破道观嘛,有啥好叹气的?”
“你等小辈懂什么?”应钧摇头叹息道,“能进方仙观,那是何等的机缘!……第五仙师的仙容,那可不是随便就能见到的。”
“难道当朝天子也见不到?”李通故意用话挤兑道。
岂料应钧高深莫测地笑了笑,目视李通压低声音说道,“哪怕是陛下想求见仙师,也得看仙师是否原因接见。”说罢,他也不理目瞪口呆的黑羽鸦等人,只是遥遥望着曹操的背影叹了口气,颇有些嫉妒地嘀咕道,“便宜了曹阿瞒!”
说玩,应钧冲徐福等人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了,这时黑羽鸦们才醒悟到,原来这位卫尉大人之所以跟着他们一起前来,恐怕也是心存与曹操一样的心思,将趁此机会求见仙师第五宫元一面,只可惜却被曹操占了先。
眼瞅着应钧摇头叹息着离开,李通不解地询问自己的同伴道,“难道与那什么第五宫元见一面,果真是十分有面子的事?”
“大概吧……”臧霸与太史慈对视一眼,不甚肯定地说道。
四人合计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啥头绪,于是乎,便按照张煌的话,回荀攸的住所去了。
而与此同时,张煌与曹操二人已在那十余名剑儒的指引下来到青苍楼的底下。此时张煌才发现,青苍楼与其说是阁楼,倒不如说是一幢高耸入云的高塔。
“我等只能送两位到此,两位请吧!”对着张煌点了点头,那名剑儒便与其同伴离开了,回到了方仙观的观门口。林走前,那位领头的剑儒倒也没忘记打眼冷冷瞥了一眼曹操。
不过对此曹操倒是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在那一干剑儒离开后,搓搓手急切说道,“小张兄,那咱们进去吧。”说着,他便推开塔楼第一层的大门,推着心中其实并不情愿入内的张煌,走入了青苍塔内。
“咚!”在张煌与曹操走入之后,塔楼的铁门便轰然一声合上了。
见此,张煌也晓得暂时是出不去了,倒也不心急,拿眼打量四周。他这才发现,随着铁门的轰然闭合,青苍楼内部的景致亦是骤然改变,从昏暗的寻常阁楼,瞬息间化为了一片长满了奇花异草的草原,而在他与曹操跟前,一条木质阶梯直通天际。
“何等精妙的仙术!”曹操兴奋地打量着四周,忍不住出言赞叹。
而对此张煌倒是并不引以为然,毕竟他很清楚这一切不过是幻术而已。因此,他张煌暗自掐了一个破除幻术的道诀。可是,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四周竟然没有丝毫的变化。草原,依旧是草原。
'嘿,这幻术还算高明……'
心下轻笑了一声,张煌弯腰从地上摘下一朵白色的小花,捻着花茎放在鼻子边嗅了嗅。
'不是障眼法……'
张煌心中嘀咕了一句。
所谓的障眼法,指的是幻术中最普遍也最初级的幻术,只能蒙蔽人的眼睛,即视觉,而除此之外其余五感中的四感,听觉、嗅觉、味觉、触觉,一般的障眼法却没办法欺骗。可如今呈现在张煌与曹操面前的这个幻术可了不得,它给张煌的感觉就仿佛张煌此刻置身于草原之上,而不是方仙观的青苍楼内部。而更让张煌暗暗心惊的是,他心中越来越无法肯定是究竟是幻觉还是真实。
这个诡异的现象,让张煌顿时警觉起来,毕竟这个幻术除了能蒙蔽人的五感外,甚至还会用类似暗示的方式,改变人对其的认知。而一旦连人对其的认知都改变了,那与现实存在又有何区别?
'难道是传说能扭曲真实与虚幻的道家至高之法,‘无中生有’境界?'
