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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豪杰[精校]-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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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臧霸面色一正,温顺应道,“父亲教导的是。父亲的话,孩儿铭记于心。”
  “唔。”臧戒点了点头,在思忖了一下后继续说道,“此番你等在泰山郡犯下了事,徐州府发了通缉令要捉拿你等,这徐州,你们是呆不下去了。不如去扬州投奔你远房叔公吧。”
  “我还有个叔公?”臧霸吃惊地问道。
  臧戒闻言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到了扬州,你找到你远房叔公,将整件事的是非曲直都告诉他老人家,你叔公自会为你等作保,替你与张小哥、单小哥洗刷污名。前一阵子为父还与你那位远房叔公通信,他老人家说他那里正需用人为朝廷出力,你们不若去投奔他老人家。若是建立功勋,你们身上的污名自然可得以抹去。”
  臧戒话音未落,旁边冷不防冒出单福来,此时的他似乎已恢复了心情,摸着下巴惊讶说道,“洗刷污名……臧伯,宣高、首领还有小生的通缉令,那可是徐州府发布的,宣高的那位远房叔公究竟是何人,竟能在徐州府从中打点疏通?”
  听闻此言臧戒微微一笑,眨了眨眼睛卖关子道。
  “此事……等你们到了扬州便知。”


第三十章 车祸一般是这样引发的
  待臧霸与父亲臧戒以及兄弟臧艾、臧舜告别后,张煌等人便乘坐着臧艾替他们从农户买来的运草料的牛城缓缓地驶出了东海县。
  可能是因为距离泰山郡暴动时日尚近的关系,东海县的县兵们虽然也已收到了来自徐州府的通缉令,但是并却对此格外上心,以至于张煌等人几乎未经什么盘查便轻易地出了城,白担心了一场。
  当然了,促成这个现象的最大原因,恐怕还是臧霸的父亲臧戒故意在泰山郡放出的消息,言臧霸为了避祸逃亡辽东去了。虽然不清楚徐州府是否有派人到辽东一带捉拿臧霸,但是张煌在赶路时,倒也没碰到什么追兵。
  “第一回背井离乡,感觉如何?”
  见臧霸似乎有点想念父亲、兄弟,驾驭着牛车的李通带着几分笑意询问道。
  “说不好什么感觉……”臧霸坐在李通身旁的副位,双手枕在脑后,仰头看着明朗的天空,神色稍有点低落地说道,“长这么大,这还是我第一回出远门,有点期待,同时也有些彷徨吧……一路上若是有什么不得体的地方,还望兄弟几个多多提点。”
  “好说好说。”李通朗笑着答道。
  臧霸微微一笑,转头一瞧车后面的草料堆,却发现陈到与单福依旧用那般复杂的眼神幽怨地瞧着他。
  “骗子……”
  “欺世盗名……”陈到与单福撅着嘴嘀咕道。
  听着他二人幽怨至极的语气,臧霸满脸讪讪,苦笑说道,“两位兄弟怎么还记着这茬啊?我不是已经向你们道过歉的么?”
  “道歉不能解决问题!”陈到翻着白眼说道。
  “道了歉,咱的通缉令就能上涨了么?”单福义正言辞地反问道。
  臧霸顿时语塞,求助般望向躺在草料堆里闭目养神的张煌,岔开话题问道,“老大,想心事呢?”
  张煌还未来得及开口,便听陈到与单福怒不可遏地说道,“少给我们岔开话题!”
  没办法,臧霸只能先好言好语安抚这两位兄弟,不过话说回来,其实他也感觉冤枉地很,又不是他臧霸有意要包揽所有罪名的,徐州府认定那桩暴动谁为主谋,这与他臧霸又有什么关系?
  让臧霸感觉侥幸的是,张煌倒是并没有加入陈到与单福的讨伐大队当中,听闻臧霸的问话,张煌微微叹了口气。
  李通瞧出了些端倪,听到叹息声后问道,“老大,你与那位唐仙师称兄道弟,莫不是到最后他也没教你什么厉害的道术?”李通知道张煌曾打算在唐周手里学几手厉害道术的这回事。
  “教了一个。”张煌淡淡地回道。
  话音刚落,陈到便来了兴致,连连问道,“老大,教的什么?”
