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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清朝的生活-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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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水,不发高烧,以至于以后身不带残?
……………………不,这些都不能弥补!并且宝莲所受之罪,栋鄂氏害钟氏流产只是事件的导火线,随后的乌喇那拉氏作壁上观、刻意纵容;年氏的心思不正,故意阻拦;李氏婆媳的歹心滋生、隐瞒不报;甚至阖府上下众多妾室的袖手旁观,哪一样不是导致宝莲发烧的原因呢?》
慧珠心下翻江倒海的想着,面上还是做到了波澜不惊,只是嘴角勾勒出弧度,却泛着淡淡的苦涩,落入了胤真的眼底。
吃过午饭,洗漱毕,胤真遣了其余下人,命小禄子传召李氏婆媳。一时李氏婆媳就着丫环的搀扶身形蹒跚的踱步过来。
李氏见正屋只剩下小禄子和她身边的底下人,心里暗道三声“不好”,一行至屋子中羊,就见大力挥开左右丫环的搀扶,向胤真跟前匍匐,何奈平时身娇肉贵,今日跪了整整三个时辰,一离开撑力的,双膝一颤,直直朝前扑倒下去。瞬时,李氏尖叫出声,掩盖下了珠环玉佩附地的声响。
胤真厌恶的撇过眼,示意小禄子扶起摔倒在地发髻凌乱的李氏。李氏得了小禄子的帮扶,心里一喜,只觉面上过得去了,又想起在耳房里听见宝莲不过左耳失聪罢了,犹如吃了宝心丸般般,眼眶立马一红,似有哭泣道:“爷,妾闻宝莲该是过了危险,可钟氏现在还躺在床榻上,也不知道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保得住,听太医说她肚子里八成是个男孩。”
胤真气焰屯生,指着李氏就怒骂道:“你还有脸委屈,有脸担心钟氏的肚子,宝莲和钟氏出事,是谁造成的?就是你和嫡亲媳妇栋鄂氏!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李氏不想胤真如此不给她脸,一下呆住了。栋鄂氏闻言,吓得冷汗连连,大呼冤枉。
胤真冷哼一声“冤枉?”随即小禄子退出正屋,不一会就带来一个嬷嬷一个丫环。这二人一见眼前情景,想也不想,就开口求饶道:“爷、福晋饶命啊,钟格格的落水与奴婢无关啊。”
小禄子恶狠狠的瞪了眼哭绕不止的二人,将一双很红色的花盆底扔到栋鄂氏面前,栋鄂氏脸刷一下变得死白。小禄子状似没查觉栋鄂氏忽变的脸色,上前一步,恭敬道:“这花盆底乃是钟格格出事那日穿,奴才问了李福晋院的人,说这鞋是三夫人赠予钟氏。努力仔细查了这鞋,发现此鞋有三寸半高(12CM),且鞋底是被特意打磨过了,较之其它旗鞋抛光面更多。”
栋鄂氏本想求救李氏,却发现李氏双眼呆滞,已无力顾及她,只好强制镇定,辩解道:“那是媳妇儿一月前送的,鞋子底料更是玉石制成,,自是比一般的鞋要光滑。。。。本是让钟妹妹生产后穿,是她自己。。。。”栋鄂氏年纪尚小,仗着家世好,自幼骄纵惯了,此时见胤真犀利的视线盯着她,心里害怕颤抖的说不出话来,只能无意思的摇头喊冤。
