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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争大唐-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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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挥了下手道:“都给朕闭嘴!”
老爷子这一发火,大家伙全都老实了下来,只不过又全都成了不言不动的“泥菩萨”了,眼瞅着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个路,老爷子沉思了好一阵子,突地说道:“传旨,宣蜀王李愔入朝觐见,由越王李贞为宣召使,”话音一落,大袖子一甩,也不理会重臣们的反应,自顾自地转回了后殿。
啥?妈的,怎地又绕到老子头上了,老爷子,你太过分了!李贞没想到这件破差使会落到自个儿的头上,一听之下,顿时傻了眼,连气都喘不过来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 纷来迭至(上)
瞧这事整的,李贞原本打算看热闹之余,客串一下“提线木偶戏”的导演,可没想到一家伙被老爷子拉去当了苦力,还是演那等最吃力不讨好的反面角色,戏份重也就算了,偏生还讨人嫌,这可令李贞气闷得紧,饶是李贞素性沉稳,得了这么个狗屁差使,面色都不禁铁青了起来,可当着重臣们的面又没法子发作,恶心得直反胃,连兵部都懒得去报到,一转身出了皇宫,上了大轿子,奔自家王府去了。
围棋一道素来是士大夫们的最爱,但凡儒家子弟总能玩上两下子的,闲暇时博弈上几局倒也是人生的一大乐趣,这不,李贞面色铁青地走进书房之际,纳隆与莫离正埋头苦战着呢,压根儿就没瞅见李贞的到来。
“二位先生,本王可是得了个大彩头了。”李贞等了好一阵子,见二人始终没个动静,不得不自个儿没好气地吱了一声。
“哦?王爷回来了,得了甚好处?”纳隆从棋盘上抬起了头来,戏谑地笑了一下道:“可是奉旨查案去了?”
厄,妈的,虽没猜中却也差不远了,还真不是盖的!李贞苦笑了一下道:“本王奉旨前往岐州宣老六进京,真是不知所谓,天晓得父皇究竟想做些甚子?”
“哦?有这等好事送上门来,王爷又何必耿耿于怀呢。”莫离哈哈一笑,毫不以为意地说道。
好事?这他妈的是哪门子好事来着?李贞愣了一下,怎么也想不出好在何处,没奈何,耸了下肩头道:“此话怎讲?”
“呵呵,看样子王爷当官当得兴起,浑然忘了圣上让您出来的用意了吗?”纳隆鼓着掌笑了起来。
“嗯?”李贞眉头一皱,立时想起了当初老爷子让自个儿入朝为官时,两大谋士可都是一致认为这是老爷子要自己去搅局罢了,再一联想起老爷子今儿个一早那不阴不阳的样子,李贞心头顿时一凉——老爷子这是准备动手了!
“二位先生,看起来父皇是忍不下去了。”李贞咬着牙说道:“本王如今可是在风头上了,如之奈何?”
“等!”莫离言简意赅地说出了一个字。
“等?”李贞默默地低着头想了片刻,叹了口气道:“看样子也只能等下去了,就不知道等来的会是怎个结局。”
“呵呵,别的不知道,王爷的兄弟们一定会来的,正是敲竹杆的好机会,王爷可别错过了。”纳隆笑呵呵地说了一句,满脸子的得意之情。
也是,妈的,过了这个村没有哪个店了!李贞冷笑了一下,还没来得说些什么,但见管家刘德全匆匆地走到书房门口,恭敬地禀报道:“殿下,圣旨到了,请殿下尽快出迎。”
