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龙争大唐-第5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鸵丫淼霉峭范妓至耍簧焓郑⒀怕Я斯矗粜赓獾厍崛嘧虐⒀诺男÷谥形氐溃骸昂茫缓染筒缓龋潜就蹙秃劝⒀湃绾危俊
“殿下,不能就这么放了阿雅。”
“殿下,阿雅不喝,您就得喝。”
“殿下,您要灌阿雅喝,可不能白便宜了阿雅。”
“是啊,喝啊”
……
一听李治如此轻易地便要放过阿雅,边上一群莺莺燕燕都不干了,围在李治的身边,七嘴八舌地哄闹着,推搡着,那阵阵温馨的少女体香和柔柔的弹性触碰得李治脸色涨得通红,眼中精光乱冒,闭息急促,一双环在阿雅身上的手,不由自主地游走了起来,爬雪山,过草地,丝毫不管身边那起子莺莺燕燕嫉妒的目光,眼瞅着一场肉搏大戏即将上演了起来,可就在这等春光无限之际,一阵怒骂声从大帐之外传了进来,立时将李治本已勃起的兴致全都搅得个无影无踪。”混帐!该死的东西,吵甚子,作死么!”李治本就少年轻狂,此时正值兴致勃起之际,如何能容忍别人坏了他的好事,也不管帐外是何人闹事,冲将出去,便破口大骂起来,却不曾想李治这一骂,不但没能奏效,反倒惹来了一声大吼:“放屁!尔安敢辱骂老夫!”,还没等李治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却见人影一闪,一个巨大的身影冲到了李治的身前,一只蒲扇巨掌只是一抄,便已将李治揪了起来。
“快住手!”
“放开殿下!”
……
一群李治的亲卫们见自家主子被人举在了空中,立时乱了手脚,也顾不得跟其他人纠缠,蜂拥着扑上前去,试图将李治解救出来,却没想到那魁梧的汉子连头都没回,只是一只手拨拉了几下,蜂拥着扑将过来的亲卫们便七歪八倒地飞将出去,摔得满地乱滚不已。
乍逢惊变,李治的小脸吓得苍白如纸,嘴角哆嗦了半晌,却始终说不出话来,畏缩在一旁的王府总管王随和忙跑上前去,一把拉住那壮汉的手,高声求道:“薛老将军,您这是何必呢,殿下可受不得惊吓,您老放了殿下,有事慢慢说不成吗?”
没错,这名一身厚重铠甲的壮汉正是大将薛万彻。薛万彻是个脾气暴躁的汉子,个性刚直得很,就算在一代大帝李世民面前也从来都是大大咧咧的,有话从不藏在心中,性子若是起了,别说李治,便是李世民他也敢当面大骂,此时见李治已然吓得小脸煞白,立时不屑地冷哼了一声:“废物!”随手将李治往地上一扔,登时令腿脚发软的李治摔了个屁股墩儿,疼得李治“哎哟”一声叫了出来。
愤怒,极端的愤怒,尽管李治个性懦弱,可没来由地被薛万彻这么一通侮辱,心中的怒火上窜,不管不顾地跳将起来,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薛万彻跳着脚骂道:“薛蛮子,尔安敢殴打本王,本王要上本弹劾尔!”
“放屁!”薛万彻大怒之下,再次一把将李治那小身子骨揪了起来,瞪着眼,紧贴着李治的脸面,口沫横飞地骂道:“你个小废物,不理民政也就罢了,连本将的军粮也不划拨,该死的东西,跑此处来逍遥,须知军中已然断粮,尔这是要乱军乎,参老子,奶奶个熊的,老子还要上本参你呢,没用的废物!”
