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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豪杰[精校]-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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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煌望了一眼那名不幸被狙杀的斥候队员,心中不免有些伤感,毕竟那是他带着的斥候,两者也相处了有数日光景。
虽说张煌身怀有唐周细心教授的符水之术,可终归没有尝试过几次,效果也远不及由唐周亲自施展,程度仅仅只有迅速治愈外伤的程度,而更重要的是,那名斥候此刻早已经咽气毙命,这已经不属于张煌能够将其救治的范畴了。
'前几日锋芒太露被盯上了么……究竟是什么来头?'
以张煌的心思敏捷,自然是立马便想到了关键,他可不认为这是其他势力的误杀。不难猜测,这是反叛军势力对他们这支钉死在东石山上的广陵军斥候的反击。张煌只是纳闷,对方究竟是什么人?藏匿身形的本事远远高过前几日的叛军斥候,以至于连他都没能在第一时间察觉到不对,因而出现减员。
撤!
张煌朝着附近的斥候做了一个手势。
倒不是说他懦弱,实在是那种强毒的凶猛叫他心中发寒,竟能使一名强壮的斥候在顷刻间倒地身亡,连喊叫的机会也没有。
面对着捏有这种可怕强毒的棘手敌人,他张煌其实倒也不惧,毕竟他掌握着一手随时随地皆可安然逃脱的遁术,然而,他所带领的这帮斥候,可没有他这种本事。
再者,张煌此时不免也有些担心李通、陈到等并不在身边的黑羽鸦兄弟,毕竟在他看来,他此刻所遇到的棘手对手,绝不可能是叛军报复他们而派的人的全部。
得到了张煌的示意,王氏兄弟趴在地上,徐徐地往后爬着撤退,毕竟面对着那可怕的对手,他们可不敢站起身来堂而皇之地离开。
可尽管张煌等人如此小心,却还是有两名弟兄被那种纤细竹签射中,顷刻身亡。
“该死的!”
眼瞅着又是两条性命丧生,张煌满脸涨红,要知道从这场斥候打响起,他身边可还从未有斥候阵亡过。
忽然,张煌也不知是做出了什么决定,深吸一口气,从树背后跳了出去。
“你们撤,回去将此事禀告吕头,我去宰了那家伙!”
丢下一句话,张煌在王氏兄弟等人下意识的惊呼声中迅速消失在树干的另外一边。
'在哪?在哪?在哪?'
由于高度紧张,张煌的直觉远超平日的敏锐,双目如神扫视着四周,可尽管如此,他还是没能找到对方的藏身位置。
这让他心中咯噔一下,因为他意识到,对方比他这个只当了四五天斥候的人更加擅长这种仿佛捉迷藏般的猎杀。
如果是在平时,张煌自然不会傻到自己暴露踪迹,但是这回他没办法,因为若是他藏了起来,不保证那个可怕的对手是否会对王氏兄弟他们下手。相比较那些手下的斥候兄弟,张煌还是觉得自己有几分自保能力。
但不知怎么着,对方竟没有再出手的意思,任凭张煌整个人暴露在外。
'怎么回事?难道那家伙追王氏兄弟他们去了?'
张煌的心情有些焦虑了,下意识地望了一眼王氏兄弟等人撤退的方向,而就在这个时候,一根在夕阳下闪着碧绿幽光的竹签唰一声射向了张煌。
'该死的!这家伙好有耐心!'
察觉到那不对劲的破风声,张煌心下暗叫不妙,事到如今,他哪里还会不清楚对方的目的。对方根本就没有离开,一直潜伏在原地,等待着最佳的动手机会。之所以没有在张煌暴露的第一时间动手,只是因为对方很清楚那时的张煌必定有所防备罢了。
是老手!
张煌心中闪过一个念头,下意识地转回头,眼睁睁看着那枚竹签射向自己的脖子。
仅仅只剩几尺的距离,这可是连施展天遁之咒也来不及啊!