圣旨?妈的,老爷子催得还真他妈的紧,这才多长时间,连拟诏书到送门下省签批,竟然半个多时辰就搞定了?呵,还真是迫不及待啊!李贞心头一阵恶寒,对于老爷子的手段可着劲地鄙夷了一番,不过却没胆子不去接旨,看了眼不动声色的两大谋士,怏怏地摆了下手道:“大开中门,本王即刻就去接旨。”话音一落,一转身自行回房更衣梳洗去了。
来传旨的还是老熟人高尧,一见到李贞从大开的王府正门里走将出来,忙迎上前几步,笑呵呵地拱着手道:“殿下大喜啊,老奴今儿个可是讨赏钱来了。”
大喜?妈的,哪来的大喜?李贞心里头歪腻透了,可当着老太监的面却也没敢多说些什么,很是客气地道:“有劳高公公了。”
高尧笑着点了下头,面色一肃,将手中的圣旨缓缓地展了开来,待得李贞跪好之后,清了清嗓子,悠扬顿挫地宣道:“大唐天子有诏曰:圣人云:阳为天,阴为地,是故孤阴不长……”
啥?竟然是赐婚旨意,妈的,老爷子搞啥名堂来着?好容易等那份长得有些子离谱的圣旨宣完了,李贞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虽说高兴自个儿能迎娶裴嫣,可还是难免在心里头叨咕个没完,暗自猜测着老爷子的用心所在,这一想,立时有些子走了神,直到高尧连着咳了几声之后,李贞才反应了过来,紧赶着磕头谢恩了事,当然,接过圣旨的时候,也没忘了将事先就备好的“红包”悄然奉上。
李贞的慷慨在诸皇子中是有名的了,高尧得了个好彩头,自然是笑呵呵地告辞而去,李贞自个儿却捧着那份圣旨在大门外发了好一阵子的呆,才满腹心思地转回了书房,看着起身相迎的两大谋士,苦笑地摇了下头道:“不是办案的旨意,是赐婚诏书,嗯,父皇让本王明日一早便由礼部郎官陪着去下定,说是五月初八为良辰吉日,这葫芦里卖的是啥药来着?”
“五月初八?唔,看起来事情只怕要有变化了。”纳隆若有所思地说了一句,脸上露出一丝忧虑之色。
现如今李贞最不耐的就是听到就是“变化”二字,见纳隆这么一说,立马接口问道:“先生所言何意?”
“没什么,跟王爷的婚事无关,是吴王那头怕是要出大乱子了!”纳隆面色严肃地说道。
啥啊,这都哪跟哪的事哦,老三那头出岔子跟老子有屁关系!李贞一听是吴王那头要出事,心情顿时一松,耸了下肩头道:“那又怎地?”
“殿下,从京师到岐州,来回需多少时日?”纳隆眉头紧锁地问了一句。
嗯?啥意思来着?李贞压根儿就不明白纳隆为何会问如此浅显的一个问题,不过还是耐着性子回答道:“若是快马来回,五天足矣。”
“那不就对了。”纳隆肯定地点了下头道:“殿下明鉴,此时乃是正月十六,从此时起到五月初八,其中适合婚嫁的日子可不少,粗 粗一算,少说也有十余天的,这问题不就出来了。”
李贞皱着眉头想了想,还是想不出问题所在,没奈何,只好疑惑地看着纳隆道:“问题?本王怎地没发现甚问题。”
纳隆抬头看了李贞一眼,笑着解释道:“殿下,裴家可不是京师世家,远在洛州,按大唐体制,若是皇子婚配,女方不在京师者,需亲自送到京师,如今裴家已然在京师,这道圣旨中可曾提到让裴家返回洛州的消息?不曾罢,这不就说明问题了。”
“嗯?”李贞还是没听懂,愣了一下,半天没回过神来。
见李贞还是没瞧出问题的关键,莫离有些子看不下去了,笑着解说道:“纳兄的意思是王爷此去若是顺利的话,左右不过五、七日便可以回京,那婚期如何有必要拖延到五月,非得让裴家人在驿站苦苦等候吗?若不是圣上那头得到了些不怎么妙的消息,又如何会将婚事压得如此靠后,这不就是说吴王那头要出乱子,王爷无法顺利地将蜀王请将回来吗?”
“老六就是个没头脑,他若是要乱来倒是有可能。”李贞想了想道:“不过就凭他那么点人马也乱不成什么气候,倒是老五那头却是难说了,若是老六这头折腾了起来,老五乘机起事的话,倒真有可能乱成一气,唔,就不知道父皇是如何得知消息的,‘旭日’那头可有甚动静?”