  “符水。”
  “嘶……”除不明究竟的臧霸外,其余三人皆惊地倒抽一口冷气,急不可耐地问道,“老大,你是说,那位唐仙师把那手符水绝活传授给你了?”
  “唔。”张煌点了点头。
  “那以后咱可就不怕了。”陈到听得心中欢喜,与报以同样想法的李通连连点头。
  臧霸在旁看着奇怪,疑惑问道,“什么符水?”
  “便是能活死人、肉白骨的符水之术啊!”单福兴致勃勃地向臧霸解释着这回事。
  而这边,李通见张煌的心情似乎依旧沉重,纳闷地问道,“老大,都学到了那么厉害的道术,你怎么还闷闷不乐的?”
  张煌闭着眼睛不说话,脑海中却浮现出他在泰山暴动之事后与唐周告别时的情景。
  不可否认,当时张煌十分垂涎唐周的符水之术,在张煌看来,若是他能学会这一手,日后黑羽鸦弟兄的性命便无疑有了最佳的保障。
  唐周倒也没有藏私,确实将那门厉害至极的符水之术传授给了张煌,无论是画那种符的方式还是施咒的咒语。
  但是最让张煌感觉惊诧的,还是当他向唐周表达救命之恩谢意时唐周所说的话。
  “在我之前,早已有人从那马延手中救下了你……”
  当时唐周随口所说的一句话,让张煌至今依然感觉不可思议。他原以为是唐周救下了他,但事实上,却还有另外一个人。
  如今在牛车上闲着无事细细想来,张煌想起当时他昏迷前确实有看到一个奇装异服的硕壮大汉从马延的拳头下将他给救了。
  “刍狗……”喃喃念叨着那大汉眼上布条所写的赤红双字,张煌实在有些想不通。
  '刍狗……是那个人的名字么?还是说代号?无论他叫什么,我与他非亲非故,他为何要救我?而看唐大哥的意思,那人似乎在唐大哥赶上的刹那就跑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来想去想不通,张煌气恼地长长吐了口气。
  他这边在想着自己的事,而牛车上,陈到、单福、臧霸、李通早已聊得不可开交了。想想也是,本来就是志同道合的一帮人,即便有些莫名其妙的小别扭,那也是几句话就能释解的事,岂会真的生对方的闷气。
  “这么说,宣高,其实你是会‘气’的?”
  也不知四人聊到了什么,陈到的声音突然间就拔高了。
  臧霸闻言点点头,如实说道,“‘气’乃是武人的根本,不知‘气’只知用力,莽夫也!”
  尽管臧霸没有针对任何人的意思,但是陈到与李通的表情顿时还是变得十分奇怪,毕竟他们可没有学过什么气。
  “宣高,如果不介意的话,可否说来听听?”单福试探着问道。
  “没有什么不可以说的,反正我臧家会的也只是粗浅的东西。”臧霸听出了单福话中深意,毫不介意地解释道,“气,据说最早是由道门提出来的,后来道门衰弱、儒家强盛,如今究竟怎么回事,我也不得而知。我只知道,每个人体内都有气的存在,区别在于是否已经激发出来,或者,气的量是大是小……”
  “气量原来这么解释啊?”单福恍然大悟般说道。不过想想也对,气量、力量,二者后面的那个量,不就是一个衡量大小的标准么。
  “你这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陈到惊叫一声,转头望向依旧在发愣的张煌,喃喃说道,“老大杀王虎的那一回,身上好似是呼地一声炸开一团气,险些都让我站不稳脚跟……”
  “我身上?”张煌听到这句话疑惑地望向陈到。
  “千真万确!”陈到遂将当时的情景说给了臧霸、李通等人,只听得众人暗暗咋舌,就连臧霸亦面有惊色,诧异说道,“寻常人就算激发出了体内的气,量也只是稍稍一丁点,片刻便会消逝,而似老大这般无意识地激发却竟能让阿到站不稳脚跟,简直难以令人相信。”
  “你不信我?”陈到有些生气地看着臧霸。
  摇了摇头,臧霸目光有些灼热地望着张煌,喃喃说道,“我的意思是,恐怕老大并非寻常人……”
  “啧!老大可不是并非寻常人嘛!喂,宣高,你记住啊,就算你讨好老大,你也是新人。”陈到翻着白眼打击道。
  臧霸没有理会陈到这茬,伸手搭着张煌的手腕脉搏,但是表情却突然变得诡异起来。
  “怎么了?”众人心紧地问道。
  臧霸摇了摇头,有点尴尬地说道,“探不出来……奇怪了,父亲当初也是这么探查我体内气的情况呀,怎么就探查不出来呢?”
