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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程_墨云-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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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见他看自己,说道:
  “你不是饿了,快吃吧,”
  骆念离看了眼桌子上的食物,拿起手里的笔记本放到一边,把糖葫芦从袋子里抽了出来,邪恶地看了他哥一眼,舔了一口,又放到嘴里裹了一下,楚征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个戏精表演,骆念离见他看着自己并没有什么反应,哼了一声咬下一个山楂在嘴里嚼。
  “骆骆,我们谈一谈。”
  骆念离看着他哥一脸严肃的样子,突然紧张起来,他绝对确定楚征要说的,没一句是他想听的。他放下糖葫芦起身,
  “我不要谈,我肚子疼,我要去睡觉。”
  他站起来的同时楚征也迅速起身,绕过茶几率先走到他卧室门口,关上了门。骆念离站在那愣了下,楚征回过头来。
  “有些事,我必须和你说清楚。”
  骆念离表情突然就变得冰冷起来,他盯着楚征,
  “说吧。”
  楚征准备了一路的话,突然变得紧张起来,不知道从哪一句先开始。
  “骆骆,我。。。我和庄弈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只是朋友。”
  “哦,是吗。”
  骆念离这种冷哼的表情,让楚征很不舒服,但他依旧看着骆念离的脸,
  “是。尽管确实发生过很多事,但我们只是朋友。”
  “所以呢,跟我说这个干什么?”
  楚征一下子就被哏住了,他缓了一下,
  “说这些,只是不想你误会。但我要和你谈的,不是庄弈。”
  骆念离不做声,只是皱紧眉头。
  “骆念离,你是我弟弟,我不会对你有别的想法。”
  楚征认真地看着他,骆念离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低下了头,屋里安静了好一会儿,
  “骆骆,我。。。”
  “如果我说。。。我已经废了呢?!”
  “如果我说,你不要我就不会有人要我了呢?!”
  “如果我说,爸妈每次疼我宠我,我都会觉得自己罪该万死呢?!”
  骆念离突然抬头咆哮起来,一面冲楚征喊着,不争气的眼泪就开始外涌,楚征被他这些话吼得哑口无言,骆念离走近他,眼睛通红地看着他,卑微地说:
  “如果我说,我已经爱了你很多年,是我自己也无法控制的呢。。。”
  骆念离伸出手搂过楚征的脖子抱住他,头埋在他脖子里哭泣着。楚征怔愣地站在那,老实说,他确实被骆念离这几句话镇住了,听着骆念离说爱了他很多年时,楚征觉得心脏被什么毛绒绒的东西扫了一下。
  他没有反抱骆念离,但也没有推开他,骆念离的泪水贴着他的脖子往下滑。楚征安静了一会儿,出声问道:
  “你说你废了,是什么意思?”
  等了好一会儿,骆念离又紧了紧手臂,埋在他脖子里,支支吾吾道:
  “我硬不起来了。”
  楚征皱眉,当时进入ICU,医生在病情报告时确实说过他的生理上受到了很大的损伤,但并没有细说是什么样的损伤,楚征怕骆念离心里在意,所以一直也没有跟他提过,却不知道骆骆早就已经察觉到自己的损伤是什么情况了。
  “会,会不会是弄错了。你有试过吗?”