一想到自己不经意间的走神竟会导致自己中毒身亡,张煌整个人都绷紧了。
他只来得及攥紧了拳头。
而就在这时,只见张煌全身爆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强大气息,隐约可见一件如梦如幻般的、好似透明铠甲一样的东西在他身上体现,并且迅速向外扩散。
“叮——”
那根竹签撞击在那仿佛幻觉般的透明铠甲上,在还未触碰到张煌身体的情况下便掉落在地,而同时,那件透明的铠甲亦迅速向外扩散,继而仿佛空气般消散地无影无踪。
“窸窸窣窣——”
左前方的树梢上传来一阵动静,张煌下意识地抬起头,愕然瞧见一个打扮地如野人般的家伙,此刻那家伙正瞪大着眼睛,满脸惊愕地盯着张煌。好半响,那家伙怪叫了一声,跃到了另外一棵树上,迅速地逃跑了。
张煌没有去追赶,因为他满脑子都是方才那个发生在他身上的不可思议的现象。
“凭空把那根毒竹签挡下来了?”
张煌又是惊愕又是迷茫,下意识地捏了捏自己的面颊,久久难以回神。
若是有知情的武人在此想必会大吃一惊,因为张煌在无意识的情况下,无师自通施展出了'刚体'这门武人引以为傲的战技。
尽管只是昙花一现,并不能长时间保持便消散了。
第四十六章 刚体的门槛
惊退了那名甚是棘手的闽族山民后,张煌立即带着王氏兄弟等人返回了东石村,毕竟南越闽族参与了斥候战,这对他们整支斥候队来说都是一个不小的劫难,稍不注意恐怕就会全军覆没在此。
让张煌感觉有些出乎意料的是,当他返回东石村这个据点后,他发现李通、陈到、臧霸、太史慈等外出猎杀敌军斥候的同伴们竟然早已返回,几个人聚集在伯长吕闵处,先行一步将途中遇到棘手对手的这件事禀告于吕闵。
“不明身份的人加入了战局?”在听完了部下们的汇报后,吕闵神色泛起几分异色。
话说这几日,因为相信张煌、陈到、李通等人的单兵能力与统率能力,吕闵始终保持着放权的态度,让张煌等人代替他打探叛军的情报,而他本人则坐镇东石山,负责将这个方圆仅仅百余长的小山村打造成铁桶般防御。而如今,一听说张煌等人竟然在来敌手中吃亏,吕闵如何不震惊。
“看似不像是我大汉之民,倒像是外化的蛮夷。长发及腰、身披兽皮,所用弓、刀我在远处窥视也是粗制滥造……但是这些人很厉害!”单福用前所未有的严肃语气说道。
话音未落,旁边陈到补充道,“兵器如何暂时不提,但是那些人的身手相当敏捷……直觉亦是惊人,简直像野兽一般,我明明藏得很好,却被对方轻易找到……”
“还有毒。”李通忍不住打断了陈到的话接口说道,“这些人在弓箭、刀口上抹毒,毒性极强,我亲眼看到那强毒叫一头鹿顷刻间倒地毙命。”
倾听着众部下你一言我一语地述说经历,伯长吕闵的表情越来越凝重,良久这才喃喃说道,“难道是闽族山民吧?”
“闽族山民?”臧霸满脸疑惑。
吕闵徐徐吐了口气,沉声说道,“我虽在广陵郡海陵县担任县尉,然我本是会稽郡山阴人士。曾听说在我会稽郡的南边,居住着一群不服我大汉教化的部落山民,我等当地人蔑称其为闽山猴子……那些山猴子个个都擅长跋山涉水、追踪猎物,是天生的猎人,老弱妇孺皆懂得用毒药、蛇毒配置强毒,沾者必死……他们怎么会与叛军有瓜葛?”说到这里,吕闵脸上竟流露出懊恼之色。
太史慈见了奇怪,好奇问道,“伯长与那些人交过手么?”