“暂时没有。”纳隆摇了下头道:“圣上选择此时动手,对于王爷来说极为不利,唔,或是能迟上一两年就好了。”
呵,妈的,咱倒是想站稳脚跟之后慢慢玩的,可惜老爷子不给咱这个机会!李贞自然明白纳隆所言之意,不过见事已至此,却也不会再去多想那些个不可能的事情,平静地说道:“罢了,不谈这个,说说看,本王此行该如何应对?”
李贞此言一出,莫离二人立时相对苦笑,这事情都还没开始呢,既无可靠消息,又不知老爷子那头给了多少人马,这应对之说又该从何谈起,不过李贞既然问了,不答却也不好,只不过该如何答还真令二人伤脑筋的,正头疼间,突地见到管家刘德全再次匆匆而来,站在书房门口恭敬地道:“殿下,太子殿下派人来送了份请柬,请殿下午时到东宫宴饮。”
哈,老大那个蠢蛋还真是傻到家了,妈的,这小子还真以为整倒了老三,他的屁股就能坐得安稳些,嘿,却不知道这不过是自掘坟墓罢了,有意思!李贞想到太子那副自以为得计的样子便自好笑,嘴角一弯,挥了下手道:“传令下去,备轿,本王一会就去。”刘德全紧赶着应了一声,跑了下去,自去准备不提。
“如何?”待得刘德全去后,李贞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末了带着笑问了一句。
莫离笑着鼓了下手掌道:“王爷以为如何?”纳隆则笑眯眯地接了一句道:“王爷以为如何便如何好了。”话音一落,宾主三人齐声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宽敞的书房内,一扫头前压抑的阴翳……
第一百一十三章 纷来迭至(中)
有送上门的竹杠可敲,那可是好事一桩,只不过该如何敲竹杠却是门大学问来着,得懂得抓时机,力道也得恰到好处,敲得太重了,竹杠非得破了不可,那竹杠也就敲不成了,敲得太轻了,那可就有些子对不起自个儿了不是?这其中功夫可是很深的,寻常人是玩不转的,不过嘛,对于李贞来说,这玩意儿却压根儿就不值一提,无他,别说这世了,便是上一世李贞也是这方面的高手,手艺精着呢,这不,为了敲好太子这根大竹杠,李贞可是做足了功课,坐轿子里想了一路,早盘算好该如何下手了。
“八弟,你可是来了,好叫哥哥等得心焦。”李贞才刚下轿子,早已等候在东宫门口的李承乾便笑呵呵地迎了过来,笑着打了声招呼,丝毫也无半分太子的架子,也不见往日里那等嚣张跋扈的样子,倒真有点兄长的慈祥样子起来。
呵呵,老大这厮还真是心急得很嘛,嘿,你自己要找死,也怨不得老子敲你的竹杠了。李贞心里头得意得很,可脸上却装出受宠若惊的样子,诚惶诚恐地躬身行礼道:“小弟来迟一步,让太子哥哥久候,死罪,死罪!”
“唉,八弟这说的是哪的话,八弟能来就很给哥哥面子了,来,不说了,宫里头喝酒去,你我兄弟今日不醉不归!”李承乾一边很是豪迈说着,一边伸手试图去拍李贞的肩头,只可惜他的个子比起李贞来着实矮小了太多了,这一拍只能将就着拍到李贞的胸口罢了,李贞倒没觉得有啥大不了的,可太子自个儿却是尴尬地讪笑着。
这位自个儿身子小,总不能怨咱长得高罢,嘿,还真生气了,得,赶紧处理去,要不竹杠可就没得敲了。李贞一见太子那副神色心头便自好笑,忙笑着转移了话题道:“小弟听说太子哥哥新排了个曲目,歌舞可称双绝,不知小弟今日可有眼福?”
