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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清朝的生活-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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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为,也不能因晋为皇子得意。”弘历恭敬的应是,胤愼满意的“恩”了一声,便不再多言,用起吃食。
慧珠面对着胤愼而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似乎对食桌上的一百道菜式很感兴趣,只低头细细的用食,末去抬眼看一身明黄服饰的胤愼。
晚饭罢,弘历有眼色的带着宝莲告辞退下。不多时,小禄子也遣退了众人,于胤愼,慧珠独留内堂。此时,慧珠仍低头沉默着,心下虽知道该说些什么,可进两个月的末见,再见已是身份巨变,面对帝王身份的胤愼,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自处,脑子里心里面更是不断的闪现一句话:“胤愼是雍正皇帝。”
胤愼也不指望慧珠开口,遂白底青瓷茶碗往几上一搁,便向慧珠看去,却见慧珠肩随着茶碗的碰撞声微微颤抖,不由又沉默了一会,方不咸不淡的问道:“在景仁宫住的可惯?”慧珠无声“啊”,一了下,回道:“谢皇上关心,妾……不,臣妾住得极惯。”
胤禛听了回答,没置一词,反是度起身,似极有闲心逸志的打量起宫室,许久,不明其意的说道:“这话是朕问怪了,你在那住,都能把自个儿的地方收拾的舒服,倒是会享受。”这话说的别扭,慧珠也分不清是夸是贬,只好诺诺的站起来福身道:“谢爷谬赞。”
闻言,胤禛的眉峰轻轻一跳,回过身,目光烁烁的看着慧珠,至慧珠头仿佛又低了几分,才拿开视线,转过身前行几步,背向慧珠问道:“你胞弟的事可是知道了。”此句似询问又似称述的话,成功的让慧珠抬起头,直盯盯的瞅向前方背光处,见胤禛如以前那般习惯的背手站着,予她心底却又是熟悉又是陌生,脑海里有些模糊的想着这个浑身散发着孤寂冷冽气息的人,就是那个她嫁了近20年的男人?
胤禛许久等不到的回答,转回身一看,就看慧珠双眼泛着迷倪的望着他发愣。
慧珠惊觉的发现她算是失礼于御前,忙醒过味儿,低头回道:“臣妾前些天已知道了,俊贤酗酒……当日,妾还赐了几匹内造料子的小衣过去,是弘历告诉臣妾的。”
说到后来,慧珠渐渐的底下了声,话语也迟疑起来。
话音虽是几不可闻的小,却一字不差的落入了胤禛耳里,让他的心底竟升起了诧异,不过也只是转瞬即过,一下瞬已听他开口道:“你有什么要说的,就说吧。”
第221章 元年
温暖如春的屋室内仿佛压低着别样的气闷,让慧珠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声响。可是胤真冷冷的凝视下,感官却变得通彻清明,似乎背着身子也能看见身后“噼里啪啦”迸出音响的烛火是怎般激励的跳动,又似能听见内堂外冽风的呼啸声、雪花落地无绵声、宫人紧张雀跃的心跳声。。。
胤真不声不响的向着慧珠靠近,愈趋愈近的身影让慧珠不禁后仰着身子往后退,通灵的感官也在眼前漠然的面庞下消失。不期然的,她想起了康熙帝驾崩的那晚,胤真弃亲生儿不顾的阴冷,又随意处置几条人命的残忍。
胤胤垂目注视,不知想起何事,不见表情的面上浓眉微靠,薄唇张合间,似嘲似怪的话语脱出口内:“在怕什么?你又不是新晋的嫔妃,已到朕身边多年,到底在怕什么?还是你心里在怨朕,你是景仁宫里朕最后才踏足的?以至你。。。心里空间是如何想的!”最后一句话落下的时候,胤真清冷的深瞳霎时惊旋起惊天巨浪,阴鸷幽深起来。