  骆念离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楚征伸手拿开他搂着自己的手臂,看向他,
  “我明天带你去医院看一看,这种事情一定要重视,早些治疗。”
  骆念离拼命地摇头,他是绝对不希望别人知道的。楚征板起脸来,
  “必须去!我陪着你。”
  第二天一早,楚征就驱车带着骆念离又来到人民医院,骆念离带了个大大的口罩遮了大半个脸。楚征让他等着,自己去生殖泌尿科挂了个专家号,就牵着骆念离上了楼。屋里有两张桌子对着,一男一女两个医生,骆念离极力往中年男医生那边靠,生怕女医生会诊。楚征回头看着骆念离这个紧张样子,偷偷笑了笑,拿出挂号单给他看,骆念离看到了挂号单上医生的名字,又看了看男医生身上挂着的牌子,默默地舒了口气。
  轮到骆念离了,楚征在一旁对医生捡重点大略说了下情况,男医生表示让骆念离到帘子里面去,自己要看一看他的身体。骆念离抬头看了眼楚征,楚征说我在这里等你。骆念离就百般不情愿地跟着进去了,没一会儿红着脸出来了,男医生开了个单子表示让他俩去做个海绵体造影。楚征拿着单子带着骆念离去了。
  拿到了结果回来,男医生看了看片子,说道:
  “确实有一定外界造成的生理性损伤,但是并不是不能康复的。”
  楚征听了欣慰地笑了起来,
  “要怎么治疗您说。”
  男医生奇怪地看了楚征一眼,然后莫名其妙地笑了笑,骆念离看他哥紧张的样子,还有男医生的笑脸,自己也跟着偷偷抿嘴笑了起来。
  “我给他开些药,定时吃。至于康复治疗。。。”
  男医生没有看向骆念离,而是对着楚征说道:
  “平时多刺激刺激它,慢慢有感觉了就会好起来了。”
  楚征还一脸茫然地看着医生,骆念离实在忍不住,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什么乱七八糟的,这要怎么刺激啊。”
  楚征开着车,一脸气愤地抱怨着医生说的话。骆念离一直笑嘻嘻地,
  “你笑什么!”
  骆念离笑着看他,
  “医生可是说了,让哥哥你帮我刺激,我自己做不到的。”
  楚征皱眉看他,大起嗓门说道:
  “什么时候说让我帮你了?!”
  骆念离一脸无辜地看他,
  “人家医生不是对着你说的吗?”
  楚征翻了个大白眼,狠狠地敲了一下方向盘,喊了一嗓子。
  “哥哥我得看着你。”
  “哥哥要不你把衣服脱了吧。”
  “不行啊,要不哥哥你帮我试试。”
  晚上,楚征坐在骆念离床边,骆念离下半身盖着被子,看着他哥做着“康复治疗”,楚征脸色越来越臭,怎么都觉得诡异,
  “骆念离你够了啊。”
  “那我能怎么办,除了你没人能刺激我了。”
  楚征闭了闭眼,他还是做不到,
  “今天算了吧。”
  说完起身走了出去。骆念离看着他的背影,邪邪地笑了一下。
  楚征坐在自己房间里纠结了一天,虽然很难接受,但是骆骆的健康比什么都重要,如果他好不了,就真的是毁了。
  犹豫再三,他跑到超市提了两大袋子酒回来,骆念离看着他哥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只喝酒,心下了然,他坐在那皱眉犹豫了一会儿。
  既然要帮,那就帮我到底吧。。。
  他起身走进自己卧室,不一会儿拿出一杯酒来,
  “哥你尝尝这个,这个是人家送的,价值不菲,我一直没舍得喝完。”
  楚征看向他,接过杯子,里面装着黄澄澄的洋酒,楚征无疑有他,仰头一口喝掉了。骆念离脸上浮起一丝破釜沉舟的意味,他起身走进了浴室。
  再出来的时候,楚征仰靠在沙发上,一只手臂挡住脸,另一只手拿着靠垫放在胯上,脸上挂着一层红晕,骆念离穿着浴衣,慢慢走到他旁边坐下,屁股刚碰到沙发上,楚征就拿下手臂,骆念离才看到他的双眼通红。
  “你往酒里放了什么?”
  楚征喘息声很粗,作为特种兵,抗药性是一定会被训练的,不论是迷药,毒品还是。。。媚。药。但是骆念离进入浴室后不久,楚征就觉得浑身燥热难耐,这药劲够狠,他已经极力克制自己,但是某个地方的反应是相当“笔直的”。
  但骆念离不知道,见他哥还能这么质问自己,就觉得这药怕不是假的。这是曾经巴西那边的合作伙伴偷偷送来的好东西,巴西人一向开放疯狂,这药当时给他时说得是天花乱坠的,如今看来。。。
  骆念离还在怀疑药性,正失望着,楚征就挣扎着想要站起来,见他站不稳以为他是酒喝多了,伸手要去扶他,骆念离的手刚碰上楚征的手臂,楚征立马甩了开来,手上的坐垫甩了出去砸到了骆念离,楚征他眯眼皱眉,脸上竟然有些痛苦。
  “骆念离!”