原本正尴尬中的李承乾一听到歌舞二字,立时来了精神头儿,乐呵呵地道:“成啊,只要八弟喜欢,哥哥便是将整个班子全送与八弟都可,来,进宫!”兄弟俩相视一笑,并着肩地走了东宫之中。
太子虽不如李贞那般富可敌国,可却也是富得流油之辈,加之生性放纵,在享受方面比起李贞来却是强上了不少,不说那些个歌舞班子整得当行出色,就连酒菜方面也不比李贞府上稍差,更难得的是排场远比李贞那儿强得多了,一长溜的大火盆将偌大的厅堂烘得暖暖地,让人几疑莫非已到了夏日,再加上那些个酥胸半露的亮丽宫女不时地穿梭上个菜,斟个酒啥的,一俯一仰间春光明媚,叫人不饮也醉了几分。
酒好,菜好,歌舞好,眼福口福两不空,趁此时机,不畅饮一番更待何时?李贞是绝不会跟太子客气的,自然是放开了大干快上起来,豪饮一通之余还不忘就歌舞方面点评上几句,顺道奉承太子一番,不过嘛,却绝口不问太子请自己来赴宴的本意。
李承乾这些年来没少跟李贞打交道,对于李贞的城府是心中有数的,只不过此时见李贞不问,却也不觉得奇怪,待得一曲歌舞终了,李承乾终于挑开了话头:“八弟,你可知晓如今六弟那儿的局面?”
啥子局面,嘿,你小子能比老子清楚才是怪事了。李贞嘿嘿一笑,摇头晃脑地道:“小弟才不关心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来,太子哥哥,为了刚才那曲《逍遥散》,小弟敬哥哥一樽。”话音一落,拿起面前的酒樽,笑呵呵地对着李承乾一扬,仰头喝了个精光,一亮樽底,乐呵地看着李承乾。
李贞可是有名的“大酒缸”,李承乾虽也喜欢饮酒作乐,可在酒量上哪能跟李贞去比较,头前就已经被李贞借着各种名目灌了不老少了,此时已经有些子喝不怎么动了,再喝下去只怕话都说不利落了,又如何去拉李贞上钩,此时见李贞又是一大樽干了,顿时嗓子眼里一阵发紧,也不去碰酒樽,只是笑着道:“八弟,先不急着喝,哥哥说正事呢,如今六弟那儿可是乱得很,哥哥很是担心八弟此去的安危啊。”
扯罢,你小子巴不得老子跟老六同归于尽罢了,奶奶的,到老子面前充起好人来了,没地叫人恶心!李贞哪能不知道李承乾在打甚主意,不过却也没点破,装出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道:“没事,六哥那人小弟还是知道的,喜欢舞刀弄剑,不过嘛,火候还是差了点,再说有父皇的旨意在,六哥不会失了分寸的。”
李贞这话半真半假,李承乾虽在一起子皇子中只是平庸者而已,可毕竟在权力中心打滚了如此多年,自然是听得出其中的虚实的,不过这话也就李贞这个“将星”敢这么说,别人可没那个本事,至少李承乾就说不出这等嚣张的话来,此时见李贞有些子自卖自夸,却也不恼,无他,李贞越是对此事不在意,李承乾越是能成事儿不是吗?
李承乾哈哈一笑道:“八弟说的是,哈哈,看样子哥哥是白担心了,不过……”话说到一半,故意停了下来,满脸子诡异的样子瞅着李贞,一副等着李贞发问的样子。
切,狗日的,演技如此差也敢出来献,还真是马不知脸长,得,看你小子演得辛苦,咱就配合你一回好了。李贞心里头狠狠地鄙视了一下李承乾,可脸上却露出疑惑的样子道:“太子哥哥此言何意?莫非六哥他……”
“唉,都怪哥哥这个做太子的不曾尽责,平日里惰了些,没多提点自家兄弟们,这回好了,六弟他,唉,叫哥哥怎说才好呢。”李承乾一副痛心疾首状地叹气个不停,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
“不会吧,六哥他真的……”李贞很是配合地追问了一句。
“嗯!”李承乾用力地点了下头,叹了口气道:“八弟,你是知道的,哥哥一向不怎么管事,可如今到了这等局面,哥哥不管也不成了,只是……”李承乾的话说到一半,又故意停了下来,欲言又止的样子令李贞心中再次暗笑不已。
“哥哥莫急,小弟此去定会带六哥回来,一切有父皇做主呢。”李贞拍了下胸口,一副很是仗义的样子说道。
“好,有八弟这句话,哥哥就放心了不少,只是八弟的安全哥哥还是放心不下,哥哥实不放心八弟独自去闯龙潭虎穴,唔,哥哥打算给八弟荐个副手,多少也能帮着八弟一些,哥哥也能安心许多了。”李承乾一边说着,一边拿眼死盯着李贞。
荐个副手帮老子?哈,妈的,这混球还真打算掺沙子,嘿嘿,老六就是不反只怕都得被那个狗屁副手给挑反了,他娘的,这小子是打算将老子架在火上烤来着,唔,瞧这小子的样子,十有八九是求了老爷子却没能得手,跑咱这里撞木钟来了,呵呵,有意思!李贞一眼就看透了李承乾那点儿心肠,不过李贞却是无所谓,左右李承乾不去干那等狗屁倒灶的事情,只怕老爷子那头也会有所安排,无他,老爷子要对皇子们动手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面前这个太子其实才是老爷子的目标所在,其他皇子不过是搂草打兔子顺带的事儿罢了,李贞倒无所谓多一个啥子狗屁副手的,不过嘛,这等送上门来的竹杠还是要敲的不是吗?