慧珠似被胸口的手掌烫煨,低头瞧了几眼,惊的咋起,忙侧过身子,略过胤真末了的问话,调整好心绪,缓缓说道:“在臣妾得知俊贤被人上表酗酒、不孝的时候,是又惊又怒,后来至想起俊贤不过一无名小卒,他怎会突然被多方关注?这不过是因为臣妾的原因。记得当时臣妾也是就急得要去救俊贤,可却发现在这紫禁城里臣妾是孤立无援,一个人走都会迷了路,又怎么去救俊贤呢。然后,臣妾想到了皇上,甚至还遣了小然子去问皇上的行踪。。。”说到小然子的时候,慧珠忽的住口,不知道该不该说下去。
正在慧珠盘横权益之际;胤真眼里划过一道精光,声音不觉硬了几分道:“那现在呢?你准备怎么做?是求朕吗?”慧珠背脊陡然一僵,咬咬牙,闭眼否决道:“不,臣妾不想求皇上,也不愿求皇上。这事不是臣妾能管的,就是弘历能管臣妾也不能管,至于俊贤,就当臣妾对不起他吧。
此时如何处理,该如何就如何吧。”
慧珠艰难的说完,心里却渗出一丝愧疚,在胤禛给予她机会救俊贤的时候,她选择了放弃。如此做,可以说是她在赌,赌胤禛的性子,赌胤禛对胤禩他们的矛盾,从而让胤禛护了俊贤。但她动也发现,她心里还有另一个隐瞒极深的念头,她不愿胤禛为难,不愿胤禛在皇位未坐稳的时候为难,更不愿依附了胤禛,去哀求他。就算她的生存本来就是依存胤禛而存在,可她仍固执的不愿不想承认…………如今的她,想要生存下去,唯有依靠攀附胤禛,如牵炕ㄒ话恪
慧珠沮丧的垂头,她觉得她脑海里一团乱,只好无措的甩去纷杂思绪,渐渐的,她似能理明方向了,她明了她的期盼。记得最开始,她的期盼是活下来,在规矩大如天的亲王府里活下来,尽可能的使她能活得惬意;而她现在仍要活下来,在后宫一室唯心所愿的生活,还要让她的一双儿女安然的活下来,钮祜禄府富贵无忧的存在下去。。。。。。。。。。
胤禛听出来了慧珠话里的无奈,心下却惊异于慧珠的坦白,看着昏黄灯火下,慧珠有些苍白的面容,他轻“恩”了一声,道:“朕知道了,明日就是除夕,好生过年吧。”说着,凝然的目光投注到了似说不清的远方,低声叹道:“明日过了,终于是元年了,另一个新纪元的开。。。。。。。”
慧珠未能听见胤禛后面呢喃的话语,至注意时
大尖嘎 嗓子的声音已响起道:“皇上摆驾养心殿。”如是,她只忙敛的心神,跪送胤愼离开。
重新回到内堂,素心见慧珠精神有些恍惚,也不多言,轻声说句“明日除夕,主子早些睡的好”,便打了热水deng物,悉心的侍候慧珠洗漱睡下,又敛了被角,这才轻手轻脚的放下帘帐出去。
至窸窸窣窣的声响消失,慧珠迷迷糊糊的拉了下眼皮子,口里无意思的轻呢慢呢“等待”二字也消了声响·····
翌日依旧天未明时,慧珠已在一片嘈杂声中醒来,梳洗停当,出了寝房,刚一踏出正殿看看,就听小然子突然吆喝道:“主子‘踩岁’了。”随即周围的宫 人皆停下动作,行礼齐声道:“恭贺娘娘踩踩岁,来年必定步步高升。”
雷动的声响听得慧珠意识清明,低头看了看脚下踩着的芝麻秸等物,摇头笑笑,在大门前撒上芝麻秸等,在上面走,叫做“踩岁”,即取“步高”之吉祥,又含辞旧岁之寓意。倒也是寓意不错,又看着众人身上扬着过年的喜气,不禁也沾染了好心情,笑道:“都赏吧,素心一会儿一人赏一个‘如意’包吧”。说罢,搭在小然子手臂上,一行六人向重华宫行去。
此时,天才麻麻亮了,重华宫已聚满了人,乌拉纳引着众宫妃说笑。慧珠来到这里时,也堆起了笑,一块闲嗑。期间,李氏对她是格外热情,慧珠暗下撇撇嘴,却也回了笑脸,有礼的应付过去。
到了天大明时分,胤禛身着皇帝朝服前来,与乌拉纳拉氏坐于首位,同众宫妃共用早饭。慧珠坐在乌拉那拉氏下首,微眯眼在长长的宫桌旁打扮簇新的众人身上溜了一圈,就一派端庄的食起眼前的拉拉(黄米饭)、饽饽、年糕等食。
