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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争大唐-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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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明白就好。”叶凌点了点头道:“魏、越二王虽是联了手,可并不是一条心,某若是了得不差,这二王之间的交易必然要涉及到殿下,在打击太子和排挤殿下上,二王的利益是一致的。”

“嗯,该是如此,太子要倒便倒,本王却是不肖理会,只是,嗯,只是,如今本王该如何应对才好,请先生赐教。”李恪沉吟了一下,满脸子期颐地问了一句。

“此事不难,左右不过是将事情闹大罢了,只须……如此即可,总要叫二王无法忽视殿下手中的势力,此事可成!”叶凌早已算定了应对的法子,丝毫不以为意地说道。

李恪默默无语地在书房里来回踱着步,沉思了好一阵子之后,这才猛地抬起了头来,眼中精光一闪,咬着牙道:“好,既如此,那就依先生的意思办,本王也不是好欺负的!”

夜幕慢慢地降临了,随着黑夜的到来,长安城中各自阴暗的角落里一阵阵的阴风也开始刮了起来,各种版本的流言蜚语悄然涌上了街头,在歌楼酒肆间酝酿发酵,渐渐地传扬开去,帝都的人心立时乱了起来,而此时距离李绩的大军出征才不过短短的半天时间,一场血雨腥风开始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  攘外必先安内(二)

““旭日”是李贞手中的一把利刃,绝对是这个朝代的情报机构中的巨无霸,比起一起子兄弟们手中的那些个暗底势力,诸如“响铃”一类,只将主要势力放在京师的初级情报机构来说,无论是规模还是效率都强得不止一倍——由于有着“燕记商号”源源不绝的资金供应,“旭日”已经将触角伸向了全国各地,绝大多数州,甚至许多大一点的县都已经有了“旭日”的外围人员的存在,便是塞外草原上也不乏“旭日”的影子,不算下属机构所发展的外围人员,光是能在“旭日”总部挂得上号的人员便足足有三千余人之多,再算上那些培训机构中待琢磨的“璞玉”,整个“旭日”的实有人数已达六千余人之多,如此庞大的机构若是无法掌控,那等失控的局面绝对是一场巨大的灾难,不单对李贞来说如此,便是对整个大唐也是同样。

情报机构从来都是一柄双刃剑,用得好,事半功倍,用得不好,那就是在为自己挖掘坟墓,这一条李贞有着很清晰的认识,为此,李贞没少在管理机制上作文章  ,好在李贞前世那会儿所学的就是管理,对于如何架设组织结构倒也不陌生,早在当初下定决心要设立“旭日”之时便已经考虑过此事,为此也很是下了番功夫——“旭日”脱胎于“燕记商号”,不过除了刚设立那阵子,因着人员、资金等缘故,不得不依附于“燕记商号”外,等人员差不多调整到位之后,李贞便已将“旭日”完全独立了出来,“燕记商号”对于“旭日”不再有任何的管辖权,两者间只存在横向的部分联系,彼此并无统属关系,成了基本完全独立的两条线。

“旭日”内部的组织架构极为复杂,其组织架构是金字塔型的线性结构,可其中又有着各种的制衡机制在,并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楚的,总的来说,“旭日”全盘可以分成四大块——后勤、培训机构、行动组、内勤,这其中,后勤只管资金、物资的供应;培训机构只负责人员的培训;行动组则分为两大块,一块是各地情报分支的管理,另一块就是那些最顶尖的特别行动组,诸如“莺组”、“雁组”等等,至于最高级别的“鹰组”只听从李贞一人的指令行事,其他人无权调动“鹰组”,便是身为“旭日”总负责人的纳隆也同样;内勤则包括情报的整理、分析、判断、归纳、建档等诸多工作,再有一条便是内部监控。这四大块组织间彼此相对独立,彼此间办公的地点都不同,但又能紧密配合,组合成一套完整而又有效的情报机构。