李治少年心性,本就好动得很,尽管身子骨弱,却好色得紧,在京中之际,因着李世民管得严,又有一帮子兄弟在,自是不敢有甚过分的举止,到岐州公干之初倒也正儿八经地忙乎了几天,可自打岐州那些个属官送上了一帮子美女之后,李治便再也无心公务,每日里只是躲在原蜀王府中厮混,前日更是因经不起那些个美人儿吵闹,跑渭河边野营来了,这一来便是三日,别说啥军需之类的事儿了,便是皇命也早就忘到了天边,此时见薛万彻发怒,这才醒起自个儿的行为好像有些子离谱,心中不免羞愧不已,可当着众人的面却是无法忍下这口气,一听薛万彻说要上本参自己,顿时怒气勃发,不管不顾地挣扎着说道:“本王手中有圣旨,尔之兵须归本王调度,尔亦须听本王之命行事,尔竟敢辱骂、殴打本王,实乃以下犯上,罪无可恕,军法无情,尔要自误乎,还不放开本王!”
薛万彻虽说脾气暴躁,胆大包天,但却是个标准的军人,一向以军令为尊,此时一听李治言称有节制大军之权,虽将信将疑,却还是放开了李治,皱了下眉头,大手一伸,喝道:“拿来!”
李治头前说得痛快,到了此时却猛然醒悟了过来,立时发现事情要糟了,小脸顿时煞白一片——圣旨李治是有,也带在了身边,可那是一道密旨,时辰不到,是绝不能泄露的,这一条来前李世民已经交待过了,此时若是暴露了出来,那后果绝不是李治所能承担得起的,可眼瞅着薛万彻那副气势汹汹的样子,李治却又害怕得紧,生恐薛万彻就此发作起来,吃上个眼前亏,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傻不楞登地呆立在了那儿。
“薛老将军息怒,薛老将军息怒。”王随和见形势不对,忙跑了过来,挡在了李治的身前,不停地对着薛万彻作揖道:“薛老将军误会了,军粮一事殿下早已交代刺史府划拨,怎可能此时尚未到营中,其中一定是有误会,老奴替殿下担保,今儿个回府即刻办好此事,如此可成?”
薛万彻虽是刚直之人,却不是傻子,心思还是敏锐得很的,对于李世民令自个儿统帅一万大军到岐州,却又没什么特别的安排,心里头早就起了疑心,此时听李治这么一说,再联想起京师里那些个风言风语,立时断定李治所言的十有八九是真话,虽尚不清楚李世民为何要如此做,却隐约猜到面前这个晋王殿下怕是另有来意,虽对李治甚是瞧不起,却也不好再行逼迫,冷哼了一下道:“哼,老夫不管那么许多,这军粮若是晚间还不到,本将就不客气了,走!”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李治见薛万彻压根儿没将自己放在眼中,风风火火地跑来揍了自己一顿,说走这便要走,立时气得眼泪都流了下来,哆哆嗦嗦地直念叨着。
“哼,阿斗!”薛万彻本就瞧不起无能的李治,这会儿见李治哭哭啼啼的娘儿状,不屑地冷哼了一下,也不再理会李治等人,领着一帮子手下军士骑上马向远处纵马而去。
“骂我,竟敢骂我,阿斗,阿斗,我不是阿斗,不是!不是!”李治身子骨本就虚弱,此时被薛万彻这么一闹,早已是惊吓过度,再一听“阿斗”之言,气怒交加之下,狂吼了数声,细幺幺的小身板晃了晃,眼前一黑,顿时往后便倒,惊得一起子侍卫们忙冲上前去,扶的扶,叫的叫,乱成了一团,大帐内那些个躲在一旁偷听的美女们立时也惊呼着冲将出来,莺莺燕燕地嚷成了一片,却没人注意到阿雅的眼中闪过的一丝诡异的神色……
“有问题,这里头绝对有问题!”皱着眉头听完了纳隆的情况介绍之后,李贞冷冷地说道:“老九固然就是个阿斗,却也不至于荒唐到那等地步,这里头只怕有蹊跷,‘旭日’那头可有详细的调查结果?”