早饭毕,胤禛与众人说笑了几句便是离开,不过是单单这几句话,却引的众宫妃在除夕这日喝足了醋。原因无他,也就是胤禛目不斜视,对如花娇的众宫妃一律无视,只问了年氏的身子可好,就离开去了养心殿。
后至下午,本应该还有国宴,家宴两大宴席,因胤禛刚登基不久,康熙帝初逝,德妃又以不适为由拒不出席宴会。于是,宴席比起康熙帝在世时的除夕宫宴冷清不少,并取消了家宴,只剩下国宴了。
然,这乾清宫的国宴有藩蒙古王公,文武百官前来,也是场面盛大。行燕礼,奏乐,进茶,进爵,行酒,进馔,乐舞,杂技,百戏,宴毕谢恩等仪节一个不漏。尤其是晚间,几百名太监从乾清宫门前一字排开,顺时点灯的时候,整齐骤亮的各色宫灯引的众人不由出生较好。
随后国宴结束,众臣出宫,宫殿监引乌喇那拉氏率慧珠等人按着在府的身份,依次给胤禛行六福三跪三叩之礼。然后再有弘时,弘历等皇子给胤禛行了礼,胤禛说几句场面话。慧珠才晕晕晃晃的回到景仁宫,岁也没守,直接洗漱睡下。
正睡意迷蒙之际,绵延不绝的爆竹声传了过来,慧珠稍微醒了下,揽着怀里的宝莲无声叨念了句:“雍正元年到了”。就又歪了身子睡去。
(今天晚上突然感冒了,喝了袋九九感冒灵,就开始写这章。所以也没看这张,估计这章太拖了,咕~~)
本章完
第222章 安然
正月初一;丑时刚过(凌晨三点);慧珠母女就被炮竹声吵醒。按清宫风俗;妃以上的嫔妃要在这个时辰起床盥洗,着吉服,在皇后的率领下随皇帝到养心殿神牌前、天地前,拈香行礼。胤真刚登基,又迟不封妃,如此按府里原先的身份走,李氏、年氏、慧珠都得身着厚重的吉福前去。
路上,炮竹声不止,饶是慧珠在困屯也清醒了,至到了储秀宫,见耿氏春风满面的也来了,诧异看了眼,就听耿氏行礼道:“福晋提携,让婢妾同是前来,也好为弘昼长长体面。”慧珠回了个笑,便与耿氏相携而行。
不知行了多久了,慧珠只感觉似乎大半个紫禁城都走了个遍,从御花园的天一门,钦安殿,千秋亭,斗坛。东六宫东侧的天穹宝殿,建福宫花园的妙莲花室。凝晖堂,广生楼,乾清宫东院对人前,药王前。。。。前代帝后御容或神牌前。佛像前,乐寿堂 佛前。神开门外迤西大高殿,景山内寿皇殿前代列帝列后御影前拈香。
直到一上午都快过完才捻。才拈了香,又赴了宫宴。方舒缓了口气,步履蹒跚的由小然子扶回景仁宫。素心心疼的为慧珠脱了花盆底,一面揉捏着慧珠的脚为之疏通筋骨,一面欢喜道:“主子跟着皇上和福晋一起去拈香行礼,这妃子的位子,已是铁板上钉钉的事了,就是有二爷。。。。反正是喜事。”
慧珠就着小娟弟来的花茶呷了一口,舒服的吁了口长气,睁眼看着茶盏里腾腾升起的滚滚白烟,忆起李氏、年氏等人拈香时的疲乏,却又一脸得意的神情,倒也对素心的欢喜之色理解了。不过还是止不住的喟叹道:“果真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享受多大的尊贵荣宠,就要付出多大的代价。”一旁宫人们听了抿嘴轻笑一会,又打了热水伺候慧珠梳洗歇下。
躺在浓香熏被的褥子里,慧珠想起拈香过后,胤真在爆竹声中,至养心殿东暖阁明窗处开笔,心里不由泛起了忐忑,不知开笔办公后,对于俊贤一事又会如何。。。。
正旦初二,辰时(上午八点),弘历前来景 仁宫请安,趁着四周只有素心。小然子时,抚慰道::“额娘勿忧,虽说今日早朝,但二舅父的事估摸着还要等些时候,最早也要等到元宵过了后。”慧珠看着眼前一如大人般能为她解忧的弘历,心里大感欣慰,又有些感慨时间过的快,竟一时语塞,只摸了摸弘历的头,就带着弘历兄妹去永各宫请安。
永和宫内,一派冷清,毫无年节的喜庆,慧珠脚步微屯了一下,复又进了正殿。殿里德妃身穿深蓝色宫妃袍子,背躺在炕上,对炕下站着的乌喇那拉氏等人不予理会,只是偶尔转过头看看胤祯夫妻来了没。
