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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罚-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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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师长周骏倒还是刻意的向李元清询问了关于余少阳的一些问题,可见其也有几分重视的意思。

【最近搬家,好累呀,连夜赶出来的】

正文第八十八章,过冬

第八十八章,过冬

十月一日,川军第一师准备开拔离开成都。

一大早。各级军官就开始张罗部队集合列队,然后清点人数和行李,整个临时驻扎地里顿时一片热闹。士兵们其实早就想离开成都了,这样的大城市也只能是那些大人物呆着,像自己这样的小人物,还是在乡下村野里比较悠闲自在。

余少阳将自己的连队在营房门口的空地上集合了起来,正要清点士兵人数的时候,忽然从营房另外一边走来了几个穿着鲜明的军官。这几个军官为首的正是团长李元清,而刘湘和另外两个副官模样的人则跟在后面,并且其中一个副官手里还端着一个盘子,上面盖着红布,就像是前清时期赏赐银两似的派场。

余少阳立刻喊出了“立正”口令,让士兵们全部肃然站好,自己则转向这些军官。他原本以为李元清、刘湘他们是在巡视营地,所以并没有太在意什么。可是很快他发现,李元清和刘湘他们是径直向自己这边走来,心中不禁有些猜疑起来,难道那盘子真的是赏银,而且还是给自己的?

李元清果然在余少阳面前停了下来,脸上带着几分微笑,说道:“余少阳。你在这次秋操中表现的很不错,师部特别对你提出了嘉奖,按理说升官是很有可能的,不过鉴于你前不久才刚刚提升为连长,为了有足够的考核期,所以这次不再提升你的官职。”

余少阳脸色一片平静,他自己其实也知道自己现在已经很幸运了,参军才十个月不到,就从普通士兵升任到了棚长,又从棚长直接跳到连长。如果是在二十一世纪,军衔和军职的升官通常都会有一个年龄的界定,连长是上尉,最起码要在二十五岁以上呢。自己现在仅仅二十岁出头,未来的前途还是十分光明的。

不过他也觉得有些奇怪的地方,通常进行嘉奖都是报喜不报忧,李元清既然要来给自己颁布奖赏令,直接说要赏银给自己就可以了,这样大伙在面子上也十足一些。可是李元清偏偏要不合礼仪的先说原本是要升官,可是现在不升官了,给些赏钱你。这如果让不明事理的人听了,会不会产生误解,是因为自己犯错,所以不能升官改为赏钱了?

从这一点,余少阳倒是有了几分推测,那就是李元清是在暗示他在上面没有足够强硬的关系,所以不能得以升职。当然,余少阳也看得出来。李元清还表明了一种立场,那就是李元清很看好自己,只是因为李元清自己也不了解余少阳,所以暂时还不会支持余少阳。

“团座言重了,卑职何德何能,岂敢觊觎平步青云。卑职承蒙团座、营座的器重,必当尽忠职守,以报知遇之恩。”余少阳郑重的回答了道。

“这次奖赏是师部批下来的,对于你来说,应该是莫大的荣幸了。前**建议刘湘缩减人数,剔除害群之马,从而让步操进行的很顺利,而今日二团表现的十分差强人意,唯独你的连队独树一帜,好歹赢的了师座青睐,为我们二团挽回了几分颜面。”李元清笑着说道,他不知道余少阳会不会明白自己的意思,反正就算不明白,刘湘回去之后也会告诉他。

“这是卑职分内之事。卑职以前就是队部训练官,懂得一些训练技巧,正所谓时至则用。能为全团做出绵薄的贡献,这也说明卑职并没有失职了。”余少阳不吭不卑的说了道。他这时候所说的话倒是不怎么谦虚,反倒有一种骄傲的样子。他是故意在暗示自己是有能力的,对于不能升官自然很失望,当然这样一来,李元清也会知道自己的弱点,从而更容易的拉拢自己了。

