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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豪杰[精校]-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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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王大壮打断了。
望着张煌,王大壮诚恳地说道,“兄弟的黑羽鸦,那些小兄弟皆是本领高强的人,而我只是一个粗人,空有一身蛮力,留我在兄弟身边,只会拖累你们……我要去投奔唐仙师!”
“唐周唐仙师?”张煌吃惊地问道。
“啊。”王大壮点了点头,脸上浮现出一种让张煌感觉莫名心悸的冷静与狂热,沉声说道,“唐仙师说的对,天地不仁、圣人不仁,视我等百姓如猪狗一般,虽然我王大壮昨日家破人亡,可仔细想来,这天底下如我一般家破人亡的百姓,又岂只有我一家?苍天靠不住,朝廷靠不住,天下的百姓弟兄若想过好日子,就唯有让自己强大起来……我已没有可失去的,只剩下这条命……这天下,还有许许多多并未受到迫害的百姓家庭,为了不至于让他们也遭受跟我一样祸事,我愿将我这条烂命豁出去……既然苍天无眼,那么,就让我等黄巾,替他戳出一个窟窿眼来!”
说着,王大壮从怀中掏出一根黄头巾来,目光坚定地绑在了自己的额头上。旋即,他脸上这才露出了一抹让张煌感觉分外陌生的笑容。
“大贤良师……一定能带领我们捣烂这个偏袒恶人的天!就在此别过吧,张煌兄弟。”
说完,王大壮站起身来,毫无眷恋地离开了。
眷恋?没有。
仇恨?也没有。
此刻的王大壮,心中只有一股冷静的狂热,一股欲将整个苍天都戳出一个窟窿的狂热。而这份狂热,就连张煌亦暗暗心惊。
“死士之志……指的就是这个吧?”
望着王大壮离去的萧索背影,再望了一眼那埋葬着王家妻女二人的无墓碑坟墓,张煌的心情颇为复杂。因为他亲眼目睹了一位太平道黄巾军的新成员的诞生,而且,还是一位死忠而狂热的黄巾死士。
“太平道黄巾军……势必会崛起啊。”
望着天穹,张煌喃喃自语。
第二十三章 寻找友军
且不说张煌等人顺利营救出了臧霸的父亲臧戒臧狱曹,一个个满心欢喜,且说泰山太守何应。
其实昨日晚上,当费县的都尉马延大破泰山军,带领兵丁追杀徐巽而去后,何应也以为这件事差不多就到此了结了,毕竟在他看来,徐巽再是厉害也不会是马延的对手。
因此,何应吩咐妻弟王虎代替马延在费县守夜,自己早早便安歇了。
可谁曾想到,费县半夜事发,一帮贼人不知从哪里混了进来,非但在县内四处放火,还释放了关押内狱内数百名死囚身份的矿奴。
这可要了何应老命了。
要知道,那些矿奴平日里恨极了县兵的欺辱,如今逮到机会岂会不报复?这不,何应带去的两百县兵被杀得只剩下十余人,死命保护着他逃向泰山县。
在逃命的途中,何应心惊胆颤,生怕那些人追上来将他一刀给杀了,直到后来他与心腹部下、费县都尉马延汇合,他这才松了口气。
好端端一个敛财的矿场,就这么给毁了。或许这才是何应最感到气恼的。
他原本打算着借臧戒这个诱饵将泰山贼首领徐巽这头大鱼钓上来,可没想到,却被张煌那一群小鱼苗咬崩了钓钩,以至于非但徐巽依旧还获得好好的,他却损失了费县这么一座收入不菲的矿场,被张煌一把火烧了个精光。县内所关押着的数百名囚犯身份的矿奴也在越狱杀人后逃得干干净净。若想这座矿场恢复如初,没有个一年半载那显然是不可能的。
不过话说回来,其实这座铁矿场给何应带来的财富倒还在其次,关键在于,此地产出的铁矿那可是直接供应给洛阳的,是何应攀上洛阳的大官们的最佳途径,而如今矿场被彻底摧毁,至少三五个月无法产出铁矿,若是朝廷怪罪下来,别说何应一个泰山太守,就算是十个泰山太守也吃罪不起。
“咚咚咚,咚咚咚——”
天明时分,回到泰山县府衙,何应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敲响了府衙内的升堂鼓。
“谁啊?太守大人又不在,大清早的敲的哪门子升堂鼓?”