“太子哥哥的美意小弟可是感激万分的,只是……”李贞也来个有样学样地说半截话儿,满脸子不好意思状,就等着太子去追问了。
李承乾一听李贞这话像是要应承自个儿的要求,顿时来了劲,笑呵呵一拍胸脯地道:“八弟有何为难之处尽管说,只要是哥哥能帮得上忙的,火里来水里去,断无二话!”
哈,那老子就不客气了!李贞见竹杠就要敲到手了,心中满是得意,笑呵呵地道:“如此就多谢太子哥哥成全了,小弟手中有几个学子,学问不错,就是出身一般了些,唔,都拜在了小弟的门下,算是小弟的学生罢,走进士之道倒是可行,不过哥哥也是知道的,那条路升迁太慢了些,小弟实不想让学生们去吃那般亏,这不,正好弘文馆刚出了几个缺,小弟打算送他们进弘文馆,也算是谋个好出身,不知哥哥能否成全一、二?”
弘文馆可不是国子监,那可是贵族学校来着,拢共也就只有三十个名额的,能进弘文馆,那就是得了仕途的保票,不但当官容易,便是升迁也比寻常人快了不老少,哪是那么好进的,满长安里贵族海了去了,真儿个能入得了弘文馆的百不足一,按常例,就算是李贞出保,那些个学子也只是勉强具备了进弘文馆的资格,真儿个要想进,不单要老爷子那儿同意,还得太子点头,无他,弘文馆可是在东宫之内,没太子同意,哪能随便进弘文馆。
李贞的要求说高也不算太高,可其中的手续却不简单,太子也不过只能做得了一半的主而已,就算想答应下来也很是为难,再者,李承乾爷不想让李贞的势力进一步扩大,可眼瞅着李贞脸上那股子玩味的笑容,便知道自个儿若是不答应李贞的要求,只怕自己的要求也一样会落空。犹豫了好一阵子之后,到底是彻底整垮老三的心思占了上风,李承乾咬了咬牙道:“也罢,左右不过就是几个弘文馆学士罢了,这个主哥哥还是能做的,就依八弟罢。”
嘿嘿,成了!李贞哈哈一笑道:“好,那就多谢哥哥了,回头小弟可得将这个好消息告知那些个学生,也好让他们上门来感谢太子哥哥的。”
李承乾面皮子抽动了一下,也笑着道:“那倒好,呵呵,来,哥哥手中这道奏章 就请八弟过目一、二,若是没问题,那就你我兄弟联署如何?”
竹杠敲也敲完了,李贞倒也没有拒绝,笑呵呵地接过了由宫女转递过来的奏章 ,低头一看,顿时愣了一下:怎么会是他?