那嬷嬷见栋鄂氏落了下风,急于脱罪,忙指证道:“爷、福晋,可怜钟格格已有七个月的身子,落水那日,三夫人邀约钟格格去二园赏花的时候,特意暗指钟格格穿那双鞋,钟格格不敢不从,只得。。。这才会去了池塘那,一踩到渐了水的石台,就掉入了水里,还害得宝莲格格也落了水。”
小丫环听嬷嬷道了话,连忙补充道:“奴婢是主子(李福晋)派去伺候三夫人的,落水当晚三夫人先向福晋回了宝莲格格睡下以后,直至快到三更天的时候才派奴婢去钮祜禄福晋院里,看宝莲格格的情况。。。。临到奴婢回禀情况的时候,三夫人又不让奴婢回禀。”
慧珠听了二人的话,饶是想着栋鄂氏只是事件的起因,此时也恨不得直抽上栋鄂氏,小小年纪居然如此狠毒,胆大妄为,竟想害了宝莲。慧珠心绪通信难平,死死压住满腔愤慨,她不能冲动,此事只能由胤真定夺。
胤真不想暗下还有这番隐晦,怒火大灸,随手抓起茶盏就往栋鄂氏砸去,阴脸道:“栋鄂氏你意图不轨,谋害钟氏肚里的孩子,又欺瞒下了宝莲的病情,如此恶妇,我雍亲王府留你不得,现下看在你父亲席尔达的面上,不将你送往宗人府,自已滚去清园。”
栋鄂氏惊恐的望着胤真,猛然站起身,仿佛溺水之人导到救命稻草般死死的抱住李氏,哭喊道:“额娘救我,是钟氏那贱人自己要穿那鞋的,媳妇儿只是顺水推舟让她去有青苔的。。。不,与我无关,是钟氏她自己不小心掉入水里的,额娘救我啊。。。后面丫环来禀宝莲的事,也是额娘你压下。。。”
栋鄂氏话未道完,李氏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掌抽开栋鄂氏,狠狠的掌掴道:“贱妇,你不守妇德。我到现在才知道你居然意图害弘时的长子,爷的长孙!还隐瞒了宝莲的病情,这会又将一干责任推给我和钟氏,你这个恶妇人。”
栋鄂氏大受打击,捂着右边高高肿起的脸颊,不解。迷忙,怨毒的盯着李氏,随即明白过来,又惊见慧珠无事人的坐在胤真侧首,忙不迭爬到慧珠跟前,乞求道:“钮钴禄额娘,你救救媳妇儿啊,我没想过害宝莲妹妹的。。。您救救我啊,我不能去清园的,不可以去清园的。”
李氏怒不可遏,她的儿媳妇居然向慧珠摇尾乞怜,这不是扇她的脸吗?当下,李氏是红了涨脸,咬牙切齿道:“你个贱妇,死不悔改,我非要弘时休了你不可,仗着家世不错,竟敢在府里作威作福。”李氏越说越气,见着栋鄂氏还求着慧珠,直接一脚把栋鄂氏踹到地上。
慧珠冷眼看着李氏婆媳这出闹剧,心里却纳闷胤真对栋鄂氏的惩罚,怎么说栋鄂氏也是名正言顺,由康熙帝指婚,八抬大轿抬进雍亲王府的,胤真不该轻言出口让栋鄂氏搬进清园才是。
想到这,慧珠不由朝胤真看去,却见乌喇那拉氏正欲起身,似要相劝,心思一转,当机立断的抢在乌喇那拉氏前面,凝眉道:“栋鄂氏嫁入府里为满一年,还是新妇,若是将她关进清园,对爷、福晋、弘时,还有府里的声誉都不利。而且栋鄂氏年纪尚轻,想必也是她一时糊涂而为,还请爷三思。”
慧珠话音未落,只听到在地上的栋鄂氏“啊。。。”的一声惨叫,李氏更怒,还欲打骂。
乌喇那拉氏一把拉住李氏,惊呼道:“妹妹且慢,弘时媳妇儿好像不对,她衣服摆上为何有血。”
众人霎时屏了气息,惊异的向栋鄂氏看去,只见她躺在地面上,身子卷曲,两手护住肚子,嘤嘤呻吟,面上亦是一片惨白。