李元清果然笑得更浓烈了,他说道:“好,好,有能力是好事,总会有表现的时机的。年轻人你机会还很多呢。”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接着说道:“这次除了师部奖赏的一百钱,我团部也另外奖赏了你五十钱,希望你再接再厉,不要辜负我们的期望。”

站在刘湘后面的那位端着盘子的团部副官走上前来,将盖在上面的红布揭开去,这件盘子里装着的果然是厚厚一大堆的银元。这一百五十个银元重量也不轻呀,不过任谁在看到钱之后,都会爆发出巨大的力量来。一百五十块钱,足够一个普通家庭三五年的生活费用了。

余少阳马上露出了欣喜的样子,上前一步,双手从这位副官手里接过了盘子,说道:“卑职诚惶诚恐,一定铭记上峰恩情,继续努力奋斗,再接再厉,坚决不负上峰所托。”

“好,有你这句话就好了。好了。继续去集合队伍吧,我们马上就要启程返回资阳了。”李元清带着深意的神色笑了笑,然后挥了挥说道。

等到李元清走后,刘湘倒是故意留了下来。

余少阳先让孙中华将这些赏银收好,不过想了想之后,还是从盘子里拿起了一大把银元,然后用红布将其包好。他带着包好的银元来到刘湘面前,语气充满敬意说道:“多谢刘大人在李团座面前为卑职美言,这是卑职孝敬刘大人的。”

刘湘非但没有接过银元,相反冷冷笑了笑,说道:“余少阳,你这是什么意思?”

余少阳怔了怔,看着刘湘忽然变得脸色,心中立刻捉摸不定起来。他默然了一会儿,支支吾吾的问道:“刘大人。。。。。。。。。是卑职哪里做错了吗?”

刘湘说道:“你这几天可是出尽风头了,连师部都知道你的大名了。用不了多久,你倒是说不定一下子变幻了身份,我都要在你面前自称卑职了。”

余少阳震动了一下,手中拿着的红布包裹着的银元一下子跌落在了地上,脸上一片震惊。

脚下亮晃晃的银元滚来滚去,营地来来往往的士兵们眼睛都瞪绿了,要是在其他地方,只怕砸就冲上前来猛抢了。可是现在当着这么多军官和其他士兵的面,可不敢做出这样的越轨行为,只能用贪婪的眼神来意yin了。

“刘大人。。。。。。。。。刘大人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卑职。。。。。。。。。卑职岂敢僭越刘大人之威名?若不是刘大人慧眼识才,并且不遗余力的向上峰推荐卑职,卑职怎么可能会有今天这般得意?刘大人的恩情,卑职一辈子都不敢忘记。”余少阳吞吞吐吐的说了道,额头上甚至涔出了一片冷汗,喉头控制不住的蠕动着,表现出了内心的紧张。

其实余少阳心里却一点没有慌乱的样子,虽然一开始的时候。他还真看不出刘湘到底是什么意图,为什么会突然对自己变脸。而且从刘湘的话也可以听出来,分明是刘湘心怀嫉妒,但是余少阳突然有一天会爬到他的头上来。可是如果真的是这样,刘湘也没必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向上峰推举自己了。

他很明白,李元清在跟自己说话的时候,刘湘是知道李元清话里有话的。他是刘湘一手培养出来并且十分器重的手下,对于刘湘来说,自己在上面的关系就必须是刘湘一个人。所以刘湘故意说出这番话来,就是为了提醒他,告诫他,不要完了本。

以刘湘在上面的关系,自然而然不用担心余少阳会爬到自己头上来,刘湘刚才所说的那番话,仅仅就是一种警示罢了。

刘湘在看到余少阳吓得连手里的银元都丢了,心中倒是舒坦了不少,看来这小子还是不敢逾越自己的。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故意叹息道:“余少阳,做人可不要忘本,明白吗?”