第一百一十四章 纷来迭至(下)
在中国历朝历代的民间,总有着评选啥子四君子、四大高手之类的习惯,这时节的长安自然也不例外,这会儿长安四公子可是赫赫有名得很——长孙无忌的小公子长孙成亮、房玄龄的次子房遗爱、魏征的三公子魏崇、侯君集的四子侯国孝,此四人皆出身显贵,又能文能武,偏生又都是风流倜傥之人物,在长安城中名头响亮得紧,太子李承乾所要荐的正是这四公子中的一个——侯君集的四子侯国孝。
这个侯国孝李贞倒是见过,不过并不熟,也就是见面点头的交情罢了,也谈不上有甚恶感,此人出不出任自个儿的副使,本来也算不得甚大事,可因着此子是侯君集的儿子的缘故,又是太子费尽了心机隆重推出的副使,李贞怎么也不能不多想一些,这里头有文章 是肯定的,只是不知道文章 出在何方罢了,当然,这其中的蹊跷一时半会是不可能看得出来的,李贞也不是很在意,略一思索之后,心中已然有了成算,只不过并未就此表态,只是笑呵呵地看着李承乾,看得李承乾好一阵的不自在,老半会才回过了神来。
“来人,笔墨侍候。”李承乾明白了李贞的意思之后,笑呵呵地一鼓掌,叫了起来,自有一起子小太监将笔墨纸砚奉上。
嘿,老大这厮还不算笨到家嘛,有点儿精明劲。李贞嘿嘿一笑,却也没多说些什么,也不先联署了老大的那份推荐奏章 ,只是先将自己所要荐的弘文馆学士之奏章 写好了,笑呵呵地示意身边陪侍的宫女将此折子转递给太子,虽没开口说话,可脸上的笑容却明确传达着这样一条信息——要签大家一起签,要不就都不签。
这原本就是等价交换的事情,对大家伙来说都是公平无二的罢,可李承乾却有种被胁迫感觉,一张脸憋得铁青,怒目看了李贞好一阵子,这才很有些子不情不愿地拿起了狼毫笔,潦草地在李贞的那份奏折上签下了自个儿的大名,赌气地挥了下手,示意宫女将此折转交给了李贞,自个儿则坐在位置上生着闷气儿。
嘿,竖子就是竖子,压根儿不足以谋大事,就算是披着太子的皮也是一样!李贞见李承乾气成那副德性,顿时心中暗自好笑,可也懒得理会那么多,匆匆地扫了眼那份折子,见签名没错,哈哈一笑,大笔一挥,在李承乾的那份折子上也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被李贞这么一闹,这酒宴的气氛便全然无存了,酒自然就喝不下去了,不过李贞倒是无所谓,反正能将竹杠敲到手,李贞已经可以满意了,至于李承乾气不气的,关李贞屁事,也懒得多留,笑呵呵地将到手的奏章 折好,往大袖子里一塞,起了身,对着李承乾拱了拱手道:“太子哥哥,小弟酒也差不多了,这就告辞了,太子哥哥留步。”
李承乾面色不好地点了下头,不阴不阳地哼了声:“慢走,不送。”连身子都没起,更别说送李贞一程了,李贞也不去计较太子的无礼,笑了一下,自顾自一转身大摇大摆地出了东宫,上了大轿子,转回自家王府去了。
“殿下。”李贞才刚下轿子,还没看清四周的情况,突地一人走了过来,就在不远处叫了一声。
嗯?这小子咋跑来了?李贞一见到来者是侯国忠,顿时愣了一下,心中暗自叨咕个不停,无他,侯国忠也算是李贞曾带过的手下,其为人也算是正直,一身武艺也很瞧得过去,不过因着侯君集的关系,李贞始终不曾与侯国忠深交,当初朔州之战时将其派到杀虎口去也有着一层支开的意思在,当然,在报功请赏上李贞却并不曾压制侯国忠,反倒是帮其报了个大功,因着此功,侯国忠也晋升为左千牛卫将军,也算是朝中排得上号的武将了,不过彼此间还是没什么来往,这会儿冷不丁见到侯国忠巴巴地跑了来,李贞还真有些子犯叨咕的,不过却也没带到脸上,笑着点了下头道:“子华兄(侯国忠的字),数日不见,精神不错嘛,来,跟本王入府喝上几盅。”
“小将冒昧前来,还请殿下见谅,卫中尚有公务,实耽搁不得,小将日后再陪殿下畅饮便是了。”侯国忠说到这儿,顿了一下才接着道:“殿下,若是太子举荐我家四弟,万请殿下切不可应承,小将告辞了。”话音一落,也不给李贞发问的机会,恭敬地行了个礼,一转身自顾自地走了。