慧珠见场面尴尬,也不管脸上是否无光,对着德妃的后背行礼了请安大礼,就行至乌喇那拉氏下首,初一站定,便觉一道凌厉的目光 投来,慧珠顺着视线遁去,见八福晋正似笑非笑的轻眸着她,心里顿感不悦,背脊一挺,下颚微抬,向八福晋轻描淡写的点了下头,就移开了视线。
乌喇那拉氏自是将慧珠与八福晋的小动作看在眼里,不由笑意加深,又似有若无的瞟了眼与八福晋眼神交汇的李氏,侧身拉过慧珠的手,轻拍了下,附耳轻呢道:“元年新喜,妹妹必能心想事成。”说罢,从鱼贯而入的宫女手中亲手接过漱盅,奉至德妃跟前。
慧珠看着不计较德妃嫌忌,一副贤惠儿媳做派的乌喇那拉氏,心领神会,不觉眼角余光扫向满是自得意满的李氏婆媳,心里一直揣着的不安也平静不少。
不多时,胤祯、完颜氏夫妻姗姗来迟,德妃却丝毫不怪罪的亲切招呼了他们,拉着他们一人一边的坐在身边,问长问短,完全无视一旁伺候的四儿子的几个媳妇。
慧珠安分垂首侍立一旁,眼不见抬的,也知眼前绝对是母慈子孝的场面,看来德妃对他的幼子是偏爱到了极点。可向来精明的德妃是否知道,越是这样处处予胤禛难看,予胤祯疼爱,反是加快了胤祯被害的步伐。
慧珠不动声色的掩下满腹心思,对眼前一幕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毕竟德妃、胤禛、胤禛母子三人的事与她关联并不大,也不是她能管的,她只需每日依礼前来侍立请安,然后等着俊贤一事的终了,一切都需等待。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至正月十五元宵过后,俊贤被告酗酒不孝的事,仍无眉目,还在暂押中。如此,慧珠在最初的不安中,也慢慢的平静下来,观之视之已经忘却了她嫡亲胞弟被关押一事,她被朝廷大臣指着弄权仗势一事。
这日已是二月间,慧珠去两宫请安回来后,就一片平和的待在内堂,卷缩在暖炕里,腿上搭了一条崭新的皮子,半耷拉着眼皮,与下首脚踏处坐着的素心、小娟陪着,一旁还有小然子说着趣事闲话给慧珠解闷。(本段由妮妮手打)
一时,小然子正比手划脚的说着宫里的一处趣闻,不知想起了什么,歇下了手脚,左右盯视了几眼,见是无外人,不平的重哼了一声道:“贡茶苑做的茶饼是好,可主子喝过的好茶多了去了,不过就是三四两金玉满堂(普洱),主子还稀罕了不成?这没眼色的东西,干巴巴的给延禧宫送去,不就是因为三阿哥可能被立……”说到一半,小然子猛的噤声,不太甘愿的皱巴了一张脸。
慧珠掀了掀眼皮子,眉宇间闪过些微浓重,心也瞬间的被提到了嗓子眼上。如今朝堂形势可说是一片大好,但这也是相对于弘时母子而言。自出了正月,上表胤禛立太子的折子甚多,毫无惊讶的,众大臣的不依不饶,就是胤禛身为九五至尊也不得不妥协,立储之事已是迫在眉睫。
弘时年逾二十,生母年氏位居高位,在胤禛无嫡子的,其他子嗣又年幼的情况下,立长便是定势。现在已有大臣向胤禛上奏立弘时为太子,折子里有理有据,让人无从反驳,弘时也因此隐隐有了夺位之势。如此,在这向来捧高踩低,见风使舵的皇宫里,宫人向李氏买好也是意料中的事。
正想着,忽听外面传话道,良福求见。慧珠思绪被打断,皱了下眉头,心想她是将良福收为己用,可平时甚少召见他,这会儿都快晌午了,有何事求见。
心念间,慧珠已允了良福内堂觐见。
良福满脸喜气的进了内堂,给慧珠行礼请安后,一双骨碌儿转的三角眼在素心等三人身上溜了一圈,眼里精光一闪而逝。慧珠会意,坐起身,懒洋洋的开口道:“无事,你当着他们的面说就是了。”
良福知道这三人是慧珠的心腹,也不拿乔,依言禀道:“奴才在养心殿御茶房当差的徒弟说,娘娘的嫡亲胞弟的案子已经出来了。当初头一个上表的户部侍郎,太仆寺儭已被万岁爷严办,说他们以权谋私,诬告钮钴禄大人酗酒,今早这两位就当场被去了顶戴乌纱。”