“是,是。。。。。。。。。卑职明白,卑职明白。”余少阳连连点头。

身为一个资深的特工,善于伪装不同性格的面孔也是必备的技能之一。纵然刘湘再英明神武,理所当然也还是无法看破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伪装技术的。

“这些赏银是团部和师部给你,这是对你的认可,你要好自为之了。”刘湘语气缓和了不少,说完这番话之后,便转身离去了。

等到刘湘走后,余少阳为了不让自己露馅,依然还装了一会儿孙子。直到孙中华、赵武还有黄六子等人跑了过来,帮忙把掉在地上的银元全部捡了起来的时候,余少阳才慢慢的松了一口气。

“余大人,您。。。。。。。。。您这是。。。。。。。。。您与刘大人之间有什么过节吗?”赵武一边将沾了灰尘的银元一个接着一个仔仔细细的擦干净,一边好奇的向余少阳问了道。在他的眼里,余少阳一直都是一个从来不畏缩的人物,怎么今天忽然变得这么胆小了?

余少阳自然不会对赵武解释什么,想当年三国时期刘备与曹操青梅煮酒论英雄的时候。还故意假装被打雷吓着了。他沉了沉气,说道:“你别问那么多,收拾好了东西,准备回家去了。快快快,都他娘的看什么看,没见过银元吗?”

经过一番整队集合,在团部下达命令之后,便陆续开始离开了营地。

十月二日,第二团返回了资阳,在资阳停留了一天,各个营就按照各自的防区开始分道扬镳。第二营于第二天上午启程返回资中县,然后当天晚上各个连队也返回了各自的驻区。

余少阳回到银山镇之后,当天晚上就以自己受到师部嘉奖为理由,为全连队进行了犒赏。这晚所有排都加餐,并且还上了酒。他给每个排长分了二十块钱,并且要求这些排长把二十块钱分发到下面的班长和优秀士兵。因为这个分赏是通报到了全连了,所以排长要想中饱私囊也是不可能的。

全连对余少阳能够把师部赏给自己的钱拿出来分给他们,都感到欣喜不已。虽然他们思想观念比较庸俗,但是对于分辨什么是好连长什么是坏连长还是很清楚的。

因为经过成都秋操这件事,余少阳决定让全连休息一天,于后天也就是十月五日开始,再次开展训练。如果说秋操之前的训练,是为了秋操准备的,这个理由大家都是能接受的。而现在又开始训练,不过理由再次改变了一下,那就是因为这次秋操表现的不好,团长要求下面各个营展开训练,提高士兵素质。

虽然这个理由也能接受,不过二连的士兵却有些想不通,明明自己在二团表现当中是最好的,其他营都是向他们学习才对,没必要再继续训练了吧。

但是余少阳却强调,为期三个月的训练是不能中止的,要想让其他营永远都向自己学习,自己就必须精益求精,努力做到最好。当然他只是形式上鼓舞一下手下士兵们而已,根本没必要在乎他们的不满,命令就是命令,士兵们必须执行。

于是,风风火火的训练再次开始了。

到了十月二十日,二连士兵们的身体素质已经可以算得上全四川首屈一指了的。在这个缺乏训练和意识的年代,从军校毕业的军事人员都未必会有二连目前这样的训练成都。当然,军校培养出现的军事人员,所学的东西自然要比普通士兵多得多。

同样是在这段时间,全国上下在国民党和其他民主人士的煽动下,人民情绪异常激动。许多还保留私人武装以及地方性质武装的地区,都已经开始了公然反抗北京政府的命令,拒绝服从北京政府。不过这些小苍蝇根本没有被放在袁世凯的眼里,而对于军权渐渐涣散的国民党来说,能组织抗议的力量也仅仅只能是如此了。

不过这些大局上的事情,暂时还没办法影响到躲在小山沟里的人。

三天之后,资阳团部派来到各个营部,传达了番号更换的通告。经过师部连续几日的研究和编排,新的番号总算出来了。因为川军第一师占了了一个“第一”的名号,所以下面编出来的新番号并不是太复杂,主要就是连队这一级别的番号改动的比较大。