想到这里,张煌不由地失笑着摇了摇头,毕竟‘无中生有’只是道门内的人所杜撰的传说,所谓的道术可不是那种无稽之谈。
“小张兄?”见张煌久久不上阶梯,已经向上走了一段路的曹操回过头来,诧异地呼唤张煌。
见此,张煌也只得将这个疑惑暂时藏在心底,沿着那条阶梯向上走。
这一走,便不知走了多少光景,阶梯两旁的景物从一开始的草原变成了远山,再而变成白云,再而变成璀璨的星辰,最后,四周重归黑暗。
不知从何时起,四周已是黑蒙蒙的一片,尤其是脚下,仿佛万丈深渊,这让曹操与张煌的脚步落下时难免变得谨慎起来,可是随后他们便察觉到,无论他们怎么迈出下一步,他们的脚始终能跨到下一个阶梯。这样,才是他们大大松了口气。
此时再抬头望向阶梯的尽头,张煌与曹操只瞧见那里传来几丝微弱的光亮。
'奇怪了,从外边瞧着没这么大啊……'
张煌暗暗称奇,毕竟他在外面目测这青苍楼的面积并不大,可是走进来之后他才发现,迎面的那一条木阶梯一直延伸到很远,让他们足足走了半个时辰却还未抵达尽头。
终于,不知在又过了多少光景后,张煌与曹操终于走到了这条蜿蜒阶梯的尽头,一层仅仅只有一丈方圆的木板,在这层木板上,有一位看起来颇为年轻的儒士,正盘膝坐在蒲团上,静心打坐。
“第五……仙师?”曹操试探性地唤道,或许就连他也没有想到,眼前这位看似只有二十来岁,仿佛白面书生般的儒士,竟会是传闻中享有至少一百六年岁仙龄的大汉国师,第五宫元。
儒士,不,应该是大汉国师第五宫元,他缓缓地睁开了双目,用一种丝毫不让张煌感到别扭与敌意的笑容,和言语色地望着张煌与曹操。
张煌还未来得及说话,便见曹操满脸激动地拱手抱拳,长拜道,“小子曹操,拜见我朝国师。”
他原本想拜,可是他惊讶地发现,无论他如何运力,他始终无法弯腰拜下去。
“不可拜,不可拜。”第五宫元笑呵呵地摆了摆手,问曹操道,“曹家小子,你一心要见贫道,所为何事?”
曹操眼珠微微一转,笑着说道,“无他,只为见仙师尊颜尔!”
第五宫元脸上流露出几分捉狭的笑容,笑道,“既如此,你已见到贫道,贫道便送你出去吧。”说着,他便要挥袖。
曹操一瞧大惊失色,连忙说道,“仙师且慢!……操想知道,何时才能施展操的抱负。”
“什么抱负?”第五宫元振袖的动作停了下来,那充满揶揄的目光让曹操不觉有些面红耳赤。
曹操拱了拱手,正色说道,“朝中奸邪当道,操每欲清君侧,苦于自身实力不足,望仙师能给我指条明路。”
第五宫元微笑地望着曹操,淡然说道,“你机缘未至。”
“机缘?”曹操面色一凛,追问道,“什么机缘?”
第五宫元笑而不语。
见此,曹操皱了皱眉,又问道,“敢问仙师,操仕途如何?”
第五宫元深思了一下,平静说道,“日后不可限量。”
曹操闻言大喜,追问道,“日后操可能实现平西将军愿望?”
第五宫元再次笑而不语。
见此,曹操急得挠了挠头,又问道,“敢问仙师,家翁仕途如何?”
第五宫元笑道,“你父已是当朝太尉,还有何求?”
曹操想想觉得这倒也是,转而又问父亲的寿元,且见第五宫元摇头说道,“令尊日后有大劫!”
曹操闻言面色顿变,还想继续问下去,却发现自己张着嘴竟不能再出声。
而此时,却见第五宫元摆了摆手,说道,“你已问了贫道三事,缘分已尽,不可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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