有不知情的衙役们听到鼓声骂骂咧咧地从班房出来,待瞧见何应衣衫破碎、满身灰尘地站在堂上,他们心下均是一愣。
“大人不是押解囚犯去费县了么?怎么了,莫非出什么事了?”
“废话!单瞧大人这模样就知道是出事了……闭上嘴少说两句吧,免得大人迁怒到咱哥几个身上。”
“说的是……”
窃窃私语了几句,一帮见过世面的衙役像平时那样走上前来,目不斜视,仿佛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何应的狼狈。
其中倒是也有眼尖的,在瞅见何应身旁的马延后,心下微微一惊。
“马都尉怎么也来了?莫非真出大事了?”
“嘘……”
在瞅见了何应身后那沉着脸不说话的都尉马延后,众衙役顿时意识到可能出了大事,当即缄口不言。
“混账!混账!混账!”
在众目睽睽之下,何应来来回回在堂上疾走,口中大骂出声。可能是因为回到了自己地盘的关系吧,他的心已经安定下来,但是心中那份恼恨却是愈加的强烈。
突然,何应一拍桌案喝道,“来人!”
众衙役心中一惊,在稍稍一顿后,有一位较为年长的中年衙役站了出来,拱手抱拳。
“大人有何吩咐?”
“封锁县城四门,严加戒备。面生者,若进出城门无有路引,就地抓拿。若是对方拘捕,格杀勿论!”
“是!”
'看来出的还真是大事啊……'
众衙役们面面相觑。
“还有,”抬手一指,何应恨色说道,“上报州府,昨日夜里,泰山贼贼首徐巽罔顾王法,率贼众公然劫囚,劫走囚犯臧戒,无端杀害官兵,并放火烧毁费县矿场,此三罪皆不可恕!泰山呈请徐州府发布缉贼赏银,缉泰山贼贼首徐巽缉银一千两;泰山臧氏一门,臧戒五百两,臧霸一千两!”
“嘶……”
何应那话一出,堂下众衙役惊地倒抽一口冷气。
徐巽的赏银被提到一千两,这个数目虽然有些高,但终归还能接受,毕竟徐巽占据泰山,确实是算泰山郡一霸,可臧霸年纪轻轻却被提到一千两的缉银,与身为泰山贼首领的徐巽平起平坐,这实在出乎他们意料。
诧异归诧异,可是见此刻何应万分震怒,他们也不敢出言询问,当即应了下来。心中暗暗猜测,可能臧霸那个小子做了什么让太守大人万分震怒的事。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其实何应恨的并非臧霸,而是杀了他妻弟王虎,并且放火烧毁了费县矿场的凶手,黑羽鸦的首领张煌。可是呢,何应却误以为张煌是臧霸所招揽的众食客之一,以至于日后张煌、李通、陈到、单福几人发现官府贴出的缉贼榜文后,一对比自己与臧霸的缉银数额,一个个目瞪口呆。
吩咐完诸事,何应挥挥手让众衙役退下了,阴沉着脸坐在椅子上。而在他旁边上的椅子上,都尉马延也是满脸深沉,手捏着扶手,只将扶手捏着咔咔作响。
良久,马延沉声说道,“终日打雁,没想到临终竟叫几只小雁啄了眼……大人,那个杀了卑职爱徒的狗崽子,难道当真就没有丝毫头绪么?”
何应闻言摇了摇头,说道,“事发之时,那伙小贼将一概目击此事的县兵都给杀了,不过在他们放火烧费县之际,倒是有几个人在远处瞧过那么几眼,一个个都颇为年轻,若本官所料不差,多半是臧霸小儿在前一阵子招揽的门客……”说着,何应的脑海中不由地浮现出张煌的容貌来,毕竟两日前他会见臧霸的时候,张煌始终站在臧霸身后,一言不发,以至于何应误以为张煌是臧霸的跟班门客。
“这件事决不能就这么算了!”一拳砸碎了扶手,马延忍着怒气问道,“据卑职所知,臧戒除大儿子臧霸外,还有臧艾、臧舜二子,他二人眼下身在何处?”