营部派下来的命令发到余少阳手里之后,他才知道自己的二连现在变成了川军第一师第二团第第五营第五连,唐式遵的原第一连变成了第四连,另外一个原第三连变成了第六连。通过这个番号可以看出来,这次新整编番号,是以团为战斗序列编排的。

不过这些是都不重要,仅仅是一个番号而已。

余少阳将这个命令传递了下去,让士兵们从此一下改改口,不要再说什么二连了,二支队什么的老称号了。

天气渐渐到了秋末时节,气氛下降。士兵们的衣物也成了一个问题。

这件事每个连队都已经上报到了营部,营部也上报到了团部。从辛亥**结束之后,士兵们过冬的衣服还保留的是前清时期的夹袄,现在都共和多年了,如果还把前清时候的勇字号服穿出来,只怕太不像话了。

按道理来说,过冬的衣服应该是在九月期间就派下来了。现在基层的士兵们几乎都是穿着两件夏天的褂衫,晚上睡觉的时候依然冷冰冰的,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就会病倒一大片士兵了。

营部催了很久,团部那边也正在为此事张罗。因为这段时间事情太多了,又是左哨又是整编,接着还有秋操,所以很多后勤方面的计划被迫拖延了下去。团部现在经费出现了一些困难,不可能给每个士兵都派出新的过冬服装。可是在寒冬迫近的情况下,如果再不解决保暖问题,只怕士兵们真的就是惨了。

经过一番套乱,团部决定给每个营部分发部分经费,由各个营部来解决下面部队的问题。营部在拿到经费之后仔细一算,根本就是不够的,只好又从营部又添加了一部分,然后将经费又分发到了下面连部,让连部详细落实。

钱到了连部,虽然经过了营部补助之后,增添了不少,但是归根结底还是不够。

在这个时候,如果连部有一些存款的话那倒是可以勉强解决问题了。可是并不是每个连队的连长都是那么考虑周到,好不容易从基层爬到长官的位置,当然想多贪污一些钱,压根就没有多余的存款。

在这样的情况下,每个连解决问题的办法各有不同了。

好在余少阳这边有一些余款,而且就算钱不够,镇子上的一些大老爷的成衣铺也是可以打打折扣优惠一下的。所以五连很快就将钱拿去订购了棉服,虽然不一定是军装,但是能够保暖就可以了。

至于其他连队,有的连长直接把钱分给士兵,让士兵自己去解决。有的连长是拿钱购买了一些质量比较差的棉服,勉强凑合过去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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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八十九章,家书

第八十九章,家书

十月底,余少阳连部总算是将过冬的物资配发下来了。士兵们每个人都有一件新的棉袄。对于这些乡野的士兵来说,每次部队派发新衣服就是一件值得喜庆的事情,要知道这些衣服可是不用花钱呢。出来当兵图个什么?不就是部队里能管吃管喝管住管穿吗?

天色渐渐变凉,但是五连的训练依然没有结束。

余少阳强调过是三个月,那就必须将这个训练时间坚持下去。时不时的他还会搞几次凌晨时期的突击检查,不过因为有了好几次的前车之鉴,所以士兵们也算是习惯了,除了睡眠不充足总是一件让人不舒服的事。

每个几天的时间,余少阳还会亲自下到各个排去,跟士兵们一起吃饭,并且以此为机对士兵们讲解一些训练的大道理。这样一来不仅拉近了士兵之间的距离,也让士兵们在训练的时候感到心安理得了许多。

到了十一月中旬,刘湘竟然也从县城里下到各个连队这边来视察情况了,真不知道这是不是与余少阳想到了一块去了。刘湘来到银山镇看到余少阳的五连还在坚持训练,对此感到很满意,他并没有在镇上待多久,与五连的军官和士兵们交流了一番之后,当天下午就返回县城去了。