  楚征恶狠狠地看着他,骆念离皱眉,没了遮挡,他才看到他哥那明显凸起的一处。骆念离变了变脸色,起身执意要去扶他,这药实在太邪了,楚征越是隐忍着越是觉得头晕。模糊地看着骆念离走过来扶自己,楚征尽可能的推开他,推搡间骆念离的浴衣被扯了开了,里面什么都没有穿,骆念离站直了身子,看着一脸苦楚的楚征,他内心也在犹豫,也在挣扎,这一步,该不该走。
  骆念离慢慢的抽开浴衣系在腰间的带子,脱了下来,全身赤裸地站在楚征面前,楚征喘着粗气,咬牙看着他,他现在杀了骆念离的心都有了。他挣扎着起身,想要往客房跑,骆念离直接过来推了他一把,竟然一把把楚征推回了沙发上,可见这药真的是让楚大队长没了力气。骆念离扑上去扯拽楚征的衣服,楚征上身就穿了个卫衣,下身一条运动裤。楚征尽可能掰开骆念离的手,但是越想理智头越晕,骆念离也够狠,三下五除二把楚征扒了个精光,只剩平角的CK内裤包裹着即将包裹不住的一处。
  骆念离坐到楚征的腿上,双手放在他精壮的胸肌轻轻抚摸着。楚征闭着眼仰面,脸上有痛苦,有隐忍,有愤怒。就在骆念离的手预备往下滑的时候,楚征突然睁开眼,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一个翻身把骆念离压到了沙发上,他双眼通红,恶狠狠地盯着骆念离好看的脸,狠狠一拳砸到骆念离脑袋旁边的沙发上。
  “你他妈到底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干吗?!骆念离你真的疯了吗?!”
  楚征粗喘的气息带着浓厚的酒气喷到骆念离脸上,骆念离躺在他身下,直勾勾的盯着他的脸,他伸手抚向楚征的脸,
  “我早就疯透了,没有余地了。。。”
  说罢抚摸的手勾住楚征的脖子拉了下来,自己抬头吻了上去。刹那间,楚征觉得脑子里努力隐忍的最后一道防线也崩断了。。。


第四十章 
  楚征醒来时,天还是蒙蒙亮,头痛欲裂,他皱了皱眉看了眼天花板,这是骆念离的房间。楚征表情变得凶狠起来,他转头看见窝在自己身旁蒙在被子里的人,只有一撮头发露在外面。身体之间的触感让楚征感受到两人都是一丝不挂的,昨晚的所作所为不能说记忆犹新,却也是大概都清楚的。自己是如何把骆念离抱来床上,又是如何在他叫痛不已的情况下,发了狠。楚征举起手臂盖在眼上,突然讽刺地笑了起来,还真是世间一切皆玩笑。
  楚征掀开被子下床,只一眼就暼到了被子下被单上的血迹,他皱了皱眉,起身穿衣开门走了出去。
  骆念离醒来时,浑身都叫嚣着疼,他慢慢坐起来,下半身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昨晚楚征一夜暴行,自己也是遭了报应。他从床上走下来,拿起身边的衣服披在身上,打开卧室门走了出去,饭香扑鼻,他走到厨房,桌子上用碗盘扣着饭,旁边还压着一盒膏药和一盒止疼片。药盒下面有一张纸条,
  “我走了,你照顾好自己。”
  骆念离拿纸条的手颤抖起来,他不顾身上的疼痛,快步走入客房,里面已经没了楚征的任何衣物行李。骆念离站在门口,突然就崩溃地哭了起来,没有隐忍,蹲在地上放声哭泣着。
  楚征出来的时间很早,来到家门口守了一会儿,老爸老妈就说说笑笑地从楼里走了出来。二老有晨练的好习惯,所以楚征索性就来蹲守了一会儿。他隐在树后,不打算露面,待老爸老妈走远,他才走出来,无恙就好,楚征欣慰地笑了笑。
  楚征提前销假归队,胡焱询问了一番,没有什么事就让他走了。
  自此开始,楚征又开始了日复一日的训练和任务。人还是那些人,训练还是那些训练,只是唯一不同的是楚征的内心有了变化。
  无论他再怎么疯跑,再怎么打枪,再怎么高度训练自己,那一夜的画面就像刻在了脑子里,挥之不去。再怎么辛劳的一天,以往总是能倒头就睡,而如今夜深人静时,骆念离的脸总是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楚征几乎不让自己闲着,训练强度总是自己给自己强加,陆子麒手臂搭在小黄的肩膀上,看着操场上背着大轮胎一圈圈蛙跳的楚征,
  “啧啧,你说,他是不是变异了?就是那什么绿巨人那种,啧啧啧。”
  格斗训练上,楚征也是出手极狠,陆子麒躲过一记冲脸挥来的勾拳,瞪大了眼,
  “楚征你他妈想打死老子啊!”