“你的意思是……”何应闻言心中微微一动。
只见马延握紧了拳头,沉声说道,“老的逃了,就抓小的去顶。费县一案,臧戒勾结泰山贼徐巽有目共睹,证据确凿,卑职手下数百兵丁皆可作证,就不需再经过徐州府了。请大人即刻发下命令,将臧艾、臧舜捉来,三日后于菜市口问斩!”
“这……”何应闻言皱了皱眉,犹豫道,“处斩刑犯,需经过州府认可,我泰山私自斩囚,恐怕有些于理不合,万一日后徐州府问罪下来……”
“大人糊涂。”马延冷笑了一声,说道,“若日后徐州府怪罪下来,大人就说泰山不稳,押解人犯恐被泰山贼劫走……经臧戒一事,泰山贼袭击官兵、劫走囚犯一事有目共睹,这般州府又岂会怪罪?”
“倒也是……”何应捋着他几撮山羊须,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马延舔了舔嘴唇,继续说道,“到时候,大人再往上塞点好处,徐州府保不定会顾忌到泰山贼的存在,授予我泰山本地斩囚的权限,这样一来……”说到这里,马延脸上的怒气竟退下了几分,意有所指地看着何应。
何应闻言眼珠一转,喃喃说道,“若是这样……那可还真是因祸得福了。”
想想也是,若泰山当真从徐州府那里得到了处斩囚犯的权限,那日后泰山这块土地,那就全由他何应、马延二人说了算了,到时候,重建费县矿场,还会缺少挖矿的囚犯么?只要在处斩名册上一勾,大批的囚犯便会神不知鬼不觉地押解至费县矿场,替他二人卖命。
想到这里,何应心中喜悦,失去妻弟的痛苦竟也因此减了几分。
“不过话说回来,臧霸小儿所招揽的那几个小贼究竟是何许人物?竟能杀了我徒儿王虎……”马延摸着胡须皱眉思忖着,毕竟在他看来,他的徒弟王虎差不多已经将他的本领学到了四成,并且还能熟练施展‘刚体’这门武学,虽说还谈不上刀枪不入吧,但也不是随随便便就会被人杀死的,怎么就莫名其妙地死了呢?甚至连个尸首也没有落下。
想来想去想不通此事,马延只好将这个疑惑暂且抛之脑后,带着人到臧府去抓人。不难猜测,臧霸与徐巽合谋,非但救出了臧戒还毁了他马延的老巢费县,若马延不能杀掉臧艾、臧舜兄弟二人,实难咽下心中这口恶气。
仅仅半日光景,整个泰山县便传开了臧霸的斑斑罪行:为了搭救自己犯罪的父亲,勾结泰山贼首徐巽,合谋袭击费县,杀害官兵无数。
对于这个消息,城中百姓有拍手叫好者,也有厌恶吐沫者,不一而足。
而最终,这个消息却传到了黑羽鸦张煌一伙耳中。
“果然,小生的预感验证了……”
在一条小巷内,单福满脸愁色对身边众兄弟说道。
说起来,黑羽鸦一伙之所以回立即返回泰山,还真是听了单福的建议。因为单福有想过,此番泰山太守何应铩羽而归、狼狈而回,是否会将心中的愤懑发泄在臧家的臧艾、臧舜那两个兄弟身上。
这不,单福猜中了,他们回到泰山县不久,便从街上路人口中得知了这一切。甚至于,何应还将他以往将县仓内的米粮折价卖给米商一事,全部栽赃给了臧家,说臧家与原钜平县县尉、现泰山贼首领徐巽勾结,私下将原本用来赈灾的粮食偷运贩卖,这才使得泰山县陷入了短缺粮食的窘迫局面。幸亏他何应洞若观火,察觉到了徐巽与臧戒的‘阴谋’,把臧戒捉拿下狱。本来要押送臧戒至徐州府问斩,谁曾想半途却被徐巽劫走……
“真是无耻啊……”李通不屑地撇了撇嘴。
可不是嘛,那何应不遗余力地摸黑徐巽与臧戒二人,将所有的功劳给自己贴金,若是一般不明究竟的百姓,恐怕还真会觉得那何应是个好官。
“岂有此理!狗贼竟敢如此?!”