按李贞这套管理模式而论,“旭日”不会有全盘崩溃的危险,哪怕是其中一部分生变,也不会影响到全局,该模式具有极强的内部调整和再生能力,唯一可能出问题的地方不在于组织的中下层,而是高层,尤其是能把控到全局的那数名高层人员,一旦这些高层人员变节,整个组织就有了伤筋动骨的风险,这一点李贞心里头有数,在选择高层领导人时,李贞始终是小心再小心,除了纳隆之外,其余高层人员全部都是燕家的直系子弟,也是最早跟随李贞的人手,早已经过了无数的考验,至于纳隆虽是接手了整个“旭日”,不过始终跟随在李贞的身边,其实并不曾有机会能真正地掌控“旭日”,倒不是李贞信不过纳隆的忠诚,这只是个防范而已,说穿了就是为上位者所必为之事罢了,无甚稀奇可言,当然,不放心纳隆的能力也是一方面,毕竟能干的谋士不见得就一定是情报高手,这一条李贞心里明白得很,之所以给纳隆出了个考题,也是想看看纳隆能否真儿个地挑起这份担子,再有就是李贞与燕家的关系摆在那儿,有些事情李贞不好亲自出面去查,由着纳隆去办更为合适,至于在大战来临前铲除心腹之患,那自是不肖说了的。

王继的存在是个绝对的秘密,别看“旭日”人员众多,可能知道王继之事的却是不多,除了莫离、纳隆以及参与“绑架”行动的“鹰组”成员之外,只有几名“旭日”的高层知道此事,便是内勤处都不曾建立这方面的档案,可就算是如此机密的事情竟然都会走漏了风声,不是出了内奸又怎有可能,只不过该如何下手去追查却有得计较了。

“鹰组”高手、纳隆、莫离等人是一早便知道了王继的存在,若是他们泄露的消息,那么魏王那一头只怕早就知道了王继之事,也不至于等到李贞从岐州回来才找上门来要人——当初岐州之行前,李泰来找李贞要人,就只是要刘七一人而已,就李泰那等心里头不怎么别得住事的性子,若是一早就知道王继之事,又如何可能不开口明要,如此说来,那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李泰得知消息是在李贞前往岐州之际,而那时纳隆、“鹰组”高手全都跟着去了岐州,不太有泄密的可能性,至于莫离,他始终都在越王府中呆着,从不出府,也少有泄密的可能性,再者,以莫离那等性子沉稳的智者,又怎可能不知道王继的重要性,哪会随便泄露与他人,如此一来,能泄露机密的就只有那几名燕家出身的高层了——内勤处负责人燕春,李贞三舅燕铭之长子;后勤总管燕贺东,燕铭之远房堂侄,燕十八之长兄;负责看押王继的京畿组负责人燕承,燕家旁系子弟。别看就这么寥寥数人而已,可这些人全都是燕家子弟,个个位高权重,轻易动弹不得,真儿个要查,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来着。

“燕记商号”是大唐最大,同时也是最有实力的商号,位于长安城东大街上的商号总部自然是气势非凡,占地数百亩,除了没有那些个殿堂之外,建筑面积、豪华程度丝毫不在亲王府之下,尽显大唐商号之首的气派,其中院落重重,建筑繁多,每日里往来的各地客商多如过江之鲫,生意兴隆得很,只是没人知道这等繁华之中却潜藏着一个大秘密——“旭日”总部及内勤处就设在其中,那些个往来客商中有不少就是“旭日”中人,只是借着谈生意的幌子出入其中罢了。

腾云楼,“燕记商号”总部里一栋不怎么起眼的三层楼房,虽是单门独院,却无甚突出之处,不说跟高达四层的商号主楼聚宝轩无法相比,便是跟其余诸如“流云院”、“聚气楼”之类的别院相比在气派和豪华上也稍显不如,出入其间的人流也少了许多,可就是这么个不起眼的小院子恰恰就是“旭日”的总部所在地。

酉时一刻,天已经黑透了,早已过了晚膳的时辰,可燕春等一起子“旭日”高层却始终默默地端坐在腾云楼的一间密室中,尽自人人饿得两眼昏花,却没人敢擅离,甚至没人敢多交谈,所有的人都在等,等着总负责人纳隆的到来,饿是自然的事——早在未时正牌,大家伙便被召集到了此处,说是将有重要消息宣布,可左等右等,却始终没等到纳隆的到来,大家伙虽都是熟人,可毕竟全都是搞情报工作的,尽自心里头都有疑惑,却也没人会去探讨此事,闲话早已叙完,此时只是默默地等待着。