  α的队员都看出了他们队长看似正常的反常,人人看见楚征时都面带一种忧虑,但楚征一脸不要来烦我的气势,谁也没有去触过霉头。
  又是一年春暖花开,那一夜已经过去了一年,却仍犹如昨夜。楚征以为,时间是可以消去一切的。但是他没有想到,时间也是可以证明一切的。他不得不承认,骆念离成了他魂牵梦萦的人。他在想念骆念离时狠狠扇过自己,他在回忆骆念离时跳入水中强迫自己到窒息,他在承认自己喜欢上了骆念离时,在任务中扑向了手握炸弹遥控器的恐怖袭击分子。索性张扬一枪打到了敌人的右手上,打掉了遥控器,所有人都是一身冷汗,只有楚征,一副云淡风轻的面容。
  一通紧急电话打到了胡焱办公室,胡焱愣愣地挂了电话后,直接开门下楼亲自跑到了操场上,楚征正在整队,胡焱走到他面前,
  “跟我来一下。”
  楚征狐疑地跟着胡焱走远了几步,胡焱看着他压下声音,
  “楚参谋长病危,你快回去看看。”
  楚征瞪大了眼看向他,下一秒就飞奔了出去。
  骆念离已经连续一周都是住在办公室里了,这一年,他更加拼命地工作,下属们见他这番都是感慨万分,都是董事长的人了,还如此兢兢业业。公司业绩翻了几倍,王喆带着国外公司的下属回来学习时,都是自叹不如。
  骆念离刚从会议室走出来,秘书小刘就迎了上来,
  “骆董,您的私人电话,已经连续响了好几通了。”
  骆念离拿过手机,上面显示家里,他赶忙接听起来,
  “喂?”
  “骆骆?骆骆啊!你快。。。回来啊,你爸爸。。。你爸爸突然晕倒送到医院了,妈害怕啊。。。呜呜。。。”
  陈淑芬焦急哭泣的声音传来,话说得断断续续的,骆念离赶忙把手里的文件递给小刘,拿起桌子上的车钥匙就往外奔,
  “妈,妈?别怕,你在哪儿,我马上过去。”
  “我。。。我在家啊。。。呜呜呜。。。”
  “妈妈我马上回去,你穿好衣服在门口等着我,别害怕,没事的。”
  骆念离一边安慰着陈淑芬,一边从电梯下到负一楼去开车。
  尽管就在同一个城市,但这一年间,他只回去看望过二老一次,他妈总是在电话里说道,“妈妈知道你辛苦,不用来看,你照顾好自己就好。”但每次挂下电话,他心里都充斥着满满的愧疚和自责,他无颜面对他们。一路上,骆念离超了无数辆车,还闯了两个红灯。
  骑车开进大院,远远就望见陈淑芬哭泣着,瘦弱的身子站在树下瑟瑟发抖,那么无助。骆念离看着,心里酸涩一片。他下车跑过去,把陈淑芬抱入怀里,
  “没事了妈,走,咱们去医院。”
  他搂着陈淑芬上车,他妈说在人民医院,骆念离怔了一下,又赶紧系上安全带,驶向医院。
  楚建国年近60了,两鬓早已花白。今天是约了老战友去不远处的湖里钓鱼,收获颇丰心情正好,提着鱼桶刚一起身,人就捂住心脏痛苦地翻到在地上。老战友吓得不知所措,庆幸有对遛弯的小情侣,赶忙拨打了救护车,女孩还是护校的学生,立马翻过楚建国躺平给他做心肺复苏。