臧霸气地满脸涨红,双拳攥紧恨恨说道,“前番陷害我父亲,而后又以我父亲为饵陷害徐大首领,如今又抓我兄弟,败坏我臧氏名声!若不杀此獠,难解我心头之恨!”
单福瞧了一眼臧霸,皱眉说道,“似何应这等狗官,死不足惜!但问题是,那都尉马延此刻亦在城中,有他在,恐怕我等难以得逞。官府放出风声,说三日后处斩二公子与三公子,这恐怕又是一个陷阱……”
陈到闻言二话不说地说道,“即便是陷阱,我们亦要将二公子与三公子救出来!为兄弟两肋插刀,这才是我们黑羽鸦的宗旨,不是么?难道我们要见死不救?”
“并非不救,只是……”单福长长叹了口气,为难说道,“前番有徐大首领相助,我们才能救出臧狱曹,而眼下,徐大首领被那马延击伤,回山调养,单凭我黑羽鸦几人,恐怕不足以……”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陈到一把抓住了衣领,后者愠怒说道,“单福,你这话什么意思?莫非是怕死?”
单福一听气地面色涨红,怒声说道,“小生怎么就怕死了?小生不就是要想个稳妥的办法么?似你这般冲动,别说二公子与三公子救不出来,自己都会搭进去。”
“说了半天还不是怕死?”
“你……你个莽夫!体健无智!有勇无谋!”
“你敢骂我?”
“小生说的皆是实情!”
就在二人争吵不休之际,在一旁,张煌倚靠着小巷一壁,环抱着双臂,神色茫然地望着对过街道上那个贩卖肉包的小摊。
'大哥哥……'
'张煌兄弟……'
深吸一口气,张煌伸手分开了陈到与单福二人,镇定说道,“别吵了,人手……是有的。”
一听这话,黑羽鸦的众人不禁安静了下来,目不转睛地望着张煌。
“徐大首领……”
“并非徐大首领。”抬手打断了李通的话,张煌压低声音说道,“这泰山县,还有一股比泰山军更加庞大的势力……”
众人闻言皆是不解,唯独单福在一愣后脸上露出了古怪的表情,试探问道,“首领,您不会是想……”
张煌舔了舔嘴唇,嘴角泛起几分莫名的笑容,抬起右手,攥手成拳。
“既然要闹,就莫怕闹大……杀何应、劫县仓,将官府那些贪官的龌蹉勾当全部公之于众……将这个泰山县,搅得天翻地覆!”
眼瞅着自家老大那古怪的笑容,众黑羽鸦成员只感觉寒毛直立。
因为他们本能地意识到,张煌正在策划一桩比联合泰山军营救臧戒一事更加庞大的计划。
'啊,除了泰山军以外,这泰山县还有一股更加强大的势力呢,只不过这支势力暂时还未浮出水面罢了……只要我们黑羽鸦愿意背负事后的罪名,他们,多半会很乐意与我们合作的。'
【太平道,黄巾军!】
第二十四章 合作
就在张煌拿定主意要与太平道的唐周联手一起谋诛泰山太守何应、抢夺县仓存粮的时候,唐周正在县内难民营中,与一位长相粗犷的大汉笑谈着。
只见这名大汉身高八尺、肩宽体健,全身肌肉紧绷、充满爆发力,那豪霸的双目透露出阵阵神采,令人下意识地感觉心虚,不敢与他直视。
好一位气势逼人的豪杰!