正当众人等得心焦之际,一阵脚步声从门外传了进来,众人原本就端坐着的身子,立时更挺直了几分,目不斜视地正视着正前方,不言不动,人人面色肃穆,不多会,面色平静的纳隆领着燕十八、鹰大、雁大、铁大等人走入了房中,燕春等人立时齐刷刷地站了起来,身子板挺得笔直。

“都坐下罢。”纳隆扫视了一下众人,挥了下手,平和地说道:“诸位,某自奉殿下之令接掌‘旭日’至今,一无所成,反倒失误累累,惭愧,惭愧,某已向殿下自请处罚,蒙殿下不弃,某得以继续执掌‘旭日’,望诸公助某一臂之力,为殿下分忧。”

纳隆接掌“旭日”已有三个多月时间,虽也没少来总部召开会议,可全都是陪着李贞来的,此次主持会议还是第一次,在场的全都是“旭日”的元老,心中其实并不怎么将纳隆看在眼中,只是因着“旭日”严格的上下级规矩和李贞的铁腕,这才给与纳隆一定的尊敬罢了,此时见纳隆自我检讨,大家伙都不吭气,谁也不表态,宛若没听到一般,人人面无表情地坐在那儿。

纳隆多精明的个人,哪会不知道众人心里头在想些什么,不过却并没有任何的不满表示,扫了眼众人,面色突地一沉,话题一转道:“诸位都是‘旭日’的老臣了,自该知道规矩,某也无须多说,若是有人犯了通敌之罪,某能容得,殿下却是容不得,来人,将燕十八拿下!”

纳隆此话一出,满堂俱惊,还没等众人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但见鹰大、雁大、铁大三人突然各自出手,迅若雷霆一般将端坐在纳隆身边的燕十八死死地摁在了椅子上,饶是燕十八一身的武艺,可一来不防有变,二来他的武功本就跟鹰大等人相伯仲间,措手不及之下,连丝毫反抗的余地都没有,立时被制住了,英挺的脸立时变得煞白,身子狂乱地扭动了一下,发现根本无力挣脱三大高手的钳制,口中高声嚷道:“纳隆,您这是乱命,本人无罪!老子要到殿下那儿告你去,还不放了老子!”

“纳先生,您该不是搞错了吧,十八乃是殿下爱将,怎可能有通敌之事?”内勤总管燕春是燕十八的长兄,此时见燕十八被擒,略一慌乱,立时跳将起来,开口质问道。

燕春话音刚落,京畿组负责人燕承也站了起来道:“纳先生,十八郎可是您的前任,如今还是‘鹰组’的统领,若真是通敌,殿下又怎会不知,您可曾问过殿下?”

后勤总管燕贺东生性沉稳,此时也被纳隆这突如其来的一手吓了一大跳,不过他的心思较深,虽心惊不已,却多想了一层,在他看来,纳隆此举若不是拿住了燕十八的把柄,绝不可能出手拿人,此举甚至有可能是越王殿下之命,故此,他惊虽是惊,却并没有开口询问,只是不动声色地看着纳隆。

纳隆冷眼扫了扫室内的众人,嘴角一弯突地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容怎么看都有些子阴森森的味道,好一阵子之后,才缓缓地开口道:“某奉殿下之命掌控‘旭日’,铲除内奸是某之使命耳,诸公有意见么?”

“旭日”的规矩森严得很,下级对于上级的命令即使存疑,也只能执行之后再向更高一级提出,这一条乃是铁律,容不得任何人违反,故此纳隆此言一出,大家伙立时有些子气馁,燕承不敢再多言,颓然地坐了下来,可燕春却不肯就此罢休,毕竟被抓的可是他的弟弟,怒视着纳隆道:“先生要拿十八郎,有规矩在,某自不敢有甚意见,可有些疑虑还请先生赐教,十八郎究竟犯了何事?”