然而第二天,刘湘就立刻给四连和六连派去了命令,让四连和六连向五连好好学习,有什么训练上不懂的或者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地方。甚至可以到五连去留学参考一下。接到这个命令之后,唐式遵当天下午就亲自来到了银山镇来考察情况。

余少阳在听说唐式遵到来之后,马上前往了银山镇的路口迎接。他们两个人自从秋操结束之后,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面了,毕竟是一同经历过剿匪和左哨之事的老战友了,这份关系在这里总不是一件坏事。日后不管谁发达了,自然而然都不会忘记对方,这取决于两个人是否始终站在同一战线上。

唐式遵一个随从都没有带,只身一人骑着一匹老马就过来了,仅仅是上午的时候有商旅小贩从凤凰镇来到银山镇的时候,带了一句消息而已。他在看到余少阳和他的几个连部军官站在路口相迎,倒是有些感动了。

他策马来到余少阳面前十几米的时候就翻身下马,牵着缰绳走了过来,笑吟吟的说道:“余大人,你消息还挺灵通呀,我老唐还打算来一个突然袭击都被你识破了。”

余少阳哈哈大笑了两声,示意身后的赵武上前将唐式遵的马接过来,然后说道:“唐大人你这棵树太大咯,树大招风嘛,风一刮我就知道消息了。像唐大人这样贵客来访,小弟岂能不来相迎呀?”

唐式遵笑道:“哎呀呀,余老弟,咱们认识也不过四五个月,你这小子变化还真大。先不说官职变了,这嘴巴也变了。以前我瞧你的时候,还觉得你是一个老实巴交的人,没想到呀没想到呀。原来你竟然是一个油腔滑调的人。”

“唐大人你这话就不对了,小弟我平时对其他人都很严肃,除非是熟的不能再熟的老熟人,就好比唐大人,我才会这般真性表露嘛。”余少阳陪着唐式遵胡乱的侃了几句。

“唉,说不过你,说不过你。”唐式遵摇了摇头装模作样的叹息道。

余少阳笑了笑,引着唐式遵一边向镇子上走去,一边问道:“唐大人,今儿怎么会有闲情来拜访小弟呢?”

唐式遵脸色有些无奈,说道:“还不是因为你这个拔尖的人才,把你们五连训练的有模有样,弄的刘大人对你们青睐有加,让咱们六连还有四连都来向你学习。我看咱们俩关系比较好,所以就先跑来向你取取经,你可别瞒着大哥我呀。”

余少阳自嘲的笑了笑,说道:“唐大人,你这不是在折杀小弟吗?你可是速成学堂毕业的高材生,咱这个无名小卒哪敢对唐大人隐瞒呀。”

唐式遵佯装生气,说道:“哟呵,好小子。你这明摆着是要挖苦我嘛?瞧瞧,瞧瞧,我一个速成学堂毕业的高材生,还没你这个无名小卒厉害呢。”

两个人相视大笑了起来。

来到镇子上,余少阳没有回到连部,直接就在一家酒楼订了一桌酒菜招待唐式遵。五连连部的那些军官也陪衬的坐在旁边,当酒菜上齐之后,便殷勤的给唐式遵劝酒。不过唐式遵上次在阆中被杨森灌醉之后,以后喝酒都十分小心翼翼,所以这时候还是留了一个心眼,保留了一下雨滴

“余老弟呀,咱们交情不算浅了,你就老实跟我讲讲,你哪训练士兵的法子都是怎么想出来的?”唐式遵问了道。

“唐大人,其实我训练士兵的方式在秋操之前不是已经派人传授过去了吗?你要问这法子怎么来的,小弟我一时半会也不好解释。这么说吧,完全就是小弟我一时突发奇想,根据自己本身缺陷研究出来的。”余少阳觉得唐式遵这个问题自己真不好回答,只能随便瞎编的应付过去了。

“根本自己本身的缺陷?”唐式遵有些不太相信,他的确已经了解了余少阳训练士兵的方式,这些方式不管从哪个方面去看,都绝对是有科学依据的,怎么可能是凭空乱编出来的?