  骆念离带着陈淑芬到达医院时,楚建国已经在手术室里抢救了。那对小情侣也在抢救室门口,骆念离扶着陈淑芬坐到长椅上,自己就跑去感谢那对小情侣,从钱夹里拿出两张市里有名的五星级酒店招待券,作为谢礼给了两人。小情侣客气了一番,见有家属来了,两人就离开了。骆念离抬头看着开着红灯的手术中三个字,心里也是担忧不已,他走到陈淑芬身边坐下,把他妈搂到怀里安慰着。
  第一张病危通知书送到骆念离手里时,他整个人都蒙掉了,骆念离背着陈淑芬偷偷签了字递到了医生手里。他盯着关上的手术室门,心里也是害怕的不行,多希望楚征此时就在身边。
  等了近三个小时,一个女医生走了出来,她拿下口罩,笑着走到陈淑芬和骆念离面前。
  “阿姨,还记得我吗?我是庄棋。”
  陈淑芬怔怔地看着她,整个人都蒙蒙的,骆念离反应过来,看向她,
  “庄棋姐,你好。我是骆念离。”
  “啊,骆骆啊,放心吧,楚伯伯已经没事了。”
  庄棋看向娘俩,陈淑芬双手合十拜着庄棋,泣不成声。庄棋扶住陈淑芬,
  “阿姨,没事了没事了。楚伯伯吉人自有天相,加上送他们来的年轻人急救做得及时,楚伯伯这才救回来了。等下就推出来转入病房,骆骆,阿姨我陪着,你去办理一下手续吧。”
  庄棋抬头看向骆念离,骆念离点了点头,转身往交费处跑去。交完费跑回来,楚建国刚刚推出来,人睡着,脸上带着氧气罩,骆念离陪着医护人员把他爸推入了病房,又合力抱到了病床上。骆念离定了个单间,病房里还挺宽敞的。
  “没事阿姨,一会儿麻药退了,楚伯伯就醒了。骆骆,你跟我来一下吧。”
  骆念离听后,安慰地拍了拍他妈的肩膀,让她坐在凳子上,自己跟着庄棋走了出去。
  “庄棋姐,谢谢你。”
  “不用谢,这都是应该的。这么多年没见,骆骆完全是个帅气的大小伙子了。”
  骆念离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庄棋又问道:
  “楚征没有回来是不是?”
  骆念离点了点头,
  “我哥在部队里,应该还不知道。”
  庄棋点了点头,
  “嗯,你跟我来一下吧。”
  说完,庄棋就领着骆念离走到自己办公室里。
  “骆骆,姐一会儿还有手术,我就长话短说了。楚伯伯这次虽然抢回来了,但是情况不是很乐观,必须做心脏搭桥手术,虽然现在手术成功率很高,但是心脏上的手术都是有一定死亡率的,所以你们要有准备。尽可能通知一下你哥,准备好后,越快手术越好。”
  骆念离点了点头,蒙蒙怔怔地走出办公室,回到病房。
  “怎么样啊?你爸没事吧?”
  陈淑芬拽着骆念离得手,焦急地问道,骆念离笑着拍了拍她的手,
  “没事,只不过之后爸得做个小手术才行。妈,你给哥去个电话吧。”
  陈淑芬点了点头,从包里拿出自己的手机,走到病房外打电话去了。
  楚征赶到医院时天都黑透了,他身着一身作训服,焦急地跑入病房,走到床前,看向病床上的老爸。楚建国已经醒了,陈淑芬正在用小勺子一点点给他喂水,看到儿子时,眼眶瞬间又红了,
  “爸!爸你怎么样?”