“问得好!”纳隆狞笑了一下,从怀中掏出一叠子文稿,扬了一下道:“燕十八所犯何事?嘿,他犯的事太多了,第一条,滥用公款,假借行动之名,行贪污之实,贞观十四年五月初八,燕十八借口会见刑部郎官王崇升之名,包下万花楼松韵轩,花费三百余贯,其后,又多次进出万花楼,花天酒地,胡作非为,据查,除三、五次是真的有会客之需外,其余十数次全是谎报,累计浪费公款达五千余贯。第二条,任人唯亲不惟德,在其领导‘旭日’期间,肆意安插亲信,私下培植势力,造成‘旭日’基层极端不满,据查,柳州、宁州两地分舵主原本并无担任此二职之能力,文武稀松,皆因是燕十八之跟班,才得以出任此二职位,另,铁组中铁四无才无德,浮行浪子耳,只因与燕十八臭味相投,被燕十八委以重任,可其人却变节投敌,导致铁组被全歼,皆是燕十八胡为所致。怎么不够吗?嘿,还有呢,第三条,燕十八私下串通魏王,出卖‘旭日’机密,已构成通敌大罪,按‘旭日’铁律,当斩!”

纳隆所言的前两条倒也罢了,顶多就是工作失误或是略有些渎职的嫌疑,罪不至死,最多只是个鞭刑外加监禁的处罚,可后一条却是不得了,那可是杀头的勾当,饶是燕春再有胆子,到了此时也傻了眼,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站在那儿,脸都绿了。

“放屁,你胡说,老子何曾通敌!”燕十八一听这个罪名,立时急了,拼命地想挣脱鹰大等人的钳制,怎奈三大高手全力镇压之下,燕十八压根儿就无法动弹一下,倒把自个儿的脸给憋得通红。

“胡说?嘿,某向来不胡说。”纳隆冷笑了一下道:“某来问你,尔贪污公款以为个人享受一事可是属实?”

燕十八愤怒地吼道:“老子是吃了些,可那是殿下同意的,关你屁事!你……”

纳隆根本就不在意燕十八的怒气,也不等他说完话,截口道:“你任人唯亲也是事实罢?铁四一事该如何解释?嗯?”

“你这是欲加之罪,老子不服!有胆子跟老子到殿下面前对质去,暗害老子,你个混球!”燕十八挣不脱三大高手的压制,气急败坏地怒骂了起来。

“不服?很好!”纳隆哈哈大笑起来,好一通子狂笑之后,脸色突地一沉,一双眼死盯着被摁倒在椅子上的燕十八,冷着声问道:“燕十八,某来问你,三月初二巳时三刻,尔在何处?见了何人?说了甚话?嗯?说!”

始终拼着命试图挣扎的燕十八一听到这个问题,突然间像是垮了下来一般,脸色煞白地看着纳隆,苦笑着道:“纳先生,此事并非像先生所想的那般,某确实是去见了个人,可那都是殿下早前的安排,某不能说。”

“是吗?”纳隆森冷地一笑道:“燕十八,到了此时你还要狡辩,嘿,不能说,有何不能说的,别指望用殿下来打掩护,某已问过殿下,此事并非出自殿下安排,尔私下面见柴令武已是违纪,透露王继之事更是出卖‘旭日’,两者相加,尔已是通敌,某没冤枉你罢?”

“你胡说,某根本没跟那厮说起过王继一事,尔这是栽赃!我要见殿下!”燕十八一听立时急了,奋力地一挣,竟然在三大高手的压制下站了起来,脸红脖子粗地嚷着。

“殿下如今没空见你。压下去!”纳隆不再理会燕十八,一挥手,冷冷地下令道。鹰大等人各自应了声诺,三下五除二将燕十八放倒在地,捆将起来,拖出了密室。

“诸位,内奸虽然已除,只可惜机密已外泄,如今情况有变,某奉殿下之命重新部署。燕承!”纳隆扫了眼众人,提高了声调说道。

燕承眼瞅着燕十八被拖将下去,难免有些子兔死狐悲之感,正有些心不在焉之际,突地听到纳隆叫到自己的名字,忙跳将起来,高声应道:“属下在!”