“禀殿下,暂时没有任何证据,不过据岐州刺史府中暗线回报,此事该是出于蜀王的手笔,那些个送美女的蜀官大多是原蜀王的心腹,再者,军中断粮一事也有古怪,晋王殿下签署的军粮调拨令竟然神奇地失踪了,谁也不曾见到那份公函,如今晋王手中握有密旨之事已经传遍了岐州,京师各路人马大体上该是都得到了消息,再过些时间,只怕京师里的谣言又要起了。”纳隆耸了下肩头道。
老六?妈的,怎么又是这个狗东西!奶奶的,这小子究竟唱的是哪出戏?唔,怪不得老四今日会急着要跟老子做交易,敢情是岐州老九那儿出了状况,老四那厮看出了些端倪来了,嘿嘿,有意思!李贞心思动得飞快,立时将此事与老四的神秘来访联系了起来,想了想道:“二位先生,老六究竟想干什么?浑水摸鱼么?就他那身份又怎能有丝毫成功的可能?这背后之人到底是谁?”
蜀王李愔此时人虽早已回了京师,可李世民却始终不曾接见过他,也不曾就武库一案过问过李愔,更不曾有任何处罚的决定,就宛若无事一般将李愔撩在了一旁,连个说明都没有,而李愔也似乎不着急的样子,即不上本声辩,也不找人求情,甚至也不曾去拜访过吴王李恪,只是老老实实地猫在自家府上,挂出了个“养伤”的牌子,谁也不见,没人猜得出这家伙究竟唱的是那出戏,饶是莫离、纳隆二人都是当今之智者,也看不透李愔身上的迷雾,为了此事,莫离、纳隆二人也没少私下探讨过,却始终一无所得,此时见李贞发问,莫离摇了摇头道:“蜀王殿下背后一定另有他人,只是如今尚未曾露出破绽,此次撞破晋王殿下之事无疑是蜀王的手笔,其用心自然是要将水搅浑罢了,却也无甚可说之处,嘿,阿斗,薛万彻那个死脑筋倒也能说出句大实话来,圣上捧出晋王殿下,不就为的是晋王是个付不起的阿斗罢,某以为晋王殿下经此一劫,想要入东宫怕是有波折了,不过嘛,只要圣心依旧,这东宫人选却笃定还是晋王的,他人便是要争,总是枉然的。”
莫离口中虽说的是蜀王、晋王,但话里的真实意思却是在劝李贞不可起了一口气吃成胖子的心思,不要因小而失大,这里头的意味虽隐晦,可李贞却还是听得出来的,不过李贞却不想就此事多加辩解,只是轻笑了一声,语气平缓地说道:“罢了,老九的事他自个儿扛去,父皇既然选择了老九,这事情只怕父皇最终还是会压下来,倒也无甚可担心的,倒是老四今儿个跑了来,催着本王要人了,要的竟然还是三个人,嘿,有意思!”
李贞口中说的是有意思,可眼中的寒光和杀气却明明白白地表明了此事不是有意思,而是太有意思了!莫离、纳隆二人可都是人精儿,一听便明白了话里的含义,各自互视了一眼,心中都是一片骇然——刘七、纥干承基这二人说起来也算是秘密,不过知道的人却是不少,可王继之事知道的人却是少之又少,这里头不但关系到太子,还牵扯到侯君集,可以说是“旭日”的核心秘密,按头前商议的计划来说,在没看透侯君集的动向之前,王继是绝对不能轻易暴露的,可现如今魏王那头竟然已经知道了,这就说明“旭日”的高层出现大问题了,值此大乱即将来临之际,突然间发现自家心脏处出了大漏子,算得上骇人听闻了,若是不能尽快查将出来,只怕这仗不必打就已经输了一大半了。
李贞此话一出,莫离倒也罢了,他虽是李贞之心腹谋士,却不负责“旭日”事务,虽吃惊不小,却也没有急着开口,可纳隆却是不同,他可是“旭日”的总负责人,如今“旭日”出了大乱子,纳隆自是脱不开关系的,一惊之下,额头上的汗水便淌了下来,眉头紧锁地道:“殿下,魏王殿下是如何说的?殿下又是如何答的?”
李贞尽自心烦,却也不会拿自家谋士发作,深吸了口气,缓缓地将今儿个与李泰交涉的情形详细地叙述了一番,末了,语气平静地说道:“攘外必先安内,‘旭日’之事未决,这人却是不能交的,二位先生以为如何?”