李氏惊呆了,见到栋鄂氏这般模样,已猜到八成是要流产了,可是没有听说过栋鄂氏有了身子的事儿,但栋鄂氏可能真的是有了。。。李氏想起她刚刚那一脚,忽的打了个激灵,惊慌道:“那是弘时的嫡子呀,不能有事,来人,来人啊,快去找了太医过来,栋鄂氏不能有事。”连番变故,众人应接不暇,这下听了李氏一喊,忙醒过味来,将栋鄂氏抬到东厢左侧的厢房,又唤了太医过来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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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199章 还债(下)
慌乱过后,胤真、乌喇那拉氏、李氏、慧珠又被留在了东厢正屋里等候消息。左间屋子里,高一声低一声的哀叫声不绝于耳,越来越浓郁的腥味飘散而来,一股压抑的气息在室内盘旋,难以言喻的负重感压在胸口,似喘不了气般难受。
又是一声血淋淋的惨剧…………这个认知,让慧珠一手情不自禁的紧抓着紫檀木把椅,一手抚着胸口,可鼻息间依然能闻见那令人直欲恶心的血腥味,她十分讨厌这种味道,这会让她脑海里一片迷糊,再也无法思考。
乌喇那拉氏注意道慧珠的不适,关切道:“钮祜禄妹妹,你的脸色不太好,这几日也未曾休息,还是让薜太医给你请个平安脉吧。”慧珠应道:“无事,只是有些担心罢了。”
李氏一听这话,从左厢房那移回视线,狠狠啐了一口,暗骂:“猫哭耗子假慈悲,心里面是巴不得栋鄂氏小产吧。”但碍于胤真在场,只得咽下话,另寻了话道:“劳钮钴禄妹妹关心了,您顾好自个儿身子就是。”
这话说的可是阴阳怪气,慧珠暂忘不适,拿眼看向李氏,见李氏正一脸铁青的重足而立,时不时再对她侧目而视,实属好笑,难道是她害得栋鄂氏下身见血?慧珠暗自摇了摇头,没有搭言,心里面却是啼笑皆非,不知是不是流年不利,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相较于朝堂上的暗潮汹涌,这内宅变故也是不遑多让。
。
想到这里,慧珠滞缓了片刻,抬眼朝上位看去,目光遇见胤真,短暂的停顿后,二人不约而同的撇开视线,各自掩下心思。
正沉默间,忽见阿古蹑手蹑脚的踱步至门栏处,哆嗦道:“禀爷、福晋,年福晋求见。”胤真皱了皱眉头,罢手允了。片刻后,年氏在刑嬷嬷的搀扶下,迈着碎步进了屋来。
待年氏行过礼,胤真不悦道:“你身子不稳,怎么也来凑热闹?”胤真的言语带冲,年氏怔了怔,随即答道:“妾闻宝莲病重,坐立不安,便让嬷嬷扶了过来。”乌喇那拉氏打圆场道:“爷也是紧着年妹妹的身子,怕妹妹思虑过度,才把自己累了。”说着就给王嬷嬷使了个眼色,王嬷嬷明白,迎上前想要扶年氏坐下。
年氏退后一步,避开王嬷嬷的搀扶,探究的向左间屋子瞟了眼,眼角又瞥见一脸焦急的李氏,登时一丝疑惑袭上心头,不待多想,她已敛下心神,盈盈下跪道:“爷和福晋怜惜妾,妾心知,可今日妾带病前来,是请爷和福晋治罪。”
一听年氏言此,乌喇那拉氏当下不悦,宝莲被耽误医治,已意外扯出了栋鄂氏流产,还牵连着她在里面,这会年氏下跪请罪,不是火上浇油,添乱吗?心下如此作想,面上乌喇那拉氏还是婉言道:“年妹妹何出此言?”
年氏答道:“妾自福宜去。。。身子就不大好,宝莲、钟氏落水那晚,妾肚腹有下附之痛,嬷嬷和身边的丫头甚是心急,嬷嬷立马派了全喜去请太医,谁知全喜半路上碰见过府的太医,不由分说拉着太医就往妾那赶。”话一停,往后看了眼。
全喜是年氏边上的掌事太监,向来受年氏重用,人也机灵,这会见年氏提到他,连忙跪地磕头,声称:“奴才该死!”