纳隆不满地扫了眼燕承,不过并未开口责备,反倒是和气地说道:“殿下有令,王继乃是武库之关键人物,不得有失,更不落到其他人手中,故此,为了防范未然,特令京畿组将人犯转交‘鹰组’看押,今日天色已晚,明夜酉时由‘鹰组’前去贵处接人,尔可有疑问?”

王继是个烫手山芋,若是可能燕承根本就不想接手,此时听纳隆要将人带走,反倒暗自松了口气,点了下头道:“是,属下明白。”

“那就好,另有一事要贵组人马连夜行动起来,唔,殿下有令,让贵组人马即刻出动,将晋王手中握有密旨一事传扬开去,尔若是没有旁的疑问,这就去忙罢。”纳隆对燕承此时的态度倒是很满意,点了下头道。

“是,属下遵命!”燕承不敢多留,恭敬地行了个礼,大步走出了密室。径自张罗去了。

“燕贺东。”待得燕承去后,纳隆扫了眼室内的两人,面色平静地叫了一声。

“属下在。”燕贺东可是李贞正儿八经的表哥,不过面对着纳隆这会儿的强势,却丝毫也不敢有失礼之处,一听叫到了自个儿,忙站了起来,恭敬地应答道。

“燕总管,王继的重要性,某就不说了,如今要‘鹰组’掌控此人,却缺个合适的场所,依你看,放哪合适?”纳隆貌似很随意地问了一句。

王继不容有失,这一条燕贺东自然明白,可该放哪儿保险,却不是那么好答的,此时听纳隆这么一问,不由地皱起了眉头,沉吟了一下道:“回先生的话,王府、‘庆春园’、还有这里都算不得好去处,唔,不若就放在‘狮子园’可成?”

“狮子园”是“鹰组”的秘密基地,没有轮值任务的“鹰组”高手都在其中,还有一批尚未出师的“鹰组”雏鹰在,武力与忠诚都极为可靠,加之又是在城外,离着“燕记工场”并不算远,有个风吹草动的,接应起来也方便,这一条纳隆心里头也有数,此时见燕贺春提出,这便笑着道:“好,那就这样定了,只是后勤物资补给上缺不得,还请燕总管即刻前去安排妥当如何?”

燕贺东虽说这会儿尚饿着肚子,头前又被燕十八一事惊得不轻,可却不敢误了公事,见纳隆已然下了逐客令,自是不会多留,点了下头道:“是,属下遵命。”话音一落,恭敬地行了个礼,也退出了密室径自忙乎去了。

“燕春,某知道尔是燕十八的大哥,某处置了燕十八,实是不得已,还请燕总管不要放在心上,某自会向殿下求情的。”燕贺春走后,纳隆斟酌了下语气,看着燕春,很是客气地说道。

燕春心里头有气,可却不好发,此时见纳隆说得客气,也只是淡淡地点了下头道:“属下明白。”

“明白就好。”纳隆似乎压根儿就不曾注意到燕春脸上的怒气一般,沉吟了一下道:“燕总管,某刚才思量了一下,觉得‘狮子园’不太保险,那地方在城外,一旦有个闪失,却是不好,唔,既然所有人都认为殿下府中不好藏人,若是将人藏在王府中,倒是件出其不意的事,燕总管如何看?”

“先生所言甚是。”燕春此时根本就没心思去想这个问题,随口答了一句。

“好,既然燕总管也觉得好,那就一定能行,唔,明日兵分两路,一路送往‘狮子园’,另一路送往王府,一虚一实,倒也是个掩人耳目的好主意,这样好了,燕总管安排一下,送往王府的那一路就由燕总管负责了,记住,不可走漏了风声,去准备罢。”纳隆拍了下手掌,笑呵呵地说道。

燕春没想到这任务竟然落到了自个儿的头上,愣了一下,这才高声应诺,也不敢多留,紧赶着便告辞而去,望着燕春离去的背阴,纳隆耸了下肩头,嘴角一弯,露出了一丝耐人寻味的微笑……