  楚建国鼻子里插着氧气管,看见儿子,咧嘴笑了笑,
  “没。。。没事了。”
  他爸摆了摆手,虚弱地说道。抬头见他妈站在那抹眼泪,楚征走过去抱住他妈,
  “我回来了,没事了妈。”
  楚征抱着他妈正拍着,骆念离就提着大包小包走了进来。
  一进门就怔住了,楚征听到声音回头,正撞上骆念离的怔怔地目光,恍如隔世。两人怔愣着看着对方,直到他妈走过来接过骆念离手里的东西,骆骆才回过神来,他赶忙把东西放到旁边陪护床上,低头不再看楚征,拽着他妈说道:
  “妈,被单床单都在这个包里了,衣服在这个包里。。。”
  楚征看着他低着的头,心跳得很快,思念多时的人就这么站在这,楚征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妈,我没看见保温瓶,楼下有超市,我去买一个。还要带什么吗?”
  陈淑芬摆了摆手,
  “不用多买别的,明天我过来可再带来就好。”
  骆念离点了点头,转身走出病房,期间都没再抬头看过楚征,
  “妈,我过去看看。”
  楚征给他妈打了招呼,跟着跑了出去。骆念离感觉到楚征跟了过来,加快了脚下的步伐,楚征小跑着追上他,
  “骆骆。”
  骆念离应声停下,没有转身。楚征走到他身后,
  “你身体。。。好些了吗?”
  骆念离点了点头,没有回话。
  “哦,那就好。”
  楚征在他身后尴尬地笑了笑。骆念离见他没话说了,就又迈开步子往楼下走,楚征就跟在他后面。从超市买了些生活用品,结账时,楚征率先交了钱,又提起装物品的袋子。骆念离这才抬头看了他一眼,复又低下头往回走。
  快到病房门口是,骆念离转过身子来,伸手拿过楚征手里的塑料袋,手指相触的一刻,两人都愣了一会儿,骆念离抬起头看向他,
  “爸这次不太好,要做心脏搭桥手术。具体的,庄棋姐叫你去办公室找她。”
  楚征听了后点了点头,骆念离就拿着东西进了病房,楚征返回去往庄棋的诊室走去。


第四十一章 
  第二天上午楚建国就被推进了手术室,骆念离陪着她妈坐在长凳上,楚征靠着墙站在那,眼睛盯着地面若有所思,还有不少他爸的老战友和部队的人,也都紧张着等待着楚参谋长。骆念离抬头偷偷看了眼站在对面的楚征,楚征似乎是有感觉,也抬头看向骆念离,就那么对视了一会儿,骆念离先低下了头,但楚征的目光却始终看着他。骆念离上身一件淡绿色的衬衣,下身西装裤子,十分合体,眼大皮肤白,还带了一副金丝方框眼镜,楚征不知怎么地就是移不开眼。
  手术由心血管科最好的主任担任操刀,庄棋打副手。三个小时后,手术结束,庄棋出来笑着说手术很顺利。陈淑芬握着庄棋的手激动地感谢她,没一会儿楚建国插着氧气管就被推了出来,楚征和骆念离赶忙上前,帮着医护人员推着病床往病房走。
  病房门口,庄弈站在那等候着,见他们推着病床走来,赶忙迎了过去,帮着往病房里推。合力把楚建国抱上床后,楚征回头看着庄弈,
  “你怎么跑来了?”
  庄弈指了指他姐,
  “我姐和我说的,正好我在本市,就过来看看。”
  他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楚建国,又看向他姐,
  “都还顺利吧?”
  “嗯,接下来好好休养就好。阿姨,我跟您说说注意事项。”
  说着拽着陈淑芬的手,一条条说了起来。庄弈转头看见骆念离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一言不发地看着他爸,
  “骆骆,好久不见啊。”
  骆念离回头看了他一眼,笑了笑。
  “好久不见,庄弈哥。”
  安顿好后,楚建国还在昏睡,庄弈跟着他姐庄棋去办公室说了点医疗上的事情。楚征知道要在医院住一段时日了,他走到走廊的窗边,给胡焱打了个电话,交代了一下情况,顺便请个假。刚挂下电话往回走,就见骆念离提着热水壶往水房走去,楚征顿了顿跟了过去。
  骆念离放好壶拧开热水,发现没有出水,就抬头看了看水箱,上面写着要先按下总开关。楚征站在身后的门口,没有出声,他按完后,又一次拧开热水口,滚烫的开水毫无预兆地溅了出来,淋到了他的手上,
  “啊!”