闻言,慧珠一喜,忙凑前身子问道:“那俊贤可是被释放了?”良福笑道:“万岁爷查实,钮钴禄大人事发那日,并没有宴请宾客,只是自家人聚在一起吃了饭,而且当日饮得还是清水,便无罪可言。但钮钴禄夫人服丧期间产子是事实,所以万岁爷罚了钮钴禄大人一年俸禄,又降了一级为从四品,并以在广州的资历,调入京官,在隆科多大人手下任副将军参领。”
慧珠听了,也忍不住的喜形于色,拖了近三个月的事终于安然渡过了不说,还明降暗升,同时胤禛也向众人指出了风标,他是向着她母子的,这让她如何不喜上眉梢,这几月的低眉顺眼,对李氏的处处谦让,也终于有了回报。
慧珠高兴过后,注意到良福还杵在一旁,边好心情的问道:“可是还有事要说?”良福点点头,面上却是一副为难,眼睛时不时的瞟向一边侍立的三人,就是不置一词。慧珠想了想,挥手道:“素心你们退下吧,在外面候着就是。”三人行礼退下。
良福待三人退下后,赔笑道:“此事事关重大,奴才不得不谨慎啊,还请娘娘不怪。慧珠不怪。”慧珠一笑:“我知道,你说便是。”良福思
道:“娘娘,奴才有两件事要说。其一,礼部那边已在备至分封的金册子等物,依奴才想来,不久万岁爷将分封后宫。不过……”说着,窥视
了眼慧珠的眼色,才又小心翼翼的道:“奴才得到消息,本朝的案例贵妃有两名,皇贵妃有一名,皆是派八名宫女伺候,只是这次礼部似乎备
了了一份贵妃的册子。”
慧珠心里明白,宫里只有她和年氏身边派了八名宫女服侍,想来并不是封她和年氏二人皆为贵妃,很大的可能……。尤其是在俊贤事后,年氏被
封为贵妃的应该大于她。
心里如此作想,慧珠面上却不在意的“哦”了一声,问道:“那第二件事呢?”良福见慧珠表情丝毫未有变化,就是双眼也是淡淡无波,不禁
身子一紧,人越发恭敬的回道:“回娘娘的话,第二件事就是今日早朝的时候,万岁爷开口允诺了,不日将立皇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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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223章 立储
早春二月里的京城;早晚还有些春寒料峭;白日却已然定天地回暖;一派勃勃生机之景。然而;就在这春回日暖;万物复苏之际;胤真口谕即将立皇储一事;已如争荣的万物以火燎之势从朝堂后宫一直蔓延至整个京城。
一想起胤真要立皇储的事;慧珠就不由添了几许愁闷;说起来从良福回禀消息 那日;她已是泛了忧愁。这不?今日闲来无事;慧珠看着天明气清;日头不错;命人支了两扇大窗,就斜坐在榻上,面朝窗几,一面耳盈着鸟语,目满着青枝,一面又紧拧娥眉长吁短叹。
素心打了帘帐进屋,见慧珠又支着脸颊闷闷不乐,无奈的摇摇头。打开柜子取了件藕荷 色的披风行至榻前,轻系在慧珠身上,瞪向小娟道:“你没个眼色,就由着主子在窗前吹风,到时受了惊,看我不剥了你的皮。”小娟不在意的笑道:“这个四五天就三月了,正是春光潋滟,桃花逐水的时候,是冻不着主子的。”
素心一听,横眉竖眼的瞅着小娟作势要打,小娟偏过身子,避开了素心高举过来的手,就快步退到门栏出,咛咛娇笑道:“素心姑姑,您老别悉,您没瞧见主子一副泛了春思的模样吗?就和那文绉绉的诗里写的闺阁少女少妇一般,娇怒着呢。”说完,见慧珠也唬眼看来,二话不说,身姿敏捷的钻出了内堂。
素心失笑道:“这丫头,看把她惯的,真是越来越没个章法了,就是阿杏也比她稳重些。”慧珠恹恹的点头道:“你看着办吧。”说罢,又转头撇向窗外。素心没好气的干着急了下,拨高嗓子喊了声:“主子”,说道:“您这是怎么了,自从良福来过后,第二日天就懒洋洋的没个精神,她到底和主子说了些什么,惹得主子这般不痛快,真该找了他好生斥一屯。”