  “原来也是个半吊子。”陈到哈哈笑道。
  话音未落,他身旁的单福勃然大怒,揪着陈到的领子质问道,“什么叫‘也’?”
  眼瞅着两个兄弟打闹在牛车上,臧霸心中有种别样的感觉。在泰山时,当他的父亲臧戒还是狱曹时,其实他臧霸身边也不乏同伴,但是那些人基本都是以他为首,对他也颇有些畏惧,根本没有像黑羽鸦这样平辈相交的兄弟感情。就连张煌,在臧霸看来也只是充当着指引众人前进方向的队长角色,而并非是像他臧霸之前所想的,给人当小弟。
  明明是好端端躺在牛车上闭目养神的张煌,竟被打闹中的陈到与单福挤地嗷嗷叫。
  “痛痛痛痛痛痛痛……大福,你踩我身上了知道不?阿到,把你的臭脚丫给我拿开……可恶!”
  低骂了一句,身为首领的张煌竟也加入了混战,看得臧霸又惊诧又好笑。
  结果几个呼吸后,臧霸竟也受到了波及,无端端地挨了两拳三脚。于是乎,这位曾经的泰山臧氏之后,竟也加入了牛车后的混战。
  四个人噼里啪啦在牛车后混战,惊煞了驾驭着牛车的李通。因为也不知是被车上的人惊动了还是怎么,他驾驭的牛竟然哞哞叫着朝前飞奔起来。
  “别闹了,别闹了,咱的牛发狂了……”
  李通的话还未说完,前面官道上奔来一匹马,一名看起来与他们年纪相仿的少年背着弓、佩着剑,骑马飞奔而来。
  “别动!”瞧见来人,李通尽自己全力驾驭着受惊的牛,同时大声朝来人喊道。那少年似乎也意识到了张煌这一行人拉车的牛受惊,当即一拉马缰,立在路上,想等李通等人先过去。
  “你别动啊,千万可别动啊……”
  “砰——!”
  牛仰马翻。


第三十一章 第六鸦:太史慈
  “你们几个到底搞什么鬼?!”
  被摔地七晕八素的骑马少年费力地从草料堆里钻出来,愤怒地吼道。
  钻出来一看没人,待他拿双眼一打量,这才发现有五个与他年纪相仿的少年正从车底下钻出来,满身的草屑,模样很是狼狈。
  本来,若是此人的语气不是那么冲的话,李通还是会道歉的,可如今见此人这么一吼,李通心底顿时就不乐意了。
  “鬼叫什么?”从草料堆里钻出来拍掉了身上的干草,李通望向那骑马少年的眼神当即就冷了下来,冷冷说道,“不是都叫你别动了么?!”
  可能是没料到对方的态度竟然被自己还要冲,那骑马少年愣了愣,旋即怒声骂道,“我根本就没动好么!”
  天地可鉴,他当时确实是没动,勒马停在原地,本来是想让李通等人先行通过的,却没想到李通驾驭着牛车一头撞了上来。
  “哦?是么?”翻了翻白眼,李通懒洋洋地说道,“怪不得撞得那么准……你是死人呐?瞧见有车过来,不知道回避一下?”
  “不是你叫我别动么?!”