  他抽手后退了两步,楚征赶忙一个健步冲上去,拿过他的手,焦急地翻看着,
  “怎么样,烫伤了吗?”
  骆念离白皙的手背上被开水烫红了一片,楚征赶忙拽着他走到旁边的水池,拧开水龙头冲他烫伤的部位。
  “疼不疼?”
  骆念离任他拿着自己的手冲着凉水,抬眼偷偷瞟他的脸,焦急的脸上皱着眉头。冲了一会儿,好似缓和了一些,楚征拧上水龙头,拿过他的手看了看,骆念离就抬着头看着他,楚征感觉到他的目光,抬头看着他,不自觉地握紧了手里的手。
  庄弈从她姐办公室出来,正要走到病房,中途路过水房看到这一幕。他平静地站在水房外,看着水房里眼里只有对方的两人,一丝诧异浮上心头,楚征深情的眼神让他蹙紧了眉,庄弈低下头,呼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
  楚征提着热水壶和骆念离回到病房,
  “妈,骆骆烫了手,我去给他拿点药。”
  陈淑芬听见楚征说的,赶忙起身走到小儿子面前,
  “啊?烫的厉害吗?我看看。”
  骆念离伸手给他妈看了看红了的手背,
  “没事妈,就烫了一下,一会儿就好了,是我哥大惊小怪的。”
  楚征看着他笑了一下,
  “那我去了。”
  “哎对了,征儿,庄弈刚才过来说有点事,他就先走了。”
  楚征听了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楚建国住院的这段时间,楚征晚上都睡在一旁的陪护床上,骆念离好几次要和他换,楚征都毫无商量的拒绝了。骆念离回公司交代了一下事务,就请了个长假,陈淑芬在家做好饭,他就开车连人带饭带去医院陪着他爸。
  陈淑芬心疼儿子,但凡她来了,就要求楚征回家睡觉。楚征磨不过她,所以一连好几天,都是晚上他在这,骆念离白天在这,除了打个照面,竟然见不到多久,没几天楚征就不干了,任他妈怎么絮叨就是不走,反而中午开车把他妈送回去午睡,自己又跑回医院坐着。
  骆念离无奈的叹了好几次气,摸不懂他哥到底想怎么样,躲着自己的是他,现在上赶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也是他。但是他不敢主动了,不仅害怕再一次伤心,看着躺在床上的老爸,自己和楚征多说一句话,他都会有些罪恶。
  楚建国的呼噜声响起,楚征和骆念离相对无言的坐在小沙发上,中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
  “那个,你要不要去躺一会儿?”
  楚征扭头看向骆念离问道,骆念离刚想回话,楚征的手机就响了,他拿出手机看了眼,是庄弈。楚征起身走出病房,接起了电话。
  “楚征,楚伯伯好些了吗?”
  “嗯,没什么事儿了,能吃能喝的。”
  庄弈的笑声传来,
  “我明天就要去外地的军医院外驻一段时间,晚上有空吗?出来吃个饭吧。”
  楚征应了庄弈,挂下电话后看了一眼手机,又回到病房和骆念离大眼瞪小眼去了。
  庄弈坐上车,楚征问他想去哪儿吃。
  “我记得小时候咱们不老去一家烤串,我前阵子路过可见他们都搬到室内了,装修的还不错,要不要去那?”
  楚征点了点头,打转方向盘开了出去。
  进了小店,已经有不少人了,墙上挂着老板的照片,庄弈站在那看着笑了笑,这老板想当年就是站在路边烧烤架旁,赤着膀子流着汗,一脸憨笑着给楚征他们烤串的那个年轻人。楚征走过来看了一眼,也是满满地回忆感,那憨笑那么温暖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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