然而在这位壮汉面前,唐周的神色却依旧如初,笑呵呵地说道,“前一阵子听说马师兄还在南阳,不想今日会来我泰山……”
骇人听闻,原来那壮汉,竟是大贤良师张角坐下三十六大方、七十二小方中的首席大弟子,马浑、马元义,太平道黄巾军中地位与名望皆不可估量的大人物。
壮汉,不,马浑哈哈一笑,说道,“师弟的消息倒是灵通。不错,师兄早些日子确实在南阳,不过前一阵子得师尊他老人家传书召唤,因此去了一趟钜鹿。顺便啊,也向师尊他老人家汇报了一下近几年来南阳附近的情况……此番来泰山,那是特地来看望唐师弟的。”
“看我?”唐周眼皮微微一跳,神色淡定地望着马浑。
“是啊。”马浑并无察觉,微微叹了口气说道,“虽说师尊他老人家收了有百余徒弟,但是为了大业皆分布各地,唐师弟在这泰山倒也算是隔得近的,因此,师兄特地来看望一下唐师弟,师弟不会不欢迎吧?”
“哪的话?”唐周微微一笑,说道,“大师兄心中挂念师弟,那是师弟的福气,师弟受宠若惊,又岂有什么欢迎不欢迎的说法?却不知师兄能在泰山呆多久?”
“呆不久的。”马浑叹了口气,凝声说道,“此番师兄就是来看看师弟的状况,待会就要走了。”
“这么快?”唐周愣了愣,诧异地猜测道,“莫不是南阳不稳?”
“那倒不至于。”马浑摇了摇头,说道,“南阳有曼成在,师兄也放心的。”
唐周点了点头,他自然知道马浑口中的曼成指的便是张淳、张曼成,那个与马浑有半师之宜的年仅双十左右的年轻人,在得马浑提拔并且教导了一番后,已隐隐成为南阳一带太平道的领军人物,也称得上是一位不可所得的人才了。
“师兄不回南阳?”唐周眼神微微一动,说道,“南阳西遏关中诸侯,南抵荆襄豪门,乃兵家必争之地。若是师兄不坐镇南阳,恐怕有些不妥。”
“不碍事的。”马浑摸了摸下巴,一脸欢喜地说道,“这些年,师兄在南阳、颍川、葛坡一带发掘人才,大有起色,除曼成外,还找到一个叫做波才的小子,那小子堪称是天生帅才,论才能,甚至还要高过曼成……有此人与曼成二人在,荆北无虑。”
“呵呵,那师弟可要恭喜师兄了。”唐周笑容可掬地拱手作揖,顺着马浑的话说道,“荆州一带人杰地灵,确实会有不少人才。”
“可不是么。”马浑满脸喜色地点着头,旋即神秘兮兮地说道,“除了曼成与波才外,其实师兄还找到了一个武学的奇才,叫做彭脱,此人力能扛鼎,有万夫不当之勇,只可惜这块璞玉还未经雕琢,仅是一武夫罢了,师兄是这样想的,待这次从洛阳回来,再好好打磨打磨此人。”
“洛阳?”唐周的眼神顿时就变了。
“对呀!”似乎是注意到了唐周的异样,马浑点点头,说道,“师兄适才不曾说么?此番师尊他老人家派我到洛阳扎根,为了日后我太平道的大业,最好能策反洛阳一些人,取得他们的支持。”
唐周张了张嘴,半响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唐师弟,你怎么了?”马浑诧异问道。
“没什么。”唐周长吐了一口气,表情也恢复如初,拱手作揖道,“既然如此,师弟就恭祝师兄此番马到功成!”
“‘马’到,可不功成么?哈哈哈!”马浑乐得哈哈直笑,却未注意到唐周眼神深处那一抹焦虑。
'不曾想,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么?'
在马浑告辞之后,唐周孤身一人站着,望着苍穹一脸若有所思。半响,他喃喃说道,“洛阳……看来我也得找个路子,走一趟洛阳……”
唐周这边正思忖着,忽然,他眼神微微一动。原来,他是瞧见了远处的张煌。
可能是因为张煌前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执意他唐周施法有诈的关系,那一干头裹黄巾的太平道成员对这个小子没有什么好感,这不,张煌还未靠近唐周,就被那些大汉们给围住了。
“唐仙师,唐仙师。”被一干五大三粗的太平道壮汉拦着,张煌不住地朝着唐周招手示意。
'是那个有意思的小鬼?他来做什么?'