吕闵摇了摇头,淡淡说道,“没有,不过听说我会稽郡南边的县城曾与闽族山民开战,派了五百人前往征剿,甚至还放火烧闽山,结果,那五百兵一个都没有回来。”
“这有什么稀奇的?”陈到有点不服气地嘀咕道,毕竟在他看来,他所佩服的泰山贼也曾做到这一点,令前往征讨的泰山县数百县兵有去无回。
“一日!”吕闵望着陈到补充道。
“什么?”
“我说仅一日!在那五百县兵放火烧山的夜里,闽族山民便倾巢出动报复,将满营五百兵杀死于深夜,日出前将尸首堆积于该县县城之外!”
“……”陈到张了张嘴,竟无言以对。
瞅了一眼有些呆若木鸡的陈到,臧霸皱着眉问道,“先不说这个,吕伯长,直到如今我等该怎么办?据我等探查所知,那些所谓的闽族山民,此番叛军派出了至少两百余人,这不亚于两百精兵……”
也难怪臧霸如此焦虑,毕竟仅仅第一轮交锋,他们二十帐便折损了近乎一半的弟兄,而对方,却难以置信地竟没有一人的减员。不得不说,这个敌我伤亡的比例实在拉得太大了。更不妙的是,就连张煌、陈到、李通这些二十六帐的悍卒,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在一对一遇到闽族山民的情况下能一定生出,毕竟对方的毒实在太过于可怕,顷刻间便能叫一个强壮的士卒倒地毙命。
“将这个情报报之杨琦将军,请他定夺!”思忖了良久后,吕闵微微叹息道。
这就是身为下阶武官的悲哀了,尽管吕闵明明知道面对着闽族山民这个强劲的对手,东石山再也不是仿佛后花园般可自由出入的场所,但是他也不得不按照之前的命令死守此地。因为他的官阶并没有达到偏将的地步,不可能以自己的主观判断决定战术的实施。言下之意,若军田营的将军杨琦命令他死守在东石村,那么,纵然是最终全军覆没,吕闵也不得不按照命令行事,这就叫军令重如山。
“布防吧。”挥了挥手,吕闵显得有些兴致阑珊地说道,“在我东石村一带增设陷阱,希望能让那些山猴子延缓找到我等的时间。”
陈到等人没有说话,因为他们听得出吕闵话外的深意。延缓闽族山民找到这里的时间?如果找到呢?恐怕那就是一场腥风血雨吧。
谁敢打包票说一定能在那群闽族山民手中逃脱?
可能是意识到了什么,众士卒心情低落地逐渐散开了,尽管生机渺茫,但是他们还是听从了吕闵的话,争取仅有的一点时间,尽可能地在附近增设陷阱。这是他们唯一的反击方式了,尽管成功几率相当渺小。
“等等,吕头。”
就在众人准备退散时,张煌终于出声喊住了正打算离开,与士卒们一道去增设陷阱的吕闵。
“有事?”吕闵转过头来疑惑地望着张煌,毕竟张煌打方才起就一直闭口不言,一个人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是这样的,方才在回来的时候,我所带的小队也遇到了一名你口中的闽族山民……”整理了一下思路,张煌将方才经历的一切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包括他莫名其妙从体内暴散出一层仿佛幻觉般的透明铠甲,凭空将那个闽族山民射来的毒箭击落。
“竟有此事?”吕闵闻言惊地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目瞪口呆地上下打量着张煌,喃喃说道,“'刚体'?你……你竟自行施展出了'刚体'?”
“果然是'刚体'?”张煌又是惊喜又是释然地喃喃说道。
旁边臧霸等人听得真切,听闻此事瞠目结舌,毕竟刚体可是一门武人强横的绝技,当初在泰山郡时,那都尉马延便是凭借着这门绝技叫泰山军的首领徐巽拼上性命也难以战胜。
而中途加入黑羽鸦的太史慈倒是没见过马延的厉害之处,只是听张煌说他用刚体击落了闽族山民的毒箭,他灵机一动,惊喜叫道,“首领你说刚体能破那些闽族山民的毒箭?若是这样的话,咱们只需掌握了刚体,又何需惧哉?大不了咱几个人在学会刚体后独战那两百余人!”