如何?李贞口气虽是询问的样子,可内里却是不容置疑的坚决,这里头的道理说穿了一钱不值——李贞这是打算以交人为诱饵,诱使那些个潜伏在“旭日”中的暗桩们自我暴露,打算来个斩草除根了,有此一问,不过是要两人想出个稳妥的法子罢了,并不在于交不交人上,这一条莫离二人心里头都有数,只是仓促间要想找出个好法子来,却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两大谋士各自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一时间书房里顿时静了下来。
“殿下,王继还是不能就此交出去,至于另两人可以交,不过却得安排妥当了才行。”沉默了良久之后,纳隆抬起了头来,伸手擦去额头上的汗水,冷静地说道。
王继事关重大,自然不能如此快便交出去,这一条李贞自然是明白的,只是现如今李泰那头既然已经知道了王继的存在,再想将王继扣在手中却不是件简单的事情,李贞自个儿是拿不出什么好主意了,此时见纳隆说得笃定,眉头皱了一下道:“哦?那该怎个交法?”
“殿下既然跟魏王约定好初六谈交易,那不妨就先去谈好了,答应了又何妨,至于王继此人倒是不必交出去,可利用此人作些文章 却是不妨,不单可以拔除钉子,还可以试探一下各方的动态,尤其是侯君集那头的反应,又何乐而不为呢?不若……如此可好?”
嗯哼,这倒是个可行之策!李贞皱着眉头,在书房里来回踱着步,好生想了想,发现没什么疏漏之处,这才停了下来,看向始终不语的莫离,试探着问道:“莫先生以为如何?”
莫离倒也干脆,就答一个字:“行!”
“好,那就这么定了,本王倒是好奇得很,嘿,有胆子背着本王搅是非,那就该有胆子接受本王的薄惩。”李贞冷冷地笑了一声,一挥手,下了定论,语气之寒,饶是莫离、纳隆二人都算是见惯了生死之人,也不禁有些子心惊肉跳……
第一百四十六章 攘外必先安内(一)
贞观十六年三月初五,英国公李绩率京师六万大军出征,并总督沿途各路来汇聚之兵马,以十万之众攻伐齐州,太子李承乾代天子率文武百官至十里亭郊送,京师百姓观者云集,三牲祭毕,锣鼓喧天,浩浩荡荡的大军迤逦而行,旌旗招展,刀枪林立,好一派强军无敌之气势。
妈的,总算完事了,奶奶的,老子辛辛苦苦忙得半死,就他娘的尽瞧着李老头耍威风,没劲!眼眺着渐行渐远的大军,李贞心中不免有些子酸楚——自打奉命督办后勤以来,李贞可是日夜操劳,力气没少花,事情没少做,不过那全都是水面下的功夫,真儿个出征这等风光事儿却摊不上,内心里难免有些子吃味,当然,话又说回来了,若是真叫李贞去打齐州,那他一准是敬谢不敏的,毕竟“杀兄”的名声可不是那么好听的,不过嘛,身为武将又有哪个是不喜欢征战的,眼瞅着别人威风,自个儿却还得在后头操心那些个后勤辎重补给的屁事儿,想来就令李贞满心不是滋味的。
“八弟,想甚子呢,嘿,瞧老大那副德性,嘿嘿……”站在李贞身边的李泰见李贞想得出神,手肘轻轻地碰了一下李贞,低声笑着说道。
李泰这么一说,李贞这才注意到太子李承乾此刻正从并不算高的祭台上走将下来,虽有几名小宦官在扶持着,可那一瘸一拐的样子,还真跟跛脚鸭子无甚区别,不由地抿了下嘴,看了眼李泰,露出了丝会意的微笑。
“嘿,八弟,明儿个老地方见,该不会忘了罢?”一见李贞笑了,李泰自然不会忘了趁热打铁,笑容满面地紧叮了一句。
呵,这小子啥时都忘不了进东宫的事儿。李贞心中暗骂了一句,可脸上却满是笑容地答道:“哪能呢,四哥放心好了,明日午时见好了。”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李泰得了李贞的承诺,心情好得不得了,声音虽低,可脸上却笑得格外的灿烂,正好此刻李承乾刚下了祭台,入眼便是李泰与李贞正说说笑笑,认定这哥俩个是在嘲笑自个儿,心头立时不爽之至,也不管自个儿的瘸腿走起来难看,歪歪斜斜地走到了哥俩个面前,满脸子假笑地道:“四弟、八弟,有甚好笑的事儿不妨说来与大家同乐如何?”