  “你怎么这么听我话啊?我叫你去死你去不去啊?”说着,李通瞥了一眼牛车,对臧霸以及陈到说道,“宣高,阿到,老大被压车底下了。”
  “哦哦。”臧霸与陈到一听,连忙将被压在牛车底下的张煌解救了出来。
  而这时,单福已经掸掉了身上的草屑,走上前来,见李通正与那个骑马少年争吵不休,遂笑眯眯地说道,“这位少侠,您先别急着动怒。您看您这一慌,我们这一忙,可不就撞到您了么?”
  什么叫做你一慌、我一忙撞到了?赶紧你们撞到我还是我的错?那骑马少年闻言气地满脸通红。突然,他眼角余光一瞥草料堆底下竟有几把兵器,眼中顿时露出几分警惕之色,嘲讽说道,“怪不得有这般说辞,原来根本不是什么好人!”说着,他猛地拔出了腰间的宝剑,厉声喝道,“哪方的鼠辈,敢害你家爷爷的性命?!今日且给你们一个教训!”
  此人不拔剑倒还好,他一拔剑,性质可都全变了。
  “怎么着?”李通面色微微一寒,抄起地上一支佩剑,拔剑迎了上去。
  “锵——!”
  两剑碰撞,臂力不分上下。
  “什么?”那少年与李通见此面色微微一变,显然是因为对方的臂力与自己相差无几而感到意外。
  “万亿!”陈到抄起地上几支宝剑丢给单福与臧霸二人,三人隐隐将那名少年给围了起来。
  “不需要!”似乎是听出了陈到话中的深意,李通不屑地撇了撇嘴,说道,“兄弟几个且看我将这狂妄的小子拿下!”
  “好贼子!”那骑马的少年闻言面色更怒,本来他还有些担心自己双拳难敌四手,而如今既然对方要与他一对一地拼斗,那他又何来畏惧?
  这一打,便是足足小一刻辰,起初二人是因为意气这才动手,打着打着,可能是因为觉得对方武艺不逊色自己,隐隐有些惺惺相惜的意思,倒也不至于死拼恶抖。这让张煌作罢了劝解的心思,招呼陈到、臧霸、单福过来,四个人先把翻到的牛车先扶了起来,再将脱缰后在不远处吃草的牛也重新牵回来。至于那名少年的马,却遗憾地早在双方相撞的时候便嘶叫着跑了。
  “你猜谁会赢?”
  见李通与那背弓的少年一时半会还停不了,张煌索性靠着牛车坐了下来,取出臧家兄弟替他们准备的肉干,就着清水一口一口咀嚼着。
  “肯定是万亿。”陈到虽然与李通争夺着‘战斗队长’的职务,但这并不妨碍他对外时坚定地站在自家弟兄这边。
  “难说……对方的招数精纯,武艺不俗。”嘴里撕咬着肉干,臧霸含糊不清地说道。
  听臧霸这么一说,单福眼中泛起几分惊讶,喃喃说道,“万亿不至于会输吧?单凭武艺,万亿就算是跟首领比试,一时半会也难分出胜负。若是首领分神,保不定还会输呢。”
  “竟有此事?”臧霸并没有见过李通的本领,闻言有些惊讶,直到陈到点点头说他也没十足把握打败李通,臧霸这才信服。毕竟陈到的武艺他是领教过的。
  他们这边聊得兴致勃勃,却叫正在打斗的二人倍感烦躁。
  李通倒是还好,毕竟他已经适应自己兄弟几个的性格了,可那位背弓的少年却似乎无法适应,眼神频频瞥向张煌等人,表情很是怪异。可能他是在想,这群人怎么不上前帮自己的兄弟,还在一旁啃肉干看好戏。
  “不打了!不打了!”大叫了一声,那背弓的少年气呼呼地跳出了战圈。
  见此,李通也没有再出手,收剑站立瞧着对方,毕竟少年脸上的表情依旧是阴晴不定。
  就在这时,张煌朝着他们俩招了招手,喊道,“相见即是有缘,反正差不多也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了,不如坐下来吃点东西?”
  李通一听顿时就收起剑跑到了牛车旁,反正在他看来,若是他们老大张煌认真起来,祭出道术,他们几个加起来也不会他对手,对面的那个背弓的家伙,有敌得过他们黑羽鸦老大的本领?