啥?妈的,这小子说啥来着,咋没头没尾的,奶奶个熊的,说半截话让老子猜字迷啊,嗯?他怎地知道老大那厮会推荐侯国孝,还巴巴地跑来提醒老子,娘的,这里头有啥蹊跷在?李贞站在轿子前想了好一阵子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自嘲地笑了一下,正打算进府跟两位谋士好生商议一下其中的奥妙,就见照壁前头转进了一顶大轿子,只一看,李贞便认出了那是老四李泰的轿子,顿时自觉好笑。
奶奶的,今儿个是咋地了,一个个都迫不及待地蹦出来了,还真是能凑趣儿!得,瞧瞧去。李贞索性也不进府了,调整了下心态,笑着迎上了刚下轿子的李泰,口中亲热地招呼道:“四哥,什么风将您给吹来了?哈,小弟府上今儿个喜鹊叫个不停,小弟一直琢磨着有啥喜事,敢情是四哥要来了。”
李泰挺了挺大肚子,胖脸抖了抖,算是挤出了些还算灿烂的笑容,笑着道:“八弟是大忙人啊,要见八弟一面还真有些子难的,所以呢,哥哥也就不请自来了,哈哈,算是被邪风刮来的罢。”
邪风?妈的,这臭小子话里还藏着话嘛,狗日的,看你小子接下来拉的是啥屎。李贞心中明白李泰这话的用心,左右不过是摆明了态度,就是冲着李贞这趟差使而来的,却也懒得去多想,笑了笑,一摆手道:“四哥,里面请!”
李泰却不急着进府,笑着凑到李贞跟前,装模作样地深吸了口气,满脸子诡异状地道:“哈,八弟还真是有口福嘛,嘿,某些人可真是舍得投入来着,难得啊难得,难得吝啬鬼也肯拔毛了,哈哈,有意思!”
日你娘的,你小子也没好到哪去,跟老大那厮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还真当自个儿是乐善好施的主了?妈的,今儿个不从你小子身上敲出点好东西来,老子就不信了!李贞自然明白李泰口中的某些人指的就是太子,却也懒得多说,嘿嘿一笑,也不接李泰的话题,只是笑着比了个请的手势。
李泰见李贞不接这个话题,胖脸上闪过一丝异色,却也没再就此多啰嗦些什么,耸了下肩头,哈哈一笑道:“八弟,请。”话音一落,抬脚走到李贞身边,哥俩个各怀心思地走进了府门。
“好茶,香,真香!”待得下人们奉上了新沏好的茶,李泰装模作样地饮了一口,笑呵呵地高声赞了一句。
“四哥若是觉得好,回头带些去好了,小弟这儿别的没有,茶还是管够的。”李贞也端着茶碗饮了一口,轻描淡写地说道。
“哦?那敢情好,呵呵,还真得多谢八弟了,哈哈,想来哥哥也能有口福喽,嘿嘿。”李泰嘿嘿直乐,宛若真儿个陶醉了的一般,只是那笑声怎么听怎么令人不舒服。
“四哥说笑了,以四哥的能耐,便是贡茶也都喝腻了,怎看得上小弟这儿的野茶,不过嘛,这茶虽野,却也别有一番香气,四哥您说呢?”李贞不动声色地回了一句。
“哈哈,那是,那是,唔,哥哥今儿个来倒不是为了喝茶而来的,是想向八弟要个人。”李泰说到这儿,脸上的笑容立时不见了,一双眼中精光乱闪,死盯着李贞不放。
要个人?哈哈,看样子消息已经传到这小子耳朵里去了,嘿,接下来可有热闹看了!李贞心中甚是得意,无他,老四安排在“旭日”中的那几个暗桩早被李贞查了出来,如今反倒成了李贞利用的棋子,严密监视之余,一些个似是而非的消息不断地通过这些个暗桩传到了李泰的耳中,对于李泰要什么人,李贞自然是清楚得不得了,不过自然是不会就此点破的,反倒是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道:“要人?四哥说的是甚子?莫非瞧上了小弟府中那位侍女?”
“侍女”二字一出,顿时将李泰给狠狠地噎了一下,他虽好色,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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