李泰素来就不买李承乾的账,此刻见李承乾摆足了太子的派头,更是懒得理会,冷冷地哼了一声,别过了头去,只装作是没听见李承乾的问话;李贞虽也瞧不上这个无能的大哥,不过却并没打算在众人面前跟他直接起冲突,哈哈一笑道:“大哥来得正好,四哥头前正跟小弟打赌呢,呵呵,四哥说他府上来了个能掐会算的道人,说是明日一准艳阳高照,小弟却是不信,瞧这雨下个没完,哪可能有甚阳光,就这事儿,小弟可是跟四哥赌上了,谁输了谁做东,没旁的事儿,呵呵。”
李贞这是满嘴跑火车来着,李承乾如何肯信,可也知道压根儿就不可能从李贞口中掏出实话来,立时收起了脸上的假笑,皱着眉头在李贞的笑脸和李泰那若无其事的冷脸上扫了几个来回,冷哼了一声,一甩大袖子,径自转身上轿子,打道回宫去了。李泰见李承乾吃了憋,立时乐了起来,作了个鬼脸,笑呵呵地碰碰了李贞道:“八弟,回头见。”话音一落,也领着一干子亲卫呼啸而去,而始终冷眼站在一旁的吴王李恪虽没听清哥俩个私底下在谈些甚子,也没有开口发问,可一双眼中却精光闪动,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李贞,暗自摇了摇头,一耸肩头,也笑着离开了十里亭。
一帮子鸟人!李贞虽始终是笑着,可兄弟们的举止却全都看在了眼里,此时见大家伙都走了,暗骂了一句,也不回府,领着手下一起子亲卫直奔“燕记工场”而去。
十年生聚,十年教训,现如今的“燕记工场”早已不是当初刚开始时那个数百人的小工场了,这十年来的发展,“燕记工场”已然是涉足印刷、家具、造酒、造纸、织造等等多个行业的巨无霸,地盘也扩大了十数倍,最显而易见的便是当初李贞为了习文练武方便而在“燕记工场”外头购置下来的“庆春园”如今已然是“燕记工场”的中心所在,更别说如今光是正儿八经的“燕记工场”之员工便已是一万余人之多,再加上设置在其中的“旭日”培训机构,“燕记工场”内的总人数早已是近一万五千余众,不单京师,便是满大唐也找不出比“燕记工场”还大的商业机构了。
自打“燕记工场”走上正轨之后,李贞已经不常来了,偶尔一来也不是为了工场之事,大多都是直奔“庆春园”而去,无他,“庆春园”正是“旭日”行动人员的核心培训机构,但凡在“旭日”下属各培训机构中选拔出来的高手都集中在“庆春园”里进行最后的磨砺,不单是武学方面,更主要的是在忠诚上,故此,每逢学员要出师之际,李贞都会抽空来此,与那些个最优秀的手下们进行些交流,鼓励一番,不过,今儿个李贞来此,却不是为了学员的事情,当然,更不是为了“燕记工场”本身的事儿,李贞来此的唯一目的就是见一个人——刘七。
刘七从来都不是个能言善辩之人,自打碾庄血案之后,就愈发沉默寡言起来,肉体上的伤虽是好了,可心里的伤却更重了几分,每日里除了用膳时有所动作之外,其余时刻总是躲在房中,谁也不理,甚事都不做,只是默默地发着呆,便是李贞来看望他也是如此,整个人如同傻了一般,谁也劝说不动,这不,今儿个被叫到了李贞面前,刘七依旧是那副冷漠的样子,人虽站得笔直,可眼神却是涣散的,空洞洞地,让人瞧着便是揪心。
“刘七,本王问你,你想报仇吗?”李贞自打从岐州回来之后已来看望过刘七数次了,对于刘七这副麻木的样子早已是见怪不怪了,虽说心中尚有些不忍,可还是沉着声问了出来。