唐周心下有些好笑,心中那因为马浑的话而生起的几分顾虑也消退了几分,挥了挥手,他微笑着说道,“诸位兄弟,且让他过来。”
那些头裹黄巾的壮汉本来并不待见张煌,毕竟张煌可是质疑过他们太平道玄妙无上的法术的,可是听唐周这么一说,他们也没办法了,只好放行,不过口头上倒也没有警告张煌莫要再无事生非。
“唐仙师,别来无恙。”在应付了那几个头裹黄巾的壮汉后,张煌这才来到唐周跟前,拱手抱了抱拳。
平心而论,唐周对张煌是极有好感的,虽然说这份好感的来由连他也搞不懂,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投缘吧,一见如故。
“小兄弟有何贵干呀?莫不是又要质疑唐某哪个道法?”唐周笑呵呵地打趣道。
听了唐周这一句揶揄,张煌脸上堆满了苦笑,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唐仙师说哪的话?唐仙师本领通天,张煌前几日便早已见识过,又哪敢冒犯?”
瞧着张煌一脸苦色,唐周心下倍感好笑,点头说道,“无知者无罪。小兄弟知错能改,这份坦然,唐某也是颇感敬佩的。”说到这里,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张煌几眼,忽然皱了皱眉,表情古怪地问道,“小兄弟这几日施展过道术?”
“咦?”张煌顿时就傻了,吃惊地看着唐周,问道,“唐、唐仙师你怎么知道?”
唐周笑而不语,只是用叮嘱的语气说道,“道术,窃天地灵气而驱鬼神之术,非天道所认可,小兄弟能不用还是尽量别用的好……若运气不佳,或会被人惦记。”最后一句,唐周的表情变得有些令人捉摸不透。
'用个道术还会被人惦记?'
张煌一脸不明所以的表情,只是觉得唐周的话与教授他道术的义父,他俩的说辞倒是有些一致。
“被谁惦记?”
唐周微妙地笑了笑,摇头说道,“不可说。假以时日,小兄弟就会明白了。”
“啧!”张煌下意识地撇了撇嘴,有些郁闷地嘀咕道,“最烦的就是这种故作高深的话了,一两句话就能说明白的事,非要说什么天机不可泄露……呃?唐仙师,我可不是说你。”
唐周依旧笑眯眯地看着张煌,只是在张煌说到‘天机不可泄露’时,他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的神色。
“对了,小兄弟今日前来,不会是单单与唐某闲聊几句吧?”
“哦,对。”经唐周这么一提醒,张煌这才想起自己的初衷,停顿了一下,压低声音说道,“唐仙师请莫见怪,张煌今日前来,是打算与唐仙师做一笔买卖。”
唐周摇了摇头,淡淡说道,“唐某可并非商贾,何谈买卖?”
“唐仙师莫要着急,且听我细细说来。”说着,张煌便将他准备与唐周合作,谋诛泰山太守何应、抢占县仓米粮的想法说了出来。
“什么?”唐周只听得双眉微皱,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张煌,诧异问道,“小兄弟你是说,要与唐某合作,谋诛太守、抢占县仓?”说到这里,他面色微微一变,有些不悦地说道,“小兄弟以为唐某是什么人?!”
见唐周有翻脸的迹象,张煌倒也不着急,压低声音说道,“唐仙师切莫动怒。此泰山太守何应可不是什么好人,虽看似仿佛是什么好官,但实际上,那厮偷偷将县里用来救济难民的粮食折价卖给了他方的米商,对外谎称县仓存粮不足,挑唆本地百姓与难民结怨,从中坐收渔利,中饱私囊。前一阵子,泰山狱狱曹臧戒查证何应贪赃枉法,苦心收集证据,本想状告至徐州府,却不想被何应得知,诬陷下狱。我与臧霸联合泰山军将臧狱曹劫走,那何应又生毒计,欲杀臧氏两个无辜人的性命。还有,唐仙师可知他们在西山费县做的什么勾当?何应与其心腹马延在西山费县网罗了许多本是无辜的囚犯为他们开采铁矿,稍有不如意便将人活活打死。草菅人命竟至如此地步……张煌以为,以唐仙师这般正气的豪杰,想必是无法容忍这等无耻小人的!”