年氏见状,又继续说道:“妾当时情况不好,嬷嬷他们慌手慌脚的,也没顾得上问个清楚。至妾身子稳妥后,才知那位救治妾的太医,竟是为宝莲看诊的太医,可是时已晚。妾千想万想,不想妾腹中的孩儿得救,却害得宝莲耽误医治,所以妾请爷和福晋将妾与全喜治罪。”
胤真一时没有接话,乌喇那拉氏见胤真没有出声,也不好多言,如是,倒把年氏晾在地上。
年氏紧了紧双手,眼睛微湿,跪着前行半步,面向慧珠,着实行了一拜,慧珠忙起身让开,年氏言语恳切道:“钮祜禄妹妹,若不是全喜莽撞,一意孤行拉走太医,说不定宝莲也早就好了。然,宝莲尚在昏迷,我却安然,可以说是用宝莲的康泰换来的。钮钴禄妹妹你无论如何都当的起我这一拜,若是妹妹执意不肯接受,那我就此长跪不起。”
年氏突然下拜,着实唬了慧珠一跳,她一直知晓年氏的性子清高骄傲,且又对她心存嫉恨,现下年氏居然会向她下跪叩首。慧珠摸不清年氏所想,望着几月不见的年氏,只觉得她身上原有的戾气消失不少,眉宇间的孤傲似被淡淡的忧愁所取代。但就算如此,年氏她伏低做小,话里缘由也有理可依,不过这也只会让她对年氏更加提防。
乌喇那拉氏见场面僵持,忙起身亲自扶年氏起来,劝道:|“年妹妹你这是作甚,你可知你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岂可这般不顾及自个儿呢。”年氏摇头道:“宝莲就如妾那早殇的小格格,今日宝莲受罪,妾异常自责,请让妾给钮祜禄妹妹一拜。”
胤真倏忽插话道:“唔,钮祜禄氏那你就受礼吧。”众人闻言诧异的向胤真看去,胤真面不改色的看着慧珠吩咐。慧珠压下疑惑,福身应了,回侧位坐下。
年氏身子颤了颤,面上哭容有片刻的僵硬,随即深深的阖上双眸,掩盖下眼底所有的情绪,回首,对着慧珠跪地磕头。
胤真又道:“如此,你也还了对钮祜禄氏母女的愧疚,就起来吧。”话落,小禄子几个大步上前,将年氏扶起身。
胤真待乌那拉氏、年氏二人坐下,看向还趴扶在地的全喜,眼睛眯了眯,将手上的茶盏往几上不轻不重的一搁,薄唇微勾的道:“看在你主子的面上,又当你忠心待。。。唔,来人,拖出去重责三十杖,然后送回年氏院里。”众人莫敢不从,上来几个人就将福全拖了出去。
不多时,尖着嗓子的凄厉叫声重重的传进屋内每一个人的0耳里。
胤真扫了眼他的妻妾四人,吩咐道:“宝莲病情已稳,栋鄂氏自有弘时忧着。
不过这里毕竟不是他们夫妻的院子,等太医出来后,就把栋鄂氏送回去”乌喇那拉氏领话,胤真起身离开,至门口,不知想起何事,停下脚步,侧首看向年氏,沉声道:“你是双身子,身体又素来不好,现在就让人扶回去静养一月,再出院子吧。”说罢,阔步离开。
(这章的确字数少,不过这章后面也写不多了,不好意思,大家见谅哈。咕。。。。)
本章完
第200章 事终
傍晚之际;喧哗的院子回归平静,昏黄的烛光被燃起了(有二个字看不见),床榻旁那抹纤细的身影,也在晃动的烛光下忽闪忽动。正静谧时,安静的屋室里忽然响 起了或轻或重的脚步声,慧珠停下捋着宝莲发丝的动作,顺着声响看去,就见素心和小娟托着汤药吃食过来,后面还跟着毛毛噪噪的弘历。
弘历甫一进了屋来,忙绕过素心、小娟二人,三两步到了床榻旁,弯着身子瞅了宝莲一会,才偏着头道:“额娘,妹妹她真的听不见声音了吗?”
慧珠搅着发丝的手指猛然一紧,脸色阴郁了片刻,回视进弘历的眼底,坚定的说道:“宝儿她只是暂时性听不见,过段时间就会好的。”弘历一下钻进慧珠的怀里,闷闷的点头道:“额娘,妹妹会好的,弘历知道,妹妹一定会康复的。”慧珠抬手抱住怀里颤抖的身子,眼里一阵酸涩,忙仰头止泪。