  李通这一走,那少年的表情顿时变得更加怪异,左右一瞧,见自己代步的马驮着路上应用之物与盘缠早就跑地不知所踪,身上除了一把剑、一把弓,啥都没有,在犹豫了一下后,倒也豁的出去,与张煌等人坐在了一起。
  “怎么称呼?”张煌将一块肉干丢给那少年,笑着询问道。
  可能是见对方方才并没有一拥而上围攻自己,那少年心中倒也减低了几分敌意,接过肉干咬了一口,一边咀嚼一边含糊不清地回道,“东莱郡奏曹史,太史慈,字子义。”
  “什么?你是官府的人?”陈到闻言惊呼一声,唬得太史慈险些拔剑自卫。
  “是……”太史慈惊疑不定地打量着这一群人的表情,见对方一个个面带吃惊之色,心下疑惑不已。
  “郡奏曹史,是一个什么样的官啊?”单福悄悄朝着太史慈挪了挪地方,嘿嘿笑着问道。
  似乎是注意到了对方这几个眼中有羡慕之色,太史慈稍稍放心下来,解释道,“也不是什么大的官,就是向曹官呈情的微末小官罢了,不入流,不入流。”
  “可加上一个郡字,那可就不得了了吧?”单福舔了舔嘴唇问道。
  臧霸在旁亦是点头附和,毕竟他的老子臧戒曾经也是泰山郡的狱曹,深知在郡府当差与县府当差的区别,那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你年纪与我们相仿,竟然能在郡府当差?”陈到满脸吃惊地问道,恐怕这才是他方才那声惊呼的缘由。
  被众人一番带有惊奇的追问,纵然是太史慈也不禁小小有些自得,先前的那些不愉快早已烟消云散,挠挠头讪讪笑道,“其实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好,我就是运气好,况且在家乡稍稍有点小名气,因此侥幸混入郡府,谋得一份差事……”说到这里,他微微叹了口气,带着几分遗憾说道,“不过那已是之前的事了,如今我与犯罪之身无异。”
  “怎么回事?”张煌好奇问道。
  太史慈犹豫了一下,徐徐解释道,“我东莱郡乃青州治下郡地,郡守大人本与州府大人也是相熟,他们两家的公子爷也是熟悉,平日里经常带着兵丁结伴打猎。有一日,郡府公子与州府公子约好去我东莱郡的阳丘山猎虎,猎得一只白毛异种猛虎,此虎皮白如雪、柔如棉,两位公子心中欢喜,皆欲带回府上。本来他们说好比试武艺,谁胜出谁得白虎皮毛。可期间,州府公子竟不慎跌落山崖而亡。见此,州府公子的护卫大为惊怒,竟砍伤我郡公子,却又被我郡公子的护卫所杀。结果,州府公子是摔死了,而我东莱郡的郡府公子救回府后亦是伤重不治而亡。两家公子皆死,郡守大人与州府大人亦因此事而反目成仇……”
  “究竟是谁对谁错呢?”李通诧异问道。
  太史慈叹了口气,摇头说道,“问题就是说不清楚啊。郡府大人气恼州府的护卫害死了公子,而州府大人则觉得是我郡府大人家的公子见奇起异,不顾多年兄弟交情,害死义兄,谋夺虎皮。于是,两家人由此结怨,州府与我郡郡府分别上奏呈至洛阳朝廷。诸位想必也明白,这种说不清究竟谁是谁非的事,想必是哪一方的奏陈先上呈到洛阳朝廷便属哪一方占得先机。我受郡府大人器重,许久未有报答机会,于是便自告奋勇接下此事,匹马前往洛阳,只求务必要在州府使者之前将我郡郡守大人的陈情上报朝廷……”
  “成功了么?”陈到急切问道。
  太史慈点了点头,说道,“天见可怜,我在洛阳城门等了十余日有余,终于等到那州府使者。我假冒洛阳驿站信差骗那州府使者,骗来奏呈将其毁掉,又将那使者骗走。随后我再将我郡守大人的奏呈上报朝廷,总算是让郡守大人占得先机。诸位放心,我郡郡守大人在奏书上写得颇为公正,不偏不倚,不像那州府大人所些的奏书,尽是指责我东莱郡的话,我看了心中气愤,因此将其毁掉。”