“报仇?报仇?”刘七口中喃喃地念叨着,空洞的眼神中渐渐有了些许亮光,眼角的泪水慢慢地涌了出来,一双眼红了起来,血丝密布,算不得太壮实的身子板剧烈地抖了起来,好一阵子的哆嗦,死盯着李贞看了好一阵子,突地跪倒在地,放声大哭起来——自打得知灭了碾庄的背后主谋是太子之后,刘七的心就死了,道理很简单,虽说刘七并不清楚太子为何要灭了碾庄,可他清楚的是:别说他刘七,便是越王殿下也奈何太子不得,这等血海深仇压根儿就无从报起,可这会儿突然间听自家主子问起报仇的事儿,又怎能不令刘七百感交集的。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这一条李贞心里头清楚,刘七心里的苦李贞虽没体会过,却能理解,故此,刘七哭得撕心裂肺,李贞却没有丝毫的不耐,只是默默地听着,良久之后,叹了口气道:“刘七,起来罢,本王可以帮你,不过这个仇还得靠你自己去报。”
刘七霍然挺直了身子,一双眼中满是期颐之色地看着李贞,毫不犹疑地说道:“殿下,只要能报了此仇,我刘七便是拼了性命不要也成,求殿下成全!”话音一落,磕头不已,额头撞在地上,咚咚作响,转眼间便将额头磕破,血流了满脸都是。
刘七算起来还是李贞的救命恩人,自其投入越王府后,对李贞一向是忠心耿耿,此时眼瞅着刘七如此激动,李贞忍不住一阵心酸,忙抢上前去,一把将刘七扶了起来,伸手拍了拍刘七的肩头,尽量平心静气地开口道:“刘七,本王不瞒你,此次太子必倒,但你若是出面,却可能有生命危险,本王不敢担保一定能保住尔之性命,你可以不去,本王绝不勉强与你,若是你不原意去,本王可安排尔先到楚州任骑曹,过上个几年之后,等事态平稳了,本王自会将你调回京师任职,何去何从,由尔自定。”
刘七猛地伸手抹去脸上的血和泪,仰头看着李贞道:“殿下,属下之意已决,此仇不报枉为人!求殿下成全!”
李贞颇有些子伤感地看了刘七好一阵子,这才长叹了口气道:“罢了,尔既然决意要报此仇,本王一体成全便是。”顿了一下,这才接着道:“现如今魏王正谋划着要出面控告太子,他向本王要人,本王尚未答应,若是你坚持要出面,那本王就将尔托付给魏王殿下了,到了大堂之上,尔无须害怕,只需将你所经历的一切从实说出便可,其间只怕尚有大刑,尔可有此胆略?”
“谢殿下成全!某不怕!”刘七一听报仇有望,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再次跪倒在地,重重地磕起了头来。
李贞伸手将刘七扶了起来,点了下头道:“好,既是如此,尔便做好准备,养足精神,过上几日,本王便会着人通知尔,去罢。”刘七不再多言,感激地看了眼李贞,再次跪下,重重地磕了个头之后,起了身,头也不回地大步行将出去不提。
“好汉子!”待得刘七去后,在房中默默不语的纳隆忍不住出口赞了一声。
“嗯,是条汉子,若有可能,本王定要保下此人,以此人的胆略再稍加磨砺,必能成气候,罢了,这些都是后话,日后再议罢。”李贞有些子萧瑟地摇了摇头,转过了身来,看了眼纳隆道:“先生,王继那头的事情如今安排得如何了?”