一语毕;素心见慧珠仍不作反应,只好苦口婆心的劝道:“主子,您 也紧紧神,如今皇上立储的事,在这宫里传得沸沸扬扬,您就是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四阿哥和宝莲格格想一下啊,难道就等着李福晋婆媳她们在宫里作威作福。”说到这,素心忍不住的“呸”了一声道:“万岁爷这还没封太子呢,就一口一口本宫的自称,也不嫌臊的慌。”
慧珠笑嗔道:“素心,言过了。”素心扯下嘴角,倒也没继续编排李氏的不是,却又另捡了话道:“主子,您也别怪奴婢多嘴,可这话是不得不说。俗话说空穴不来风,这礼部在着手准备册封宫妃的事必是真的,要不这东西六宫有名份的近二十来个,为什么天天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去养心殿边上的园子逛,还是就是为了再搏上一拨,为得个好分位。就是李、年二位福晋,对了,还有安格格,耿格格都使了法子,往养心殿那边的宫人暗自送了东西。。。”
慧素转过身,一把拽住素心的双手,双唇微撅,打断道:“好了,素心,你说的我都知道。后日,就后日,我一定会亲手做碟甑儿糕和一碗杏仁酷遣了小禄子送去养心殿的。不过现在时辰差不多了,你去看看宝莲下学没。”素心见慧珠像小时候那般依着她,眼里满是宠爱,也不再多说,依言退出了内堂。
看着素心离开,前一刻还挂着嘴角的笑意,这一刻已被敛下,淡淡的娥眉也在下一瞬微微蹙起。
此时,慧珠头一次为知道历史的趋势而心有不渝,不日胤真就要颁布立皇储的圣旨,而十之八九必定是弘历为太子,如此弘历是下任继承人的事就会天下皆知。可弘历现在才十二岁,一旦晋为太子,上有胤真,下有长兄弘时,外族强大的幼弟福惠,就让弘历如何在强敌环绕下生存?
除此之外,她有种能预知未来的伐善之感,更是推翻了得知封妃消息时定下得出的结论。一旦弘历封太子的圣旨一下,想就是随之而来的便是封她为贵妃,或是皇贵妃的金册。如是,高处不胜寒,以后她母子在这后宫也别想有一日安桃于榻。
翌日从永和宫晨安,众人三三两两相携至储秀宫。一时各自归坐,宫女上了热茶,乌喇那拉氏呷了口花茶,轻话道:“众位妹妹今日也是看见了,额娘身子不大好,依我看,除了身怀六甲的年妹妹外,李妹妹和钮祜禄嫦妹妹都随我一起,侍汤药于额娘以敬孝道。”
李氏眼里闪过厌恶,僵硬的挤了抹笑道:“福晋言是,作为儿媳自是该侍候婆母。尤其是皇上最近事忙,与大臣在商议立皇储一事,这可是国之根基,臣妾等人更应该代皇上敬孝道才是。”闻言,众人脸色猝变,李氏却一扫阴郁,眉眼自带三分得意朝对面的慧珠、年氏各看一眼,兀自轻笑出声。
乌喇那拉氏嘴角不自觉勾起了个诡异的弧度,从一旁高几上端起茶盏堪堪遮掩过后,双眼含笑的看向李氏,夸道:“李妹妹果真真是个大度识礼之人,就是皇上也是对你赞誉有加,众位妹妹可是要跟着李妹妹学学,为皇上分忧,又有至孝之心。”
末端而坐的张侍妾讨好道:“李福晋一直都是婢妾敬仰的,想是明年年节之时,李福晋贤惠之举必会成了宫训图,荣挂于宫墙的。”一番话说来,听得李氏极为受用,就见她挑挑秀眉,满意的对着张侍妾一笑。
李氏正自得意满时,忽见储秀宫总管太监小福子走进来,对乌喇那拉氏说道:“禀主子,万岁爷已立下皇储。”话落,只听倒吸气声在储秀宫正殿此起彼伏的响起,饶是心里有底的慧珠,此时心也被小福子的话吊得高高的。
其中,当属李氏反应最大,只见李氏噌得一下从宝座上起来,站在原地就手指着小福子,大声道:“皇上立储了?立得是谁,你还不快说!”小福子仰头上看,见乌喇那拉氏点头应允了,方才说道:“皇上亲笔书写了立为太子的阿哥名字纸条密封锦匣,留决理事务王大臣,将密封锦匣收藏于乾清宫、正大光明、匾额后面,并下旨百年之后,方可揭开锦匣。如此,大清上下,唯万岁爷一人知道皇储是谁!”