  “原来是这样。”张煌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毕竟这种事确实很难判断谁是谁非,更何况身为当事人的州府与郡府两家公子都已亡故,那就更难辨别对错了。
  “那你不回东莱复命,在这东海郡转悠什么?”陈到纳闷地问道。
  太史慈闻言叹了口气,摇头说道,“如何是不想回家,奈何归家无路罢了。此番我虽报答了郡守大人的提携之恩,但也因此触怒了州府,州府以行刺州府使者等诸条罪名捉拿我,更发布出了八百两的通缉令,我是有家难回啊。本来寻思着要不去辽东避避风头,带过些年再回来,没想到途中撞见你们,马跑了,盘缠也丢了……”
  听闻此言,李通满脸尴尬,毕竟从太史慈的话中他也听出此人是重情重义的豪侠,心中自然为此前的事而感到愧疚,拍拍太史慈的肩膀笑道,“咱可算是不打不相识了,要不这样,你加入我们得了,咱一起闯荡天下,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见李通诚心邀请,太史慈有些感动,犹豫说道,“我可是有罪之身……”
  想来陈到在听说了太史慈的事迹后也十分喜欢此人,毫不在意地笑道,“悬赏八百两算什么?咱这位兄弟,徐州府发布通缉令悬赏两千两!”说着,他指了指有点尴尬的臧霸。
  “两千两?”太史慈吃惊地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
  见此,单福便将在泰山郡所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太史慈,只听得太史慈时而满脸愤怒,时而畅快点头。
  “好!杀得好!似那等中饱私囊、不顾百姓死活的郡守,死有余辜!”说着,他叹息道,“还以为天下郡守皆似我东莱郡郡守大人那般仁义兼备,不想亦有许多败类!”
  说完,他转头望向臧霸,诚恳说道,“若是这位大哥不嫌弃我,我愿加入黑羽鸦,惩奸除恶,为弱者拔剑!”
  话音刚落,便见李通、陈到、臧霸、单福等人故作咳嗽起来。
  “那个……咱黑羽鸦的老大可并非宣高……”
  “咦?”得到李通目光示意后,太史慈诧异地望向张煌,惊讶问道,“莫非这位兄弟的悬赏更在臧兄弟之上?”
  “这个……”
  在太史慈期待的目光下,黑羽鸦知情的众位成员面面相觑,欲言又止,神色古怪地瞧着不知何时缩在角落双目呆滞的张煌。
  片刻之后,牛车再次徐徐向前行驶,然而车上却传来了太史慈震惊的呼声,戛然而止。
  “什么?五十……”
  “嘘……”


第三十二章 遭遇地头蛇
  从东海郡到扬州,要经过徐州府的治所彭城。
  彭城,又称彭都,据说这里最早是人祖黄帝建立的都城,又是古大彭氏国的旧址,还有许许多多厉害牛地不得了的传说,总之一句话,这彭城的历史厉害地不得了,仿佛城墙上随便找个碎砖都笼罩着神话的传说。
  本来张煌倒是想见识一下这座不可思议的城池,遗憾的是,他黑羽鸦的六名成员中有包括他在内的三名队员遭到了徐州府的通缉,而彭城则是徐州府的治所,因此,张煌思前想后的半天,最终还是作罢了参观一下这座城池的念头,与五名黑羽鸦连城池都没敢靠近,灰溜溜地绕了远路。
  毕竟从新成员太史慈的口中,张煌终于得知了他在泰山县的那晚为何会施咒失败的原因。
  “城乃旺地,有镇压邪气之宜。”
  当时太史慈是这么解释的,他曾在东莱郡郡府当差,自然能知道一些寻常人不知道的事。有些事从他嘴里说出来,自然要比别人更令人信服。
  “子义(太史慈),照你所说,若是在城池之内,就算掌握了气也无从施展?那岂不是会被官府制了软肋?”李通诧异地询问道。