余少阳笑了笑,说道:“唐大人,我是从基层出来的小兵,小兵们缺乏什么,小弟我当然最清楚不过了。比如开枪射击,这些小兵连枪都端不稳,还怎么射击?所以小弟我就想。既然端不稳,那就要练端稳,可是每天端着枪有屁用呀?练来练去还是那个鸟样子,要想稳,就要加重枪的重量,于是就吊一个石头在枪杆子上。”

唐式遵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他今天之所以来找余少阳,拜访学习仅仅是其次,因为该学的东西都已经会了,无非是探索更深层的东西。要说他认识余少阳的时候,余少阳只是一个棚长,转眼间却已经和自己平起平坐了,要说自己心里没压力那是假话。不过纵然他嫉妒心很强,但毕竟与余少阳关系不错,两个人又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自然不可能以卑鄙的手段来对付余少阳的。

因此,他就决定虚心下来,想要来了解一下余少阳究竟为什么会如此平步青云。

听完了余少阳的话之后,唐式遵其实已经有了感悟,原来余少阳是很注重细节的人。更重要的一点,是因为余少阳是从基层干起来的,对基层的情况了如指掌。

他深深的点了点头,决定以后要比余少阳更加细心。

“唐大人。你点头又不说话,这是啥意思呀?”余少阳笑眯眯的看着唐式遵一副如获大道的样子,他自己也觉得挺好笑的。

“这不,听了余老弟的这番话,让老哥我茅塞顿开嘛,所以很是感悟。”唐式遵毫无遮掩的说了道。

“老哥,你可真是抬举我了,小弟我是粗人,不过是直话直说罢了。”余少阳笑了笑说道,抄起快起夹了一口菜放进了嘴里,然后又问道。“唐大人,你来一趟不容易,既然是来参考小弟的连队,那不如多留几日嘛。”

“老哥来向你取经,自然是取完经就要返回去教经嘛。最近天气变化的快,天寒地冻的,还是自家炕头舒服。”唐式遵说了道。

两人吃过饭,余少阳便带着唐式遵到五连各个排去视察了一番。自从会操结束之后,只有每天早上的五公里负重跑是全连在一起训练,其他的训练项目都分派到各个排自己完成。这一方面是对排长的信任,另外一方面也是为了锻炼排长的指挥能力。毕竟一个连是一个一百多人的团队。

唐式遵在看到五连士兵们在如此寒风猎猎的季节了,还穿着单薄的夏衫训练,真是看在眼里都觉得冷。他问道:“余老弟,你就这样折腾手下士兵呀?”

余少阳故作疑惑的问道:“唐大人,我咋折腾了,这是实打实的训练。”

唐式遵指着那些穿着单衫练习军姿的士兵,说道:“你这是在罚他们的站吗?”

余少阳哈哈笑了笑,说道:“唐大人,训练当然要穿得合身一下,难道穿着大棉袄来训练呀,只怕那样连跑步都跑不起来呢。现在天气是了冷了一点,可是万一咱们要在雪天里打仗,那士兵们怕冷的话,都张不开手,那岂不是给敌人当活靶子呀?”

唐式遵觉得余少阳说的也不错,他暗暗记在了心里,回去之后一打算效仿一下。

余少阳又说道:“还有一点,在冬天大量活动的时候必须把衣服穿少点,这样活动结束之后再穿上棉袄就不会染上风寒了。相反,如果你把衣服穿得很多,结果身体热出汗来了,等汗冷下来士兵肯定要生病。”

唐式遵点了点头,说道:“原来是这样呀。”

下午唐式遵再看完了五连各个排训练之后,便赶在天黑之前告辞返回了凤凰镇去了。

第二天六连派来的人也到了,余少阳同样是陪着六连的军官转了一圈。不过六连是驻扎在资阳县城里的,所以这个军官来到银山镇还带来了一封给余少阳的信函。余少阳当时只是以为是营部派下来的公函,所以没有去理会。而是继续陪着六连的军官进行视察。

等送走了六连的军官之后,余少阳回到了连部,才拿出了那封信函看了看。他赫然发现,这封信函封套并不是公函的字样,正面收信人写的是“吾弟少阳拜起”,落款处则是“愚兄文华致”,如此文绉绉的行文,倒是让在军队待惯了的自己很是惊奇。

当然,更让他惊奇的是,“愚兄文华”是什么人?难道是自己的哥哥?