太史慈这话倒也有根据,毕竟要学会刚体这门武人的绝技,就必须掌握气这个先决条件,而张煌他们黑羽鸦六名成员,如今恰恰已逐步领悟运用战气的门路,至于从何人那里学习,眼前不就有一个最佳的老师么?
下意识地,众人用殷切的目光望向了伯长吕闵,毕竟吕闵在最初接管他们二十六帐时,曾站在帐内任由几名老兵拳打脚踢,尽管那几名老兵使出了浑身的力气,但是却也无法伤到吕闵分毫,反而是那几个人家伙手骨受伤。要说吕闵那时不曾运用刚体,打死张煌等人也不相信。
面对着几位爱卒殷切、期盼的目光,吕闵的脸上顿时挂满了苦笑。
“我是会刚体,并且我也知道该如何将它教给别人,问题是……你们还未达到学习刚体的标准啊。”
“还有标准?”
“什么标准?”李通与陈到二人急不可耐地问道。毕竟这关系到他们是否能在闽族山民的毒箭中存活下来,不由他们不上心。
“别急别急,听我慢慢说。”安抚下心急的爱卒们,吕闵反问张煌道,“既然你说你已在不经意间施展出了刚体……且说说你当时的感觉。”
“感觉?”张煌皱着眉想了想,断断续续地说道,“当时我就是很急……那枚毒箭已到我面前了,然后……然后我就是一捏拳……也不知怎么着,就用出来了。至于感觉……有点像是一件套在身体上的铠甲……”
吕闵闻言笑了笑,点头肯定道,“不错,正是这种感觉,仿佛铠甲般罩住你全身,抵挡住所有来自四面八方的威胁。毫发无伤,这便是刚体的本意。那么我问你,你觉得那仿佛幻觉般的透明铠甲,究竟是由什么所变成的?”
“气?”张煌是何等聪慧的人物,一听吕闵问话便当即想到了答案。
“不错,正是气!”吕闵点了点头,继而指着腹部沉声说道,“气,起于气海,游走于全身经络。寻常人难以察觉,是因为他们气海内的气太弱。要使之变强,这就需要一个‘引气’的过程。”
“引气?”陈到若有所思地问道,“何为引气?”
“具体怎样我也不清楚,反正我那时的气就是逐步变强的,至于怎么会变强,我也解释不了。”说完瞧见众爱卒翻白眼的举动,吕闵亦有些尴尬,咳嗽一声连忙略过此篇继续说道,“光‘引气’还不够,要施展刚体就必须学会‘炼体’,而‘炼体’的第一个步骤,便是温养‘髓气’……”
“髓气?”众人满脸不解。
见此,吕闵笑着反问道,“你们真以为,体内经络游走的气可以随意使用?那可是人的‘生气’,用一分则弱一分,用十分,连你们的小命都保不住。况且,‘生气’遍布流窜于体内无数经络,时强时弱,时快时慢,根本无法掌控,如何来用它施展刚体?”
“吕头的意思是?”张煌隐约已有些听懂了。
环视了一眼众人,吕闵也不藏私,如实说道,“‘生气’流窜于体内经络时,会有部分蕴入肌骨,肌肉并非可蕴养气息之处,然骨头中空,气可伴髓而存,这就叫髓气。施展刚体的秘诀,就在于瞬间令髓气暴涨扩散,穿过肌骨直达体外……因为是沿照人骨头的形态,因此,刚体可做到面面俱到,不存在任何防守上的死角。”
“明白了么?”望了一眼愕然的众爱卒,吕闵微叹说道,“并非我藏私不教你们,只是刚达到‘引气’阶段的你等,骨髓之气尚弱,就算我教了,你等也使不出来。你们,还未达到学习刚体的标准啊!”
“……”陈到、李通等人面面相觑,心情难免有些低落。
第四十七章 气的理解
黑夜,对于弱者而言永远是充满危机与恐惧的,因为你永远不知道那片漆黑下究竟藏着怎样的危险。
但是对于大闽山的闽族人来说,那一切都不算什么:黑夜是他们的庇衣,野兽与他们为伍,而毒物更是他们如驱臂使的仆从。
大闽山之人,乃山沼之间的王者,天生的勇士!