素心一旁的心酸,不想短短几日竟生如此多的变故,又想起明日慧珠还要去钮祜禄府里奔丧,不由心下一叹,强打起了精神,捧过药碗及至床榻,轻声唤道:“主子,宝莲格格的药煎好了。”闻言,慧珠拍了拍弘历后背示意他起来,弘历一离开慧珠怀里,立马背过身,装作无事人般望着窗外,只是不宽厚的肩膀还一耸一耸的,显示出他情绪未平。
慧珠见弘历小大人的作态,禁不住轻笑出声,露出这几日下来第一个真心的笑容。弘历听了笑声,瞬时背脊一僵,红晕也从耳后一直延伸到脖子根,这下慧珠是再也忍不住了,和着素心相视一眼,抿嘴轻笑。
当下,弘历好是恼怒,又扯不下脸面,脚下重重一跺,头也不回的说道:“额好好,妹妹既然已无事,儿子就先下去了,还有功课未做完。”话落,人已经一股烟儿溜出了屋外。
慧珠见状,又是一阵轻笑,接过素心递来的药碗,摇头笑道:“我今日才知弘历是个面浅的,好意思常在我面前夸自个儿是男子汉。”说着动作极轻的唤醒靠躺在床柱上的宝莲,搅着汤勺喂药。
素心见气氛缓了缓,心里大舒了一口气,捡了喜话道:“十岁大的孩子,有谁像弘历阿哥般,方好武也不差,当然是个男子汉了。再说弘历阿哥孝顺又是京里出了名的,谁不羡慕主子呢。”
小娟在食几上摆好了吃食,也笑着接话道:“奴婢记得今个儿,弘历阿哥一下学,就跑来问宝莲格格的情况,还说求了万岁爷,明日陪主子一起回钮祜禄府祭奠。这话可是当着福晋、还有年李二位福晋说的,真真是给主子长了脸面的。不过呀,奴婢一想起李福晋那会的脸色就。。。”话道一半,已兀自呵了起来。
素心回亦回忆起当时的情形,不由勾了起了嘴角,但经小娟话里一提醒,记得有话要禀,忙敛了笑意,板着脸训了几句,寻了由头打发小娟出去。
慧珠扭头看了眼素心,纳罕道:“怎么了?有事要说?”素心将食几搬到床跟着放好,又看了好几眼门帘子,方才答道:“半个时辰前,文总管派人传消息 了,说是三夫人被抬回房里后,二个多月的身子就流了,三阿哥知道是李福晋踢了一脚,当场就跟李福晋顶了几句,李福晋一下气急攻心昏了过去。”
慧珠眼皮子也不抬的“哦”了一声,素心接着又道:“李福晋晕倒后,西厢房的钟格格正好醒了,三阿哥丢下李福晋、三夫人就去西厢房。如今那院里是鸡飞狗跳,自三夫人进府了,李福晋就不待见钟格格。不过经这事后,李福晋婆媳是难出头了,就是在三阿哥面前也不好说话。”说到这,素心脸上掠过一丝怨恨,末了叹道:“这也算是她们的报应。”
慧珠秀眉微动,将空下的药碗往茶盘上放下,迟疑道:“钟氏,她虽也是受害者,但现在看来,她才是这次事件的受益者。”素心惊异道:“主子?”慧珠微微一笑,揭开青花瓷罐,拣了个密钱一面递到宝莲口里,一面问道:“文总管可还有什么消息 传来。”
素心搁下心中疑惑,回道:“爷没当着面说,给李福晋留下了面子,但私下已经派了人传话,让李福晋和三夫人思过半年,想必半年内她们都会以身体不适为由,不出院子了。”慧珠点头“嗯”了一声,将迷糊睡下的宝莲平放在床榻上,又敛了被角。
素心见宝莲睡下,盛了碗白粥,劝道:“主子,你明日还得回钮祜禄府里,少说也要半天,您已几日未好生歇息了,今晚用了粥,就去睡了吧,宝莲格格这有奴婢守夜,主子毋忧。”慧珠深深瞥了眼宝莲,接过白粥,轻声允了,主仆二人歇下谈话,后至一更天初过,慧珠洗 毕,也就回屋睡下。
夜里,慧珠以为她会辗转难眠,奇怪的是竟一夜无梦,睡得甚好,第二日大早起身,也是精神奕奕,唤了素心备了身素色的旗服,换了衣裳,带了几样简单的头面首饰,便和收拾停当的弘历,乘马车去了钮祜禄府。
钮祜禄府大门外,已停了多辆马车,马车皆是钮祜禄府前来吊唁亲戚朋友乘坐的。慧珠透过车窗看着府门大扁上的白绸,郎下挂着的纸糊灯笼,听着外面众人的寒暄声,不由想起章佳氏,忍不住面有黯然,微微失神。
弘历对钮祜禄府感情不深,因胤真不喜自己的子嗣与母家来往过密,如是,他也就来过钮祜禄府三次,但对章佳氏印象还有一些,这会见慧珠难过,忙凑过身子,皱眉道:“额好好,钮祜禄府到了,莫难过。”