余少阳沉思了一番,努力回想着附身此人的记忆,很快就在记忆深处勾起了一段讯息。他原本是内江东兴县人氏,老爹原本是乡下的一个地主土绅,家中殷实,换在二十一世纪算得上是一户中高层资产阶级了。只不过他是庶子出身,在家中地位不佳,并且母亲去世的早,余老爷的正房夫人对自己很是刁难,所以一怒之下从戎投军了。

后来辛亥**的时候,余老爷在前往县城准备打点熟人的路上,被一伙暴*的新军拦路抢劫,而且还暴打了一顿,回去之后便一命呜呼了。

要说余少阳家中的兄弟姐妹,倒也是有几个,前清时期一夫多妻制到现在都还流行,余老爷当年又有钱,过了几房小妾自然不在话下。

而这“愚兄文华”正是余老爷正房夫人的独子余文华,既然是嫡系独子,家中地位自然不用多说。为了好好培养余家嫡系的苗子,余文华少时便被余老爷送到省外念书,据说念完书之后还不肯回来,继续到上海、香港等地游学而去了。为了这件事,辛亥**前后那段动乱的日子,余老爷和正房夫人没少担心。

余少阳看到这封来自兄长的信文,倒是更加惊疑了,话说旧社会的家庭里嫡系子弟与庶出子弟的关系是很不好的,怎么这位大哥还有空给自己写信了?他没有多想什么,反正现在自己从军了,而且还当上了连长,家里说白了就是一个地主而已,能把自己怎么样?

当即,他拆开了信文将内容读了一遍。

看来余少阳这位长兄还真是读了不少书,整篇文章都是文言行文,偶尔还能冒出几句英文,让他读起来真是费了不少的劲儿。这篇信文是用钢笔撰写的,而且既然还有英文出现,那么不难看出余文华受到西学的影响不浅。

信文大致说了两个意思,第一个意思就是余文华在外游学已经学有所成,现在返回了家乡,忽闻父亲去世,悲恸无比,决心守孝三年。只有第二个意思,那就是余文华还希望余少阳也返回家中,为父亲披挂戴孝,并且兄弟阔别许久,愿意聚会叙旧。

虽然余文华受到了西学影响很大,但是归根结底还是前清时期遗留下来的读书人,一些陈旧的东西还是沾染的多了。

信是从内江发过来的,但是很显然这个时代的邮政系统并不发达,所以信文是派到资中县,然后再从资中县这返回来送到了余少阳手里。

余少阳沉思了一下,忽然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四个月之后,四川爆发的讨袁战争,重庆与成都地正面开始交锋。这次战斗是熊克武先主动进攻,而重庆要打到成都,必须经过内江,到时候余少阳的老家十有八九会被卷入战火之中。

想到这里,余少阳心中渐渐有了几分迟疑,究竟要不要去搭救一下自己家中的亲戚们呢?虽然昔日他在家里的待遇并不是很好,但是好歹余老爷曾经照顾过他,而且就算再有多恨,毕竟血浓于水,亲情还是很珍贵的。

他估摸了一下,反正现在银山镇这边没什么事,每日训练交给下面的军官来执行就可以了,自己倒是可以抽段时间一趟内江。更何况内江距离银山镇也不远,骑马也就十多个小时的路途而已。

当即,他就写了一封回信,表示自己三天之内会返回家中。

第二天一大早,余少阳先前往了资中县营部,向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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