至于汉人……
“羸弱之人。”
或者这便是许许多大闽山战士对于大汉国人的评价。
这其中就包括大闽山的勇士涂山。
涂山,是一个身高八尺的强壮战士,比大汉国人七尺平均身高要高得多,很难想象他这样的块头如何敏捷地穿梭在丛林中,狩猎凶猛的野兽。或许这就是所谓的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吧,大闽山的战士尽管身高普遍比大汉国人高,但是他们的体重却很轻盈。他们不善于举太重的重物,但是敏捷的身手与出色的狩猎技巧,却能帮助他们在山林中一次又一次地斩获猎物。
而这一回,涂山与部落中其他的勇士一起来到了东石山,他们要帮助一位友好的盟友推翻他的国家,最起码要获得足够大的土地来建立国家。
国家的概念,涂山并不是很懂,他猜测大概就是与部落差不多的样子,而皇帝,大概就是他们部落酋长,同样享有着至高的神权与尊贵。
“呜呜卢——”
(前面没有汉国的战士。)
侦查在队伍前面的勇士,将前方的情况传递到了涂山耳中。
'汉国的战士……'
身为大闽山的勇士,涂山与他的同伴一样,并不是很看得起汉国的士兵。唔,应该说是战士,因为大闽山并没有士兵这个概念。他们的职位分划十分简单:能为部落斩获猎物的,便是战士,便是猎人,便是勇士,无论男人或女人,老人或小孩。
大闽山人尊敬强大的战士,然而汉国的战士,却似乎并不值得他们尊敬,因为就在今日,涂山他们轻而易举地便杀死了东石山上数十名敌对的战士。
涂山不能想象,那些羸弱的敌对战士,那些甚至无法给他们带来丝毫战伤的家伙,怎么配称呼为战士。那群人连气息也不懂得隐藏,设置的陷阱也是粗劣得叫人一眼看穿,在他们的袭击下根本不具备战士所应该具备的素质。
就这群连他们部落中的小孩都比不上的家伙,竟能打败越王国主(指阳明皇帝许昭)手下的大越国战士?
封闭消息太久的涂山实在有些想不通,毕竟在他们的口述传承的历史中,他们的国主越王勾践可是覆灭了强敌吴国的伟大君王,而作为勾践君主的后裔,阳明国主手下的战士却实在是太弱了,弱到连他们部落中的战士也比不上。
但是没关系,作为大越国的忠贞后嗣子民,大闽山的勇士愿意辅佐那位阳明君主,像越国吞并吴国一样,吞并整个汉国。尽管涂山并不清楚汉国的领地究竟有多么大,但是他有这个信心,毕竟他遇到的汉国战士,都只是一帮羸弱无能的家伙罢了。
哦,对了,也有例外的。
不由得,涂山想起了今日傍晚遇到的那个奇怪的汉国人。
那个白白净净的汉国战士,仿佛会施展一种巫术,就像他们部落的巫医似的,从身体里窜出一件好像是盔甲一样的东西,让他势在必得的一记吹箭为之告吹。
回想起当时自己惊恐的模样,涂山不禁有些脸红,好歹他也是部落中的勇士,却竟然被一名羸弱的汉国战士的邪术吓跑,这实在是有碍勇士之名。
端详着手中的短剑,涂山在心底暗暗发誓,这一次定要将那个奇怪的汉国战士杀死,洗刷掉他先前逃跑的污迹。
涂山手中的短剑是从一名广陵军斥候的尸体中得来的,比他们部落的骨质匕首要坚固锋利地多,他觉得从它来杀死那名汉国士兵,最为合适。
忽然,前面几名同伴无端停下脚步的异常举动惊动了走神的涂山。
“叽叽滴谷牙……”
(怎么回事?)