李氏猛的杏眼圆睁,死命的瞪着小福子,一副拼命的冲到小福子面前,指责道:“胡说,皇上已经口谕要钦命皇太子,又怎么会隐蔽的不让任何人知道,你这个狗奴才,还想唬了本宫不是?”
侍立在后的栋鄂氏闻之亦是大受打击,原来慢慢的希望,以为胜券在握之时,又被一盆冷水声声浇熄。但栋鄂氏经流产一事后,人倒长进不少,很快的就想到秘匣子内还有一半的机会立的是弘时,人也醒过神,却见李氏疯魔般的撒泼,嫌弃的皱了皱眉,忙三步并作两步的上前,拽过李氏劝道:“额娘,让立皇储的圣旨藏于乾清宫的扁后,也是皇阿玛的意思,难道额娘还想违了圣意,再说福晋和诸位娘娘都看着呢。”
李氏脸上一白,眼里渐渐恢复清明,麻木的扭头一看,见乌喇那拉氏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年氏微含下颚,一边轻抚着高高隆起的肚子,一边极尽嘲讽的鄙睨向她;还有慧珠正端着茶盏轻抿,完全无视于她,可如此动作分明就是想看她笑话。
李氏身子晃了晃,深吸口气,尽量维持着骄傲的神情,眉峰轻挑的扫了眼下首的格格侍妾之流,这才面向乌喇那拉氏福身道:“臣妾一时激动,倒失态了,还望福晋和众位妹妹别笑话了。”
慧珠捧着茶盏的手微微一动,心里不由想道,她闻之胤禛如此做法都是惊异交加,何况是怀着甚大希望的李氏。不过李氏近日反映到快,已经恢复成落落大方之态……只是秘密立储又是何由?历史上可也真是如此,还是弘历的皇储之位已有所变动……
慧珠理不清头绪,几不可见的摇了摇头,就听乌喇那拉氏眯眼笑道:“李妹妹作为女子,如此关心我大清根基,是值得钦佩的,无事的,李妹妹。”年氏轻飘飘的给武氏使了个眼色,武氏会意,接话道:“福晋说的是,李福晋关心皇上立皇储的事,众姐妹可是都看见了,应该说是整个储秀宫都看见了。”
李氏被二人的话,说的面色青一下白一下,可又无从反驳,再加上此时心神不宁,也由得武氏猖狂。乌喇那拉氏笑看了李氏一眼,善解人意道:“今个儿咱们姐妹也聚了这久,我看李妹妹面色不好,众位就散了吧。”在座之人亦各怀心事,等着消化密立皇储一事,便也顺着乌喇那拉氏的话,面上一团和气的说笑了几句,也就极快的各自回宫。
然,不待众人从胤禛秘密立储之事的震惊中恢复过来,一回宫殿,便是封妃的旨意在等着。
(今天还有一更,知道最近几章写的大家不喜欢可是写康熙帝死了后,慧珠入宫的事,我不知道咕,最后就只能这样写了)
本章完
第224章 封妃
耿氏安氏心不在焉的左右相陪慧珠行了一段路;就慌里慌张的告辞离开。慧珠看着不复平日沉稳淡定的二人;摇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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