“你倒是会说。”唐周乐了,在皱眉思忖了一下后,凝声问道,“真有此事?”
张煌闻言抬起右手,竖起三根手指,庄重地说道,“张煌对天发誓,若我……”
刚说到这里,唐周一把抓住了张煌的手,在后者满脸愕然的注视下,语气郑重地说道,“小子,唐某自觉与你投缘,因此善言告诫:记住,发誓可以,但不可随随便便就对天起誓……否则,稍有一点出入,你小命不保!”
“呃?这是为何?”张煌愕然问道。
然而唐周却不回答,在缓缓松开了张煌的手后,负背双手来回踱了几步,半响后点点头说道,“前一回,你误会唐某耍旁门左道蒙蔽百姓,因而出面质疑,看得出来你心中自有一股正气……此番按理来说倒也不至于会诓骗我。既然那何应果真是这等恶人,被唐某撞见,唐某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好罢!唐某应下了此事!”
“真的?”张煌闻言面色大喜,说道,“计划是这样的,唐仙师助我黑羽鸦杀了太守何应与其一并恶党,开仓放粮,分给城内百姓与难民,而这桩事的恶名,我黑羽鸦愿一并承担,绝不会牵扯到唐仙师与太平道。”
“牵不牵倒无所谓……”唐周细细打量了张煌几眼,忽然问道,“只是,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你可知,杀太守、抢县仓,背上了这等恶名,你黑羽鸦日后便是贼寇一流……究竟什么样的好处才值得你这么做?”
“好处?”张煌眨巴着眼睛不解地望着唐周,半响后迟疑说道,“我想救出臧艾、臧舜二人……”
“……”唐周深深望着张煌的双目,良久表情古怪地说道,“若不是立场不同,唐某真心愿意结交你这样的忠义之士。”
张煌听了这话很是不解,诧异问道,“太平道不就是为天下黎民苍生利益着想的义军么?”
“是么?”唐周的表情在这一瞬间变得十分淡然,可旋即,他仿佛是注意到了张煌脸上的惊愕不解之色,点头笑道,“是啊,小兄弟说得是。”
张煌不明所以地望着唐周,他本能地感觉这位本领不凡的唐仙师仿佛刻意隐瞒着什么。只可惜这个想法还未有什么头绪,张煌就被唐周一句话打乱的心绪。
“你我一见如故,唐某又欣赏你为人,就不必那些繁文缛节了。唐某托大唤你一声小煌,你喊唐某一声大哥,如何?”
“诶?”张煌听了这话不禁心砰砰直跳。要知道,虽说有些记忆张煌记不清了,可也记得这位唐周唐大哥那可是太平道中举足轻重的大人物啊,能结交到这种大人物,那简直就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好事。
“小煌拜见唐大哥。”张煌恭恭敬敬地朝着唐周拱手作揖。
唐周笑呵呵地扶起张煌,笑道,“兄弟客气了。”
两人对视一眼,均感觉关系比起方才更近了一步。
“对了,唐大哥,不知道太平道在这泰山有多少人手?”客喧了几句后,张煌问起了太平道在泰山的实力,毕竟他要对付的可是泰山的太守。
“泰山有我道兄弟三十余人,怎么了兄弟?”
“就……就三十余人?”张煌惊愕地瞪大了眼睛,脸上本来那几抹欢喜之色也因此退下了几分,吞吞吐吐说道,“这个……好像人手不太够的样子……唐大哥不知,何应那家伙有不少爪牙,单单马延手底下那班兵丁就有七八百人,更别说这泰山的城卫兵,大哥你看是不是……请些帮手来?”
唐周笑而不语,安抚道,“兄弟放心,这件事大哥自有打算。到时候,大哥保证你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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