涂山皱眉询问前面的同伴道。他们这回受命协助阳明皇帝麾下的士兵去攻打一个敌对势力在这片东石山上的据点,他们都希望能在天明之前结束战斗,为此,没有理由的耽搁,是他们所不允许的。
“图图哈古力压娜……”
(有奇怪的东西。)
队伍前头担任警戒的两名大闽山战士回头解释道。
'奇怪的东西?'
涂山将短剑插回腰后的兽皮匕鞘,迈步走上前去,扫了一眼前面那两棵树中间那个可笑的陷坑以及左右两旁那些被人刻意吊起来的尖锐木头。
这种他一眼就能看穿的粗劣陷阱,涂山并不觉得是他两名同伴口中所指的奇怪的东西。
“哈图。”
(看这个。)
如涂山所猜测的那样,他两名同伴瞧也不瞧前面的粗劣陷阱,却指着周围树干上那些奇怪的黄纸,一种用朱红颜色绘着古怪符号的黄纸。
“莫牙?”
(纸?)
涂山脸上露出几许意外的神色。尽管大闽山的文明因为与外界的封闭而依旧停留在丝绢为纸的阶段,甚至于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因为不懂得编丝而以兽皮代替,但这并不妨碍涂山认出这眼前的东西叫做纸。毕竟大闽山虽说对外界封闭,但是依然还是会有一些迷途的汉国旅人进入大闽山,与他们的部落进行交易。
而对于这种交易,大闽山人一向采取是朋友就友善招待、是敌人就立即杀死的方式,他们排斥外来人,但也不会无端地杀死友善的外人,除非外来人对他们的部落造成了威胁。
“莫牙利利纳西,坦图得。”
(纸是好东西啊,可惜上面已经画满了。)
一名大闽山战士满脸欢喜地地将树干上的黄色纸张撕下来,毕竟在大闽山纸可是相当稀罕的东西,若是他带回去,便能向部落里的女人们孩子们炫耀。
然而就在他撕纸的同时,树干上那些黄纸上奇怪的红色符号,竟然泛起了诡异的红光。连带着附近许多树干上的数十张黄纸,都发出了类似的微光。
骤然间,涂山浑身寒毛直立,心底泛起难以言喻的恐惧与危机感,大闽山人天生的强大直觉,正以强烈的威胁感刺激着他,催促他赶紧逃离此地。
“蒙达!”
(快跑!)
涂山大叫一声,整个人听从直觉俯身在地。
一瞬之后,只听轰隆隆几声巨响,那些贴满了诡异黄纸的树木,竟然被炸得粉碎,破碎的木片以强劲的冲力扎入了附近几名大闽山战士的身体。而那名撕纸的战士,更是被炸烂了整片身躯,冒着白烟徐徐滑到在地。
“库拉的!库拉的!”
(巫术!巫术!)
仅存的大闽山战士们慌了,很难想象这些战斗素质极高的勇士们竟会发出这种惊恐的呼喊,一时间竟不敢再深入山林,唯恐再被他们所认为的巫术伤害。
而涂山这位大闽山的勇士此刻也看傻了眼,他怎么也不能理解,小小几片纸竟然有这样的威力,比他们手中锋利的刀具还要厉害。
而与此同时,在距此不远的某棵树上,张煌撇头望了一眼传来轰响声的方向。
他知道,这是有人触动了他留下的火爆符。至于究竟是何人,其实根本不必猜,若非是叛军的斥候,便是伯长吕闵口中的闽山族人,一帮在山林地带穿梭自如的厉害角色。
经吕闵这位大概清楚闽山族人底细的会稽当地人的讲解,张煌对于闽山族人倒也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
制霸丛林地带的强大战士,比传闻中起于先秦的刺客还要棘手,这便是张煌总结了吕闵一番话后所得出的唯一结论。
闽山的战士究竟有多厉害?据吕闵的判断,一名闽山的战士正常情况下抵得上三十名左右的广陵军斥候,这个悬殊的实力对于在山林尤其是夜晚要更为明显。也正是因为这样,张煌作罢了先前打算找一名闽山战士单挑的打算,用身上空白的符纸临时画了一些火爆符,希望能以此减缓闽族战士向他们东石村据点逼近的脚步。毕竟在张煌想来,道术可是一门极其厉害的杀招,就连泰山县县尉王虎那个学会了刚体的家伙,也轻易就被烧地死无全尸,更何况是一些恐怕是连气为何物都不知晓的外化夷族?