一语毕,只听外面唢呐声起,随即就有小厮在外恭候道:“请钮祜禄福晋、弘历阿哥下马车。”慧珠深吸了口气,一手搭着小然子的搀扶,踩凳下地,初一站定,凌信、俊德就引着众人前来迎接,齐齐行礼道:“奴才请钮祜禄福晋、弘历阿哥大安。”
(今天更新的都很少,其实今天状态也不好,这几天突然变天,俺杯具的感冒喝药睡觉了,。。。咕。。。知道大家对的处罚不满,,可是文里四四也有难言之陷的,,,,今天这章写的不好,。。。。晓不得说啥子,只是很谢谢看这文,还有支持的朋友。)
本章完
第201章 异举
在众人簇拥下,慧珠母子进了府里。凌柱见弘历同与来往,虽知是自己的外孙,也不敢怠慢,亲自引了慧珠母子回到正院休息,又吩咐了索卓洛氏作陪,方拱手告辞道:“前厅还有事,奴才就先行离开了,请钮祜禄福晋和弘历阿哥小歇一会。”弘历起身送至门口,行了个晚辈礼道:“外公乃是弘历长辈,大可不需如此客套,直接叫孙儿弘历就是。”
弘历一声:“外公”、“孙儿”,霎时激动的凌柱热泪盈眶,良久才止住了失态,伸手拍了拍弘历的肩胛,语音微颤道:“那弘。。。历,你先陪你额娘待会,外公要去外面招呼客人。”弘历咧嘴笑道:“外公尽管去忙,不用担忧额娘和弘历。”
说着,又送凌柱出了院门。
索卓洛氏见状,扭头道:“钮祜禄福晋好福气,弘历阿哥比起府里的几个小子可是懂事多了。”慧珠淡淡一笑,没有回答,只是久未舒展的眉心也扬了起来,看着跟前卖乖的弘历,心里又是酸涩又是欣慰。
这两日来,连番的变故接踵而至,她没心里顾虑到弘历,一心都扑在了宝莲的身上,可也就是这短短的两日,弘历仿佛一夜长大,只要待在了她身边,就想尽方法让她高兴,为她分忧,让她这个做母亲的好生愧疚,总觉得没做到一个母亲的责任,还让稚子反为她忧心。
正思虑间,丫环躬身禀道:“三姑奶奶求见。”慧珠忙充了,片刻就见慧珠红着眼睛过来,哽咽道:“二姐,额娘她怎么就走的这般急。”慧珠一听提到章佳氏,眼圈一红,可又觑见弘历在一旁,忙转头拭了眼角,开口宽慰。
姑嫂三人说了两回话,情绪好转,一时,又有丫环来报胤真来了,索卓洛氏、慧珠忙回避离开。胤真免了下人服侍,径自寻了一方圆凳坐下,微咳道:“下了朝无事,就过来给钮祜禄夫人上柱香,顺便接你们母子回府。”
慧珠见胤真说的随意,可进屋时,她就注意到胤真专门换了一身素褂前来,与她与钮祜禄府都是一种体面。这让她隐埋在心底最深的一丝怨怪,倒不知如何应对。可胤真若真是有心,为什么当初不能分一丝精力护着宝莲呢?何况还出口应了宝莲会无事的。。。
慧珠垂下眼眸,掩下被胤真触动的心弦,蹲安行礼道:“谢爷。”胤真点头“嗯”了一声,便 移了心思到茶盏上,二人一时无话,弘历见父母俱沉默了下来,也不多言,安静的侍立一旁。
一多时,章佳氏吊唁时辰已到,众人移至正常上香,因胤真是亲王身份,又有铁血手腕的声明在外,众多宾客心里一羡慕钮祜禄府有胤真照应,一心存巴结可又顾忌着胤真素来的名声,倒有些绊后绊脚,十分不自在。胤真许是看出来了,上了柱香,便带着慧珠母子离开。
马车里,沉默良久的胤真突然开口道:“晌午将至,我们吃了午饭再回去吧。”说完,不予理会母子二人的诧异,闭目不语。慧珠心里惦记着宝莲午时该服汤药了,这会撩帘一看,见马车往着王府相反方向行了很久,不由扭头看了眼面目 无表情的胤真,心里复疑几句,又转头看向窗外。
马车悠悠晃晃行了半个多时辰,渐渐停了下来,慧珠随着胤真身后下了马车,一抬头,田野小道触目即是,佛诞时人来人往的寺庙也因此时正是晌午,日头高照,不见人烟,就是石阶两旁的小道也无小商小贩叫卖。