  太史慈闻言笑了笑,点头说道,“对啊,本来就是要起到这个作用啊。侠,以武犯禁。据我所知,先秦时武人便掌握了气,致使天下各地频频生乱,因此,秦王嬴政听取了李斯的建议,走出两步棋:其一,刀枪入库,收天下兵器熔炼,铸造十二具铜人;其二,取不周石筑城,严防侠士暴动、谋夺各地城池造反。我大汉,亦沿袭了先秦的策略。”
  “想不出来你还知道不少呀?”单福用意外的眼神打量着太史慈这位新兄弟。
  “军师言重了。”太史慈笑着解释道,“我自幼喜好听书,这些都是从说书先生那里听来的,并不真假,不过既然老大那日在泰山县内被禁了道气,想必不是空穴来风了。”
  张煌听到这里微微皱了皱眉,说实话,他本来并没有把官府的兵丁当回事。毕竟从章县县尉刘严口中得知,大汉除了正规军、即北军与南军皆是精习了武气的精锐士兵外,其余天下各地守城的城卫军,其实也就那么一回事。除了县尉、郡尉厉害一点,掌握有一两手的绝活外,其余的寻常兵丁,就算来得再多,张煌也怡然不惧。
  可是如今情况不一样了,太史慈竟说但凡城池之内竟然封禁妖气,虽然张煌实在想不通武人的武气与道家的道术怎么就成了妖邪之物了,但不可否认,在泰山县内,他确实被封禁了道术。
  不会是自身的原因,因为在护送臧家父子的途中,张煌也曾私底下偷偷施展道术,未曾碰到任何问题,如此可以说明,那泰山县确实有点邪乎。唔,更准确地说,应该是天下的城池都有些邪乎。
  这样一来,张煌便不敢轻易带着黑羽鸦的弟兄入城了,虽说他掌握了好几手的道术,队伍中更有着臧霸与太史慈这两位已经初步掌握武气的兄弟,但是一到任何一座城池内,无论是他还是臧霸以及太史慈,就只能凭借身体的本身力量。这可不是一个什么好消息,要知道天下城池大多屯驻着军队,就算张煌几人再能打,也不可能在不借助异力的情况下单挑一支军队。不必说多,单单五十个训练有素的城卫军士兵,就足以让黑羽鸦这支刚具雏形的义军彻底覆灭。
  人呐就是这样,初生牛犊不怕虎,可是随着年龄增长,知道地越多,畏惧的事物也就越来越多。这不,在听了太史慈的话后,黑羽鸦的几名成员有意无意地避开了沿途的郡县,专门寻找寻常的小村落,以向村民交易的形式补充途中所需的东西,毕竟他们黑羽鸦如今可是值整整两千九百两呢,这可是一笔会令人眼红的缉银。
  不过话说回来,途中尽量避开郡县不成问题,可是臧狱曹却要张煌等人到扬州投奔臧霸远房的叔公,这就使得扬州一行不可避免了。
  终于,在小心翼翼赶了二十多日的路程中,张煌等人抵达了扬州的治所广陵。
  广陵,又称江都,与徐州的治所、那座可称之为都的城池一样,亦曾是古邗(han)国、古吴国的旧址,尤其是古邗国,其历史竟可追溯到先周时期,也正因为历史悠久,这里充斥着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荒诞传说。
  “宣高,臧伯是说你那位叔公是在这江都,对吧?”
  来到城门前,眼瞅着城门口来来往往等待盘查的百姓,张煌有些迟疑地询问着臧霸。
  说实话,其实臧霸也不想冒险入城,毕竟太史慈的话着实将他们几个吓得不轻,更何况他本人还背着两千两银子的通缉,万一被人在城中认出来,那可不是说笑的。单凭拳脚工夫,臧霸可没把握从江都这样一座州府的治所强杀出来。
  “家父确实是说过,我那远房叔公现居广陵……”说着,臧霸从怀中摸出了父亲臧戒亲笔所写的推荐书信。
  尽管这封书信众人不敢私拆,但是封皮上的人名众人这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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