“禀殿下,一切都已经照计划安排妥当,就等殿下下令了。”见李贞提起了“锄奸计划”,纳隆也不敢怠慢,忙起了身,恭敬地回道。
“唔,那就好,开始罢。本王要回兵部办公,这一切就全都交给先生了。”李贞点了点头,貌似浑不在意地说了一句,也没管纳隆是否应承,大步出门而去。
对于纳隆来说,这是一道考题,一道关系到其在越王府中地位的一道考题,道理很简单,纳隆接手“旭日”到如今已经三个多月了,可其间却出了不少的岔子,大部分的事情怪不到纳隆的头上,可有些事却不是纳隆能推卸得了的,到了如今这个局面下,要是纳隆无法证明自己统管“旭日”的能力,只怕李贞就要换人了,而这对于纳隆这等心气高绝之人绝对是无法承受之重,这一条李贞虽没有明说,可内里的意思纳隆却是清楚得很,眼瞅着李贞离去,纳隆默默地沉思了一番,接着提高了声调道:“来人,传鹰大、雁大,铁大!”
吴王李恪这段时日过得很苦,虽不曾有甚朝务上的牵挂,可内心里却始终担着两件心事——一是与老五之间的联系虽然已经大部抹去,可他却不敢确定老五那头是否还留有把柄,生恐老五倒台之后,自个儿会遭受池鱼之殃,其二就是担心着李贞出手对付自己,趁火打劫,挤压自己在朝野的势力,前者如今李恪已经是鞭长莫及,虽说早已盘算好了应付之道,可说到了底儿还是只能是等待命运的判决,但后者却是不同,毕竟李贞现如今还没有出手,事情还是有可以挽回的余地。
李贞的手段有多狠李恪心里头是有数的,他内心深处始终不想跟李贞起正面冲突,只不过李恪也不想失去手头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势力,对于李恪这等庶出皇子来说,手中的势力就是生存的保证,只要有一线的可能,他就不想失去,今儿个一早郊送大军出征之时,李恪尽管没听见李泰、李贞兄弟俩在谈些什么,可凭着直觉,李恪却隐隐猜到了其中的奥妙——这哥俩个十有八九是商定了出手对付太子的事情,所差的只是何时开始行动罢了,有了这个判断,李恪不能不着急了,他可不想等李泰、李贞收拾完了太子,回头给自己来个狠的,这不,刚从十里亭赶回了自家王府,立刻将叶凌召到了书房,将自个儿对时局的判断述说了一番,末了追问了一句:“叶先生,事已至此,本王该如何应对?”
叶凌眉头紧锁地沉思了一番,沉吟地说道:“殿下所言甚是,魏王、越王如今可以说是联了手,若是某判断无误的话,二王联手当是冲着武库一案去的,先前碾庄之事疑点本就不少,人证目下该是在越王手中,这倒也无甚可说的,若是双方联手,太子倒台已势不可免,只不过谁能进东宫却还不好说,依某看来,魏王希望不大!”
“嗯,本王也是这么看的,小八行事素来深谋远虑,老四与小八联手不过是与虎谋皮罢了,怎可能有甚好下场,左右不过是为小八跑腿,到了头来只怕被小八给卖了。”李恪点着头附和道。
“不然。”叶凌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道:“越王殿下固然大才,他也一样进不了东宫,那进东宫之人极有可能是远在岐州的晋王殿下。”
“这……,这如何可能?”李恪这几日心情烦躁,始终未曾定下心来思索谁能最后进东宫之事,在他看来,如今除了魏王与越王之外,并无其他人选,本打算趁魏、越双王斗将起来再趁机渔利,却不曾想叶凌会做出如此判断,一时间有些子反应不过来。
叶凌丝毫没在意李恪的惊诧,冷静地分析道:“殿下明鉴,前日岐州传来消息,晋王手中可是握有一道密旨,能掌控薛将军那一万精兵,这里头就有文章 了,圣上在风雨将至之时将晋王远派到岐州,除了不令其卷入京师动乱的保护之意外,更深一层的意思就是让晋王立下一个大功,以为进身之阶罢了,这里头的意思着实再明显不过了。”
“可老九的能力……”李恪有些子不以为然地说到一半,突地心中一亮,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点了点头,话音一转道:“不错,是该如此,父皇的意思只怕老四、小八都看明白了,所以他们才会联了手!”
“殿下明白就好。”叶凌点了点头道:“魏、越二王虽是联了手,可并不是一条心,某若是了得不差,这二王之间的交易必然要涉及到殿下,在打击太子和排挤殿下上,二王的利益是一致的。”
“嗯,该是如此,太子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