慧珠疑惑的拿眼望 向胤真,胤真往石阶方向抬了抬手道:“今日香客少,这里比较幽静,我们就在这里用晌午吧。”说罢,石阶而上,慧珠遮眉望了望晃眼的日头,就着小然子的搀扶,踩着高高的花盆底,遂胤真父子二人上了石阶。
想着胤真和寺庙里的师傅打过招呼,一进了寺庙,就有小沙弥上来迎接,领着他们往雍亲王府定制的厢房行去。厢房内已摆好了丰盛的斋菜,一应菜色都是胤真惯吃的,还有厢房摆设简单雅致,不但陈设一尘不染,屋室内还有着一股人烟气息,可见胤真常是来这里。
慧珠子正四处打量着,只听胤真淡淡的解释道:“这间寺庙虽比不上递交的那间香火旺盛,但这间胜在清雅别致,且做的斋菜也是可口,我这些年来,只要是在京里每月都要来上一两 次,这里我到是极熟的。”听着胤真的解释,慧珠更是惊异,胤真这些年每月都要来这里,可她居然完全不知道,想来就是乌喇那拉氏也未必知道吧。
看着慧珠的惊异,弘历吃了几口斋菜,一脸平常的赞赏道:“皇阿玛,这里的斋菜比府里专门请的厨子做的还要好些。”听后,慧珠咽下疑惑,安静的用起斋菜,只是难免有些心不在焉想着,不知胤真带她母子来此,意欲何为。
吃过午饭,漱毕,胤真道:“弘历你午歇午觉吧。”说着不顾弘历意愿,让小禄子带着弘历去了后厢房歇觉。慧珠待弘历离开,思忖道:“爷,可是有话要说?”胤真不置可否道:“跟我来。”慧珠无法,只能点头应了。
胤真带着慧珠穿过幽长小径,直接出了寺庙后院,又行约小半个时辰,胤真方炖住脚步。慧珠有些疑惑胤真的行为,心里七上八下的跟着胤真行了这久,也没说话,至停住脚步,乍一看,两旁浓密树干间,竟有一座古朴庭院。
“吱呀”一声,府院大门应声而开,即刻就有进二十名丫环仆妇到左右排开,随着一个四十好几的太监装扮的人,一起下跪行礼道:“奴婢(奴才)请爷大安,请钮祜禄福晋大安。”
胤真含首,挥退其余下人,独留了那位太监,一面往庭院里走,一面说道:“他是这院子的总管,福贵。这院子本是前朝一个大臣的别院,后面我得了这里,见它离寺庙近,便找人修葺了一番,勉强还能住人。”
勉强还能住人?慧珠闻言双目圆睁,这座庭院从府门看,并不大,可进了里面来,才知道这里别有洞天,少说也是个五进大院。院子里雕栏画栋,金描细点,有别于院子外面的清雅简朴,处处透露出江南水乡的精致韵味,别有一番古韵奢华之气。
胤真将慧珠对庭院的打量看在眼底,嘴角不自觉微微上扬,抬手向后挥退了福贵,带着慧珠穿过有一座有古木扶疏,藤萝蔓布的桥畔,进到一个大大的六角亭停下,背待慧珠而立。
慧珠站在亭里,望 着眼前澄清碧绿的池水,池里的叠石理水,两岸柳枝拂面,池边更有逶迤的中式长朗和尖顶的西式小姐绣楼。
不待慧珠继续看下去,胤真指着那座西式小姐绣楼介绍道:“那楼里的后面敞开,便是叠石砌成的温泉小池,虽是露天的,但温泉四周都被参天古木高强所围,只有绣楼的主卧房可以进去。。。。亭踞山而榭依。。。水绣楼往东,还有一琴房,琴房的蓝嬷嬷年轻一手琴枝看成不俗。。。”
慧珠愣愣的听着胤真一一道来,忽听到琴房二字,一个念头闪过,猛然抬头看向胤真。胤真正好顿了吨话,转过身,回视慧珠道:“你和宝莲可以搬去绣楼住,闲时你能刺刺绣,泡会温泉。尤其是那琴房,我记得你好像学过琴,也曾听你抱怨过没有机会再学琴了,正好以后就跟着蓝嬷嬷学学,也是不错的。”
慧珠只觉胤真双眼深沉如海,绻起一道道漩涡引人入胜,让她挪不开视线。许久,和风拂徐,水波林林,遣卷着水滴的花落随风拂面,卷起一团水雾,慧珠隔着淡淡的烟水朦胧,望着眼前的那人,忽然问道:“这个庭院,这个绣楼,还有那位蓝嬷嬷,早就安排好了的吗?是让我和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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