一想到刚体,张煌就不由有些郁闷。
原以为在学会刚体后便可以不需畏惧闽族战士的毒箭,然而伯长吕闵却很遗憾地告诉他,就他目前的阶段而言,顶多释放一次刚体,骨头内所温养的髓气便会耗尽,因为眼下的张煌只懂得‘放’而不懂得‘收’,就像今天傍晚那样,白白让由髓气演变而成的透明盔甲在体外消散。亏张煌此前还以为这就是正确的施展方式,结果吕闵很不给面子地告诉他,若是像他这样施展刚体,有再多的髓气也只够施展一次刚体,因为气一旦流失于体外便会迅速消散,再也难以回收,而真正的刚体,却要做到将髓气依附在体表,仿佛在表皮上附加一层比钢甲还要坚固的盔甲,但是要做到这一点,很难,相当难。
“炼体……”
双手枕着脑袋靠在树干上,张煌嘴里嘀咕着吕闵一直强调的两个字。
所谓的炼体,其实也是一个量变的过程,无非就是在一个漫长的过程中,使得骨头内的髓气长期处于饱和的状态,如此一下,盈溢的生气便会开始逐步强化肌肉、外皮。这期间或许也有些不适的症状,比如酸麻无力等等,但是一旦炼体的过程结束,那就会使人产生质的变化,也就是所谓的‘身气一体’,到时候全身可以视为气海,可以作为温养‘生气’的存在,实力暂且不说,至少再也不会伤寒感冒,抵抗力大大增强。
至于炼体究竟分为几分步骤,张煌虽然听吕闵在那念叨什么铜皮铁骨之类的,倒也没有太过上心,因为吕闵说得很明白,欲速则不达,凡事都要讲究机缘:若是你生机旺盛,那么生气自然就充沛,无论是引气还是炼体的过程也就快于常人,而反之,若是某个家伙从小就大小病症不断,生机衰败,那么恭喜你,你就算是努力一辈子,恐怕也达不到平常人的水平。
既然如此,张煌还细听那些做什么?听天由命,一切随缘呗。
虽然吕闵也说过世上有些可以加强生机的办法,但是他并不知晓,这就等于说了白说。
总得来说,张煌对此倒也不急,毕竟他也算是初步涉及了刚体,只要髓气足够,他也能释放一次刚体,这已经足够他保命了,比起李通、陈到、太史慈那些纵然是张煌告诉了他们激发刚体的方式也许久憋不出个屁来的家伙们,张煌无疑要幸运得多。
因此,相比较刚体,张煌倒是更在意吕闵对于生气的描述。
生气,即生机,就是始终流窜于经络内的气息,张煌原以为那是释放武人战技杀招的前提,但是通过吕闵的讲解,他却感觉全然不是那么回事。
不可否认,生机确实可以用来释放刚体等武人的战技,但是这却会消耗人的体能,若是消耗过于严重,那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恢复的,厉害些甚至要三五个月才能恢复过来,而若是一朝耗尽了生机,那恐怕与世人所说的油尽灯枯也没什么两样了。虽然对此还不是很了解,但是张煌还是凭直觉认为,经络内流窜的生气还是尽量别动为好,若是事出无奈,也尽量莫要伤及根本,否则后患实在太大。
而至于像髓气这种与生气一脉所生的附带产物,倒是没有这么讲究,毕竟经络内的生气已经足够保证人体的必须,不至于出现生机截流、经络坏死,直接导致人局部瘫痪的局面。当然了,若是没有什么必要的话,髓气尽量也别耗尽为好,损害倒是没有,问题是若是髓气充沛,髓气便能增强人骨头的硬度,算是一种另类的钙质吧。而人的骨头若是坚硬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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