第一百四十八章  攘外必先安内(三)

贞观十六年三月初六,连下了半个月的雨总算是停了,多日不见的阳光普照着大地,稍稍驱散了些阴雨天里的阴霾,街上的行人也因此而多了不老少,各商铺自然也就顾客盈门,赚得个盆满钵溢,这不,一向生意火爆的万花楼前那一长溜见不到头的大轿子、豪华马车硬是从店门口一直排到了大街上,收赏钱收到手软的店小二们那满脸子职业化的笑容里也多了几分发自内心的真情,招呼起客人来,那声音也比往日更是脆上了几分。

“客官,楼上请。”

“哟,谢爷的赏了,您慢走。”

“三楼,雅灵阁,四位。”

……

尽管离着午时还有稍许的余暇,可万花楼前早已是车水马龙,好一派繁华的景象,正当一起子迎宾的店小二忙得不可开交之际,远远的一大队人马簇拥着一台八人大轿径直奔门前而来,一瞧那号牌上的名号,竟然是当今八皇子、越王殿下的大驾到了,这可是稀客,惊得一起子伙计们顾不得去招呼其他客人,蜂拥着便赶将过去,也不敢多话,只是恭敬地候在一旁,等着轿子里的主儿下轿子。

“殿下大驾光临,鄙店蓬荜生辉,殿下您里面请。”一见到李贞那高大的身形下了轿子,万花楼的二掌柜刘胡顺忙一路小跑地凑了过去,满脸子堆笑地作揖道。

李贞来这万花楼算起来已经是第三次了,不过前两次全都是白龙鱼服而已,正儿八经地排开架式驾到却还是第一次,此时见店里的二掌柜亲自来迎,这便笑着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左顾右盼地看了看,这才笑着问道:“店家,生意不错嘛,呵呵,财源广进啊。”

李贞虽是大唐首富,却为人低调,素来少有抛头露面的举止,这会儿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万花楼,可是件稀罕之事,饶是刘胡顺见多识广,一样觉得分外有面子,此时再一听李贞夸赞万花楼生意好,更是笑得眼都眯缝了起来,躬着身子陪笑道:“托福,托福,殿下您请进。”

“嗯。”李贞笑呵呵地点了下头,却并未动弹,只是笑着问了一句:“魏王殿下到了么?”

“魏王殿下?”刘胡顺一听之下,立时傻了眼,迷茫地重复了一句,疑惑地看着李贞。

“哦,就是听涛轩的客人到了没?”李贞貌似突然间想起了什么似的,一拍脑门,笑呵呵地问道。

“啊?”刘胡顺傻不楞登地低呼了一声,这才恍然大悟般地回道:“到了,到了,那客人竟然是魏王殿下?”

李贞也不再多解释,哈哈大笑着抬脚便进了店门,也没理会那些个店小二的巴结,径直领着一起子亲卫便上了四楼,直奔听涛轩而去,进了门,刚转过屏风,就见一身皂白丝绸袍子的李泰正背着手,站在窗边,满脸子的不愉之色地看着自个儿。

“四哥,您来了,呵呵,小弟来迟一步,恕罪,恕罪。”李贞貌似没瞅见李泰脸上的怒气一般,满不在乎地打了声招呼。

李泰此来是微服出行,本打算跟李贞私下会面的,可没想到李贞竟然排开了亲王的架势,如此张扬地便来了,心中恨极,可一想到扳倒太子的关键在李贞手中,却又发作不得,恨恨地哼了一声道:“八弟,你这是……”

李贞本就存心故意要将事情闹大发的,自然不怎么在意李泰的不满,耸了下肩头,哈哈一笑道:“四哥,昨儿个小弟可是跟您打赌来着,这不,今儿个艳阳高照,小弟输了东道,自是该请客了罢,怎么?您不会忘了罢。”

昨日郊送大军出行时,李贞确曾为了糊弄太子,瞎扯过此事,李泰就在一旁,自然是清楚的,可他更清楚的是:李贞行事从来不按常理,如此这般大张旗鼓,内里必定没安啥好心,左右不过是做给其他兄弟看的,后头一准还有其他安排,只是李泰也心知他想破了头也想不出奥妙何在,索性不再多想,悻悻然地横了嬉皮笑脸的李贞一眼,没好气地摆了下手道:“罢了,谈正事好了。”话音一落,也不招呼李贞,自个儿先落了座。李贞哈哈一笑,也不去计较李泰的无礼,径直走到下首坐定,满脸是笑地看着李泰,却并不曾开口说话。

“八弟,哥哥还是那句老话,开价罢。”李泰显然拿李贞没办法,也不想跟李贞再多绕圈子,直截了当地说道。

“哈哈,好,四哥既然如此爽快,那小弟就不客气了。”李贞笑呵呵地先为李泰斟满了酒,顺手也将自个儿面前的酒樽满上,端起了酒樽,满脸笑意地看着李泰道:“小弟的大舅燕和在衮州任别驾也有多年了,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么着也该是回京享享福的时候了罢,呵呵,刑部侍郎王宁最近好像身体不太好,年纪也大了,是该致仕了罢,呵呵,四哥以为如何呢?”

一听李贞这话,本正喝着酒的李泰立马被噎了一下,脸刷地便红了起来,恨恨地打了个喷嚏,怒视着李贞,好一阵子说不出话来——刑部是掌控在李泰手中不假,按唐制,各部郎官以下的职位可以由各部自荐,报备吏部审核并呈圣批即可,一般情况下不会被打回票,可一旦牵涉到各部侍郎时,各部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发言权了,那权利全都集中在皇帝手中,就算是吏部也只有推荐权而已,李贞这个要求实在是高得有些子离谱了。

“八弟,你这不是要四哥好看吗?”李泰被李贞气得够呛,怒目盯着李贞看了好一阵子,这才恨声说了一句。

哈,算你小子说对了,今儿个老子就是要你好看来着!见到李泰那副愤恨劲儿,李贞心里头可是得意得很,可脸上却是一副莫明奇妙的样子道:“怎么?四哥为何如此说法?有甚不合适之处吗?”

“你……”李泰被李贞装傻的样子给气笑了起来,好一通子大笑之后,这才冷着脸道:“如此说来,八弟是没诚意跟哥哥谈了,也罢,哥哥也不勉强。”

呵,还真是个没耐心的家伙,这小子的能耐比起老三来真是差得不老少,唔,就是老六也比这货强一些,娘的,这帮子嫡子全都是废物!眼瞅着李泰那副气鼓鼓的德性,李贞在心里头恨恨地将他鄙视了一通,可脸上却是一副委屈的样子道:“四哥说哪的话,小弟这不是按四哥的话在做吗?也罢,四哥既然不想谈,那就不谈好了,来,喝酒!”

喝酒?这当口李泰哪有甚心情喝酒,有心拂袖而去,却又舍不得,毕竟扳倒太子的全部希望都在李贞手中,李泰又如何能走得成,无奈之下,只能强制将心中的怒气压了下去,沉着声道:“八弟,哥哥也知道燕别驾劳苦功高,朝廷是该有所回报才是,唔,这样好了,左右胜州刺史出缺,燕别驾就升任胜州刺史可成?”

胜州属于关内道凤翔府,离京师并不算远,只是个中州,按官衔为正四品下,比之燕和如今的上州别驾之从四品下算是升了两级,再加上此州近在京畿,对于燕和来说也算得上是破格提拔了,若是能拿得下来,李贞自然是不会有甚意见的,不过嘛,既然是谈生意,那该讨价还价的时辰自是不容马虎,李贞听完了李泰的提议,并未立刻答话,只是皱着眉头不吭气儿。

眼瞅着李贞老半天不开腔,李泰不免有些子沉不住气了,皱了下眉头道:“八弟,须知如今胜州刺史可是抢手得很,不说老大那头在争,宫里几位娘娘也都递了条子,哥哥可是赔上了不少的人情才算是拿到了此州,若不是……嘿嘿,哥哥还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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